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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诡异档案:异事录-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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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打算去找她吗?”

    “我怎么去找,难道我游泳去日本啊。算了吧,我还是别想这些天方夜谭的事情了。”

    我说了这话,就靠着栏杆抽烟。董玲也知趣的不再说什么。两个人就无聊的看着远处的群山。

    第二天一早,我和董玲,向七眼泉出发。

    七眼泉和西坪的直线距离并不远,我和董玲坐车在国道上几个小时,就到了七眼泉所在的乡镇。然后问清方位,坐麻木往山沟里的小路行去,一路颠簸得厉害,小路的海拔却越来越高。道路越来越崎岖,终于走到一个半山腰,麻木停下,指着道路尽头的一个羊肠小道,对我们说道:“顺着这个路,直接走,就可以到七眼泉村。但是你们要快点,不然天黑前赶不到村子。”

    我给了车钱,和董玲开始爬山。

    走在路上,一边是山壁,一边是悬崖。看着大山直入云霄,头顶的岩石就压在头顶,随时会掉下来似得。但是更不能往身边的悬崖下看,无底的山涧,让人心惊。

    这么高的山上,怎么会住人,不仅住了人,竟然还有一个行政村。心里想着,不禁好奇,住在七眼泉的村民,估计一年上头,都难得下一次山。

    我和董玲天黑之前,赶到了七眼泉。和我想象的完全相反,这里不仅住的有人,而且稀稀落落的农户还不少。少说有几百人住在这个大山高处的坪上。

    七眼泉这个坪坝,还不是大山的最高处,这是个被三个山峰夹起的平地。南峰最高,西峰和北峰略矮。我仔细看了,坪坝上地势平坦,易于耕作。七股小溪,分别从三座山峰上流淌而下。我仔细数了,西峰虽然矮点,但是山体庞大,留下四道沟渠,南峰两道,北峰一道。

    七道溪水发源于山峰上的泉眼,然后汇集成溪流,再经过村人的布置,流淌到坪坝,就是七个灌溉的明渠。在坪坝里弯曲环绕。浇灌农田。

    我看了一会,不仅感叹自然的造化,和人的才智。两者相融合,非常巧妙。这七到泉水,看似毫无规律,其实非常均匀的在农田里蜿蜒流淌。并且每个农户的房子,也都巧妙的修建在水渠的拐弯处。

    我没王八看风水堪舆的本事,但我知道,这样的布置,绝对是上上的风水。我又看了一会,发现坪坝上的水渠流淌,把这片平地分割成无数的类似八卦的形状。心里就更加佩服了。

    看来七眼泉作为道家众门派聚会的地点,不是随随便便定下的地方。

    我和董玲一到村口,一个老年人就走上来,对我唱诺,我用以前看见赵一二跟人打招呼的姿势,行了个礼。我没必要跟以前一样,用俗家的拱手抱拳来打招呼了。

    那老者看了我一会,对我问道:“道友姓王,还是姓金?”

    我尴尬的笑了笑:“姓徐,叫徐云风。”

    老者奇怪地把我打量半天,估计非常困惑。然后对我说道:“你们只有两房,你”

    “我是挂名的,两房都不是。”我解释。

    老者非常惊讶,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看不出来,看不出来。看来大家说的不假,今年诡道非同小可。今年的过阴人选,非你们诡道莫属。”

    我不奇怪老者,为什么要这么说。王八的名声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高。

    “我复姓宇文,字发陈。”老者回复了平静,“大家都说诡道的王抱阳是几十年不出的人才,比他师父赵一二更胜一筹没想到还出了个挂名的弟子。”

    宇文发陈把我和董玲安排到村内的学校里住宿。这是个不完全小学,宇文发陈对我和董玲解释,只有一到三年纪,四年级就要到山下读书去了。现在的学生更少。所以这几天,把教师腾出来,给来自各门各派的道友休息。

    宇文发陈自己是七眼泉村的村长。看来每次聚会,都是他来安排大家的食宿。

    我们来的时间刚好,正赶上吃饭。学校在南峰下的一爿空地上,已经支了两个大圆桌。一些人正坐在桌边,准备进餐。我看了这些人的穿着打扮,或道或俗,不一而足。我一个都不认识。

    宇文发陈把我和董玲带到桌边,跟大家介绍,“这是诡道的门人”

    话还没说完,有几个人就把我看着,纷纷议论起来,我听到“王抱阳”不绝于耳。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宇文发陈说道:“他不是王抱阳先生,他姓徐,挂名诡道。”

    这些人听到后,比刚才更加惊愕,全都不说话了。

    我小心翼翼地和董玲坐了下席,闷头吃饭。

    可是我的头顶,还是能感受到众人目光正有意无意的注意着我。

    董玲悄悄地在一旁问我:“为什么你是个挂名的诡道,他们这么吃惊啊?”

    “因为诡道从来只收两房,并且人丁不旺,总是有一房会断嗣。”我不好意思的说道:“像我这样挂名的弟子,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

    “你说的什么意思?”

    “证明诡道中兴啊。”

    “就你吗?”董玲吃吃的笑了起来:“你有什么本事,会让诡道中兴。”

    正吃着饭,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几个人。是村民带来的,到了之后,听宇文发陈介绍,分别是来自四川和湖北东部的道家门派的门人。他们来后,桌子上连忙给他们让座,相互亲切的打招呼。看来他们都是熟人。只有我和董玲和他们陌生。

    看着他们坐在桌子上相互寒蝉。我心里就有了被排挤的滋味。很不好受。

    我打算快点把饭吃了,早点回去休息。免得在这里如坐针毡。

    忽然来了个村民对宇文发陈说道:“诡道又来人了。”

    我一口菜含在嘴里,嚼也不是,吞也不是。身上非常不自在。王八来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回头向董玲看去,董玲正把嘴角死死地咬着。

    可是来的人不是王八,是金仲。金仲还带着那个羞涩的小孩子,他的小徒弟。我如释重负,连忙邀请金仲到我身边来坐。

    金仲却不吃饭。和他徒弟两个人。

    我正要询问金璇子为什么不一起来。还没说出口,就看见金仲的胳膊上绑了一块白麻。

    我登时内心一阵混乱。连忙起身,拉着金仲,对宇文发陈说道:“宇文师伯,能不能借个地方,我要上香。”

    宇文发陈也明白了,“那是那是,嗨,我也要给金老师傅祭拜一下。”

    宇文发陈带着我和金仲到了村内的老祠堂,给金璇子焚香烧纸。金仲按照规矩,在一旁答谢回礼。

    我给金璇子上香的时候,心里默默念道,“虽然你不是我师父,但是你却教会我听弦,没有师徒名分,却又师徒情分。我也没什么好回报,只能竭尽所能,和王八一起,在这次聚会,发扬诡道。了却你和赵一二的遗憾。”

    礼毕,宇文发陈又去招呼客人。

    我和金仲走到无人处。看着眼前的坪坝,这时候已是傍晚,村落里的农舍已经开始亮起灯火。

    我突然有发现,这些灯火连成线后,分布的形状,就是一个个的卦象。

    “你看出这个地方的玄妙了吗?”金仲终于开口说话了。

    “都是八卦。”我说道:“真是好风水。”

    “风水好?”金仲干干的哼了一声。

    “难道不是?”

    “这世上没有比这里更加凶恶的堪舆了。”金仲说道:“你当这些八卦阵,是干什么的?”

    “难道?”我背心一凉,“是镇压什么?”

    “你自己看吧。”金仲说道。

    我再仔细向坪坝看去,果然地下隐隐有红光印出来,但这个红光,透着妖异,蠢蠢欲动。

    一阵强烈的山风刮过。我听到了无数厉号,呜咽低沉,绵绵不绝。

    宇文发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了:“酉时快到了,金师傅,徐师傅。回去休息吧。”

第103章 龙蛇争霸(3)() 
“为什么酉时到了,就要去休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酉时一到,你就知道了。”金仲冷冷地说道。

    七眼泉的小学本来就只有两三间教师。

    现在两间留给男客,一间给了女客。不来这里,我还真不知道,这世上有本事的女道士还真不少。宇文发陈正指派几个妇女,安排女道士的床褥。董玲也和她们一起。

    我和金仲安排在男客这边,看着教室里面用课桌拼凑了很多临时的床铺,我就知道宇文发陈是做了准备,可是,来的人数,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现在就已经住一大半。还有很多人,应该是明天才到。看样子,明天来的人,要安排住在农户家中了。

    床铺上面都用红色的纸条,写了门派。有的上面已经做了道士在打坐。有的是空的。

    四五个道士坐在一起清谈道德,看着仙风道骨。也有两三个在一起呼三喝四的谈天论地讲交情,跟江湖豪杰似的。

    他们无一例外的,都不理会我和金仲。

    金仲翻着白眼,也不搭理这些道家同门。我留意看了看床铺上贴的红色条子,有崂山派、武当派、青城山、九华山、白云观这些大门派靠门近一些,往里走,就是鹤山派、随山派、遇山派、嵛山派等式微的门派。

    靠着墙壁偏僻地方,有的门派,我连听都没听说过,比如南极道,这个床上坐了一个人,样貌清裾一个老年人,银白头发,花衬衣,布料考究的夹克,穿着非常时髦。完全就是个游客模样。

    他正拿着个dv在拍摄,我进了他的镜头。他还对着我微笑。我问他这个门派是什么地方来的。那胖老头说,是从马来西亚来的。

    我扑哧的笑了,看来还真是个游客。来七眼泉凑热闹。

    当我看到望德厚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望德厚正在床边坐着喝茶,看见我了,连忙招呼我,“小徐,过来,喝喝我们望家坪刚出的新茶。”

    我不喜欢喝茶,便坐下来和他聊天,金仲不善交际,径直走到最偏僻的角落,那里是诡道的床铺,靠着窗户。我心里略微有点不快。宇文发陈表面对我们是热情的很,可是从床铺的排向,就看出来,诡道在他心中的地位。妈的,把靠窗的位置留给我们,这山上到了晚上肯定很冷,夜风从窗户里吹进来,我还睡个什么觉。

    我问望德厚,“你儿找到摆脱望老太爷的邪煞没有?”

    望德厚吓得连忙要堵我的嘴,“算了,我没几天活头了,莫提,莫提。”

    跟我唯一认识的人寒蝉两句。我也走到诡道的床边。金仲坐在床上,痴痴的看着窗外。

    现在已经是傍晚,天色蒙蒙黑。

    我正在想着,不晓得风宝山的罗师父,来了没有。

    忽然我眼前一暗。什么都看不见了。屋内所有的人都噤声,无声无息的开始休息。

    “天黑了。”金仲说道:“酉时到了。”

    就这么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四周的环境就跟剪切后的电影一样,场景完全变了。我眼睛看不到四周,但是我知道他们都睡了。哪能睡的这么快呢,刚才都还热热闹闹的。而且天色也是,天边的夕阳暮光,如同灯泡被人拉熄一样,一点光线都无。

    随之而来的是寂静,令人心寒的寂静。

    我和金仲用意识交谈。我们都知道不该出声。

    “怎么回事?”

    “你算算水分就知道。”

    “现在是酉时一刻了。”

    “那一刻的时刻,去那里了?”

    “不知道,我每年来都是这样。”

    “刚才的一刻钟,我们做了什么没有?”

    “不知道,只有过阴人知道。”

    我又听到声音了,隆隆的声音,很沉,很闷的声音,来自于窗外的坪坝下面。我眼睛又能感受到光线——红光,来自与坪坝地下的红光。

    “那是什么?”

    “看过封神榜么?”

    “看过。有什么关系,那是扯淡的。”

    “许仲琳生性严肃,怎么可能扯谎。”

    “他也是道士?”

    “他是过阴人。”

    “什么意思?”

    “十绝阵”

    “什么?”

    “红水阵。”

    “七眼泉的下面是洪水阵?”

    “知道为什么我们诡道不受待见吗?”

    “和红水阵有关?”

    “我们是截教。”

    “”

    我不问了。道教最初分铲截两派,封神榜后,截教被铲教归化。世上所有道教门派不再有铲截之分,同属铲教分支。诡道一直游离于道教之外,原来是这个原因。怪不得诡道不承认自己是道教。

    “九二年”我继续用意识跟金仲交谈:“赵先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得不到道教的认可。所以做了个有实无名的过阴人。”

    “他没得本事让道门中人信服,却偷偷摸摸的去找守门人。”

    “他为什么不白天找?”

    “守门人白天不说真话,也不选人。”

    “你师父呢?”

    “我和我师父也觉得他做错了。”

    “你们”

    “他不肯放弃诡道截教的地位。”

    “你和你师父和他意见相左?”

    “他野心太大。”

    “你们误会他了。“

    “他反对诡道入道教。所以诡道不被道门认可。”

    “他的想法,你不懂。”

    “算了,已经这样了。”

    “我想去见守门人。”

    “你想学师叔?”

    “不,我想知道守门人为什么要选他。”

    “你怎么知道他是这个时候出去找守门人的?”

    “还用猜吗?”

    金仲的嘴角撇了撇,是啊,不做出格的事情,就不是赵一二了。

    “你怕不怕?”金仲隔了很久才问我。

    “什么意思?”

    “他们都怕。”

    “为什么?”

    “洪水阵。”

    “什么意思?”

    “是诛仙阵里的一局。”

    “专戮道门。”

    “永不超生。”

    “我们是截教。”

    “没分别。”

    “赵先生过去了。”

    “他计算了很长时间。他那年提前上来了一个月。”

    “我会算沙。”

    “你的沙漏呢?”

    “在我心里。”

    金仲和我无声无息的走出门外。我不知道屋内的旁人听到动静没有,也懒得知道。

    我们走到坪坝的边缘,金仲指着对面的北峰,“那里有一片松柏树林。守门人在梧桐树里。”

    我一听到梧桐树,就马上联想到了那个溶洞中的梧桐树。

    “那梧桐树会发光吗?”我问道:“绿色的?”

    “你在瞎说什么?”金仲说道:“就是一棵梧桐树,比普通的大。”

    我不再提问了。

    我们开始走向坪坝的边缘。

    白天看来,这里都是农田,水田刚刚插秧。还有别的农作物,土豆、花生之类,还有些来不及收的油菜。

    我和金仲走到坪坝的边缘,是一个水渠,我看明白了,我在学校教室里看到的红光,应该来自于这些水渠。现在我看不到明显的光芒,但是黑漆漆的水泛映出一点微弱的暗红。

    这个红光要隔得远了,才能看得清楚吧。

    我问金仲,“他们为什么不晚上来。”

    “他们可不愿意冒险,等大家推举好了,安安分分地去见守门人,岂不稳妥。”

    “你为什么愿意带我去?”我追问道“你不怕吗?”

    “我不怕。”金仲干干的说道:“算沙。”

    金仲站立一会,对金仲说道:“走吧。”

    “三千另十四”我说道。

    金仲把我的手一牵,双双跳过水渠。

    “一万二千三百五十九”

    我和金仲往前方走了三十七步。

    “九十一”

    我们向右走了一百二十步。

    面前又是个水渠。

    “四千另三十三”

    我们跃过水渠。

    我不停计算这红水阵上的缝隙,避开凶险,慢慢和金仲走着。

    “四千另九十八”我说道:“这个古阵,是什么来历?”

    金仲带着我往左前方走了十七步,边走边说:“道家当年铲截二道,各自兴旺。渐渐有了争执冲突。”

    “许仲琳写的封神演义,就是这个过程,可是很多都是不符合历史的。”

    “他说的事情不假,只是人和时间变了而已。”

    “这个红水阵,真的是当年的遗迹?”

    “截教到了唐末还有势力。这里就是截教最后的门人被压制的地方。”

    “他们最后都死了?”

    “除了诡道。”

    “诡道入阴。勉强流传了下来。”

    我哼哼两声,怕不是怎么简单的原因。谁知道当年的腥风血雨,藏了多少狡诈和出卖在里面。我自从被蒋医生催眠过之后,看待人和事的方式,已经有点偏执。

    我随即沮丧,说起蒋医生,还是我骗她在先。而且她死了。可是若不是她教那个叫花子女人催眠,赵一二和董玲也不会出事。可是蒋医生对我个人,的确是不算太差

    我脑袋里就开始纠结起这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不免分神。跳一个水渠的时候,一只脚就踩偏了,一只脚掉进水中。

    脚上的寒冷,瞬间传遍全身,我浑身如同掉进冰窖。

    金仲马上把我提起来,“有事没有?有事没有?”

    “我我好冷。”我哆嗦半天,才说出话来,“下面就是那个地方”

    “是的。”金仲说道:“你还想过阴吗?”

    我不说话。我还没想好。

    刚才的一瞬间,我有体会到了那种无奈。恐怖到极点的无奈。这个感觉和在神农架洞里少都符给我的感觉刚好相反。

    那个是永恒的虚无。让我不寒而栗。

    刚才的感觉,是永恒的存在,没有尽头的存在。让人无尽痛苦的存在。让人恐惧之甚,并不亚于空虚。

    “怪不得,他们都怕。”我说道:“和永无止境的感知相比。死了,真是个幸福是事情。”

    “是的。”金仲说道:“他们在那边,求死不得。”

    “那张光壁呢?”我问道:“他出来是为了求死吗?“

    “张光壁可不是从七眼泉出来的。”金仲说道:“他可以把握自己的生死他现在还不想死,也不想回去”

    我不想再继续思考这些类似于哲学上的终极命题。太让人痛苦了。

    可是金仲还是说了了句,“还是人世轮回,让人活得有点希望。”

    “那又怎么样”我沮丧的说道:“即便是亿万世的轮回,终究有个什么意义呢。”

    金仲对我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漠的说道:“我想不到这些事情。”

    我刚才那种绝望落寞的情绪更盛。不在言语,只是不停的告诉沙砾的数字。和金仲在坪坝上绕着弯子行走。

    我走在地上,感觉这地面一点都不踏实。好像如同鸡蛋壳一样地壳,谁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在脚下崩塌,我和金仲落入地下无尽延绵的世界。这种恐惧是惧怕鬼神不能比拟的失落。

    我越走越担心。腿都开始酸软。

    不过总算走到了对面的北峰脚下。面前是个长而缓的斜坡。斜坡上都是茂盛的松柏树林。黑压压的,阴森的很。

    金仲从怀里掏出蜡烛,点上了。在树林边找到一个小路,我和他走进树林。蜡烛的光线很暗弱,只能照到前方不远处。走了不久,我心里开始纳闷,这个树立没有任何生机。按照现在的季节,树林里应该有很多鸟兽虫豸才对,可以点动物的生息都无。若是放在从前,我肯定吓得畏畏缩缩,让金仲笑话。可现在我摸了摸,身上的布偶,不仅坦然。接触多了,知道的多了,恐惧的感觉就慢慢的消逝。

    金仲猛地意识到我的想法,对我说道:“你学了罗掰掰的本事?”

    “嗯。”我说道:“有什么不妥当的?”

    “怪不得你收了那个伥。我还以为是他找上你的。”金仲不屑的说道:“看来是我多事”

    我们在树林了走了半个小时。

    金仲停下脚步。前方是个方圆几百个平方的空地。天空略略有了点月光露出来,我可以看到,这片空地,没有任何松柏树木。

    但是有一棵大梧桐树。

    “你说的比一般的梧桐树大。”我笑道:“还真是个大实话。”

    空地的中间,是个需要七八人环抱的大树。八九层楼房的高度。

    我和金仲走到大树跟前几米处。我看见摆放了好几个大石头,方方正正。金仲找了个石头,坐了上去。我也一样,找了块坐下。石头上光滑的很,看来经常坐人。

    金仲不说话,四周又开始寂静无声。过了很久,我都坐得不耐烦的时候。我发现大树的树杆有点变化。这是我眼睛逐渐适应环境后看到的。

    我继续打量树杆。我看清楚了,树杆上倒挂这一个非常巨大蝙蝠。那个蝙蝠慢慢的用爪子移动身体,从树杆上,滑到树杆的下方,然后正立起来。我看花了,这不是个蝙蝠,是个人。一个身材矮小的人,隔了几米远,看不清楚脸。

    “金家的老幺?”那个人说话了,语调很怪,是个女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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