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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田园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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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叔夜身侧的寒光枪似有灵性一般,和着那股天地肃然的浓稠杀气,枪身不断抖动,竟如鬼神附身,欲自行拔地而起,直冲九霄。

    中……中邪了?

    这是萝涩脑子里仅存的念头,她的一颗心脏简直要从嘴巴里跳出来,梁叔夜武艺精绝,且西戎人还赠了他一个粉面阎王的绰号!

    阎王索命,她安有命在?

    跑,是自寻死路,拼,是加速投胎,估计只有唤醒他的神智,才能四肢健全的走出这里!

    这是萝涩的想法,也是当下唯一可行的自救办法。

    乘着梁叔夜抢未到手,萝涩抄起身边的将军案,横在胸前,咬着牙,一鼓作气,就朝着着他猛得扑了过去!

    “狗血!狗血!快喷狗血!”

    萝涩趴在将军案上,把梁叔夜压在了地上,锢在了长案的四角之内,无法动弹。

    自然,萝涩绝不奢望这一方长案能困住身下的梁叔夜,她不过为自己争取了一个主动的机会,又或者说是一个泼狗血的机会。

    中邪不喷狗血那喷什么,总不能在他嘴里塞黑驴蹄子吧!

    没有狗血,人血不知行不行?

    她将胸腹重量尽数扔在将军案上,双手掐着梁叔夜的手腕麻穴,双脚如踩马镫一般,一曲一折,死死压着他的的腿脚。

    一到生死存亡的关头,萝涩脑中猛然有一个念头闪过——

    舌尖血是至纯至阳的血,想必比狗血更容易驱邪?

    ……

    萝涩发狠似得咬上舌尖,一股锈铁血腥味霎时充满口腔,她险些疼的昏过去!

    口中含着血,她一探头,对上梁叔夜那双暴戾陌生的瞳孔,心中腹诽道:

    小样,三年不见,头一面就这么跟我甩狠?真是能耐了!

    气上心头,萝涩毫不犹豫地用额头死死撞去,跟碎核桃似得用劲儿,趁着他错愕愣怔之际,对着他的嘴砸了上去!

    牙齿磕牙齿,鼻尖撞鼻尖,怎是一个疼字了得!

    舌头和着血,萝涩跟捣药一般,在他微凉柔软的嘴里四处冲撞,扫过齿壁腔颚,最后还在舌苔上狠狠一刮。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舌尖上,灵巧游弋,躲着他的舌头不说,还得防他咬她!

    两人口齿交缠,共享一腔血腥之气。

    在痛神经就要断掉的前一刻,梁叔夜僵直的四肢渐渐平复,萝涩手下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心下就要飙泪,小命保住了!

    收回舌头那一瞬,她浑身一抖,险些将自己的舌根咬下,他竟然卷上了她的舌尖!

    他的手也不知何时绕到了她的脖颈后头,用着不大不小的力气按着,叫俩人唇齿难分。

    僵直的舌尖,叫吻技变得笨拙。

    萝涩醒过闷儿来,立即拔身而起,唇齿两分,却因为他允吸着,还爆出了“叭啾”一声,两唇之间还牵起一条闪着水光的血丝……

    此刻的梁叔夜偏头一侧,浸着汗水的发丝,盖住了他的侧颔骨,鼻梁显得愈发直挺。

    他原先空洞的眼眸渐渐回神,如墨缀清水,一丝一缕的晕开沉沉的黑色。他浑身颤抖,喘着粗气,豆大的汗水划过脸侧,像一只被套马杆套住的孤狼,喉头闷着几丝呜咽声,让人怜悯,却也令人惧其余威。

    萝涩不由愣住了:这样的梁叔夜,是她从没有想过的。

    渐渐平静后的他,与萝涩四目相对——

    他眸色复杂,一泓深潭,是种不可名状的黑,将她的所有情绪尽数吸纳,却没有任何反馈,生气?恼怒?感激?什么都没有,他只是这么静静地望着,望进心底,一眼万年。

    萝涩败了,她抵不住这样的眼神,这样什么都没有,却包含万种情绪的眼眸。

    怕梁叔夜认出她,萝涩只能溃败而逃,她脚下生风,捂着嘴巴,扭头就跑。

    风一阵向军帐外冲去,她此刻根本无法去细想:为何外头的忠犬小兵,见着她四肢无损的跑出,会如此的吃惊诧异。

    圣人有云:祸不单行,祸可双至。

    正当她一门心思往外冲时,只听“砰”一声,与急匆赶来的一个男人迎面撞上。

    重心不稳,萝涩要仰身往后倒去,男人一身医倌的打扮,伸手拦腰捞回了她,可手掌好死不死,恰好覆在了她的胸上!

    胸脯二两肉,就这么暴露了!

    男人似乎焦急要进军中帐,扶起萝涩后,一言未发,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抬步就走。

    飞了帐帘子,就迈步进了帐内。

    留萝涩一人在帐外惊疑未定,不知所措。

第129章 医帐试探 心态转变() 
一夜在厢兵营的大通铺儿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边上的粗汉子鼾声如雷,萝涩蜷缩着身子,侧卧在山炕的最边上儿,心绪难宁。

    虽然金大勺答应替她打听升子所在的兵营,可毕竟要几日时间,结果她人还没找到,自己的身份似乎已经暴露了。

    那时医倌行色匆匆,也不知注意到了没有,若隔日举报,以军营定下的军令,验明正身后,还不得一刀砍了她?

    就算她与梁叔夜表明身份,军令大于天,他也未必救的下她,况且她也不想为了这种事,叫他为难。

    总之,还是要去一趟医帐,寻到那个医馆,再行试探。

    翌日傍晚间,萝涩忙好了灶房里的活儿,正盘算胡诌个毛病,去军医帐中寻人。

    此时,一个略眼熟的身影飘然入目,那人从放饭大棚里领了一碗粥菜,单手端着,背身往西边去了,回眸露出侧颜,叫萝涩心中一惊。

    是他!

    昨天摸了她胸脯的医倌!

    本是坐在地上的人,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灶间大声道:“师傅,我肚子痛,出恭去了,马上回来”

    言罢,她便追着那人身影快步追去,一溜身功夫,隐没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萝涩紧跟不舍,仔细打量了前面人的装扮,只见他一件短打衣袍,窄腰敞袍,袖兜宽大,走路的时候左右晃摆,颇有些魏晋之风。

    那个医倌似乎知道萝涩一路跟着他,并未转身相问,反而是朝着更加漆黑无人的地方走去。

    萝涩见状一咬牙,跟了进去。

    离着灶营的火光堆越来越远,她只觉周身黑暗笼罩,再行几步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萝涩提着心,攥着手指,心中已开始暗自警惕。

    走近边上的荒草树林,听着砂石磨轧的声音,渐渐变为草叶悉索之响,这声儿在寂静无人夜里,听着还是挺挠心的。

    挠心归挠心,那人却在此时驻了足,不带犹豫地转身,对视之际,裴木殷依稀能看见他的熠熠明眸中的几丝笑意。

    “为什么跟着我?”

    他开口问道,声线很平,情绪毫无波澜。

    但是显然是一个早有答案的问句。

    “昨天,你是不是——”

    萝涩踌躇着,想怎么措辞,才能显得委婉一些,直接开口问人是不是摸到了奶,实在太粗鄙了。

    “是”

    他哂笑一声,这声笑如同一只沸腾的油锅,让里头的萝涩瞬间头皮发麻,像油条一样胀了起来。

    “那……”

    面色戚戚,萝涩不懂他有什么企图,若是他早想告发自己,那也是分分钟的事,不用等到现在,还有闲功夫与她这般促狭说笑。

    “放心,只有我只知道,你回去吧”

    他冷眼冷语,虽身为医倌,却给人一副杀伐果敢的错觉,丢下这句话,他便要绕离她往回走去。

    这么一句话便让萝涩安于生死么?眉心一拧,萝涩展臂,拦住了他离开的路,沉下声道:

    “我很好奇,知情瞒报是不是一样要问斩?你——”

    可萝涩话说一半,便被他打断了。

    他竟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萝涩一惊,本能地甩手脱出,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目不转瞬的盯着他。

    他上前一步,目光中泛着一丝嘲弄,他执起萝涩垂于一边提防着的手,重重的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这一切无异于一盆凉水,兜头而下,把萝涩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这手感,这弧度,萝涩只当了几天假男人,对同胞的身体曲线还是极为熟悉的。

    她霍然一呆,人立半空,半饷她手跟过电似的颤颤巍巍抬起,指着他愕然不已,亏自己提心吊胆半日,原来:

    “他”竟然也是个女的!

    见萝涩愣在当场,女医倌淡淡道了一句:“你跟我来”

    *

    萝涩跟她一起走进西边的军帐,就搭在军医大帐边,是医倌的私人属帐,比士卒十几个人挤在一处条件好了太多。

    她利落的飞开挡风毡帘,弯腰钻进帐中,背对着萝涩,拿铜盆打水洗脸。

    萝涩心中疑惑,见这人喊她来这里,只是为了来看她洗脸的不成?

    “呃……还未请教姑娘怎么称呼?”

    萝涩率先打破了沉默。

    “既是旧相识,萝涩姑娘又何必客套?”

    “你!”

    萝涩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她隐姓埋名三年,除了三娘与之相认时唤过这个名字,凉州根本无人晓得,至多晓得她姓罗,唤一声升子娘子罢了。

    如今却从一个陌生人的口中出现,这无异于平地惊雷一般,彻头彻尾的打懵了她!

    她是谁?究竟是谁?

    女人神色狠厉,一记眼色飞来,萝涩终于从混沌的神志中抓住了一丝熟悉之感。

    莫不是……她?

    还未问出这个名字,那女人已迅速回身过来,看起来柔弱的手臂,却膂力强劲,她双手架上了萝涩的脖子,用力一挫——

    萝涩只听见自己的脊椎发出一声喀嚓的声音,眼前一黑,当即死了过去。

    ……

    半个时辰后,萝涩猛地睁开了眼,闭气许久的肺开始复苏,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命从阎王手里再次讨要了回来。

    她撑着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心有余悸的护着自己的脖子,指着面前好整以暇,笑意凉薄看着她的梁玉,恨声道:

    “你既已认出我,为何又来这一招?我是死不掉,可濒死的感觉并不好!”

    梁玉脸上湿漉漉的,已经把覆在脸上的人皮揭了下来,人皮像一层浮油,漂在那个洗脸的铜盆中。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疑似,只有确认——你怎么没回去?”

    “为何同你交代”

    萝涩心里还生着气,这个女人已经杀了她两次了!如何能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

    扭了扭脖子,挑了一处椅位坐下,她提起茶壶,要给自己倒杯水压压惊。

    梁玉也知道自己手段强硬,做的不地道,但骨子里军人的傲气,叫她不至于向萝涩道歉,总归缓了几分口气,坐到了她边上的位子上。

    两人喝着茶,缄默不语,可彼此心中都明白,沉默只是开头,而不是结局。

    时隔三年,梁玉想问萝涩的遭遇,为何留在异世,不肯回归现世,那萝涩呢,对于梁叔夜中邪的状况也很是担忧,梁玉既乔装成了军医,那他的情况,她一定最是清楚的。

    暗叹一声,萝涩先打破了沉默道:

    “三年前寒衣节,我已经躺在回去的石床上了,但有人告诉我,不可带走属于异世的东西,所以我回不去了”

    梁玉心思聪颖,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一开始她很惊讶,但很快的,她已收敛了情绪。

    “男孩?”梁玉难得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萝涩笑着摇头:“是女娃娃儿,成日嚷着要骑大马,耍银枪,要去沙场当大将军”

    梁玉笑了,似乎能想象遗传了梁叔夜相貌的小女娃,奶声奶气说这些话的样子,她叫杀伐早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今日难得心中柔软。

    萝涩顿了顿,抬起黑沉的眸子,假装不甚在意,不紧不慢的问道:

    “他……还好么?”

    “你不是已经见过他了么?”梁玉斜睨了一眼,凉意隐在眼底,继续道:“就如你所见,他,不好”

    “不是说应了皇帝的赐婚,尚了公主,就能得到解药,再不必受蚀骨之痛了么?”

    萝涩心中隐隐作痛,当年挥剑斩情丝,对他刻薄,对自己残忍,无非也为了这一桩事,两人本就相守有期,这才牺牲彼此,成全性命。

    怎么到了如今,他还是这般痛苦受折磨,难道当年的选择,竟都是错的?

    “三道赐婚旨意下,他却拒不接旨,逼得皇帝拿江山做赌,命户部扣押三军粮饷,他才无奈接旨。旨意是接了,可人不回京,更谈不上奉旨完婚,把那个公主一晾就是三年……至于失心魔怔,还是嘉元做得手脚!”

    时隔三年,再一次亲耳听见那个猎人的名号,萝涩忍不住头皮一麻,背脊泛上森冷的寒意。

    “她制成了一味药蛊,唯穿越者的血方可解,她把药蛊添在了解药中,叔夜虽解了将臣蛊,却一样受其控制”

    “穿越者的血?她……想做甚么?”

    “不明白么?这次只是试验,军中到处都是她的眼线,若每月十五梁叔夜不再发狂犯病,那就是找到猎物了。一旦这个药蛊大肆利用,九州各地扩散开去,想找几个穿越者,再不是什么难事了”

    萝涩闻言,不自觉攥紧了手心:

    “所以,哪怕你的血可以救得了他,你不愿嘉元得逞,所以一次未得相帮?宁愿看他身受苦痛?”

    梁玉不屑一笑,冷冷道:

    “我对梁叔夜的情分,不比你少一分,你不必试探我,即便不可直接喂他血喝,我也有自己一番治疗的法子,每逢十五月中,我会守在他帐外替他诊治——倒是你,昨日莽撞之下,破了局,若不是我及时赶到,立即处理了两个守帐的哨兵,否则你、我,乃至整个军营都没有安生日子可过了!”

    无力松开了手心:

    “没有法子可以根除么?是,我晓得的,你为了麻痹嘉元,让她以为药蛊无甚效用,救了来日无数人的性命……可……”

    “没有可是!身为梁家人,对外御敌,不是为国尽忠,只为兆亿生民,一人苦痛算得了什么?”

    萝涩承认自己妇人心性,小家子气,心里只装得下几个人,装不下那九州江山,兆亿黎民,她就是见不得自己所爱的人背负所谓的英雄的狗屁宿命。

    梁家将门的向死而生?好,现在又多了一个,为了拯救穿越者和其它试验者的光荣药人?

    半阖着眼,萝涩做下了决定,她缓缓抬起眸中,对上了梁玉的眼睛道:

    “我现在厢兵营做火头军,我想求你两件事——”

    梁玉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她一声不吭等着萝涩开口说完未尽之语。

    “第一件,我想在军中寻一个人,他叫徐升;第二件,我想尽快调到梁叔夜的身边,随便什么身份”

    “你不怕他认出你?”

    萝涩眼皮一跳,心口处泛起一阵酸涩,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满是破釜沉舟的峥嵘。

    “江湖两相忘,若做不到彼此安好,只独留他一人痛苦,那不如烈火烹油,爱就爱死在一起吧!”

第130章 亲兵小罗 二次攻城() 
有了梁玉的支持,萝涩想要办的两件事即可就办完了。

    萝涩从厢兵营被调到了梁家的白马义从,成为梁叔夜的亲卫兵;升子也被找到了,从步兵二营里被破格擢升,一并加入了白马义从,都在梁叔夜和梁玉的眼皮子底下。

    说起这支亲卫队,萝涩便想那三国演义中公孙瓒手下,也有一支白马义从,精锐三千,尽乘白马,战士皆义之所至,生死相随,情谊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可实际想来,只不过因为军营里没有伺候人的丫鬟,保姆,奶妈,一般大爷一些的将军,都是有一帮小弟鞍前马后,跑腿倒水,累了捶腿,饿了端饭,困了暖床。

    萝涩没有武艺傍身,到了亲卫队,还是一个伺候吃饭的小兵,唯一的区别,就是从炒大锅饭的,晋升为只做小灶饭的了。

    倒是升子,他跟在梁叔夜的身边,比在步军营的时候,换了一身更加精良的铁甲头盔,豁口满满的大砍刀也换成了寒光利刃,更是给他配一把强弓劲弩,令他施其所长。

    他面对面见到萝涩的时候,先是反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子,看看是不是还在梦里。

    然后要拿脑壳,往墙柱子上怼去时——叫萝涩又好气又好笑的拦了下来。

    “傻子!只你这脑子,还没与人打起来,先把自己的脑瓜子撞一个血窟窿,白瞎了你这副铁塔似的身板哩,扣你一粒蚕豆!”

    升子一听这话,确认了是自家媳妇,且不是在白日做梦的,他蓦地咧嘴,张扬笑意,上去就要给她一个熊抱——

    萝涩大惊失色,忙往后退一步,压低了声道:

    “大庭广众的,你想叫我被将军斩咯,还是传你我龙阳断袖的名号?”

    升子不懂这些,但他向来听话,媳妇不愿意做的事,他一定不会勉强的。

    收回胳膊,他挠了挠头,眼底还盛着欣喜之意,四处张望问道:

    “七七,在哪?”

    “你当我是军属探望?我是混进来的,七七跟着翠英婶子去童州了”

    升子略有些失望,不过听媳妇说,在路上遇上娘家小舅,派人护送满囤叔一家和七七安全去往童州,去了他久久放心不下的一桩心病。

    萝涩拉他进马厩,坐在高高的草料堆上,从怀里掏出一块猪油知啦,方才出锅的,香油酥脆,还有一块馍馍肉饼:

    “我晓得你的食量,光喝些米汤稀粥,哪里够使力气的,你快吃吧”

    “诶!”

    好久没有尝媳妇的手艺,升子馋得直咽口水,现在呆在亲卫队,伙食稍稍还好些,原先在步兵营,那真是不顶饱,至多不叫饿死罢了。

    升子接过馍馍肉饼,就着猪油渣,吃得满口香。

    萝涩心里踏实许多,一边嘬着手指上的香油,一边往后退去——

    日头光被遮挡,她一脚落空,踩在了身后之人的脚背上,脚踝一崴,人直直往边上摔去!

    萝涩下意识抓住了身后之人的手臂,勉强稳住了摔倒的身形,下一刻抬起眸子,她对上梁叔夜沉寂的眼底,后背立即泛起一阵寒颤。

    “将、将军!”

    梁叔夜只当是谁,原来是那个十五夜活着离帐的灶火兵。

    梁玉把他安排进白马义从的原因,他大概知道,那天十五帐中夜,他魔怔发狂,本来这小兵必死无疑,却阴错阳差,用血救了他一回。究竟是什么缘由,现在还不清楚,只是得把人安排在眼皮子底下。

    梁叔夜一直觉得这个亲兵面善,像是在哪里见过,现在看到徐升,他突然想起来了:

    三年前在苦水乡,那个毁了半张脸的农妇,两人眉眼相仿,身量也差不离。

    他竟是个女人?为了丈夫,私混入军营?

    军中他本就下了严令,女人立斩不赦,可现在两军决战在即,若她的血,能助他不再发狂魔怔,顺利驱逐西戎,现下便无法严明军法。

    梁叔夜实在矛盾,而且骨子里,他也不愿杀这个女人。

    挡开身前的女人,梁叔夜径自走进马厩,牵出自己的战马,踩镫上鞍,居高临下看着徐升道:

    “何名何姓何职?”

    “徐升!白马义从,亲卫兵!”

    升子背脊挺着直直的,梗着脖子,对梁叔夜很是敬重。

    “亲卫兵?何时需要你来马厩戍守?玩忽职守,自领三十军棍!”

    “是!我领六十,替她打”

    升子不等梁叔夜答应,只瞥了一眼萝涩,咬了咬牙,扭头去找军律房领棍子去了。

    *

    梁叔夜罚了升子,再没有看萝涩一眼,勒着马缰,调转马头,准备策马出营。

    萝涩心口处像填着一块棉絮,堵着喉头发痒,有些话儿吞吐不得。

    便在这个时候,倏然,一声尖锐的钹声快频率响起!这是哨兵示警的传令声,有敌来犯!

    梁叔夜当即脸色一僵,猛地一夹马腹,对萝涩丢下一句:

    “你去找军医,她会护你安全,西戎人攻城了,你不要出中军大帐”

    说罢后,一人一骑,率先冲向了凭水关。

    萝涩呼喊未及“你自己小心”这话儿,还梗在她喉咙里,未有出口,便满是苦涩的吞了下去。

    钹声响后,全军集结。

    骑兵营率先奔袭而出,马蹄撩起尘沙,整个军营黄漫漫一片,视物模糊;跟在骑兵之后是人数最多的步兵,他们持刀扛抢,队列整齐,脚步趵趵之声,震动大地,气势万钧的赶赴城关。

    梁玉还是一身宽袍,未着甲衣,她满脸冷峻的来寻萝涩,一把拽上了她的胳膊,道:

    “西戎人正举十万大军轮番攻城,凭水关危在旦夕,我派人护送你出去,双驼峰下还有一处小村子,你往那里躲避”

    萝涩心生诧异:十万?凉州的守军能有几万人?难道,西戎人这次是要豁出性命来决战不成?

    “我和叔夜几月前就料定,西戎人军粮不继,不可能再久久对峙,所以坚决不和谈,若不是皇帝出昏招拆台,那十万大军早是泥塑的架子,一击必倒。现在他们全军来攻,抱着决战之心,确实到了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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