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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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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是天生凤命的丞相之女,受尽宠爱,一朝入宫为后;一个是冷酷沉默的皇子,在阴险诡谲的宫廷中受尽冷眼,将对她的深深情愫埋藏在心。她十二岁入宫,成为摆设一般的傀儡皇后,而他隐忍筹谋多年,一朝登基为帝。从前,他们二人之间毫无联系,现在乃至将来,他们又是名义上的母子。在这寂寂深宫中,她与他隔着天理人伦,隔着太多不可跨越的鸿沟。阿瑗,若你注定要成为皇后,那个皇帝,为什么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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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引子

    那御史想必是久居天京养尊处优,从未住过如此简陋的军帐,连话都说不流利:“微臣。。。微臣参见宁王殿下,陛下得知突厥已破,龙心甚悦,恰逢新后入宫,喜上加喜,故。。。。。。”

    大漠宽广无垠,绵延数里的军寨闪着点点篝火,刀剑碰击声与谈笑声中夹杂着野味被火烤得冒油的滋滋声,大曌的玄甲军今日大败突厥,此时将士们情绪高涨,一片欢声笑语,只有帅帐是安静的。

    “启禀殿下,天京来了御史,原来陛下今日册封新后,特赐下美酒二十坛,犒劳大军。”

    裴钊闻言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剑,这剑跟随他多年,雪亮的剑刃上隐隐透着血气:“让他进来罢。”

    那御史想必是久居天京养尊处优,从未住过如此简陋的军帐,连话都说不流利:“微臣。。。微臣参见宁王殿下,陛下得知突厥已破,龙心甚悦,恰逢新后入宫,喜上加喜,故。。。。。。”

    那御史想必是久居天京养尊处优,从未住过如此简陋的军帐,连话都说不流利:“微臣。。。微臣参见宁王殿下,陛下得知突厥已破,龙心甚悦,恰逢新后入宫,喜上加喜,故。。。。。。”

    “新后?是谁?”

    许是他久经沙场,太过肃杀冷冽,这御史被他冷不丁一问,吓得更加厉害:“回。。。回殿下,新后。。。新后乃是。。。苏。。。苏丞相之女,单名一个瑗字。”

    裴钊不以为意,只吩咐把酒分给将士们,负手走出帐外,此时的大漠风声呼啸,夜幕低垂,脚下的沙砾仿佛被血染过一般,十几日的恶战,也不知这厚重沙砾下,埋葬了多少枯骨。

壹() 
虽然已经是立春时节,但气候却还是凛冽的,今日将明未明时又下了场雨,整座皇城都笼罩在阴沉沉的凉意之中。

    苏瑗见裴钊一言不发,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方才在想甚么呢?”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美人的声音清脆如黄鹂,带着暖融融的春意,苏瑗本来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如何哄云萝陪自己玩双陆,冷不丁地被琅琊夫人和一众才人美人的请安声打断,只好挤出个笑脸:“真巧啊。”见琅琊夫人挺着大肚子,好似蹴鞠时的皮球,连忙示意她起身,苏瑗的贴身尚宫端娘亦笑吟吟道:“皇后娘娘体恤夫人怀孕辛苦,今日早起时还吩咐奴婢备礼去看望夫人,未曾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夫人。”

    琅琊夫人穿着海棠红的罗裙,外头罩着件描金绣银的斗篷,头上的金步摇垂下一络珍珠流苏,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妾身听闻金鳞池新置了几条锦鲤,其中有一条竟然是宝蓝色,十分罕见,不知娘娘可愿赏脸,许妾身陪同娘娘前去赏鱼?”

    她这番话一出,便是不去也得去了,苏瑗只好干笑着点点头:“好啊。”

    。。。。。。

    金鳞池的风景自然是好的,此时虽然天气尚不暖和,但此地亭台点缀,芳草菲菲,金鳞池畔开满了龙头花和锦带花,像是谁不小心打翻了燕脂盒子,洒落一地嫣红,池底乃是一整块青玉石,一泓清粼粼的池水中,各色锦鲤畅游其中,红似火,黄如金,苏瑗站在池边,一眼就看见那条宝蓝色的锦鲤,果然好看得紧,她想起娘亲有个抹额,上头镶了块极为珍贵的蓝宝石,和这条锦鲤像极了,她看得开心,从云萝手里接过鱼食撒下去,引得一群锦鲤哄然而上,十分有趣。

    “皇后娘娘看得这样开心,妾身也忍不住想好好瞧一瞧这些锦鲤呢。”琅琊夫人扶着宫娥的手正欲走到苏瑗身边,却被端娘拦住:“水边寒冷,夫人怀有龙裔,还是请夫人坐下休息罢。”

    琅琊夫人笑吟吟道:“我的身孕已有六个多月,御医都说这孩子健康得紧,且胎像稳固,如何就这般娇贵了。”

    端娘亦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女子有孕,越到后头越是金贵,请夫人慎重一些才好。”

    苏瑗随手扯了朵虞美人在手里把玩:“你说的话怎么与端娘一模一样,对啦,你不是才从鲜卑回来么,有没有受伤?唉,也不晓得鲜卑有些什么吃食,你吃不吃得惯。”

    琅琊夫人咬咬牙,只好回到亭子里坐下。

    苏瑗喂了会儿鱼,觉得有些渴,便走到亭子里,一口茶还没沾,就听见琅琊夫人慢悠悠道:“端娘也太过小心,妾身虽是初次有孕,但并未有任何不适,近日更是神清气爽。娘娘您瞧瞧,您觉得妾身看起来如何?”

    苏瑗很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番,诚实道:“本宫觉得夫人胖。。。丰腴了许多。”

    琅琊夫人闻言放下了手里的雪花酥,脸色变了变:“。。。”

    端娘赶紧道:“夫人如今怀有龙嗣,自然要在吃食上格外讲究些。”

    端娘赶紧道:“夫人如今怀有龙嗣,自然要在吃食上格外讲究些。”

    她这番话一出,便是不去也得去了,苏瑗只好干笑着点点头:“好啊。”

    是这样么?苏瑗想起进宫前在家里时,怀孕的大嫂嫂和二嫂嫂也是像琅琊夫人一般从早吃到晚,体态格外丰腴,便十分诚恳地问琅琊夫人:“你还有甚么想吃的么,前日司膳局给我做了个玫瑰松子糖,滋味很好,你想尝尝么?”

    琅琊夫人紧了紧手里的帕子,道:“皇后娘娘从未孕育子嗣,却对妾身如此关怀,妾身感激得紧。”

    苏瑗还未来得及开口,琅琊夫人身边的李才人就接了话:“皇后娘娘乃是天生凤命的贵女,贤良淑德,可谓命妇典范,夫人又是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皇后娘娘自然会对夫人多上心一些。”

    王美人也适时开了口:“妾身前日去夫人宫里拜访,看见夫人新做的胡床,竟是用一整块金丝楠木雕成,可见陛下是如何看重夫人。”

    。。。。。。

    裴钊看着她微微一笑:“好。”

    一个美人的声音是动听如黄鹂,可一群美人的声音。。。真是聒噪如一群鸟雀,苏瑗头疼不已,悄悄问端娘:“咱们何时能走?”

    端娘小声哄她:“娘娘再忍忍,奴婢马上想法子。”

    裴钊看着她微微一笑:“好。”

    没等端娘想出法子,琅琊夫人就亲亲热热凑到她身边:“妾身晓得娘娘爱吃蜜糖一类的吃食,早就命人备好了,请娘娘屈尊到妾身宫里尝一尝可好?”

    “不用。。。”话还未说完,就听见琅琊夫人一声惊呼,身子直直向地上倒去,苏瑗心里一惊,就要伸手去拉她,却有个极快的身影掠过,牢牢扶住了琅琊夫人。

    苏瑗见裴钊一言不发,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方才在想甚么呢?”

    几个妃嫔大惊失色地围上去,苏瑗心中有些担心,正要上前去看看,却被端娘一把攥住手腕,扶着琅琊夫人的人见她站稳了,这才松手行了个礼:“小人得罪,请娘娘恕罪。”

    这人瞧着十分面熟,苏瑗认出他是裴钊身边的将领南宫烈,南宫烈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低头道:“小人见过皇后娘娘,小人今日随宁王殿下进宫面圣,殿下命小人回府取东西,不想正看到夫人险些不慎滑倒,一时情急,只好得罪娘娘。”

    琅琊夫人自被救起时便一言不发,面色阴沉,此时却忽生了些微笑意:“不慎滑倒?是了,是本宫疏忽了,你起来罢。”又对苏瑗行了个礼:“妾身本想请娘娘到宫中一聚,未曾想出了这样的岔子,请娘娘原宥。”

    端娘亦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女子有孕,越到后头越是金贵,请夫人慎重一些才好。”

    苏瑗摆摆手道:“你没有伤到就好,快些回去休息吧,要是觉得不舒服就传御医来瞧瞧。”

    “多谢娘娘。”琅琊夫人又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围在琅琊夫人身边的几个妃嫔面色各异,其中一人张张嘴想要说些甚么,却被琅琊夫人挥手打断:“罢了,本宫觉得心口闷得很,你们不必陪着本宫了。”

    待一行人走远了,南宫烈这才对苏瑗道:“方才的情形,殿下不便出来,殿下此时就在前边的遥春轩等待娘娘,请娘娘随小人来。”

    刚走到遥春轩外,便瞧见一个极为熟悉的高大背影,苏瑗心中欢喜,开口叫了一声:“裴钊!”

    裴钊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你跑到金鳞池去做甚么?”

    端娘赶紧道:“夫人如今怀有龙嗣,自然要在吃食上格外讲究些。”

    苏瑗道:“我也不是很想去啊,可是琅琊夫人说那里有很好看的鱼,非要拉我过去。。。”笑吟吟问裴钊:“对啦,那儿有一尾宝蓝色的锦鲤,像块蓝宝石似的,好看得很,你想去看看么?”

    裴钊摇了摇头,道:“琅琊夫人。。。她如今身子贵重,你莫要去应她的约,教她在自己宫里静养才是。”

    苏瑗随手扯了朵虞美人在手里把玩:“你说的话怎么与端娘一模一样,对啦,你不是才从鲜卑回来么,有没有受伤?唉,也不晓得鲜卑有些什么吃食,你吃不吃得惯。”

    苏瑗随手扯了朵虞美人在手里把玩:“你说的话怎么与端娘一模一样,对啦,你不是才从鲜卑回来么,有没有受伤?唉,也不晓得鲜卑有些什么吃食,你吃不吃得惯。”

    裴钊伸出手给她看:“并没有受伤,只是兵器握得久了,手上的茧子又厚了些。”

    几个妃嫔大惊失色地围上去,苏瑗心中有些担心,正要上前去看看,却被端娘一把攥住手腕,扶着琅琊夫人的人见她站稳了,这才松手行了个礼:“小人得罪,请娘娘恕罪。”

    苏瑗又仔细看了看他的手,这才放下心来。

    裴钊含笑看着她,背上的剑伤像是被一双手温柔拂过,只余了暖意。他十二岁就领兵打仗,十几年都是从刀光剑影中舐血走过,战场上的刀会刺破皮肉,宫里的刀却是诛心,他从未打过败仗,每次凯旋,旁人都是问他战况军情,只有她会问他是否受伤,担心他吃不好,她好像经常忘记他是宁王,是长她八岁,战无不胜的宁王,而她自己孤零零一人被困在这波云诡谲的深宫里,人人都在彼此算计,她才是那个被担心的人。

    不过很快,这些担心便都是多余的了。

    端娘赶紧道:“夫人如今怀有龙嗣,自然要在吃食上格外讲究些。”

    苏瑗见裴钊一言不发,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方才在想甚么呢?”

    裴钊对她微微一笑:“我从鲜卑带了些小玩意儿给你,已经命人送去含元宫了。”

    苏瑗听了很欢喜:“那可真是多谢啦,我近日正觉得无聊呢!”又悄悄道:“你派了谁去送啊,千万不要教端娘晓得,我前几天还被她守着抄了一天的女则,可不想再抄书啦!”

    裴钊轻笑:“我知道。”想了想又叮嘱苏瑗:“下月春猎,我要随陛下去九龙山,你在宫里一切小心,若是有妃嫔来约你,你也不要去,我带给你的东西里有一个很难解的九连环,等我回来看看你能不能解开。”

    她眼睛一亮:“好,我一定哪儿也不去,要是我解开了,你下次得带更多好玩儿的东西给我!”

贰() 
裴钊身着玄甲,身后是黑压压一片大军,铁蹄声十分威沉,待行至裴钊身后数十步之远便齐刷刷停下来,不闻一丝嘈杂,不见一丝错乱,如同一片无边无际的玄色铁潮,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九龙山距天京足有三百里之远,地势蜿蜒,风景秀丽,更有一处天然温泉,水质温润,十分舒适。山上的行宫虽比不得天京的大明宫,却也是玉楼金殿,极尽奢华。

    这样绮丽奢靡的风光,仿佛会把人的骨头都醉软。

    春猎至第十一日,皇帝除了第一天在大军前射了一箭应了个卯外,其余时间都在猎宫中,此番春猎他没有让琅琊夫人随行,而是带了几个年轻婕妤,在猎宫里寻欢作乐几日后,终于觉得烦闷,懒洋洋地问:“外头黑漆漆的,什么时辰了?”

    “启禀陛下,已经酉时了。”回答的人正是皇帝的贴身侍从邓平。

    皇帝“哦”了一声,突然来了兴致:“教他们下去准备,朕要去狩猎。”

    邓平赔笑道:“陛下,天色已晚,不如请陛下今夜好生歇息,明日一早再去狩猎。”

    皇帝闻言十分不悦:“朕说今夜去,就是今夜去,你啰唣甚么!”

    邓平无奈,只好命人去准备马匹,弓箭,又为皇帝披上斗篷,金吾将军萧湛早就带着御林军在外头等候,见一切准备妥当,这才带着人马,护着皇帝向山中行去。

    此时天色将暗未暗,随行的御林军点起了火把火盆,整座九龙山登时亮如白昼,皇帝骑着马沿着蜿蜒山路缓缓而上,偶尔见到几只小小野兔,还来不及拉弓,那野兔便消失在草丛中,渐渐地又觉得无趣,便吩咐萧湛:“随朕到林子里转转。”

    裴钊身着玄甲,身后是黑压压一片大军,铁蹄声十分威沉,待行至裴钊身后数十步之远便齐刷刷停下来,不闻一丝嘈杂,不见一丝错乱,如同一片无边无际的玄色铁潮,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山林间偶尔飘起缭绕的雾气,树木生得极其高大,树杈间密不透风,像是一块极大的黑布,罩住了整座九龙山,只余一轮皓月高挂空中。

    夜色微凉,出来一个多时辰却并无收获,皇帝心中不快,正要吩咐回宫,忽然听闻由远及近的阵阵马蹄声,在这寂静夜空中分外刺耳,有蜿蜒的灯火连绵开来,萧湛心中不妙,命人将皇帝围在中间,沉声道:“来者何人!”

    密集的脚步声和马蹄声渐渐消逝,有一人身着铠甲徐徐上前:“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嘴唇颤抖,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裴铎,你想做甚么!”

    此人正是皇九子裴铎,素日掌管京畿卫,此番春猎,裴铎随皇帝一同出行,此时他微微一笑,指了指身后全副武装的京畿卫侍卫,道:“京畿卫的兄弟们不满父皇看重御林军和玄甲军,认为父皇有失偏颇,有话想对父皇说。”

    “混账东西!”皇帝气得发抖:“你是想造反么?”

    裴铎高声道:“儿臣并无谋逆之心,只要父皇愿意写下诏书,儿臣继位后必定会好好孝敬父皇。”

    皇帝怒极反笑:“就凭你?”

    “启禀陛下,已经酉时了。”回答的人正是皇帝的贴身侍从邓平。

    余音未落,一支流矢便直直向皇帝飞来,幸而萧湛眼疾手快,长剑一挥,将流矢打落地上,怒声道:“平王殿下有此虎狼之心,也要先问过我御林军答不答应!”

    此人正是皇九子裴铎,素日掌管京畿卫,此番春猎,裴铎随皇帝一同出行,此时他微微一笑,指了指身后全副武装的京畿卫侍卫,道:“京畿卫的兄弟们不满父皇看重御林军和玄甲军,认为父皇有失偏颇,有话想对父皇说。”

    裴铎身后早有人按捺不住,纷纷拔剑拉弓,此番京畿卫有备而来,个个装备齐全,而御林军不过身着轻甲,实在是以卵击石,眼见那边已有进攻之势头,萧湛只得将皇帝护在身后,正要悄悄吩咐一个小兵前去通知裴钊,却只听见“嗖”的一声,那名小兵已然死在箭下。

    此箭一出便再难按兵不动,一时间箭矢声、马蹄声响彻山林,不断有士兵气绝倒地,山林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四周红通通一片,已分不清是火光还是血色,御林军已死伤大半,萧湛浑身是血,一手持剑一手拉住皇帝的马,只见雪亮一道剑光,有几名靠近马前的京畿卫登时被他斩杀于马前。皇帝满脸惊怒之色,嘴唇不停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陛下莫急!宁王殿下已率领玄甲军前来护驾!”

    蓦地一声呼喊,使得鏖战双方有了片刻的宁静,萧湛大喜过望,残余的御林军也有了士气,裴铎面无人色,看着那支黑沉沉的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步步靠近,又看了看正在打斗中的萧湛,咬牙狠狠抽了战马一鞭子,奔驰到皇帝面前,拔剑就要向皇帝刺去!

    只听见金属撞击的声音,裴铎的剑被一粒石子击中,那石子却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道,震得他手腕生疼,长剑“咣当”落地,他惊怒交加,抬头去看对面的人,这一看却几乎魂飞魄散:“三。。。三皇兄?”

    裴钊身着玄甲,身后是黑压压一片大军,铁蹄声十分威沉,待行至裴钊身后数十步之远便齐刷刷停下来,不闻一丝嘈杂,不见一丝错乱,如同一片无边无际的玄色铁潮,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这就是玄甲军,被誉为“不败神军”的玄甲军,所到之处,无一不土崩瓦解。

    裴铎脸色惨白,心中早已乱成一团,此时降也是死,不降也是死,倒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场!想到这里,裴铎拂去满头冷汗,冲着身后早已吓呆的京畿卫怒吼:“愣着做甚么,给本王杀!”见无人敢动,便拔高了嗓音:“总归一个死字,你们若立了功,本王保你们家人荣华富贵,如若不然,便屠你们满门,教你们到黄泉团聚!”

    京畿卫这才重鼓士气,迅速排好阵慢慢上前,裴钊目光冷冽,淡淡吐出两个字:“愚蠢。”随意地挥了挥手,便有千夫长带领自己的一千将士直迎上前,像是一支淬了毒的箭,精准地刺入要害,仿佛只是顷刻间,京畿卫的军阵便轰然倒塌,死的死伤的伤,而那一千军士仍然笔直地立在原地,不动如山。

    此人正是皇九子裴铎,素日掌管京畿卫,此番春猎,裴铎随皇帝一同出行,此时他微微一笑,指了指身后全副武装的京畿卫侍卫,道:“京畿卫的兄弟们不满父皇看重御林军和玄甲军,认为父皇有失偏颇,有话想对父皇说。”

    “三皇兄!”裴铎此时顾不得什么了,冲到裴钊马前痛哭:“三皇兄,我什么也不要了!三皇兄才是能担大任之人,求三皇兄饶我一命!”

    皇帝此时终于缓过劲来,怒道:“逆子!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

    裴铎不理会皇帝,仍然苦苦哀求裴钊:“三皇兄,臣弟。。。臣弟愿助三皇兄成就大业!父皇从小只宠爱裴钰一个,从不把你我放在眼里,对三皇兄更是苛刻无比,毫无父子之情!臣弟愿为三皇兄扫清一切障碍,待三皇兄称帝后,臣弟愿为三皇兄股肱!”

    皇帝只觉头顶冷汗涔涔,忍不住偷偷看了裴钊一眼,裴钊面沉如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叛军已剿灭,请陛下回宫休息。”

    此话一出,皇帝长长吐了口气,再也说不出话来,任由一名将士牵了他的马往回走,裴铎瘫倒在地,脸色可怖如厉鬼,仍不死心地高喊:“裴钊!你当真从未想过坐上那个位子么?!那个人如此待你,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恨么?!”

叁() 
平王裴铎谋反一事牵连诸多,皇帝回銮后立刻采取雷霆手段,每日都有一批又一批的人被拖去斩首,刑场的石板路都被血染透了,血腥气过了七日还未曾散去,天京内人心惶惶,大臣们个个谨言慎行,天京的上空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压得人人都喘不过气来。

    这可怖的气氛仿佛并未蔓延到琅琊夫人的清芷宫中,她斜倚在胡床上,慢慢搅开一盏蜜羹,皱眉道:“这才四月,怎么这样热?”

    下座的李才人赔笑道:“正是呢,偏偏又不到用冰轮的时候,妾身明日就吩咐司膳局给娘娘做些清凉的吃食。”

    邵婕妤微微一笑,道:“妾身斗胆,娘娘怕是心里有火气,不妨说给妾身听听,妾身为您排忧解难。”

    裴钊闻言唇角微弯,眼中却殊无笑意:“臣多谢陛下。”

    琅琊夫人深有忧色,道:“我是在想,七月快到了,陛下他。。。”

    邵婕妤心领神会,道:“娘娘可是在担心那件事?陛下当年不过一句戏言,便是到了那日陛下当真。。。她虽然是皇后,不过是个小丫头,哪里比得过娘娘美若天仙?”

    王美人叹道:“婕妤有所不知,陛下自回銮后仿佛变了性情,前几日新册封的几个美人,个个都。。。都如皇后一般天真稚嫩,不谙世事,妾身这心里。。。”

    “天真稚嫩,不谙世事?”邵婕妤冷笑:“陛下在九龙山险些遇难,遭遇这样的打击,自然会对年轻鲜活的事物格外偏爱些,等陛下缓过来了,自然也就厌倦了,娘娘不必担心。”

    琅琊夫人道:“如今陛下让宁王代为理政,宁王那个人,你们也晓得,向来寡言少语,冷面冷心,本宫看着就害怕,若是本宫诞下了皇子,那宁王。。。”

    “娘娘莫怕。”李才人安慰道:“陛下年富力强,娘娘的好日子还长着呢,眼下娘娘只消稍稍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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