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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13岁-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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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轻尘掩饰道:“舒眉,你细细看这老人家,回去后画将出来,我看一看。”

    舒眉只好点头称是。

    解语道:“主子要替老王妃抄金刚经,奴婢们正好可以拜见主子的墨宝。”

    侍女们皆点头笑。

    柳轻尘气闷不已,这一关如何得过?不如据实告之襄安王,自醒来后,琴棋书画已四大皆空,全然不会。可是他又怎么会相信这天大的奇闻!

    什么时候他才会相信自己?

    什么时候他才会爱上自己?

    什么时候他才会全然接受自己?

    唉!路漫漫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

赏你一顿板子() 
齐妈妈迎了出来,道:“小姐,王妃去了月之庵,让小姐替她抄写这本《金刚经》。”将手中一包东西递给了无忧。

    柳轻尘亲切地询问:“那日妈妈受了惊吓吧?”

    齐妈妈笑道:“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倒是小姐您真是勇敢机警,若不是您讨了救兵,只怕老奴就要……”

    柳轻尘道:“那的话,若不是你们,我才真的不妙呢!”

    儇绿道:“现下大家没事,幸好幸好!”

    另一位媳妇走过来,说:“小姐,王爷让您去一趟偏厅。”

    柳轻尘答应着,随着她走了。

    王府居然还没有她家大?虽然没有轿子,但也没多远就到了偏厅。

    偏厅里放着普通的桌椅,古朴大方,却远不如她家奢华。

    柳轻尘坐在厅里等等等,茶是继了左一杯右一杯。最后肚子涨了,正想去方便一下,襄安王来了。

    柳轻尘嘟着嘴,差点就要叫起来——帅哥,你再帅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吧!

    襄安王带着一名书童,翩翩而来,一身白色便袍,更显他气宇轩昂,长身玉立。他怎么能这样,一次比一次更帅。想迷死人不偿命吗?

    柳轻尘站起来行礼,然后才坐下。侍女们一个个收起笑脸。柳轻尘要是聪明就会发现她们和看到母亲大人时神色是一样的紧张。

    ——不过再聪明的花痴,在美色面前也是智力锐减到启智班的水平。

    襄安王一定有面部神经失调症,从来都没什么笑意。只是平淡地问:“住得可还习惯?”

    柳轻尘笑得比蜜还甜,大方点头:“臣女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呢?”

    襄安王看了看她,眼神有点深不可测:“有什么需要告诉齐妈妈。”

    柳轻尘笑着一低头:“嗯。”

    襄安王道:“旅途劳累,有无恢复。”

    柳轻尘继续:“嗯。”看到襄安王这么关心,她实在欢喜地说不出话来。主要她怕说了什么失礼的话,毕竟这是大众广庭之下,让她彻底无礼这群侍者,她还做不到。

    襄安王说:“本王今天想去外面转一转,你想做陪吗?”

    柳轻尘点点头:“嗯!”

    “你的马术不错,就骑马吧!”襄安王说。

    柳轻尘笑逐颜开:“嗯。”

    ——完了,花痴升级了!话都不会说了!

    ………

    两人两骑,于绮丽自然之中。帅哥美女,衣裳高雅,后面跟着一大群随从,如诗如画。真是柳轻尘做梦都没有想过的美景。

    田里,金黄色的油菜花开得灿烂无比。柳枝依依,拂人面的柳絮,飘荡在空中。

    能看到很多休耕的田地。柳轻尘问:“农民种几季粮食?”

    襄安王道:“粮食是一年种一季的。只有菜因为品种不同,生长时间不同可以一年种两季。”

    柳轻尘道:“不对,上古之书提到,有一种稻谷可以一年两熟。”她决定把所有知识推到上古之书上,本人不承担任何相关责任。

    襄安王想了一想,说:“可惜那本书不见了。”

    柳轻尘道:“我还隐隐记得,要不您弄一小块土地,试一试。”

    襄安王道:“我会考虑的。”

    柳轻尘道:“灾年还是多种南瓜山竽为好。”

    襄安王道:“山竽是什么?”

    柳轻尘想了一想,他们这个时代没有番茄,难道还会没有山竽?也许是叫法不同?口中答:“也是书上记载的一种植物,产量非常高,十分耐饥,味道好,还没有什么病虫害。”

    襄安王道:“听起来到是一种十分理想的灾区食品。”

    柳轻尘道:“王爷是怎么处置灾民的?”

    襄安王沉默片刻才道:“和你的意思差不多。”

    柳轻尘盈盈拜倒:“臣女为天下苍生谢谢王爷。”

    襄安王道:“这事你也有份,听说你现在有个新名字,叫慈心玉女。”

    柳轻尘大奇:“是王爷给臣女起的?”

    襄安王道:“是灾民,朝中太常宁则已将你的名字报到宫中,你回去后太后和皇帝都有赏赐。”

    柳轻尘回眸一笑,大胆发问:“那王爷赏赐什么?”

    襄安王故意板起脸道:“赏你一顿板子。”

    柳轻尘故意道:“啊,处置不公,臣女要上奏。”

    襄安王道:“不准。”已面露笑意。

    柳轻尘叹息:“臣女可不可以不领赏。”

    襄安王道:“可以,不过你要留下来……”

    话中之意让柳轻尘芳心悸动不已。

    襄安王接下来道:“你要留下来帮助本王安置这些灾民,如果他们没饭吃,就让你陪同一起饿。”

    柳轻尘哼了一声:“我瘦得和灾民似得,王爷还要饿我,于心何忍?”

    襄安王看了看她的楚楚身姿,颇似打情骂俏的爱娇口气,彻底失语。

    这小丫头知道她自己在干什么吗?她,似乎真得有意和自己**吗?这次她醒来,一直都莫明其妙依赖自己,在自己面前大方自然。是因为少女怀春吗?真可笑,这丫头就是要怀春又怎能挑上自己!

    难道她醒来后,还没有人告诉过她,她与我之间的关系?

    襄安王试探:“我们本是一家人,你以后和绝儿一样,不要叫我王爷了。”

    柳轻尘忌妒道:“您让姐姐喊您的名字?臣女还不知王爷的名讳呢?”

    襄安王欲言又止,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文章。

    柳轻尘问:“王爷,您不是要我称呼您吗?您的名讳是什么?”

    襄安王盯着柳轻尘的脸慢慢地道:“本王和你的母亲大人一样姓凌。”

    柳轻尘无知无觉点点头,仍是一脸的期待。她的表情里含着稚鸟对母鸟的全身心地信任,那是世上最动人的感情。襄安王突然不想让柳轻尘失望,轻轻说:“朝歌,是我的字。”

    柳轻尘半眯着眼,如梦般轻轻呢喃:“朝歌,好美的名字!”以后要在梦里天天这么喊你。

    襄安王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了,道:“谁许你这么称呼本王。”

    柳轻尘明眸惊睁,呆道:“是您刚才说的。”

    襄安王道:“下次不许再犯。”

    柳轻尘象被霜打了一样,眼中泪水盈盈。

    襄安王对着她的眼泪烦燥地道:“不要哭!”

    柳轻尘更是吓了一颤,泣道:“臣女也不想哭,但眼睛自己要流泪……”

    襄安王叹了一声,伸过手来欲拍,又收回手去,道:“真是个孩子!”

绘图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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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马回来,柳轻尘只觉身心疲惫,襄安王凌霄,为什么语多保留,意态也反复无常,他倒底有什么事不能告诉她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在襄安的日子倒也过得舒畅,柳轻尘前世今生还从未如此被人小心呵护。但纵千万人娇宠,柳轻尘也只能感到淡淡喜悦。她的一颗心,怕是已经失落了。

    从未见过襄安王凌霄这样的男子,他顶天立地,聪明睿智,高雅非凡,虽然外表冷酷但内心温柔,总让身边人感到天塌不惊,因为有他,他那么高和宽的肩膀肯定能撑得住。更别提他出类拔萃的美!

    柳轻尘满腹心事,她想怎么样才能帮助襄安王凌霄,使他能重视自己,二怎么样才能引诱襄安王凌霄,上了他的‘绣榻’。嘿嘿!

    她一个人正在意淫之际,含笑、无忧进来拜别:“主子,奴婢蒙王爷看重,让奴婢们一起前往细柳营学习技击之术,回来更好的保护主子。”

    柳轻尘大奇,‘戏柳营’——莫非襄安王凌霄早有挑戏我的意思了。——你,也想得太多了吧!

    柳轻尘点点头,道:“既然是王爷想要调教你们,一定要努力学习,争一口气。”

    二婢点头,领命而去。

    柳轻尘打了个呵欠,泪都飙出来了,没有股票、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mp4、没有手机……这时间可真难打发。

    “主子是着急了吧,不如弹弹琴。”舒眉一向以小才女称于襄安,暗地里早就想见识一下主子的长才了。

    柳轻尘白了她一眼,很坚决地摇头。

    解语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提议:“去赏花吧?”

    柳轻尘才要点头,舒眉接了一句:“也好啊,没准还能吟几句诗。”柳轻尘恨恨地又一次摇头,不去,打死也不去。

    儇绿道:“主子,我今个儿去齐妈妈那儿要东西,看见了那位辛无命。”

    柳轻尘扬眉,好奇地“哦”了一声。

    儇绿道:“好象听说送我们回来的那些灾民和辛无命一起也被送到绿营去调教了。”

    舒眉道:“那有什么稀奇!王府里的主子都有近身侍卫,保护主子安全的。王爷见我们主子人单势孤,特特地为她配几个。”

    儇绿问:“王府里没有现成的侍卫吗,要调教灾民?”

    舒眉道:“听说是那位辛壮士自己要求的,王爷挺赏识他,说他机智过人,武艺又好,本来要提他做个小武官呢。”

    解语道:“王爷是很疼我们家主子的,给主子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又岂会舍不得几个侍卫呢。只是王府里年青的女主子少,挑选时要慎之又慎罢了。”

    舒眉接着道:“现在看起来象是没有侍卫,其实这儿可是王府守卫最严的地方之一,这可是王爷的居所,一般人,还真没资格住进来。”

    柳轻尘几句话一听,立刻忧虑一扫而光,原来襄安王凌霄对自己这么上心。自己空有一身来自现代的机械技术和先进的管理体制,到现在还未对他做出任何有益的事,也属无能。

    当下让儇绿拿过纸墨笔砚等文房四宝侍候,一边想着什么机械不用电力,不用a3钢45钢之类的材质,不用车钳铣刨磨之类的精加工,以现有的材料技术就能马上投入生产,并大加利用的。

    头疼,脑海中机械制图翻江倒海,天马行空…………………………

    用毛笔划图纸可真不是人干得事!只一笔,舒眉的秀眉就蹙起来,叫柳轻尘的小心肝扑嗵扑嗵跳个不停,这个丫头也太有气势了吧?天天什么事也不干,可别的丫头都对她服得不得了,还敢摆脸子给主子看。看来襄安王凌霄治下也太温柔了,他的家教可没母亲大人严历。

    (………你就自个儿做梦吧!)

    “有尺子没。”柳轻尘放下笔问,看来光有文房四宝是不行的,一定要有绘图四宝才行。

    “有。”解语立即送上一把做女工的白玉尺。

    做工好精致!真是好东西!

    柳轻尘说:“去拔几支鹅毛,要最硬的那一种。”

    要东西兼串门,儇绿最喜欢,立刻领命而去。

    总之一切工具准备很齐全。

    有丫头帮着跑腿,一会都搞定了。

    柳轻尘要了竹筷子、钉子、小刀、锤子等工具开始亲手做圆规。

    看起来很简单的东西,做起来却是万分的困难。

    再丫头们积极的帮忙下,她羞愧万分地做出一把奇丑无比的圆规来,用起来也不顺手,不过还算能将就。

    大家都在研究她那把两只细脚的叉着腰怪家伙,儇绿已拔了一堆雪白的羽毛回来了。

    柳轻尘又开始学着做羽毛笔,这东西也是做起来容易,但十分不好用,等她把下水的轻重,笔尖的精细掌握好一点,天,都黑了。

    绘图四宝中只有橡皮她想不出用什么替代了,现在勉强可以绘图了。

    宣纸极容易将墨色晕开,不行。换了一张用矾定过的绢布。柳轻尘将袖子用带子束了,细细画来。墨色浓黑,图形方正。看起来就功底不俗,舒眉的脸色稍霁,拔下银钗挑了挑灯光了。

    “哎呀,不好。”柳轻尘叫道。

    “怎么了?”

    柳轻尘回答:“这条线画错了,怎么办?”

    舒眉道:“奴婢有时候将美人儿的手画肿了,都是用白色盖一盖完事,虽有迹可寻,但毕竟是救了一张画儿。”

    柳轻尘夸道:“舒儿,你真聪明!”

    舒眉将白颜料找到了递给柳轻尘,柳轻尘小心用细羊毫上色,用嘴吹干,接着画。直至天色放晓,柳轻尘才睡去。

    第二天清早,一夜未睡的舒眉将柳轻尘的大作放进书套里呈给书童后,赶紧地跑回来跟着主子一起春眠不觉晓了。

    书童将绢作放在托盘里呈进去。因为书套和奏折套很象,执事太监将其和昨日改的奏章放在一起,托到了王庭之上。

    这边厢主仆四个睡得是天塌不惊,那边厢王庭之上掀起了狂风巨浪!

惊才绝艳柳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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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庭之上,襄安王凌霄凝神四顾。三公九卿,人才济济更胜无为朝廷。

    卫尉邵虎奏:“今日流民已有二万四千众,齐聚于庐江之北的夏阁镇。已派三千绿营军前去接收。”

    襄安王凌霄点头。

    治粟内史梅轼奏:“各地的赈灾银粮还在路上。先将夏阁的粮仓打开,每日济民。”

    襄安相宫之奇奏:“先要将灾民梳理,将年青男子派上山去开铁矿,其余皆随任尉江枫修理河道,老弱者做些编麻包、搓麻草绳、打草鞋之类费功夫却不要什么体力的粗事。。”

    治粟内史梅轼奏:“将灾民的花各册一并造上,统一管理。”

    襄安王凌霄微笑应允,他的朝堂之上都是些有识之士,虽然建国不久,基础建设相对落后,但文武大臣都尽心尽力的办事。这样的朝堂才有希望。

    他随手翻动,看到一份眼生的奏折,打开一看,正是柳轻尘的机械图。

    那是一张链斗机的图纸,两头各有二个链轮连接两条长长的链条,料斗固定在链轮上。用马匹直线拉动链轮的从动轮,链轮滚动,带动链斗做上下运动。力的传动与转换交替使用,让襄安王凌霄大开眼界。

    襄安王凌霄对柳轻尘的那一手独出心裁的瘦金体记忆颇深,从边上标注的几个小字立刻看出是她的杰作。

    立将此图传于众人看。皆叹为观止。

    管理矿山开采的金曹李一鹏基喜出望外奏:“此图何来?真乃奇思妙想,千金难求此等人才。”

    襄安王凌霄道:“可有实用价值?”

    李一鹏基奏:“回王爷,此图标注详细,且绘制时按比例缩小,大有价值,微臣还没见过如此标准细致的作图。”

    襄安王凌霄道:“此图给你详细研究,我会派人进一步指导于你。”

    襄安王凌霄心内暗想,柳轻尘真是块人间异宝,不但见解高超,且知识丰富,一定要小心收藏她,不能让别的番王知道她的才能,最好想个办法,能一劳永逸留下她。

    太监宣:“退朝。”

    众臣子纷纷退出,只有襄安王凌霄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内朝雕龙盘凤椅子上,目光散漫,不知在想些什么。

    …………

    襄安王凌霄回府后招见柳轻尘。

    柳轻尘还在呼呼大睡。

    书童找不到丫头,不敢进去通报,只得央求一位歌妓蛮儿替他通传。

    蛮儿曾被襄安王凌霄宠幸,虽然后来又有新人取代了她的位置,但仍旧不事宾客,专做一些侍候襄安王凌霄事,算得上一位陪侍的房里人。襄安王凌霄不好女色,歌舞妓虽然不比别得王爷少,但房内也不过三二名女子。

    柳轻尘睡得安心轩曾是襄安王凌霄招妓待客的地方,蛮儿也曾睡过几晚。现在听说被柳轻尘霸占着,早就气不平了。虽也听说柳轻尘地位高贵,但又听说她性格柔弱,胆小怯懦,跟前的几位丫头又是新人,早就起了训斥的意思。

    借这个由头,蛮儿冲进安心轩,一见众人都睡着在,更得了意了,大声喝到:“起床。”

    三个小丫头吓了一跳,见日上三更,已近午时,也赶紧穿戴整齐。

    解语见到蛮儿,笑道:“蛮儿姑娘,您怎么来了?”

    蛮儿也不瞅她,冷哼:“哟,到了新主子手下,真个娇贵起来,睡得此时,还要我亲自来喊。”

    儇绿也不知来者何人,听得里间柳轻尘的声音,赶紧的跑了进去。

    舒眉拧声问:“蛮儿姑娘所为何来,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蛮儿冷笑:“是王爷差遣,叫柳轻尘去偏厅候驾,却谁知小姐睡着,大姐也睡着,也不知是那府里的王法。”

    舒眉道:“你说些什么,我们主子名讳,你也叫得。”

    蛮儿生气道:“什么主子?左右不过是来侍夜的,别眉眼高低不识,先来后到都不知。”

    解语也动怒:“你休胡说!”

    舒眉道:“没一点家教。”

    蛮儿上来就给舒眉一巴掌:“我是王爷的人,你说我没家教,就是指着骂王爷了,你好大的狗胆!”

    舒眉气极,但体弱气虚心不敢还手。

    解语上前拦着,也被抓了两把。蛮儿早就看她粉白的脸皮不顺眼了。

    儇绿正替柳轻尘更衣,听外面大叫,亦冲了出来,见自家姐妹被人欺负,怎肯轻易作罢,立刻抓住蛮儿,打了起来。

    柳轻尘立在屏风边,看得一团糟,脑子还不清醒,呆住了。

    早有住在外面的妈妈飞一般跑去告诉管家。等管家再告诉襄安王凌霄,襄安王凌霄跟着赶来时,架——已经结束了。

    四个女子皆钗乱发松,哭骂不休。

    襄安王凌霄一脚踏进来,就看到柳轻尘脸白白的,眼红红的,呆立在那里。不是伤心丫头被欺,而是知道襄安王凌霄每晚另有美人在怀的无情事实,太伤情了。

    襄安王凌霄大怒:“你们在做什么?”

    平地惊雷,蛮儿侍候多年,早有准备,一是襄安王凌霄最恨懒惰之人,二是襄安王凌霄没耐心听人哭泣,谁先把道理讲明白,谁就不会吃亏。当前蛮儿抹了泪,声音清楚明白:“书童让我进来喊柳小姐去偏厅见王爷,蛮儿来时,一家子主仆都睡着,蛮儿来喊她们,她们反说蛮儿不配。”

    解语听她这么说,也知府内规矩,一时吓呆了,襄安王凌霄律已律人都十分严格,犯了错的,不管地位高贱,很少有不罚的。

    襄安王凌霄却冷冷道:“你是不配!”

    蛮儿呆住了。

    襄安王凌霄道:“柳小姐是王爷的贵客,她的丫头们也理应当做客人。你算是什么东西。来人,将她拉到刑房听候处置。”

    蛮儿吓得大哭,哀求:“王爷,看再蛮儿自十六侍候您多年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襄安王凌霄面无表情,只盯着柳轻尘,柳轻尘立在那儿,仍是一动未动。

    两侍卫将蛮儿拉走,蛮儿一路惨叫,声音愈来愈远,终于听不见了。

    室内本来就没什么东西,舒眉将案摆周正了,就领着另两名衣冠不整的姐妹退下去整理。

    襄安王凌霄在主席上跪坐。不发一言,看着柳轻尘。

丫头真打定主意要勾引我() 
襄安王凌霄在主席上跪坐。不发一言,看着柳轻尘。

    柳轻尘轻轻叹息,走到襄安王凌霄的对面,亦跪坐。她想襄安王凌霄治下不严,蛮儿又是多年的侍儿,襄安王凌霄肯定只是给自己点面子,做做样子。刚才不是眼巴巴地希望我开口救她吗?我偏不开口,任由你把我想得和母亲大人一样坏好了,反正你待我,也什么情意。

    襄安王凌霄本没那个耐心忖度这些女孩子的小情小感,只不过现在用得着柳轻尘,才不得不放下架子,和她周旋。见她眼下有丝丝青印,轻声问:“没睡好?”

    这一句没有人称代词,显得何其亲呢,柳轻尘心中一荡,恼也忘了,点头,一脸委屈:“昨天画了一夜的图呢,对了,那图,我叫丫头送给王爷,王爷可曾收到。”

    襄安王凌霄道:“收到了。你本来身子就弱,怎么能宿夜?”呵斥里关心浓浓。

    柳轻尘脸上笑晕开了:“如果能对王爷有用,臣女……”

    最是那一低头的娇柔,风情无那。

    襄安王凌霄心中好笑,这个小丫头真是打定主意要勾引我?襄安王凌霄道:“私下无人时,你可以叫我的字,不用这么生疏。”

    柳轻尘娇嗔:“我才不敢呢,王爷又要翻脸骂人。”

    襄安王凌霄道:“我叫你轻尘,可好。”

    柳轻尘脸红得什么似得,低下头,忍俊不禁,心花怒放。

    y^_^y

    襄安王凌霄这辈子还没有骗过小女孩,第一次牛刀小试,就势如破竹,直接扎进柳轻尘的内心。

    一句‘轻尘’喊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把柳轻尘的骨头都麻酥了。直到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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