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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焰唇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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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柏宁从未见过托马斯使用这种古老的刑具,通常来说托马斯更喜欢有科技含量东西。
木架隔壁是一个玻璃展柜,里面摆放着三排大小不同,材质各异的“教皇梨”,司柏宁看了一眼便蹙眉将头扭到一边。
此时其中一个影子人搬过一张椅子,将司柏宁按到上面,司柏宁刚一坐稳双手便被扣紧在座椅扶手的金属环上。司柏宁心中一紧,这个椅子自己从未见过,难道是新的刑具?
托马斯走进刑房,一挥手,三个影子人立刻走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托马斯和司柏宁两个人。
托马斯看了司柏宁一眼,竟忽然笑了笑:
“你都知道了对吗?”
这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好似重锤般狠狠击在司柏宁心里。他猛然抬起头,盯着托马斯的眼睛,想判断托马斯问的是否是自己知道了父母的死因。
可是,如果托马斯知道自己知道真相的话,他又怎么会将自己留在他身边?
一定是自己太过敏感,司柏宁缓和了眼神,平静道:
“您是指什么?”
托马斯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神色嘲讽,不以为然道:
“司祁山和江若曦的死因,你不是早就知道是谁做的?”
如果说之前那一句是重锤,那么这一句便是高速旋转的子弹,将司柏宁的所有防备彻底击碎。
司祁山、江若曦,这两个司柏宁在梦里都不敢轻易呼唤与怀念的名字。他们赋予了司柏宁生命,将他带到这人世间,却又为了他们的爱情而将他抛弃。他们是司柏宁的父母亲人,同时也是司柏宁心中难以弥补的伤痕。
司柏宁双唇颤抖着,无法出声。如果只是因为自己带着家欢擅自进入那个房间,也许自己罪不至死。可是如果托马斯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当他是杀害父母的仇人的话,他还能留自己在这世上吗?
托马斯举起酒杯,优雅的轻抿一口,佳酿的味道想必极好,因为只在瞬间,托马斯幽暗的眸子便耀出了几分陶醉的光芒。
“死,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解脱。你的母亲背叛了家族,你的父亲在临死前给国际刑警及商业罪案调查科送了一份大礼。而他们死了,不用承担任何后果的离开,这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做法,不是吗?!
他们的自私行为举不胜举,你的存在本身也是一个很好地例子,不是吗?!”
司柏宁忍不住将牙齿咬的“喀喀”作响,他恨,却无法辩驳!
“我留你在身边,只想让你知道,我是宽容的。家族的所有决定都是绝对公平,对事不对人。你有能力找到我留下的关于你亲生父母的资料,说明我没有看错,你的确是个人才。你在我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我是爱惜人才的,不是吗?
那么今天就让你看他们最后一眼,你说好不好?”
托马斯语气温和,眉眼神态都极像以为让人尊敬的长者,偏偏这些话字字诛心。最后一眼?难道他们还活着?
笑话!司柏宁不信还能看到父母,除非托马斯现在就杀了自己,让自己跟父母团聚!
第055章 第一次怒吼()
托马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遥控器,轻轻一按,地板上瞬时闪出几道蓝光。
司柏宁一诧,这间刑房什么时候装了=全息投影?自己身为托马斯唯一的助手,竟全然不知。难道托马斯一直都在防范着自己?
来不及多想,只见蓝光与天花板连接到一起,形成一个直径大约一米左右的圆形立体画面。影像中一个年轻的女人身穿黑色长袍,垂着头跪在地板上,披肩的长发遮住她半边面容却掩不住那份凄楚与落寞。
在她身旁站着两排面容模糊的黑衣人,司柏宁隐约分辨出是部分家族成员和执行者(杀手、侩子手)。
画面中托马斯端坐在不远处的一张造型夸张的红色老虎椅上,高高的椅背是权利的象征,椅子右侧的扶手用金色的高贵木料雕刻出一只的逼真而又狰狞的响尾蛇头造型。
裁决大厅?!司柏宁心头一跳,难道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妈妈?
“江若曦,曾是丽影组十大精英之一,家族重点培养的对象。你应该知道,家族培养一个人所花费的代价,是她们贡献一生都难以回报的。可她,偏偏要将自己的一生交给一个失败的男人。
你能想象到这么一个美丽婉约高傲冷酷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而忍受屈辱,跪地求饶的场景吗?”
托马斯摇动着杯中的红色液体,浅啜一口,似惋惜般垂下眉眼望着投影中的女人。
司柏宁双手握着拳,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只知道她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的代号叫“夕阳”。
夕阳,多么绚丽美好,令人无限遐想的词。司柏宁的父亲名字里有个“山”字,这仿佛是完美如画一般的巧合,却终究抵不过随之降临的暗夜的悲凉。
江若曦在屏幕中缓缓开口:“圣山集团已经宣布破产,任务顺利完成。希望您可以让我做三年母亲。只要三年就好!我愿意为家族付出一切!”
她渐渐抬起头,司柏宁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张温婉而柔美的脸庞,是的,这是自己的母亲。那温柔的眉眼,秀气又刚毅的鼻梁,倔强不屈微微颤抖的嘴角,她是自己的母亲!
她在争取,争取抚养亲生骨肉的自由,争取弥补爱人创伤的机会,她在争取改变现有的命运,争取一段自主生命的时间!
原来她是爱自己的,原来她为了抚育自己,哪怕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只要能和自己在一起,她甚至愿意付出一切!
司柏宁咬着唇,嘴角再次弥漫出血腥的味道,原来自己误会了她。她并非只是为了爱情而抛弃自己。司柏宁懊悔的握紧了双拳,手腕因用力过度而不住的颤抖着,扣在手腕上的铁环粗糙不堪,在摩擦中将他的手臂划出道道血痕。
那时的托马斯极为年轻,声音却依然冷肃,他平静而不失威严的缓慢回答着江若曦的请求:
“这种请求在家族中是没有先例的,丽影组有明确的绝孕规则,你的行为足以受到严厉的惩罚。”
江若曦再次低下头,左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司柏宁这才发现,跪在地上的女人,那宽大的长裙下竟遮掩着一个硕大隆起的小腹。
“那是——”司柏宁的声音颤抖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托马斯看着司柏宁凸出眼眶睁大的双眼,玩味般笑了笑。
屏幕中的画面在江若曦那温柔的抚摸中静止,如果没有背影中那两排黑衣人,只看江若曦如慈母般轻抚肚中那未出世的婴儿,这将是多么温馨的一幕。
司柏宁咽了口口水:“原来那时我还没出生,那么后来,发生了什么?”
托马斯眯了眯眼,将眸中幽蓝冷毅的目光射向司柏宁:
“你确定要继续看下去吗?”
司柏宁呼吸一滞,心中隐约有了不详的预兆。尽管母亲的死早已是事实,可此时此刻,司柏宁早已忘却那些过往,只将自己当成那个不谙世事未出生的婴儿。
他不希望自己的母亲有任何的不测,不想看到她悲伤痛楚,更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要看,我要看!”
司柏宁疯一般从座椅上蹦了起来,腰部瞬间被椅背发出的巨大电流击中。痛苦中,他依然不顾一切的吼叫着,这是他第一次对托马斯狂吼。
托马斯不以为然的瞥了眼被高压电楼电的软在座椅上,狰狞愤怒的司柏宁,轻轻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画面并没有从那温柔的抚摸中继续下去,好似雪花纷飞一般模糊的几秒钟过去,影像从裁决大厅跳转到了另一个空旷的房间中。
第056章 她有什么罪()
这似乎是一间手术室,三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围在无影灯下,墙壁反射着幽幽的光,好像无数眼镜蛇在四周窥视。
这时,一声夹杂着痛楚与隐忍的**声响起,好像冰锥刺进胸膛,犀利刺骨的寒意瞬间将司柏宁全身的血液凝滞。
他紧紧盯着面前的立体画面,恨不得转到背面去确认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样。
这时,站在最外边的一个黑袍人突然走开,露出手术床的一角。
是她!果然是自己的母亲!
江若曦躺在手术床上,如瀑般曼妙的长发几乎垂到地板上,她的下巴被尖叉抵住,直指向天。她高高的昂着头闭紧嘴唇,将所有的痛苦全数隐忍在喉间。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尖叉!”
司柏宁感同身受的咆哮起来。
这种其貌不扬却足以令人痛楚万分的刑具,是一个两头带尖锐利叉的金属棒。一条细长皮带将它固定在江若曦纤长的颈子上,尖叉的一端已经插进了她的下颌,而另一头则紧紧的抵在她雪白的胸骨之间。
随着每一次呼吸,都有稠密的鲜血从尖叉边缘汩汩涌出,在她颈间的凹处汇聚出一圈如红宝石般美丽的泊。
此时,中间那个黑袍人单手一扬,赫然一柄薄如月牙般清莹的弯刀执在掌中。墨蓝色刀柄隐约间闪耀着宝石的光芒,那刀锋只有手指般长短,在无影灯下也难掩其锐利的锋芒。
这时,之前离开的那个黑袍人双手托着一个银盘走到手术台前,宽大的黑色长袍挡住了司柏宁的视线,他只好怔怔而无奈的望着画面中母亲的方向。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凭空响起,接着是连绵不断阵阵催人心肝的哽咽声。
端着托盘的那人侧了侧身,只见中间那黑袍人左手抓着一个全身血淋淋的婴儿,脖子上缠着一条鲜红色的脐带。月牙形弯刀只在空中轻轻一划,便将那传输生命能量的纽带彻底斩断。
当婴儿被放进冰冷的银盘中时,才蹬了蹬手脚,响起一声不甚嘹亮的啼哭。似乎在悲悼着母亲的受难,又似乎在感慨自己凄凉的命运。
中间那黑袍人面无表情的看了银盘中被血糊了一身的婴儿,挥了挥手里的刀,托盘的人便将其端了出去。
司柏宁十指紧扣在座椅坚硬的扶手上,手腕溢出的血早已流到掌心,和着汗水显得越发黏腻。那是自己!是自己来到这世上的第一声啼哭!
司柏宁只觉整颗心都被掏空一般,他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悸。自己来到这世上,竟是在侩子手的利刃下,从母亲的肚子里被活活剖出。
司柏宁的双腿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毫无力气的蜷躬着,若不是坐在椅子上恐怕早已瘫软在地。
泪水刺痛的眼眸让他不得不将眼睛闭紧,再闭紧。他眉头同样用尽全力的拼命锁成一团,只想将那滴刺痛自己的液体从眸中挤出。
耳膜再次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唤醒。
司柏宁猛张开眼,他咀着唇,让血腥的气味将自己逃避的眼神逼将出来。他必须直视这场杀戮,他必须独自承受,独自面对这一切。他别无选择!
尖叉早已随着那两声凄厉,深深的没入了江若曦的下颌,鲜艳的红色将她美丽的颈子缠绕,像一条红色纱巾蜿蜒在手术台上。
分娩的痛楚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可司柏宁几乎能透过那执刀人的身影,看到一具鲜血淋漓的躯体在痛苦中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们,还要做什么?”
司柏宁有气无力的问道。
托马斯放下手中饮尽的酒杯,缓缓踱到他身边,用手指轻抚司柏宁额前的碎发。不知何时泌出的细汗早已将他的头发打湿,紧紧贴在他的额头。
司柏宁毫不掩饰自己的厌烦,扭头躲避托马斯的手指。
“哼。”托马斯冷哼一声,说不出是鄙夷还是不屑一顾,反而更像是一声叹气。
托马斯将手收回背到身后,声音有些微哑:“清洁她的灵魂,让神明饶恕她的罪。”
“她有什么罪?!有罪的是你们!你们都是凶手,都是!”
司柏宁疯狂的摇动着身体,咆哮着同时腰部再次受到高压电流的打击。他不屈的咬着牙齿想要站起来,他无法容忍自己安然坐在这里冷眼旁观,他要奋起,要用身体表达他的愤怒!
电流无情的不间断的侵噬着他的**和意志,“嗞嗞”声中隐约迸射出萤火虫般耀眼的火花。
第057章 亲任执刀人()
这一番义无反顾的抗争,在司柏宁的昏厥中宣告失败。
当**与精神双双崩溃的司柏宁颓然瘫倒在座椅上时,高压电流也瞬间停止了对他的攻击。
全息投影中的影像仍在继续,黑袍人将固定尖叉的细皮带从江若曦的脖子上松开,金属棍锋利的两段早已刺进她的肉中拿不出来,那人只好用手抵紧江若曦的下巴,左右摇晃着金属棒,却依然在取下的同时又掀翻许多皮肉。
江若曦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因为流血过多她面色白中泛着青,剖开的腹部早已被执刀人缝合。尽管脱离了尖叉的束缚,她却没再发出一声**,似乎这一身皮肉躯壳都已与她无关。
忽然,她将头扭到一边:
“我没有罪。我爱他,爱一个人又怎会有罪?!”
濡湿的长发紧贴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好像无数蚯蚓蜿蜒在上面,江若曦睁大的双眼,眸光凌厉的望着执刀人,声音坚定而决绝。
“这么说,你愿意接受上帝的检验,证明自己的灵魂是清洁纯净的?”
执刀者第一次开口,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昏厥中的司柏宁如何能想象得到,自己是被托马斯亲手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托马斯抬手按下遥控开关,蓝色的投影瞬间消失在空中。
托马斯放下遥控器,脚步缓慢而沉重的走向司柏宁。昏睡中的司柏宁依然拧紧眉头,倔强而愤怒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司祁山。
这个男人在得知爱妻江若曦去世的那一刹,一掌握碎了手中的酒杯。破碎的杯口凹凸着锋利尖,玻璃渣子染着他手指的血一齐滑进杯底。司祁山眼也不眨,一仰头,将这杯和着血与玻璃碎片的红酒一口吞下了肚。
玻璃渣顿时划破他的嘴角,唇缝中溢出一片鲜红的弧。是的,他笑了。
托马斯记得很清楚,司祁山笑完后一言不发,抱起襁褓中的司柏宁便离开了那间红酒吧。
司柏宁以为这个任务是托马斯指使,却不知道这一整件事,托马斯也参与在其中。司祁山曾是托马斯童年时期最要好的伙伴之一,而司祁山所继承的家族企业圣山集团,在早期曾经侵犯过卡巴拉家族的利益。
托马斯成为卡巴拉家族接班人之后才知道这一切,却也无法因为自己的感情而做出违背家族利益的事。留下司柏宁,是他唯一能为好友做的。
托马斯的手指修长而柔软,在他轻柔的抚摸下,司柏宁紧缩的眉头渐渐舒展。托马斯望着司柏宁,目光清澈而深邃,只觉司柏宁像极了好友年少时的面容。
其实那段时间托马斯因为接受家族特训,早已与司祁山失去了联系。他此时的所见所想无非靠的是当年的几张旧照,被自己的情感左右罢了。
正是经历了江若曦舍生忘死的爱情,和司祁山奋不顾身的执着,托马斯在不觉间爱上了一个女人。恋爱的感觉令他欣喜,让他忘记一切忧伤与不快乐。正因为如此,托马斯才有勇气在司祁山自杀后,将司柏宁从孤儿院中领养回到自己身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司柏宁所不知道的。
托马斯知道这个孩子恨自己,其实,狠戾如托马斯,他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在午夜无人,幽静处独处之时,他又何尝不会厌恶自己所做的一切?!
利益、权利、包括所有的物质享受,对于托马斯来说早已淡若云烟,在他心中无法激荡出任何涟漪。相反的,感情这种令人飘渺无形,又求而不得的东西反倒更令他流恋。
没有人相信托马斯是有感情的。如果说他与moy热恋中,别人会诧异会惊叹这个冷血恶魔竟然还有柔情的一面。
那么在moy离家之后,他痛下杀手以最严厉的酷刑处死了包括家族中层管理者在内,连同暗影组,丽影组和管家仆人等共二十三人之后,便无人再会去怀疑托马斯的狠戾和无情。一切也都便得理所当然。
执掌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明暗中管控并影响欧美亚、乃至全世界经济的卡巴拉家族的接班人,内心必然容不得一丝懦弱,更不应该被自己的情感所左右。
“凶手~凶,手——”
司柏宁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他睫毛簌簌抖了几下,眼角流出一滴晶亮的泪滴。
托马斯收回手臂,眸中熠熠闪耀着晶莹的光。片刻,他沉吸一口气,毅然转身离开刑室。
第058章 光明的大门()
家欢蜷缩在逼仄的角落中,不知过了多久,呜咽的风声与阵阵寒意渐渐淡去,她脑中只留下那神秘的节拍。
“啪啪,啪啪啪……”
家欢响起钢琴课中使用的节拍器,小小的银色摆针按照固定的频率左右摇晃着,每一次摆动的幅度都是固定的。而那群人脚下的节拍似乎也遵循着某种频率。
家欢感觉自己快要失去知觉,分明栖身在寒冷的空间中,却渐渐感觉不到寒意,这绝对不是一个令人乐观的现象。
忽然,她捂着嘴打了个哈切,迷糊中仿佛回到童年,在大雪纷飞的料峭寒冬里,围着火炉蜷在母亲怀里打瞌睡。母亲一手抱着她的颈,另一只手温柔的一下下拍打在她的身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
家欢微笑着几乎在梦中沉睡过去,却猛然张开双眼,一道精光从她浑圆的双眸中迸射开来。
“对!就是这个节奏!竟然是一样的——”
家欢青紫的双唇微微颤抖,说着莫名的话。如果身边还有旁人,一定会以为她被冻糊涂了,或者被阴暗恐惧吓得疯啥。没有人知道此时她心中激荡的汹涌澎湃,没有了解她胸口几欲喷薄而出的熊熊烈焰。
难道,是巧合?!还是母亲的暗示?
家欢呼吸顿时变得沉重,她搓了搓手,拍打着僵硬的双腿勉强站了起来。心中默默数着那一串周而复始,似乎隐藏着神秘力量的节拍。
家欢学着那群黑衣人的样子,抬起左脚,在地板上踏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
每一次踩踏,都在暗室中激起重重的回响,不知是因为她的动作带来了热量还心理作用,家欢明显感到室内温度在升高,风声和魔鬼般的呜咽声被她脚下一次次踩踏带来的犀利的回响所掩盖。
家欢越踏越快,渐渐寻出另外一种节奏,心中默数着“1、0、22、322、1、0、22……”
是的!就是这个节奏!
家欢心跳越发狂乱,脚下动作却分毫不乱。她为自己的发现而欣喜,不论如何,这是妈妈想要传达给自己的。若不是,被关在这里引起胡思臆想,若不是亲见并回想起那群黑衣人庄重神秘的步伐,家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妈妈冬日里的爱抚,竟会是一串有意义的数字!
家欢咬着牙,将所有的疑惑纠结纷纷化成力量,狠狠的踏着左脚。可怜的脚丫渐渐变得麻木,不知过了多久,将这串数字踏了多少遍。
一、空、二二、三二二……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似在缅怀过往,又好似对自我的惩罚。
四年前,陡然变化的环境和各种令人眼花的新鲜事物,以及托马斯无限的宠溺,如旋风般将家欢笼罩在舍洛克堡。家欢从不适到适应,从适应到享受。没有人不向往欢乐和幸福,年幼的家欢也不例外,她的潜意识将往日的悲惨境遇渐渐淡忘。托马斯的疼惜与宠爱让她拥有全新的生活,她变的快乐、无忧,每一天每一秒都那么的甜蜜满足。
一滴温热的泪水从眼眶里涌出,滑进口中竟是那么的苦涩。家欢抿了抿唇,反复咀嚼品味着这苦与咸。她恨自己被安逸打败,恨自己忘却了枉死的父母与弟弟的安危。她恨自己无情,恨自己自私,她恨自己的所作的一切!
是她连累了弟弟,如今,她又连累了司柏宁……
一想到临别时司柏宁那副颓然的表情,家欢便恨毒了自己!
不知道司柏宁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不觉间,家欢竟想起在托马斯书房中偶然窥见的那场杀戮。
不!爹地不会这样对司柏宁的!不会!
家欢抓着憋闷的胸口,几乎咆哮起来,突然一道强光射向她双眼,好像千万支钢针刺进眼眸。
“啊——”
家欢忍不住叫了起来,顿时抬手挡在眼前,眸底仍是难以言喻的痛。泪水找到了汹涌的借口,肆无忌惮的从眼眶中蜂拥而出,以泪洗面也不过如此。
渐渐适应了这光线,家欢放下手,泪眼迷蒙间竟看到一扇白色的大门赫然洞开在她眼前。
这扇门通向哪里?家欢一无所知,也来不及分辨。她停止了脚下的动作,不假思索的迈起酸涨的左腿向那扇充满光明的大门走去。
第059章 甬道的尽头()
家欢走到门外才发现那并非出口而是一条甬道。
望着这条宽约二米的向上的阶梯,家欢不觉暗暗叹了口气。
她不知是否应该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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