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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云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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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京兆尹立时无言,支支吾吾地在原地抹汗。
皇帝看了许久的戏,约摸是看久了,看够了,看厌了,终于决定了结此事,“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草民职守府衙时,曾在府衙内发现一间密室,密室里藏了不少金银,元盛初年,皇上便下令,各层各地府衙,均不得私自储备银两,公款皆由各层金库统一外拨,府衙中的密室尚有人用着,着实令人生疑,而就在草民发觉密室当夜,亲眼瞧见苏大人捧了一箱金子,进去存了。”
“世贵,去搜。”皇帝道。
陈世贵办事儿快得很,很快便带了那箱金子来,“皇上,卑职前来复命。”
皇帝瞥了眼金子,淡淡的说:“就只有这些?”
“所余尚在清点,卑职暂且取来百两复命。”
扑通一声,却是刘相跪地,刘相面露惧色,说起话来倒没有半分畏缩,“即便如此,那也只能说明,是苏大人行为不端,夜大人状告建璋王行贿,空口无凭,还望皇上明查。”
“刘相是想摘清自己?呵,建璋王行贿,本就是为着施恩于刘相,丞相大人,如今恐怕已与建璋王勾结,怪不得,一直在为建璋王说话。”夜南枫冷笑道。
第62章 诬告()
居然又拐到李朔身上了,好嘛,原来这才是重点。李朔才刚走,惠妃那边已经有动作了,不,不是这样,夜南枫对此事经过,知道的这么详细,看来是早有谋划。
李朔离京,会不会也是,其中一步?
“够了!”皇帝大怒,“夜卿还有何证?那个马六呢?怎么还没来?”
“皇上,马六已到。”于三喜听一内监耳语,便禀告。
“宣。”
禁军押着一小厮进门,那小厮身材瘦小,一直伏着脑袋,也看不到是何神色。
“你是马六?”皇帝问。
“奴才马六,在建璋王府当差。”
“嗯。”皇帝看着他的眼神儿里满是厌恶,“夜卿。”
“是。”夜南枫应道,“马六,将你知道的如实道来。”
那马六一个脑袋磕在地上,惊慌道:“皇上,我家王爷清清白白,从未向苏大人行贿,夜大人以奴才家中老母性命相胁,逼奴才欺君,奴才惶恐,不敢听从夜大人吩咐。”
好个马六!这会子说自个儿不想欺君,他可真会挑时候。我差点儿以为,今儿夜南枫要大获全胜了。
“是这样吗?”皇帝冷冷地看向夜南枫。
夜南枫一时错愕,良久才知道,要为自己辩白,“臣冤枉,此乃小人构陷,臣从未指使此人欺君。”
“夜大人竟也知道“冤枉”二字!”刘相道,“红口白牙,谁知你冤枉!方才大人诬告建璋王行事不端,诬告刘某与建璋王勾结,刘某尚且能够辩白,可建璋王,连喊一声‘冤枉’的机会都没有!”
杨太尉沉默已久,这会子终于肯说话了,“皇上,臣以为,此事颇有蹊跷,应当严审。”
“严审?”皇帝挑眉,“杨卿的意思是,严审哪个?”
“自然是苏大人和马六,都该审!”杨太尉道。
“罢了,罢了。”皇帝叹了口气,“京兆尹贪墨一案,人证物证俱在,交由杨卿审理。此事,到此为止!”
“皇上,诬告皇子,皇子行贿,均非同小可,臣以为此事应当查明,不可就此不了了之。”杨太尉这人,是个耿直的,今日之事,皇帝很显然不想追查此事,就想不了了之,他却紧紧抓着不放。
皇帝为什么不想追究?听闻马六反咬夜南枫,他就想着不了了之,之前夜南枫弹劾李朔,他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这个皇帝,他就那么讨厌李朔?
“朕以为,此事应当就此了结!”皇帝站不住理,便不讲道理了,“都退下吧。”
禁军押着京兆尹下狱,方正微与马六都已无事,一众人前前后后地离开御书房,我与方正微相伴,一同回到他所留宿的医馆内。
“郡主不觉得,有何不妥吗?”方正微突然问我。
“什么?”他这么一问吧,我还真的,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
“这个马六出现的可真是时候。”方正微道。
对啊!的确不妥。
顺序不对。
夜南枫弹劾李朔行贿,举证时应当先传马六,以证行贿之事,再传方正微,以证行贿之果,物证所在。
第63章 李朔的城府()
就像是说一个人偷盗,一般而言,是要先指出偷盗之事,再以赃物为证,除非是有特殊情况。
如今先传方正微,虽无碍大局,但给人一种乱了方寸,失了条理的感觉,今日之事他既早有谋划,先传方正微也非必要之举,他便不该如此。
“你别说,还真是。”我说道,“可是,为什么呢?”
“郡主,你想想,若是先传马六,马六反咬夜大人,皇上不再追究此事,京兆尹贪墨之事,可会有人追究?”
是啊,若是先传马六,马六反咬,皇帝让此事不了了之,自然不会传方正微作证,由此,京兆尹的罪行未曾坐实,无人追究。
顺序不同的直接后果,就只是京兆尹而已。
“难道今日布局之人,他的目的,单单只是一个京兆尹?”我觉得,区区一个京兆尹,不值得,这么大的手笔。
“布局之人?”方正微一笑,“是谁?”
“是皇上?或是惠妃?”我这样猜想。
不对,应该不是。皇帝到后来仓促了结这个官司,惠妃的侄儿夜南枫也没讨到便宜,这二人都不像幕后之人。
可是,今儿是于三喜,在天牢之中,宣我与方正微面圣,于三喜的意思,估摸着也是皇帝的意思,难道,皇帝只是听信夜南枫所言,才知方正微在天牢?若是如此,夜南枫又是如何知晓此事?
“建璋王走得可真放心,也不知今儿御书房这么一出,他能知晓多少。”方正微道。
“你的意思是,布局之人,其实是李朔?”我觉得,方正微就是这个意思。这家伙还真能想,不明着说出来,非叫我一句一句地猜。
马六是李朔身边的人,受李朔指使,不是没有可能,但也不能据此便说,布局之人是李朔。
“在府衙当差时,方某曾经瞧见,这夜大人和苏大人,时常秘密往来。夜大人常常扮成小厮,在府衙内与苏大人密谈。在下从未同任何人说起府衙藏金之事,能对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么了解,除了在下,便是苏大人自己了。”方正微道,“上回刘公子纵马一案,的确是因为建璋王出面,赏了苏大人金子,最终刘公子免于杖罚,关了几天了事。”
原来如此。
如此,我便明白了:“李朔与刘子骁设计拉拢刘相,却落入了夜南枫的圈套,苏大人为了扳倒李朔,不惜牺牲自己,只可惜,到头来只是牺牲了自己,只因马六的反口,李朔安然。”
“或许郡主平日,不太留意朝堂之事,我等百姓尚且知道,这坤京京兆尹,是追随建璋王的。”方正微提醒。
“或许李朔此次离京,留下此局,不过是想要对姓苏的试探一番,李朔才走,这帮人便按耐不住了,算盘打得倒是好,趁着李朔不在,凭着皇帝对李朔的不喜,李朔连个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一定死得很彻底,不曾想,李朔棋高一着,早有防备。”我就觉得李朔这个人城府深,这回终于是露了一手,现出原形了。
第64章 用得着的()
“不过,你身为一名小吏,平日里心思还真不少,别人看到的,看不到的,你都收在眼里,做个小吏,还真是屈才了。”我竟没想到,这个书生看似文弱,洞察力却是如此吓人,还真不能小觑了。
闻我此言,他不作理会,仿佛听不懂我话里话外的意思。我不信,他那么聪明,我讽刺得这么明显。
我叫雯秀回府,取了些上好的伤药来,这丫头脚力也快,紧赶慢赶地这便到了。
“郡主,拿到了。”
我眼珠儿一转,心里就想使坏,“我回府了,你留下给方公子上药。”
“郡主,这……”雯秀苦着一张脸,心里为难却不敢回绝。
比雯秀更着急的是方正微,他方才不想理我,此刻突然急着说话了,“郡主,男女授受不亲,不要为难雯秀姑娘了。”
“当着你的面儿,我才喊了她一遍名字,你都记住她叫雯秀了?”这家伙,太聪明了,心真细,“你喜欢她?”
“没有。”拒绝得倒挺快。
“没事儿,软玉温香在怀,方公子也能好得快些。旁人若是生了什么说辞,本郡主成全你们就是了。”逗弄老实人是人生一大乐趣,雯秀平素看着老实,今儿这位方公子,聪明归聪明,也是个实在人,跟我争辩此事作甚,我都说要回府了,我待会儿一走,他二人如何,我还能管得了?
这二人,根本就没有必要,跟我在这种事上讨价还价。
老实人呐!
才回到府里,便叫爹爹叫去问话。
很少见爹爹打理盆栽,但今儿这盆儿打理得着实不赖。
“听说你,今儿劫狱了?”
这是要,秋后算账?
我连忙嬉皮笑脸道:“怎么可能,真要劫了,您就见不着我了。”
“哼!”爹爹看着,也不像生气,“一天到晚就没个安生,日后就给我在府上呆着,在京城呆不了几天了,不许再生事。”
“哦。”我答应得很不爽快。
“今天宫里怎么回事?”
哼,我还真得不想给他讲,他不是什么都知道嘛,这么大的事儿,还得问我?
“夜南枫诬告李朔,京兆尹被指贪墨,已被下狱。”言简意赅,表面上看,也就是这个意思。
“没什么收获吗?”他说得特别闲适。
“收获?”我愣了愣,“还是有的。”
“说来听听。”
“女儿今日,发现一个人才。”我的兴致是说来就来,这是个机会,我想把方正微荐给父亲,“那个方正微,事发之后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能想到谁是布局之人,看着就是个文弱书生,心思却重得很。”
“贞儿,他都这么聪明了,你还想带他回广临?”父亲一语道出我的心思。
“不能吗?”父亲一向爱惜人才,绝对不会因为谁聪明而弃之不用。
父亲笑了笑,是我看不懂的笑,“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我摇了摇头,满脑子都是疑惑,父亲瞧不上方正微?
“贞儿,日后遇着事儿,要捡着自己用得着的收。”
第65章 灯会()
用得着的吗?
爹爹的话,当时我不明白,第二日皇帝召见了方正微,给了他京兆尹之职,我才勉强知道了几分。
他若是个人才,皇帝若是要收为己用,自然轮不到我将他带回广临去。
他留在京城,我的战场却在广临,我,用不到他。
不论爹爹,还是我,都无心在这大卫朝堂内,争出些什么,自然不需要,与朝中大臣有太多勾连。
李朔离开后,乐阳出入靖南王府更为频繁,爹爹不许我出门,不许我见李朗,却许四哥与乐阳公主来往。
四哥不在的时候,乐阳便来我房里坐坐,我也不抵触,搞不好这人是我未来四嫂,我尽量表达着自己的友好。
相处久了,对她也添了些喜欢。她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自信,率直,心地善良。
这样的四嫂,其实挺不错的。
“贞儿,王妃喜欢什么样的花样儿?”乐阳公主兴冲冲地问。
“啊?”什么花样儿,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绣品,花样儿。”乐阳公主解释道,“我想给王妃备个礼物,你得帮我。”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娘的绣活儿可是一顶一的好,公主的绣品啊,别再吓着我娘!”我是故意的,我绝对是故意的。
乐阳一听,果然扑过来拧我耳朵。
厮闹了一阵儿,二人背靠背坐着,我没有管好自己的嘴,对她说了句实话,“公主,赶不上的,我们,要回广临了。”
公主身子一僵,然后,一直都闷闷的,一直都没有,再说话。
四哥那日回府时,公主还在我房里坐着,她的神色很不好,四哥蹲在她面前,双手覆上她的手,眼眶里波光潋滟,流露出的是我从未见过的光泽,这样的四哥……
“我送你回宫?”四哥柔声问。
“好。”
我看见四哥挽着她的手,二人相携而去,只是,才走了几步,那二人的手,还是分开了。
上元节当夜,我哄着姑姑带我出府去,听院儿里的小丫头说起,坤京城的上元灯会有趣的紧,我在府里实在憋了太久。
何况明儿一早随父亲进宫辞行,我便要离开京城了,我还心存侥幸,或许,今夜,还能在街上偶遇李朗。
姑姑是千万个不愿意,最终实在是嫌我太烦,只得应了我。
街上人头攒动,路的两边灯火辉煌,我在人海中挤到窒息。
“跟你说不要出来,你这孩子,偏不听话,看看如今的境况,当真是有趣极了……”
不理会姑姑的说教,我发现,许多小姑娘手里,都提了一种小花灯。
好不容易挨到空旷处,我走到路边,摊位上果然摆了不少小花灯,我站在一边儿细细挑选,猛地被人推了一把,身上一阵刺痛,待我回头去寻,也不知道是谁撞了我。
而姑姑,方才一直絮叨的姑姑,此刻也盯了花灯发呆,看在眼里拔都拔不出来。
我突然想到了这样一幅画面,或许许多年前,在这样的灯会上,姑姑和李契……
第66章 虚幻()
我一抬眸,桥上正有几对男女,也是立在这样的摊位前,精心地挑选……
我想要让姑姑开心,不希望她沉浸在,不好的回忆里,所以,我发起了牢骚,“姑姑啊姑姑,贞儿真的好可怜啊,居然要和自己的姑姑一起参加灯会。”
这话果然有些用处,姑姑笑了笑,学着我说道:“贞儿啊贞儿,姑姑也可怜,居然在和自己的小侄女儿一起看灯会。”
“嘿嘿,姑姑,这个好看。”我将自己挑选的灯盏推出来献宝。
姑姑摆了摆手,“贞儿,早些回去,姑姑乏了,先回府了。”
“嗯,好。”早些回去也好,我觉得,姑姑看了场灯会,情绪坏了很多。
姑姑走了有一阵子了,我一个人在街上瞎逛,手上除了盏小花灯,便是各式各样的零嘴。我才发现,灯会这种活动,最有趣的环节还是吃吃吃。
身后被人拍了一下,我转头一瞧,只有生面孔,好吧,人多,可能是误伤。
可再来一下我就忍不了了,这回我动作快,一脚踢中了罪魁祸首!
好吧,他是,李朗。
“阿朗!”我大喜过望,没想到,还真的能够与他偶遇。
“贞儿!好久不见。”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抗议地甩着脑袋,“你干嘛呀,会长不高的。”
“小笨蛋。”他温柔一笑。
灯会因他的出现而倍增光彩,我与他猜灯谜,赢了不少宝贝回来,他跟在我身边,替我抱着所有的零嘴,我是一身轻松,隔一阵子向他讨一个。
对嘛,这才是上元节该有的样子。
我们都没有提及离开的事,今夜,忘却所有的伤感,我们都要让彼此快乐。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今夜因为上元节,家里免了宵禁,我又是姑姑带出去的,所以没人管我何时回来。
雯秀服侍我睡下,便退出门外去,我这会子精神甚好,翻来覆去许久,就是毫无睡意。
最后一夜睡这张床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回来,我还能不能够回来。
……
早起的时候,便觉得身子有些乏,头晕,昨夜熬的太久,没有睡好。
以雯秀为首的丫头们,个个红着眼,像是养了一窝兔子似的。
我要走了,她们还要留下来,看着宅子。
今天是分别的日子,过去几个月的相处,今天,或许便是终点了。
随着父亲去往崇政殿,我觉得脚步虚浮,整个人一直都像凌空飘着,不时的就想睡过去。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觉得,眼前的景象,皇帝,父亲,文武大臣……渐渐的成了虚幻。
眼前渐渐的黑了……
依稀听到,有人在唤我,他们,好像很慌乱……
“贞儿,郡主……”
醒过来的时候,又是在凝芳殿。
凝芳殿侧殿居室,我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今天,我还在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这儿!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答案,会不会,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切,全都只是我的梦?而我,真正的我,现实中的我,其实才刚刚来到京城……
第67章 再度留宫()
我跳下床去,踩着绣鞋走向了外头,门外值守的宫女蜷缩着身子睡得正沉,天色微亮,正是一天初始。
天上落着雪,院儿里已是白茫茫一片,下雪了,所以,这不是秋天。
我是秋时入京,所以,那些事情也不是梦!我晕倒了,又被留在宫里养病?
爹爹呢,姑姑呢,四哥呢,他们可还在京城?
好冷啊,我打了几个寒颤,才意识到自个儿是着了单衣便到了外头。
我看了眼睡得正熟的小宫女,外头这样凉,她这样睡着,也不怕生病。
我拍了拍她的脸,把她唤醒了,她迷糊地眨了眨眼,立时便醒过神儿来,紧张跪地,“奴婢该死,玩忽职守,郡主恕罪。”
真可怜啊,睡一觉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这么紧张吗?
哼,我身边那几个丫头,怎么就没有这点觉悟。
“姑娘,快起来,什么死啊死的,不至于。”我赶忙弯腰扶她。
她起得倒快,利落地爬起身子来,将我半拉半扶去了床上,便躬身道:“郡主稍后,奴婢这便伺候您洗漱。”
……
惠妃过来之时,我将将用过早膳,她一如往常般温柔,和善,对我关怀备至,嘘寒问暖,但如今,我却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怕。
是的,很可怕。她是李朗的母亲,也是皇帝的宠妃,李朔伤重,她将全部太医扣在宫中,她的侄儿夜南枫,设计构陷李朔……
她已经不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而是心怀算计,居心叵测。
姑姑曾言,我的身份,能够襄助我的夫君登上大位,我相信李朗对我的感情,也相信,惠妃娘娘,一定只是想要利用我。
我不想留在宫里,我要尽快出宫。
“惠妃娘娘,臣女可以出宫吗?”我如常问道。
“到底是宫外自在,一个两个的,都要在外头。”
我傻傻一笑,静候她的回答。
她说:“贞儿,靖南王爷已经回广临了,你现在出宫,府上也没个人照料,就算本宫放心,朗儿也决计放心不下。”
回去了?都回去了?
“姑姑,四哥,都回广临了?”我脱口问出。
“贞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南境之事实属要事,你父兄不可在京里耽搁太久,可是贞儿如今身子尚虚,不可长途跋涉,只能留在京里静养。”惠妃柔声宽慰。
“是,贞儿明白。”原来,我是被丢下了,我要独自留在京城,养病……
不,我这病,来得蹊跷,依稀记得那日灯会,身子曾有一阵刺痛,怕是那时,就遭了别人算计。
恐怕是有人刻意相留,只留我一个。我在崇政殿上昏厥,皇帝一句话便能将我留下养病,父亲想偷偷带我走,都没有机会。
是谁在算计我?我留下,于谁有利?
皇帝一心想我嫁给李朗,惠妃恐怕,也有这个心思,还有,无数的,我暂且不知的阴谋诡计……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在缓缓地,将我拉入深渊,而我,不知所措。
第68章 少女失踪案()
我执意要出宫,皇帝竟然首肯。
回到府上,雯秀她们又惊又喜,阖府上下都出来迎我,京城靖南王府,偌大的宅子,如今就我一个主子了。
忽略那些个阴谋诡计,能留下于我而言,还是有些好处的,譬如我不用和李朗相隔千里,如今没有爹爹管着,我可以尽情地与李朗见面……
貌似最大的好处,只与李朗相关。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我总要想法子劝父亲接受李朗,倘若父亲不允,我,我该如何……
我能如何……
一直以来面对这个问题,我的选择就只有逃避,我假装无视它的存在,让自己得过且过,可是,我还能逃避多久。
我在京里呆着“养病”,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春日里。
依旧喜欢同李朗一道儿在城外骑马,在他的府上喂小白,偶尔附庸风雅,读个书,二人下个棋对弈一番……
其实我的病早已好全,我并非不能走,但每每离开的念头出现的时候,心上就像刺了无数的针,万针齐下,痛得叫人窒息。
我舍不得走。
乐阳失踪了,新的一年里,这是皇室最大的秘闻。
我在凝芳殿昏睡了七日,据说在那七日里,她还曾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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