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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黄时雨:青梅惹不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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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叫起来,把自己从梦中惊醒。

    额头汗湿一片,我喘了口气,整个人瘫在了床上。

    梦儿似乎也被我吵醒了,站在门外唤我:“小姐,发生了什么?奴婢可以进来么?”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涌动的心绪方才慢慢平复。

    我忍住喉咙的不适道:“不用了,你回去睡觉吧。”

    “真的不用奴婢进来吗?”她不放心的问。

    我伸手揉了揉喉咙道:“不用,夜深了你也回去睡吧,我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只是一个噩梦,不是真的,我这样告诉自己。

    只是,这样的噩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不知道,或许,这就是我心里跨不去的魔障。

    我瞪大了眼睛,直到天边熹微,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

    午时,邻家的顾伯母突然派小厮过来,说邀我到她家一叙。

    我心中固然有疑。

    顾伯母向来不喜我缠着顾子衿,又怎么会突然这么热情的邀我到她家叙话呢?

    或许……是念在顾子衿的份儿上?或许,是想着我们都牵挂着同一个人?

    我拾掇了一番,拿脂粉盖去脸上的倦意,才前往顾府赴邀。

    偌大的顾府,也只剩顾伯母一个人了。

    顾伯父很早就去了,那时顾子衿还小。好在顾伯父还为她们母子留下了一笔不菲的家产,母子二人倒不至于过得流离落魄。

    只是,现下顾子衿也不在了……

    年轻丧偶,年老丧儿。

    一人空对着偌大的宅邸,想必也是寂寞如雪了吧。

    顾伯母,也是个苦命的人。

    进了顾府,顾伯母亲热地拉我在备好的宴席上坐下。

    宴席上好肉好酒,一看便知是经过精心准备了的。

    席间,顾伯母亲手替我布菜斟酒。

    我受宠若惊,连声相谢。

    顾伯母道:“多吃一些,你看你都瘦了。”

    我对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摸不着头脑。

    我瞅着她,却突然发现她较以往丰腴了些。

    一身墨绿色的衣裳衬得她脸色极好。

    难道她这么快就从丧子之痛中走了出来么?

    不,似乎有些不对。

    至于那里不对,我却没能想个明白。

    顾伯母夹了一著菜放进我的碗中道:“燕京繁华,想必好玩吧?”

    我淡淡笑道:“繁华是繁华,但还是觐州更好玩,燕京规矩多,做什么都要被拘管着,没有觐州那么自由。”

    顾伯母笑了笑,把木著放在碗口上:“你一向是个闲不住的,想必也确实过不惯。”

    我不好意思地垂头道:“习惯了便好了。”

    顾伯母似乎对燕京很感兴趣,缠着我问这问那儿。最后,不晓得怎么就聊到了傅怜之身上。

    顾伯母道:“这位皇子有些意思,可见也是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我并不奇怪她知道傅怜之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惠帝早就已经昭告了天下。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顾伯母平日里还关注着这些事的么?

    想起傅怜之,我的心里像打翻了蜜罐一样。

    我笑着道:“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见她对这傅怜之竟然十分感兴趣,便同她讲了些傅怜之的事情。包括最开始人人都认为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到最后却成为了同霍荆反戈一击的关键人物。

    顾伯母许是把我说的这些当成评书听了,竟然听我讲的津津有味。

    我便把我知道的一一同她讲了,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落山了。

    我这才起身告辞,她还挽留我用完晚膳再走。

    我没好意思继续留下去。

    刚迈出顾府大门,梦儿便在一旁唏嘘道:“顾大娘也亏得心大,不然要我遇到这种情形,人都会被活生生的急疯了去。”

    我不解道:“这话如何说?”

    梦儿小声道:“顾公逝去一年多,顾大娘从未上过一次坟。起先我觉得必是顾大娘害怕触景伤情,还替她担心来着。今日见了她,竟然发现她还胖了些许。”

    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我脑子里面一闪而过,我敏锐的抓住梦儿的话,问道:“顾大娘一次都没去顾子衿的坟头么?”

    梦儿摇头道:“没有,一次都没有。”

第44章 真相() 
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一个母亲,即便再不忍再痛苦,都不会任由儿子的坟头长满荒草。

    何况,是如此疼爱顾子衿的顾伯母?

    更何况,早在燕京的时候,祈珏便提醒我,莫要忘记到子衿坟头看看,看他坟上是否已经草高三尺。

    且先不论他和子衿是如何相识,单就这句话而言,他就已经察觉到了这种反常。

    可是,他又在提醒我什么呢?

    我心中疑窦丛生,但又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这些疑惑,终于在十天后的那个晌午,我接到祈珏的书信后得以解开。

    彼时我正倚在塌上小憩,梦儿推门而入,说方才有一小孩儿偕一书信与我。

    我一个激灵,从塌上翻身而起,接过信拆开。

    视线不过在信上微微一扫,我的脑袋顿时轰隆作响,仿佛有一道道平地而起的惊雷轰打在我的心上。

    我霎时跌坐在塌上,双目昏黑一片,耳边只有梦儿焦急的叫喊声。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双手在塌上试探的寻找着什么,却也一时想不起什么东西。

    梦儿吓坏了,起身就要去叫大夫。

    我一把捉住她的手臂,急道:“不要去!”

    “小姐?”

    我的心里像梗着一块石头一样难受。

    “你立即召集几个下人,带上锄头,安排马车,跟我去钟翠山。”我说。

    “小姐?”她不确定的问。

    “莫要多问,快去便好。”我歪坐在塌上,胸腔里的那颗心似乎正在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剜。

    祈珏的信很简单,不过一句话并一副图,但这句话足以让我明白一切。

    他告诉我,曾在傅怜之的身上,见过这样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呢?

    我一见便知,那上面绘着的,正是我历时几年为顾子衿打造的玉佩。

    那是块并不完整的玉。

    只因我雕刻的时候,刻刀划破手背,手中一抖,把玉佩划出了残缺的一角。

    但也正因为这并不残缺的一角,让我肯定了,这正是我从前送与顾子衿那块。

    天上地下,只此一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说什么让我等他五年,说什么让我不要忘记他,说什么即便偶尔想起他,也能含笑九泉。

    其实都在骗我。

    他要图谋,告诉我便是了,谁会妨碍到他什么?

    他要报仇,告诉我便是了,谁会阻止他么?

    他要去当回他的六皇子,只管告诉我便是了,我还会埋怨他么?

    可是,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瞒着?

    我不懂。

    …

    赶到钟翠山时,天已入暮。

    看着面前矗立的那块冰冷石碑,我突然想,顾子衿骗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痛苦?

    他在乎么?

    他若在乎,为何把这骗局做的这般滴水不漏?

    “小姐……真的,真的要挖么?”梦儿颤抖着问我:“倘若,倘若小姐猜错了?不是打扰顾公子的在天之灵么?”

    在天之灵?

    我抬头看了看快要昏沉的天。

    倘若真的猜错了,倘若……倘若真的错判了……

    顾子衿,我便来陪你吧。

    这样赎罪?你满意么?

    “挖!”我不再迟疑,冲着那些丁道。

    五六个扛着锄头的家丁把坟堆团团围住,土层一点一点被刨开。

    我眼睁睁的看着原本矗立着的坟堆变成一个深坑,随着坑上的土堆一点一点的堆积起来,深坑之中渐渐出现一副腐烂了的看不出原本面目的棺材。

    当初,这幅棺材还是黑亮的颜色,也是在我面前,被吊放进这个深坑中。

    土层一点点堆积出来,仿佛是我亲手掘起了什么无处安放,却又极为重要的东西。

    棺木缓缓从深坑之中被提拉上来,然后咯吱一声被轻放在地上。

    棺壁腐朽的厉害,四周沾满粘湿的泥土,仿佛下一刻就会散成一堆废柴。

    我的嗓子有些干疼。

    “小姐……?真的要……要开棺么?”梦儿凑过来,颤抖着声音问。

    我猛一闭眼,然后提步向棺木走去。

    双手碰触着棺壁,指尖融进黏湿的土中。

    一切秘密,都在这棺木之中,只要打开,便能真相大白。

    我深吸一口气,退到一边,任家丁上前撬开钉死在棺木上的铁钉。

    随着咯吱一声,棺盖在我面前被缓缓推开。

    整个天空似乎在这一刻彻底昏暗了下去。

    馆内放着的,是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那些熟悉的衣裳,曾经穿在顾子衿身上,衬得他一身芳华尽显。

    那是我熟悉的,喜欢的模样。

    没有尸骨,只有衣物,塞得棺材满满当当。

    我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只仰头望着天空。

    顾子衿,傅怜之。

    原来,你真的一直在骗我。

    几乎是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府中,顾母听到了动静,把我堵在门口,哭着数落我。

    她大概还不晓得我刨了顾子衿的坟,口口声声都在控诉我,说顾子衿泉下不得安宁。

    我一句话都不想同她说。

    大概,所有人都知道顾子衿没有死。所有人都知道,唯独我被蒙在鼓里。

    我突然想笑。

    笑自己天真,笑自己蠢笨。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种田地,不可悲么?

    你以为你可以同他共风雨,其实你只是他的包袱,只是他的累赘。

    “我开棺了,没有人,他还活着。”终于,我再也忍受不了她在我面前的哭诉了。

    那些明明是虚假的事情,演起来不累么?

    她顿时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瞪大眼睛盯着我,嘴巴一开一阖,却又半晌都吐不出一个字。

    也许,她是万万没有预料想到,我竟然会让人刨开顾子的坟。

    可是,若不刨开,又怎么会晓得他尚在人世?又怎么晓得他其实就是傅怜之!

    又怎么晓得……他其实一直都在骗我?

    我的双腿仿佛不属于自己,整个人僵直的走回了房间,关上房门,坐在桌边。

    一点残灯如豆。

    梦儿在我身边试探道:“小姐……可要请大夫?你这个样子,奴婢看着心疼。”

    我眨了眨干涩的双眼。

    奇怪,原来心疼的时候,眼泪是流不出来的。只是闷闷的,说不出口,却一直萦绕在心里的疼意,提示着我,钟翠山上的那座坟,是空的。

第45章 相询() 
一夜枯坐。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冥想了一天一夜。

    我在想,我之于顾子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他曾说他喜欢我,他说他爱我,那么这种喜欢和这种爱对他来说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在他心里,我并不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么?

    我得弄清楚,无论如何都得弄清楚。

    想到这里,我不再颓废。

    匆忙收拾了东西,让梦儿备好马车,想要早早的回到燕京。

    我不能一个人呆在觐州胡思乱想。我恨不得立刻飞回燕京,揪着他的衣襟问个清楚。

    爹爹听了,一脸深沉的看着我道:“你知道了?”

    坟都刨了,当然知道了,我不喜欢爹爹伙同他们瞒着我。

    因此,我的语气很是生硬:“对。”

    他顿时哀叹道:“你晓得我为什么要瞒你么?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同他来往?他是皇子,将来迟早一天会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你是我的女儿,我不想你将来被围困在宫里,同别人勾心斗角。你明白不明白?”

    我把头往地上一磕:“女儿晓得。”

    “即使是知道会这样,你也仍要一意孤行?”他不死心的问。

    我这个人最是固执,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就像是我喜欢顾子衿,认定了他,便觉得这一生注定要嫁给他。

    我摇头道:“爹爹不用规劝女儿,女儿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喜欢他,爹爹也是知道的,我不怕他将来身边会出现什么人。若有,女儿自行离开便是,绝不拖泥带水。只是……我要问问他,我对他来说,究竟算什么?”

    闻言,他不再追问我什么。也是知道我的倔脾气,一旦认定的事情,便绝不会因为谁的三言两语而放弃。

    “你像你娘,倔强极了。也罢,你且去吧,只是有一点你需知晓,在旁人眼里,钰王只是钰王。除非有朝一日,他手握大权。”

    他语重心长的问道:“可懂?”

    我附身叩头道:“女儿记住了。”

    就这样,我带着一肚子的埋怨与心酸回了燕京。

    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到大哥的府上,而是让车夫径直驱车至钰王府。

    此时已是黄昏,马车停在钰王府外。看门侍卫进门通报之后,有管家出门引我进去。

    我跳下车辕,看着眼前书着钰王府三个大字的牌匾,有一瞬间的恍惚。

    拐进府内,步入长廊。

    管家突然停步,朝我抬手躬身道:“姑娘自己进去吧,王爷在里面等你。”

    在里面等我?

    我嗤笑一声,没有言语。

    管家试探道:“姑娘?”

    我不由得攥紧双手,深吸一口气道:“无事。”

    待管家走后,我才前行几步,推开房门。

    房内寂静无声,我提步迈进房中。

    一个清瘦纤长的身影立于窗前,鬓角一缕头发被晚风扬起。

    我怎么会认不出他?

    “你回来了。”他转过头来,脸上面具泛着冷光。然而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仿佛所有事情一如既往,毫无改变。

    我想笑,眼泪却漫出了眼眶。这样很没出息,但我控制不了。

    他注视着我,我注视着他。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上前几步,走到他的面前。

    我想要揪住他的衣襟,恶狠狠的不留一丝情面的逼问他,为什么要做出这一切来骗我。为什么不把这一切都告诉我。

    然而,在他这样温柔眼眸的注视下,我什么都问不出口。

    哪怕是轻声问一句,你是不是顾子衿,都问不出口。

    文静殊在顾子衿面前,永远是这样的没出息。

    我颤抖着抬起手,踮起脚尖,握住他面具的下沿。

    他抬起手来。

    我心里一慌,却见他把手绕到脑后,轻轻解去系着面具的活扣儿。

    面具慢慢从他的脸上移开。

    一副熟悉的容貌渐渐出现在我的眼前。

    似山的眉,如水的眸。

    每一处都是我喜欢的模样。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原来,原来真的……

    一双手臂紧紧的圈住我的腰身,我整个人都被他用力圈进怀里。

    他身上有淡淡的好闻的药香,那正是我熟悉的味道。

    只属于顾子衿的味道。

    我心里很疼,终于在他怀里哭了出来。

    我也终于揪住了他的衣襟,一字一句都是对的控诉:“顾子衿,顾子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瞒着我!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每个夜里我都梦到你?”

    “……”他只是无言的把我圈紧,禁锢,禁锢在他的怀中。

    “对不起,文静殊。”他说:“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把所有事情告诉你,你能原谅我么?”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即便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并不平静,却还是听出了他那错乱了的呼吸声。

    突然觉得一切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骗我,瞒着我,但至少,他也还是好好的活着。

    会说话,会呼吸,是一个鲜活的人,能够像现在这样抱着我。

    他再也不是只会在梦里出现的,那个回忆中的顾子衿了。

    我紧紧的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感受这个活生生的顾子衿。

    他抬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顶,一下一下。

    纵然原谅了他,心里却仍然憋着一股气。

    我气狠狠道:“莫要摸我!”

    放在头顶的手果然一顿,下一刻,我整个人都被他抱着举高了。

    四目相对,我紧张的攀着他的脖子,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生怕他的手一抖把我摔下去。

    我紧张不安道:“你身体不好,快些放我下来,我可重了。”

    他更加用力的把我圈住,坏心地在我耳边问:“还让不让我摸你?”

    我那里还敢同他犟一句嘴?赶忙连声回道:“准准准。”

    但又觉得太不甘心,凭什么明明是他的不对,但最后认输的反而是我?

    于是歪着头,硬着声音道:“谁让你再骗我来着。”

    他似乎顿了一下,闷声道:“对不起,我以我母亲的在天之灵起誓,这辈子,都不会再骗文静殊一句。”

    我一惊,却见他的双眼里写满了郑重。

    他说他只会娶我,我信他。他说他再不会骗我,我也信他。

    谁让他是顾子衿,谁让我喜欢他呢?

第46章 夜宿() 
从顾子衿的口中,我终于知道了这一切的始末。

    原来十年前他在宫外遇刺之后,惠帝便顺水推舟,造了个他生死未卜的假像。

    那年我爹被贬,也并非做了什么触怒龙颜的事情。这只不过是惠帝使顾子衿金蝉脱壳的借口。

    从那以后,世人再也不知宫内的六皇子,江南顾公子反而声名鹊起。

    我趴在他的腿上听他把这一切娓娓道来。

    他的睫毛扒拉下来,蝶翅一般,却偏偏掩不去那满目光华。

    我看的痴了,总觉得他没有一处生的不好,没有一处是我不喜欢的。

    突然,眼睛被一双修长冰凉的手掩住。

    眼前一片黑暗,我把手搭拉在他的手背上,扯开唇角笑道:“子衿,你这样好看,还不许我看么?”

    我把他的手拨拉开来,眼中映入他如画的眉目。

    “文静姝。”他的声音像滚落玉盘的珠子盘清寂:“我一直在想有一天你遇到了比我好看的人,可也会用这样入骨的眼神瞧他?”

    我一愣,却撞入他那认真而倔强的眸光中。

    我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往日在觐州,若听说那家有个样貌出众的公子或小姐,我必定会在他家门前蹲上几天,直到如愿以偿的瞧见他家公子或小姐的样貌,才肯罢休。

    然而,我蹲了那么多家,看过那么多坊间传闻的貌美的小姐和公子,也从来没有觉得那一个比的过顾子衿的。

    所以……顾子衿他……这是在吃醋么?

    我心中微微一荡,恰有圈圈涟漪在心间荡漾开来。

    眼中瞧着他严肃冷峻的模样,憋笑道:“这可不一定了,倘若那一天我遇到比你还好看的人,铁定会被这人拐跑。所以……你可要好好哄着我。”

    这话说到后面,硬是没有憋住,自个儿哈哈笑了起来。

    顾子衿只好无奈地揉了揉我的头发,闷声道:“如此,我便只好早早的娶你回家,把你困在钰王府中。”

    他突然伸手把我斜枕在他腿上的脑袋扳正,双眼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用略带几分威胁的口吻道:“让你只能看我一个人。”

    我觉得眼前的顾子衿同往常在觐州的那个顾子衿有些不同了。

    往日在觐州时,他永远都是一副你不动我不动,你动我还是不动的表情,那里会像现在这样同我玩笑了?

    我好奇道:“子衿,你变了。”

    他抬起头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垂下眼睑,不置可否道:“人总是会变的。”

    我调整了个让自己更加舒服的姿势,脑袋仍旧枕在他的腿上,哼哼唧唧道:“若你早些变可多好,你知不知道,在觐州的时候我挨了多少小六的石子,又吃了多少顾伯母的闭门羹。”

    我举起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比划道:“将来回了觐州,我一定要在小六面前好好炫耀炫耀。看到没?你家公子还是喜欢我的。”

    我忍俊不禁道:“你觉得怎么样?”

    没有回答,我动了动身子,仔细看他,才发现他目光深深,若有所思。

    我试探唤道:“子衿?”

    他回过神来,笑着摸了摸我光洁的额头,轻声哄道:“都依你。”

    我笑得双眼弯弯:“什么都依我?”

    我见他默认不语,更是兴致勃勃的抬起头,凑到他的耳旁轻声道:“我要你这辈子只许喜欢我一个人,你依是不依?”

    虽是同他玩笑,但心里仍然存了几分试探的心思。

    鼻梁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刮过,我转过头去,正好瞧见他嘴角的一抹温润笑意。

    “你说呢?”他收紧了双臂,淡淡反问。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揶揄道:“我非你,又怎么晓得你是怎么想的呢?说不定,你心里还想着其它花朵呢。毕竟,有花堪折直须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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