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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舔卷毛与五哥二三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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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曦仪想要说点什么,但苏景云已经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她只得放下朱砂,下了马车。

    何田田从苏景云怀里探出头来,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

    苏景云握住她的手,道:“你也下去罢。”

    何田田瘪了嘴,带着哭腔道:“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为什么总是她们连累我!”

    苏景云睁开眼睛,声音里亦是浓浓的倦意:“本王知道,本王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那好吧。”何田田极为不舍地站起身来,眼巴巴地看他,“那你待会儿喊我吃饭啊?”

    “好。”苏景云把头靠到椅背上,微微皱着眉头,合上了眼睛。

    何田田回到自己车上,趴在车窗上,望着滔滔的江水发呆。

    翠花递了块梅花饼给她,悄声地问:“被殿下赶下车,不高兴了?”

    何田田摇了摇头。

    她不是不高兴,她是心疼苏景云。

    虽然她没有失过忆,但却能够深切体会他此时的感受。想当初,她刚刚穿越到何家,却没有继承本尊的记忆,就和他现在一样,谁都不认识,谁都不敢相信,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能靠着自己,一点一点地摸索,还生怕哪里做得不对,露出了馅。

    而他身为楚王,比她更艰难千倍吧,皇位之争,没有亚军可言,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他失忆前,谁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他根本不需要出声,只消一个眼神,众人便是服服帖帖;而现在呢,全都觉得他的失忆,是个糊弄他,趁机上位的好机会,连根本就没见过他几面的葛咏茹,都敢拿着刀子威胁他了。

    他这会儿心里,肯定非常难受吧也许正在恨着自己,为什么还不恢复记忆,辨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不知谁对他是真心,谁又是假意。

    其实她也好恨自己,早知如此,就该多花点心思在他身上,也不至于到了危急关头,无法替他分忧。

    何田田想着想着,眼泪纷纷而下,沿路飞洒。

    傍晚时分,马车停下,翠花下去了一会儿,飞奔回来,急吼吼地塞手帕子给她:“大小姐,别哭了,别哭了,你可以去殿下车上了,殿下叫你一起去用晚膳呢!”

    “他真叫我去吃饭?他没忘?”何田田飞快地擦干泪水,提起裙子,一路跑着去了苏景云的马车。

    她一口气越过两级台阶,窜进了车内,蹦到了苏景云面前,笑嘻嘻地冲他挥爪子:“有没有想我啊?”

    苏景云扒开她的手,目光却停留在她的脸上,微微有些诧异:“你哭了?”

    “是啊,想你想哭的。”何田田压下心头的难过,嘻嘻哈哈地道。

    “没个正形。”苏景云皱起了眉,“坐好,用膳。”

    何田田吐吐舌头,在他旁边坐好。小餐桌上,四菜一汤,依旧一切从简。她夹了一块红烧鸡,放进苏景云碗里,道:“行军的时候你也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还真让我惊讶了一下。”

    “哦?本王杀敌英勇吗?”苏景云没有嫌弃她的筷子,把鸡块夹起来吃了。

    “没看见,我忙着抢救伤员呢,谁有功夫看你啊。”何田田一天没吃正餐,饿极了,盛了一碗饭,大口吃起来。

    这时候,裴曦仪的声音,自马车外响起:“殿下,臣妾来伺候殿下用膳。”

    何田田马上丢下筷子,扑到了苏景云身上:“你要敢叫她上车,我就赖在你身上不起来!”

    “胡闹些什么!”苏景云怒目看她。

    “就胡闹,怎样!”何田田使劲搂住他的脖子,和他对视。

    苏景云伸手按住额角,冲着车外道:“这里有何良娣伺候,你回去罢。”

    “是”裴曦仪十分不情愿地应着,转身走了。

    “好乖!”何田田笑着抱了苏景云一下。

    苏景云不耐烦地把她推开:“坐好!”

    “凶什么啊!”何田田嘟着嘴,坐回原位,“就算你不记得我了,从失忆到现在,也有好长时间了,难道咱俩还不熟吗?”

    “谁跟你熟!”苏景云不耐烦地斥着,夹起一筷子蒜苗河虾,丢进她碗里,“闭上你的嘴,用膳!”

    “我不吃蒜苗!”何田田撅着嘴,叽叽咕咕,把蒜苗一根一根地挑出来,全丢进了他碗里。

    居然把不吃的菜,丢到他碗里!苏景云的太阳穴,突突突地直跳:“你给本王下去!”

    “为啥啊?就因为我不吃蒜苗?你幼不幼稚啊?”何田田挑完最后一根蒜苗,捧着碗,大吃起来,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苏景云看着满碗的蒜苗,突然觉得自己错得离谱,他怎么忘了,何田田的专长,就是惹他生气了?他也真是晕头了,没事儿给她夹什么菜啊明天一定让她站到后头去,只准布菜,不准吃

第224章 该抱的时候不抱!() 
用罢晚饭,夜色渐深,苏景云伏案批阅奏折,丝毫没有就寝的意思。何田田趴在旁边,打了个呵欠:“怎么这么多奏折啊?你爹又躲懒了?”

    苏景云没理她,过了会儿,唇角翘了一下:“许是乐坊又在排练新的歌舞了罢。”

    何田田噗哧笑出声来:“我就知道。”到底失忆了,都会编排自己老子了。

    苏景云写着写着,停了下来,抬头去看墨盒。

    圆圆的缠枝莲纹墨盒里,朱砂又空了。

    苏景云张口就要喊人,何田田连忙扑过去,眼巴巴地看他:“我给你调,好不好?”

    苏景云有点小惊讶:“你会?”

    “不会。”何田田扯着他的袖子,轻轻地晃了晃,“你教我,好不好?”

    苏景云看着她,没说话。

    何田田可怜巴巴地晃了一会儿他的袖子,突然了悟:“哦,是不是你也不会啊,那算了。”

    “启蒙入学的基本功,怎么可能不会。”苏景云抖抖袖子,甩开了她的手,眉宇间,却露出些许惆怅来,“偏是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记得这般牢固,该记得的,却又全忘了。”

    何田田强迫自己把眼泪忍回去,翻出了朱砂盒和白膏盒来:“难过什么呀,你把我都给忘了,我也没说什么呀。”

    她装作自己很忙碌,麻利地拿起长柄的瓷勺子,挑了一点朱砂,又挑了一点白膏:“是这样吗?该加多少水?”

    “比例不对。”苏景云接过她手里的勺子,多加了一点白膏,再加了一勺水,“这膏是增加朱砂粘度的,若是少了,笔迹干后,朱砂会掉下来。”

    何田田双手托腮,趴在书案上看他:“那什么比例才合适?”

    苏景云没有立时作答,一直把朱砂调好,推到她面前:“不要管比例,你试试这个粘稠度,以后就照着这个来。”

    何田田搅着他调好的朱砂,感受着勺子转动时的阻力,叫道:“不管比例?我是新手也,这样一点一点地试,得试到什么时候去?”

    苏景云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空墨盒,另调了一盒朱砂,自己拿石条磨着,道:“因为调制朱砂,并没有既定的比例,全凭各人的喜好。”

    “哦。”何田田应了一声,突然想起点什么,嗖地抬头,“那你教我的,是你的喜好?”

    苏景云没有作声,但显然就是这样了。

    何田田就咧着嘴,举着长柄的勺子,望着他笑了起来。

    苏景云皱着眉头瞥她:“傻笑什么,朱砂都快滴下来了。”

    何田田赶紧把勺子放下,继续搅朱砂,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没有比例,仅凭感觉,果然不是马上就可以学会的事情,何田田左调右调,把朱砂盒子都挖得见了底,也没调出理想的朱砂来。

    苏景云批阅完奏折,拿毛笔试了试她最后调的那盒,道:“差不多了,就这样罢。”

    何田田满怀希翼地问:“是你喜欢的那种吗?”

    苏景云摇摇头,把毛笔丢进笔洗里:“不是。”

    何田田的肩膀,马上塌了下去,沮丧道:“那我还要调!”

    “朱砂都没了,调什么?”苏景云站起身来,“把书案收拾干净,本王先去沐浴更衣。”

    何田田应了一声,叫停马车,唤了侍女上来,进里间伺候苏景云。至于书案,因为堆有奏折,她没敢让侍女们帮忙,自己一个人整理好,再撅着嘴,把墨盒里的朱砂倒掉了。

    收拾好书案,她进浴室洗了个澡,就光着脚丫子,爬上了床。她个子高挑,脚却是小小巧巧,白白嫩嫩的大拇指上,还沾着一滴晶莹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苏景云半躺在床头,不经意地瞥见,就再也挪不开眼,声线发紧:“何田田”

    谁知何田田没等他说完,就嘟着嘴,爬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别催了!”

    她嘟囔着嘴,下了床,东翻西翻,从柜子里拖出一只大枕头,重重地丢到了床中间。

    苏景云有点发怔,好一会儿才侧过头,看向那枕头:“何田田,你若是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都把枕头找出来了,你还想怎样啊!”何田田气呼呼地抱住枕头,把腿也压了上去,白白的脚丫子一蹬一蹬,“切,谁稀罕抱你啊!我就爱抱枕头!枕头!”

    迟钝成这样,还爱宠呢!苏景云紧绷着唇角,收回视线,重重地翻了个身,不作声了。

    不横枕头生气,横了枕头也生气,什么人哪!何田田冲着他的后背,呼呼地挥了两下拳头,抱着枕头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半夜,许是凌晨,习武之人向来浅眠,苏景云敏锐地感觉到有个暖乎乎软绵绵的东西,滚入了他怀中,马上就睁开了眼睛。

    暖乎乎的东西,是何田田,软绵绵的东西,是大枕头,她居然抱着枕头,滚进了他怀里,呼呼地睡得正香。

    这到底是什么睡相!苏景云使劲把她推开,但丝毫不出意料,还没过半分钟,她又滚了回来,而且还是抱着她的大枕头。

    苏景云有点烦躁,有点无奈,懒得再推她,直接一伸手,把枕头给拽了出来,远远地丢到了床下。

    何田田哼唧两声,挥着手,蹬着腿儿,很快把他当成了枕头,手脚并用,缠了上去。

    该抱的时候不抱,偏要睡成死猪一样的时候才抱!苏景云知道推开她也是徒劳,索性掀开她的衣襟,把手伸了进去。

    昨晚该做的都做了,矫情个什么劲啊!

    不是他的爱宠,那也是他的女人!

    可是这有什么用怀中的人儿,睡得忽而嗨哟,摸来揉去都不醒,到头来,还是他吃亏,睁着眼睛,过了一夜。

    冬日难得好天气,明媚的阳光,透过小小的车窗,照亮了床头的西洋钟,一圈,一圈,又一圈,走到了十点钟。

    何田田把拳头缩在脸旁边,小小的打了个呵欠,睁开了迷蒙睡眼。

    咦,她怎么抱着苏景云?

    枕头呢?

    刚刚睡醒,脑子糊里糊涂,她也忘了发问,只是睁着疑惑的眼睛,四处张望。

第225章 你把殿下烫伤了?!() 
侍女赶紧把紫金冠放回托盘里,侧身站到了一旁。

    她都走不动路了,还让她伺候!何田田嘟着嘴,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强忍着身下的不适,挪到了镜子前。

    侍女跪下身来,将托盘高举过头顶,何田田捧起紫金冠,胡乱朝苏景云头上一扣:“好了!”

    苏景云朝镜子里看了一眼,道:“待会儿要见的,不是你的娘家人,就是你的乡亲”

    啊哟,还真是,乡里乡亲面前,可不能掉了价!何田田赶紧给他把紫金冠挪挪正,左右端详了好一阵,直至确认无误,方才直起腰来。

    “走罢。”苏景云站起身来,率先走出里间,下了马车。

    何田田赶紧扶着侍女的胳膊,跟在了他后面。

    何家的东跨院里,果如福公公所说,前来迎驾的,全是当初的那些人。想想初秋的时候,她还在夹杂在这些人中间,穿着她暴发户的衣裳,化着她的如花妆,祈求着千万别被楚王看上,转眼短短几个月过去,她却真成了楚王的女人,跟着他一起巡视封地了。

    虽然人还是那些人,但他们所站的位置,却有了很大的不同,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本来是董知县带着董惜君,但现在却换成了何聚鑫带着何晶晶,而当初的张金玲,则不知被塞到哪个角落去了。

    何聚鑫占据了最佳的位置,春风得意,何晶晶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双目含情,时不时地朝苏景云这边看上一眼。

    居然还没对苏景云死心,也真是绝了,何田田摇摇头,收回了视线,把注意力集中在站姿要端正,走路不能瘸上头了。该死的苏景云,发泄就不能挑个好时候啊,害她一门心思要顾着不能丢丑,想跟何晶晶翻个白眼都没精力。

    还好,苏景云没有多待,转了一圈,就回行宫了。何田田跟在他后面,迈进行宫大门,实在是没了力气,一把抓住福公公:“我住哪儿?带我过去!”

    “哎哟我的何良娣!”福公公甩着拂尘,叫了起来,“殿下刚到,葛侧妃和裴庶妃,正虎视眈眈地等着呢,您这时候急着回什么房啊!赶紧去殿下跟前伺候着,才是正经的啊!”

    “伺候你个大人头!”何田田虽然身上酸痛,中气还是挺足的,冲着福公公一声大吼,“我要休息!休息!听不懂吗!”

    其实冲着福公公发脾气,完全不是她的风格,她多想乖乖巧巧地笑着,柔柔顺顺地递过去一锭银子,和和气气地把什么事情都解决。可惜,造化弄人,她现在穷得一塌糊涂,连回娘家的礼物,都是求着苏景云赞助的,拿什么来贿赂福公公啊,只能扯着嗓子吼一吼了。

    没有银子,还真是难办事,福公公不分由说,拂尘一挥,招呼了两个小太监,架起她的胳膊,就把她送到了内殿。

    内殿里,苏景云坐在宝座上,正打量四处的布置,葛咏茹和裴曦仪分站左右,视线却是落在他身上,那目光中的绵绵情意,浓到快要跑出眼眶。

    何田田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着,千般气愤,万般沮丧地站到裴曦仪的下首,忿忿地垂下了头。

    苏景云听见脚步声,朝她看了过来,轻启薄唇:“茶。”

    嗯?茶就茶,看她干啥?何田田呆愣了半秒钟,直到众人瞩目,方才明白过来,这是让她上去伺候呢!

    我k!她到底得罪他什么了?一大清早就在床上折腾她还不够?还非要她去奉茶?何田田气得直掐自己的手掌心,但这么多人看着,她又不得不动,只能深吸一口气,在葛咏茹和裴曦仪足以杀死人的目光中,走上前去,端起条案上的茶盏,双手奉给了苏景云。

    她这几步路一走,身下酸胀痛涩,就有些分神,再加上心不在焉,眼神飘忽,还没等苏景云接稳茶盏,便放开了手。

    “啊——”

    茶盏直直朝下坠去,四周惊呼声一片。

    苏景云手疾眼快,一个俯身,稳稳地接住了茶盏,但还是有几滴滚烫的茶水,从盖子的缝隙里溅了出来,落在了他的虎口处,瞬间烫起了几个红点。

    何田田下意识地伸手去抹,葛咏茹却已是尖叫出声:“何良娣,你把殿下烫伤了!”

    烫伤楚王,可是大罪过,这么多人看着,就算苏景云有意徇私,面子上也下不来;更何况,失忆后的苏景云,根本就不承认她是他的爱宠,又怎么可能徇私呢?

    眼见得葛咏茹、裴曦仪、福公公和尚仪,全都围了上来,何田田心一慌,身子朝前一探,一把捏住了苏景云的手,把他的虎口,遮得严严实实:“没烫伤!你们看花眼了!”

    “何良娣,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睁眼说瞎话?!”葛咏茹说着,就来拉她的手。

    何田田紧张得身子都僵了,紧紧地攥住苏景云的手,使劲朝自己怀里拽,以躲避葛咏茹。

    裴曦仪扶住她的胳膊,暗地里使劲朝下一压:“何良娣,殿下都烫伤了,你却光顾着掩盖罪行?殿下真是白疼你了。”

    裴曦仪的话,句句是刺。

    但她的行为,好像是挺幼稚的

    何田田垂下了眼眸,正想要松开苏景云的手,拼着挨几板子算了,苏景云却站起身来,对她道:“本王是来恢复记忆的,呆坐着作什么,你带本王四处转转罢。”

    何田田再傻,也知道他这是在替她打马虎眼,赶紧牵着他的手,朝外走去。

    葛咏茹和裴曦仪要追上去,福公公向前迈了一步,正好拦住她们的去路:“葛侧妃,裴庶妃,二位都是头一次来行宫,陪着殿下,也对他恢复记忆没帮助,不如回房歇息去?”

    他说完,不容她们辩驳,便招来小太监,把她们送回房了。

    何田田牵着苏景云的手,疾步走出行宫,去了她的小破屋。苏景云完全不记得,富丽堂皇的行宫旁边,还有这么个破烂的所在,惊讶地打量了半天,方才找了把椅子坐下。

    何田田低着脑袋,垂着手,在他旁边站得笔直,就只差在脑门上刻上三个大字:“我有罪”了。

第226章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苏景云环顾一圈,目光落回何田田身上,面露疑惑:“你这是怎么了?”

    何田田朝他烫红的虎口处瞄了一眼,结结巴巴:“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罚我啊”

    她一面说着,一面揪衣角,样子可怜巴巴。

    苏景云微微垂头,目光缓缓地从她嫩葱一般的手指头上扫过,长眉一挑:“光知道道歉,你就是这样当太医的?”

    “啊?”何田田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哦,哦,抹药,抹药,我带了玉女膏!”

    她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摸出玉女膏的盒子,扑到他的膝盖上,捧着他的手,给他抹药。

    “还真随身带着呢?”苏景云也挑起一点,抹到了她的下巴上。

    苏景云主动给她抹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何田田惊讶着,当真抬起头,朝窗外看了看,方才接话:“谁让咱们都挺多灾多难的呢。”

    她用指腹,在他的虎口处打转儿,轻轻地摩挲,把玉女膏抹匀。

    苏景云看了看屋内简陋的陈设,问她道:“屋子是谁的?”

    “我的。”何田田笑了起来,抬手指了指窗户,“咱俩的缘分,就是从那扇窗开始的。”

    她还记得,那是今秋的八月初五,臭脾气的英俊男子,生着一双冷冽的桃花眼,力大无穷,扯开窗户上的铁栏杆,把她拉了出去。

    第一次见面,她便当着他的面,痛骂了楚王,将他贬得一无是处。

    再见面时,还是这扇窗,他从外面跳进来,身负重伤,而她看到伤口,就好像看到了珍宝,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施展着弧形针,给他密密地缝好。那时她没有麻沸散,他硬撑到底,愣是没有吭一声,委实是条硬汉。

    再然后,她被选入行宫,贴身伺候,治伤换药,喂饭侍寝,当然,侍寝是假的,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唔,初入行宫,几经波折,最后还是他亲自来小屋,逼着她去的,不过这事儿就不提了

    还有她贿赂福公公,一心跟他唱反调,摸他的手,言语无状,没规没距,故意不给他好好喂饭呃这些也别提了吧

    中途晋王偷偷来夷陵,在温泉池刺伤了他,嗯,这个可以说。

    晋王设计让她治伤,还逼着她服下了毒丸,嗯,这事儿也可以说,不过那毒丸最后是怎么解毒的,毒性具体是啥,她到现在还是笔糊涂账,想说也说不了

    后来她偷吃了他书房的苹果,发现主动认罪,会被逐出行宫,登时大喜,前去自首,结果被他看出了心思,狠狠地吻了一次不不不,这事儿不能提

    还有,她故意喝醉了酒,想要惹他生气,被逐出行宫,结果企图被他看了出来,主动放她离去呃,这事儿好像也不能提

    最后他在返京途中,旧伤复发,她心下大急,骑马连夜赶路,为他治伤,结果大腿和pp,全被磨破了唔,这个可以提,但如何解释,她为何没跟他一起返京?

    额滴个神哪,原来贯穿整个行宫的,也是逃逃逃,就没几件事可以说的!她又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等她磕磕绊绊地讲完,苏景云马上皱起了眉头:“本王问过福公公,也查看过册子,上次来夷陵,全程陪伴本王的人,就是你,但为何你的回忆这么少?是不是你有事瞒着本王?”

    “没没没!”何田田慌忙否认,“那时咱俩还不熟嘛,回忆少,不是很正常么?”

    苏景云面带狐疑,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四处溜达。

    小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他转了一圈,在书柜前驻足,眼中颇有赞许之意:“居然有论语和诗经,原来你不止看医书。”

    那是,在学医前,她也是接受过正统教育的,虽然比不上古代大家闺秀,琴棋书画皆通,但至少不是不学无术!何田田冲他得意地挑挑眉,挺了挺胸。

    苏景云看着看着,忽然“咦”了一声,俯下身来,从书架最底层的角落里,抽出了一本书,一字一顿地念:“春宵秘戏图?”

    “啊!”何田田尖叫一声,猛扑去夺,“这是买书的添头!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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