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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的解析-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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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还真让梁家宽动摇了。

    “其实换谁都一样的。”雷诺忍着疼,有点儿吃力地开口,“林队是个好人,对队里的人一视同仁。”

    梁家宽讥讽地道:“你是说,他把你们都当成他的孩子?”

    雷诺:“是的。”

    梁家宽刺耳地笑了一声,说出来的话也越发的尖刻:“林建军,你可真有福气!死了一个女儿,倒有了这么多儿子!”

    女儿再度被提起,林建军的心也不可避免地再度一痛。

    但是他们也都发现了,梁家宽似乎很纠结孩子的事。

    有的时候就会有这样奇妙的现象:你拼命想用去攻击别人的东西,往往也是自己的弱点。

    对,梁家宽和他媳妇的年纪也都不小了,可是仍然没有孩子。会不会是梁家宽的问题?

    值得一试。

    林建军忍住心里的疼痛,低低地道:“我女儿的事你都知道,我哪里是有福气的人。到了我这个年纪,没有了孩子还有希望吗?”

    梁家宽:“可你至少有过孩子。我呢?”

    “我年纪大了,已经不可能再生了。去做试管婴儿都没什么希望了。就算想去收养,人家也会优先考虑年纪小的。你不一样,你还年轻,”林建军说,“有的是机会。”

    梁家宽静默一会儿,还是笑起来:“没有机会了。两个杀人未遂,不判死刑也得让我把牢底坐穿。那我还保住这条命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最后再来票大的。”

    林建军听得心脏扑通一跳。

    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又紧绷起来。

    后面的沙国雄等人也感觉到情况越来越危急了。现在林建军和汪辉都堵在前面,脑子最灵活的雷诺直接变成了人质,一举一动都被梁家宽尽收眼底,不能找他们商量。几个人在后面和副队暗暗地通气。

    先不说狙击手没那么快赶到。就算赶到,大厅里这么多人,有没有狙击角度都是一大难题。

    可惜商量一阵子,既没拿出可行的办法,也没人担得起这份责任。几个人都是有心无力:不知道林建军他们还能和梁家宽周旋多久。

    汪辉紧张地看向林建军。

    林建军心里又何常不紧张。现在情况变了。梁家宽已经决定一条路走到黑,即使再顺着他,他也不可能回头。恐怕,还会助长他的气焰。

    相反,如果故意激怒他呢?刺激得他失控。失控就会有失误,也许还能一搏。

    可是

    林建军满心忧惶地看向雷诺。如果是他自己被梁家宽控制住,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拿定主意。

    可是,那是雷诺。

第247章 混乱(下)(1)() 
“哼。”

    紧绷的安静之中,忽然响起一道轻蔑无比的冷笑。

    梁家宽愣了一会儿,才确定那是雷诺发出的。他有点儿不敢相信地看向雷诺。可能是之前雷诺表现得那么顺从,让他都习惯了。

    “你笑什么?”梁家宽问。

    “什么再干一票大的,说得好听。”雷诺冷冷地说,声音比他的笑还冷,“还不就是怕坐牢。”

    梁家宽皱起眉毛:“”

    “你是应该害怕的。我听说,在牢里最被人看不起的就是强奸犯。更何况像你这种强奸妓女,还想杀妓女的人。”

    梁家宽怒道:“谁强奸妓女了!妓女还用强奸的?老子是花钱嫖娼!”

    最后一句,声音明显高扬起来,连贴在雷诺脖颈处的刀子,都好像用力了一分。

    汪辉看得出一手心的冷汗,不觉张嘴:“雷”

    但立刻被林建军拦住了。

    趁着梁家宽被雷诺吸引注意,林建军忙低声吩咐汪辉:“我背后有枪。小雷在试图激怒梁家宽,一有破绽,你就开枪。”

    汪辉大吃一惊:“这,狙击手就在路上了!”

    林建军:“来不及了。”

    汪辉吞了一口口水。他当然也知道,现在是箭在弦上。

    林建军:“队里枪法最好的就是你。”

    汪辉也乱了:“我”他的枪法是全队最好的,可跟狙击手还是没法儿比啊。

    林建军也知道自己有强人所难之嫌:“汪辉,你想清楚。”

    汪辉抬头看看雷诺。他头上的血那么红,一只眼睛都肿了,很勉强地半睁着。汪辉心里一抖,把牙一咬就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说完,就借林建军的身体做掩护,悄悄地从他背后取下枪。

    梁家宽又愤怒又不屑地骂道:“不就是妓女吗?老子让她们侍候,是她们上辈子积德了!什么烂东西!”

    雷诺冷笑:“那你还花钱买烂东西?你不是更烂!”

    梁家宽睁圆眼睛。

    “花钱怎么了?”雷诺冷冰冰地说下去,不给梁家宽插一个字的空隙,“也不代表你就可以对她们为所欲为,她们照样可以不愿意挣你这钱。”

    “啊,我明白了。所以你才要把她往死里打吧?”

    “她就是不愿意挣你这钱了。她就是不愿意侍候你了。”

    “连妓女有钱都不愿意赚,你得是多烂!”

    雷诺的话每多说一句,梁家宽的怒火就高涨一分,整张脸很快就红得像能滴出血来。

    “住口,住口!”他瞪得两只眼珠子都鼓起来,“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从我背后抹脖子?”雷诺哼地一笑,“你也就敢这样了。我告诉你,什么人最喜欢从背后袭击。胆小鬼,懦夫,纸老虎!”

    “因为你们根本就没自信制服对方,没有勇气看着对方的眼睛。你们太弱!只有搞背后袭击,只有找女人下手,才有可能成功。难怪你老婆都觉得你在折腾!她就是看穿了你只会瞎折腾。”

    “真正的强者,就是要从正面来,挑个真正的男人,眼睛看着眼睛,将刀子扎进他胸口!”

    梁家宽怒吼道:“你别以为我不敢!”

    雷诺的声音也高起来:“那就看着我的眼睛啊!看着我的眼睛,”他用力地拍打心脏所在的地方,手铐发出清脆的声响,“把刀子往这里扎!”

    梁家宽被彻底激怒,两只眼睛通红地发出一声嘶喊,一手揪住雷诺的领子把他转过来,另一手就扬高手里的刀子。雪亮的刀光刷地闪出去,寒得整个大厅里发出好几道混合着惊叫的抽气声。

    林建军的呐喊也在其中:“汪辉!”

    啪的一声!

    目击者事后回想起来,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那是枪声。因为和影视作品里听到的枪声太不一样了。没那么振聋发聩,倒像是很普通的一记鞭炮。就是小孩子们很喜欢玩的,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响的那种。

    包括梁家宽的反应也没有那么惊心动魄。他就是举着刀子晃了一晃,与其说是僵住了,还不如说是懵住了。他好像根本就没觉得自己中弹了。

    但是下一秒——很有可能连一秒钟都没有——那个叫雷诺的小警察像一头凶狠的豹子一样,反扑过去。

    动作太快了,大家都没看清楚。就是眼前一花,便听刀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与此同时,梁家宽被扭着胳膊、脸朝下地压伏在地。

    汪辉一枪打中了他的右肩膀。

    汪辉回过神的时候,梁家宽也回过神。他不顾枪伤,负隅顽抗。雷诺一只手继续拧着他的胳膊压制住他,腾出另一只手又快又猛地往他头部接连出拳。梁家宽很快就见了血。

    林建军等人连忙冲过去。

    “雷子够了!”

    汪辉大叫着,但雷诺没听他的,拳头还是死盯着梁家宽的头部不放。汪辉只得和沙国雄一起将雷诺半抱半拖开。

    雷诺挣扎着冲回去,又在梁家宽头上补一拳,方喘着粗气任由汪辉再度抱住自己的腰,看着其他人将梁家宽铐起来。

    大厅里很安静。

    雷诺只听得到自己的喘息。

    除了汪辉刚刚喊的那一声,还是没有人说话。一切仿佛都只需要动作,不需要任何话语。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响起掌声。起初只是零落的两三声,很快就变成了雷鸣般的一大片。震得雷诺头都有些疼,但也因此让他清醒过来。

    他眨了眨眼睛,才发觉手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痛。低头一看,指关节处皮肤破裂得很严重,竟然流了他一手的血。他慢慢地动了动手指,感觉到指缝间有血液独特的湿润、滑腻。

    那些血应该不光是他的。

    雷诺怔怔地看着那些血。蓦的,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林建军正沉默地站在他面前。

    然而更沉默的,是林建军望着他的眼神。

    梁家宽也被最后一辆救护车送去了医院。他老婆哭哭啼啼地,和两个警察一起跟着上车。关车门之前,女人忽然想起梁家安来。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她问。

    梁家安没说话,直到两个警察也催了他两句,他才慢慢地走过去。

    汪辉看着梁家人都走了,才皱着眉毛松一口气。然而想一想,到底意难平,不禁低骂一声:“这一家子真他妈够了!”

    林建军吩咐汪辉:“你把小雷也送去医院。”

    汪辉没有异议。雷诺脸上也不好看。梁家宽有几脚可真舍得下力气,不知道有没有踢伤骨头、内脏。要不是刚走的那辆救护车塞满了人,就该让雷诺躺着。

    哼,梁家宽。

    想起这一茬,汪辉就有气。凭什么让那货占一辆救护车。

    “林队,那这里”

    林建军看他一眼:“还用你操心。”

    汪辉嘿嘿一笑,转头就去揽住雷诺的肩膀:“走。”

    雷诺被动地跟着他往外走,中途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林建军,见林建军没什么表示,只得默默地转回头去。

    还好,虽然看起来挺吓人的,但雷诺受的只是皮外伤。除了额头的一道裂伤缝了两针,基本没问题。

    汪辉开玩笑说:“早知道就这两针,还不如叫老郭给你缝。手艺比他们可好多了。”

    雷诺抿嘴笑了笑。

    他还想去看罗潇潇。

    罗潇潇正在手术中。几个朋友都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等着。雷诺和他们打过招呼,便坐下一起等。汪辉也过去陪他。

    等了有一个小时,罗潇潇终于被护士推出来,但因为麻药还没过去,闭着眼睛就被直接送到病房去了。

    医生说罗潇潇很幸运,只差一点点就伤到动脉了。

    几个朋友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地替罗潇潇感到侥幸。

    只有雷诺知道这不是侥幸。

    那时候,梁家宽清清楚楚地说过:“下一次,我就直接割断她的动脉了。”

    即是说,梁家宽是有意避开动脉的。

    这是一次精准的割喉。

    汪辉劝他:“要不你再留会儿,我去看看梁家宽那边。林队说了,得把他老婆和弟弟带回局里问话。”

    雷诺立刻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想听听他老婆和弟弟都怎么说。”

    罗潇潇的那位朋友不乐意了:“你这就走了,潇潇怎么办?”

    雷诺语塞地抿住嘴唇。

    还是男朋友轻轻拉住她,劝道:“他也不好过,大家不是都看见了吗?现在是要去忙正事。”

    朋友还是不太乐意看雷诺一眼,别过头去。

    男朋友朝雷诺点一下头。

    雷诺便也感激地点一下头,和汪辉转头离开。

    不料,病房门一开,却正见梁家安神情瑟缩地站在眼前。跟雷诺一对上视线,他很快便低垂下眼睛,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穿过雷诺和汪辉之间的空隙,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罗潇潇。

    “她,她没事吧?”他很紧张地小声问。

    雷诺:“嗯,没有生命危险了。”见他还想往里望,便主动往旁边让了一步,“你要不要进来看看?”

    汪辉马上补充道:“不过只能望一眼。你得马上跟我们回局里。”

    梁家安:“我知道。”

    汪辉便也让开了。

    梁家安微驼着个背,蹑手蹑脚而又略显急切地走到病床边。他想再站得近一些,但还是停住了,身体有点儿前倾地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罗潇潇。

    雷诺觉得他有话想对罗潇潇说,但只见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到底是牢牢地闭上了。

    回警局的路上,三个人都没声音。雷诺从后视镜里看到,梁家安从上车开始就缩着个肩膀,紧贴着车门,嘴巴抿得那么紧,像被人用胶水粘上了一样;老梁媳妇也两眼通红,虽然没再像之前那么嚎啕大哭,但情绪仍是很不好,紧紧地咬着牙,有时好像还在轻轻地磨动。雷诺好几次看到她的腮帮子在微弱地起伏。

    走进刑警队大办公室,其他人竟然还一个没回来。倒是吴玉芬一个人正坐在雷诺的位置上,一看见他们回来,就吃惊地站起来。

    “小雷!”她满眼担忧地迎上来,“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就伸手去摸他额头缝的两针。快要摸到的时候,却又怕弄痛了他,堪堪停住。

    雷诺忍着嘴角的撕裂,微微地笑道:“吴姨,没什么。很快就会好的”

    吴玉芬不免心疼地打断:“哪有那么快好的!”

    这时才看到跟在后面的梁家安和老梁媳妇。她也是面店的老顾客,当然都认识。

    “这是”吴玉芬惊诧地问。

    要在平时,老梁媳妇必然要回个笑脸,可今时今日哪还笑得出来。

    汪辉从旁打岔:“吴姨,又给林队来开小灶的吗?”一面说着,一面就往吴玉芬身后的办公桌上瞄去,“今天是什么好吃的啊!”

    吴玉芬正好想起来:“对对对,今天煮的黑鱼汤,长伤口最好了。”转头就拿过保温壶,“来来来,快趁热喝。”

    雷诺连忙拦道:“不,吴姨,还是留给”

    一只手还没伸过去,吴玉芬已经拧开盖子,倒出一碗雪白浓稠的黑鱼汤。吴玉芬还特意加了几颗红枣,鱼肉的鲜气融合了红枣的甜香,顿时飘得到处都是。

    吴玉芬催着:“快喝吧!喝完了还有。”

    雷诺只好接过汤:“谢谢吴姨。”

    吴玉芬的手艺是没话说的,汤真的特别香。

    雷诺喝了几口,原想放下,一看吴玉芬正看着,便低头又喝起来。

    吴玉芬问他:“好喝吗?”

    雷诺点点头:“好喝。”

    吴玉芬笑起来:“吴姨天天煮给你喝。伤口才好得快!保证不留疤。”

    雷诺腼腆地笑了笑。

    汪辉在旁边粗着嗓子笑道:“哎呦,雷子又不是女的。大男人有个疤怎么了!”

    吴玉芬作色道:“这话我可不爱听。好好的非要顶着个疤干什么!真是大男人,还用靠疤来显摆。”

    汪辉登时被堵在那里,吭吭直笑。

    正说笑间,林建军领着几个人先回来了,见吴玉芬在也有点儿意外。吴玉芬一看这副架势,就知道他们又要忙了,便很体贴地把剩下的鱼汤给他收起来,放到队长办公室里。

第248章 混乱(下)(2)() 
“一定要记得喝啊!”她特意嘱咐一遍,就先走了。

    汪辉告诉林建军医院那边有人守着。林建军点点头,酒店那边目击者太多,除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他亲自问了,剩下的都交给副队去安排了。

    “那我们就先问问这两个人吧。”林建军指挥道,“沙国雄和李亮,你们两个去问梁家安。小汪,你跟我去问老梁媳妇。”

    几个人都是微微一惊,下意识地瞄一眼雷诺。雷诺轻轻抿着嘴唇。

    汪辉有点儿不大相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啊?”

    林建军:“你不去?你不去换别人。”

    “去去去!”汪辉连忙大包大揽,见林建军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到前面去了,只得急忙跟上。走出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看雷诺。

    “呃”沙国雄的心眼儿实在比汪辉还少,还是直接说了出来,“林队这是怎么了?怎么没带你去啊?”说着,很奇怪地看向雷诺。

    雷诺低着头,就是不说话。

    “行了,带谁不带谁的,多大个事!”李亮催道,“咱们在里面问着,雷子他们在外面看着不也一样。”

    “哦”沙国雄一摸板寸头,“也是。”过来一揽雷诺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走走走,一起。”

    警察当得久了,难免要跟熟人打交道:有的时候是受害人,有的时候是犯人,有的时候是证人。而林建军当警察也真是当得足够久,这三种情况他都碰上了。

    看着对面的女人一言不发,光是通红着眼睛呆呆地看着桌面,林建军有一瞬间也觉得没什么说话的欲望。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可不是比赛沉默的时候。

    “我听汪辉说了,”林建军决定还是由自己来打破这个僵局,“他本来是到你们那边吃面,结果老梁”一时惯性过大,顿了一下才改口,“梁家宽不在店里。他发现你们之间有矛盾,梁家宽可能在宾馆,”又停了一下,换种含蓄些的说法,“找女人,所以就找到了天香苑。是这样吗?”

    女人默默地听完,勉强地动了动嘴唇:“是嫖娼就是嫖娼。都这样了,还留什么面子?”

    汪辉看女人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不忍地轻叹一口气。

    林建军问:“那姑娘叫柳莹,你们认识吗?”

    女人有点儿迟钝地点了一下头:“都认识。她们那一拨子经常光顾我们店。”

    林建军:“那一拨子?能说得具体一些吗?”

    女人的神色产生微微的变动:“就是纪月红那一拨子。”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记得还有一个叫柳招弟的,年纪最小。他们都是星光夜总会的。”

    林建军点点头。这一拨人里,有两个出了意外了。以后也只会更多。妓女一向都是高危人群。

    “这么说,梁家宽以前跟柳莹就很熟了?”他继续问。

    女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道:“也不是很熟。他很看不惯这些人,从来不跟她们搭话”

    “看不惯?”汪辉不屑地一声冷笑,“还跟人家开房?是不是总跟柳莹就不敢肯定,但他肯定不是第一次找人开房。”

    女人面色一紧,苍白中又泛出一丝潮红。

    林建军朝汪辉看一眼,汪辉咬咬牙,只得将更多想说的话咽回去。

    “都说老公有没有问题,老婆凭感觉就能大差不离,”林建军尽量放柔声音说,“你们夫妻这么多年,你应该早就有所察觉了吧?”

    女人:“”

    林建军认为这是默认:“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女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觉得不说也不行,现在也只能尽量配合了。

    “很久了,”她低如蚊蚋地说,“我都懒得去想。”

    汪辉有些吃惊,当然要问清楚:“很久是多久?”

    女人抿抿嘴唇,百无意趣地看向别处:“自打我嫁给他以后十几年了。”

    “”汪辉的眼睛登时睁大了一圈。

    就是林建军也不禁流露出吃惊的神色。他和汪辉一样,以为顶多也就是这两三年的事谁知道竟然有十几年!

    他们本来和梁奶奶面店也不算熟。还是从那一年,林建军碰巧撞上小偷在面店里要杀梁家宽,救了梁家宽一命,彼此才熟络起来。就这眨眼的工夫,也认识七八年了。两口子有这么严重的问题,枉他们这些年来进进出出面店,吃了没有一百碗,也有八十碗的面,愣是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唉林建军在心里苦笑。还真是只顾吃面了。

    他又问:“梁家宽经常嫖娼吗?”

    女人:“开始几年只是偶尔,渐渐地就店里一般都很忙。但是有时间了就会。”声音更低了,“有的时候还会连着几天都会。”

    这频率很高了。

    “他怎么这样?”汪辉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好了。

    偶尔忍不住,背着老婆去偷嘴还算一说,可嫖娼都能嫖出瘾来,那就是另一说了。

    女人古怪地一笑:“我怎么知道?你们得去问他本人。”

    林建军毕竟是有家庭的人,不比汪辉光棍一个,更了解夫妻之间的相处。他就直接问了:“你和梁家宽是不是夫妻生活上有问题?”

    汪辉小心肝惊得颤了一下,略略有些不自在。但很快还是仗着老光棍的皮厚肉粗克服掉了。

    女人也有些不自在,扭捏一会儿才难以启齿地嗯了一声。

    林建军知道她不想说。是个人都不愿意被警察问这个。可还是得问:“怎么个有问题?”

    女人忍不住有点儿小反弹:“这跟他犯事有关系吗?”

    林建军不假辞色:“有。”

    汪辉也道:“你还是说吧。你不说,我们到时候也会去问梁家宽,问柳莹。”

    提到柳莹,女人不由自主地动一下肩膀,很不得已地回答了林建军的问题:“我一直没给他家生个一儿半女。他爸妈在世的时候,就给我看这个老中医,吃那个偏方的,可是就是不管用。他们一家子都觉得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他爸妈走后,他就更觉得我不好,老是说”一咬牙,“老是说跟我干也是白干。”

    汪辉打从心眼儿里升起一股厌恶。这是个男人该说的话吗?

    林建军当然也看见了女人脸上没有散去的肿痕,微微皱起眉头:“除了平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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