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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烈爱,冷情总裁别霸道-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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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你没事吧?”她试探地问,“你是又在耍花招,还是这里出了问题?”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或者,她用台灯把任以秦敲傻了?

    任以秦拧眉,“我耍什么花招,而且,你说我脑子有问题是什么意思?我脑子好得很。”

    于时苒咽了口唾沫,因为没感到以往的威压,而稍微放松了一点,“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任易!”说到这个,他自己先表现出疑惑神情,“奇怪,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

    他拧眉深思的样子,终于让他有了些平日那种深沉莫测的气质,但这样的任以秦却让于时苒打心底惧怕,所以,她本能的缩了缩。

    “任易!”说到这个,他自己先表现出疑惑神情,“奇怪,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

    他拧眉深思的样子,终于让他有了些平日那种深沉莫测的气质,但这样的任以秦却让于时苒打心底惧怕,所以,她本能的缩了缩。

    哪知,任以秦忽然绽开个大大的笑脸,“算了,没人叫也无所谓。要不,以后你这么叫我好了,小易都行。总感觉自己特别怀念别人这么喊我的感觉。”

    于时苒再次惊讶难掩,愣愣的看着任以秦,原来,这个男人也可以笑得这么开朗,笑得这么没心没肺。只是,这样的他,到底是演戏还是真心。

    他的多变,她早已经见识过。如果,这又是一个阴谋,一个陷阱,那么,这个男人,注定可以把所有人都玩弄掌心。因为,没有哪个人可以在演戏的时候,像他一样让你看不到丝毫虚伪做作。

    “你怎么了,第一次见面,我就让你这么称呼我,是不是有些奇怪?”

    难得,任以秦居然也会脸红,会觉得尴尬,会不好意思,他们上*的时候,也没见他有过脸红啊。

    “如果你觉得为难,就叫我任小易。”

    “你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样?”不可以被他迷惑,绝不可以。这种狡猾多变的人,也许会在下一刻变成魔鬼!

    当他本性毕露的时候,会把人吃的连渣滓都不剩!

    什么任易,什么怀念……一定都是编出来骗人的!一个杀人如麻的恶人,一个站在权力巅峰,把别人踩在脚下的男人,真的懂得什么叫怀念么?这种早被杀戮埋没了人性的人,是根本不会有情的吧?无情的人怎么会怀念?!所以,他在这儿陪孩子玩耍,还说什么有人抓他,肯定都是骗人的,这背后,一定又隐藏着更大更深的陷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于时苒快刀斩乱麻,把自己的思绪从混乱中解脱出来,认定了秦色那天此时就是再装蒜,在演戏,想把她推入另一个阴谋,拉入另一个陷阱!

    “不管你耍什么花招我都不会相信你,我爸爸现在在你手里对不对?你把他怎么样了?!任以秦,你这个人渣,到底想干什么?!你害我还害的不够惨么?”于时苒突然奋力推开他,忍痛爬了起来。与他怒目相对。

    任以秦愣住,呆呆地抬头望着于时苒,似乎不明白,刚刚还温柔和善的小女人,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这样愤怒地仇视着他。

    “你别在装了,这样真的很好玩儿么?任以秦,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想过最平凡的日子,我玩不起。我是很无能,你逼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让我被贺家扫地出门,我没能力报仇,也没本事没志向恨你,所以,算我求你了,放了我爸爸,我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好不好?!”

    任以秦对她说过,最讨厌看见女人哭,可是,此时此刻,于时苒再也忍不住,哭的一塌糊涂。

    任以秦震住,神情更加呆滞,仿佛不明白于时苒在说什么,又似乎有那么点儿明白,可是,他没法做出该有的反应。他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这个明明陌生却又感觉很熟悉的女人。

    这一刻,他的心仿佛撕成了两半,一半朦胧的恨着又爱着,另一半则怜悯又无措。

    到底是怎么了呢?

    “你爸爸,怎么了?”他终于开口,迟疑地犹豫地问出来,“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得了。每次都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很久。好不容易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很多人和事情都变了。”

    于时苒被他的话惊住,连哭也忘记了。

    “你说什么?”于时苒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一遍。

    任以秦却低下头去,“我似乎忘记了很多的事。”

    当你发现藏在黑暗深处的猛兽,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一只温顺又和气的猫咪时,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于时苒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任以秦忧伤又迷惘的样子,像只迷途的羔羊,竟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可是,她永远不会去同情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你不用装成这副无害又可怜的样子,任以秦,我不相信你的话!”

    她像只刺猬一样,竖起浑身利刺,防备地盯着任以秦,“告诉我,我爸爸在哪儿?我要见他!”

    围一片安静,只有风偶尔吹过树梢时,会有哗啦啦的声音响起。

    “我真的不知道。”任以秦抬眼望着于时苒,眼底一片坦诚。

    于时苒咬唇,“拜托你,求你!”她再次泪下,“如果你真的不肯放过我,那么,杀了我好了,杀了我可以了吧?只求你放了我爸爸!”

    任以秦变得焦急,爬起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发誓,我不知道!”他痛苦地拧着眉,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怎么会!如果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她不顾一切地抓住任以秦的手,正要再说什么,后面突兀地响起一道声音,“于小姐,请你不要再逼他,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清冷的声音,于时苒再熟悉不过,只是,吕锦成说话的时候,虽然声音清冷,却绝对疏离有礼,但这次,居然少见的带着几分外露的怒意。

    这清冷的声音,于时苒再熟悉不过,只是,吕锦成说话的时候,虽然声音清冷,却绝对疏离有礼,但这次,居然少见的带着几分外露的怒意。

    于时苒回头看过去,只见吕锦成优雅而从容的走来,只是,速度却比以往快乐很多。

    他扶了扶眼睛,目光看向于时苒的手,她正死死抓住任以秦,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已经把任以秦的手背抓伤。

    吕锦成的目光倏然变冷,目光如针,刺得于时苒不得不收了手,解释道,“我只是想见我爸爸,是你们欺人太甚!”

    “阿成,你认识她,也知道他爸爸在哪儿,是不是?”任以秦也看向吕锦成。

    吕锦成点了点头,“是。”

    “我又做了什么,对不对,对不对?”任以秦低头,看向自己摊开的双手,突然转身就跑。

    吕锦成一见,大惊失色,愤怒地瞪了于时苒一眼,恶毒道,“如果他出了任何意外,我要你和你父亲死无全尸!”

    说完,吕锦成风一样追出去。

    而任以秦的速度极快,吕锦成总是被任以秦落下五米的距离。

    于时苒完全脸色惨白,吕锦成的恐吓只是原因之一,更让她感到惶然的,是任以秦连问两声“对不对”时的那种神情。

    茫然的,内疚的,就像个突然发现自己无意中犯下滔天罪孽的孩子。那样的表情,让原本对任以秦愤怒又憎恶的于时苒,充满了负罪感。

    任以秦到底是怎么了?

    

第十七章 入贺氏集 团() 
“傻愣住做什么?”她转身,被不知何时出现的楚亦吓得后退一步。

    楚亦正静静地吸着烟,“你已经傻站了十多分钟了。”

    “他,到底怎么了?”于时苒犹豫半晌,问。

    楚亦弹了弹烟灰,视线却注意着她脸色的伤,“这是秘密,总之,老大现在,真的不知道你爸爸在哪儿,所以,时苒这段时间接近老大不太合适。”

    就算今天没有碰到任以秦,她得知父亲在他手里,她也会去找他,“我不管他现在变成什么,求你们,把父亲还给我。”

    楚亦坐在长椅上,声音有些嘶哑,这个时候他却左右为了难,“你现在怨恨她把你拖入这么黑暗血腥的地步。可是你知道么,最初的最初,以秦也和你一样有最幸福的家庭,有爱他护他的父母。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你生父所赐。”

    于时苒回头盯着楚亦有些发红的双眼,可是最后一句话,她完全不明白。

    楚亦继续说着,“是的,我多次替你打抱不平,老大之前的所作所为对你的确残忍可恶,可是啊,他不懂用什么方式来得你的心,所以用了抢夺的方式,来留着你,你受伤的时候,他也是痛的那个。

    却得来的是你更加恨他,二十年前,如果你是他,亲眼看见父母和妹妹死于非命,你会怎么样,把他大卸八块而后快么?

    这世上,没有谁活该生活在这种血腥黑暗的杀戮里。你觉得自己无辜,觉得你自己或者父亲无辜,难道,他也是人,每个人的心都是肉做的?另外,这么多年来他铲除了不少当年侵害任家的人,然而知道于京山,你的父亲是当年的主使者时,他却还留着你们父女两个的活口。”

    于时苒听后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你是在告诉我,我应该为他没有杀我而举杯欢庆么?还是在告诉我父亲是残害他成为孤儿的凶手?”

    她不信!

    她的父亲她还不够了解么?父亲一向憨厚老实,怎么可能是残害任以秦父母的凶手,真是荒唐!

    楚亦把烟头掐灭,扔进垃圾箱里,才回头看去于时苒,“这么多年过去了,能改变很多事情,你真认为我在说谎,或许你父亲进监狱主要原因你还不知情吧?。”

    于时苒的脸白的没了血色,楚亦知道说了真相,会给于时苒带来另一种伤害,他站起身,“对不起,但我不得不对你说出真相。”

    楚亦手插在裤兜,墨黑色的眸子注意她脸上的伤,此时,于时苒脸色苍白,一双迷茫无助的眼睛空洞无神。让楚亦心里隐隐痛了起来。

    之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问道,“你有住的地方么?”

    于时苒眼眶红润,她抬眼后,眼泪大块流出,她心里清楚,楚亦不会骗她,可是她就是不信,父亲绝不会做出那种残忍的手段。

    也许是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楚亦口中所说的事,于时苒没又接受楚亦的帮助,独自一个人走了。

    她提着行李,没坐公交,也没打车,只是一个人顺着公交站一个站又一个站的走。

    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这样走了多久,过了多少个站牌,直到有车子在她身边随着她走走停停,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神游天外了。

    “知不知道我这么跟了你多久?”车窗降下来,男人的脸清冷寡淡,面上没有半分笑意。

    于时苒惊住,愣愣的站在路边,望着车子里的人,突然间有种陌生的可怕的感觉。没又料到自己还有机会与他见面,更加没又料到他会亲自来找自己。

    她狼狈的立在原地,看去男人漂亮的轮廓,慢慢的眼前卷起一层迷雾,这个时候看见贺迟年她感觉所有的委屈都从酸辣的鼻尖散发出来,却有被她狠狠了吞进肚子里。

    然而他整齐又端庄地从车子上下来。司机礼貌而恭敬地喊他少爷。

    贺迟年并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只觉得这个女人是可恨透了,竟然连自己对她说话的时候,也这么理直气壮地走神。

    打开车门,他大步从车子上跨了下来,拉住她。

    看清她的正脸,他才发现她的脸上有很重的伤痕,刚才有头发遮着,所以,他居然没能看出来。

    “你的脸怎么了?!”

    贺迟年变了脸色,“是谁做的?!”

    许久,于时苒才缓转过来,贺迟年的举动让她完全迷失了所有清晰的思路,她只会不停的摇头。

    这让贺迟年的面色突然变得更冷,“是任以秦还是左依夏?”

    这一说,于时苒更加惊呆了,贺迟年是要为她撑腰么?她忽然自嘲的笑了笑,找到自己的声音,才平淡的说出来,“都不是。对不起,我现在很乱,想一个人安静安静。”是的,一个好好思考一些问题。好好地想想路到底该怎么走下去。

    不能再这样了。

    因为她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每一步都走得迷茫又心惊胆战。

    当初她拼尽全力,让子自己能合格做到成为贺迟年的妻子,贺家的少奶奶,可是啊,她却没有那个命,享受不了贺迟年誓言要给她的东西,就连孩子都没了,这个时候贺迟年就算原谅了她,她也不愿意原谅她自己。

    “你真的够狠心,现在都还做出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于时苒,你到底把我当什么?!”贺迟年的手指忽然收紧,捏的她手指都要断掉似的。

    “你真的够狠心,现在都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于时苒,你到底把我当什么?!”贺迟年的手指忽然收紧,捏的她手指都要断掉似的。

    这段时间里,他想过一千种方式来原谅她,可是,她跟任以秦上*画面总是挥之不去,他也想过一千种方式杀了于时苒,可是,自己清楚,她在自己心里的位子已经填满了,所以,刚刚看见她落魄的背影后,他又心软了,仿佛在那一刹那间,所有的恨意都消失了。

    但是,在主动给她说话时,她却用如此冷漠的态度对待自己。

    “于时苒,你有没有的愧疚?哪怕一点点的信任,嗯?”

    于时苒被贺迟年痛心疾首的样子吓了一跳。

    在她印象里,贺迟年可以很温柔,很随和,也可以笑得温朗而真诚,但不论怎样,他都是冷静自持的,她没见过他愤怒的样子,因为他是个懂得控制情绪的人。而这一刻,他的受伤,那么显而易见。

    “为什么不来找我?”贺迟年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把情绪压制住,“给我个理由。难道,你真的觉得我们之间完了是不是?”

    于时苒低头,“对不起,我没资格找你,因为我现在什么都不是。”

    说到这里,她鼓起勇气抬头望着他,眼底全是毫无隐瞒的坦荡。

    “贺迟年,我们认识四年了,四年的日子所长不长,却也不短。其实我跟你在一起时,一直抱着配不起你的心里跟你交往,后来我怀孕了,贺家勉为其难的接受我,也是看在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知道当时我是什么心态么?

    我感觉我像一直鸟儿冲上云端,我仿佛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有你,有孩子。”

    贺迟年听后,原本心底那股怒气就那么消散得无影无踪,他静静地凝视着于时苒。

    这个女的,做过他这一辈没有料到被扣绿帽子,还没了孩子,按照他以往的贺迟年,即使在在乎,也不会给对方留性命,可是,面对于时苒,他却没有下手,反而原谅。。。。

    初期的于时苒现在的于时苒,都让他举得,她就会让他觉得在拥抱阳光,即使你最初并没注意到她,可是当你真正留意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要抓紧。

    而这个女孩子,和所有女人不同的地方在于,她不会恃*而骄,而是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她坦诚又坚强。活得小心翼翼,却又很容易快乐。

    记得大一的她,带他去小吃馆里吃油腻腻地砂锅,会贴心的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上一只看上去脏兮兮的毛绒兔子,她会带着他走他从来没到过的平民街,她还会因为他敲断了一个小无赖的腿而对他翻脸……

    她让他有了冷漠以外的情绪,让他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傻兮兮的坐在沙发里守着,让他在坐在她身边看她睡容时,情不自禁地吻下去,她让他感觉到,居然还会有人为他着想……

    他突然搂紧她,把下巴撑在她瘦小的肩头,“苒苒,苒苒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没法放你走了,怎么办?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背叛了你,是我。”这一刻,于时苒忽然发现,原来,贺迟年的怀抱是真么真实,这么温暖。

    或许,这里,真的是可以避风的港湾?自己到底还在顾虑什么呢?她有些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

    马路拐角处的一辆出租车里,贺北寅一双犀利的目光,隔着车窗往外直直看去。

    “哎呀呀,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小两口和好了呢。”陌青灵看去贺北寅的脸色,意味的说道。

    见贺北寅未做声,他也觉得无趣,打了个呵欠,“困死了,我说赶紧回去睡觉是正经。”

    副驾驶上,顾莫安回头抛了个媚眼,“我说,你们都差不多点,不是关心别人,就是想着睡觉。本少爷还没玩儿够呢。去皇朝吧,听说皇朝挺不错的。那儿的妞儿又水嫩又会伺候人,早就想去了,可惜没人做东!”

    陌青灵豪爽赞同,“行了吧你!听说你和帝凰搞得什么实验基地引来了一大票大家族的赞助,你居然还敢哭穷!”

    陌青灵委屈,“赞助是不少,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大家族个个老歼巨猾,他们的赞助那么好吃啊,而且,帝凰老总是吃干饭的么?我现在穷死了。不行,你们要请我!”

    顾莫安细长的眼睛一挑,整个是阴柔至极的妖孽,“请你,可以啊,我们做东你掏钱。”

    陌青灵翻了个白眼,“呸,白大哥长大哥短地喊了你那么多年了。”

    “北寅……”陌青灵把目光移到贺北寅身上,贺北寅这已经将视线移回来了,脸色不太好,随后摇摆双手,“别,我家老爷子最近盯我盯得紧,再加上贺迟年那小子又回来了,这节骨眼上,我可犯不得错,不然以后我被扫地出门了,找到你门口,你还得花更多钱来回报我。这种赔本买卖你可不能做……”

    陌青灵这回吹胡子瞪眼,“得得得,没你们这么不义气的,不想去直接说,我自己去!先欠账!记得来赎我!”

    说完一甩车门走了。

    出租车司机已经被这三位言辞很“二”的少爷说得呵欠连天,终于走了一位最聒噪的,他耳朵也清净了一下。

    “这只小狐狸,道行越来越深了。”顾莫安那阴柔的面孔挂上闪闪的笑意。

    贺北寅敲着膝盖不说话。眼睛又不受控制的盯着贺迟年和于时苒。直到他们上车离开,他才说,“削苏没事就搅浑水,也不见他从水里捞鱼,莫名其妙。”

    “时间久了,自然就知道他想要什么了,狐狸再和善,还是狐狸不是。”顾莫安又打了个呵欠,“拜托,困死了,快送我回家……”

    “你该不会就这么原来那丫头了吧?”白茹优雅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眼睛轻轻向百叶窗外的身影瞟了一下。

    “这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贺迟年头也不抬的翻阅文件。

    “我大老远的跟过来就是为了你,你居然对我这么冷淡,真是让我很伤心呐。”

    白茹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笑道。

    贺迟年提笔潇洒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合上文件夹,看向白茹,“到底是因为对我倾心才跟过来的,还是为了别的目的,我想你心里比我更明白,咱们把话都说开了,就没意思了,对不对?”

    贺迟年冷漠的脸上浮起一丝奇异的笑,看上去有些慎得慌。而白茹却对此视而不见,放下咖啡杯,身子一转,毫不客气地坐到贺迟年腿上。

    贺迟年神色不变地看向办公室的百叶窗,“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哦。”

    “是怕你的现任未婚妻吃醋呢?还是怕你前任未婚妻看见吃醋?”白茹双手更加放肆地搂住贺迟年的脖子。

    贺迟年依然没有神色变化,只是语气稍微冷淡了些,“我是担白茹姨的位置坐得太久了,有人看得不顺眼,砍了凳子腿,把你摔着。你是知道的,老爷子人老了,脑子不糊涂,眼睛也不瞎,他的眼底可是最容不下沙子的。”

    白茹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速度极快,不过眨眼时间,就了无痕迹。

    “迟年,你这么威胁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老爷子对你心里有疙瘩,这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俗话说的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这么勤勤恳恳对他言听计从,他的心眼子,还不是向着那个私生子?”说到这儿,白茹一脸为他打抱不平的仗义相,“我是看不出贺北寅到底有什么才能,能让老头子那么器重他,反而把你雪藏起来。这么多年,你好不容易熬到头儿了,还动不动就把你分配到他的领地来,让你受他管理……”

    贺迟年伸手,握住白茹雪白的手腕,微微用力,“白姨,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极力向老爷子举荐由我来基地担任指导员的吧,还美其名曰培养新一代领导层。”

    白茹被贺迟年一噎,一时接不上话,半晌,也毫不怯懦地反握贺迟年的手,还在他脸上特别风情的吻了一下,留下个粉红色的唇印。

    “我只是看大家都那么强烈的推荐你,所以,做做样子。你知道,就算作为贺氏的股东,也不能轻易地违背大家的意思,更何况在那么多大股东里,我还是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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