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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玄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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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生只好说道：“那……我就先去处理这件事了，告辞！”
“不送！”
等一线生离开之后，素还真对谈无欲道：
“谈无欲，商借九天神罩之事就交给你了。”
“那么你呢？”谈无欲道。
“我去处理同意书之事。”
素还真的任务确实是比较麻烦，谈无欲沉思一回，道：“若是我们贸然商借九天神罩，以普九年的智慧，必会猜到欧阳上智在我们手中，这样妥当吗？”
素还真道：“这也是不得已怕，再说，无极殿一番争夺，也不是秘密了，我想欧阳上智在我们手中的事，很快就会被世人知晓，我们只要争取时间就行了。”
谈无欲也同意，颔首道：“好，那我便不隐瞒普九年，等我借回九天神罩之后，再与你一同处理同意书之事。”
“多谢，各自行事吧！”
谈无欲与素还真双双一揖，便化作两道光影，一下子便消失在云雾漫漫之间了。
而一路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的一线生，回到秘室之后，心里还是直发毛。
被安顿在此地的假欧阳上智，毕竟积威已久，万一其实他又是诈败，等自己进入秘室，就一招杀死自己，再从容逃走的话，就算素还真也救之不得。
因此一线生步步为营，小心地进入秘室，一进入立刻身子一闪，躲在高大的武器紫霹雳身后，道：“紫霹雳，紧跟着我，谁攻击我的话，你立刻杀了他！”
紫霹雳脸上的机关闪了几闪，接受指令。
一线生小心翼翼地打开床板，藏在里面的冒牌的欧阳上智睁着眼睛望着他，面无表情。
一线生道：“喂，你还活着吗？”
欧阳上智“嗯”了一声。
一线生有些放了心，道：“哼！像你这种人，早就该死了，要不是你知道武林最大的秘密，怎容你活到今日！”
欧阳上智根本不理会他，吭也不吭一声。
当初威风八面的武林至尊，落到这猪狗不如的处境，虽是咎由自取，一线生不忍心再折辱他，道：
“罢了，你听好，我知道你是假货，我替你撤去易容，让你恢复真面目，免得惹来杀机，好不好？”
欧阳上智还是不理他。一线生见他这样死气沉沉，也动了恻隐之心，便不再说话，伸手将他的面具揭了下来，沾湿了布，慢慢地擦去脸上、手上等处贴黏上的易容之物。
等细致的易容一一除去，一线生看着面前这平凡不过的男子，有点儿不敢置信。
一线生看了又看，印象中的欧阳上智是双眉有彩，额中有痣，眼神锐利，五官威严的一方之主，那相貌任何人见了都要心折；而眼前这个男子，约莫三十来岁，肌肤充润，五官虽然端正，却毫无神彩，一点特色也没有，根本无法与欧阳上智相比。
一线生喃喃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原来一直是你在冒充欧阳上智，坐镇无极殿……”
那男子不耐烦地说道：“你见到我的脸啦，可以让我吃东西了吧？我饿……”
一线生不由得心头火起，真正的欧阳上智……不，就算是冒充的欧阳上智，也应该有一定的威仪啊！就如同素还真所说的，冒充者的言行举止，虽然不如真货，毕竟也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可是眼前此人，东看西看，就是没半点坐镇宝殿、玩弄群雄的样子。
搞不好他又再装傻，一线生道：
“我作梦也没想到冒充的欧阳上智，会是你这个样子。我问你，你为何要冒充欧阳上智？是谁叫你做的？”
那人紧闭着嘴，似乎有点生气，不理一线生。
一线生更气，道：“我也不梦想你告诉我这个大秘密，但有件事你不告诉我，就太没有意思了。我问你，是不是你娶了我小妹？”
他冷冷地瞄了一线生一眼，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我小妹和你生了一子二女，虽然这些子女都死去了，可是你……你怎么可以说听不懂？”
他道：“我听不懂就是不懂！我没有娶你小妹，信不信由你。”
一线生又是半信半疑，那么娶了自己小妹的人，就是真正的欧阳上智，而非这个人了？这么一想，一线生心里好过了一点点。欧阳上智再怎么坏，有一个坏亲戚，总比有一个窝囊亲戚好得多。
一线生忍住气愤，道：“你没娶就好，我告诉你，你在这个地方会安全的，等联名书弄到，你可要遵守诺言才行。”
他依然不理不睬，一线生闷闷地去替他弄食物，想到这阵子都要服侍这个没手没脚的废人，心情就好不起来。
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整件事哪儿不对劲呢……？”
一线生或许要过很久以后才会想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从一开始就不对劲！
素还真将假欧阳上智由无极殿带走之后，并不是直接就带到一线生隐居的地方。他先到另一处秘室置好假欧阳上智，然后再带出自己早就养在此地的另一个人，替他易容为欧阳上智的样子，带去给一线生。
现在与一线生相处之人，根本与真假欧阳上智没有半点关系。
那名被叶小钗断了四肢、死刑岛归来，又提出刁钻条件的假欧阳上智，根本就好好地待在素还真的秘室之中。
素还真让一线生也不知道“真正的”假欧阳上智的下落，又支开了谈无欲，才奔回秘室中，确定这名欧阳上智还好好地待在此地。
素还真细心服侍着他饮食，道：“这段时间之内，绝不会有第三者知道你的藏身之地，你可以安心。”
欧阳上智道：“相信你素还真的安排，是真正天衣无缝的安排。”
素还真道：“你要的联名同意书，我会尽量争取，不过我们所做的约定，你也要遵守。”
“素还真，你说这些都是多余的，看到联名同意书，我自然会说出欧阳上智的秘密。”欧阳上智好整以暇，续道，“你不必提醒我应该守信，当初我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好！我立刻进行，不过，我并没有把握全部争取得到。”
“那么你要的消息，我也没有把握记得清楚。”
素还真道：“你在此安歇吧！我会办到的。”
直到素还真离开了之后，欧阳上智才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内心暗想着：
“素还真，你要弄到同意书，不只是十分困难而已，恐怕是千分、万分困难！”
表面上是自己落入素还真手中，实际上，或许真正落入计谋里的人，是素还真。
第二十章 真与假，心与力
第二十章真与假，心与力
为了知道欧阳上智的真面目，谈无欲依照安排，前往南霸天借九天神罩，但他这一路琢磨再三，认为素还真的做法有点不妥。
坦白告知欧阳上智在素还真和谈无欲手中的话，万一普九年以强硬手段逼他交出欧阳上智呢？这还不打紧，若是普九年以后将目标放在自己身上，那么自己的行动必定多受阻碍，不可能自由地执行任何计划。
因此，谈无欲决定留上一手，他相信素还真也一定对自己有所保留。
谈无欲从前就曾经来过南霸天，当时表面上是投奔，实际上是掌握南霸天的及倾向，在确定了南霸天并不是欧阳上智的一支暗棋之后，谈无欲便与素还真假装决斗，双双身受重伤而隐遁了起来。
如今重回南霸天，他毫不困难地直入内殿，所有的卫士根本就拦不住他。
正殿里的普九年一见，不禁笑了一下，道：“谈无欲，欢迎，欢迎你重回无敌太阳盟。”
谈无欲道：“你该知道我是不可能重回此地，像你一样听命于金少爷这个小鬼的。”
“人各有志，有时你所看不起的年青人，将来会有出乎意料的发展。”
谈无欲一笑：“或许吧！只不过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金少爷。好了，闲话休提，我来此是有事相求。”
普九年和沧海圣老都有些意外，普九年问道：“有事相求？请说。”
“我要向你们借九天神罩一用。”
“为何呢？”
谈无欲道：“为了欧阳上智。”
普九年扬了扬眉：“你找到欧阳上智了？”
“可以这么说。”
普九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谈无欲道：“老实说，我与素还真是合作的关系……”
“我想也是。”普九年笑道，不过一想起从前谈无欲与素还真决斗时，两人互不相让的狠劲，普九年就感到惊心动魄，这两个人居然能演得这么逼真，难道不是有几分真的较劲意味吗？看来就如照世明灯所暗示的：这两个人的合作，并非完全真心。
谈无欲道：“我和素还真两人绝对有能力找到死刑岛上的欧阳上智，为了立刻知道他的真面目，需要九天神罩。”
“你的意思是：死刑岛上的欧阳上智在你们手里？”
谈无欲面带自信的笑容，却说出模棱两可的话：“如果我和素还真决定要争取到他，就可以这么说。”
普九年笑了：“啊哈，我了解你的意思了。”
“那么请将九天神罩交给我吧！”
普九年慢吞吞地说道：“虽然你的理由说得非常清楚，但是目前我不能将九天神罩交给你。”
谈无欲一怔：“为什么？”
普九年道：“如果你是无敌太阳盟的一份子，我当然会将九天神罩交给你，因为你是自己人。”
“哼，你的意思是跟我谈条件？”
普九年无动于衷地说道：“当然不是，区区一个九天神罩，岂够份量羁縻你的大才？主要的原因是：若是将九天神罩放在你身上，会替你招来麻烦。万一因此失落，岂不是反为不妙？虽然这是个小玩意，对我们无敌太阳盟来说，却是非常得了的啊。”
说得谈无欲无言以对，普九年笑眯眯地说道：“我是一定会配合你的，不如这样吧！暂时将九天神罩放在南霸天，等到时机成熟，你和素还真都抓到了死刑岛上的欧阳上智，再来借取不迟。”
这句话困住了谈无欲，方才自己含糊其词，绝不能在此时说出欧阳上智已落在己方手中的事。谈无欲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到时你会变卦吗？”
“啊哈！普九年岂是出尔反尔之人？”
谈无欲无法再追逼了，道：“好，我相信你，告辞！”
谈无欲果断的离开，普九年依然面带神秘的微笑，内心暗自评估着：谈无欲比起素还真来，还是逊色一筹啊！
沧海圣老开了口：“军师，你认为谈无欲来借九天神罩，真的是为了欧阳上智吗？”
普九年点了点头。
沧海圣老低声道：“那么，我猜……欧阳上智很有可能落在他的手中。”
普九年淡然说道：“这是当然。”
“什么？”沧海圣老吓了一跳，自己只是看谈无欲眼神飘忽，因此大着胆子猜测罢了，将心比心，若是欧阳上智在自己手中，自己也不会告诉别人的。想不到普九年也做此判断，又说得那么肯定，可见不会是假的了。
沧海圣老连忙道：“那我们是否应该采取行动，将欧阳上智夺过来呢？”
普九年道：“除非你想让太阳盟变成战场，否则你就不要动这个脑筋。”
“可是……”沧海圣老觉得很可惜，好不容易有个送上门的大好机会，可以胜过童颜未老人，虽说欧阳上智在何处，麻烦也等于在何处，不过难道无敌太阳盟无力对付这些吗？
见沧海圣老跃跃欲试的样子，普九年只好细心分析给他听：“欧阳上智在素还真与谈无欲的手中，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害处。再说，最重要的九天神罩在我们手中，他还能做怪吗？”
沧海圣老想了一想：“嗯，有理。”
军师的计划一向很周密，他敢放着欧阳上智在他人手中，必是成竹在胸，那么自己只要尽量配合就可以了。
此时，几名手下闪身入内，跪在阶下：“参见军师、圣老！”
他们便是被派去与童颜未老人接触的那三名武士，普九年锐利的眼神一扫，由他们脸上一闪而过的邪气，心中已略有了底。
普九年道：“嗯？你们三人为何不在齐天塔，而回到太阳盟呢？”
其中一人道：“因为未老人要闭关五天，所以我们趁此时机回来，看看军师有无任务要我们去办？”
普九年笑道：“啊哈！原来是这样，起来吧。”
“是。”
三名武士站起了身，普九年转头望向沧海圣老，道：“沧海圣老，你不是想要明白我为何要你挑选三对双胞胎武士的用意吗？”
沧海圣老道：“对啊，军师你一直没说。”
普九年道：“你很快就会明了了。”
说完，他又转身面对阶下的三名武士，道：“我问你们，为什么回到太阳盟，手上没有绑红带？你们还记得当初我是如何交待你们的吗？”
三人全震了一下，其中一人支支吾吾地说道：“这……我们一时忘了……”
“是啊，离开得太匆忙，一时也就……”另一人也道。
普九年只冷笑了一声，三名武士只见眼前灰光一闪，普九年竟已急速连环三掌，啪啪啪三声，三指戳穿了三人的眉心！”
三武士连哼都没哼出声，便已倒地气绝。
沧海圣老讶异得张大了嘴，普九年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哼！没有绑的人，就不是太阳盟的人！”
沧海圣老好不容易才说得出话来：“普九年，你……你为何杀死自己人呢？”
“他们不是自己人。”
“难道，只为了没有绑红带？我不记得你有这么交代过他们啊！”
“我确实没有这么交代过他们。”
“那……？”
“他们却承认有，只不过忘了。”普九年冷笑一声，“呵！没有的事，如何忘了？”
沧海圣老这才反应过来：“难道他们是假货？只是易容的奸细？”
“也不尽然，先叫另外三个双胞胎武士出来吧！”
沧海圣老听得莫名其妙，只好道：“这……是，是。”
传令的卫士们带来另外三位双胞胎武士上殿，他们一见到倒在地上的三人，全都大惊失色，一涌而上，叫道：
“啊！兄长！”“贤弟！””大哥啊！”
一确定三人都一指毙命，伏着尸体的三人登时都红了眼眶，咬牙切齿，急着追问怎么回事。
普九年道：“你们三人不必悲伤，地上这三人不是你们的兄弟。”
三人一愣，都不敢相信。由他们所接触的感觉来说，这三人也不像是易容。
普九年接着道：“你们兄弟已经全死在雨台齐天塔了，这三个是未老人做出的假人。”
“假人？”
普九年道：“你们再看仔细一点，这是人的死状吗？”
被这么一提醒，三人都有点奇怪，看着怀中的兄弟尸体，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应该是刚死不久的尸体上，居然已泛出一层黑气，皮也渐渐皱了起来。
刚死的尸体绝对不会出现这些症状的，那一定是别的怪物！
普九年道：“童颜未老人擅长邪术，尤其是以养气珠养出手下。他一定先杀了你们的兄弟，然后借躯行尸而已。”
三人都有点毛骨悚然，之后只感到愤怒不已。
“什么？未老人实在可恶！”
“太邪恶了！兄弟之仇，非报不可！”
普九年道：“雨台齐天塔有多难以闯越，你们难道不知吗？”
三名武士一听，便不作声。前一阵子金少爷带了大批人马去讨伐雨台齐天塔，落得锻羽而归，不少弟兄们中毒而回，而且完全检查不出是什么毒。
这一段时间里，中毒的人有的自动痊愈了，有的却暴毙了，弄得人人自危。就算是没死的也不确定主就此安全无事，万一哪一天突然毒发身亡，也是很有可能的。活着的人要承受不知哪天就会横死的恐惧，受到的折磨可以说是比死去的人还要惨重。
现在的无敌太阳盟里，一讲到雨台齐天塔，可以说是人人色变。一想到这一点，虽有杀死同胞兄弟的大仇，那三名武士也不禁犹豫起来。
普九年道：“如果你们想为兄弟报仇，就依我的计划而行。”
三人都望向普九年，殷切地等着他发号施令。普九年道：
“现在你们就以这三人的身份，回到雨台齐天塔，并且告诉童颜未老人：谈无欲前来向我们借九天神罩之事。”
沧海圣老更是吃惊不小，普九年不去向素还真与谈无欲讨人，也就算了，还要把这个消息传给童颜未老人？童颜未老人已经如此高强了，再让他知道这个消息，岂不是如虎添翼？
沧海圣老连忙道：“这么重要的事，为何要告诉他呢？”
普九年道：“告诉他这件事，对我们只有好处。”
“哦？为何呢？”
普九年下颚一扬，指着那三名武士：“第一，增加童颜未老人对他们的信任。”
“那第二呢？”
“第二，就是让未老人与素还真、谈无欲发生冲突。”
好一个借人之手打石狮之计，沧海圣老却依然不放心：“如果……素还真与谈无欲不是童颜未老人的对手，那么欧阳上智岂不是要落入未老人手中？”
普九年笑了起来：“哈！依我的评估，素还真与谈无欲这一方有六成的胜算。”
“是吗？”
沧海圣老看了看地上三具迅速萎缩中的尸体，一想到童颜未老人有此能为，就心里恐慌不已。素还真温和机智、谈无欲心高气傲，跟童颜未老人的莫测高深相较之下，似乎多有不如。
他们有所能力对付童颜未老人？而且还稳操胜算？沧海圣老一时之间还不具信心，可以除了信任军师，也没别的法子了。
普九年没有多解释什么，他细心地将必要的说词交代了三名武士，直到他们都完全了解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为止。
“现在你们都了解了吗？”
“是。”
普九年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你们三人马上回雨台去吧！记得将这三名死者身上的东西，全部都带在身上。”
“遵命！”
三名武士抱着尸体离去，普九年露出自信的眼神，一世算计的童颜未老人，果然落入自己的计划之中，以养气珠做出的假人对付自己，岂知这一步棋，才真正是普九年的用意！
三名换了身份的武士已知普九年的计划，大着胆子重新回到雨台。原本还担心要通过这一大段毒瘴，不料才到雨台的外围，便眼前一花，身子有如凌空一般，被一股真气托起。
当三人翩然落地，眼前已是一处空荡荡的石室。
在面前打坐的矮小老人，必然是童颜未老人了。
三名武士一致行礼道：“参见未老人！我们回来了。”
童颜未老人连眼睛也没睁开，问道：“嗯，有情报吗？”
“是。”
“快说。”
其中一人道：“我们三人回到太阳盟的时候，正好普九年与沧海圣老，正在谈论谈无欲前来商借九天神罩之事。”
童颜未老人眼睛一下子便睁开了，嗅到不寻常的气味，奇道：“谈无欲借九天神罩做什么？”
“听说是为了欧阳上智。”
“为了欧阳上智？”
“是的，听普九年的话意，说欧阳上智一向是利用易容术在江湖上行走，只有九天神罩可以使他露出真面目。”
这个大消息令童颜未老人的心急跳了起来，这么重大的事，不是三个小小的武士可以知道的，一定是普九年与沧海圣老秘密商议，被三名武士偷听见才会知道。
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童颜未老人也想过：这三名应该是完全听命于自己的武士，在普九年之处有可能也遇到他想像不到的事，或是受到某些改造，而见得完全效忠自己。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
如果是普九年故意放的假消息，用意就是要自己去对付谈无欲了。
可是，只要自己试探性地向谈无欲追问一下，便知真假；再说只有一个谈无欲，也不是那么难以对付。普九年应该不会做这么笨的挑拨才对。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这个消息是真的。
童颜未老人表面上还是很冷静：“嗯，那欧阳上智现在是否落入谈无欲的手中呢？”
“这一点普九年十分肯定，他说人一定在谈无欲的手中。”
童颜未老人忍不住发出了笑声：“很好，哈哈哈……很好，你们三人立下大功了。”
三名武士见未老人相信了，都暗自庆幸，军师的算计真是高明啊！
其中一名武士问道：“请问主人，下一步如何进行？”
“你们三人先留在此地，等我的命令。”
说完，童颜未老人化作一道黑光，一下子便消失无踪了。
三名武士张望周围，这才发现本以为空空荡荡的石室内，其实还有不少人在！
只不过这些人都藏在黑暗之中，而且奇形怪状，乍看之下，根本没有人想到那是人！
三名武士吓得不敢随便乱走，看来雨台齐天塔比想像中还要可怕！
童颜未老人急急赶往中原，他的目标自然是谈无欲。但是因为他并不知道无极殿前的那一场争夺，就算找到谈无欲，也未必能得到他要的答案。
在无极殿外，千手毒王眼睁睁地看见素还真和照世明灯争夺欧阳上智，他当时没有坚持加入抢人，潇洒的离开了，可见他的心里并不是那么着急。
因为他知道那名欧阳上智，就算落入素还真手中，也对自己没有绝对的影响。
夺取假上智，是为了得到真上智的下落，自己早就和真正的欧阳上智有所接触，又何必在乎假货？
依照约定，千手毒王前往隐密的荒野，那名蒙面驼背之人，已经在原地等他了。
接触了这几回，他还是无法确定这个人的身份，他的声音，也不像他所见过的那几个武林名人的声音。
驼背，直接让人联想到半驼废，但是半驼废的声音不是这样。当然声音是可以假装的，不过驼背也一样可以假装，所以这种明显的特征根本就没有意义。
蒙面的驼背者声音低沉沙哑：“你没有杀死欧阳上智。”
千手毒王道：“当时的情况特殊，如果我硬要下毒，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问题，所以我没有下手。”
蒙面驼背人冷冷地笑了一声，道：“这不是理由，以你毒王独千手的能力，可以杀人于无形，就算当时你不下手，难道事后也没有机会吗？”
千手毒王不语，虽然自己可以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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