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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婚宠:娱乐圈潜规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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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一说出口才醒悟过来，蓦地抬眼去看他。
好在那人已经坐了下来，那长眉冷目、气蕴清华，不是程季航又是谁？
他穿着件带暗条纹的白衬衫，西装外套择好搭在椅背上，白金袖扣扣得严严实实，每一个动作都像机器人做出来的程序化一般的优雅。
她又偷偷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摊在她床单上的文件，好多数字，好像是企业报表。
季航怎么会在这？还有这么多的文件，难道说他在这呆了很久了吗？
她又是被谁给砸了一砖头？
可程季航好像没意识到作为在病房内除了病人外的唯一一个人类，他有责任对病人解释一下前因后果，或者说个笑话削个苹果什么的逗病人开开心，他只端着个透明的玻璃杯轻抿了口水，又兀自低头看商业报表去了。
喂，大哥，你看报表为什么要到我的病房里来看啊？你那上千平方米足可裸奔的豪华维多利亚装修的大办公室呢？
顾挽挽撇撇嘴，腹诽了好半天，又瞟瞟玻璃杯，舔舔有些干的嘴唇，她也好想喝水。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脱口而出，“江陵没事吧？他有没有受伤？”
季航翻着报表的手微微一顿，看了她一眼，“不是谁都跟顾小姐你一样，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和浅薄的科学知识，会站在原地想看看是砖头硬，还是脑袋硬。”
ge……getoff！
她不要和这个腹黑心冷嘴巴坏的人呆在一个房间里啊！
第122章 拍砖（04）（）
还是下午程季航回公司开会，季莫晃晃悠悠拎着串香蕉美名其曰来探病才给她解了惑。
原来那是江陵的一个歌迷，本来是在饭店大堂看见江陵，偷偷跟出来想要签名的。结果看见她和江陵那么亲密，一时嫉妒，就在路旁捡了块砖头，拍她头上了。
“一时嫉妒？”挽挽扶额，一时嫉妒就敢拿砖头拍人脑袋啊，她都不知道嫉妒那些名牌橱窗pvc模特夏穿真丝冬披貂多久了，也没见她去扒人家衣服呀。
季莫慢悠悠地把香蕉皮剥到最底下，自己咬了口，“说起来吧，也不算是一时嫉妒。她跟你可是宿仇，早就恨你恨得牙痒痒了，结果你还黑灯瞎火地撞人家枪口上去了，不拍你拍谁！”
顾挽挽讶然，她做什么了？让人恨得要扎小人？
季莫笑得贼兮兮地，慢条斯理又咬了口香蕉，把两只腿架到病床上，背向后靠，压得椅子翘起来前两条腿悬空，随手丢过来手机，“喏。”
挽挽头不能动，只好摸索了一番，抓住手机，再把它举到与眼睛平行的高度努力看清。
那居然是一张她和江陵单独站在街边的照片，镜头收得远景，又没开闪光灯，画面有些暗，江陵微微低着头，她仰头对着他笑，两人靠在一辆灰色的越野车上不知在说些什么，但姿态亲密气氛和睦是没跑的了。
她奇怪地“咦”了一声，“这是哪来的照片？我怎么不记得我和江陵有这么和谐过？”
季莫还在用牙齿一点点咬着他那根香蕉，只用鼻子“哼”了声，“往后翻。”
她移动食指，触屏翻页，发现下一张是在阳光明媚的公园，江陵坐在草地上双手环腿，小星在几步外身体腾空，朝他跃起，显然下一瞬间就会把他扑倒，而她在公园稍东侧的一个冰淇淋机旁，双手握着两个打得满满的蛋筒小心翼翼朝他们走去。
这不对劲。
她手指飞快地在荧幕上滑过，霓虹灯下、小区门口、手拎许多购物袋在街头、地下车库、演出台下……无数张照片，背景时间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和江陵共同入镜，而且都显得非常亲昵。
疑惑感越来越强烈。
当她僵硬地翻过所有照片，季莫已经放弃了吃掉那根可怜的香蕉的意愿，正用一根牙签一下下地戳着它的皮，“明白了吧？”
挽挽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熟悉的照片，沉默了片刻。
路旁的小摊，橘色的炉火明灭不定，马尾辫的少女笑着用手中的汽水瓶去与对面的少年碰杯，瓶中汽水被撞得溅出，桌上的烤鱼略带焦黑，少年微微垂着眼帘，如冰雪般铸就的容颜却带着种无奈的宠溺。
那是那天录完“ta们生活的世界”后，她和“茶”一起去吃烤鱼时的抓拍照。
只不过因为摄影角度的取巧，季莫eddie他们都没有入镜。
其余那些连她都记不太清的照片，想必也是运用了同样的摄影技巧。
所有的照片下都没有明确的指向性描述。
照片也都是真的。
可当这么无数张“真”的照片聚集在一起时，说得却是再“假”不过的谎话。
第123章 拍砖（05）（）
她又看了眼最后的那张照片，慢慢地把页面翻到最初的那一页——“偶像歌手江陵频频私会不知名年轻女子”，硕大的黑体字封面下有排稍小的字，“本报记者：李志文（图文）”。
李志文。
是那天她在面包车上看见的记者吧。
她还给他们送了两条烤鱼，说自己是“茶”的经纪人，以后请多关照。
她缓缓闭上眼睛，有点想笑，笑自己的幼稚，也笑自己的……被辜负。多可笑呀，她居然还真得有点难过，明知道娱记和艺人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却还是觉得被误解，被骗。
季莫陡然抬手狠狠拍了她脑袋一下，“长点心吧，小鸭子！”
“季莫你混蛋！我脑震荡你还拍我脑袋，你知不知道有部小说里，男主角刚从icu出来，就这么被女主角一巴掌给拍死了？”
“反正你这智商也就跟你养得那小鸡差不多了，拍死得话正好换个脑子。”
“死？！挽挽我对不起你！”两人正斗嘴，忽然听得窗外一声长哭，随即一个浑身银光闪闪的庞然大物撞开门，扑倒在她床前，“我来迟了……我来迟了……金玉良缘将我骗，害妹妹魂归离恨天。到如今人面不知何处去呀，空留下素烛白帏伴灵前。妹妹呀，妹妹呀，如今是千呼万唤唤不归，上天入地难寻见。可怜我生不能离别话几句呀，死不能扶一扶七尺……”
“停！停！”她怎么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呢，“不好意思，我这还没死呢。”就算死了也不是那冰清玉洁的林妹妹啊，这扶床便哭肝肠寸断的宝哥哥是打哪儿来的。
那一身白毛的野山雪人一听这话，抬起头来仔细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两遍，又一咕噜地爬了起来，“哦。”
挽挽扶额，她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的好。
“小青，你这是？”她扫了扫银装素裹把自个当圣诞树打扮的吕青，示意她给个解释。
吕青正坐在季莫原来坐着的椅子上认认真真地剥香蕉，听她问，立马得意洋洋飞个眼风，拍拍自己身上蓬得跟个老母鸡似的外套，“我听说你被人拍脑袋上了，怕要穿白的，就在路上买了件貂。怎么样，好看吧？”
还貂呢，那假毛都抖得漫天都是了。
细小的绒毛被吸入呼吸道，顾挽挽不由得咳嗽两声，勉强答话，“那多谢您了，还惦记着给我带孝。”
吕青一口咬掉半根香蕉，一熊掌拍她脑袋上，“咱俩谁跟谁呀！”
哎呦她的头！
她是上辈子倒了什么霉呀，请来这两尊佛。
好在吕青一听说她没死，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旁边的季莫身上。
“唰唰唰”地替一根香蕉宽衣解带后，吕青一把把它塞季莫手里，开始对帅哥进行例行的嘘寒问暖。
季莫也本着天下雌性皆美人的原则，立马变纸牌变玫瑰秀魔术展现“把妹一百零八式”，把小青哄得娇羞大笑了一阵又一阵，路过的医生护士还以为这间病房里忘打麻药就开始动手了，走过路过都要探头进来看个究竟。
第124章 拍砖（06）（）
偌大一个病房里，只听见纸牌不断翻动的“哗哗”声和小青媲美熊嚎的娇笑声，资深电灯泡顾挽挽小姐的心路历程也已经由最初的“谁来帮我把这两个神经病赶出病房！”转换为了“免费看戏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拜托两位过来一点啊知不知道病人一直斜着眼睛偷看也很辛苦啊？”。
不过精神建设一直是建立在物质建设的基础上的，当她无数次伸出去的手只摸到了一堆香蕉皮时，她觉得还是应该首要坚决一下饿肚子的问题。
“咳咳咳。”她假咳，提醒两位注意一下有电灯泡要发言了。
可惜季莫和小青实在是相逢莫逆，两个活宝一见之下互引为知己，任由顾挽挽在一旁假咳地都快要把肺给咳出来了还是纹丝不动、傻笑不已，正所谓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眼看着自己肚子的“咕咕”声也要加入到两位的傻笑大合唱中去的顾挽挽可没有多余的能量去欣赏他们的禅意，只好棒打鸳鸯，大喝一声，“我饿了！”
好在季莫和吕青还不算是十分无情，还记得对病人要保持一下表面上的春风化雨的温柔，所以两人停下手里的把戏，共同扭头温柔地看着她，“要吃什么，我们去给你买。”
“要一份蒜苗炒肉盖浇饭，再加一份西红柿蛋汤。”猛一受到两人如此关注，挽挽受宠若惊之下难免有点恃宠而骄，列出来的单子越来越长，“再到旁边的卤菜店给我买半斤卤鸭翅和毛豆，还有还有，我想要喝奶茶和吃薯片，薯片要黄瓜味的！”
“记住了吗？”笑容满面地听过这么一长串又立马忘光了的季莫，立刻转头用万分温柔的口气询问小青。
“嗯！”小青一脸“当然啊，你小子以为我和你一样吗”的志得意满，“要一份西红柿炒鸡蛋盖浇饭！”
……
……
顾挽挽挣扎了一下，还是放弃再复述一遍菜单的打算，无力地摆摆手，“没错，去买吧。”
“等等！”眼看着两人就要手拉手的出门去，她连忙喝止，要是两个人一起去的话，那她这餐饭就真没指望了，“去一个就好了。”
趁他们还没来得及表示反对，她又加了一句，“小青你去吧，我有话要和季莫说。”
虽然小青在不靠谱程度上实在和季莫有得一拼，但好歹她还保持了现金付账的美德，兜里没有半分钱的季莫先生一走进医院食堂说不定真得就开始风度翩翩的掏黑卡了，她可不想病中还要带着毛爷爷去赎人。
而且她的确有话想要私下问问季莫。
“季莫，据你说，是江陵的歌迷因为看了娱记的报道，误以为我是江陵的女朋友，所以才在嫉妒之下捡起了路边的砖头砸了我，可是为什么你哥会在这里？江陵不是没受伤吗，他又到哪去了？”好歹砸她的也是他歌迷啊，就算责任不在他，过来说两句好话抚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和**总可以吧。
“江陵当时确实是没受伤，”季莫手里的纸牌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像一柄漂亮的孔雀尾，“可他后来被我哥揍了一拳，破相了。”
第125章 拍砖（07）（）
什么？！
顾挽挽陡然起身，连脖子上那数斤重的石膏都忘了。
“别着急，别着急，”季莫还是在晃晃悠悠地玩他那把牌，笑得云淡风轻，“江陵虽然比不上小爷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长得还是不错的，就算眼睛上加个大大的黑眼圈也还能看。”
“别开玩笑啦！”挽挽是真有些着急，“他怎么能打江陵呢？！江陵没事吧？你怎么也不拦着？”
季莫“啧啧”地摇头，“我哥难得冲冠一怒为红颜，要知道红颜就这个态度，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原来那天她昏迷过去后，江陵立刻把她送到了h城医院，而接到公关电话的季莫又顺手给他哥发了个短信通报了一下突发事件。没想到的是，季航当夜就带着私人医生直接飞到了医院屋顶停机坪要接她回c城。而刚刚去窗口拿药回来的江陵一推门看见空荡荡的病床，就被季航狠狠揍了一拳，旁边保镖都还傻站着没来得及拉架。
“哇……”顾挽挽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刚才还是在都市娱乐版呢，这么一转眼就穿到了007特工版，直升飞机私人保镖什么的都上阵了，她有点晕。
“你的意思是，你哥带着私人医生和保镖直接在病房里把我抬到天台直升飞机上，走之前，还在保镖面前揍了江陵一拳？”努力理清思路，顾挽挽发觉整件事更加不对劲了，简直像纨绔子弟强抢民女的节奏。
“bingo！”季莫得意洋洋“刷”地把散开的纸牌合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她扶额，“那就更得向江陵道歉了。”
“没错！我举双手赞同。”说着他还真得举起了双手，“不过得有人去做一下他的思想工作啊，据我所知，我哥活着这二十来年还没跟谁道过歉，挽挽你说应该由谁去做这个劝他吃螃蟹的人呢？”
季莫瞟瞟她，又摸摸下巴，漂亮的瓜子脸上写满了“我爱看戏”四个大字。
“那什么……你哥那么忙，我就勉为其难声明大义地替他向江陵道歉好了。”说到劝冰山总裁程季航先生向人道歉，顾挽挽犹豫再三，也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不过是她被人拍砖啊，顶着一脑袋石膏呆病床上哪儿都去不了，话说了一箩筐，最后却还要她替人道歉，这是不是实在有点儿点背啊。
病好后她要去普陀山求个签，让大师替她开开光洒洒水驱驱霉气顺便烧柱香求个财争取自己以后也能走哪都带四个拉风的黑衣保镖，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所以江陵除了有点破相外没事了吧？”摸过手机艰难地给江陵发过了一条慰问道歉短信后，她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又问了一遍季莫。
“你自己看。”季莫倒很爽快，又把他的手机抛了过来。
挽挽伸手去抓，但她技艺一向不精，iphone的钢化玻璃屏“啪”地一声又砸她脑袋上了。
她一定在走背字，一定！
把手机举到眼前，她看清了屏幕，那是一张江陵的正面大头照，要不怎么说iphone荧幕效果好呢，他眼框上那青色的伤痕惟妙惟肖，实在是清晰到分毫。
顾挽挽深深叹口气，顶着这伤，怎么去面对媒体啊。
还有，她手下怎么会有季莫这么手欠的艺人啊，对着同伴受伤的脸拍高清无码照这样真得不会显得太幸灾乐祸了吗？
第126章 拍砖（08）（）
季莫的回答是，不会。
而且他在下一秒，就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个回答。
“唉对了挽挽，我都忘了要给你也拍一张了，你这样顶着石膏的样子真得是好可笑！”他迅速地从她手里抢回自己的手机，“哦，等等，我要在石膏上先画个人拿砖头，解释一下你受伤的原因……”
离我远点！呜呜……她错了，她应该让季莫去买饭的。
二十分钟后，眼睁睁看着拎着外卖饭盒的吕青一个大马趴摔在她床前、手里的青椒小排和叉烧落得满地都是时，顾挽挽就更加后悔当初那个错误的决定了。
虽然菜都买错了，她还是用一种分外惋惜的眼神对落在地板上的外卖致以了崇高而长久的注目礼，“小青，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据她所知，医院食堂就在前方150米远处，如果按正常速度，这都够小青摔三回了。
“因为我在食堂先吃过了。”
“那又是为什么？”
“哎呀，”小青难得的扭捏一下，附在她耳边，“淑女是不可以让男生知道她的饭量的哦。”
……
吕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前天中午吃了两个新奥尔良烤腿堡三块吮指原味鸡两对香辣鸡翅三个红豆派一个葡式蛋挞外加两杯蜂蜜柚子茶的事爆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病房生涯，总体来说，顾挽挽还是满意的。
她参加了五次和明辰传媒高层的视频会议，联络了h城警方暗示低调处理拍砖事件，协调重分配了一下“茶”的工作行程，交代了助理一些注意事项，遥控指挥了两次商演，为江陵的伤捏造了一个理由，和节目组商谈好下周四上综艺的情况，并随时刷微博，确保没有媒体得知江陵经纪人被粉丝拍砖这件事。
eddie和苏嘉诺也抽空来看了她两次，可是江陵一直没消息，发给他的短信也没有回音。
季航也没有再来，只有柜子上还拉着的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暗示那一切都真得发生过——他曾在知道她受伤的消息后飞越千里去接她，又在她床前守候整夜，直至她苏醒。
吕青因为要上班，不好请假，那一天之后就没有再来了。或者，是因为她终于智力飞涨听懂了那天她的暗示？
反倒是蒋蕴，因为整天无所事事，所以索性到病房来和她作伴，两人手捧着焦糖布丁看了大半的《甄嬛传》，渐渐地连人话都快不会说了，言必称“妹妹”，“嫔妾”，动不动就低头捏着衣角，叹道“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一众小护士也常常溜进病房，一边擦眼泪一边盯着门口，医生一经过就假装帮她量体温换床单。
等量体温的频率上升到一天十五六次时，顾挽挽终于受不了了，主动向医生请求出院。
医生又掏出小手电，做完照照瞳孔检查检查舌苔那一套之后，也就大笔一挥，放她出院了。并在办手续的时候贴心地告诉她，住院费已经结算了，她公司付的帐，说这算工伤，避免了让她的钱包也陪着她大病一场这种惨剧发生。
出医院大门时，顾挽挽还在侧着头和蒋蕴开玩笑。
她不知道五分钟后，她就要面临人生中第一个大的挫折了。
或者说，“茶”的第一个大的挫折。
第127章 弱者（01）（）
“我有点渴，先去旁边买瓶水喝吧，”蒋蕴拂拂雨落般的长发，“挽挽你要喝什么？”
“可乐，哦，不，还是要苏打水好了。”
蒋蕴向着医院大门右侧的便利店走去，她也走到路旁人行道上，看有没有出租车。
“顾挽挽小姐！听说你因为和江陵举止亲昵，所以被人用砖头拍了脑袋，请问这件事属实吗？”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错愕地回头，却只看见无数个黑色的长话筒推推搡搡地挤到她眼前，仿佛无数壁立的黑色墓碑。
“不，这是一个误……”
她话刚出口，却很快地被一连串的问询打断了。
“据知情人爆料，江陵眼睛的伤也跟这件事有关，是指江陵为了保护你而受得伤吗？”
“上在你受伤那天下午曝光了很多你和江陵的亲密照片，这就是拍砖事件的导火索嘛？”
“顾挽挽小姐，据我们报纸调查，你任‘茶’经纪人之前并无任何相关经验，仅仅从t大建筑系毕业不到半年，请问你为什么突然进入娱乐圈，又为什么能以这么年轻的年纪就担任偶像团体的经纪人？”
“在你担任‘茶’经纪人之前，就有人看见你在‘sing！’比赛现场旁观江陵演唱了，是不是因为江陵的缘故，所以你才进入娱乐圈？”
“所以你实际上是以女友的身份在担任江陵的经纪人对吗？既是女友，又是经纪人，你是如何在处理事情时平衡这两种不同身份的呢？”
“我……其实……没有……”
连珠炮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从不同飞快张合的嘴里吐出来，她好不容易听清楚了一个问题，试图要回应，却总是立刻就被下一个问题抢走说话的机会。
“江陵借人上位？”
“潜规则……冠军……内幕……”
“……拉皮条……介绍富商……”
“……包养……多个男人……”
“除了江……eddie和苏嘉诺……同样的原因……”
看着她无力反击的样子，各位记者的问题越来越尖锐，说的话越来越出格，在一片噪杂中她只能听见凌乱的几个词。
巨大的摄像机被后排人高马大的摄影师举得高高的，在上空以一个审判的姿态记录着这一切。
透过人潮的缝隙，顾挽挽能够看见路过的人群已经被这阵骚乱所吸引，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着，甚至有不少人已经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医院的门卫从窗口里探出头来看了看，又缩了回去，站在大门旁的保安走前了几步，又停下，只远远看着。
这旁边没有交通巡警的身影，记者们拦住她的地段也恰好离医院大门有十来米的距离，靠近人行道，脱离了医院的管辖范围……时机和距离抓得太巧，提出的问题暗示着做过大量功课，络上之前却毫无苗头，这一切，恐怕不只是一个突发事件那么简单的事。
凉风起于青萍之末，若青萍之前丝毫未动，那么不是风太小，就是有人提前把青萍都铲除掉了。
第128章 弱者（02）（）
人群围得严严实实，大量的话语仿佛把空气都在一时间耗尽了，高浓度的二氧化碳悄无声息地改变着周围的温度。
顾挽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努力挤出自己能做到的最自然的笑容，提高音量，“大家请听我说一句！”
这一句话用“提高音量”来形容实在是太过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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