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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轮回之遗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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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眼前一幕正巧纳入辛夷的眼底,神情骤变,来不及作反应,飞也似的冲上去。
曲修姬应声回头,当即大惊失色,愣在原处。
“主子”一旁的青葙根本来不及制止。
亭外亭内只有两三个台阶,辛夷飞身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攥住桑修仪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那桑修仪原本脚跟撞在井身,身子控制不住地往后仰,此刻借力将她往后拉,一旁的曲修姬回过神,骤然间一股杀意陡生,鬼使神差地伸手一推……
辛夷只觉腰后有一股力道将自己往前推,瞳孔蓦然放大,身子瞬间往井下跌去…。。
“主子”青葙满面惊骇,飞速奔上亭中,一双手却是在空中总扑了空。
只听沉重的一声,辛夷已重重跌入井底。
所有事情,不过发生在一眨眼之间。
“主子~”
捡回一条命,桑修仪惊魂未定,青葙没看到曲修姬的动作,可她,却是清清楚楚见到了。
抬眸,她震惊地朝她看去。
刚刚的一刹那,她是想过如果掉进井里的是辛修姬…。。
可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
感知她的视线,曲修姬朝她看去,眯了眯眼,以眼神警告。
“来人,来人”两手撑在井口,青葙拼命大喊。
红参与子英被各自的主子屏退在周围,听了声音匆忙上前来。
阴狠的目光往深井的方向扫了一眼“快走”
曲修姬带着侍女,与桑微雨二人趁着人未来之前悄然离了去。
青葙回头急匆匆看了她们一眼,只恨人心怎能如此淡薄。
“小姐,小姐,你坚持住,屏住呼吸,坚持住啊”
深不见底的水井再没有泛起一丝波澜,青葙又急又惧,她又不识水性。
“来人,娘娘落水了,快来人”
冷,刺骨的寒凉密密麻麻钻入辛夷的四肢百骸,她睁不开眼睛,意识混沌,只觉身子不住地往下坠。
她被囚禁于黑暗中,四周看不见一丝光芒。
她又要死了吗?
爹娘教她良善,可良善到底是什么?
人善不过被人欺!
玉钗金簪缓缓于水中坠落,发髻冲散,满头青丝铺洒而下,黑暗的水中,只有她一张脸,泛出几近透明的苍白!
脖子里的舍利子项链从衣襟里跳出,在井口之外透进的光亮中,折射出微弱的芒光。
不甘、不舍!
胸腔里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变得稀薄,最后一丝的意识也即将消逝…。
头上仅剩的一根翡翠银簪也熬不过水中的冲力,从发上滑落,一点一点的坠向井底。
为什么死的是她?
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该死的人,是她们!
第97章 他是她头顶的一片天()
紧闭的眼乍然睁开!
黑暗里,闪过冷冽的杀意!
肺间的呼吸越发薄弱,没有罅隙可容她虚弱。
身后厚重的大氅拖着她往下坠,凭着仅识一点水性,她朝着那枚翡翠簪子游去。
纵使危急关头,也不愿舍下他的物品。
那簪子掉得并不太远,不然依靠她的体力,难以重新拾回。
艰难憋着呼吸,伸手去够银簪,直到掌心紧紧握住。
她越发头昏脑涨,体力与意识一点一点的流逝,沉重得让她想昏昏睡去。
两手快速地解开大氅的带子,又拿起簪子,毫不犹豫地划向自己的掌心。
尖锐的痛刺激着她,猩红的血从掌心渗出,一路往井底坠下。
水底似过了一个世纪,可水面之上才不过须臾。
长陌从百花园经过,只见附近四面八方六七个太监宫女疾步往一处跑。
“快来人,快点来人”
眉头一蹙——那是青葙的声音。
她鲜少会如此慌张。
瞬间想到辛夷…。。
大步一跨,他疾步往声音来源处奔去。
身后的京墨千德礼也察觉有事,神情微变,疾忙跟上。
一众宫人到了凉亭。
青葙如找到救命稻草“快,娘娘掉进井里了…。。”
还未待她话音落下,只见身旁一阵飓风,一具黑影骤然跃下。
“皇上~”
千德礼等人大惊失色,一拥而上。
井面早已没了身影,又惊又急,他厉声呵斥“速去找绳子衣裳”
一众宫人眼看着皇上跳入,早已吓得全身发软,惊骇慌张地往四处去找绳子衣物。
京墨虽担忧,但相比旁人没有那么着急。
看到心上人忧虑不堪“放心,皇上水性好武功高,一定会把娘娘救上来的”
本就心急火燎的,此刻皇上跳了下去,青葙脸色越发惨白。
辛夷拼了命的朝那一束微光往上游,手中紧攥那一枚簪子,身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她,即使她用尽全力,还是没能靠近那一束光芒。
昏暗的水底,突然一阵震动,远远地,她远远地看到一抹身影,逆着光而来…。。
看不清面容,可是,那是她所熟悉的昂藏高大的身影。
他快速地朝她游来,直到互相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那一条铁臂探出,紧紧拉住她的手,乍然将她带回怀里。
无形的温暖笼罩住了她,像沉困于黑暗中,划开了一道裂缝,光芒照了进来!
——皇上
余光瞥见她掌心里涌出的一道血流,长陌目光一痛。
眼睛里是他,辛夷缓缓闭上眼,心中最后一口气落下——她不需要强撑了!
一手抱着她,他迅速往水面上游去…。。
千德礼等人拿着绳子在井口等待,只听砰的一声,还未待他们反应过来。
长陌抱着辛夷,旋身飞跃,毫无阻碍地飞出了深井。
“皇上”
“娘娘”
他抱着她,半蹲在地上,怀中的人面容发白,唇色发紫,紧紧地阖上了双眼。
青葙见着这一幕,几欲要落泪。
绳子未派上用场,她与千德礼与拿着大氅,慌忙将二人包住。
尽是担忧!
扯下自己身上的大氅,他悉数披在她身上,没有一点耽搁,拦腰抱起,直奔听雨轩。
京墨跟上,一壁沉声吩咐“速去请太医”
一行队伍紧紧跟在天子身后。
东阳殿,殿门紧闭。
子英红参各守在殿门左右。
虽目视正方,可红参眼底辗转着一缕不安,手中的锦帕有些失措的乱绞着。
殿内,各自的主子在密谋。
“为什么把她推下去”为防自己被拖下水,桑修仪率先发难。
瞧出她心中打的好算盘,曲修姬一声冷笑“事情因你而起,如今你抛下她与我一道消失,还妄想独善其身?”
桑修仪眼微眯“就算你再恨她,她若死在你手里,皇上不可能会轻易作罢”
“可谁人知道她是因我而死?”
而后柳眉一挑,微微一笑“在场的只有你我她,她身边的婢女只看到她为救你而坠入深井,与我何干”
眼神一转,语气里已是阴狠“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莫要以为你能到皇上面前参我一本,这件事,你注定脱不了干系”
天子一行快速回到听雨轩“青葙,换衣裳”
“是”待主子被放到榻上,青葙半点不敢耽搁。
一干宫人瞧见自家主子出去时平安无恙,而今回来却是沉沉昏迷,当即脸色大变。
刘太医后脚匆匆来到听雨轩“微臣参见皇上”
长陌负手而立,面色沉郁,身上的锦袍与头发一点一点滴着水。
千德礼忧心不已“皇上,奴才让人带了干净的衣裳过来,您先换上吧”
他充耳不闻,只看着寝殿的方向。
青葙急急出了来回禀“皇上”
长腿一迈,他率先进了去,刘太医疾忙起身,一同而入。
纱幔已下了几层,床榻之上女子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太医上前去,天子提醒“她手上还有伤”
回身颔首“是”
千德礼手中抱着锦袍追了进来“皇上,再不更衣龙体是要受损的”
青葙在榻前,细细挽起主子的衣袖,隔着床幔,太医已在号脉。
只听得圣上冷峻的声音“再啰嗦朕就把你扔出去”
一个噤声,千德礼万不敢再捻龙须,纵然心急如焚。
一番诊治后,确认身体无大恙,太医方才开始处理娘娘掌心之上的伤口。
伤口足有一寸,利器所伤,因浸在冰冷水中,伤处有些发白,血液已停止外流。
脚下,已氤氲了一滩水渍,长陌终究是忍不住,迈脚走向床榻。
身上寒气逼人,他不敢靠太近,在榻前站定。
目光落在小小的一只手上,细嫩的掌心,割开了一道清晰的伤口。
又扫了一眼另一只手——里头紧攥着他所赠予的簪子,半点不松懈。
太医上了药,缠上纱布,开了方子,随同青葙一同离去。
殿内,剩他二人。
她又这样了,像朵凋零的花儿,憔悴虚弱地阖着眼,看不到脸上一丝的红润。
他看的出神,想再靠近点看看她,可怕沾湿了她的床榻,又不忍心离去更衣。
浑浑噩噩中,辛夷只觉鼻腔喉咙梗得难受,似灌入了无尽的水,沉重沙哑得叫她说不出话来。
孱弱的睁开眼来,入目,竟是那张熟悉的面容。
旖旎的纱幔已然收起,他站在塌边,目光与她对上。
她周身乏力,看到他一身的潮湿。
动了动嘴巴,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去换一身衣裳吧”
薄唇始终抿成一线,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出了寝殿。
殿内,沉寂到针落可闻,她就这般静静地躺在榻上,怔怔地望着雕花的床顶。
觉得喉咙干涸得难受,她以手撑着自己起来,察觉手心有异物,低头去看。
左手绕了一圈纱布,右手抓着一枚簪子。
头昏脑涨的,提不起多少力气。
将手里的银簪暂且搁在榻上,掀开锦被欲要下榻,脚踏至地面,她迟缓站起,却是一个不慎身子直直往前扑去…。
殿外一个墨青色影子飞也似的奔过来,小小的身子稳稳地被他接到怀里。
辛夷心有余悸,软软地陷在对方怀里,抬头看去…。
“皇上”虚软的唤了一声。
什么也未说,铺天盖地便是他突如其来的炙热的吻,他忍了多久,才能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
“皇…。上”她微仰着头,承接着他带着心痛的炙吻,似乎是要把自己紧紧地的嵌进血肉里。
他们沉沦在彼此的深情,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到她微紫的唇染上了潋滟的嫣红,他的吻从朱唇,落到了脖间,轻啃慢咬,眷恋地吸吮着她的气息。
炙热的吻,戛然而止!
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他的一双铁臂紧紧地环抱着她。
因呼吸加促,她发白的脸此刻染了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轻红。
“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朕,你只要好好的,完整无缺地陪在朕的身边,朕对你,只有这一个要求而已”
低沉沙哑的声音钻进辛夷的耳膜,夹着他所受到的伤痛。
心脏,似有一只无形的鼓槌,重重地敲击下来,让她受到了不自控的撼动!
他们之间,有多久不曾独处过了?
那个问题,这一刻之前她从来没想过的问题,今日她想问一次。
“爷”涩哑的开口,再度唤起这个名字。
“你爱我吗”不是皇上对妃子。
这一句话出口,她能感觉到身前如此挺拔的身子僵了一下。
她听到心脏“砰、砰、砰”
是谁的?
沉寂的寝殿,静谧了稍许。
她不想哭的,可是眼眶不受她的控制,不听话的红了。
紧抱自己的铁臂松了,那双曾给了她无数护佑的大掌捧起她的脸。
让她正视自己,他说“爱”
坚韧,认真,没有一丝犹豫!
在眼眶里倔强打转的水珠乍然间掉了下来,落在了他的掌心。
“辛儿,你信朕,站在朕身边的,仅你一人,朕会让你——母仪天下”
她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他——够了,他爱她,这就足矣了!
指腹缓缓擦去她脸上的灼泪“朕很想你”
“朕不去寻你,为何你也不来寻朕”
“臣妾以为,皇上不需要臣妾”
他有多爱她,此刻的眼神便有多深情!
覆在她脸上的大掌下滑,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滑到掌心,指腹摩挲着那粗粝的纱布,他看着她的掌心“为何这样做”
“痛楚可以让臣妾清醒”
那纱布早已严实地将她的伤口埋在底下,可他的眼前,仿佛还是一道血口的模样。
眼底深处,渐渐地闪过一丝冷冽,在她看不见的角度。
“为何会跌入井里”
她从不是这样的大意之人。
虚弱的身子微微顿住“如果臣妾说,是曲修姬与桑修仪二人所为,皇上,信吗”
待她被救出之时,那二人早已不见踪影,有意要让她死!
这话一出口,她便能感觉到他周身添了一抹煞气。
目光离开了她的手,移到她脸上,眼神里的凌厉隐了下去“辛儿,你耐心等等,不用多久,朕会还你一个公道”
他的眼神,他的语气,让辛夷突然间有种错觉——长久以来,他在谋划什么!
他是护佑万民的天,也是撑在她上方的一片天。
“好”他这样说,她便这样做。
这一日,长陌不曾离开听雨轩,直至翌日一早,才在听雨轩中更衣上朝。
喝着青葙呈上来的药,辛夷半倚在榻上,经过一夜,身子已经平复大半。
“小姐”她站在一旁,唤。
“嗯?”垂眸喝药,应了一声。
“为何不请皇上出面,难道小姐要忍下?”
“我不可打乱皇上的计划”碗中的药已见底,她递出,青葙接过。
拧眉,青葙原想再说,听得主子再度开口。
“但,我总要让她们先付出一些代价”她看着她,眸色清寒。
“主子”外头,儿茶等人徐徐而进。
眼里的寒光褪了下去。
永安手里端着碳,几人走到榻前。
儿茶“主子,您觉得怎么样了?”
昨日皇上一直在,直到现在众人才有罅隙进来。
微微一笑“放心,已经无大碍了”
“这样冷的天…。”不忍再说,想到自己的主子经历这样的事情。
羌活与永安则在一旁安静待着,只要主子无事,他们便可放心。
看着眼前的丫头泫然欲泣的模样,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羌活与永安,二人虽未说话,眼神透露着却是同样的担忧。
心中一股暖意流过辛夷的心底“不要担心,已经过去了”
永安默不作声地转过去,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端着手里的碳到殿中快燃完的碳炉里,一块一块地把碳加进去。
羌活“主子,皇上今日下朝之后,将昨日来不及赶到的宫人都拉出去打了”
说着,瞧了一眼青葙“被打的人私下里都在谈论,说青葙姑娘护主不周为何没被惩罚”
她只轻轻道了一句“青葙不一样”
“你们暂且退下,我有事与永安吩咐”
屏退左右,待殿内剩她与永安。
后者上前来,微垂首静待主子吩咐。
她道“入了夜,你把储秀宫红参带来”
永安不问其他“是”
太和殿,千德礼领着左丞相周尧徐徐进入正殿。
“皇上,周丞相已到”
丞相屈膝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从案折中抬起眸来,他摆手示意对方起来。
而后沉声交代千德礼“去殿外守着,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第98章 阴谋重重()
躬身“奴才遵旨”
却步退了出去。
周尧瞧这情形,心中约莫猜到皇上所为何事。
温沉的嗓音自龙椅之上飘散下来“事情进展如何”
“回皇上,已经知道在哪个郡县,可具体的范围还有待追查”
“朕需要加快速度,过几日,你与朕一同出发”
周尧一听,大惊“皇上,您要亲自处理?”
又问“是出了何事,皇上为何要加紧此事进度?”
忆及深处后宫的她,三番遭遇不测,眉梢染上一缕冷厉“明日你抱病,短时间内不要上朝,安排好人手在那里守着,不日朕便与你出发”
“皇上,此事微臣与京墨处理即可,您若是有什么闪失,叫微臣如何面对天下人”
没有半分动摇“要死,朕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月隐星沉,红参惴惴不安的跟在永安的后头,穿过捷径一路直奔听雨轩。
殿内,掌着灯火,撑起的窗柩吹进刺骨的寒风,只听得里头一声‘嗒嗒嗒’,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
避过所有人的耳目,永安带着人进了听雨轩内殿。
“主子”他唤。
敲击声顿逝,那如瓷肌的玉指停止了敲击。
抬眸,视线越过永安,看向站在后头不敢上前的侍女。
永安回过头,低斥“过来”
红参心有不安,踌躇着上前,单膝跪了下来“奴婢见过娘娘”
她嗓音温和“昨日的事情,你应当一清二楚吧”
见识过她的狠心,红参怕她因昨日之事对付自己“娘娘,奴婢距离亭中甚远,真的不知道”
“本宫不会对你做什么,只需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
红参有些迟疑。
辛夷不急不缓地说“但凡有一句假话,本宫便让你有来无回”
语气不掺一点的狠厉,可就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温和,让红参脊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永安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无形地给红参笼罩下来一股压抑。
悦耳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是她的心腹,她做过的事大抵你都有参与,本宫问你,她三番两次害我,因何缘由”
纵使皇上宠爱,她也不会恨到想将她置之死地,定有其他原因。
咽了一下唾液,红参如实招来“是因为娘娘害…。”
意识到自己措辞有误,她飞快住了嘴,看了她一眼,又换了另一种说法“因为主子觉得娘娘害死了皇子…。。”
没敢继续往下说。
柳眉微拧,朱唇微启“你继续罢了”
她便将琉珠之事悉数告知,包括主子喂下的鹤顶红。
最后是“老爷与桑统领向来暗地交好,桑修仪入宫也是他们二人商议合谋,他们一向有书信往来,主子一直对修仪入宫一事心生不满,后来修仪得宠怀孕,更加深了主子对桑家的不忿”
“最导致主子与桑修仪反目的,是因为她哥哥送来的白桦汁,那白桦汁被搀进了次品,主子原身又对其敏感,从而变成了那日宴席之上诸位见到的模样”
白桦汁?
辛夷与永安对视一眼。
“哪位太医诊断而出”
“回娘娘,是刘太医,主子不敢声张,一直暗地里请刘太医全权负责诊治”
辛夷沉吟片刻。
从袖口拿了一锭银元宝,缓缓站起,单膝曲下,翻开她的手,将手中的银子放到她掌心。
“本宫不赏你其他的东西,如若被旁人瞧见了,免不了又是一件麻烦”
而后起身,吩咐了永安一句“走吧”
看着手上的银宝,红参有些错愕,抬头看了她一眼。
永安面无表情“我带你回去,时间长了你宫里的人会起疑心”
沿着来时的捷径,他匆匆带她回了储秀宫。
又快速回到了听雨轩。
“主子,您觉得红参的话可信吗”
“她不敢骗我,再者,曲修姬平日里待她刻薄,她若护主,便不会对我说这一番话”
轻轻冷笑“琉珠用心服侍了她这么久,她也能用鹤顶红杀人灭口,手段残忍心思歹毒,纵使我再修炼几年,也比不上她一半”
“主子,如果红参说的是真的,琉珠在狱中翻供是为何”
一双潋滟的眸泛过隐晦的芒光“那时道行太浅,还是被人摆了一道,下药的人是琉珠,可主使的,另有其人,琉珠,不过是替罪羔羊而已”
忆及刚刚红参说的话“背后的人以我的名义构陷,她想一石二鸟,千公公查出了事情的原委,她奈何不了我,琉珠在御前声泪俱下的指控曲修姬,自己揽下所有罪责,一,就是她被人所威胁,二,便是有人答应将她救出生天”
“被捕入狱两日后曲修姬才去的法司监,那两日在后主使的人一定事先去过法司监,让琉珠再度陷害于我”
永安不甚明白“事情既然已经由琉珠背了锅,背后主使的人为何又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眼里泛过一丝寒光,她笑了一下“是啊,对她有什么好处”
“那时的我正好得宠,而曲修姬也怀了龙嗣,想让两个有威胁的人从此成为仇敌,互相对付”
抬眸,她看向永安“什么人,会觉得我与曲修姬会有威胁?”
眼一眯“娘娘是说,背后的人,出自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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