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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之痞妃有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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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乌鸦嘴?
什么叫说什么来什么?
没过两天赵姨娘那边就来人了,说是赵姨娘过生辰忙不过来,把香月和香巧借过去用一下。
怕她们不答应,来的小丫头还一人给塞了个红包。
香巧一个人去宁玉槿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不过香月和香巧一起的话,她倒是没多犹豫就准了:“去吧,替我祝赵姨娘生辰快乐啊,我病着就不过去了。”
“那小姐你……”留宁玉槿一个人在屋里,香月还是有些担心的。
宁玉槿懒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一头松松挽起的墨发垂落在肩头椅背,散开成一朵清雅墨莲。
她抿着唇轻轻一笑,杏眼一挑:“你们带着那个‘加料’香包去,不用担心我。其实我还蛮期待,赵姨娘会对我做什么的。”
“小姐你真是。”
香月长长叹出一口气,脸上完全一副无奈表情。
哪有人会这么巴巴地期待着别人来害自己的?她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好了,快去吧,别让那边久等了,又有理由为难你们了。我想只要你们不出事,她们是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宁玉槿频频催促,一脸不耐地赶人走,好像香月和香巧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甚是碍眼似的。
香月还想说什么,见宁玉槿这副模样,也懒得再说什么了:“那小姐,我们去了。”
“去吧去吧。”
香月和香巧冲她福了福身,便出了院子,朝赵姨娘小院走去。
宁玉槿眼见着香月和香巧的身影淡出了视线,身子软软地往榻上的软枕上一靠,抓起一把瓜子懒洋洋地磕了起来。
定王妃确定的时间日益逼近,家中还有一个定时炸弹随时会坏事,她还挺期待赵姨娘宁玉凝她们怎么狗急跳墙的。
第37章 设计(1)()
赵姨娘的飘铃小苑里,屋檐张灯,门窗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丫鬟们端着瓜果蜜饯、美味珍馐,流水一般地送进去。
香月放下东西从屋中出来,抬手抹掉脸上细汗,望着渐渐黑沉下来的天色,心里暗暗发急。
赵姨娘好像存了心拖住她和香巧似的,要做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吩咐下来,这一干,竟去了大半天。
眼看要到饭点了,她和香巧都在这里,谁给装病在家的那位弄吃的去,还是个大问题。
“哎,香月你把这盘酥饼送到里屋去。”
路过的丫鬟随手将一高脚瓷盘塞进她怀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再进屋里。
其实以赵姨娘一个妾室的身份,过生辰是不能大操大办的,最多放放烟花炮仗,子女过来给她请个安,全宁伯爷再给个面子来和她吃顿饭,那也就过了。
偏偏今年她要显摆一下自己多得宠似的,用度规格一律超标,都快赶上大夫人了。
香月心里忧心着宁玉槿,脑袋里也在想着些杂七杂八的,一时心不在焉,放盘子的时候袖子一扫,竟把旁边的供果弄掉了一个。
她叹了口气:“怎么和香巧一样笨手笨脚了。”
认命地钻到桌子下面去,她刚把那果子捡起来,就听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隐约还能听到一道声音:“好了,你们都在外面守着吧。”
是宁玉凝!
香月慌乱了一下,赶忙地伸手将桌布拉好,大大的圆桌恰好能将她整个人都给罩住。
她屏气凝神,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姨娘,我着急。”
“傻孩子,万事有姨娘在呢,你着什么急。”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圆桌附近停下,竟都坐了下来。
桌子底下的香月看着左右两边露出的两双绣花鞋,紧张地曲着身子保持着那扭曲的姿势,半分不敢动弹。
“那父亲是什么意思?”
“他呀,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对那没娘养的小蹄子还挺上心。我提议让宁玉槿替你嫁的时候他居然犹豫了,到现在都没给个准话。”
赵姨娘身上穿着一件新做的玫红色长裙,绸缎泛着柔光,颜色也鲜亮,看起来极是喜庆也极是漂亮。
不过脸上却一脸的不满,涂着大红色的丹蔻正慢慢地抚平着云鬓下落下的发丝。
“丑人多作怪。”宁玉凝倒了杯水喝,送到嘴边又放下了,有些气不顺地道,“父亲那里没个准话,姨娘你今天做这些,就不怕父亲恼你?”
赵姨娘收了手,叹了口气:“唉,我们二小姐是要当王妃的,事到如今,姨娘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见宁玉凝眉心愁云不散,她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再说了,这件事谁知道是我做的?明明是那两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自己有了奸情而已。就算老爷怀疑我,等以后你当了定王妃,他成了定王岳父,只怕还要感谢我今日做的一切呢。”
“话虽这么说,但我总是不太放心……”宁玉凝也没搞懂自己的不安从何处而来,好像脑海深处总会浮现出一双冷然的眼,有些像宁玉槿不笑的时候。那双眼在深渊出凝望着她,看得她发寒。
她将这种情绪压下,只有些忐忑地问:“大夫人那里会不会坏事?”
“她?”赵姨娘冷嗤一声,艳丽的红唇勾起一个讥诮弧度,“我让二少爷把宁元致逃课斗蛐蛐被先生责骂的事情捅了出去,这会儿瞿氏只怕忙着教训儿子,没空管闲事呢。”
正说着,就听外面有丫鬟禀报道:“姨娘,二小姐,老爷过来了。”
“知道了。”赵姨娘应了一声,起身拍了拍宁玉凝的肩膀,“好了,一会儿你和二少爷敬了酒就在外面注意着,一旦那边有什么异动,你就立马带人抓个现行,我再带老爷过去,绝对不能再发生上回那种事了。”
想到上回她一时疏忽让大夫人捡了个大便宜,差点把她身边的林嬷嬷打发出去,她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不过眼下以大局为重,她和瞿氏的恩怨,以后有的是机会一一清算!
“我知道的姨娘,这回我定让那祁越和宁玉槿好好尝尝苦头!”宁玉凝也一扫最近的郁闷心情,眼睛绽出光来。
赵姨娘替她理了理鬓发,温柔地笑了笑:“行,我们出去迎你父亲去吧。”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圆桌底下的香月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里面出来,站都没站稳就急急忙忙地往外冲了出去。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脑袋里面只不停地回响着一句话:赵姨娘和宁玉凝要算计她家小姐……要算计她家小姐……算计小姐……
……
“小三子,麻烦你跑一趟了。”宁玉槿看着一道接一道摆放出来的玉盘珍馐,明明眼睛放绿光、频频咽口水,却还是故作淡定地冲正在替她布筷的小三子说道。
好歹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这形象得保持不是。
“三小姐说的什么话,大管家要小的万万不可怠慢了三小姐,要您有事尽管吩咐小的呢。”
小三子十三四岁的模样,个子小小的,皮肤黑黑的,一笑起来白白的一排牙齿,看起来特别憨厚。
宁玉槿接过他递过的筷子,冲着他笑了笑:“你还是快回大管家身边去吧,这会儿他应该在赵姨娘那里伺候伯爷,你去那里帮忙看着下香巧,别让她闯祸喽。”
小三子表情陡然雀跃起来,却摸着头有些为难地说:“那三小姐你这里……”
“我不用你伺候,你去吧。”
宁玉槿好说歹说才把小三子给说走了,眼见门外已经没了人影,她将手中筷子一丢,直接伸手撕下一只鸡腿。
“啧,人生嘛,就是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痛快。”
本来她也打算留小三子下来吃一点的,可是怕自己狼吞虎咽的模样把那小家伙吓坏了,所以干脆还是把人送走,自己吃独食好了。
好吧,所有的都是废话,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满桌子太白楼和荟萃楼的招牌菜,宁玉槿吃得那叫一个欢畅,嘴巴开始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她啃完一只盐焗鸡翅,那味道让她恨不得将骨头都嚼碎吞了、手指一根根舔干净才肯罢休。
正火力全开地准备奔赴吃货大战斗之中,就听外面传来了几声叩门的声音。
宁玉槿顿了顿,仔细一听又没听见什么,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笑着甩了甩头,将对面的茄汁焖大虾端到了面前来,磨刀霍霍要开动。
“叩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回还伴着一道男人的声音:“有人吗?”
第38章 设计(2)()
这回宁玉槿确定不是自己幻听,而是真的有人来了。
而且,还是个男人!
古代女子的闺房,那绝对是男子的禁地。就算是下人,大管家也只敢派还是个孩子的小三子过来,免得人传闲话。
而这个时间点还堂而皇之到她这里来的男人……
宁玉槿目光顿时一沉,冷着声冲门外问:“谁?”
“在下祁越,冒昧打扰。”
清淡雅致的声音,透过重重门槛传进屋里,宁玉槿总算是听出了一丝丝熟悉感来。
祁越,果然是他。
宁玉槿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嘴里忍不住溢出两个字:“靠之!”
她就知道赵姨娘肯定会那他们俩做文章,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直接,直接就将人送进了她的院子里。
那她辛辛苦苦躲在屋里装病大半天,岂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不过想也是,以赵姨娘的想法,大抵觉得这世间再没有什么方法,比毁掉一个女子名节更阴毒更有效了吧。
一想到这里,她不禁勾唇冷笑一声,漫声冲门外道:“你回去吧,这里没人。”
她都这样说了,祁越若是还不离开,那就得怀疑他的智商了。
说完之后不管其它,她低头继续吃东西。
那么多的美味等待她去消灭,她才没有那闲工夫为那些烦心的事情浪费表情呢。
刚吞了一个水晶丸子,就听一声清雅笑声传来,带着雨打芭蕉的清凉爽快:“鬼小姐,小生有礼了。”
宁玉槿顿时干咳了一声,猛地抬起头来。
就见祁越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还是那套粗布麻衣,虽然陈旧却十分干净整洁。
灰色的旧发带几乎淹没在了那如云的墨发里,他眸子微挑,似绽了两朵妖异的桃花,抿唇似笑非笑间,竟让人觉得有几分惊艳。
她嘴巴缓缓张大,含着的水晶丸子差点掉在桌上。
又是两声干咳,她赶紧地回过神来,吞下丸子之后再抬睑,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什么鬼小姐?!”
“这里既然没人,那就只有鬼了。”祁越说得理所当然,并且还很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宁玉槿的对面。
偌大一个活动危险源呆在自己身边,宁玉槿顿时就没了吃东西的兴致,拉过旁边的帕子边擦手边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祁越低眸扫了一眼一大桌子的菜,微微一笑,经典回答再现:“饿了。”
宁玉槿突然间很想将整只烤鸭都给塞他嘴里去。
想了下,世界如此美妙,她没必要如此暴躁,所以她放弃了比较蛮横的做法,拿过筷子恶狠狠地插在了那烤鸭上面,皮笑肉不笑地弯了弯嘴角:“你请。”
祁越倒老实不客气,将那筷子拔了起来,毫不介意地夹其他菜吃。
那动作那姿态,随意得好像是在他自己家里似的!
宁玉槿一看心里就不平衡了,你让我吃得不舒服,我凭什么让你吃得舒服?
她将腿往椅子上一搭,手肘抵在膝上,痞里痞气地抖啊抖:“话说,你丫不好好在清秋院待着,跑我这破院子里来干什么?”
祁越抬起头来扫了一眼屋里,答非所问地道:“院子的确挺破,不过吃穿用度倒还不错。”
呵,这家伙眼力劲儿还挺不错。
宁玉槿眯眼看他,将腿抖得越发大力,连带着桌子也开始微微地颤动起来。
“说说,是不是赵姨娘让你来的?”
“差不多吧。”祁越桃花眼一敛,漫不经意地道,“前两天一个小厮跑到我屋里各种暗示,要我在她生辰的时候画幅画讨她欢心。今日又让人来给我带路,结果带了一半人就不见了。我见这里亮着灯就过来了,没想到又见宁三小姐,还真是缘分呐。”
宁玉槿听着这话直接地跳了起来,只差没伸手指戳他眉心了:“缘分你个大头鬼啊!你傻啊,人家摆明了在坑你,挖个坑,你还巴巴地往里面跳,这会儿要有人进来看见咱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可真给咱着实罪名了!”
祁越笑意浓盛:“我都进来这么久了,你现在才意识到?”
好吧,她就是想表现得情势危急一些,好让这家伙赶快离开。
不过目前看来,这家伙比她还要淡定。
她重新坐下继续抖腿,哼哼唧唧地说:“我反射弧长不行么?我现在反应过来了不行么?总比你好吧,现在都跳别人坑里了,还有点没有被坑的自觉。”
祁越敛了眸子,嘴角笑意淡了一些:“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心甘情愿地跳的呢?”
“啊?你说什么?”宁玉槿只看见他唇角在动,却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不由得一声轻哼,“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说话跟小姑娘似的。”
祁越笑了笑,放下了筷子,低头掸了掸身上陈旧的蓝色袍子:“我原本也没打算去给那什么姨娘贺寿。”
宁玉槿眨巴眼睛看他,来了点兴趣:“为什么啊?”
祁越抬头,一双桃花眼看向她:“娶不娶在我,嫁不嫁可不在她。”
“呵呵,”宁玉槿很不厚道地笑了,“话说,你不为了讨好未来岳母,那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从进来的时候祁越手里就抱着一个画轴,不是赵姨娘要的画又是什么?
这家伙明明也是那些趋炎附势人群中的一个,却偏要表现出一副清高姿态,说话还这么大口气,他以为他是谁?
可偏偏,无论你怎么看他,那神态那语气那气度,都找不出一丢丢的违和感来,好像这话别人说出来就是吹牛、他说出来就是正应该似的。
宁玉槿歪着头想了半晌,最后得出结论:这大概和他那张还算不错的面皮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吧。
对面,祁越将画拿过放在膝上,伸手轻抚着,从容不迫地道:“姨娘就是姨娘,就算闹翻天去了,就算全宁伯府的长子长女都系她所出,她也还是个姨娘。要说岳母,于情于理也该是全宁伯夫人。盛京天子脚下,难道伯爷会带头乱了规矩,干出寵妾灭妻的事情来?”
“这倒没错。”宁玉槿点点头。
就算赵姨娘再得寵,宁仲俭也不可能休了大夫人扶她上位,这个时代的婚姻,里面牵扯起来关系可谓复杂得很。
“这就得了,我就算要讨好,也该去讨好大夫人才是,去讨好她作甚?难不成她反对,大夫人就不把人嫁给我了?”
宁玉槿顿时笑了起来:“只怕大夫人还巴不得把宁玉凝嫁给你呢。”
“至于这画……”
第39章 画,报半个包子的恩惠()
祁越他抬起头来看她,一双桃花眼里有光漾漾,在烛光映照下,好像洒满金色阳光的湖面,波光粼粼。
他将画卷挑开,递到了她的手上:“送你的。”
宁玉槿顿时噎着了:“给……我……我的?”
见祁越神色正常面目清明,并没有神经错乱的表现,宁玉槿这才将信将疑地接过画卷。
然目光落下的瞬间,她眼睛立马就瞪直了。
差不多等人高的画卷中,一伊人漫步回首,长裙拽地,墨发袅袅,回眸间眼睛弯成月牙,唇畔间梨涡浅浅,似有波光流泻。
那画画得极为精致,每一笔都细细勾勒,每一处都精心上色,画中人儿生动得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似的。
而那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宁玉槿!
明明是拿去给赵姨娘贺寿的画作,里面却画着她,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什么画画去祝寿、什么被人带错路、什么误打误撞进她院子,这些都是假的!
这家伙根本从一开始就知道赵姨娘的心思,每一步不是被人算计,而是他自己主动一脚踩进陷阱里的!
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祁越不是赵姨娘不是大夫人,那俩人的性子她清楚,这祁越却完全超出她的理解之外。
对于不在自己把握中的东西,宁玉槿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戒备,伸手将那画随便一卷,推了回去:“我不能要。”
祁越又将画推了回来:“这画,算是报你当日半个包子的恩惠。”
“都说了不能要!”宁玉槿有些微恼,又给推了回去。
半个包子算什么恩惠,这祁越还真是好笑。
这东西留在这里,就是个罪证,被人搜出来就可以说是他祁越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了。
她实在没必要给人留把柄。
祁越目光直直看她,半晌,一笑,又将画推了过去:“留着吧,指不定以后有用呢?”
明明是商量的话语,宁玉槿却总觉得听出一丝不容抗拒的感觉来。
她这回迟疑了一下,倒是接过了画,撅着嘴嘟囔:“一幅画,能有什么用。”
祁越悠悠一笑:“如果我以后飞黄腾达了,你可以用这幅画还我任意一个条件,怎样?”
“真的?”宁玉槿上一秒还满脸的不乐意,下一秒就乐开了花,“祁越啊,你这人很上道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品德过关,以后肯定会飞黄腾达的。这画,既然你执意要送,盛情难却,那我就收下好了。”
美滋滋地将画收好,就指着日后能派个好用场了。
祁越这家伙如此聪明又满腹才学,出人头地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她非得好好坑他一遭不可!
哼,谁叫他跑来影响她吃饭的。
祁越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浓中见清的双眉下一双桃花眼光华熠熠,看着她轻轻地笑了下。
那笑带着戏谑,还有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意味,竟看得她有一点点的心慌。
这祁越,真的是个父母双亡一无所有的书生吗?
宁玉槿不禁失神片刻,回过神来的时候,祁越已经站在了她的书架前面,手中正翻阅着一本医书。
看了两页之后,他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宁玉槿:“这上面的校注都是你写的?”
宁玉槿撇了撇嘴:“不是我写的还是你写的?”
“呵呵,我倒是小看你了。”祁越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合上书页,放了回去。
那本医书是大邺太医院编纂的最新版本,里面记载的也是大邺现在最发达的医术,以及各类疑难杂症的药方。
可是几乎每一页旁边都有密密麻麻的小楷做批注,不仅指出了里面的错误,用药禁忌,还在旁边写上了最适合的药方。
这本书若是现在流传了出去,只怕不仅大邺,就算是东齐、北越、西洲十三部的医疗水平,都要上一大步台阶。
他不是小看她了,简直是太小看她了!
这样一个女子,居然局限在这小小闺阁之中,实在是太可惜。
刚想说什么,就听院子外面有人在小声说话,围墙外面也有人踩到碎石树枝弄出的动静。
宁玉槿探头朝外面张望了一下,耸了耸肩,竟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看吧,刚让你走你不走,这下好了,被堵住了。”
祁越往椅子上一坐,无所谓地道:“堵住不正好吗?娶你貌似也不错。”
宁玉槿皱了皱鼻头:“你想得美!”
“哦?”祁越挑眉一笑,如宝石般的眸子闪耀生辉。
宁玉槿小声嘟囔:“你可是苏月华看上的男人。”
说完只觉得他脸上的笑弧越扬越高,可是周围气氛却越来越冷,总让人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宁玉槿打了个寒噤,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好了,别墨迹了,跟我来。”
这回祁越倒是没说什么,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宁玉槿的后面。
宁玉槿先让他躲在拐角处,然后跑到院子门口大力地关上了大门,这才带着祁越穿过院子绕过小厨房,到达一处墙角。
祁越看着她将那一堆枯草荆棘抱开,顿时有些好笑:“钻狗洞?”
“什么狗洞!这洞是我自己刨出来的。没这个洞,我早死在这个院子里了。”宁玉槿将早就不用的小洞清理了出来,趴着身子就爬了过去。
她身子小倒是方便,轮到祁越的时候,他修长的身形蜷缩成一团移动过来,那模样让宁玉槿笑了好久。
这家伙就算是穿着粗布麻衣也给人一种风度翩翩的感觉,就算是从她手中夺过半个包子也是风姿卓雅,就算人在屋檐下也不见他低过头。
可这钻狗洞的姿态,大抵是他最没形象最狼狈的一次吧。
祁越拍了拍蓝袍上的土灰,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此生有此一次,也算是个特别经历了。”
宁玉槿随意地弄了些干草遮住那墙角小洞,伸手朝他胳膊上一拍:“别感慨万千了,这里我熟,我送你回清秋院去。”
说完之后她有些吃痛地甩了甩手,心里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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