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最后的阵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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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行跑了过来，高跟鞋崴了脚，也顾不上疼。

　　　　冲过来问：“我妈怎么了？”

　　　　寻不群焦急地说：“我也不清楚，阿姨接了个电话就昏倒了，好像是你外公来的电话。”

　　　　万遂从人群中挤过来，“掐人中。”

　　　　对。掐人中。

　　　　李小行手足无措听话去做，可李太后还是没有醒。

　　　　“我妈会不会有事啊。”李小行抓住万遂的手臂问。

　　　　“不会的，不会的……”

　　　　救护车到了，把人抬上去后就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万遂拿李太后的手机给李小行的姥爷打过去，知道了情况告诉给了李小行，李小行觉得世界一下子变了。

　　　　“我给你父亲打过电话了。”

　　　　“他说什么时候回来吗？”李小行小声地说。

　　　　“没有。”

　　　　“我就知道他走不开。”李小行语气里难免有些埋怨。

　　　　这时候李太后醒了，要出院，回家。

　　　　大夫说小心不要再大喜大悲，注意控制情绪。

　　　　万遂载着李小行母女回了老家。

　　　　邻居说老先生已经把老板送到殡仪馆去了。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李太后有气无力地说：“小万，麻烦你了，你别管我们了，回去休息吧。”

　　　　万遂道：“阿姨，我不累。”

　　　　他一手拉着李小行一手扶着苗芳，哪能走呢。

　　　　李小行咬了咬嘴唇说，“谢谢你了。”

　　　　到了殡仪馆，偌大的礼堂已经布置好了，老爷子坐在蒲团上看着排位里的鹤发老太太。

　　　　闺女和外孙女跪在他身边他也没动一下，“七十古稀，八十耄耋，一转眼就九十岁岁了，前几天我还给她买了钻石戒指，戴上了就好……”

　　　　老爷子伸出手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打开，里面是颗粉钻。

　　　　“你外婆说要个粉钻，老太太戴着花俏，不过可以留给你，拿着。”

　　　　李小行接过来戴上，老爷子摸摸他的头，说了声：“乖……”

　　　　“这位小伙子，长得好看啊，多大了？”

　　　　“23岁。”

　　　　“年轻了点，不过身体好……”

　　　　“做什么的啊？”

　　　　“总裁。”

　　　　“总裁好，我老伴最喜欢看电视里好看的小总裁了……”

　　　　“你父母……”

　　　　“高中就认识了……”

　　　　“存款有多少啊……”

　　　　“没谈过恋爱，年少忙于事业，好……”

　　　　“个子多高啊？”

　　　　“整个容吗？”

　　　　“觉得有点疯疯癫癫的女孩子怎么样……”

　　　　“脾气好像不好啊……”

第92章　心愿（）　
第二天早上，老爷子不动了。

　　　　和老伴一天过世了。

　　　　李太后悲痛欲绝再次昏死了过去，整个葬礼告别仪式都是万遂帮着安排的。

　　　　愿他们不用在奈何桥上等候。

　　　　李小行天天陪着李太后，生怕她又哭晕了，原来她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啊。

　　　　·

　　　　系主任亲自打来电话，说冤枉李小行的两个学生已经被开除了学籍，她可以复学了，学校会公开道歉，诚意足足的，把之前想的如何报复的计划都成了空，这帮人是怎么回事啊，都不给她打脸的机会。

　　　　宿舍李向前是不想去住了，李太后特别大方的把名下的套房子空了出来，其实是租客正好搬走了，新的租客还没有找到。

　　　　李小行顺理成章的就和寻总那年和很快就要回来的孔哥，一起搬了进去。

　　　　她当初办的是休学手续，如果复学的话还要继续读大三，而他现在应该6月份就毕业了，现在已经是3月中旬了，时间过得很快啊，她跟学校商量好了说直接读大四，绝不和学弟学妹们一起读大三。

　　　　学校本来就理亏，当然是答应了李小行了。

　　　　新家楼上楼下大约200平带花园，天台上还有露天游泳池。

　　　　“我想要推门就能看见海的房子，不对，是一推门就会有连接着海洋的游泳池的房子。”李小行琢磨着在阳台上人造个沙滩在搞了椰子树，不知道椰子树在魔都能不能茁壮生长。

　　　　“你再拍几个电影就买得起了，再多接几个代言，那些大牌明星一年能赚好几个亿呢，还不算他们的投资回报。”那年说。

　　　　文艺片拿奖很容易，但是要挣钱就难了，所以很多导演演员拍文艺片红了之后都会去接商业电影，没办法，钱才是大爷。

　　　　“我还是去唱京剧吧，我觉得繁华深处已经是我现阶段演艺生涯的顶点了，想要超越它的话，恐怕短时间内是达不到了，要是有更好的角色和剧本的话我会去试镜的，现在是时候该履行我的承诺了，去学京剧。”

　　　　师傅比想象中的严厉多了，虽然不至于拿戒尺捅她的嘴。

　　　　可每天繁重的练习让她这个资深懒癌患者受不了了，真想对师傅说一句“师傅，我坚持不住了啊”。

　　　　师傅：“你不是嫌累，就是懒得。”

　　　　李小行：好像并无区别。

　　　　“你就知足吧，天天抱怨。”

　　　　“我都没收你的房租，抱怨几句都不行了？”

　　　　“你还想收房租，我们本来都是要和男朋友一起住的，要不是看你可怜，才不会牺牲卿卿我我的时间来陪你呢。”

　　　　李小行急了，“你们知不知道距离产生美，天天腻味在一起，很快就会厌烦的。俗话说，爱情的保质期只有七天，七天之后就会慢慢的走下坡路，所以不管多恩爱的情侣相处的七天之内，也就是第一周肯定会有一次争吵。”

　　　　寻不群问，“是哪个哲学家说的这么有道理？”

　　　　李小行说，“这是你当年对我说的，你都忘记了吗？”

　　　　寻总说，“作为一个著作等身的哲学家，我忘记都说过哪些名言不是很正常的嘛，有时候才华这是一种负担，比如说浙江周树人，他写小说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自己的文章里会有那么多种含义。阅读理解真是一道非常强大的题目，不知道后人会怎么理解我的随笔。”

　　　　“你都有随笔了？拿来我看看。”

　　　　寻总：“还没写出来呢，都在这里。”

　　　　说着她指了指脑门。

　　　　李小行上去就弹了个脑瓜崩。

　　　　神清气爽。

　　　　“那年最近有点儿怪异，她每天都回来得好晚，最近经常背着我们打电话，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寻大仙化身名侦探说道。

　　　　“有吗？我怎么没发现，不过她是不是不打算把五毛钱接回去了？”李小行更关心猫，五毛钱还在万遂那养着呢。

　　　　“她天天早出晚归的，真把五毛钱接过来，还不是咱们照顾，我肯定是没时间的，还要去看店呢。”

　　　　寻不群说着没忘记喂李小行一嘴狗粮，她和扬州同天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现在扬州头的店里的店员都会喊寻不群老板娘了。

　　　　“特别是看我的时候，总有一种欲语还休的感觉，很让人起疑啊。”

　　　　“是你想多了吧？”

　　　　寻不群说道，“你没有女人的直觉，还不许我有了，我肯定她一定有事瞒着咱们，难不成找了金主，不对啊，她家挺阔，犯不着啊。”

　　　　李小行一拍大腿，特别精神抖擞地说，“那她一定是找了小狼狗！”

　　　　“她才多大，不至于。”

　　　　李小行：“万一是爱好呢。”

　　　　刚搬进宿舍的时候，那年就会用变性和假的身份证骗她们了，人美路子野，没准就有点儿风骚的爱好。

　　　　“说真的，咱总不能歧视她啊。”

　　　　“你放心吧，咱什么大世面没有见过啊。”

　　　　“不过为了她的人身安全着想，咱们还是得调查一下，作为朋友，一切为了友谊。”寻不群看似担忧实则八卦的说道。

　　　　“你该不是想跟踪她吧，嘿嘿，这个我喜欢。”

　　　　两人一拍即合，嘀嘀咕咕计划了好久，先是趁那年不注意，在她手机上下了一个监控软件能随时监控她的电话和定位。

　　　　第二天那年跟往常一样，早晨六点就起来跑步了，一个宿舍，李小行和寻不群是第一懒和第二懒，不过大多数时候，她们俩懒得分不清高下的，孔哥和那年就特别勤快，早晨十有八九都会起来运动，晚上几乎不熬夜，生活作息非常的精致。

　　　　早上那年拿上包出了门，李小行和寻总立刻从被窝里钻出来，身上已经穿戴整齐，两个人穿了不起眼儿的运动装，帽子口罩全都带好，还背上了书包，看着就像要去上学的高中生。

　　　　有着精准的地位，也不怕跟丢了。

　　　　李小行开着甲壳虫尾随其后。

　　　　大约半个多小时，那年转了两趟公交车在文化馆停了下来。

　　　　“这么富有艺术气息的地方这不像约会的场所啊。”

　　　　“如果对方是个传教士呢，要不然就是个道士，不觉得很刺激吗？”寻总特别内涵地说。

　　　　看样子她和扬州同一定都很喜欢cos。

　　　　中途寻不群接了个电话，是扬州同打来的，问她早上为什么没有去店里，寻总显得很不耐烦说，“哎哟，我就是一天没去忙着呢，你别那么黏人啊。”

　　　　她恨不得贴着李小行的耳朵说道，就是给李小行看的。

　　　　李小行早就金身不坏了，根本不为所动，转移话题道：“那年进文化馆了，咱要不要跟上去？”

　　　　“当然得跟了！”寻不群挂掉电话看见没刺激到李小行失望地说。

　　　　文化馆里都是一些艺术品，那年走走停停好像真的是在欣赏。

　　　　“她说这幅画前面看半天了，能看出花来呀？”

　　　　李小行拿着单筒望远镜看了看，那年正在看着油画上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和一条明显是哈士奇的狗。

　　　　“有什么好看的。”

　　　　“说不定就爱好这个呢，每次去漫展商咱玩的可开心了，换成别人看咱不也挺奇怪嘛。不过这爱好真的挺高雅的，没点水准真看不懂。”寻总评价道。

　　　　那年总共没和她们相处多长时间，不了解也自然。

　　　　“咱们先出去吃个饭吧，我都有点饿了。”李小行说着肚子特别配合的传来一声咕噜响，她俩大清早就忙着出门跟踪那年根本没顾得上吃饭，一时半会儿那年好像也不能从文化馆出来，先出去吃个饭，然后继续守株待兔。

　　　　大清早的就点了两碗牛肉面，还加了十块钱的牛肉。李小行对上菜的小哥说，能不能单卖给他一盘牛肉，小哥还从来没见过跑加州牛肉面里点卤牛肉的的女孩，明显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要求。

　　　　“等会，我去问问老板。”

　　　　老板也挺实在的说30块半斤，其实端上来的时候肯定要比半斤多。李小行和寻总一人点了半斤，两个人撑的走不动了才放下筷子，把剩下的差不多半斤的肉打包，结账。

　　　　寻总：“暴饮暴食不利于健康。”

　　　　“红旗教育我们要勤俭节约，不能因为现在粮食高产，价格便宜就浪费。”李小行说完打了个嗝。

　　　　寻不群：“你是想跟我说，你下次过生日的时候不许拿蛋糕打仗，还是不许我把你的脸按到蛋糕里？”

　　　　“你知不知道蛋糕要呛进呼吸道可能会把人憋死的。”

　　　　寻不群冷酷的拿着指枪往她太阳穴上一顶，“你知道的太多了。”

　　　　这时候差不多已经中午了，街上的人流明显增多。

　　　　一个拿着话筒，身后跟着拿摄影机的女人走了过来，好像是在采访，李小行把口罩戴上和寻总手挽着手，想要离他们远一点儿，可是那个女主持人明显注意到她俩，快步朝两人走了过来，李小行和寻总吃多了，走不快，被她拦住了。

　　　　“你好，两位，我是《梦想中国》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想采访你们几个问题，不知道能否接受我们的采访呢？”

　　　　主持人一眼就看出了寻不群是之前特别火的【新东方龙厨会】视频的主人公，这么好的采访对象她当然不能错过了，至于一旁的女生戴着口罩，不过能看出来长得还是很漂亮的。

　　　　“可以。”

　　　　主持人说：“请问两位的梦想或者是心愿是什么呢？”

　　　　寻总一脸期待地说，“我希望世界和平。”

　　　　这下可尴尬了，女人主持人采访了那么多路人还没有碰上一个有这么崇高理想的采访对象呢。

　　　　他把话筒递到李小行嘴边，李小行想肯定不能被寻总比过去，就说：“我希望我吹过的牛逼都会变成现实，当然世界和平也在内。”

　　　　女主持人：这两个妹子怎么回事？画风不对呀，其他的妹子不是说期待美好的爱情，就是期待家人健康，要不然学业事业有成，这两个人一个期望世界和平，一个更不靠谱。着挺优雅的女孩子，居然很喜欢吹牛逼吗？而且听起来好像还吹过不少呢。

　　　　“下一个问题，假如两位成为了母亲，对你们的孩子会有什么样的期待呢？”

　　　　寻总和李小行早就讨论过这个问题，其实是嘲讽孔哥的女儿都结婚了李小行还是单身的时候说的，“希望我的孩子能继承我全部的优点，毕竟这是个看颜值的时代，而且我又不想生一个长得丑的孩子，否则他要是怨我怎么办？希望能继承我全部的优点，否则他要是怨我怎么办？我看着她也糟心。”

　　　　这个回答比刚才的世界和平中规中矩多了。

　　　　主持人：“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没问题的。”

　　　　轮到李小行了，女主持人心想她可别再说跟牛有关的话题了。

　　　　李小行露出来的眼睛眨了眨了说：“我吧，希望自己的儿女双全……”

　　　　女主持人眼睛一亮，这个心愿不错啊。

　　　　“我希望20年之后，我的女儿会成为国民初恋，我的儿子会成为国民老公。”

　　　　主持人连连点头，不错很新颖，这个采访可以安排到精选采访里了。

　　　　没想到李小行还没说完，她握着话筒继续道，“……不知道哪位兄弟可以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女主持人：…………这理想说出了所有姑娘的心声啊。

第93章　阔了（）　
秦家，万遂正在看电视，大腿上趴着五毛钱，另一边坐着秦止和焦郁，秦止的脸色依旧不好，他瘦了很多，正要拿起一杯红酒喝。

　　　　“老秦，你喝什么酒，医生说了不让喝。”

　　　　焦郁看见，一把把酒杯抢过来。

　　　　“不许喝。”

　　　　措辞十分霸道。

　　　　秦止眼神游移了下，看向万遂。

　　　　万遂装着没看见。

　　　　秦止的病情还挺稳定的，没见复发，可是……焦郁为什么变成这样了，一点都不怕他了？

　　　　秦止平时那张不怒自威的脸是人见到都躲着走，焦郁一开始见他像耗子见了猫，可现在都敢抢他的酒杯了。

　　　　“你以为我很想管你吗？”焦郁说完了就开始哭。

　　　　万遂给秦止使眼色：快安慰。

　　　　秦止：…………

　　　　“老婆，别哭了。”

　　　　“嘤嘤嘤嘤……”

　　　　“…………我错了。”

　　　　“你错哪了？”

　　　　“我不该喝酒、”

　　　　其实吧，下限这种东西一旦跌破就没有了。

　　　　万遂看着秦止，心想一定不能走上他的老路。

　　　　·

　　　　跟踪了两次，李小行和寻不群就放弃继续跟踪那年了、

　　　　那年的日常生活非常的精致，不是去看各种艺术品展览就是去非常有情调的餐厅自己一个人坐一会儿，享受着孤独的时光。

　　　　没办法，两人于是决定，还是监听她的电话吧，说真的，监听室友的电话确实不太好，但是朋友这么做是出于关心，而不是出于恶意。所以读书人的事怎么能有错呢……

　　　　这天李小行刚从万遂家回来，就看见寻不群盯着手机发呆，房门关上，坐在寻总床上问她，“你怎么了？难道是那年出什么事了？”

　　　　寻不群一点头，姿势十分木然，一点精神头都没有，李小行心想，如果寻总真的发现那年有什么小秘密，一定会特别兴奋的跟她张牙舞爪地复述，但是现在这个状态有点奇怪啊。看得出来，事情的真相已经超出她的预料了，越是这样，李小行越好奇，她摇晃着寻总，“哎呀，你不要发呆了，快点跟我说说嘛。”

　　　　寻不群慢慢地扭过头，李小行好像都能听见她脖子嘎吱一声响，寻不群眼神呆滞说道，“那年他好像跟寻策在一起了。”

　　　　寻策？李小行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对应的人物。

　　　　“……哎呀！寻策那不是你弟弟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儿，李小行总算反应过来了，“woc！她什么时候跟你弟勾搭上了？你弟不在帝都吗？两人之间隔了十万八千里怎么联系上的？”

　　　　寻总烦躁的抓了下头发，“我也不知道，我查了那年的通话记录，每天至少都跟寻策有3到5通电话，而且都是寻策打过来的。”

　　　　真的太刺激了，室友背着室友跟室友的弟弟勾搭成功，简直就是现实版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且那些那年这些日子以来，竟然装作没事儿人似的，继续跟她们嘻嘻哈哈，心机太深了，“俗话说有了弟妹就有个假的弟弟，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万一在那年的指使下寻策跟你争家产怎么办？你肯定争不过他们啊！”

　　　　李小行的脑回路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一下子就从那年勾搭上了寻策，变成那年和寻策一起抢家产了。

　　　　寻总：“你想多了。”

　　　　李小行严肃道：“我跟你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得不防啊，根据我看了这么多年电视剧、演过宅斗剧的经验来看，事情很有可能发生。”

　　　　“你演个什么宅斗剧，你不就演过一部繁花深处吗？”

　　　　“繁花深处就是宅斗剧啊，宅斗剧的标准是什么？一个大家族和大家族里面的女人，全都齐了。”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都不关我的事儿，我又不打算回老家，他们两个爱咋办咋办吧。”寻不群特别敞亮的说道。

　　　　“要不咱们跟那年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审她如何？”

　　　　寻不群抬眼瞅李小行，语气凉凉，“你想告诉她咱俩监听他的电话，还跟踪他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他要较真儿的话，很可能会以侵犯隐私告咱们，你这辈子还没有收到过律师函呢吧？想试一试增加点人生经验？”

　　　　李小行这回没说‘没收到律师函的人生是完整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

　　　　“孩子大了，不由娘，我不管了。”寻总烦了，滚去玩游戏了。

　　　　春天是个好时候，万物复苏，春心波动。

　　　　知道那年的小秘密后，李小行再看她总觉得她面泛桃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问她为什么早出晚归，那年特别会找借口，都让人无法反驳，李小行急得抓耳挠腮，就想揭穿她，可是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揭穿她，特别上火，脸上都起痘了。

　　　　此时智商上的高低就显现出来了，李小行发誓她的智商绝对在平均值之上，最低也有130，肯定不是智商的问题，除了智商之外，会影响人的分析能力、判断能力和推理能力，就只有情商了，难道她的情商竟然比那年低？

　　　　寻不群嗑着瓜子说：“你觉得你的情商应该有多少？”

　　　　李小行很认真的推测，“我估计怎么着也得有150吧？”嗑瓜子真费劲，要不养只仓鼠或者花栗鼠帮着嗑？

　　　　“你哪来的自信？一个当了22年单身狗的自信？”寻总讥讽道。

　　　　嗑着李小行忽然问她有多长时间没回老家看看了。寻不群说差不多有两年了吧，不想回去，闹心。是挺闹心，李小行想如果她家那样，她也不想回去。

　　　　可好像想什么来什么似的，下午寻忽然接到她爸的电话，这还真稀奇，李小行跟寻不群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有看到过寻总接她爸的电话过。

　　　　寻总接完电话后神情很难看，李小行问她怎么了？

　　　　寻总说：“我妈病了，医生说是重度抑郁。”

　　　　重度抑郁，那不是随时都可能会自杀的病吗？

　　　　寻总立刻买了回家的飞机票，李小行说也要陪她回去，寻总不让，李小行不依不饶，非得要陪她回去，“我外公外婆去世的时候你都陪着我，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去呢？再说你不说你家里人对你都很不友好吗？我敢肯定你回去的时候肯定会受到白眼啊，有我陪着你的话，他们起码不会在外人面前叫你难看吧，这点素质应该还是有的吧？”

　　　　寻不群深深的看了李小行一眼，给了她一个拥抱，在她耳边轻声说，“谢谢你了。”

　　　　“我怎么有一种直到现在，你才把我当成生命中唯一的挚友的感觉？”

　　　　寻不群嗓音冷漠，“你想的太多了。”

　　　　两人在午夜零点之前就赶到了寻总家，她老家是一件特别庞大的建筑群，是明清时代的院子，就跟电视上的乔家大院似的，“这就是你家？都能直接做景点了？”李小行啧啧称奇，这要是在帝都能值多少钱啊。

　　　　“藏污纳垢的破地方，来了可别沾一身晦气回去。”

　　　　寻总对她家的怨气不是一般的深。

　　　　后院，李小行第一次见到寻不群的父亲，一个50岁左右，身材十分高大，长了张标准西北人脸的中年男人，神情严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