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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倾情:王爷,别风流-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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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在自已身边多久就多久吧。
于是缓缓点头。
“那我可以继续留在皇上身边当个小太监。”凌小落得宋仁宗允诺，高兴起来。
“就只是当小太监？”宋仁宗微笑道。
“皇上，我说过不伺寝，不当妃子的。”凌小落又紧张地道。
“不会让你伺寝，也不会让你当我的妃子，但你要留在朕身边，要跳舞给朕看，朕可以封你当个尚仪官。嗯，你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对国事颇有见解。朕要好好想想，让你当一个什么官。”宋仁宗快意地道。
“我可以跳舞给你看，但不想当官”凌小落又低声道。
“连官也不想当？那朕不知可以给你什么好处。那你想要些什么？”宋仁宗有点失望，他贵为一国天子，竟然不知赏赐什么给她。
“皇上，我只想跟皇上交个朋友，就是忘年交的那种。”
“朋友？忘年交？”
“对，如果皇上有一日出宫去，到我的霓裳坊，我免费请你看表演，请你吃饭。皇上在宫中舍不得吃的好东西我请你吃。”凌小落豪气地道。
听她如此说，宋仁宗心中感动。
第一次，有人说，请他吃东西，第一次，有人跟他说，与他成为朋友。
人于高处，即便是自称寡人，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是需要朋友，需要理解和陪伴的。
他微笑的看着她年轻清丽的脸容，总觉得此女子有别于他所见的其他女子，真率而可爱，不惧权贵，对他，也不会曲意奉迎，如此性子，跟张爱妃又是极为相似。
他感概，他生，君未生，君生他已老，他是无能为力将她收作自已的后宫。
“好，好，好，不当官就不当官，你想跟朕交朋友就交朋友。”宋仁宗笑着道。
凌小落忽然想起一样他想要的东西，连忙道：“皇上，我现下想起有一样东西想要，你能不能赏赐给我？”
难得她想到一样想要的东西，宋仁宗来了兴趣。
“你想要什么？”
“皇上，你能给我一个免死金牌吗？”
“你怕死吗？朕看你胆子大得很，在这皇宫中来去自如，你还用得着要免死金牌吗？”宋仁宗笑道。
“死倒是不怕，只是多了这个牌子，就更不怕死了。”凌小落答道。
宋仁宗又让她逗笑了。
“免死金牌可不是随便赏赐，要是那些立了很大功劳的大臣才有的，这样吧，朕给你一块朕的玉佩，凭这玉佩，宫中人知道你是朕的人，没有人敢随便害你。”
宋仁宗掏出了一块玉佩放到凌小落手中。
第897章 九五之尊（四）（）
凌小落接过那块玉佩，翠绿透亮，即便她不识得分析玉的成色，但如此温润的玉，她也知道是上好的玉。
她不好意思地道：“皇上，你一向节俭，这玉大概是你最贵重的东西，你送了给我，你会不会更穷？”
宋仁宗轻轻笑了，又摇摇头。
“朕再穷，也愿意将最好的东西送给想送的人，这是朕送给你的，你一定要收下。”
他握过凌小落的手，将玉郑重地放在她的手掌中，再覆住她的手，动情道：“替朕保管好它。”
这玉，是他当年送给张贵妃的，她死后，宋仁宗清理她的遗物时，发现这块玉，便又将玉带在身边。
现下，看得这个神似张贵妃的女子，忍不住又要送给她。
想到因为自已提倡节俭，真的没有送过好东西给张贵妃，有一次，送了一串珍珠给她，但惹来皇后的妨恨，戴了不到一天，就被迫收入国库。
以前，还想着他与她有很长的人生要走，他与她，来日方长，想不到，她年纪轻轻就暴病而亡，。
许多的好东西还没有来得及送得出手，许多的承诺还没有实践。
他与她，就此天人永隔，不复再见。
凌小落看得他凝重神色和一瞬伤感神色，想来，定是他的重要之物，便小心收好。
宋仁宗看她收好，心中慢慢有了快意，站起来道“来，你不是说要教朕练习八段锦吗？朕跟你学，朕还要你继续帮朕调理身子，你的法子可比那些宫中太医高明多了。”
“我之前不知道你是皇上，现下知道，我不敢再拍打你。”凌小落道。
“朕的身体跟王滇的身体还不是同一个身体，你只管拍，朕不会怪罪你。”
听得他如此说，凌小落想，历史评价果然没错，他名符其实的仁，知人善任，坦诚相待，沉稳内敛，有帝王的睿智，又有宁公子一样的雅致风度，想来，他后宫的女人肯定喜欢得他不得了。
跟这样的皇帝真是臣子和妃子的福气。
“对了，你跟在朕身边，是朕的小太监，朕平时不能叫唤你做落儿，我要赐你一个名字。”
“皇上就叫我做十三吧，肖十三”
“你排行十三吗？”
“不是，只是十三这个名字容易记。”
“好，就叫你做十三。”
晚膳果然便是用这大黄鱼做的菜。
是凌小落亲自下厨伺弄烤制，别有一番风味。
汴梁，霓裳坊
景王赵之驹那日在霓裳坊凌小落的住处守了一夜，没有发现凌小落出走的踪迹。
自从凌小落告诉他说，她要离开汴梁，他就吩咐各守城将士留意城门进出人员。
连日来，守城将士报告，并没有他所说的女子进出汴梁城。
他便知道肖十三一定还留在汴梁城，于是他继续扮成城中贵公子流连在霓裳坊。
但连着数天，在台上跳舞表演的都不是凌小落，看不见凌小落，让他深深失落。
他心想：“难道肖十三为避开他和五哥躲藏起来？”
这日，还没有等趁表演完结，他便直闯后台。
后台有护卫拦阻，正起分扰之际，一阵打砸之声传来。
赵之驹回头一看，却是曹纲带手下人冲进来，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
一时场面混乱，有坊中娘子和小厮让他们打得头破血流。
第898章 去向（一）（）
曹纲的腿让荆王派人打折了，遭此暗算，自然让刚愎自用的曹纲暴怒欲狂。
调查来调查去，但没有查到是谁折了他的腿。
他猜想，此事，一定是赵翔飞所为。
因为他最大的对头就是赵翔飞，当年他发动兵变，赵翔飞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现下回归汴梁，他还不将他往死里弄？
曹纲又气又恼，等得伤一好，他首先到曹皇后那儿告了一状。
无奈赵翔飞因为功高权重，又因为张贵妃的原因，深得皇帝重用，即便曹皇后要皇帝彻查此事，但无证无据，此事不了之。
明的不成，他便来暗的，只是赵翔飞武功高强，身边高手众多，手中又握着巡防营和玄甲营两大重防，而曹纲因为兵变事件，势力大不如前。
他无法近得赵翔飞身边去，无法伤得了赵翔飞。
仇怨堆积，却无处发作。
一番明查暗访下，让他发现赵翔飞的巡防营经常关注霓裳坊。
又从曹皇后口中知道，赵翔飞对范仲淹的一个义女特别上心。
于是，他便派人密切留意这个女子的去向。
一来二去，让他探访到凌小落在霓裳坊。
所以，他等得腿伤一好，便纠集了府中一群护院到霓裳坊打砸出气。
赵之驹立即出手，几个冲在前面的曹府护院让他打翻在地。
曹纲见他在场，便知道自已猜测没有错，这霓裳坊跟赵翔飞关系非比寻常。
他立于赵之驹面前，阴冷的眸子盯着他。
赵之驹与他对峙。
他对曹纲怒道：“曹纲，你欺侮这儿的娘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曹纲冷笑：“赵之驹，你挺喜欢多管闲事，在西北大营没有弄死你，算你大命，如果你要拦我好事，恐怕赵翔飞也保不了你。”
“这个霓裳坊伤风败俗，迷惑人心，我就是看不过眼，就喜欢打砸了，你有本事就护着她们。”
“国有国法，可容不得你乱来。”赵之驹愤怒地道。
曹纲又冷笑一声，“这个霓裳坊我看上了。这里的娘子我也看上了，我会时时来关照它。”
“给我砸”曹纲又一声令下。
那些护院又齐齐动手。
赵之驹忍不住一拳直往曹纲挥去，曹纲举手相格，双腿毫不留情便向赵之驹踹来。
赵之驹闪身避过，这时啸声四起，马蹄声由远而近。
曹纲脸色一变，纵身后跃，对那些护院一挥手，喝一声“撤”
刹时之间，他和他的手下撤个一干二净。
赵之驹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个曹纲这么容易就撤走，肯定还有阴谋。
只是他忠厚淳良，想不出这曹纲有什么心计。
曹纲的人马刚撤走，赵翔飞就带着一队巡防营官兵前来，看得场内一片狼藉，有数人受伤，不禁皱上眉头。
听得赵之驹说了事情原委，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时，苏如意带着众人出来，对他们跪拜道：“苏如意及众家姐妹谢过公子王爷相救之恩。”
赵之驹和赵翔飞一听到苏如意这个名字，不禁互相对望一眼。
赵之驹有点难以置信地问：“你叫苏如意？你真叫苏如意？”
第899章 去向（二）（）
苏如意没有听出他声音异样，答道：“是，小女子叫苏如意。”
“你就是苏东临将军的女儿？”赵之驹和赵翔飞同声询问。
苏如意顿了顿，眼里忽储了泪：“正是家父。”
她认得赵翔飞，自小便识得，只是两人现今身份悬殊，赵翔飞模样变化不大，而她脸容已经大变。所以赵翔飞认她不出。
她又极是要强，即便赵翔飞多次出现在霓裳坊，她也不想与他相认。
如果不是因为今日他们追问，她是不会说出自已是苏东临大将军的女儿。
她沦落教坊，被人凌辱破身，这对父亲和他们苏家门楣来说，是一种耻辱。
“那焦九是你何人？”赵之驹又问。
苏如意眼泪漱的一下流下来，“焦九，他，他是如意自小相好”她喉有哽咽，说不下去。
赵之驹心中一沉，眼前女子真情流露，她看着真是焦九的相好。
肖十三原来真不是苏如意。
那肖十三真实的身份究竟是何人？她为什么一让他发现，立即便躲藏起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即便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也不能让五哥杀她。
想起她那张清丽纯净的脸孔，她那种不渗一点虚假的真诚，他不相信，她会害他，会害五哥赵翔飞。
他不能将他与肖十三相认的事情告诉赵翔飞，否则以赵翔飞那种杀伐决断的雷霆手段，知道她不是苏如意，知道她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知道她算计他，肯定一掌拍死她。
他舍不得！
“那焦九可有其他相识的女子？”赵之驹又问道。
苏如意左右看看，道：“这坊中娘子都与焦九认识！”
等苏如意将坊中娘子都唤了出来，但赵之驹一个个看去，也没有一个是肖十三。
看来肖十三真离开了霓裳坊。
赵之驹的脸色难看起来，他不敢再追查下去，怕赵翔飞知道他见过肖十三的事。
赵翔飞心中也是一沉，眼前的苏如意和众娘子决不是肖十三。
那么肖十三是什么人？！
他心情沉重，也没有留意赵之驹的脸色瞬息万变。
他游目四顾，忽然又沉声问苏如意道：“凌姑娘不在这儿？”
“凌姑娘远行了。”
“远行了？她去了哪儿？”赵翔飞有点意外，也有点失落。
她远行也不跟他打一声招呼，看来她并不意属于他，心中真的并不在乎他。
“听她说，好象去了江浙一带游玩。”苏如意答到。
赵翔飞心中又是一沉。
沈括沈公子前几天也是出发到了江浙一带考察水利、人文，还打算碪测那儿的山势地形，用作写他那本梦溪笔谈的资料。
他说过落儿与他志趣相投，最理解他所做之事，也欣赏他制作的指南针。
他们是结伴出行了？
沈公子没有跟他提起过与他结伴同行的是落儿，但他是自动请缨到江浙一带进行考察的，临行时与他辞行时是满天心欢喜的样子。
如果，没有和落儿同行，他有这么高兴吗？
看来，他们真是结伴同行了。
想起沈公子说他曾破了落儿的身子，他心中又是一阵郁闷。
落儿终究并不意属于他。
第900章 去向（三）（）
赵翔飞和赵之驹各怀心事从霓裳坊步出。
赵翔飞道：“看来，肖十三不是苏如意，你要再搜寻她的下落，无论她是敌是友，找到为止。”
听得赵之驹心中一阵急跳，他想，肖十三即使离开霓裳坊，她一定还在汴梁城内。
她可不能让五哥碰上了。
赵翔飞没有听到赵之驹的回应，声音微扬了一下：“之驹，她若是算计我们，她只能死！即便不杀死她，也要废了她！你不能心软！否则，死的会是我们！”
赵之驹心中一凛，下意识答到“是”
赵翔飞又皱了皱眉，低声道：“本来，这两日是要解决掉曹纲的，让他这么一闹，倒不能轻易对他下手，否则他一死，最大的嫌疑便落在我们身上。”
“他一死，还会连累霓裳坊的娘子。”赵之驹接口道。
“但他如此滋扰霓裳坊，他下手又狠，视人命为草芥，说不定，哪天，他会将霓裳坊给烧了。”
赵之驹又担忧地道。
赵翔飞微微颌首。
“曹纲是曹皇后的人，而荆王与霓裳坊素有交情，我去找找荆王，看他能不能出面摆平这件事。”赵之驹提议道。
“不准去！”赵翔飞喝道，他忽然烦燥起来。
一提到荆王，想起他可能对落儿始乱终弃，他就忍不住想发火。
“这是落儿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好，跟赵宁没有什么关系！不需要他掺和！”说得这一句，他大踏步向前走去。
赵之驹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如其来的发火，荆王又得罪他了？
汴梁，大宋皇宫
凌小落在这延福宫一呆就是十天。
因为感觉宫中的护卫守护森严，尤其是东宫，更是重兵把守，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接近宁公子的想法先压下来，先熟悉宫中情况再说。
除了每天教宋仁宗练习八段锦外，她还让周德处按她的吩咐弄了一些药浴让宋仁宗泡浸。
如此一番调理之下，宋仁宗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好。
凌小落见识甚广，能与他纵论时事，谈天论文，宋仁宗大为赏识，而凌小落，即便知道他是皇帝的身份，也并无多少顾忌。
还是说话率直，真诚，让宋仁宗甚是喜欢。
总是感到她不是张贵妃都好，也是张贵妃派遣前来慰藉自已的，郁结于心的苦闷之情慢慢缓解。
这日，宋仁宗精神大好，闻说西夏派遣使者前来，于是亲自到紫宏殿接见。
他特许凌小落也跟随而去。
凌小落装扮成一个小太监跟在他身后到了大殿。
因为这是国之门面，这个紫宏殿比其他大殿都要气派，也装饰得极为华美，顶为铜瓦，錣以金龙。
数根大柱上镌镂龙凤天马，光彩夺目。
大殿四周，明黄主色耀目，显示这是皇家所在。
至此，凌小落才感到大宋的国威和气势。
宋仁宗落座高高在上代表九五之尊的龙椅之上，下面两列文武百官，同时下跪，同时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势如洪，一时整个大殿都充满对王者和权力的膜拜。
宋仁宗着一袭明黄绣金龙的袍子，金丝腰带，头顶贯五彩玉的冕冠，满满的王者威仪。
与在延福宫那个穿着月白锦服的长者不同，此刻穿上隆重皇袍的皇帝，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天子气度。
凌小落感叹，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男子，就如自带光环，让人顿生敬畏之感。
第901章 西夏使者（一）（）
难怪世代千秋的人为了这至尊皇位争个死去活来，不惜兄弟相残，父子倒戈，因为坐在这个位置上掌握的是天下生死大权，代表的是无上的权力。
她的眼睛不禁搜索起宁公子，如此重要场合，他一定在。
他真的在。
他就站在离皇帝不远的左首位置，凌小落心神激荡，她终于又见到他！
只是他看上去比她在中秋那晚所见更弱不禁风，脸色晦黯，如久病初愈，他的那张绝世容颜光华不显，没有半点光泽。
凌小落看得他这个样子，一阵心酸，他还没有病好吗？还是受山洪所击落下了病根？
她又想起了历史上的宋英宗，只有三十六年的寿命，他真会是宋英宗吗？
想起他的年寿，凌小落便喉有哽咽。
她一直看着他，只感到在这宫中的宁公子不是她所认识的宁公子。
没有风，流不羁，没有狂放才情，没有绝世容颜，没有明眸皓齿，他整个人看上去如裹了一层灰朴朴的外衣，低调谦恭。
他看着比沈公子还要文弱。
凌小落不觉一阵心疼。
他真病了吗？
他如此瘦弱，是因为她吗？
荆王一直是低首敛目的姿态，双手拢于长袖之中，似是畏寒畏冷，弱不禁风。
在这皇宫，他就是这样一副样子。
只是凌小落不知。
他仿如神游之中，对身遭一切都是漠然冷淡，隐在那一群或红光满脸，或意气风发的大臣中，他真是毫不起眼，低调得不能再低调。
凌小落的目光看得他一阵，感觉他有所察觉，才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她再从这左首位置往下看，看到的都是大宋闪闪发光的有为文臣，历史名人：丞相韩琦，龙图阁学士包拯、王安石，欧阳修
星光灿烂。
只是这些辈出的名臣，皆是一脸肃敬的样子，高矮肥瘦，长脸、圆脸没有那一个是长得特别俊。
再看向右首，几个须发皆白的老将军之后，便是一些五大三粗的武将，看不到赵翔飞，凌小落心中略放了心。
“西夏使者到”殿外响起宦官尖细绵长的声音。
“宣！”
不一会儿，大殿内便涌进一群衣饰各异的人。
前面秃顶，后面梳着小辫子的西夏男人，共有十二人。
另外有四人却不是秃顶，而是挽了大宋男子的公子髻，身穿的服饰也并非西夏服饰，而是紫色锦袍。
凌小落一看这四人，却都是女扮男装。
她顿时精神起来，觉得找到同道中人。
居中一人，众人围簇着，如众星拱月，二十五、六岁年纪，却没有象其他西夏男人人一样前面秃发，而是披着满头黑发，中间只以一条发带围束。
他脸容略显瘦削，双目斜飞，五官棱角分明，倒也俊美，只是那双桃花眼，带着轻挑骄傲，似笑非笑之间，洋洋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一袭华贵的紫色长袍披在筋骨清健的躯干上，有几分如傲雪凌霜，既潇洒，又透出一种不羁之感。
这以彪悍称著于世的西夏，竟然也有这样清俊的人物，倒真是少见。
宦官唱报这是西夏王元昊之三子霍罕王子。
第902章 西夏使者（二）（）
凌小落看这霍罕王子身后跟随之人，个个眼露精光，脑门凹陷，看着内力不弱。
而那四名女子，举手投足之间，身形轻捷，进退有度，也是身怀武功。
这西夏王子带这么多高手到汴梁，是想耀武扬威吗？
拜见完皇帝后，霍罕王子倨傲立于殿中，扫一眼右首武将，对宋仁宗道：“父王此次派遣我前来汴京，一则是拜见皇上，二则以武会友，见识一下中原的武术大家，三则是向皇上求亲。”
他此言一出，大殿内又是一阵嗡嗡的议论之声。
需知，和亲之举是在国家不够强盛的情况下才会让本国女子和亲邦外。
一国的安危要由女子承担，是这个国家弱小的表现。
他如此说，自是不将大宋放在眼内。
早有几个武将横眉怒目怒瞪这霍罕王子。
霍罕王子视而不见。
他继续道：“听说皇上有位公主，叫永宁公主，与本小王年纪相当，皇上能否将这位公主赐与小王？”
此话一出，大殿内立时响起一片嘈杂之声。众大臣议论纷纷。
谁都知道，皇上已经将永宁公主赐婚给五王子肃王赵翔飞。
只是张贵妃身故，作为继女的永宁要在母后张贵妃死后满一年才能举行大婚仪式。
这位霍罕王子是真不知道永宁已经赐婚还是故意挑畔？
众人又望向宋仁宗。
宋仁宗道：“永宁公主已经赐婚，如果你想与我朝女子结秦晋之好，要看看是否有女子肯跟随王子。”
皇帝这话说得既大气，又极有气度
将这桩国家的联姻，变成真正儿女私情爱慕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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