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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后:皇上,滚开-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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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月漓挑眉，“轻儿以为如何？”
“不如这样即按每府的实际状况征收不同数量、不同种类的税费，如此一来，既能解决百姓们的衣食问题，如今又遇到瘟疫横行，使百姓苦不堪言，病死者人数不胜数，若光是开放粮仓，怕是到了百姓手里，也是只有这么一口粥了，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官兵顾自己都来不及，又岂会顾得了百姓。你若能亲自安抚百姓，定能使你在百姓当中的形象不可动摇。”什么以为如何？她还能以为如何。
“轻儿说的也有道理。”他轻声叹息，依稀带了几分自责的意味。半晌，道：“江南巡抚上呈的账簿你应该看过，近几年朝廷从江南征收的税费愈来愈重，税种也愈来愈多。江南乃是天下粮仓、鱼米之乡，虽富庶，但土地依然有肥沃贫瘠之分。
“江南并非户户富裕，但户户都要按照统一标准交税，加上此次瘟疫。如此一来，百姓必然怨声载道，敢怒而不敢言。此次春旱固然旱情严重，但若放在十年前，单凭当地官府之力便足以解决，分本无需向朝廷请求援助。或许可以借助此次契机，设法减轻百姓的负担，顺便也可以将这其中的贪官污吏一并扫除。”
“当年七雄并列，商鞅变法，这才是秦国兴旺富强，我们可以借此机会进行改革。”
唐轻道。
“轻儿说的不错，只是不知轻儿口中所说的商鞅是谁？”商鞅？他怎么倒是没听过这个名字呢？
唐轻干咳几声，“那个，这不是重点。”
“回归正题，并不单单在江南。推行变法非同小可，更何况变的还是赋税制度，若有差池，轻则前功尽弃，重则动摇国本。若是成功，便可在全国推行。”
“只怕朝中的老臣不会答应吧。”
“这期中间那我又何常不知，这件事只要你下令，有谁敢反对？”
改革官制尚且如此费劲，更别提变更赋税制度这种伤筋动骨的事。
“只是，不知轻儿认为该如何变法呢？”
“第一，自古以来百姓便无对土地的拥有权，生产积极性不足，我们或许可以废除这土地封建制度，废除地主阶级，使百姓得到自己的土地，百姓一旦得到了土地，这生产积极性就提高了，这生产积极性提高了，便可推动整个国家的发展。“
”那轻儿便随朕一同前去吧。“
***
春雨时急时缓，绵绵密密地下了整夜，第二日清早，天气竟是难得的晴好。空气湿润润的，若带几分草木的芳香，闻来教人神清气爽、心情大好。
唐轻一大早臭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换上衣服。
“皇后娘娘你就别不开心了，皇上可是与您一同前去呢。“
“老娘才不稀罕呢。”
“娘娘您可是一国之母，怎么可以说脏话呢？”
“娘娘，皇上已在殿外的马车旁等候。”
一辆外形普通无奇的马车和十几匹高头骏马正妥妥当当地停在相府门外，沈洛身着一袭简单的布衣白袍，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马车旁。在他身后，一风水站着十几二十个锦衣卫亲军，俱是寻常装扮，将另一辆稍大的马车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十万两纹银并不是小数目，此去江南，沿途都有暗卫暗中保护。一来，怕赈灾金被贼人盯上有所闪失，二来，暗卫来无影去无踪，行事低调，不易引人注目。
“轻儿。”孔月漓与唐轻一同上车。
话音刚落，所有锦衣卫亲军齐刷刷地翻身上马，整装待发。唐轻因为担心她不在宫中太后会对秋霜下手，便也让秋霜随她一同前去。
唐轻正气头上，没注意脚下不慎被帘子下的小槛绊住，一瞬间，整个人呈扑倒的姿态向前倾去。我暗叫不妙，这厮果然是我的煞星。孰料，一声惊呼尚未来得及出口，身子便蓦然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扑鼻而来。
“轻儿，你怎这般不小心？”
抬头便看见孔月漓那宠溺的笑容。
“你！”唐轻赶紧挣扎着起来，却不料这一挣扎越是越来越乱。
孔月漓抱紧了怀中乱挣扎的人儿，气息有些繁乱起来，“轻儿，勿要乱动。”
“你放开我。”
“你若在乱动，我们可就要摔下去了。”
唐轻：“”无耻！
听得车外马嘶长鸣，我的江南之行便在这场鸡飞狗跳的闹剧中拉开了帷幕。
这辆马车外表平凡无奇，车内却装饰地颇为豪华舒适。其中暖意融融，香烟自博山鎏金炉升腾而起，妖娆缭绕，一时间满室烟斜雾横。
“为夫留你一个人在宫中不放心。”孔月漓却将唐轻抱得更紧，“为夫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为夫怕太后会趁我不在对你下手，再加上她与唐元浩有勾结，你又是当年的受害人，只要你一开口便可完全将台后置于死地，太后又怎会留你一个这样的隐患在身边？
近几年国库虽然充盈，但十万两纹银毕竟不是小数目，且赈灾之事事关重大。国事繁杂，又怎会这般轻易完成，为夫若有你在身边协助我，倒也轻松许多。”
唐轻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不由微微一愣，心头隐约浮上几分动容，先前的怒火也烟消云散了。原来他这是在担心她吗？
“我此次也算是微服出巡，轻儿可不能再这般大呼小叫的直呼我的名字了，若你再这般叫我，所有百姓可都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
孔月漓轻轻地吻了一下唐轻，满是戏谑的笑意，“唤一声夫君来听听。”
唐轻：“”你他妈的孔月漓少得寸进尺！
京城离江南并不算非常遥远，若骑快马披星戴月地赶路，只需两日便可赶到。此行虽然人数不少，但大都是训练有素的锦衣卫亲军，行事稳妥干练，一路上几乎没什么耽搁。
由于赈灾金数额巨大，未免被贼人盯上或是遭遇意外，因而此行的路线除了朝中孔月漓的几位心腹大臣、孔月漓和唐轻之外，事先没有任何人知道。
为保万全，赈灾金共分作三部分分开存放，其中有两部分分别存放在我与裴少卿所乘坐的马车和另一辆马车内，车内皆设有暗格，若不触动机关，即便进了马车也无法发现赈灾金。而第三部分，则装成货物存放在事先特制的木箱之中。
五日后，顺利进入江南辖区。
第367章 生死相随（1）（）
暖风三月，草长莺飞，年换暗换。不论是诗词还是话本中的江南，总给人以“才子佳人地、温柔富贵乡”的曼妙遐想，江南就该是春风十里，处处烟桥画柳、衣香鬓影，满目皆是柔婉而清丽的春景。
倘若没有春旱，这些理应是随处可见。然而，自打进入江南地界，我并没有如预料中那般欣赏到心中所期许的景致，触目所见，皆是龟裂的土地与干涸的溪河，不少地方甚至是寸草不生。原本应当是青郁葱茏的原野，竟变作荒烟蔓草的一片，教人看来只觉心惊。看来，开源通渠、兴修水利之事，已是迫在眉睫。
这日晌午，用过午饭后，便继续匆忙赶路
马车里，孔月漓拿着一张地图，愁眉不展。
“可是在为旱情担忧？”
孔月漓轻轻地叹了一声，“轻儿，就算我们将这些药品，粮食送去灾区，这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没水，就没办法耕种，百姓们就得不到粮食，日后百姓们又该如何是好？”
唐轻的面色也凝重起来，拿过地图，看了看上面的河流分布情况，忽然眼前一亮，“这个简单。”
“轻儿可是有什么好办法了？”
“你看，淮南这一带南方地区降水量充沛，”唐轻指着地图上的淮南，笑道，“我们可以来一个南水北调工程。”
孔月漓不明白：“何谓‘南水北调’工程？”
“意思就是把水源充沛的地区的水往缺水的地区运输，这样就可以解决百姓饮水问题，我们可以把南方地区的水运输给西部地区、西北部地区和北部地区这些缺水而又需要水的地方，然后联通各个城市的水源，那些可以自给的城市就不必了，这样一来既解决了水资源问题，又能省下一笔巨额费用。”
“这委实是个好办法，但是这样一算，实行这一工程，最少也要好几个月，我怕百姓们等不了。”孔月漓忧心匆匆。
“所以，还需要百姓们在各地纷纷挖地下井，用地下水了。”
孔月漓略显惊异，“地下水？”
“是的，天所下的雨水一般只有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变成了海洋和河流，这些是不可用的水资源，还有一部分就是渗入泥土中，变成地下水，可用，我们可以鼓励百姓开取地下水，以缓解燃眉之急。“唐轻耐心的解释。
正说话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发生什么了？”孔月漓抱紧唐轻，不让她摔倒。
忽然间听得一声马嘶，人猛地往前一冲，险些跌在地上。不知何处杀出一批黑衣人，不由分说便挥剑刺来。锦衣卫众人早有防备，迅速抽出贴身软剑，很快便与黑衣人战作一团。
透过纱帘，只见外面约有数十名黑衣人将我们团团围住，孰攻孰守相互配合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想来绝不是落地为寇的一般山匪，倒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或死士，个个面露凶光，毫无生气。
面露凶光？这不是生化危机吗？什么情况？
唐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虽说朝廷拨款赈灾乃是世人皆知之事，但并未公告赈灾金何时送抵江南，加之此行的路程又是尽力保密，除了他们一行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晓。那么，究竟是何人在此设下埋伏？
“为夫亦是这般小心，却也还是遭人暗算！”孔月漓深深的看了唐轻一眼，两个人心有灵犀的想到了一块去。
“他们该不会是要借这个机会谋杀我们吧？”
他轻哼一声，冷笑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此刻，外面剑啸风吟，刀光剑影，寒芒明明灭灭，晃得人真不开眼，兵器交接声此起彼伏，凛然在耳畔炸开！
这般看来，那些黑衣人虽然出手狠辣，但好像并无意伤人，显然他们的目的只是赈灾金。双方势均力敌，暂时难分究竟谁占上风。
“轻儿，你呆在这里，别动！”
说罢，点了唐轻的穴，便抽出剑，冲出去与黑衣人厮杀在了一起。
马车左摇右晃，一路狂奔，我被颠得上气不接下气，若有烈火焚心，奈何又被孔月漓点了穴，动弹不得，急得团团转。未几，只听得一声长嘶，马车剧烈地摇晃起来。唐轻面色一沉，“糟了，有人驾驶了我们的马车！”
“轻儿，危险！”
孔月漓猛地一回头，看见有人驾驶了马车，不由分说，立刻跳到了马背上，一脚把那个驾驶了马车的人踹下去。
马显然是受了惊，疯狂的往悬崖冲过去，孔月漓狠狠地勒住了缰绳，却仍是无法让受惊的马停下来！
“吁！”马发出了嘶吼，狂躁不安地往四处撞去，眼看着就要掉进了悬崖，唐轻心中一急。
急忙冲出去，“疯马，给我停下来！”
马车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摇摇欲坠！若是被马车压住，就算是不死也得重伤！
孔月漓一咬牙，抱住唐轻，脚尖突然发力，两个人就就像离弦的箭，不受控制的一起撞到了一块巨石上。
一股温热撒在了唐轻的衣服上。
“你没事吧？受伤了？”唐轻看到孔月漓衣服上的血，顿时慌了。
看到唐轻手忙脚乱的要掀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孔月漓的脸上忽然散开了点点笑意，犹如牡丹盛开，摄魂迷人。
他抓住唐轻的手，轻声道，“我无妨，是那些黑衣人的血沾到了我的衣服上罢了
唐轻的心中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松了口气，”幸好你没事。“
”轻儿，这是在担心我吗？“笑意更浓。
“你听好了，在没还清我的债之前，你的命是我的，谁也不许伤害你！”语气中带着霸气。
刚松下一口气，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口气尚未松过来，前方便又有黑衣人源源不断地杀出来。孔月漓站起来挥剑与众人交手，对方足有六人之多，个个身手不凡，但很明显，他们对裴少卿颇有顾忌，迟迟不下重手。
眼下以一敌六，勉强打成了平手。黑衣人渐渐逼近马车，似乎想要驾走马车。裴少卿一把将我拉下来，紧紧护在身后，剑招应付自如，步伐稳如泰山，不见丝毫紊乱。
黑衣人见久攻不下，忽然改变策略朝唐轻攻来，试图将他们分开。蓦地，孔月漓的手腕灵活一动，我只觉眼前虚晃一瞬，下一刻便稳稳当当地落入他怀中。健硕的臂膀有如铜墙铁壁，将我牢牢禁锢于胸前，不教黑衣人有半分可趁之机。
黑衣人交换眼神，其中一人倏然后退，却是以退为进，堪堪借助身后巨石之力，飞身向我刺来迅猛一剑。
血肉撕裂声沿耳入心，殷红刺目的鲜血顿时汩汩流出，将锦袍染得一片狼狈。
“孔”不行，孔月漓的名讳世人皆知。
“夫君！”唐轻急的咬牙。
“没事。”孔月漓应答。
黑衣人动作一顿，不知为何进攻明显缓了下来。
孔月漓见时机已到，拉起唐轻拔腿就跑。
“你干什么？粮食和药材还没拿呢。”
“赶紧跑吧，保命要紧！”
第368章 生死相随（2）（）
“孔月漓，那些粮食和药品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那批刺客全死了，江南官员等候数日还不见我们的话，自会派人来打探消息。”孔月漓轻笑道。
“糟了，秋霜她还”
孔月漓摇摇头，“别急，秋霜怎么说也是在宫中待过的人，这一点大风大浪，自是可以躲得过，等安全些，我们再回去查看也不迟。”
“你的衣服染了血，若是到了江南，怕是很容易引起注意，幸好临行前我让小兰收拾了几件男装，我帮你将这一身血衣换下来。”
唐轻拿出背在身上的包袱，打开，拿出她先前准备好的几套男装，说着，便要给孔月漓换衣服。
孔月漓却阻止了唐轻，脸色隐隐发白，“我自己来。”
“转过身，往外走，走到那块石头外。”他淡淡的命令，“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头。”
唐轻权当是孔月漓不好意思了，便大大方方的转过身去，走出去，还调侃道，“你的身体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哪一处我没看过？”
身后隐约传来孔月漓的干咳声，“轻儿”
待唐轻回来时，孔月漓已经换好了衣服，那一身血衣也已经处理掉了。
一切处理完毕，孔月漓和唐轻便开始动身离开这里，返回刚才的地方。
方才慌不择路，也不知究竟跑到了什么地方。四周山丘起伏，绵延不绝，林木苍翠蓊郁，可闻鸟鹊鸣声上下。清风吹拂，碧绿色的涟漪一直泛到远处的山脚下。倒比方才所见多了几许春意、几许生机。
前方不远处隐约有淙淙流水声传来，没走几步，前景便豁然开朗。不知从何处淌下了一汪山涧，水流澄净清澈，四周怪石遍布，大小不一，形状怪异嶙峋。
等他们回到那里后，果真如孔月漓所说，那一批黑衣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秋霜姑姑，秋霜姑姑？”唐轻试着叫唤了几声，如果秋霜在这附近，定会回应她的。
果不其然，唐轻这一叫唤，前面便有一队人马朝他们这个方向过来，领头的正是秋霜。
秋霜见到孔月漓和唐轻激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少爷，夫人，你们没事就好，秋霜刚才差点吓死了。”
因为孔月漓在出来前为了不泄露身份，对属下有过吩咐，在外面，一律称他为少爷，唐轻为少夫人。
不多久，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小跑步赶过来，气喘吁吁地抹了抹额间的汗珠，视线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打转，终于落到孔月漓身上，小眼睛里精光闪动，诚惶诚恐地作揖道：“下官江南知府秦文参见大人，下官保护不力，让大人受惊了。”彻底无视了唐轻的存在，也无视了秋霜刚才的那一声“夫人”。
也难怪，此人在升任江南巡抚之前乃是金陵知府，历任地方官员，从未进过京面过圣，自然不知皇上长什么样子，不过有秋霜在，这江南知府知道孔月漓就是奉命来赈灾的也不奇怪。
秦文自动把过失往自己身上揽，孔月漓也不好说些什么，笑道，“李大人客气了。只是，我等在来的路上遭遇盗匪抢劫，如今这用来赈灾的银两，粮食和药物也一同被抢去，还请秦大人要彻查此事，追回这一批白银，粮食和药物，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可以挽回，皇上那里，我可以帮你说上几句好话，若是失职未能追回“孔月漓停顿了一下，摆出一副十分可惜的样子，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秦文的肩膀，“皇上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唐轻不由感慨，威胁别人也不用这样吧？孔月漓你不去做演员可惜了！这演技，杠杠的！
秦文一听到“皇上”这个词，立刻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下官一定竭尽全力追回这批银两，粮食和药物！”
说完，秦文终于注意到了唐轻，“这位是”
“这是我夫人。”
秦文的面上浮起几许了然之色，暧昧地笑道，“原来是少夫人，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夫人见谅。”
“秦大人，夫人她一路颠簸，不幸偶染风寒”
一旁的秋霜提醒秦文。
经秋霜这么一提醒，秦文如梦初醒，赶紧道，“下关已让人在寒舍打扫好了几间住处，大人若是不嫌弃，到寒舍小住几日如何？”
孔月漓也不拒绝，轻轻颔首，道，“如此，便多有打扰了。”
到了城门外天色已晚，但见城门两边派着士兵蒙着脸，严格把守，只许进不许出，路上的行人也少的可怜，谁都不敢进去，但凡进去想要逃出来的大夫，一律斩杀，如此一来，更是无人敢进城。
每个村口，都有士兵领着没有染病的人在挖坑，往里面倒石灰然后把死者放进去埋葬。很少看见有棺材的，因为死的人太多了，上哪里整这么多的棺材，天气也太暖和，根本就不敢让死者停尸三日，或者请风水先生挑下葬的日子。
别院坐落于临安城闹中取静之处，甚是雅致清幽。其中景致曼妙，随处可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颇有江南园林的雅趣。
马车被劫，丢失的除了赈灾金之外还有随身的行李衣物，不想秦文早已置办好一切，事无巨细面面俱到，果真上道得很。
“大人和少夫人舟车劳顿，下官已备好晚宴为扶相洗尘，不知大人”
不待他说完，唐轻便打断了秦文的话，“前去看看难民和患者。”
秦文登时面露尴尬之色，下意识地向孔月漓看来。
“轻儿，你可想好了，万一染上了瘟疫可以是开玩笑的。”
“是啊是啊，少夫人可要三思啊！”秦文附和道。。
“这里合适轮到你说话的份了？”唐轻撇了秦文一眼，“多拖延一秒钟，便多一分危险，到时候涉及全城百姓的安危，这个责任你付得起吗？夫君，你难道还信不过我？”
孔月漓看向秦文，无奈一笑：“听他的，听他的。吃饭事小，赈灾金事大。”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我听我家夫人的，至于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
秦文心领神会地点头，也不再多问，默默地领着孔月漓和唐轻前往难民区，心中暗自感慨，没想到大人居然惧内？
每当孔月漓和唐轻经过一个个帐篷时，旁边都会有一群头发蓬松，满脸灰尘，衣着破烂的灾民朝他们扑过来，拉扯着他们的衣服，不停的哀求，“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有些身上还有伤，甚至还有的人伤口上都化了脓。
毕竟这些人都是孔月漓的子民，如今却在忍受着苦难，孔月漓看着，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好受，“轻儿。”嗓音微微有些沙哑。
唐轻此刻自是明白孔月漓的心情的，二话不说，打开药箱，给那些人开了个方子，让他们去规定的地点领药。
这个大镇子，原本是个很繁华的地方，可是现在，街上到处死气沉沉的，不时的看见有人抬着用布裹好的尸体往官府指定的掩埋点走去。
人们似乎都麻木了，很少看见有哀号的。官兵们挨家的检查，生怕遗漏掉病死在家里却没人知道的。周围的帐篷都是用来安置病人的，唐轻又让人另外搭建了一个帐篷，她就在里面给病人看病，帐篷外排队的人数不胜数，都是来让唐轻给自己看病的。
帐篷里。
“下一位。”唐轻开了方子给前面那人后，头也不抬的直接叫外面的人进来，“把面纱摘下来。”
“公子”进来的是一个妇人，蒙着面，听到唐轻的话，略显担忧。
“我既是大夫，无不会怕瘟疫，也不怕你会传染给我。”瘟疫？无非就是非典、鼠疫、天花、流感罢了，倒也没什么。
“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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