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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寿:许你一世朝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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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柏帆原本柔软的肩一紧,妤绯扯了扯嘴角,看来自己说对了,她趁周柏帆失神之际,推开他说:“谢谢你。”
“能不能别老是跟我说谢谢?”周柏帆低垂着双眼,自己做这么多并不是要她一声感谢。妤绯拿出一个信封,塞进周柏帆的手里,显而易见,里面是一叠厚厚的红钞,周柏帆诧异地看着苏妤绯问:“这是什么意思?”
第109章()
“之前欠你的,先还清。”苏妤绯说得云淡风轻,周柏帆可笑地将信封扔在地上:“苏妤绯,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妤绯不去看周柏帆的眼睛,而是选择蹲下身将信封捡起来,放在桌子上,说:“那幢房子是周院长留给你的念想,卖了怪可惜的,我记得是在前面那个小区,今年应该可以装修了。”妤绯一脸恭喜你的样子让周柏帆气不打一处来,他抓住苏妤绯的肩膀问:“已经在装修了,所以你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到底为了什么?”
妤绯没有挣扎,而是反问:“这些无关紧要吗?难道周院长希望看到你缺乏理智的样子吗?”周柏帆松开手问:“说吧,你的目的。”
“只是想你别卖房子,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处理。”苏妤绯一语挑明,周柏帆冷冷笑着,说:“我知道,你巴不得跟我划清界限。”
“也可以这么说,”苏妤绯把里面一盏灯关掉,细声细语地说,“把以前的都还清了,以后可以更加坦然地试试看。”一边走到门口,周柏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苏妤绯一只手握着门把手,说:“我要锁门了。”
周柏帆回神,不是在做梦,她真真实实地站在那里跟自己说话,笑着拿起桌上的信封奔跑过去。妤绯锁好门,说:“我给你叫辆车,”周柏帆温柔的目光注视着逐渐远去得苏妤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心里激动之情久久不能平静,妤绯拦住一辆出租车,朝周柏帆招手,周柏帆快步走了上去,鼓起勇气对妤绯说:“我不想回家。”
苏妤绯拉开车门的手顿住,不知如何接下他的话,周柏帆故作轻松说:“反正明天周末,不用上班,正好去看看你把我的月季照顾得怎么样了。”妤绯拉开车门,一边钻进去一边说:“也好,正巧我也有件事麻烦你。”
周柏帆闻言,喜上眉梢,紧跟着钻进车内,对着苏妤绯傻笑,一路上苏妤绯不厌其烦地嘱咐周柏帆,把卖房信息撤了,周柏帆连连点头,一脸顺从。
车子在巷子外停下,周柏帆笨手笨脚地扶着车门,妤绯拍拍周柏帆的手臂说:“你真的不用站在这里,这样我根本出不去。”柏帆一看,就算妤绯再瘦也根本钻不出来,尴尬地松了手,站到一边,妤绯见此状哑然失笑,打趣道:“今天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因为喝了一些酒。”周柏帆轻拍着脑袋,“脑子变得有些迟钝。”妤绯点点头,不去拆穿,给了周柏帆一个台阶下,至于周柏帆为什么变得如此笨手笨脚,自己才是原因。
周柏帆站在院子里,端详着半枯萎的月季,一脸黑线:“苏妤绯,月季这么好养的花都能被你种成这样,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妤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花坛:“放心,等会儿我浇点水,明天又会重新绽放的。”说完进了屋,周柏帆在院子里站定,扫了一眼这栋老旧的小楼以及周边的房子,尽管红色公园的建成为给这个村子带来一些生机与人气,可自己不愿她一辈子守在这栋四四方方的房子里,就算自己自私,也要带她走出去。
妤绯拿着一壶水出来,说:“没有水壶,用这个凑数吧。”
“我下次去买一个过来。”周柏帆接过塑料瓶,问,“刚刚你说让我帮你什么事?”苏妤绯看着周柏帆有一下没一下地把水洒在花上入了神,周柏帆见苏妤绯不出声,抬头看了一眼:“没见过浇花?”
“见过,只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苏妤绯笑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周柏帆浇好之后把瓶子扔进垃圾桶内进门,苏妤绯忽然想起一件事说:“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嗯,”周柏帆应着,在沙发上坐下,苏妤绯拿出这栋楼的房产证递给周柏帆说:“帮我卖一卖这栋房子。”
周柏帆没有立马接过苏妤绯手中的房产证,只是看着她毫无情绪的眼睛问:“你确定?”苏妤绯没有做过多的思考,点点头继续说:“只是有一个条件。”对上周柏帆投来的疑惑目光,妤绯笑了:“尽可能帮我多卖点钱,我现在比较需要钱。”
“卖了这里你住哪里?”周柏帆脱口而出,几秒之后觉得自己问得问题真是愚蠢,然后悻悻地笑着接过房产证。
塔瓦古丽靠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换着频道,夏若茗在一旁翻着书,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摘下眼镜问:“这么晚了,周柏帆怎么还没回来?”
“可能有事吧。”塔瓦古丽漫不经心地回答,晚上见到的一切在她的心里打了一个结,当年自己落落大方地接受他提出的分手建议,不代表自己是爱得少的那一方。夏若茗没有听出塔瓦古丽语气中的失落之意,将书放在茶几上说:“我先去睡了,你也早些睡,别等周柏帆。”塔瓦古丽看着夏若茗点点头,见夏若茗进了屋,她起身走到阳台,城市开始安静,灯光不灭,自己错过的不止几年这么简单。
塔瓦古丽低头扯着难看的笑容,好似已经闻到了失败的味道了。
苏妤绯睁眼醒来,看了下时间,才八点,伸了个懒腰起身了,经过晓宇的房间,见周柏帆皱着眉头低声呻吟,推门进去,在床前站定问:“你怎么了?”
周柏帆睁眼一只眼,按着太阳穴说:“头疼,可能昨天喝了太多酒了,你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我也不知道,”说完下楼热了一杯牛奶端上来,递给周柏帆说,“听说酒后喝牛奶挺好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周柏帆靠在床上,无力地含笑着接过苏妤绯递过来的牛奶说道:“谢谢。”妤绯坐在一旁看着周柏帆闭着眼睛慢慢喝着,说:“以后还是不要喝那么多酒。”
“你在关心我?”周柏帆睁开眼,目光一斜看着苏妤绯微低的头,素颜的她竟然也如此耐看,苏妤绯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说:“我去看看院子里的花是死是活。”
周柏帆将杯子递给她说:“看来,我应该买几株仙人掌。”苏妤绯接过杯子说:“你应该早点这么想。”周柏帆无奈,跟着苏妤绯来到院子,月季算是花种中较容易存活的了。妤绯看着含苞待放的月季随口一提:“你把她就这么放在家里合适吗?”
周柏帆伸手摘下一朵,妤绯想阻止已来不及:“爱花不摘花。”周柏帆不去辩驳苏妤绯口中的道理,说:“她是我前女友。”周柏帆特意把前字加重了读音,苏妤绯不去在乎是前任还是现任问:“我去买早餐,你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周柏帆吊儿郎当地笑着。
“好。”
晴天正将椅子一张张摆整齐,只见周柏帆跟苏妤绯两个人同步进门,吃惊地微张着嘴,跑到小沐身边说:“你看店长跟周医生。”
“早看到了。”小沐好笑地望了一眼晴天,看来周医生的锲而不舍感动天地了,周柏帆满怀热情地朝店员打招呼,苏妤绯笑而不语,走进柜台,准备一天的工作。小沐凑到妤绯身边问:“你昨晚愣是把我们打发走,敢情跟周医生约会呀。”
妤绯诧异小沐的逻辑性,笑笑说:“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快,就这么几秒钟就编出了一个故事来了。”
小沐抬头,意外之下对上周柏帆往这么看的眼,她尴尬回之一笑,对苏妤绯说:“周医生人还真是不错,完全没有脾气,要是我,见你这么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样子,早就把你甩八条街了,还死皮赖脸理你。”
苏妤绯把头抬起来,看着小沐,不可思议地问:“你认识周柏帆多久?知道他没脾气。”小沐嘟了嘟嘴,虽然自己跟周柏帆认识没多久,也没说过什么话,可他看苏妤绯的眼神里满是柔情似水,这是自己怎么也羡慕不来的。
周柏帆帮助晴天摆好桌椅,来到柜台前,对妤绯抱歉地说:“我待会儿还有一些私事,先走一步。”
“好,”妤绯应道,周柏帆匆匆离去,忘了道别。一出门,周柏帆右拐进了一条窄巷子,绕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进差不多建设完毕的小区,季嘉眄早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周柏帆到来,迎了上来,焦急万分地看着周柏帆,不知如何开口,周柏帆揽过季嘉眄的肩膀开口道:“这一次你准备怎么办?”
季嘉眄一言不发,低着头慢慢走着,他知道此事重大,却还是控制不住心里那股私心。以前周柏帆不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现在他站在朋友角度理解季嘉眄的心情,但并不代表自己赞成。
“小孩子怎么样?”周柏帆问,季嘉眄叹了口气:“当场死亡。”周柏帆脸色沉了下来,这年头家里孩子都不多,失去一个痛苦一家。
“我记得你有个朋友是做律师的?”季嘉眄难以启齿,觉得羞愧难当,可还是硬着头皮问出了口,周柏帆面无表情地望着季嘉眄的双眼:“老季,不是我不帮,他是一个秉正无私的人,况且是你哥酒驾,还推诿,就算对法律一知半解的人都知道没有胜诉,更别说他。”
季嘉眄久久没有开口,双手垂在背后,缓慢走着,季嘉眄忧心忡忡的样子让周柏帆有些于心不忍,尽管自己不齿季嘉眄做事方式,鉴于朋友一场,说:“我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但是不能保证他一定会接。”
“老三,谢谢你。”季嘉眄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随即说,“我哥他没有推诿,他是真的没有感觉到自己轧了那个孩子。”周柏帆不愿去继续这个话题问:“欧阳还没回来?”说起欧阳墨琛,季嘉眄嘲讽道:“曾经立誓不进云南的他,这几年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了。”
“也许韩郁柠太重要了。”周柏帆想着欧阳墨琛将韩郁柠带到他们面前那副傲气十足的表情,好像世上只有韩郁柠一个好女人一般。
跟季嘉眄见面之后,周柏帆识相地不去苏妤绯店里,怕自己说漏了嘴,毕竟当年事是那么牵扯着她的心。
第110章()
秋雨梧桐叶落时,妤绯看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天空乌云密布,看样子,要下一场大雨了。果不其然,几分钟后,雨水倾盆而下,小沐赶紧将门关上,不悦地嘀咕:“这雨下得真是突然。”
苏妤绯看着路上匆忙奔跑的行人,对晴天说:“该到你轮休了,等雨小点就下班吧。”晴天点点头说:“好,谢谢店长。”说完解下围裙,拿起角落里一把备用伞,说:“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了。”
“路上小心。”小沐嘱咐道,“打个的回去吧。”
“好。”晴天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跑,小沐在一旁洗着杯子,说:“妤绯,要不你也回去吧,看样子店里应该没什么客人了。”
“不了,当陪你们。”妤绯笑,中午周柏帆离开得匆忙,看样子有事发生,看他没有提及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干涉太多。雨小了点,一人推门而入,发丝湿了一些,她将伞放在框里,掸了掸身上的雨水,迈步来到柜台,小沐印了上去:“欢迎光临。”
只见来人没有说话,先扫视了一圈,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姓苏的人?”小沐带着疑问看着这位异域风情的女人,指着坐在一角的苏妤绯说:“她姓苏,我们的店长。”来人看着角落里静坐的背影,是她,那晚与他相拥的就是她。她朝小沐道了谢之后带着笑容往那走去,从容自如地在桌边站定,终于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了。
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得女人,像菊,带着一丝丝淡雅的芬芳,苏妤绯抬头,含笑看着来人,说:“你好,你的眼光太好了,这个位置是观江景的绝佳位置,可惜今天下雨。”塔瓦古丽嘴角扬起:“雨天也别有一番风味。”
“说得也是。”苏妤绯起身离开,准备割爱,塔瓦古丽喊住她:“我来不是看江景,而是看你。”塔瓦话音一落,妤绯合上书面露疑色地看着她,眼神在询问,塔瓦古丽伸出手:“有幸见到了你。”
苏妤绯没有去握那只修长的手,笑着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塔瓦古丽收回自己的手,看着苏妤绯,“原来你就是他眼中的菖蒲小姐,终于见到你了。”塔瓦古丽一脸无奈和不甘,以为他所爱之人尽管不是才华横溢,至少也倾国倾城吧。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女人,看不出特别,说不出哪里好看。
苏妤绯被说糊涂了,问:“什么菖蒲小姐?”开始塔瓦古丽以为她是装傻,现在看来,她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我以为你听到我的声音就应该猜到。”塔瓦古丽直截了当地说,“我是周柏帆的前女友。”苏妤绯大吃一惊:“你是前天接电话的人?”
“想起来了?”塔瓦古丽一脸苦笑,自己紧张半死,反观人家,根本不当回事。苏妤绯尴尬一笑:“请坐,没有什么可招待你的,我去倒杯水。”
“不必客气了。”塔瓦古丽拦住欲要离开的苏妤绯,“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我输给了什么人而已。”
苏妤绯转头看着天生丽质的塔瓦古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看样子你是稳赢。”塔瓦古丽双手环胸地看着微低着头的苏妤绯:“你现在是炫耀自己赢了吗?”
“你误会了,”苏妤绯紧紧握着手中的书,“我跟你没什么可比性,你稳赢。”
塔瓦古丽拨了一下掉落在胸前的头发:“可我还是输了。”苏妤绯识相地闭了嘴,塔瓦古丽久久不出声,妤绯有些站立不安,缓缓开口:“要不我们坐下聊吧?”
塔瓦古丽看着素颜的苏妤绯,她一脸清丽的样子,虽然不美,的确很舒服,依言入了坐,苏妤绯示意小沐端杯水,塔瓦古丽靠在沙发椅上看着雨水滴答滴答,视线重新落到苏妤绯脸上说:“我不是来宣战的,只是好奇,想来见见他日思夜想的人。”
见妤绯一声不吭,塔瓦古丽看出苏妤绯用情不深,顿时觉得上天真是有些不公平,正要开口,妤绯抢了她的话:“我想你口中他日思夜想的时候应该是他最愧疚的时候,所以当年不是爱。”
塔瓦古丽闻言愣住,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事情自己不曾知道,最后塔瓦苦笑着说:“难怪,那一夜,他一直跟我说对不起。”
周柏帆回到家门,只见周母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报纸,问:“塔瓦呢?”夏若茗白了周柏帆一眼:“你还知道回来,塔瓦吃过晚饭就出门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你说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操心。”
“下雨天的她去哪里?”
“这我哪知道,你说你一整天哪儿混了?”
“老季他哥酒驾,撞了人,我去他那儿了。”周柏帆脱下被雨打湿的衣服,进了卫生间。夏若茗起身问:“人没事吧?”
“你问谁?”
“当然是嘉眄他哥哥。”
“不知道,被撞的人死了。”周柏帆说完叹了一口气,夏若茗听后沉默了,此时塔瓦古丽正好推门而入,夏若茗放下报纸上前,关心地问:“下这么大的雨去哪儿了?”塔瓦古丽朝夏若茗笑了笑:“去见了个人。”说完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阿姨,我明天回上海了,来了这么多天,打扰到您了。”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我们都没好好招待你。”
塔瓦古丽瞄了一眼卫生间里的人影,看来自己不是输给了苏妤绯,而是输给了他。
夜深,周柏帆走出房间,见塔瓦古丽一个人倚在阳台,走过去问:“怎么还不睡?”
“我去见了苏妤绯。”塔瓦古丽侧头看周柏帆的反应,的确,他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问:“去见她干什么?”
“你生气了?”塔瓦古丽笑,“是生气我去见她,还是生气我让她知道你的前女友正住在你家里?”周柏帆靠在栏杆上,艰难地扯了扯嘴唇:“她应该不会在乎这些,她什么都不会在乎的。”
塔瓦古丽将手搭在周柏帆的肩上,问:“你喜欢她什么?跟她相比,我应该更加适合。”周柏帆将塔瓦的手拿下,转身对上她的眼睛:“我喜欢她无言以对时耍混的样子,喜欢她被猜中了心思扯着嘴角笑得样子,心疼她明明撑不下去了还让别人不要担心的样子,太多太多。”
“可她不喜欢你。”塔瓦古丽道出了事实,周柏帆躲避着她的眼神,他知道,苏妤绯只是努力跟自己在一起,不是因为爱。
“我知道,可我还是不愿她一个人在孤独的深夜里发呆,就算她爱得不是我,我只想陪她说说话,仅此而已。”周柏帆闭上双眼,苏妤绯的小心思他哪能不知道,只是不想去深想爱这个话题,只要自己够爱她就好。
塔瓦古丽发觉自己根本不了解周柏帆,看他内心略显无助又极力隐藏的样子,着实心疼,轻声言道:“你为什么不转头看看我?像你一样的我。”
“因为我等到了她。”周柏帆搓了搓脸,自己不是不知道塔瓦古丽的好,只是自己真的不配她的好。
“塔瓦,我说不来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衷心地祝愿你能够快乐。”周柏帆拍着塔瓦古丽的肩膀,可这份安慰分量不足,塔瓦揽过周柏帆的脖颈,在他的唇上留下清浅一吻,说:“算是告别,明天不用送我。”塔瓦古丽离开阳台,周柏帆放眼繁花似锦的城市,既然她这么说了,自己必然不会去送,告别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残忍,他不能如此狠心。
塔瓦古丽进了机场,轻装而来,盛装离去,没带走一份情感,披着坚强的盔甲离开,感情从来不是委曲求全,求你爱我,就算不爱,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地常伴左右。昨晚离开苏连,苏妤绯问自己恨不恨她,当然恨,恨她不爱,却霸占着他的关怀,可自己又不太恨,毕竟是她给了自己爱的人可期盼的未来。
回到上海,塔瓦古丽递交了一份辞职信,既然说开了,邂逅和偶遇就不要设计了,彼此过得无声无息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宽容。周柏敏心存愧疚地目送塔瓦古丽,塔瓦手握机票坐在候机室里,侧头看向明亮的天空,飞机滑翔起飞,飞进高不可望的云层里,她笑着自语:菖蒲小姐,后会无期。
第111章()
塔瓦古丽地离开让夏若茗不悦了一周,她不断地数落着周柏帆的感情用事,导致周柏帆提前跟夏若茗摊牌。夏若茗看着极度严肃认真的儿子,问:“不是有话跟我说?变哑巴了。”周柏帆频频观察母亲的脸色,缓缓说道:“妤绯把自己的房子卖了,盘了现在的茶座。”夏若茗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柏帆怎么进入正题,周柏帆一咬牙一跺脚:“我准备向她求婚。”
夏若茗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柏帆一脸焦急以及忽隐忽现地勇敢,不忍告诉他事实,本来想趁此机会告诉他,还是说不出口。周柏帆摸不清母亲的用意问:“您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苏妤绯?”
夏若茗否认:“我没有不喜欢她,只是觉得这个世界有更加适合你的人。”周柏帆松了一口气,他一直害怕的事情终于不会发生,用情至深地说:“妈,可是我爱她。”夏若茗叹了口气,爱是一把双刃剑,说:“可幸福是两情相悦,不是一厢情愿。”
“我相信,自己不是一厢情愿。”周柏帆自信地环住母亲的脖子,说,“印象中她没怎么幸福过,后半生,不想她过得清苦无依。”夏若茗轻怕着儿子的手背说:“只要你够勇敢就好。”她眼底尽是徘徊之色,目光转向墙上的遗像:“老周,你会怪我吗?”
苏妤绯在房子里整理着,东西实在太多,周柏帆进屋,看着满屋狼藉一片,以及站在狼藉中不知所措的苏妤绯,上前问:“你说自己对生活不讲究,东西也不少。”苏妤绯不去理会周柏帆的打趣,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周柏帆扫视一圈说:“东西旧了就该扔,带些重要的东西,以后都是要重新开始的。”
苏妤绯觉得他的提议不是最好,却讲出了大实话。周柏帆拿出湿巾宠溺地帮她擦拭额头的汗水说:“休息一下。”苏妤绯不习惯两人如此亲密的举动,有意躲避着,接过湿巾说:“我自己来。”
两天前,周柏帆通知自己房子被人出了高价买走了,而且买主也没应邀来看房,只是要求尽快搬出去,所以才有现在的狼藉景象。
苏妤绯好奇地问:“谁买了这栋房子?”周柏帆耸耸肩,给妤绯递过来一瓶水说:“反正中介说,过两天,他直接来过户。”妤绯接过水,点点头,无论谁,有人愿意接手都是好事。周柏帆望着妤绯的侧脸,说:“我跟我妈提了这件事,她对你搬过去住没有意见。”
“额……”苏妤绯为难地开口,“帮我谢谢夏馆长,我决定暂时住店里。”周柏帆知道名不正言不顺不能要求苏妤绯过早搬进他家,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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