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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妻难追:世子,滚远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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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按住。”夏莺吩咐道。
几个婆子三下五除二的便将红绡制住了，按在床上。
贾大夫上前仔细看了一番，神色讳莫如深，过了许久才缓缓问道：“这位姑娘可是尚在闺中？”
“自然。”夏莺自然道。
几个婆子听了贾大夫这话，面色微变。她们都已嫁为人妇，一听贾大夫这话心里便有了几分成算。可是碍于红绡最近很得郡主的脸，是以她们也没吱声，只静静的听着吩咐。
“这……”贾大夫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对夏莺道：“夏莺姑娘，这事儿老朽不敢乱说，烦请姑娘安排府内嬷嬷先为这位姑娘验身。”
说完，贾大夫便转身出了门，静立门下。
红绡听贾大夫说完这话，哭喊道：“不要！求你们了！不要！我真的没病！真的没有！”
夏莺看着红绡轻轻摇头，作为丫鬟，总是要有作为丫鬟的觉悟的。总该知道什么事情是该做的，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就像红绡，如果她不是自己心思动摇了，郡主又怎么能拿住她的把柄？
带着几分怜悯，夏莺道：“你们看住她，我去禀告郡主。”
顾曦早早就等着夏莺回来了，见夏莺一回来，便对程嬷嬷道：“劳烦嬷嬷了。”
程嬷嬷领命而去，给红绡验了身子。
程嬷嬷面无表情的看着红绡，红绡此刻面如死灰，再不哭喊，喃喃道：“嬷嬷，我可是染了什么病？”
让红绡穿好衣裳，贾大夫推门而入，对红绡道：“姑娘这是染了杨梅疮。”
“杨梅疮？”红绡脸上没了血色，摊在床上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摇了摇头，红绡突然爬下床，跪在程嬷嬷脚下连连叩首：“请嬷嬷救救奴婢吧！请嬷嬷救救奴婢！”
程嬷嬷甩开了红绡，大声问道：“那奸夫是谁？”
“是……”红绡刚想说，突然顿住了，闭口不言。她觉得不对，那夜虽然黑，但她也能看得见李炎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怎么就独独她染了病？不对，不对。
红绡努力镇定下来，想着从那日开始发生的种种。那夜她一路畅通无阻的就去了前院，这几日夏莺也不似往前那般总盯着她了，而且还时不时的给她弄些吃食。而且，自己脸上的疙瘩也是突然就发出来的，和她以前听闻的杨梅疮的症状并不一样啊……
红绡心里忽然明白了几分，大喊道：“是你们陷害我的是不是？是你们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对不对？我根本没得杨梅疮！是你们害我！是你们害我！”
撕心裂肺的喊着，红绡从地上爬起指着程嬷嬷厉声问道。
程嬷嬷平静的看着红绡，就算她意识到了又怎么样？她失@身的事情已经成为事实。再说，她不愿意说，才更合了郡主的心思。
“我再问你一次，那奸夫是谁？”程嬷嬷冷声问。
红绡对程嬷嬷怒目而视，并不言语。
程嬷嬷只说让几个粗使婆子看好红绡，出门送走了贾大夫，又赶到了顾曦处。
“郡主，她不肯说。”程嬷嬷对顾曦道。
顾曦面无表情，将玉牌交到了程嬷嬷手里：“那我的牌子，去请衙差。”
三刻钟后，衙差赶到。
按理来说，后宅妇人处理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关起门来自家审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出了这种事情，对她们来说是很打脸的。
可顾曦不同，顾曦并没打算息事宁人，反而打算将这件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顾曦也不管那些衙差是怎么审的，只待出了结果，差头来报。
秋雀打帘进来面上露出不忍之色，对顾曦道：“郡主，红绡已经被那些人折磨的没个样子了，却还是不肯说。”
“不肯说？”顾曦精致的面容露出一丝笑容：“不肯说那就别说了，告诉衙差，直接去拿人吧。至于红绡，给她个痛快。”说完，顾曦走到妆台前看着西洋镜中的自己，笑颜如花，灿烂美好。
见秋雀面露不忍，程嬷嬷便做主领着她过去了，此刻红绡双腿鲜血淋漓，十个手指也都不自然的弯曲着。脸上红点、血痕交错，看着极为可怖。
旁边围着几个衙差，原本正对着红绡笑着说些什么，见程嬷嬷来了，立刻噤声躬身道：“嬷嬷好，不知可是主子有何吩咐？”
程嬷嬷面色严肃，点头道：“我家主子说，这丫头没什么用处了，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给她个痛快。”
原本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的红绡听程嬷嬷这么说，努力的抬起头恨声道：“不得好死！你们害我至此！你们一定不得好死！”说完，红绡口中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再无声息。
衙差上前探查后对程嬷嬷笑道：“这丫鬟咬舌自尽了。”
“嗯。”程嬷嬷点头，又道：“你们可知怎么说？”
那衙差机灵的低头在程嬷嬷身边道：“这丫头被发现与人有染，说出了那奸夫的名字之后立刻咬舌自尽了，如何？”
程嬷嬷却摇摇头：“可老身却分明看见，这丫头招了之后与那奸夫大打出手，被那奸夫失手打死了。”
那衙差立刻附和道：“卑职看见的也是这样。”其他几人一齐附和着。
“既然如此，便去拿人吧。”
第21章 收网（二）（）
程嬷嬷低声说了李炎所在。
————
回到房里，程嬷嬷对顾曦道：“都按照郡主的意思吩咐下去了。”
顾曦合上手中的话本，闭上眼睛并没回话。她现在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对是错。上辈子红绡的确在她耳边念道着李炎如何如何好，导致她芳心错许。可这辈子红绡什么都没做，就白白丢了性命。
只是一会儿，顾曦就什么都想明白了。这辈子是她命大，才能得了这重活一世的机缘，上辈子这些人做的孽可是实打实的。这辈子如果她没有前世的记忆，那她不一样会和上辈子一样听信谗言芳心错许，最后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吗？
睁开眼，顾曦的眸子是那么的明亮，灿若星河。
新阳长公主得知自己儿子被衙差带走，立刻抄近道堵在了府门口。双手叉腰对押解李炎的衙差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本公主是谁？赶紧将我儿子放了，不然我便活剐了你们！”
李炎本来正在房内想着让小厮给红绡传话，自那夜起，李炎便没了红绡的消息，他多次派人去探查过，可得到的消息却都是红绡身体抱恙。
正打算招呼小厮，却听见门外声音嘈杂，几个衙差不分青红皂白的闯进门来要将他带走。他有心反抗，却双拳难敌四手，他想呼喊院中侍卫来帮助自己，可那些人就像没看见一般，无动于衷。
总算看见了母亲，李炎立刻呼喊道：“母亲救我！”
新阳长公主何时看见过李炎这副样子，心疼的看着李炎嘴中呼喊：“母亲这就来。”
衙差手中佩刀拦住新阳长公主，口中喝道：“官府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新阳长公主怒道：“好大的胆子！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也不看看你们是来的谁的府邸拿人？热闹了隆玉长公主，你们担当得起吗？”新阳长公主虽说心中愤怒，但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恐怕吓不退这些衙差，所以才抬出了隆玉长公主来。
至于衙差，早就得了顾曦给吃的定心丸，是以此刻冷哼道：“让开！让开！”说着，一把推开新阳长公主，压着李炎大步离去。
被大力推开的新阳长公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四周的护院、侍卫大声喊道：“你们都没长眼睛吗？赶紧把人给我抢回来呀！抢回来！”
可却没有一人回应，就像没看见新阳长公主此刻癫狂的样子一般。
新阳长公主在嬷嬷的搀扶下爬起，不顾仪态的向隆玉长公主处跑去。
隆玉长公主漠然看着新阳长公主：“听说是李炎在府里犯了人命官司，衙差带他去问话。”
“什么人命官司？”新阳长公主一愣，方才她走的急，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嬷嬷适时替隆玉长公主回答：“听说是表少爷失手打死了郡主房里的一个二等丫鬟，郡主本不欲张扬，却不想那丫鬟的家人告到了衙门去，那衙差这才将表少爷带走问话。”
新阳长公主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回答：“丫鬟？一个丫鬟死了就死了，凭什么带走我的儿子？”要知道，似这种人家的丫鬟，签的全部都是死契。既然是死契，死活都凭主家一句话，官府无权质疑。
“唉！”隆玉长公主叹息一声道：“还不是曦儿那丫头一时心软，签的活契。”
“竟有这事？”新阳长公主暴跳如雷：“这事儿都是因为曦姐儿而起，妹妹你可得帮姐姐把炎哥儿捞出来呀！”
听到新阳长公主话语中责怪顾曦的意思，隆玉长公主的脸色立刻冰冷下来，冷声道：“这事儿我可帮不了你。”
说完，隆玉长公主甩袖离去。原本她还有些和新阳长公主说几句话逗逗她的心思，可她竟然不知死活的提了曦儿，实在是不可饶恕！
新阳长公主见隆玉长公主不管她的事儿了，急的没头苍蝇一般又去了顾妍那里，却被顾妍的丫鬟挡了回来，说是顾妍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又在顾妍房外呼喊了一阵，见顾妍实在没有见她的意思，这才口中咒骂着离去。
又到了顾曦门外，本以为顾曦也会假装鹌鹑，却不想程嬷嬷竟然恭恭敬敬的将她请了进去。新阳长公主心里踏实了几分，觉得顾曦还是把她这个婆母放在心里的。
进了门去，顾曦一脸愁容的主动迎了上来对新阳长公主道：“姨母可知表哥的事情？这可如何是好。”说完，一副垂泫欲泣的表情。
“我的好外甥女儿，看来还是你最有良心。”新阳长公主握住了顾曦的手，感慨道：“你快去求求你母亲救救你表哥！”
顾曦苦涩的摇摇头，一滴泪珠从眼角滚落，无助的看向新阳长公主：“怕是姨母不信，我去求见母亲，母亲却将我拦在了门外，现在更是连门都不让我出了！”说完，示意新阳长公主看了看静立在侧的几个婆子。新阳长公主自然认得这几个人平时都是在隆玉长公主身边伺候的。
“你母亲这次怎的这般绝情呢？”新阳长公主一听顾曦这么说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看来隆玉长公主这是真不打算管李炎的事情了。
顾曦只低头啜泣，伤心不已。新阳长公主见她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就心烦，可还是耐着性子引诱道：“不然曦儿你闹绝食，你母亲向来疼你，不会视而不见的。”
“这样真有用吗？”顾曦哽咽的看着新阳长公主。
“自然，只要你听我的就好。”新阳长公主点头。
顾曦的眸子里的冷色一闪而逝。
程嬷嬷恰好走进屋来，亲热的给新阳长公主见礼后道：“长公主若是不嫌老奴多嘴，老奴倒有个法子。”
“你说。”新阳长公主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程嬷嬷低眉道：“驸马爷平日里总该有几个交好的朋友，眼看着表少爷的案子这些日子是不会提上日程的。只要驸马爷运作得当，便能在审问之前救下表少爷。”
说完，程嬷嬷退到了顾曦身后站好，就仿佛她从来没说过话一般。
“对，对。”新阳长公主连连点头，对顾曦道：“那姨母这就回去找你姨夫救你表哥，你在这里也别忘了跟你母亲绝食抗议啊！”
一边嘱咐着，新阳长公主一边信心满满的收拾行李回汴西去了。
第22章 审问（）
将新阳长公主诓回了汴西，顾曦让人去给汴阳知府带了话，只说李炎一案明日便审。当然，李炎与她房内丫鬟通奸一事就不必说了，只说李炎失手打死红绡一事。
第二日一早，顾曦穿戴整齐，一袭白色牡丹百水裙，外罩浅色丝绸褙子，领口绣着银色绕枝纹，内着浅蓝色裹胸，绣鞋上一颗龙眼大的珍珠在裙摆里若隐若现，玲珑精致。
发上插着一支银质流苏簪子，簪头处一朵白玉牡丹活灵活现。
面上出奇的上了些胭脂，显得面色粉嫩明亮，弯眉不需描画就已十分漂亮，一双桃花眼眼尾轻挑，长长的睫毛轻颤，琼鼻下一张嫣红的小嘴，尖尖的下颚显得整个人更加精致。
“咱家郡主越来越好看了。”夏莺看着顾曦有些呆了，随后摸摸自己的脸喃喃道：“人家都说和谁在一起的时间长，长得就会越像那人，怎么我就长得没有郡主好看呢？”
春婵扑哧一笑，打趣道：“可能是你与程嬷嬷在一处时间多了。”
程嬷嬷脸上轻露笑意，笑骂道：“这小蹄子竟然打趣起我来了。”
顾曦跟着她们一起笑着，这般岁月静好，真好。
用过早膳，顾曦乘着轿子出门，来到府衙前。此刻还未升堂，只几个衙差在收拾东西，见顾曦来了，连忙恭敬的出门迎接：“不知郡主驾到，小的有失远迎。”
“免礼。”顾曦虽然年纪小，但是郡主的谱却摆的足足的。下颚高高抬起，径直走到府衙后堂。
早有人通禀过，知府程炳此刻已候在了门口，见到顾曦便按章见礼。程炳年五十二，因为行事中庸，在汴阳已经做了十余年的知府不见升迁。他也无心升迁，整日里只做好分内之事，旁的建树没有一件。
顾曦笑道：“程知府来的倒早。”
“公主嘱咐过，卑职不敢怠慢。”程炳又行一礼。知府官职从四品，对顾曦行礼倒是天经地义。
顾曦隔空托了程炳一下，笑着看他。程炳方才说“公主”嘱托过，而不是“郡主”，这就说明隆玉长公主给程炳递过了话。心下温暖几分，顾曦笑道：“今日就劳烦程知府了。”
“郡主哪里话。”程炳连连摆手，又看了看一旁摆放的西洋钟表，对顾曦道：“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这就上堂吧。”
程炳端坐在上，顾曦坐着一把太师椅在其右手边，仪态大方。
此刻门口已经站了不少来看热闹的百姓，顾曦轻扫一眼，心中有数。
“带人犯！”惊堂木一响，倒将顾曦吓了一跳。
李炎被衙差押解过来，已被换了一身脏乱的囚衣，头发草草被梳在发顶，早就不见了往日的风采。看着李炎这副打扮，顾曦心中畅快，昨日被新阳长公主一闹，想必李炎在监牢里也遭了不少罪。
“堂下何人？”程炳朗声问道。
李炎被衙差一踢膝盖，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李炎刚想开口说话，就见顾曦俏生生的坐在那里，盯着他的目光带着戏虐。
李炎被折磨了一夜，此刻看见顾曦就已惊喜万分，哪里还顾得上看顾曦看他的眼神。当下对顾曦大喊道：“表妹！表妹救我！这些人污蔑我！还妄想屈打成招！”
顾曦却冷冷道：“李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本郡主今日得程知府相邀，前来听审。再说，本郡主相信程知府明察秋毫，不会断错案，李公子又谈何相救？”看着李炎的目光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李炎被顾曦的样子弄的一愣，在他眼里，顾曦从来都是那个娇娇柔柔喊着表哥的小姑娘，他又何曾见过顾曦这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样子？
程炳惊堂木再次落下：“堂下何人？”
李炎挣扎着站了起来，直视程炳：“按照我朝律法，我有功名在身，不必跪着答话。”
顾曦见李炎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面露嘲讽：“既然李公子自持身有功名在身，那就站着回话吧。”
程炳对顾曦一点头，“啪”的一声应声落在案上。
李炎不解的看向顾曦，他不明白只一天的时间，表妹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李炎还是识时务的对程炳躬身道：“在下李炎，汴西人士。”
“李炎。”程炳喊了一声：“我府衙差状告你害人性命，你可认罪？”
“不认。”李炎果断回道：“在下当时正在书房温书，却不料突然闯进一伙衙差，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在下带去了监牢。而后对在下多加拷打，试图对在下屈打成招！”说完，高举双手给众人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铁链朗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下请知府大人做主。”
见李炎牙尖嘴利，程炳惊堂木再次一拍：“还敢强词夺理？来人，带证人。”
说着，几个衙差并程嬷嬷、秋雀走了进来跪在堂下。
“李炎，这些人你可认得？”程炳道。
看见程嬷嬷和秋雀，李炎面色古怪，他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惹到顾曦了，竟然这么整他？难道是发现了自己和红绡的事情？恼羞成怒之后决定打击报复？李炎越想越觉有理，却朗声回道：“回知府大人的话，在下认得。”
说完，李炎几步走到顾曦身前小声问：“表妹你可是因为红绡的事情生表哥的气？若是这样你大可不必如此，表哥和那红绡只是逢场作戏，对你才是真心的。”说完，李炎真诚的看着顾曦，唇角挂着惯有的笑容。
顾曦抬眸对上了李炎的视线，那目光中的真诚她上辈子无数次的沉溺其中，可结果呢？冷笑一声，顾曦的脸上反而泛出一缕笑容：“李公子多虑了。”这笑容，讽刺居多。
李炎脸上的笑容一滞，复又出现：“表妹你若不是担心表哥，何苦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坐在此处？”
顾曦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贝齿轻动：“红绡与我情同姐妹，我这个做主子的，总要替她讨一讨公道才好。”
没等李炎回话，顾曦对程炳问道：“知府大人，不知李公子三番两次藐视公堂，该当何罪？”
程炳一点头，对衙差道：“左右，李炎藐视公堂，先打十板子。”说着，一只令牌被他扔在地上。
衙差领命，将李炎拽过去按在地上便打。让顾曦意外的是，李炎一声没吭，反而是一往情深的继续盯着她。在旁人看来，李炎就是个痴情种子。不止是旁人，上辈子李炎不也是这么做的吗？她不一样相信了？
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顾曦面无表情的看着李炎挨打后强挺着站起来。
程炳朗声问道：“堂下所跪之人平时与你可有过节？”
李炎摇头：“没有。”
“那好。”程炳的声音中气十足，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堂下之人作证，六月二十八那日你与红绡发生口角后将红绡打死，你可认？”
“在下不认。”李炎一挥手，却不料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第23章 定案（）
程炳视若无睹，继续朗声道：“来人，带物证。”
说着，衙差呈一柄砚台交给了程炳。
程炳一指程嬷嬷：“堂下何人？”
程嬷嬷回道：“老身乃是隆玉长公主府内的嬷嬷。”
“你既然作证，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上一遍。”程炳将那见到随手放到案上。
程嬷嬷道：“那日红绡姑娘向郡主告发，说是李公子强行奸污了她，这种事情我家郡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能处理？是以老身做主请了衙差大人来查，却不想李公子恼羞成怒，竟然提刀杀了红绡姑娘。”
说着，程嬷嬷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可怜红绡姑娘才十五，竟然遭此横祸，实是可怜啊！”
程嬷嬷说完，原本一直在看热闹的民众立刻低头交头接耳起来。
“我看这嬷嬷说的有谱，你看那李公子，蓬头垢面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可我觉得这嬷嬷说的不对啊，该不是这小郡主诬陷吧？”
“我呸！你也不看看那李公子什么身份？哪里值得郡主屈身诬陷了？”
“对对，也是。”
几名衙差并秋雀也出面挨个作证，所说与程嬷嬷一般无二。
程炳见火候差不多了，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李炎，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纯属子虚乌有！我如何认罪？”李炎努力从地上爬起，却站不起来，只坐在地上目带恨意的看着顾曦。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栽倒这个没脑子的女人手里。
“既然你不认罪，那好，左右，大刑伺候！”
堂外一人突然高声道：“大人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着白衣的少年翩翩走入公堂，对程炳深鞠一躬道：“在下李润，秀才出身，拜见知府大人。”
程炳捋了捋胡须，面带满意的神情：“起身吧，本官正在审案，你若有冤屈，择日再来吧。”
李润却突然跪在大堂之上道：“在下所诉冤屈，正与今日被告有关。还请大人允许在下沉冤。”
“你来凑什么热闹？”见李润一身白衣飘然欲仙，而自己蓬头垢面一身囚衣，李炎黑着脸喝到。
李润没管李炎，依旧直挺挺的跪在堂前。
“哦？”程炳捋胡须的手一顿，之前长公主可没说还有这一出啊。余光瞄了眼顾曦，见她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便知这人定是顾曦安排的了。
清了清嗓子，程炳道：“既然如此，你速速说来。”
李润先行一礼，才道：“在下是李炎家中庶弟，在下今日要告李炎科考舞弊！”
程炳一听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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