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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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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宿这事温勇强最近也很烦躁,虽然他更想要个儿子,但温小莉毕竟是他女儿,平时也还是很乖巧的。
迟迟找不到合适的借宿,温勇强觉得很丢脸,他平时脾气爆不会说话,靠工龄老混上了段长,但是想在总厂找合适的人家借宿,问了一些关系稍微近点的也都被推了。
“我家房子也还没定好,不过暑假应该没问题,”路江安看对方不说话,只得自己主动提起,“如果你和嫂子不介意我家路扬是男孩,要不小莉可以去我家暂住半年,和我爱人一个屋。”
刘秋花见温勇强低着头不说话,忙连声道:“好啊!好啊!不介意的,老温你说句话啊。”
“另外我也想啊,车间里可能还有职工有这个困难,所以我有个想法,想等下给大家伙说说,这里先给你提前透个底。”
路江安看温勇强虽然没说话,但表情软了下来,心中知道路扬这个思路果然有用,顿时也越来越有信心,说话语气也更坚定了。
“我想是不是这样,把车间里职工这方面有困难的统计出来,然后呢在总厂那边找户愿意的,或者干脆车间呢也适当拿点钱出来,租所房子搞个托儿所,比如秋花嫂子这样在那边工作还没解决的,可以先安排过去,车间出钱就当雇她照顾孩子们。”
这年月车间都是有小金库的,虽然路江安没权力用,但到时候这个想法给舒保革提出来,他不答应也不行,甚至路江安都想好了,干脆直接给厂领导提这个意见。
“啊?我先去总厂……”刘秋花没想到路江安还提出了这个想法,顿时又惊又喜。
温勇强听完也抬起头来,看着路江安,似乎想看看对方是不是晃悠自己。
刘秋花属于大集体,本身过去之后怎么安排厂里迟迟没政策,原本也想过让她停职过去,租房子照顾温小莉,不过这样经济压力就很大,到时候选房子的钱就成了问题。
如果路江安这个提议真的能够实施,那自然最好的了。
看对方没什么意见,路江安知道对方需要时间消化,也就告辞了。
温勇强也起身送路江安到了门口,嗫嚅一番还是开口说了一句话。
“路主任,你这想法我支持。”
路江安脸se平静拍了拍温勇强的肩膀,转身之后脸上却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丝喜se。
随后路江安就骑着自行车上班了,到了车间换上工作服泡上茶,上班的职工也开始陆陆续续起了。
“小周,你去通知下铸工段侯段长,就说我有事要和他们商量,请他召集各个班长去舒主任的办公室。”
周宏年一脸疑虑出了门。
路江安也起身,先找自己熟的几个热处理班长,让他们跟着自己,随后又找到机修班和电工班的班长。
这时候温勇强也出现在车间里。
“老温来了,”路江安笑着打招呼,“麻烦你让你们段的班长都过来下,我有事和你们商量。”
“好的。”温勇强知道路江安要说什么,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去了自己工段找人。
“嘢!这温酒鬼今天转xing了?”
“就是就是,居然都不酸两句”
路江安身边的几个班长就一脸稀奇,平时这温勇强是最桀骜的,比铸工段段长侯耀朋还难说话。
“小张你们少说两句!”
在热处理段这一块,路江安说话很管用,几个班长顿时就嘻嘻哈哈停住了说嘴。
不一会儿,温勇强领着锻工段的班长来了,和往常的七嘴八舌不同,今天这些班长都比较沉默。
于是一群人就跟着路江安去了对门的铸工厂房。
虽然等下就要开始加固桥梁,不过此时车间里人也没几个,有一些关系通天已经去了总厂,有一些破罐破摔找各种借口消极怠工还没上班的。
路江安当先进了舒保革的主任办公室,这边是新厂房,条件比对面锻工好了不少,办公桌子都是新崭崭的,还有一张长条木板沙发。
里面周宏年正和人闲扯,一看路江安来了,忙起身过来。
路江安看里面人只有几个人,就问怎么回事,周宏年就低声解释。
侯耀朋居然还没来上班,铸工段只有几位班长在。
路江安也没发脾气,他招招手让人坐,不过办公室里人多位置少,往常的话肯定要乱哄哄的。
铸工段的几位班长先抢了位置坐,低声交头接耳,偶尔睨一眼路江安身后的人,也没起身的意思。
不过这次锻工段没人上来抢,温勇强闷声坐在前面,随后铸工段几个年纪大的老班长坐下,年轻的班长都站着看路江安。
路江安也没废话,直接开口。
“是这样,马上就要开始搬迁了,子弟校也撤了,听说车间里还有些职工的子女没有安排好去处,我就想统计统计,到时候想个法子出来解决,我们车间是最后搬的,不解决好这个大家工作也没心情。”
这番话好像给油锅里洒上了几滴水,房间里顿时就闹腾起来了,大家议论纷纷,没整明白路江安卖的什么药。
“那就我们段里先来说说,老王,你先来。”温勇强突然先开口了。
那被点名的王老班长也有些意外自己段长怎么那么配合,想了想摇摇头道:“我班上没听说。”
有了这个开始,锻工段其他班长也纷纷发言。
“我班上老徐家的儿子好像没安排好。”
“我记得昨天老张还说自己女儿找不到地方来着。”
“……”
等锻工段说完,热处理和机修电工的班长也纷纷开始说了,基本上每个班组或多或少都有困难户。
铸工段的几位班长一直没说话,但等其他都说完,有些冷场的时候。
一位三十多岁的陈班长突然忍不住开口问道:“路主任,没上学的孩子可以不?”
“啊?”路江安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道:“当然可以!”
很多班长年纪不过三十多,孩子也不大,虽说不用急着上学,可厂里幼儿园也撤了,这些班长也有不少单职工,孩子就只能放身边或者托给人,那也麻烦,如果能先送去总厂自然最好。
“路主任,我孩子今年五岁多了,应该上学前班,但我老婆也过不去。”
有了这个开始,另外几个铸工段班长也说了说自己了解的情况。
“是我工作失误,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有困难的。”
路江安粗略算了算大概有二十多,他的语气就有些沉重,要不是自己儿子提醒,他之前还真是没想到这一点。
“我目前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车间账上还有点钱,实在找不到借宿的,到时候车间出钱找个房子弄个托儿所,找几个单职工的老婆过去那边照顾一下。”
路江安说出这个想法之后,屋子里议论气氛就更热闹了。
这样不但孩子能过去,自己老婆也可以提前过去,资格老的几个单职工班长尤其起劲。
路江安又问有没有人补充,众人纷纷摇头。
“那就先这样,各位班长马上回去详细问问自己班上,等会儿九点开工,这之前把名单交到我这里来就行。”
随后路江安又对铸工段几位班长吩咐道:“锻工那些没来的班长,麻烦你们几位去通知一下。”
人群很快就散了,回到办公室,说了那么多话路江安就有些口渴,喝起了茶。
“路主任,你这想法很好,不过要动车间的钱,舒主任那里知道么?”
周宏年坐在自己位置上,笑嘻嘻的开口了。
第27章 事故()
“路主任。”周宏年又喊了声,话却没说完。
“怎么了?”路江安感觉有些稀奇,这周宏年平时沉默寡言的,今天话倒是多了不少。
周宏年对车间的归属感不强,一来他是大专生,车间里的工人大多数都是老粗,很多习惯他都看不过去,二来之前在那舒保革当主任的时候也多少有些怀才不遇的感觉。
路江安上任之后,周宏年感觉还不错,对方多少有点读书人的气质,又都是重山市区人,平时对自己也很照顾。
所以想了想,周宏年还是决定出手帮一把,反正自己也得半年之后才过去。
“总厂一下子那么多人过去,听说工程进度很慢,我估计房子肯定很紧。”
“这倒是啊……”路江安皱眉道:“恐怕是很紧。”
一年前作为职工代表,路江安去过一次总厂,对那地方的感觉就是个空荡荡的大工地,到处都是地基,工人倒是看不到几个。
也不清楚现在如何,不过路江安想到家属区选房一拖再拖,也知道恐怕不乐观。
“车间搞这个幼儿园,那么多的孩子,还有几个阿姨,房子太小也不行。”周宏年继续说道。
“是不能太小,孩子小的还不能住双人床,”路江安点头赞同道:“小周你去过总厂没有?我参观过家属区的楼,大两室一厅也就六十来个平方,三室一厅都是厂领导的房子可没戏,如果真有二十多个孩子,算五个阿姨,那起码得两个大两室才够!”
“那个……”周宏年下了决心,道:“我有朋友是山南区的,我可以托他在那边找套大点的房子,三室一厅的,租金好说。”
新江总厂位于山南区区zhengfu不远的开发区,走路也就四十分钟。
其实周宏年打算把自己在山南区那套房子贡献出来,他爸爸虽然这几年不如意,但总算也是个科长,早早知道红船厂要搬下去,就折腾着给周宏年在山南区靠近总厂家属区的地段买了套房子打算做婚房,离家属区只有五分钟路程。
“小周,那感情好啊,你尽快联系,叫他千万别租给别人!”
路江安一脸惊喜,他知道周宏年和自己一样都是重山人,不过他可没本事去山南区整套房子出来。
当涉及到自身权益,人总是很积极的。
路江安那间破旧的办公室很快就热闹起来了,陆续来的各个班长就把名单交上来了,铸工段原本很多刚才没见到的班长也来了,递上名单之后其中几位破天荒留下来套了套近乎。
路江安看了看,就把名单交给周宏年,让他把名字都抄下来,上午就别到现场了。
看了看表快要到九点,路江安就戴上安全帽,起身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路江安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毕竟等下就要面对真格的了。
路江安走到车间外面,不少人已经等在门口了,有些是车间里带着没事出来看热闹的,也有些是等下要亲自上场出力。
桥梁加固不是个小工程,需要的人力和机械设备都不少,不过厂里其他车间都推说还有生产任务,所以主要由铸锻车间配合机修车间完成。
由于主要加固结构是铸锻车间生产的,因此整个桥梁修理工程由铸锻车间到金工车间的桥开始。
昨晚儿子路扬已经多次提醒,今天桥梁修理中会出事故,但路扬也不清楚自己事故会怎么出,只知道是侯耀朋搞鬼。
所以保证安全的办法只有一个,跟着侯耀朋就没事。
毕竟侯耀朋也不会傻到为了帮人搞设备,把自己的xing命搭上。
机修车间在工厂里地位也高,任何一个工厂机修部门不用心就得瘫痪,机修车间主任早早就去了总厂,副主任说这种小桥不会有大问题也没来,就派了一个段长过来,到时候现场就是路江安级别最高,自然就是这个修理任务的领导。
此时车间外面,摆着早早就修好的一溜加固钢架,底座是铸造的,架子是角钢焊接,顶子是锻造的。
路江安也知道问题可能会出底座上,但现在根本没时间去排查了,而且他对铸造也不熟悉,短时间很难查处手脚,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此时机修车间的吊车已经在车间门口等着了,路江安走了过去,和机修车间的段长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叫他开始。
把人分散开之后,吊车就把加固钢架吊了起来,往桥开去。
路江安带着人走到桥头,此时这里更是热闹,铸锻车间大部分人都在,分布在两头,毕竟到时候还需要他们帮手。
桥梁加固计划不复杂,先用吊车把加固钢架放到河床上,然后用钢缆固定住,夏ri暴雨山洪之后的温泉溪水流很湍急,不固定是不行的。
路江安到了现场,桥两头都没看到侯耀朋,不由得就有些心焦。
不过现在也不可能停下来,路江安只好吩咐机修段长按计划进行。
吊车开到桥中心,把加固钢架放了下去,随后没出什么大乱子,铸锻车间的工人一起搭把手,很快用四根钢缆把加固钢架固定在桥两头的水泥柱子上,吊车也从桥上开了回来。
路江安心里愈发紧张了,他看到桥对面侯耀朋带着几个人出现了,远远站在废旧零件堆放场外面的拖车旁边看着。
拖车已经挂上了板车,上面堆着十几个半新不旧的箱子,原本应该直接装些废钢铁模拟重型卡车的载重,等桥梁加固之后来测试下承重能力,不过有铸工段的人说装上箱子更符合实际。
现在路江安当然知道这是侯耀朋在搞鬼,听路扬说他要狸猫换太子,不过现在揭穿没意义,侯耀朋可以推说手下工作失误。
路扬说要用阳谋把侯耀朋暴露出来,车间里没这么个危险人物,以后就安全多了。
路江安听了之后,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于是也答应了。
所以最关键是保证自己的安全,当然路江安心里还告诉自己,车间里其他人的安全也要保证!
“老温,让大家都靠后点!”
路江安吩咐完之后,趁着拖车师傅还没开到桥上,过了桥来到侯耀朋几人附近。
“哟,路副主任,上午好啊,”侯耀朋的声音yin阳怪气,脸上也怪笑着道:“听说路副主任今早上给车间大家伙下了命令是不是?我怎么没听舒主任说起过?”
上午路江安到铸工段来耀武扬威,侯耀朋已经听手下人说过了,自然是不屑一顾的,等下只要出了事,路江安就脱不了责任。
到时候设备运出去,自己的钱也到手了!
路江安面无表情,没有搭理此人,只是紧张看着拖车司机把板车拉到桥头,然后卸下,随后就是拖车开过去,用钢缆把板车拉到桥上面去测试了。
叭叭!
两声汽车喇叭声之后,两辆桑塔纳开了过来,在吊车不远处停下,几人下了车,小跑着过来。
“江书记……王厂长……”
路江安看清来人,顿时吓了一跳,厂办公室王副厂长,还有前几天来车间看过的,总厂党组副书记兼副厂长江景东,都赶了来,他连忙迎上去问了好。
“老……老路,江……江书记……想来看看,我……我就陪着过来。”
快满六十的王副厂长气喘吁吁,他也没明白,原本今天的计划不是这个,但是早上江景东来开会,忽然说要来桥梁加固现场看看。
“就来看看。”
江景东笑着点点头,仔细打量了对面的中年人几眼。
前两天车间视察他就见过这个路江安,一张正气的国字脸,回话也有理有据,第一感觉倒是不错。
只是江景东识人何止千百,当然不会这么轻易下结论。
今早江景东和自己的秘书徐卫正要出门,在桑塔纳的雨刮上夹着一个信封,里面有一盒磁带。
在车里的录放机上一听,里面只有一句话。
‘你说老侯想那法子管不管用?把路江安整了,能拿到设备不?’
信封里还有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
‘上午修桥要出事!’
对桥梁加固这么具体的工作,江景东原本是不清楚ri程的。
他到了会议室问过,果然有这么一回事,顿时觉得事态不对。
江景东是个骄傲的人,此次在这里所谓指导搬迁虽然不过是个闲差,权当放假。
但真要出事,他也不能光看着,于是就赶来了。
“老侯是哪位?”路江安不露声se的随口一问。
“老侯,江书记你说侯耀朋?他是铸工段段长。”这时候自然是王副厂长出来解说。
“江书记,您好!您好!”一旁原本有些意外的侯耀朋,听到总厂领导居然知道自己,忙跳了出来,谄笑道:“我就是侯耀朋,请您指示!”
“好好干!”江景东城府极深,依然只是笑笑。
嘎吱嘎吱!
远处机修段长坐在拖车里已经开始指挥用钢绳把板车拉上桥。
江景东忽然走了上去,似乎想要靠近看看,他的步子很大,频率也快,除了一直跟着的徐卫能紧跟着,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
路江安第一个回过神来,吓了一跳忙追了上去,刚刚走到两人身后,板车已经到了桥上。
第28章 你把路江安整了,想拿什么设备?()
一侧加固钢架突然塌了下去,桥面承受不住几十吨重量顿时一歪,板车就势滑向了温泉溪里。
嘣!
在几十吨的拉力作用下,拖车的钢绳霎时断裂,数段钢绳像是弹片一样飞了出来。
徐卫的动作和反应都是极快,原本站在江景东身后的他,立刻护在了江景东的身前。
“呀!”
“啊!”
“小心!”
身后包括王副厂长在内数人,看着一段断钢绳向着江景东急速飞来,顿时吓得尖叫声声。
路江安已经奋不顾身冲前一步,抱住江景东往地上扑去,徐卫感觉到身后护着的人倒下,也及时侧身避开,不过还是哼了一声。
咚!
两个男人的身体倒在了地上,激起一地尘土,徐卫也蹲了下来,捂住了肩膀。
王副厂长等人已经吓傻了,呆呆站在那里发抖,还没反应过来。
江景东倒地之后第一个爬起来,他先找到了徐卫的身影,看着他捂着肩膀,立刻问道:“徐卫!你有没有事?”
“江书记,没事,就被擦到了,不严重。”
徐卫捂着肩膀的手指缝里,已经开始沁出血迹,不过他xing格刚硬,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江景东看徐卫确实没大碍,只是皮外伤,心中大定。
徐卫明面上只是他的司机兼秘书,实际上是长辈的亲戚,交给他也有让自己照看的意思,真出事可糟糕了。
江景东想起有人抱着自己扑到,回转身,看到想要爬起来却脚无法用力起身的路江安。
“路主任,你怎么样?”
江景东走了过去,一脸关心。
对方不来那么一下,徐卫恐怕伤得更重。
“没什么,脚扭了下,不妨事。”
路江安抬起头,他垫在下面全身上下沾了不少尘土,显得非常狼狈,笑容却很宽心。
这起事故总算安然度过了,看起来没人出大事,最靠近的拖车司机和机修段长在驾驶室里面,反而容易避开。
此时对面呆住的机修段和铸锻车间工人,都醒了过来,慌慌乱乱的站在断了一半的桥头,呼喊问有没有人有事。
“江书记,江书记,你没事?”
吓傻了的王副厂长,此时已经跑了上来。
他依然心有余悸,虽然总厂管不到分厂具体业务,但一个副书记出事,自己这副厂长被撤下去太容易了。
“没事。”江景东就摆摆手。
“路江安,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副厂长放下心,走到依然坐地上的路江安面前,大声呵斥道:“今天这事是你管?你先停职调查!”
“王厂长,那个先别急,”江景东忽然插话道:“我们先把两个伤员送去医院再说。”
“对!对!”王副厂长连连点头道:“伤员最重要,先送医院去!江……”
看着江景东扶起路江安,和徐卫一起向着自己的车里走,王副厂长就呆住了。
对啊,危急时刻,人家路江安至少奋不顾身救了江书记,就算有过也有功劳抵啊。
自己刚才提那个真是傻帽!
“王厂长,还有那个你,老侯,你也来,我们先把人送医院去。”江景东坐进驾驶室之前,突然点了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侯耀朋的名。
我?
侯耀朋吓了一跳,心中纳闷。
眼看事故成了,晚上就能分钱了,他一直站在一边看热闹,正开心呢。
刚才侯耀朋也吓了一跳,这个事故主要是为了捞设备,如果把江景东伤了就麻烦了。
那钢架毕竟也有自己段里加工的部分,虽然侯耀朋有信心别人查不出来,但伤了总厂领导,万一下面干部一起连坐也麻烦。
王副厂长吩咐自己的秘书留在这里善后,亲自上了车,侯耀朋也晕乎乎的坐上了车。
两辆桑塔纳向着厂外的医院开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厂门口的大桥,被堵住了。
桥上有一辆解放卡车,装着十几个箱子,几个穿着厂服的人正在车外,和一群农民打扮的年轻人吵架,更远处桥头堵着一辆拖拉机。
门岗老赵看到后面厂领导的车,顿时苦了脸。
厂区这条路通往金像山山脚,很多金像山农民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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