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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抱紧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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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等夏兰回话,推门就走了。

    风卷着冷空气吹来,绷紧了人的牙槽,头发一根根扬起,又落下,遮住了陆浮生深沉的眸光。

    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路过一个公园,坐在供人休息的长凳子上,他弯着身子,趴在膝盖上,呈现一股脆弱的形态。

    同情吗?寂寞吗?会是这样吗?

    她的出现,已经彻底打乱了他原有的轨迹,他想要抓住这个变故,却又害怕什么也抓不住。

    陆浮生回到住所,看到鞋架上的高跟鞋,知道许觅在家,他没有雀跃的去房间找她,而是从善如流的做饭。

    许觅是被鲜鱼汤的鲜香给诱惑醒的,她推开房门,就看到陆浮生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袖口一如既往的卷起,一手往锅里放酱油,一手翻炒,安宁而温馨的场景。

    她走过去,靠在门框边,静静看着他,她知道陆浮生一早就察觉到她的存在,他没有回头,像是不知道她在一样。

    她勾唇一笑,走进厨房,忽然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身,脸贴在他被熏的热乎乎的背上。

    她问:“你生气了?”

    当她的手环上来时,陆浮生炒菜的动作已经停了,锅里的油滋滋的响。

    “小心糊了。”许觅顺势关了打火灶。

    陆浮生转过身,二人面对面沉默片刻,许觅还是脸上带笑,她的笑总是给人一种寡淡之感。

    他忽然生出迷茫,半晌,才说:“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许觅在他沉稳的语气中听出了委屈,去上海前,她说会给他打电话,他就一直在等,小心翼翼,不会给她带来困扰。

    这种感觉带着一股低到尘埃的自我固封。

    她叹息一声:“你可以给我打电话。”但转念一想,当时她的情况太乱,若是表现太敷衍,只怕他敏感的心里更不好受。

    她伸手抱住他,耳朵贴着他心口,听着他独特的嘭嘭心跳声。

    “是我自私了,让你担心了,下次我会控制好。”

    他忽然想起夏兰说的关于她前男友的事情,他问不出口,回抱住她,慢慢箍紧手臂,以一种霸道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

    “不用控制,做你自己就好,等你有时间了,我都会在。”他声音瓮瓮的。

    许觅失笑,心里很暖,这么多年,从没有人像陆浮生这样,让她轻松又温暖。

    “好。”她强压住嘶哑的嗓音,鼻尖闻着独属于他清爽干净的气息,这些天的烦躁与恐惧,奇迹般的慢慢沉淀。

    他没问关于上海的任何问题,拍了拍她的脑袋:“去休息会,饭做好了我叫你。”

    吃完饭,陆浮生惯例的洗碗,许觅跟他说:“明天去悦心咨询室,一早就约好的。”

    这个月因为她的私事已经耽误很久了,她现在的重心全部都在他身上,争分夺秒。

    陆浮生将洗好的碗筷放好,甩了甩手上的水,看着她:“好。”

    “别这么糙,擦一擦。”许觅拿过毛巾,抓住他湿漉漉的手,细致的擦。

    陆浮生手心发痒,看着她灯光下温柔的脸,沉浸的眼底有笑意一闪而过。

    他想,她对他这么好,一定不是因为寂寞跟同情。

第40章 强行催眠() 
春雨绵绵,建南连着下了好几场雨,天气一直不见转晴。

    “今天躺下吧。”赵安勋拍了拍窗边的躺椅,看着从进来就一直坐着的陆浮生。

    一个月没见,他觉得陆浮生对他的敌意有增不减。

    陆浮生蹙眉,没反应,赵安勋有着很公式化的笑容,让人找不出破绽,又礼貌的拍了拍椅背。

    他想了想,走过去,躺在躺椅上,眉眼刚刚抬起,骤然间,只见赵安勋的双手好似上了发条飞快的转动。

    陆浮生一惊,以迅雷之势的速度,抓住了赵安勋的手腕。

    有节奏转动的手指被勒停下来,陆浮生冷声道:“你要给我催眠!”

    这句话已经包含了不满。

    赵安勋不动声色的笑了下,掩住了惊叹,第一次与陆浮生交谈时,就觉得这个男人有着犀利的反思维能力,这次再见,他发现这个男人沉默寡言之下,有着更敏锐的洞察力。

    赵安勋开始欣赏他,一个初露能力的好苗子,总是让人有栽培的冲动。

    他笑着说:“你会心理学?”

    陆浮生还没放开他的手,回道:“看过几本心理学的书,你没携带表盘,手指灵敏,所以手势是你催眠的工具。”

    赵安勋挑眉:“如果你强烈抗拒,我们可以终止。”

    陆浮生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情绪恢复清冷,问:“是许觅授意你的。”

    赵安勋听出他语气的肯定,也就不隐瞒,点了点头。

    “那就来吧。”

    赵安勋原本一堆准备解释的话,也无用武之地,他没想到陆浮生这么快就同意,更或者就如同许觅擅自做主一样,这两个人已经不分彼此。

    进入催眠状态的时间很短,赵安勋的手指在他眼前规则的舞动,响指之后,陆浮生轻阖眼皮,陷入潜意识。

    四周很安静,鸢尾花的花香钻进人的鼻息,神智更加轻松,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双重催眠引导,一切就绪。

    赵安勋坐在椅子上,问:“看到了什么。”

    陆浮生:“房子。”

    赵安勋:“房子有什么?”

    陆浮生:“有沙发,老旧的电视柜,墙上有六十年代的结婚照,还有。。。。。。储存室。”

    赵安勋眯眼:“进储存室,里面有什么?”

    陆浮生:“有个小男孩,他在哭。”

    赵安勋:“小男孩是你吗?”

    陆浮生:“是。”

    赵安勋:“你在做什么?”

    陆浮生:“我在哭。”

    赵安勋:“你为什么哭?”

    陆浮生:“爸妈在吵架,吵的声音很大,很吵,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躲起来,这样就看不到。”

    没一会,陆浮生整个人绷起,双手握成拳,脸上开始冒汗。

    赵安勋:“你在害怕什么?告诉我。”

    陆浮生:“我不怕,我痛苦,我爸变了,家毁了,他开始家暴我妈,疯了一样的抽我,藏不住,躲不了,妈。。。。。。。”

    赵安勋:“你恨不恨你爸?”

    陆浮生猛地咬住唇瓣,齿印留下很深的痕迹,似乎用尽了全力,睫毛颤动,没有泪,喉间却发出小兽般的哽咽。

    赵安勋安抚:“放轻松,告诉我,你恨吗?”

    陆浮生:“我恨。”

    赵安勋:“这些年,你心里最深处留下来的是什么,走进去看看。”

    空气开始出现稀薄的错觉,人的感官被无限放大,陆浮生艰难的喘息,赵安勋再问任何问题,陆浮生已经无法回答,全身都在颤抖,一瞬间超出了预想的情况。

    赵安勋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良好的职业素养已经抛之脑后,他站起来,靠近陆浮生说:“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你看到了什么,陆浮生!”

    魔咒般的引导,一遍遍探问,陆浮生喘的越来越厉害,下一刻就像是要魇死在意识里。

    “陆浮生!”赵安勋知道陆浮生已经开始抗拒,正在极力的挣脱,人在催眠中,意识是最薄弱的时候,也是最容易攻克的时候。

    现在,陆浮生在抢夺主动权,企图恢复主动意识,赵安勋也不再强行催眠,响指捻动,陆浮生豁然间睁开了双眼。

    漆黑的眼眸氲满水雾,宛如镶嵌了无数星点,他轻阖眼皮,泪从眼角滚下来。

    强行催眠,强行苏醒的后遗症,就是人还沉溺在过去中。

    他缩着腰身像个婴儿般卷成一团,脸埋在手臂间,止不住的哽咽。

    赵安勋心中动容:“你好好休息调整一下,现在没有人打扰你。”

    说完,赵安勋打开门,离开办公室,并轻轻关上门。

    许觅还是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见赵安勋出来,而陆浮生并没有跟在后面,她心里有了一丝不安。

    “跟我到这边聊聊吧。”赵安勋转了个弯,在前面带路。

    坐下后,赵安勋惯例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自从上次陆浮生指出他的漏洞后,他很少在患者面前喝水,但今天他有些乱了,很渴。

    “怎么回事?很棘手吗?”许觅无法掩饰自己的慌乱,直截了当的问。

    赵安勋一愣,也极少见许觅清冷外的模样,将一杯水推过去,揉了揉酸胀的眉尖。

    这人,什么时候都这么慢,许觅心里排腹。

    半晌,赵安勋在脑海整理好一些数据,才说:“陆浮生受过严重的心理跟身体伤害,亲人的伤害是双倍的。”

    许觅蹙眉,心里烦闷,从衣兜里掏出香烟。

    赵安勋没呵止她,接着说:“伤害挤压到一定程度,就会形成自我伤害,或者反社会反人类行为,这类患者分两种,一种是报复他们,来发泄,一种是自我发泄。”

    咔哒几声,烟头没点燃,许觅咬唇,又用力按住打火机,火蹭的冒起,滋的一声,烟头点燃。

    她甩了甩手上的热度:“我知道,自我发泄嘛,我知道,他要自杀,一早我就知道。”

    “许觅,你现在需要冷静。”

    许觅一笑:“我冷静,我怎么冷静!你告诉我,我怎么拉他一把?”她抱着头,寡淡的脸露出痛色,“怎么拉?亲人的伤害,拉不了的,没用。。。。。。。”

    她一个人喃喃自语,不知被什么触发。

    赵安勋现在心里也烦闷,“许觅,你不该把自己的问题跟他的问题混淆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所有的行为都是在可怜他,同情他,这样只会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

第41章 他失踪了() 
许觅抬头,烟雾熏着眉眼,迅速红起来,“不是。”

    “不是?”赵安勋:“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觉得他的身世可怜?跟你一样,被亲人伤害,你背了一条命,他也背了一条命,付出一切努力,改变他的结局,是不是就觉得自己也能被救赎!许觅,你这是自私,你有没有想过,他要的或许不是救赎。”

    许觅脸色煞白,死死看着他。

    赵安勋目光锐利:“许觅,人真正的绝望是一再绝望,希望化成泡影,你想要不惜一切留住他,留住自己的希翼,目的是真心爱上,还是一时的自我救赎?陆浮生恐怕经不起你感情的折腾了,树木干涸积水后,是腐烂!你不该为了你自己,就借用爱的名义。”

    许觅将香烟拿开,夹住烟头的手指在轻轻发颤,她仰头靠在椅背上,唇白的吓人。

    她说:“我看到他,总会想到我自己,那么可怜,那么孤独,被亲人伤害满目疮痍,我们都有一死解脱的轻生,你说的没错,我自私,当年我有什么错?我一直在挣扎,只想活的自在一点,我遇到了陆浮生,想要拉他一把,就像拉过去的我一样,活着吧,你不欠谁了,都还清了,陆浮生他才二十岁,他该享受青春洋溢的时光,而不是在过去阴影里腐烂,他多么可怜,同情也罢,孤单也罢,我只想拉他一把。”

    虚掩的门后有一张震惊的脸,鲜明的轮廓线痛苦的皱在一起,泪水源源不绝滚下来。

    陆浮生脸色苍白的后退,原本调整好的情绪一下子翻涌起来,摧毁了他的理智。

    他转身,不敢打扰任何人,悄悄后退,错过前台小姐,疯狂的往外跑,一直跑。

    细雨像刀子刮在人脸上,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避开这个表情古怪的男人,他慢慢停下来,跌跌撞撞。

    “陆浮生,你这个杀人犯,滚出我们学校。”

    “这孩子平时看着挺乖的,没想到,还真的杀人了。”

    “乌鸦都知道反哺,你竟然还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老子打死你!你跟你妈一个德性,看着老实,心里忒狠,要你给点钱,你还将钱烧了,你怎么不烧死你自己。”

    “你这种人就不该活着。”

    “你想要不惜一切留住他,留住自己的希翼,目的是真心爱上,还是一时的自我救赎?”

    “他多么可怜,同情也罢,孤单也罢,我只想拉他一把。”

    只想拉他一把,无关爱情。

    陆浮生一声低吼,你就是个杀人犯,洗不干净,别贪恋了。

    洽谈室里的许觅一根烟已经燃尽,赵安勋起身的同时,许觅的声音再次响起。

    “赵安勋,有一点你错了,我以救赎的名义,产生了情,我不知道是不是爱,但我心里有他,我们命运相似,却相互吸引,无关救赎。”

    赵安勋深深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当他们从洽谈室出来,才发现陆浮生失踪了,电话无法接通,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查看监控录像,才发现陆浮生去过洽谈室。

    许觅这辈子从没有如此心力交瘁,惶恐不安过,咨询室附近、公寓里,甚至是陆浮生的学校,每一处可能的地方她都找过。

    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留给她的只有恐惧。

    “许觅,你先休息一下吧。”夏兰倒了一杯水,准备了一片安眠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不用安眠药,她很难入睡。

    “我不用。”许觅挥了挥手,一手夹烟,一手撑着脑袋。

    夏兰无奈,只能放下水杯,接了个电话,回头,许觅笔直的站在她身后,神情是不掩饰的急切。

    夏兰说:“韩川找人查了市里所有的医院,没有陆浮生入院的消息,赵医生也找了人帮忙寻,你不要太担心。”

    许觅松了口气,没一会来回踱步。

    她看到许觅夹烟的手在抖,没好气的说:“他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都找了好几天了,警察也在尽力配合,你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

    许觅像是没听到,一言不发,夜晚的月光照进来,落满她一身颓然。

    “许觅!你已经两天没休息了!”夏兰一吼,挡住她不安的脚步。

    月光映出大片阴影,她的神情空洞,下一刻流出痛色:“夏兰,这不正常,他不是会无缘无故消失的人,他。。。。。。。”心里一个想法呼之欲出,却不敢说出来。

    夏兰坐回沙发,想了想,说:“你从上海回来那天,我找他谈过话。”

    许觅怔愣:“你找他聊什么了?”

    夏兰看着她:“我知道陆浮生的家庭情况,我劝他离开。”

    许觅能想象以夏兰的暴脾气跟直肠子,只怕没少说难听的话,她急了,彻底急了。

    她声音徒然提高,空旷,愤然:“夏兰!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跟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为什么你总是要逼我!”

    夏兰蹭的站起来:“许觅!你因为他跟我吵过多少次了!这种人有什么好在乎的!一个杀过人的人,就算再好,那也是杀人犯!我做为你的发小,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许觅气愤:“杀过人怎么了!那是正当防卫,难道一辈子都要背上杀人的罪名?他的苦你们谁知道?夏兰,我不也害人丢过性命吗?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就是狐狸精,害了两兄弟仇目最后丢失性命,你跟那些看待我的人有什么区别,只会放大自己的主观,有没有想过,我们也很不容易,也是受害者。”

    夏兰一哽,静了一会,才说:“我刚刚说话语气重了,并没有隐射你的意思。”呼出一口气,说:“陆浮生若不是出事,主动离开,你有没有想过他的目的?他想要离开你的生活,也许他终于明白,只有离开你才是正确的。”

    这句话彻底将许觅压抑在心里的担忧说出来了,她脸色一白,转身就要往外走。

    夏兰拦住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许觅急的浑身发抖:“我要找到他,他会死的。”

    “你在说什么?”夏兰蹙眉。

    许觅全身战栗,每个细胞都在急促,她看着夏兰灯光下的脸:“那个在我公寓自杀的男人,就是陆浮生,不是幻觉,是即将发生,我能感觉到,他离我越来越远了,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了,我不能等,等不起!”

第42章 午夜的钟声已响起() 
许觅从城东的宾馆找到城西,最后还去了长桥村,夏兰一直陪在她左右,不时拨打警局电话询问最新消息,一路上,夏兰都在愣神震惊中没法接受,她是抱有怀疑态度,一直以为是许觅的精神出了问题。

    可许觅现在的情况不好,她也不好逼问,还是打电话问了赵安勋,才不得不在脱离科学的现实中接受了。

    她想起那天陆浮生坚定的神情,只要许觅不抛弃他,他绝对不会离开许觅。

    夏兰沉默了。

    从长桥村回到建南,许觅就马不停蹄的去了警局,她只在回程的车上眯了几个小时,脸上疲惫,精神头却足的很。

    夏兰知道,这是许觅在强撑。

    建南城西的警局人员因为许觅打架事件,大多认识她,平常遇到成年人失踪的案子,都是先备案再等派人员去找线索,因为许觅的原因,警局的人当天就在汽车站、火车站搜寻。

    最后终于查到陆浮生去了苏州,调他的档案,却没有详细地址。

    这种案件按正常逻辑,是不给予派遣人员搜寻,查到了失踪人去向,便不能按照失踪案来处理,派遣的人员都被叫回,最后还是局长出现,派了两名人员去了苏州。

    许觅躺在沙发上,第一次陷入睡眠状态,她想,或许陆浮生想念母亲回了苏州,过几天就会回来。

    直到四天后,许觅坐立不安,脑海像是上了发条,没一刻能安静下来。

    找不到他,可以守株待兔,时空中最后他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间公寓。

    他会回来的!

    夜风哐哐的将窗子吹开,许觅从浅眠中惊醒,起来关了窗,被冷风一吹,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夏兰陪了她几天,被她强制的劝了回去。

    她咬开一瓶酒,喝了几口,心里烦乱不已,又过去了两天,陆浮生还是没回来。

    她上了二楼,推开西边的屋子,屋里蒙了一层灰,暗示着主人离去多日,她很少上来,或者是排斥来西边的屋子,这里总隐隐约约有血腥味。

    屋里的金桔好几天没有浇水,绿叶开始枯败。

    她坐在旧书桌前,手指轻轻抚着时光沉淀的木纹,这桌子只怕年头很久了,他这么念旧,总会有舍不得的东西吧。

    桌上堆着不少草稿纸,上面画着各形各样的图案,许觅看的不太懂,起身准备下楼时,手撑着桌面,一张蓝色的请帖从草稿中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许觅弯腰捡起来,打开,疲惫的脸骤然间煞白。

    请帖是中国扶贫基金会寄来的,时间是四个月前,邀请陆浮生参加基金会举办的感恩晚会,感谢他慷慨无私捐赠的一百六十万。

    一百六十万!当初卖这栋房子时,价格是一百五十万!这一百六十万只怕是陆浮生所有的积蓄!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将自己所有积蓄捐出去!

    陆浮生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计划着要自杀,他住进来的第一晚,对她说对不起,竟是因为未来有一天,他会死在她屋里!会给她带来舆论!

    许觅踉跄着跑下来楼,整个人喘不过气,不管她怎么努力,他终究不会留恋这个人间。

    “喂,赵安勋,你现在能去咨询室吗?”许觅快速的穿衣,下楼,忍住了发抖的手。

    赵安勋的声音朦胧沙哑,像是刚刚被吵醒,他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坐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许觅立寒风中,眼眶泛红:“给我催眠吧,我需要记起那天到底是几号,等不了了,真的等不了了。”

    再此之前,或许她抱着一丝侥幸,陆浮生就算真的自杀,也一定会回来,可这不是百分之百的可能,一切都有被打乱规律的可能。

    若他一心不想活了,在哪里不可以死?

    她没办法再守株待兔了。

    凌度汽车的车尾在小区急速的消失,亮红的尾灯被夜色吞没,小区的行人很少,只有风沙沙的吹着。

    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从树后走出来,他一直望着车消失的地方,久久不动,最后,他转身进了单元楼,单元楼的感应灯迟迟不亮,仿佛将他吞了进去,寻到不一丝痕迹。

    许觅躺在躺椅上,头顶的灯照的她脸色越发苍白,夜晚太静,呼吸声格外迟缓。

    赵安勋没问什么,曾经他无数次要求许觅进行催眠治疗,她都严词拒绝,今夜,为了一个男人,迫不及待的要进行受人牵引的催眠。

    这两个人可真像啊。。。。。。。。

    “准备好了吗?”赵安勋站在她旁边,低头看她,影子落了她一身。

    她转了转瞳孔,这一刻反而平静了,她说:“开始吧。”

    进入潜意识后,赵安勋循循善诱:“放松,进入身体最轻松的状态,那晚,你看到了什么,重新回忆一遍,不要遗漏了每一个细节。”

    许觅:“那晚是周五,我回了公寓,本以为会有个清静的夜晚,没想到半睡半醒中,我闻到了血腥味。”

    赵安勋:“顺着血腥味去看看,细细回忆每一个细节。”

    脚踩在木地板上,咯吱咯吱,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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