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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诡异档案:异事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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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八不再看了,难得心情舒坦,身上的压力仿佛都卸下,有了黄金火在,王八的确放松了。王八把鱼汤又喝了一碗,然后又躺倒木板上盖了稻草睡去

    王八醒来的时候,又已经天黑了,看着黄金火把什么都收拾好了,就等着王八睡醒的的模样。王八心里纳闷,他不用睡觉的吗。

    黄金火基本没有话,只是在路上有猎户下的套子,黄金火才提醒一声。或是问两声王八能否看见四周野魂,若是有,就驱赶一下。

    寅时时分,走到一个山脊。黄金火不走了。坐在地上,看着路的前方。王八奇怪,为什么他要在这里休息呢。王八就等着他休息好一起走路。可是休息了两三个小时了,黄金火仍然没有继续走的意思。也不睡觉,就这么坐着。

    王八问道:“你儿是不是赶辛苦了,那我来吧。”

    王八就摇起铃铛,牵引尸体,走起来。王八往前走着,可是发现,尸体跟着自己走了两步,就走不动了,只是原地动着脚步,却不能前行。王八奇了怪。用了各种催尸的办法,根伢子就是不能前行一步。就在原地跳动,也不能往前走。

    王八走过去背尸体,把尸体往前背,立马就觉得尸体如一座山压了下来,把王八压的跪在地上。可若是王八往回背,还是往常的重量。

    王八若有所思。也坐了下来,问黄金火,“为什么他不能过界?”

    “我们秀山姓黄的死在外面,必须要在省界等着家里人来接。”黄金火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黄莲清下的规矩。”

    天亮后两个小时,王八终于看到了被人提到无数遍的黄莲清。

    ——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穿着中山装,可笑的是胸前的口袋还插着钢笔。黄莲清没有留胡须,白净脸皮,活脱的像一个山区小学的校长。

    可是王八知道黄莲清的实际年轻绝对不止五十岁,他和那两个老婆婆打过交道,听老婆婆的口气,他们是同辈人。连师父赵一二都是他们的下辈。

    跟着黄莲清走上山脊的,还有上十人,有男有女,都是差不多的打扮,王八明白,他们都是秀山的黄家祠堂的族人。

    一个年轻的女人啊的叫一声,从人群中跑出来,扑到根伢子的身上,却声音只咿咿的哭了两声,却哭不下去了,估计早就听到了根伢子的死讯,在家里已经哭了无数次,嗓子都已经哑了。王八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根伢子的姐姐还是妻子。

    那女子用手在根伢子的脸庞上摸着。在和根伢子做最后的告别。

    根伢子的眼睛突然流下泪来,嘴里蠕蠕的看样子要说话。

    那女子突然惊喜的喊道:“他没死,他还活着。”可是她看到黄莲清的脸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刚才的欣喜顿时乌有,眼睛里的光芒也黯然。

    可是王八看见根伢子把那女子的手扶着,走到了一个石头上,两个人相互对坐着,开始说起话来。

    王八知道黄金火昨天中午给根伢子做了什么了,他把自己的魂魄灌给了根伢子。让根伢子能有片刻回魂的时间,和家人告别。

    王八在这一刻,发现自己的道行实在是太浅,当初他认为赶尸就是利用人体最后一丝魂魄,在尸体肌肉腐烂前,带动尸体走路,把尸体的魂魄控制好就行了。中美洲和南美洲也有这种法术,当地巫师利用死去的人干活,王八分析过南美洲巫师用的植物,和赶尸用的一些药物,都是神经性的麻醉物。

    王八自以为自己的分析很透彻了,可是这一路赶尸过来,这么多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事情发生,还是让王八觉得自己如井底之蛙。

    眼看这个根伢子已经死了好久,可是现在竟然能够回魂,和家人道别,交代后事。这事情,不是亲眼所见,打死王八也不会相信啊。

    众人都不打扰根伢子和家人说话。

    隔了一会,黄莲清把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看,“三炷香了,时间到了。杜鹃,算了,让他走吧。”

    那女子猛的泣不成声,根伢子不说话了,直直的坐在那里。来了几个年轻小伙子,把根伢子搬到准备好的滑竿(山区的一种类似轿子的东西,比轿子结构简单,容易在山地行走)上。嘿的一声,抬着根伢子往家乡的方向走去。

    另外也有两个中年妇女过来搀扶那个叫杜鹃的黄根伢子的家人。

    人都走了。

    山脊上只剩下黄莲清、王八、黄金火。

    “看在你舍得自己的入魂魄给根伢子,我就不把你带到老屋里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一时糊涂”

    “你那里是一时糊涂,你当年跟着你那个师父学艺,可是坚决的很;你非要带着大家出门打工,其实是想拉他们跟着你干,你自己想当老板,你算计的好啊;为了工钱,你哼哼。”

    “没有钱,他们拿什么回家过年他们不天天找我骂我吗是我带他们出来的”

    “那你什么都是对的,怎么回来了。”

    黄金火站起身对黄莲清说道:“我做的事情,我知道怎么还,你帮我看好我堂客,她不清白(精神有病),你晓得的。”

    黄金火向山脊的另一边走了。

    王八知道他是要去赴死,而且死的还有讲究。

    王八想去阻拦。

    “你师父没跟你说,别管闲事吗?”黄莲清制止了王八。

    “我师父还交代我别走大路,别白天走路,”王八说道:“可我都没听你是黄师傅吧。”

    “赵一二叫我黄师傅,你也叫我黄师傅。”黄莲清板着脸说道:“你们两师徒都是一样的没大没小。”

    王八不知所措,说不出话来。

    “知道那两个老太婆为什么放过你吗?”

    王八摇摇头。

    “她们知道了根伢子跟我学过艺的。”黄莲清继续说:“我有件事情,一直没做,我当年答应过那个养蛊的苗人,终生不再出四川。所以这个心愿,我一直不能了结,当初叫你师父赵一二帮忙,可他这个糊涂蛋,没把事做好,还缠着我把那本书给拿去了。”

    王八知道是那本书了,那本书现在正在自己的怀里。

    “你把这个坛骨灰放回那两个老太婆的屋前吧。她们等了十几年了。”黄莲清说道:“你师父没做完的事情,你做也一样,回去跟赵一二说,我们互不相欠了。”

    王八把骨灰坛拿在手上。把黄莲清看着。

    黄莲清说道:“你想知道那两个老婆婆是谁?”

    “她们在屋里杀人呢?”王八说道,“可是我阻止不了。我知道她们不是人。”

    “她们就是被赶尸匠整死的,当然恨赶尸匠。她们一日魂魄不消散,就不会停止报复。”

    王八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听说过姊妹吗?”黄莲清问道。

    “姊妹这个难道还有人没听说过。”王八大惑不解。

    “不是那种有血缘关系的姊妹。我们这里的习俗,若是两个未嫁的女子性格相投,可以在长辈们面前,立下誓言,终身相伴,不思婚嫁。两个女子过一辈子。”黄莲清说道:“她们就是野竹的姊妹。”

    王八说道:“有这么怪的事情?”

    “她们更怪,”黄莲清说道:“因为结为姊妹的多是普通人家女子,倒也罢了。可她们都是养蛊的高手,两个养蛊的女子结为姊妹,在当时很多能人都反对的。”

    王八明白了那些蚂蟥的厉害。

    “我当年在湘西认识了她们,算是有点交情。”黄莲清说道。

    王八心里想着,你现在说的轻描淡写,谁知道当初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两个养蛊的女子结为姊妹,那是随随便便能有交情的。当初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黄莲清开始讲古了:

    “后来文化大革命,破四旧。她们两个受到冲击。当地革委会把她们当牛鬼蛇神的典型,强迫她们分别嫁人。她们勉强从家里跑了出来,到我这里躲避。当时我们秀山的形势比湖南那边好些,毕竟隔了省。

    我安顿她们一段时间后,秀山的情况也开始不好。我天天被人拉到乡里挨批斗,自身难保。这个时候,两姊妹的老家就来了几个人,要把她们带回去。她们没有地方再躲了,就双双吊死在我的家里。那个几个竟然会赶尸,就要把她们赶回去。”

    王八插嘴道:“不是打破四旧吗,废除封建迷信吗?他们怎么还是找赶尸匠来做这些岂不是自相矛盾”

    “两姊妹养蛊厉害得很,很多人都惧怕她们,那些人,其实就是趁着运动,很多人都惧怕她们,那些人,其实就是趁着运动,公报私仇而已。那个点名要她们嫁人的保皇派头子,在运动之前,是个很厉害的赶尸匠。”

    王八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两姊妹平时也帮过不少人,可是既然帮人,就会得罪人。这世上的事情,那里一辈子能一碗水端平。”

    黄莲清叹了口气:“那几个赶尸匠不听我劝告,非要把她们赶回去,因为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阴婚我没办法,给了他们点颜色,他们才走了。我把两姊妹火化,留了骨灰。一直等人把她们的骨灰送回去,可是秀山不出人才,我等了好多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黄金火倒是有点能耐,可他非要跟着那个黄毛学,不肯走正道。”

    黄莲清把口袋里的钢笔拿出来,“这是你师父当年给我的,你这次也拿回去,还给他吧。他来找我的时候,才三十不到,跟你一样毛手毛脚的。那个钢笔来找我学赶尸,说他是诡道的传人,我开始还不信,可是后来我信了。”

    “我师父没得天生的本事,你才怀疑是不是?”王八问道。

    “是的,不过他还真是犟,找个徒弟,也跟他一样是个普通人。”黄莲清把王八看着,“赵一二看样子把他师父,就是你师爷的话都忘干净了。”

    王八倔强的撇撇嘴。

    “他也没把事情做成,倒是把那两姊妹的书给骗了去。只拿了一坛骨灰就跑了。这个小混蛋”

    王八心里好笑,当年师父不知道做了什么精灵古怪的事情,让黄莲清耿耿于怀。但还是欠了黄莲清的人情。看来这个人情,要自己来还了。

    黄莲清突然把王八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嘴里念叨两句。

    王八隐约听到:“赵一二是怎么啦,怎么会选这个人”

    本来王八已经觉得黄莲清对自己很有亲热了,可是黄莲清突然变了神色,把身子背过去,走了,边走边说:“你不会忘记两姊妹的地方吧,把骨灰放回去。”

    王八不知道黄莲清的态度为何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莫名其妙。拿着骨灰往来路走回去。

    白天路走得快,到了傍晚,王八回到了两个老婆婆所在的地方。可是只有一片洼地,都是坟墓。找不到那个木屋了。

    王八找了好久,才在墓地的边缘发现了一个木制的小灵屋。灵屋修得跟人住的一般模样。屋前供奉着几盘水果。王八想起了老太婆给自己吃的是什么了。差点吐出来。

    木屋上爬满水蛭,恶心不已。

    王八看见木屋的小门前的左侧有个骨灰坛,和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样。王八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恭敬的把自己带的骨灰放在小门右侧。退了两步,唱了个诺。嘴里念叨:“两个婆婆,我把你们的骨灰合拢了”

    然后走开。

    走了很久了,突然刮起一阵旋风,王八回头看去,整个墓地都笼罩在黄色的风中。

    无数人影在里面飘摇不定。

    王八身上轻松,继续往湖北的方向走回去。心里想着,终于可以在市镇上住宿了,一定要找个有热水洗澡的旅社

第51章 治坟(1)() 
王八终于继承赵一二的衣钵。

    诡道的来历渐渐浮出水面,疯子真的能置身事外吗。

    化生子,一个流传于宜昌的民间的诡异恐怖典故——

    绝望的父母该如何对待眼前的婴儿:

    是继续承受折磨;还是

    “我都说了,你老公没得病。你身体好的很。你ct也做了,彩超也照了,血脂血糖也查了,血压也正常,肝功能也正常,心脏也没有颤音,除了脚气,你老公什么病都没有,你们已经来了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不相信我们的检查结果呢。”

    “你们挂错号了,我看你们应该去挂精神科。两个都去!真是没见过你们这么胡搅蛮缠的夫妻”

    “你说他回家就喊头疼,那他现在怎么不疼啊,我看他蛮好的嘛,你看、你看,你老公还在抽烟,这是生病的样子吗?”

    “现在我给他打一瓶盐水,听好啊,我什么药物都没加,连抗生素都没开。你们可别赖上我,真的有事了,说是医疗事故。”

    “你说他刚回家,就休克了,心脏病犯了,可是他和你是走着进来的啊。心脏病犯的人,能走路吗?你们这个也已经来了十几次啦,十几次啦,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占用真的生病的人的医疗资源。”

    “你跟我发什么火,你倒是让我看看,他发病的样子他在医院不会发病是不是?好,我们到医院外面去,我看他会怎么样那有我这么说话的哪有你们这样难缠的人呢。”

    “在医生面前,他不会有事,哈,我真的建议,你们去优抚医院去看看,我劝你们,去看看吧。别以为有钱,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建议你老公住院的”

    ——“对不起,我也看不出你老公得了什么病,听你说,他回家就犯病,经常在家里休克,动不动就发高烧,我行医几十年了,没见过这个症状,你们去大医院也没用的既然你们找到我了,我先给他扎几针银针吧,试一试。”

    “我实在没办法,他的脉象很正常,面色也正常。我开的中药别吃了,我根本就没用什么药,都是调养滋补的药品。”

    “这样吧,我给你们介绍个人,长阳西坪有个姓赵的能人,找他试试看别说是我介绍的。”

    曾婷这两天净和我闹别扭,我问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看我一个送牛奶的不顺眼,丢她面子了。她就骂我没有用,二十几岁人了,钱也没有,也没个单位。我和她吵了好几架,今晚又是这样,吃饭就吃饭,非要跟我谈论以后工作的问题。我听得烦了,在和她吵架之前,摔门而去。

    走到路上,肚子又饿了。就就给王八打电话,要他出来请我吃饭。

    没想到王八在电话里惊喜的很:“正好要找你呢,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我连忙问有什么事情。王八说他师父赵一二也来了,正要出门到夜市上去喝酒。赵一二正在说没人陪他喝酒,闹着要找我。

    他们定了要在陶朱路吃虾子,我听了连忙回屋,叫曾婷收拾好了出门。曾婷还在跟我怄气,也没吃饭,菜都放凉了。我说请你去吃油闷大虾,算是赔罪。曾婷才喜笑颜开的跟我走。到了陶朱路看见王八董玲和赵一二了,曾婷才明白,对我说道:“就说你穷的叮当响的,那里有钱请我吃虾子。”然后又板着个死脸,坐到董玲旁边,离我远远的。

    我跟赵一二打了招呼,腆着脸要王八去买几个鸭脑壳和猪蹄髈,要九九的。

    王八说:“你屁事还蛮多。”我摇头晃脑的笑。

    赵一二问,“没得猪脑壳吗?”

    我说:“鸭脑壳下酒更爽。不信你试一试。”

    我和赵一二就讨论什么东西下酒是最好的。我说是猪头肉,赵一二说错了,应该是酱拌牛蹄筋,他在丰都的时候,和当地一个同行吃过一次,说那才是下酒的极品。我问为什么,牛筋有什么吃头,嚼都嚼不动。

    赵一二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就是要嚼不动味道才正,下酒才舒服。

    我和赵一二就闲扯些好吃好喝的无聊话话题。董玲和曾婷也在一边叽里咕噜的说了阵子。

    “喂!”董玲突然向我发难:“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婷婷跟着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福分,你还天天跟她吵架。”

    “我靠!”我差点从凳子蹦起来:“你们女人怎么说话都是反的!明明是她天天和我扯皮好不好?”

    “你是个男人呢,你要让着女人的,晓不晓得?”看着董玲一幅居委会大妈调解家庭纠纷的样子,我心里好笑,王八对你还不如我对曾婷呢,我好歹和曾婷天天睡在一张床上。王八可是要婴儿抱朴一辈子,你守着他,守寡去把。

    我可不敢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不然两个女人都恼怒成羞,我今晚这顿就吃不成了。

    “你知不知道婷婷为什么不高兴啊?”董玲还没完没了了,“你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到时候拿什么去娶她,你有结婚的钱吗,你买的起房子吗?”

    我不吭声了,我可不想找不自在,我这个人现在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那里想得到以后。

    幸好王八买了鸭脑壳和猪蹄髈回来,我连忙招呼着赵一二倒酒吃菜,不理两个女人。

    酒喝了一会,赵一二对我说道:“下个月初七,你和婷婷也来西坪啊,我请你吃粉蒸肉,喝苞谷酒。”

    我说好啊,我一定来。

    曾婷用筷子把我指了一下,“你看你这个人,一点人情世故都不知道”

    我才醒悟过来,问赵一二:“你过事啊?我没得钱赶情呢。”

    赵一二说道:“你来陪我喝酒就行,提个什么钱”

    王八见赵一二的酒杯要空了,给赵一二斟满,“师父下个月做三十六。”

    “那我一定要来。”我满口应承。

    赵一二生日那天,我本来想坐王八的顺风车一起去西坪。可是王八和董玲,已经提前帮赵一二准备过生的筵席去了。

    我正在发愁,没得钱去西坪。刘院长打了我的抠机,要我和他们一家去西坪。我才想起,赵一二过生日,刘院长和陈阿姨肯定要到场撒。

    刘院长自己开车去,说好了在汽渡等我。

    我和曾婷,就去汽渡会合。到了汽渡,刘院长远远的按喇叭。我和曾婷走了过去。

    看见陈阿姨坐在副驾驶。策策也在,坐在后座。我和曾婷就坐到后座上。刘院长驱车上了汽渡,过了长江,从红光上岸,走到318国道上,到西坪的路线就是王八和我半年前赶尸的路线,我看着路边的山包,心里回想着当初惊心动魄的过程。不免好笑。

    策策看见我和曾婷了,第一句话就对曾婷说:“姐姐,你长得也不差么,怎么找这么个天音跑(宜昌方言:傻逼)啊?”

    我一下就把策策的耳朵给揪起来。策策叽里哇拉的叫唤。

    陈阿姨在前面呵斥策策:“小姑娘儿的,说话不晓得哈数(宜昌方言:分寸)。”

    曾婷连忙把我的揪策策的手给打开,“连这么小的姑娘儿,都知道你没得用。”

    策策连忙说:“我当然知道啊,他连二元一次方程都不会呢。”

    我郁闷的要死。

    策策和曾婷一说起话,就停不下来,叽叽喳喳的问曾婷用什么洗发水哦,什么香皂哦,还问曾婷用什么牌子的卫生巾。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曾婷窘迫的很,“小姑娘家家的,那里晓得怎么多。”

    陈阿姨在前面大骂:“陈策,你再懂天神,你看我不收拾你。”

    策策才收敛多了。问曾婷是干什么工作的,一个月挣多少钱。

    曾婷说她现在在做酒类代理,说的一本正经。完全把策策当大人了。

    策策也会乎人,还说要把她的压岁钱拿出来给曾婷投资,到时候分红,还说每个月的账目要给她过目,大家在商言商,亲姐妹明算账。

    我笑的肚子都疼了。她们一路说个不停,几个小时过的就快。车开到西坪的一个山下,刘院长插到路边的一个岔路,开始往一个非常高的山上开去。

    我看着高高伸入云端的山巅,问刘院长,“赵师傅,不会住在山顶上吧。”

    “恩”刘院长说道:“你看这山最高的那个山梁,他就住在山梁的尖子上。”

    我把头伸到玻璃旁去看,脑袋都扭的疼了,才看见刘院长说的那个山梁。好高啊。

    车爬山又开了好几个小时,在山路上绕来绕去,才开到那个山梁上。

    远远就看见山梁的尽头一个普通的吊脚楼,楼前是个空地,支着油布,一看就是过事的排场。

    山梁很宽阔,我们停了车,顺着山梁的路走去。我大量山势,才看见,山梁后面不远就是沟壑,沟壑悬崖下深不可测,对面是一个孤峰,孤峰那边架了两个竹子做的引水管子,牵到山梁这边,山泉就顺着竹筒,流到吊脚楼的两侧,作为用水之用。

    我们走的近了,突然不知道什么地方就发出了一声沉闷的鸣响,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我吓了一跳,再仔细看,才发现是吊脚楼前,站了四个土家汉子,两两对着,吹着一个老长的号,那长号一两米上,下半截弯曲的,搁在地上。那四个土家汉子,就憋住了劲,面红耳赤的吹着。原来土家的风俗是这样的,来了客人,就吹号致意。

    赵一二从吊脚楼里慌忙走了出来。牵着我和刘院长的手,往屋内走去。

    一进门,王八和董玲就端了水盆来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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