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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顾倾婚-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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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哇”的一声,把自己吓哭了。她摇着许夫人的手臂,抽抽搭搭的说:“妈,我害怕,我想回家……斯图亚特爱让谁住庄园就让谁住,我再也不找他了……你和他们说说,让他们放我们回去行不行?”
许夫人阴沉着脸,拍拍薇薇安的肩,眼光森森的落在窗外一闪而过的魁梧身影上。
西装男面无表情的向里看了眼,才晃荡过窗户。
这俩间接导致贺正骁受伤,西装男是恨死了这对这俩,肃着表情的防备模样,让她们怀疑自己下一秒就有可能被人道主义消灭掉,每时每刻都在心惊胆战。
当时被阿什蛊惑,以为计划万无一失,现在回过味来,阿什眼里冰冷的海色,多少是带了些讥诮的。
德姆维尔公爵从来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就算让薇薇安提前纹了蝴蝶,两个人脾气差那么多,还是很容易被认出来。何况阿什带走乔唯欢,从来就没说要把她怎么样,是她自以为阿什会弄死她。
现在想想,当时阿什的情况也不对,恐怕是碰到麻烦,不然上面怎么会突然查她的资金?
绑走乔唯欢,阿什多半是为了威胁公爵,怎么可能不告诉公爵,他绑走的是谁?
所以这场交锋里,她和薇薇安不过是顺手一扔的小棋子而已!
许夫人一咬牙,猛地站起来,“我要见公爵!”
旁边打扫的佣人,目不斜视的继续手里的活,全当没听见。
许夫人压着与生俱来的高傲,缓缓呼出口气,“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想和公爵当面致歉,你们去通知公爵一声。”
然而还是没人理她。
许夫人忍不住,拉过个佣人直接说:“你们听不见我说话吗?!”
乔唯欢站在大门外,从缝隙里听见许夫人的怒吼,纷涌的心绪渐渐平静下去。
还有事要做,不能一直缩在壳子里。
旁边的西装男听见自家夫人深吸口气,才推开那道虚掩的门。她脚步笔直,直接上楼,压根没看大厅里那两个人一眼。
许夫人反应过来,只见到乔唯欢的侧脸,随后她细细的影子便消失在走廊。她脸色僵住,很快追过去,楼梯口的西装男突然抬臂拦住她,吝啬的不肯说一句话,姿态强硬的不让她上去。
乔唯欢来之前问过忠叔,当时她的戒指戴到了薇薇安手上,后来事情紧急,戒指放在这里。她跟在佣人身后,去房间的柜子里拿出戒指,慢慢的戴到无名指上。
猫眼石依旧沉默,沧桑的目光,凝缩了德姆维尔所有的变迁和起落。
乔唯欢用拇指摩挲光滑冰凉的戒指环,下楼的时候,垂眸看向楼梯底端的女人。
年过五十仍然带有风韵的脸,表情难看也不得不承认,那还是个美人,也是她的生母。
此刻,对方阴冷的眼光拾级而上,里面的怨毒很深的压了下去。
第210章 塌天(5)()
二十多年的不甘和怨恨,在心底盘根错节的驻扎,早已经成了许夫人的心魔。
许夫人死盯着乔唯欢,问出口的第一句话是:“你没死?”
随后她冷笑了下,自顾自的说:“那正好,既然你没事,就快点和公爵说清楚,我和薇薇安都是被阿什威胁,你被绑的事和我们没关系,让公爵放我们回去!”
乔唯欢垂下眼,脸颊有些发木,也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感觉。
好像身体里有柔软的东西被轻轻的扎了下,不至于血流不止,倒还是疼的。
那点感觉来得快也去得快,倏忽之间,便摸不到痕迹。
乔唯欢突然就释怀了,她抬脚迈上台阶,脸色很静的说:“不用找公爵,我可以让你们回去。”
许夫人准备了满肚子的话,冷不防听见她这么一说,反而被噎住,短暂的没了话。
这小贱人怎么突然好说话了??
来不及细想,乔唯欢已然走了。
路过大门外守着的西装男那,许夫人清楚的听见,乔唯欢低声对西装男说:“她们要走就走,以后也不用管她们。”
“是。”
许夫人脸色阴沉的看她上车,那车眨眼间开远,毫无留恋的离开。她连忙回到沙发那,拽起还在哭的薇薇安,谨慎的盯着佣人和西装男们,向着大门走。
这次没人拦她们,大家都在忙自己的,对两个人的离开视而不见。
遥遥的还能瞧见乔唯欢的车,许夫人冷了脸色,拉着薇薇安走上另外一条路。
开端阴差阳错,结尾背道而驰。
所谓的血缘的羁绊,远远敌不过时光的摧折。
也许对许夫人来说,永远不知道真相才是好事。因为她知道了以后,她现在所疼爱的会变成憎恨,那种能摧毁人神智的颠覆,别让更多的人去经历吧。
开车的西装男瞄着乔唯欢的脸色,看她没什么表情,说不上有没有难受。
“夫人,我们现在……”
乔唯欢靠上座椅,怅然的闭起眼睛,“去圣詹姆斯宫。”
曼彻斯特那边,在手术台上鏖战的医生们终于放下手术刀。
手术室外的忠叔和崔承川,看医生推门出来,登时挺直了腰杆。
“手术很顺利,但公爵还在昏迷中,可能要——”
话没说完,前面那半句已经让外面的人重重的呼出口气。不过手术室里又走出来个护士,开门声打断医生的话,“公爵已经醒了,要见忠先生和莫里斯先生。”
刚刚说贺正骁还昏着的医生有点懵,这不科学,麻醉还没彻底过去,怎么就醒了?!
虽然不合规矩,不过崔承川和忠叔根本等不下去,就这么进了手术室,就连等在外面的西装男们也跟了进去。
还有护士在收拾残局,叮叮当当的细微声响里,气氛已经松懈下来。
贺正骁修长地平躺,深邃的眼眸轻阖,汗水从刀裁般的鬓角滑落,打湿深黑的短发。那侧脸仍是刚毅挺峻的,只看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坚不可摧的力量。
忠叔眼眶发红,“……少爷。”
太好了。
西装男们克制不住情绪,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悄无声息的单膝跪地。
崔承川狠狠的闭了下眼睛,跟着低笑了声,“行啊,没事比什么都强。”
贺正骁缓慢的睁眼,上方柔和的灯光悉数覆上眼眸,将他眼底的清明映得纤毫毕现,没有一星半点的倦怠,只是嗓音有些沙哑:“她怎么样。”
不用问,都知道这个“她”是谁。
“你都这样了还惦记……小蝴蝶没事,生龙活虎的跑到伦敦替你收拾残局去了。”崔承川嗤笑了声,用拐杖敲敲手术台,“回头我打个电话告诉她,你安心养着得了。”
贺正骁轻微的弯起唇角,细小的笑意攀上眼角。
很好,她比想象中更坚韧,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没有倒下去。
崔承川不想让外面的事被贺正骁知道,怕耽误他养伤。不过贺正骁怎么可能不安排,所以在听见他说“手机拿来”的时候,崔承川一点都不惊讶。
忠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低声问:“少爷,是要联络少夫人吗?”
贺正骁略微偏头,眼底的笑纹逐渐冷沉下去,“女王行宫。”
圣詹姆斯宫外,乔唯欢的车缓缓停下,她降下车窗,“Lisi。”
Lisi正等在外面,看见她,飞快的拎起裙子跑过去,径自拉开车门,火速上车。
阿什死的消息没有公开,当天,曼彻斯特的人只知道气氛不同寻常,大楼周边早被清场,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去,包括贺正骁受伤,Lisi还是听女王说起的。当时的Lisi正在澳洲,紧急订了机票,想要直接去曼彻斯特,却听说女王病了,不得不转道伦敦。
Lisi忧心忡忡的小脸有点憔悴,漂亮的眼睛底下,两道不甚明显的青黑,可见这两天她没休息好,“蝴蝶,亚特怎么样?”
心尖不易察觉的颤了下,乔唯欢轻轻摇头,“还在手术中。”
Lisi迅速的垮下脸,她知道现在不是可以六神无主的时候,很快用两手猛拍脸颊,“我刚刚打过电话,奶奶就在行宫,我们现在过去吧。”
乔唯欢是第一次去行宫,也是初次直面女王。
比想象中更苍老的脸,斑白的长发没有盘起来,服帖的垂在脑后。
女王半躺在沉奢的丝绒大椅中,看起来相当疲倦。
秘书轻手轻脚的过去,放轻了声音说:“她们来了。”
女王抬起眼,瞧见Lisi,稍微的露出点笑意。
等到那道眼光滑过来时,乔唯欢没错过女王眼底一闪而过的打量。她停住脚,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女王陛下。”
出乎意料的,女王并没有回应。
乔唯欢心底发沉,她直起身,嘴唇微动,但没等她开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一下下的震得人神经紧绷。
这个时候会打电话过来……忠叔!
贺正骁的手术结束了?!
发间的热汗悄然渗出,乔唯欢晃了下神的功夫,听见女王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来。”
“现任的德姆维尔公爵,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比他的父亲更加优秀,我对他寄予厚望。”女王扶着扶手,缓慢的坐起身,“但这一次,我没有任何办法让他脱身。”
Lisi愕然了,她飞快的弯下腰,握住女王皮肤松弛的手,“奶奶,亚特没有做错,他只是说出了真相……”
“Lisi。”女王轻轻的拍了下Lisi的手背,打断了她的话,“也许你觉得不公平,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公之于众,民众也不该知道所有的事实。隐瞒是不好的行为,某些时候,它却是保护的手段。”
乔唯欢收起思绪,静静的听完,额角脆弱的皮肤底下,青色的筋络跳了跳。
这些东西,Lisi未必全懂,不过她能听明白。女王说的只是表层,事实是公开黑网的是贺正骁,首相便抓住这个把柄推他出去。谁开始的,便由谁来结束,女王无法置喙,其他人也不能,因为太合情合理。
没有任何说辞能开脱,这盆水在贺正骁说出口的瞬间,已经贴上了德姆维尔公爵的标签。
不过今天来这里,本来就不是求女王庇护贺正骁。
Lisi还要再说话,忽而瞥见女王微微睁大了眼睛。她回过头,看见乔唯欢竟然单膝跪到地上。
“陛下,曼彻斯特和全英国各个城市发生示威游行,这个结果需要有人来承担。我不会替贺正骁拒绝,相信他也不会,我们都愿意接受结果。”
乔唯欢挺直脊背,目光笔直却不尖锐,隐约透出些坚定的意味。
“所以我请求陛下,允许我代替贺正骁,放弃爵位。”
Lisi瞠目结舌,感觉九天之外一道玄雷,“啪嚓”劈得她四分五裂,“……蝴蝶,你在说什么?”
放弃爵位,等于放弃了上议院的身份,放弃现在的政治权利,乔唯欢这是疯了吗?!
“不行不行!”Lisi摇着头,走过去扶乔唯欢起来,她却纹丝不动。Lisi急的额头冒汗,小声说:“蝴蝶,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亚特不能放弃爵位,你先起来……”
乔唯欢固执的不肯起,乌黑的眼睛始终盯着面上毫无意外的女王。
不掌握实权,不代表没有政治素养。经历过冷酷残苛的二战,见证过将近一个世纪的动荡起伏,年老的女王早已经学会,将精明和睿智深深的敛进与世无争的王冠之下。
那些死在示威游行里的人命,和英国燃起的滔天大火,一旦背上,便能碾碎人的脊梁。
不放弃爵位,可能贺正骁会被人从无数条刑法里,选几个合适的来判罪,而且不会太轻。
如果贺正骁没了爵位,不能再参与政治斗争,首相会满意的,全英国的怒火也有了宣泄口。
看起来天塌地陷,其实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女王和蔼的问:“你考虑好了?”
“是的陛下。”
“那你可以代替德姆维尔家族做主吗?”
乔唯欢默了半秒,平缓的说:“我可以。”
德姆维尔家族的人不会同意她这么做,毕竟贺正骁的爵位太重要。不过她有另一种办法,可以逼得他们不得不同意,虽然那办法有点不要脸……
第211章 得失(1)()
Lisi被女王攥着手,眼睁睁看乔唯欢半低着头,利落的起身走人。
在游乐场的时候,Lisi就认清了乔唯欢的行事风格,那是贺正骁会喜欢她的理由。但Lisi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要放弃爵位?
不再是公爵的德姆维尔,还有能力在将来的浪潮里平稳前行吗?
Lisi想的出神,忽而手背被轻轻拍动。
“你的朋友,可以教给你很多东西,你也应该尽快学会这些。”
女王说完,Lisi愣住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快要到了需要利用这些东西的时候了?
恰好秘书进来,捂着话筒将手机递过去:“是德姆维尔公爵。”
Lisi瞪大了眼睛,没控制住反应,倏地站起来:“亚特?!”
显然女王早知道这事,她并不意外的接过电话,愉悦的舒展开脸上的皱纹:“她竟然和你的想法一样,你找了个很合适的未婚妻……”
乔唯欢离开行宫,坐进车里便迫不及待的回电话,不过忠叔一直占线。她心跳飞快的忍了又忍,等到手机再次震动,号码都没看,直接划开屏幕:“忠叔,是贺正骁的手术结束了?结果怎么样,伤势很严重?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他什么时候能醒??”
对面久久没有回答,呼吸缓慢平和,随后是声十分轻微的低笑。
久违的绵醇嗓音,熟悉万分的音调。
乔唯欢的脑袋里,“轰”的一声炸了。
前面的西装男本来竖着耳朵听,后来感觉哪里不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乔唯欢深深的弓起腰,把脸埋进屈起的膝盖间,纤细的肩膀不易察觉的发颤。
“要哭了,嗯?”
乔唯欢逼退眼底涌上来的酸热,颤着声音说:“有什么好哭的,我知道你肯定会没事。”
然而来伦敦之前,就算手术还在进行也要去看一眼,心底千呼万唤的喊着,他能活下去,却生怕这一去就是死别。
直到现在,清楚的听见贺正骁的声音,听见他尾音绵长的字音:“想哭就哭。”
乔唯欢终于控制不住喉咙里哽咽,狠狠的捂住嘴,紧闭的双眼里溢出颗滚烫的水珠。
贺正骁肯定知道她现在什么样子,不然怎么半晌没说话,没准正在笑话她……
乔唯欢久久的不动,开车的西装男心急如焚的等,冷不防手机震了下,里面传来忠叔的声音:“少爷没事,送少夫人回来。”
那车披星戴月地赶回曼彻斯特,一路开到了医院。等到车子停下,乔唯欢才恍然回过神。她看了眼还没有挂断的手机,又愣愣的看向灯火通明的医院,直接挂了电话,抬脚就向医院里走。
再怎么能抗,也是经历了场大手术,贺正骁不能坐起来,深黑的短发有些凌乱,刚毅的轮廓也蒙上点手术之后的狼狈。
贺正骁缓慢地将手机递给旁边的忠叔,另一手不疾不徐的用毛巾擦掉鬓角的汗,眸底的夜色深静幽邃,眉间毫无波澜。
不过忠叔还是看得想笑,但他憋住了,只敢在心里吭哧吭哧的乐。
楼下,乔唯欢脚步匆匆的进到大厅,飞快的按下电梯钮。
光滑可鉴的电梯壁上,映出的模糊人影,脸色苍白的像鬼,眼眶又红又肿。乔唯欢抿起嘴唇,转身去找洗手间,进去之后,她细致的洗了把脸,用冷水镇了镇眼睛,多少去掉些浮肿。
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想了想,乔唯欢干脆翻开水台上的包,拿粉饼打理了一下,后来还扫了层腮红……
乔唯欢从来没有这么紧张的时候,比每一次要面对贺正骁的时候更紧张。
越是靠近病房,她越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到最后,竟然生出点近情情怯的意味来。
忠叔一直等在病房外,看见乔唯欢,他严肃的老脸放松下来,“少夫人,您回来了。”
乔唯欢紧盯那道门,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冷不防背上被人拍了下,乔唯欢反应迟钝的回过头,“……?”
崔承川刚刚去楼下抽了根烟,回来瞧见乔唯欢站在病房门口发呆,现在还是这个反应,“你不进去?”
乔唯欢脚底发飘,崔承川扳过她肩膀,单腿踢开病房门,“都到病房门口还磨蹭什么?亚特也等了半天了,你再不来谁都睡不成觉……”
说完便把乔唯欢推进去,“咣当”关上病房门。
大概是为了让病人觉得舒适,病房里光色很暗,霜白的星月光辉在地上徐徐铺开,连同病房里温暖的灯光一起,温柔的流淌。
贺正骁就躺在病床上,眼眸阖着,呼吸平稳,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仿佛他没经历过大难,这些天的惊心动魄也不存在,空气安宁寂静,逐渐让人的心绪沉淀下来。
乔唯欢捏捏手指,呼出口气,脚步轻轻的走到窗边,动作很小的拉上窗帘。她又调高病房的温度,低头帮男人掖好被角,随后她抬起眼,乌黑的眼光擦过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弧度完美的下颚、挺峻的鼻峰,最后落在他深邃的眼窝上。
乔唯欢鬼使神差的弯下腰,柔软的嘴唇轻轻贴上贺正骁的眉心。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为什么贺正骁总是吻她的额头、鬓角,还会以鼻峰摩挲她的鼻尖。
那是比接吻更温和的情绪,包含了百炼钢的珍惜,能无孔不入的侵袭人的内心。
放在从前,她是没有办法看清楚的,但现在她懂了。
在乔唯欢看不见的角度,贺正骁缓慢的睁眼,目光所及,便是她颤动的眼睫。两片扇形的阴影微弱的摇晃,就像她脖颈上的黑色蝴蝶,翩然欲飞的灵动。
修长的指穿过她的发,按住她的后脑,不容拒绝的吻住她的嘴唇。
唇齿被侵占的那一瞬间,乔唯欢下意识的撑住床沿,生怕压到贺正骁。
不知道什么时候,另一只手被握住,十指慢慢的交缠。
满心满眼都是他清冽冷沉的味道,快要晕了。
不对,他没睡着??
突然听见谁在敲门,很有节奏的三声,随后是崔承川懒洋洋的声音:“差不多行了,办事等身体好了再说,先把正经事谈了。”
崔承川是怕两个人天雷勾地火,不管不顾的来一发,贺正骁现在这个情况,可能吃不消。
乔唯欢猛地清醒过来,身子向后仰,企图要结束这个激烈的吻,脑后的大手却更为用力的压下。她试探着偏过脸,贺正骁的攻城略地就更霸道,好几次鼻尖相碰,她觉得呼吸都快被剥夺了,彻底的寸步难行。
忍无可忍,乔唯欢不轻不重的咬住贺正骁的嘴唇。听他低低的发出声笑,脑后的压力骤减,总算放开她。
乔唯欢弹起身子,小腿发软的退开几步,被他的大手拉回去,随后听见贺正骁呼吸滞住。
“扯到伤口了?”乔唯欢登时紧张起来,险险的扶着床沿站好,抬头朝外面喊:“忠叔,喊医护过来!”
左手被抬起,五个指腹轮流被磨蹭了遍,乔唯欢低下头,便落进贺正骁眼底波纹浅浅的夜色里。
贺正骁将她的手拉起,以嘴唇碰了下她的指尖,嗓音浓醇沙哑的:“欢欢。”
她这半生活得像个错漏百出的笑话,执拗的坚持一朝坍塌,灰飞烟灭,她却还能挺直脊梁,为的也就是这一声了。
乔唯欢动了下手指,贴着床沿坐下。
黑色一深一浅的两双眼,多少的纠结都在对碰的目光里烟消云散。
从今往后,她大概再也没有无法体会的东西。
忠叔慌里慌张的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乍然撞见两个人的微妙气氛,忍不住眼角抽搐。他轻咳了声,权当提醒,看自家少爷略略扫了他一眼,心明镜的重新关上病房门。
外面紧赶慢赶过来的医护们一头雾水,“忠先生?”
忠叔严肃的说:“少爷没事,不需要检查。”
崔承川都没耳朵听了,呆不下去的转身走人。
病房里其实没有外面的人想得火热,乔唯欢坐姿端正,“我去找女王了。”
贺正骁舒展手臂,手掌在身侧的空处拍了拍。乔唯欢盯着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半天,脚尖踩脚跟的脱了鞋,轻飘飘的躺下去。她小心的不去碰贺正骁,只枕着他的手臂,不错目的盯着天花板,轻声问:“想不想知道我和女王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细腰被揽住,乔唯欢怕贺正骁动作下再牵扯到伤,顺从的侧过身,和他贴的更近。
眼瞧贺正骁垂下眼眸,乔唯欢指尖点点嘴唇。
贺正骁:“……”
这是一朝翻身做主,整个人都放开了?
贺正骁弯起唇角,长指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捏捏,“欢欢,你这是调戏?”
乔唯欢被捏得全身发痒,她顾忌颇多,也不敢还手,只好小幅度的动了下,“你别闹,我要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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