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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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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白看着他,一时忘记问他怎么突然跑出来了。他眼睛是紫色的,太引人注目了。

“他虽然穷,但并不是乞丐。他不需要我们的施舍。”倾绝知道她的意思,低声说着。此时正处金镶道口,不过还好,因为天冷。也没什么人。

“但是……”她看着手中的簪子,就连她都能看出来,这手艺不怎么样,他一个遍识奇宝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才这么做。”他伸手拿过那支簪,轻轻插在她的发髻:“梅花!你想家了。”他垂眼看着她,眼中却带了笑意:“你不但想家,还想施舍他。施舍,有时也是一种伤害。所以,需要用一个无害的方法,才能皆大欢喜!不然,他反倒觉得受了羞辱,曲解了你的好意。”

她抬头看他,眼中一直积蓄的泪水滚落下来。施舍,她想救碎蓝的时候,是不是也带了这样的心理。不想欠他是想让自己平衡,但是要去救他,是因为自己可怜他吧,那就是对他的施舍。他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垂怜!

有时可怜别人,也是伤害他们。她从来没想到过这一点。而他,却总是为她成全!

“我一直街口等你。”他回答了她心中的疑惑,伸手去她的眼睛:“宁扬都跟你说了?”

“我没怪过你。从来没有。”她忽然说着:“我是怕你生气,我不怕你揍我。我只是。怕你气坏了自己地……”他一把抱起她来,让她未完的话变成一声低呼。现在是在大街上,虽然人少,但不是没有。立时便有奇怪探究的目光直投了过来,吓得她什么感叹都忘光光。伸手撩了他胸前地襟袍就往里扎。她知道挣扎没有用,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把脑袋蒙起来不见人!典型地缩头乌龟,缩起来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回去吧,太冷了。会冻坏!”他轻笑,大步流星就向着刚刚等着宁扬跟她的车那里走。宁扬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紧追了几步跟了上去。也想一并上来!倾绝手臂一挡:“车里坐不下!”

“谁说的,可以坐下!”宁扬一听,突然隐隐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扭过他地手就想往里窜。太冷的。他才不要在街上闲逛。这会子他不能化形,走路对他太残忍了。

“还没买茶呢!”倾绝一手抱着小白,手肘一弯。五指出奇灵活的扣住他的腕脉向外推去:“还有药!”

“打发小二去买!”宁扬不吃这一套,眼尾一扬:“我告诉你。你别想念完了经就打和尚。把我扔在这里。我都没地方雇车去!”

“我就是这个意思。”倾绝连推带搡就把他掀到一旁,一脚便踏上车去。吩咐车夫:“回去!”

“让。让他上来吧。”缩头乌龟感觉到周围空气变暖,终于开始发表意见了。

“不让,让他自己回去。”倾绝守着车门,死活不让宁扬上:“坐不下!”

“她又不占地方,你再不让我拆了车谁也别坐!”宁扬跟他卯上了,这边车夫吓了一跳,忙搭口:“我说,二位爷,小的可没招惹您们吧!犯不着连小的吃饭家伙都砸了吧?!”

趁这当口,倾绝一脚就把已经登上一半的宁扬给直踹了下去。车夫怕他真拆车,感觉车身一轻。马上快马加鞭,一溜烟便跑出一大段路去!

“刚才装大善人,你这厮骨子里就是个混蛋!”宁扬气得呼哧带喘,叉着腰在那骂街。惊得周遭本来想围过来看热闹的一哄而散。他正怒着,忽然一个人不知死活的拍他地肩。“找死啊!”宁扬一肚子气没处撒,回过头来就想一记老拳招呼。对方吓了一跳,连退三四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着宁扬的脸,此时这张俊俏的面容在他眼里无疑夜叉:“大,大爷,小,小地有,有,有车!”

宁扬一怔,一抬眼,忽然看前面巷口露出一个车尾檐来。是哟,大白天的,倾绝也不可能跟鬼一样窜过来。更不可能让鬼目灼带他飞来飞去。肯定是坐车来地呀!这个王八蛋,刚才为什么不说?故意地,就想让他出丑让小白看笑话。他想跟她和好就拿他当猴耍!奶奶的!亏他之前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便宜知道了他多少隐私。还是让他算计了!

那个车夫见他神色不定,古怪地表情,站在那也不动窝。本有心掉头就跑,无奈还是硬着头皮说:“大,大爷…。。”

“又怎么了?”宁扬冷哼着,瞥了他一眼。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胆大啊,竟然还敢来搭话。

“大爷,您不坐,不坐也没关系。”大冷天的,他却出了一脑门子汗:“不,不过,能,能不能把来的车,车钱,结,结一下!”

宁扬脸都要绿了,他指着早已经没有影的方向破口大骂,形象全无:“混蛋,我下次再帮你当和事佬。我就是吃屎长大的!”

两人回了客栈,小白坐在暖暖的房间的饮茶,一边看着他绘图样。他擅泼墨山水,但没想到,工笔画也是很好。细致精巧,只绘了轮廓,已经感觉有灵气溢生一般。

“我以后再也不随便自杀了。”小白憋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句。

“你以后也不会有这种机会了。”倾绝微微带笑,流露出一丝温柔的味道。他触笔轻灵,指尖修长,看他握笔的时候。会有一种与往日不同的书卷气息袭来,不带煞气,皆是恬然。

“你戴的耳环是他的吧!”他专注于纸上,突然开口。当他们之前重新又溢满这种温和自然的气息的时候,他也可以平静的与她交流了。不是刻意压抑,而是自然释放。宁扬很会劝人,或者说,宁扬这个身份很好。不会让她有迫力感,所以,他才让宁扬去说。说出来,比他的效果更好,因为他带的目的性太强了。纵然小白简单无二,同样也可以隐隐感觉到。宁扬去说,最好不过!

小白微怔,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这五天来,他们之间话少的可怜。弄得她也无心梳妆,坐在镜前眼前都是空茫。根本没有注意到耳朵上的事,也从来没碰触过那里。她触到那小小的环,一下脸有些变了,忙不迭的伸手去摘。

“戴着吧。挺好看的!”倾绝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她,丢下笔,伸手去抚她的脸颊。感觉是一片火灼。不知道是不是刚冻的。

“我知道是你让宁扬来找我的。我明白你的心!”她突然说了一句很有内涵的话。让他忍不住微微轻笑:“你明白我的

“明白。你不喜欢,我就不戴。”她看着他,认真的说。

“耳朵上没有了,心里也没有了吗?”他拉过她的颈,如此近的距离,让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气息。让她的心,不由的狂跳了起来!

“看着你,就没有了!”她老实巴交不改,他却笑出声来。慢慢贴近她,吻上她的嘴唇:“那就看着我吧!”他抱着她,突然觉得相思如涛浪汹涌,他浪费了五天的时间啊。让他的心,已经痴狂!

第五卷 第四章 十年若梦,艰辛几何

宁扬虽然一脸怒色,但还是没有立即回客栈。他进了药铺买了些常用的药材,然后让车夫载着前往金镶道最大的茶庄。他正歪靠着,忽然车厢后棉帘微动,一个人影直闪了进来。车根本没停,而且丝毫没有受重下沉之感。宁扬夸张的拍着胸口:“吓死人啊!大白天装神弄鬼的。”他瞥了一眼来人,凌破!虽然他之前已经感觉到凌破的气息,但是在对方进来的一霎,还是让他心内一凛。开禁之后,凌破已经同数月之前那个龙禁海的九流风灵大不相同。他化形奇快,掀帘一霎还是风,掀起之后已经成人。而且,他已经离的非常近了,宁扬才感觉到!而他,并没有刻意掩气。宁扬表情夸张,但是眼神凝深,他看着一脸颓然的凌破。轻轻笑着:“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般模样!”

他靠着坐垫:“你觉得对不起她,她觉得对不起你。结果,又变成两相无言!”

“帮。。。。。。”凌破的话刚出个头,已经被宁扬连续的摆手动作打断。他微微不爽,一伸手就拨开他的手臂:“为什么不?你就帮那头狼说好话?”

“我可没帮他说好话。他对她的好,根本不需要我再来说了。”宁扬睨眼:“我只是消除她的愧疚感而已!”他将手臂拢在袖里,轻轻呵了一口气说:“同理,你也一样。你是她的灵物,她是你的主人。你们对彼此的好,根本不需要外人来开导。你们也根本不需要别人来为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说好话!只要消除愧疚感就行了。”

凌破瞪着眼睛听了半天,哼了一声:“不懂!”

“不懂?”宁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那你们就这样僵着好了。反正你这样,倾绝求之不得呢!”

“。。。。。。那头野狼。我偏不让他如愿!”凌破一听,噌的一下窜了起来。腰一拧,人便闪出帘外。再也无声息了。

“呵呵,不用劝就好了。还学人家故作深沉!”宁扬眯着眼睛。解决了恼人地尴尬。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或者更加麻烦吧。凌佩北关南关,已经同时陷入战局。倾绝失踪两个月之后,缀锦与漠原便借口犯边,引出磨擦之后同时挥军。这件事在今天早上一见到倾绝。宁扬已经告诉他了。但并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让宁扬也猜不透他究竟有什么样的打算。凌佩虽然不是他地故国,但是他,毕竟在这里渡过了漫长的岁月。渡过了他人生中重要地转折!

倾绝到凌佩至今,已经快十一年了。十一年,有如一场大梦。在这十一年里,从他初入凌佩,报投衮州俊关入伍开始,他的人生。便是一盘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的棋局。他是操盘的弈者,而他的棋子。却是他所有先天以及后天地资本。读书,习武。赋诗。绘画,操琴。鉴宝,这些曾经他叔父所教他的东西,初时不过是皮毛,他在后天一一补充。而这每一样,日后都将成为他的筹谋。

但最初他从军中展露头脚,并非是因为他有天生神力,更加不是因为他驭者之力。他成名军中,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讽刺,他之所以会在两万大营之中名气斐然。最后受到俊关令的接见。竟然是因为他的男色!

一想到这里,连宁扬都忍不住微微含笑,脑中所想的,是那时不足十五岁的倾绝。当时的俊关令何长坤喜好男色,才入军三个月便艳名远播军中地倾绝让其心生别意,想招至身边充为禁脔。他却不曾得知,这位貌美的紫眸少年,其实拥有一颗野兽的心。美丽地皮囊是他的伪装,他地残忍暴虐,都隐藏在野兽之心地深处。何长坤,他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是倾绝地挡箭牌。而倾绝,或者是他这一生来最大的恶梦!

一个月后,倾绝由普通最低等的兵勇升至执戟护长,这个职位虽然没有品级,但有更多机会接触外界。他其实有机会当上副参,但他深知人心。他是新兵,又非本土之人。当时无战,他又并无军功。如升迁他地倒也无妨,但在本营升职太快只会令他遭人嫉恨。他并不想树敌太多,况且护长有个好处,可以巡库入内,巡房入室。所以他有很多书就是在当护长的时候读的,他贪婪的汲取着他可以接触到的一切,以狼的敏锐及人的聪慧一点点的丰富自身。他废寝忘食,以致读书呕血,因为他起步较晚,四岁之前根本不能称之为人。他孜孜不倦的努力,让他的自身得到最大限度的丰盈。他将大半月俸都用来维护人脉,与同僚之间相处甚佳,让他得到更多读书的机会,以即得到更为详细的情报。这一切,都为他日后的起步,一点点累起高台!嘉定五年,他迎来人生中重要的伯乐,凌佩当时四将之一,管轻侯……单恕!这个人抛开倾绝的形貌而看到他真正的才华。一曲思贤为引,将倾绝带到他的身边。他将倾绝带回京师,认其为义子。从此,为他打开青云之路,成为他扶摇直上,最早的阶梯!当然,单恕所为,也有所图。他并非爱倾绝若子,某种意义而言,他将倾绝当成工具。他对倾绝进行极为严苛的训练,近乎惨绝的催逼他体内的力量。但即便如此,倾绝依旧揭开他人生新篇章!他一方面任单恕利用,一方面借他培植自己的圈党。单恕将他带到政治的中心,但官场权谋,更甚其他。揣度人心,权衡利益,利用他人,同时也被人利用。他每一步,都是刀尖上起舞,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宁扬为他找到夜哥之后,他们足有七年没有相见,倾绝入京,宁扬便去了凌波谷。倾绝两年之后便为他建了个大宅。但倾绝的消息,却从未间断过。他知道倾绝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虽然走的艰辛异常。在这个世上,空有力量是不够的。驭灵再强,终是血力有限。况且。这世上,奇人异力何其之多。想要有所作为。除了苦练驭力之技,更要懂得为自己筹谋。选择进入官场,虽然在利欲之间打滚,从此不得自由。但却可以给自己一个更为便利地身份。倾绝,他恰是懂得这一点。权势和金钱。可以让你不合理的行为变得合理。可以让你不方便之处变得方便。当然,同样也会给你带来更多的仇恨,嫉妒,倾轧,争端。如何平衡地掌控这些,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也是驭术的一种吧!

凌佩,毕竟是他苦心经营之地。况且,他对缀锦如此仇恨,他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弃掉凌佩吧!

凌破上得楼来,却在拐向角落地一瞬间有些迟疑了脚步。消除愧疚感?那就是不停的想,我没对不起她。没对不起她。。。。。没。。。。。。他越是想,就越有种想逃跑的感觉。他现在想来都觉得后怕。若是倾绝晚来一步。他的气罩会把小白的血全部吸干。然后将她扯成碎片!真是蠢啊,自己!他正想着。却是近了那门口。门并未紧闭,他还未走近,便听到里面有低低懒懒地声音:“进来吧这是一间套房,进门是厅,绕过一个短细过道才是厢阁。厅里没有榻,只有台案跟一方圆桌。但桌边摆了大摇椅!倾绝躺在摇椅上,边上不远便是熏炉,暖暖的灼的火。他身上压了一层薄裘绒毯,此时他只着蓝色的嵌绒袍,开襟的氅袍盖在裘毯之上。他半闭着眼睛,五天来,他们下聚云岭,出堆云州。一路避开查哨,他也是睡得极少。原本眼睛眶线就有如上了浓彩一般,此时更添浓墨之色。令他始终有一种诡艳之美。此时他的表情格外安适,一手随意握着书卷,而另一只手,放在他腹间的拱起之处!对,拱起的,一个小团。凌破知道是小白,虽然她已经完全缩在毯里,但还是有点裙裾露了出来。

“怎。。。。。。。”凌破还未开口,倾绝已经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睡了!”他压着声音,极轻的吞吐出两个字来。

“你想憋死她?”凌破双眉纵立,瞪着那个小团一会儿,马上低声说。虽然吞气很轻,但还是略带着不快地意味。

“她本来就是在练气,不过后来睡着了。”倾绝微微垂眼笑着,此时竟带出一丝宁静祥和之气。让凌破几乎都要感觉不到他的气罩之力。很是淡淡,非常飘乎,简直是在诱惑别人,昏昏欲睡!

“算了,接着睡好了。”凌破咬了半天牙,突然一甩头要向外走去。忽然听到轻轻的声音,幽幽传了来。是小白,她没动,也没出来。但是,她地声音透过薄毯的细缝,轻飘飘地荡在房间里。如果没有凌破散灵入体地引导,小白根本不会跟他通心语。她唯有将话,径自的说出口来:“小破,对不起啊!”她没好意思爬出来,只是深深地埋在毯内。其实刚才她已经醒了,她只是觉得有些愧疚!

凌破怔怔的回眼看着尤自缩在毯中的她,憋了半天,突然说:“明天,明天练功吧!”说着,他猛的一下便掠了出去,一时间,突然觉得,想哭出来!

“只有你才能练气练着睡着了!”倾绝笑着,感觉腰身微紧。她没有钻出来,而是伸手去搂他的腰。他勾起笑意,掖了掖毯角:“我也睡一会好了,晚点再吃饭吧!”他靠着软软的枕垫,舒适的闭着眼睛。

“我们还住几天?”小白忽然问着,虽然今天才到京城。但是距凌佩还远着呢,但看他的意思,好像不着急走一般。虽然他们从杜劲荒的宅子里找了些钱出来,宁扬来的时候也带钱过来了。但是这次他们人也多啊,花销也很费。如果路上又没钱了,是不是还要把宁扬给卖掉啊?

“还要再住几天!”他呓语般的说着,轻轻拍她:“还有些事要做!”他轻哼着,暖炉的火烧的正旺。热气蕴在整个厅房,大椅不时的轻摆,晃动出微微的颤。让人觉得安适,最让他觉得安适的,是来自于她的温度,她细小的柔软。让他觉得有如刚刚满饮芬芳,令他微微醺醉!

扬着碎雪的下午,旋起的北风在窗棱外低歌。此时在他们听来,却更像动人的催眠曲,让他们的心,沉淀成细软的拉绒,丝丝缕缕的温暖包裹!

第五卷 第五章 十年若梦,艰辛几何

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这里是京城,不宜久留。”宁扬轻轻说着,此时正值晚饭时间。虽然惜缘馆不算大,只有一幢独楼,但此时也是生意颇为红火。小二穿前跑后,忙得不可开交。他们依旧坐在拐角处的角落里,这里用屏风相围,勉强算是雅室。

“还是要住几日。”倾绝一边轻声应着,一边将较远的菜挟到小白面前的碟子里面。小白显然对他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她更在意面前的食物。她很中意一屉小小的灌汤包,粉团一样的小包子,格外精致。引得她食指大动。

“谁?难不成,你在漠原也有故交?”宁扬一听这话,隐隐觉出他有所意图。只是一时之间,难以猜度,不由的扫了一眼周围:“你,你不。。。。。。。”他的话还未说完,倾绝已经支了肘,压低了声音吐了三个字:“郑…陨…奇!”此话一出,宁扬顿悟。但是,还不待他有任何反应,他已经注意到倾绝身边的小白,以及小白另一侧的凌破。这两个人,明显的表情僵硬起来。特别是小白,面皮已经开始泛青了。好像突然想起某件让她早丢到脑后的一件事般。而且这段回忆,显然还非常的不妙!

“怎么了?卡骨头了?”倾绝没有忽略她突然变差的脸色,轻声问着。

“没,没!”她木着一张脸,干巴巴硬了几声。开始机械般的往嘴里塞包子,试图以吃饭来掩示自己的不安。但她的掩饰实在太差,整个人已经开始抖起来了。

“你上聚云岭之前,在漠原住了多久?”倾绝将水杯放到她面前,轻描淡写的问着:“喝一口吧。想噎死吗?”小白瞄了一眼倾绝,生生将一嘴地包子狠狠的咽进肚去,低声说着:“两。两个月吧!”凌破一看不好,忙接口打混道:“你。你等那个姓郑的干什么?他是什么了不起地人物吗?”倾绝根本不理他,依旧和颜悦色的跟小白讲话:“吃饱了吗?饱了咱们上楼去吧?”他一副有商有量地口气,甚至还挂着淡淡和顺的微笑。但就是这副样子,让小白更加厉害的抖了起来。她一伸手便扔了手中的筷子,头也不抬的便站起身来:“饱。饱了!”

“倾绝,你有什么话你问我,你吓唬她干什么!”凌破直恨不得跳起身来,这话一出等于招认。两人地确是在这两个月干了某些破事!但凌破这边还没跳起来,宁扬已经一把摁住他:“坐下吧!你倒是讲讲,这两个月出什么事了?”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手臂却是紧紧压着他的灵脉,宁扬就算再想看倾绝愤怒的模样,也是知道的。此时要是让他冲过去添乱,估计在座的这些人都要受牵连。他可不要连戏的内容都不知道就让人打个半死。“现在说吧?这两个月,凌破教你用什么方法接近郑陨奇?”倾绝坐在椅上。小白站在他的面前。两人正好可以平视,倾绝把她挟在两膝之间。让她动弹不得。此时她双手都没地方摆。眼睛更不敢跟他视。脸整个已经木掉了!一提郑陨奇,马上两人反应奇怪。怎能不让人生疑?凌破是风灵,一定是已经打听到郑陨奇与聚云岭之间的关系。难怪他们两个可以这般混上山去,敢情一早已经认识这个九王爷了!小白憋了半晌,忍不住偷偷去看他地表情,看他微微歪着头,唇边却牵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的心简直一下提到嗓子眼,感觉浑身都开始微微发麻:“就,就是去万春楼!”小白闭了眼睛,伸头也一刀,缩头也一刀。早晚是要招认地,其实若是不自己把这档子事给忘记了,她早就说了。

“万…春…楼!”倾绝声音低低,却是有那么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我要是再留着凌破,早晚他得把绿帽子扣得我满脑袋都是!”小白明显感觉到他压抑地怒意,因为他此时指节都在吱吱地微响。他话一出口,小白已经彻底慌了神:“我,我是清倌,清倌!不用脱衣服给人看,真的真地!”她一急,心里想的脱口而出。他怒了,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凌破要倒大霉了。他已经猜出主意是凌破出的,他要狠狠收拾凌破了!

“清倌?你有长进了,清倌花倌都知道了啊?”倾绝直起腰来,一伸手便捏住她的脸:“看着我说话!”他微眯了眼:“你嫁了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连这点成算你都没有,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相公?你是不是想把我给气死啊!”他的声音轻轻,但气息吞吐间却让小白有如筛糠。她被迫的微微张开眼,一看他的样子,吓得又想闭眼。她生生克制住自己想闭上眼睛的念头,伸手去抓他的袖子:“我们要打探你的消息,小破说有股气往北去了,但说不敢再深入了。我们也没钱了。。。。。。。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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