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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三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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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而言,那剑柄倒是奇特了许多。这不似古代的青铜器,也不像现在的铁器,当然更不是江湖传闻的玄铁器具。它,一面黑色水晶质地,另一面则遍身奇异的灰色花纹,一面中间有三个嵌入钻石菱形的凹槽,即便在这燃着几只蜡烛的密室,依然迸射出亮丽的光芒,这绝非简单的反射,更像是它有自己的生命,有自己的能源,是他自己在发光。

朱英泰道:“熄灭蜡烛。”几人将蜡烛吹灭,密室顿时暗了下来。只这三点红色依然亮如鲜血,以至于将它旁边的水晶球映成殷红的颜色。

重新点燃蜡烛,谢迁悠悠叹道:“看这表面的花纹,与我中原决然是两种文化。在我们这里无论是写实主义的还是浪漫主义的,都不会是这般样子。再看这剑柄端口,没有凹槽,只是一道水晶样的嵌线。我想这是一把完整的宝剑,只是历史久远,自身未能补给足够的能量,故而发挥不出他的战斗力。”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朱英泰道:“老谢说这话可有根据?”

谢迁对天文地理颇有研究,道:“我若说这地球是一个圆球,你们可信?”

众人齐道:“当然不信。因为谁都知道天圆地方。”

谢迁叹一口气道:“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何况听他人传说呢。既然大家不信,我也无话可说,我没有证据,只是推演而已。”

朱英泰笑道:“老谢就是这点不好,太过固执,太爱幻想。没有证据就没有发言权嘛。”

谢迁道:“当古人茹毛饮血之时,可否想到今日的美酒佳肴呢。”

朱英泰眉头微皱道,对刘健道:“来来来,老刘也发表一下看法。”

刘健仔细摸了一下剑身,习惯性的摸着他下巴磕上刺一样的胡须,忽然用力,一根坚硬的胡须捏在手中。

其余四人大喜,知道他又有主意了。只听他道:“我们既然无法断定它的功用,就反过来验证老谢的猜想吧。”

朱英泰道:“你如何验证。”

谢迁也是迷惑的望着他。

刘健道:“如果正如老谢所说,那么肯定有一个办法将能量注入它的体内,使他发挥作用。在这个世界,一切的能量来源是太阳。我想姑且一试,用阳光照射,如果有异动,便证明老谢是对的。”

朱英泰道:“那要是没反应呢。”

刘健道:“当然也不能说明老谢就错了。有些事,对与错是时间说了算的。”

朱英泰呵呵一笑,道:“叶堡主可同意老刘的做法。”

叶知秋道:“只要不损害这物件,不泄露其所踪。我没有意见。”

朱英泰道:“好,明日若天好,我们便试上一试。哦,还有这水晶球,腊月十五还有几天,但愿届时圆月当空。”

说来也是奇怪,一连十天,竟是日夜阴郁,太阳无光,月色暗淡。眼看新年将至,朱英泰只好暂且放下这两件稀罕物事,准备返回京城。

临行,叶知秋准备了许多东武特产,挑了两名得力的小厮随朱英泰等人同去北京。

其时易云天还在堡上,直到将正德送走,叶知秋这才喘口气,找到易云天仔细问老父亲的一些情况。易云天道:“了了师祖德高望重,这几年来闭门藏经阁,连无形师父都难见他一面。寺中僧众猜测了了师祖成佛之日不远矣。”

叶知秋只道父亲中年出家,不过是想修成长生之正果。易云天如此说来,也不稀奇。然后商量这两件罕物的归属。最后两人均不愿担待,叶知秋道:“如此便报告无形师兄。将此二物交给朝廷,我们保留知悉这两件东西功用的权利。你看可好?”

易云天做了十年和尚,经历了几次生死拼杀,这身外之物倒是看得轻了,道:“谁爱要谁要吧,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这命却只有这么一条,我还想活个百八十岁的。堡主,你做主吧。”

叶知秋虽如此说,但想到刘健和谢迁的话,这心里却是如何也安静不下来。

第二天,万里无云,阳光明媚。

叶知秋从密室捧出那柄断剑。确定四下无人,将那有钻石颗粒的一面朝向太阳光,半天却没有丝毫反应,他叹一口气,复又将那黑水晶面朝向阳光。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叶知秋感到这剑柄轻轻在抖动,像生命之初婴儿微弱的脉动。叶知秋大喜,再看那剑柄封口的水晶嵌线,微微地闪着朱红的光芒。

他沉浸其中,丝毫没有发觉假山的深处,一双眼睛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时间慢慢过去,那剑仅仅如此而已,再没有惊喜出现。叶知秋无奈,收好断剑,放回密室。

第四章 异常

 转眼已到腊月三十,叶家堡上上下下一片忙碌,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一群小厮们贴门联的贴门联,杀猪的杀猪,宰羊的宰羊,沉浸在一片祥和安乐的节日气氛当中。

“少爷,对联不够了。大小姐、二小姐让我过来向少爷讨两幅。”丫鬟冬梅跑进“浅草院”上气不接下气地嚷道。

“大姐的字比我要好过许多,却如何让我来写?”叶轩博笑着问道。

“嗨,大小姐都写了一上午了,手都酸了。”冬梅回道。

“还缺几幅?”

“两幅,是参诸阁和一江秋的。”

“哦。参诸阁?有这样一处所在么?”叶轩博奇道。

“咯咯咯”,不待那冬梅回答,一串清脆的笑声先飘了进来,却是叶丹叶兰两位小姐。

“两位姐姐,莫非是来给我出难题了?”叶轩博走上前,两手举起,叶丹叶兰分别伸出一只芊芊玉手,“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在四手之间迸发——这时他们独创的见面礼节。

“呵呵”,叶兰笑道:“这参诸阁可不是我们的小秀才亲自取得名字么?如今却又如何忘了?”叶丹也抿着嘴笑。

“大姐连你也笑我。”叶轩博嗔道。叶丹右手轻轻做了一个夹菜的动作。

叶轩博猛然醒悟:去年秋天,叶轩博读书累了,夜里暗中找了几个小厮到汉王河岸边逮河蟹,之后捡了七八只大个带黄的带回厨房,用锅蒸了,又在餐桌上摆了一盆菊花的盆景。然后偷偷约来两位姐姐,牵着她们的手安排她们在餐桌旁坐定了,这才将热气腾腾的朱蟹连同笼屉一起呈在她们的面前。兄妹三人每人一只大蟹,就着香茗,大快朵颐,看看彼此那吃相,差点笑破了肚皮。叶兰笑道:“亏你想得出来。看这盆黄花之景,似是雅兴,只是这乱吃大嚼,却是俗不可耐。”叶丹无法说话,伸出大拇指朝叶轩博小脑袋一指,抿着嘴笑。几只蜡台渐渐耗尽,叶丹道:“把蟹当饭,人生几何。此地也应有个名称,方对得起今夜。大姐小弟,你们说呢?”叶丹也拍手赞成。叶轩博笑道:“便叫‘餐箸阁’如何?”叶丹叶兰伸大拇指一致通过。

叶兰道:“可想起来了。我们却都念念不忘,都盼着弟弟什么时候再筹备一次呢。”叶轩博怕那小厮等急,便道:“我先将这一江秋的对联写了,两位姐姐稍侯。”

提起羊毫,蘸足烟墨,兔起鹘落,一挥而就。交与冬梅道:“那参诸阁的就免了,把一江秋的拿去吧。”

等那小厮下去,叶轩博道:“两位姐姐在家好生等待,我随父亲迎家堂回来后,一起去珠玉湖燃放烟花。”叶兰道:“哪来的爆竹?那定是你私自藏起来的,不怕爹爹打你屁股?”

叶轩博答道:“爹爹只怕我不读书,似这等事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说着握住叶丹的右手,嬉笑道:“听说写了大半天的门联,大姐的手都酸了。让我来给大姐拿捏一下吧。”

叶丹口不能言,抽出手来,轻轻拍了一下叶轩博的脑袋。叶兰笑道:“大姐笃信程朱理学呢,如何会让你捏来捏去的。来,给二姐捶捶背吧,这忙年忙年,连背都板了。”

叶轩博走过去,在叶兰背后踱来踱去,道:“这身厚重裘皮,如何能够捶背?”

叶兰瞪了他一眼,将白色的狐狸裘皮大氅脱了下来。

叶轩博在叶兰背后冲叶丹挤下眼睛,忽的如猢狲一样在叶兰腋下挠了几把。叶兰丝毫没有防备,几乎笑瘫在地。转过身来,一双纤纤玉手向叶轩博腕上擒去,口中嚷道:“坏东西,竟敢暗算姐姐。”

叶丹则在一旁拍手直笑。浅草院一时闹得鸡飞狗跳。

迎家堂是东武地区的习俗,便是家族中男丁全体出动,到镇上主要道路,磕头烧纸、燃花放炮,迎接列祖列宗回家过年。女眷则在家烧菜做饭,摆放贡品。一张写有列祖列宗姓名的族谱高高悬挂在供桌之上,充斥着浓厚的佛、道思想。

从中心大道回到叶家堡也就一个时辰左右,叶轩博按照事先与两位姐姐的约定,迫不及待地带了一名叫宝强的小厮,抱着烟花向珠玉湖赶去。鹅毛般的雪簌簌落下,整个世界银装素裹,珠玉湖早结了厚厚的冰。白色的冰雪映着两岸房舍幽幽的灯光,叶轩博的印象是一片凄美。叶丹、叶兰正带了两名丫鬟在河上嬉闹着。那白狐的斗篷,猩红的里表,如歌如诗,叶轩博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四人似春日里翩翩起舞的蝴蝶,又像九天仙女落入凡间。“丹姐、兰姐。”四人听到他的叫喊,转过身来。叶轩博看到的是四张惨白的脸,没有嘴巴、没有鼻子、没有耳朵、更没有眉毛和眼睛,只是一张张渗人的白板。瞬间,他如同跌入地狱,他最爱的姐姐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他所深爱的这个世界如何有这样丑陋的东西?

没有风。

雪,依然如幽灵一样飞舞在无尽的黑夜。

叶轩博面如死灰,瞳孔发散。“啊——”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两眼一黑,瘫在地上。

当他醒来的时候,母亲坐在床沿上正给他喂药,两位姐姐坐在稍外一点的藤椅上,宝强和几个丫鬟站在一旁,外边依旧传来爆竹声声。“娘,什么时间了?”叶轩博问道。

叶夫人擦拭了眼角的眼泪,抽噎道:“孩子你可醒了,真是吓死为娘了。现在是半夜了。”接着吩咐丫鬟:“快去请老爷。”

叶轩博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便问叶兰道:“二姐,在湖面上玩耍的人可是你们?”

叶兰来到床边柔声道:“正是。我们看到你时,你却被吓倒了。不知你如何被吓成这样?现在可好些了,刚才脸上连点血色也没有。”

叶轩博感觉身上乏力,其他倒没感觉有什么异样,便问宝强道:“你看到了什么?”

宝强道:“只是看到两位小姐和丫鬟在玩,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叶轩博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没有道理的事。”

叶知秋领着一名郎中匆匆过来。问道:“博儿,你可看到什么了?”

叶轩博实在不敢想象美丽俊俏的姐姐怎会变成那个样子,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看错了。可父亲问话也不得不答,便将看到的说了出来。

那郎中沉思片刻,忽然喜道:“老爷大喜,少爷定是看到天异星了。近日定有贵人登门,老爷千万莫失良机。”

叶知秋未置可否,暗忖,难道正德驾临堡内的事情泄露了?叶夫人却已喜笑颜开,道:“先生可否说明确些?”

那郎中道:“但凡上天星宿下凡,都会有异象发生,如地震、如海啸,甚至于天降陨石,水底火起。同样,这贵人登门,也有先兆,少爷此次见到,正是天异星所发异兆无疑。”

叶夫人道:“如此说来,小儿无甚大碍?”

郎中道:“不仅无碍,实在是贵不可言。”

叶知秋并不相信这些唯心的东西,但却找不到合理的答案,只得由得他们说去。

郎中走后,叶轩博看到原本一团喜气的新年,也因为自己而阴霾不堪。愧疚道:“爹、娘不用担心,我没事。”说着就要下床。却让叶夫人一把按住,道:“你身子骨弱,躺着别动。今儿是年夜,我们都不睡了,在这儿陪你。”

许是叶轩博身体单薄的缘故,不久他便昏昏睡去。直到清晨才被再次响起的鞭炮声惊醒。叶夫人端过一碗水饺,对他道:“新的一年了,吃一碗饺子,一年顺顺当当。”叶轩博从昨天晚上一直没有吃饭,现在确实饿了。一碗水饺顷刻消失,叶夫人见他食欲这样好,“阿弥陀佛”谢了声佛祖,叶知秋和叶丹叶兰也高兴不已。确如那郎中所说,叶轩博一点事都没有了,昨晚的怪事像没发生一样。

叶轩博下了床,便拉着两个姐姐给父母磕头。道:“爹娘过年好,身体健康,岁岁平安。”

叶知秋夫妇忙把孩子们扶起,呵呵笑着,将准备好的压岁红包塞到叶丹、叶兰和叶轩博的手里。

几个下人也急忙给老爷、夫人磕头拜年。叶知秋夫妇也自然少不了他们的压岁包。

等众人都吃过水饺,放过鞭炮,叶轩博便拉着两位姐姐的手向外跑——太阳出来的时候,镇上舞龙灯、踩高跷、耍旱船的节目就要开始了。

看门人开开正门,三人风一样卷了出去。“哎呦”一声,要不是两个姐姐分别拉了叶轩博一条胳膊,他已经被一件东西给绊倒了。三人停下来,走回去看时,却见一尺多厚的雪地上竟然埋着一个孩子。叶兰急忙喊人。

几个小厮过来,摸了摸心脉,道:“小姐,他还有气,兴许能救活呢。”

叶轩博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快抬他到我屋里暖和着,熬碗姜汤。”

两名小厮怕掉那孩子身上的雪片。轻轻抬着朝里面走去。

一碗姜汤下肚。那孩子果然悠悠地醒过来了。

早有人告诉了夫人。她本是善良人,又信奉佛家教义,加上自己也有流落街头的经历,便匆匆过来了。见那孩子已醒,便命人做了些肉粥,亲自喂他吃了。

“多谢夫人活命之恩。”孩子挣扎着就要起来。叶夫人连忙按住他的肩头,道:“你是哪里人氏?怎会来到这里?”

那孩子约莫十二、三岁年纪,虽不十分漂亮,但清秀的面庞透出一股灵气,眉宇之间隐隐发出只有一个成年人才有的坚强和隐忍。听叶夫人问话,两眼一红,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抽噎道:“我叫温祥,本是河南安阳人氏,一年前,爹爹被歹人杀害,今年夏天我娘洗衣服时也掉入水塘淹死了。我便成为乞儿,跟一个叫马六的同乡来到这儿——”想到爹娘已经与他阴阳相隔,温祥再也说不下去,哭成一个泪人。

叶夫人叹一声:“苦命的孩子。”与叶丹叶兰、几个丫鬟一起陪着掉起眼泪来。

叶夫人忽的想到郎中所说的话来,便问温祥:“既然没什么去处,不如在我们家呆下来,如何?”

温祥闻听此话,不顾叶夫人劝阻,爬下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呜咽道:“夫人大恩,温祥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好孩子,快快起来”,叶夫人急忙搀他,一边小厮重又将他抱到床上。

第五章 除害

 所谓正月里是新年。父亲对叶轩博的学习抓地也不是很严,温祥的身体几天便已经复原,便跟着叶轩博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叶轩博也喜欢他,并未拿他当下人看待。于是便带着温祥成天跟在叶丹、叶兰两个姐姐的后面,被叶兰笑骂为“跟屁虫”。叶家堡本是就是一座在天然风光的基础上精雕细琢而成的私家园林,打雪仗、溜冰车、凿冰钓鱼、吟诗作画、听雪赏梅——,四人的笑声竟是洒满叶家堡的角角落落。

正月初八,叶轩博提出要到镇上转转。叶知秋点头允了,道:“凡事要有度。玩的不要过分。”

叶轩博答应一声,拉着两个姐姐的手,叫上温祥,四人出门向西飞跑而去。

汉王河并未结冰,如一条青龙蜿蜒盘旋在莲花山脚,四人登上一条小船,顺流而下。

一路上,行人不断向叶家姐弟打招呼,问候新年好——叶家堡在东武地界极有势力,待人接物皆和气有余,因此在民间口碑颇好。

中心大街上,许多商铺已经开门营业。四人从青石桥畔下船,拾阶而上。这时前面一阵喧哗,聚了好多人。四人好奇,却挤不进去,偏又个矮,什么也看不到。叶兰道:“我们上楼。”叶丹往他所指方向一看,不远处正是如香饭馆。

四人来到二楼临窗而坐。却见人群中有父女二人,正摆了摊子,当街卖艺。那小姑娘年纪十五六岁,扎好马步,一趟小洪拳耍下来却也像模像样。小姑娘的父亲虽是书生打扮,但表演的是硬气功,随便观众拿石头砖块当头拍下,他全不在乎。一块砖头如同糖酥一样被他用手掰地细碎。之后便是父女对打,但见刀光剑影,将二人团团裹住。众人纷纷叫好,铜钱下雨般丢在场中。

父女二人抱拳道:“谢谢各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婶捧场。”小姑娘刚要俯身捡钱,却见一人进到场中,此人罗锅子、罗圈腿,叶家姐弟也认得,正是解留镇的痞子王二,只听他操着招牌式的公鸭嗓子开口道:“卖艺的?”

卖艺书生抱拳道:“敢问兄台是向我问话么?”

“可不是问你哪?”王二努力地抬着头,依然达不到那书生肩膀。

书生微微一笑,道:“兄台有何贵干?”

“没什么贵干,就是收点保护费?”王二伸出一只脏手。

“保护费?你来保护我么?”书生仍然淡淡一笑。

“不管谁保护谁,你这天的收成全都归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来解留不给本大爷烧香,能走得了吗?”王二阴阳怪气。

那书生却是不服,道:“兄台是在讲笑话吧?”

王二索性坐在了他们的行李上,嘎嘎怪笑道:“笑话?甭废话,这钱你倒是给还是不给?”

书生虽然心中纳罕,不知他是什么来路,但性格使然,道:“我便是不给,你能如何?”

王二嘎嘎一阵怪笑,忽的“咳”地一声,脸色变成紫红。书生料定他深藏玄功,忙后退一步,凝气备战。

哪成想这王二却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几乎背过气去,此时一阵咳嗽,方喘息出来,骂道;“妈的,差点憋死老子。”

书生见他如此猥琐,一时哭笑不得。那小姑娘道:“爹,不必理他。”

王二笑道:“好俊的小丫头,多大了,找婆家了吗?”

小姑娘满脸绯红,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书生将女儿拉到身边道:“这位兄台,请高抬贵手,赏庄某一口饭吃。”

王二道:“我赏你饭吃,谁赏我饭吃?”他这倒说的实话,他本来便是以此为生,哪能放手。

书生道:“你要如何?”

王二道:“你不交保护费也好,但你一定要打死我。”

此言一出,书生差点晕倒,这才知道碰上无赖了。暗忖:这一天卖艺赚的钱也不多,但真要他的性命,却是惹了天大的麻烦。

正在那书生不知如何是好时,人群中出来一英俊少年,但见他面如白玉,目如朗星,叶兰对解留镇最是熟悉,知他不是本地人。叶丹见那少年潘安样貌,一时竟看得呆了。叶兰咯咯一笑,道;“姐姐,那可是个美貌女子呢。”

叶轩博本是嫉妒的要命,听叶兰这样说,喜道:“真的?”

叶兰用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脑门,笑道:“一个天真女,一个书呆子。真不知说你们什么好。”

叶轩博不再理她,只见那少年手持佩剑,对王二道:“听说你想让人打死?”

王二歪着脖子,瞥了少年一眼,道:“关你屁事。”

少年捏着鼻子道:“好臭好臭。尊驾几年未刷牙了?”众人大笑。

可叹王二脸皮之厚,丝毫不以为意,道:“小子站远点,小心我溅你一身血水。”

少年道:“那可不得了,你这身臭血,若溅一点在人身上,如不自杀,我倒是佩服他。”

书生怕少年吃亏,上前道:“小兄弟,谢谢你的好意。这点小事我能处理。”

那少年并不买账,笑道:“你以为我是在帮你吗?”然后又指向王二道:“似这等人活在世上,只有好人受罪的份。以他这等生活质量,也莫如死了的好。”

王二绕是泼皮角色,却仍是迸发出了一点自尊的火花,怪叫道:“死小子,本爷爷跟你拼了。”说罢,一通老婆拳朝那少年击去。

少年咯咯一笑,边躲边退,引王二向桥边而去。一边却道:“像你这等模样,我还真佩服你活着的勇气。”

王二哇哇大叫,自他以“痞”名闻乡里以来,哪曾吃过这样的亏。恨不得抓那少年一块肉下来。所以那老婆拳虽无章法,却是越来越狠,愈来愈快。但那少年只是逗他,若即若离。

蓦地,那少年轻呼一声“好”,纵身向上跃起,一身的白袍在汉王河青石桥上空绽放,确是潇洒漂亮,只看地那些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直了眼睛。

只听“普通”一声,王二收身不住,向前直扑到河心,在水中一个劲的扑通。

此时正是寒冬,汉王河虽然未结冰,水温仍是较低。王二一身棉袄被水浸湿,哪还能活动自由。一会儿功夫便沉到水底。

众人鸦雀无声,一个个均是愕然的模样。

一个少年,未出一招一式,便叫为患乡里多年的无赖送了性命。一切发生的这样突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时听到那少年道:“父老乡亲们,老少爷们们,你们都看到了,是这无赖自己寻事,打人不成,自己掉到河里了。官家问起,望做个见证。”

众人议论纷纷,

叶轩博暗叹:自己十几岁便考取了秀才。但像这般见识却是没有。他不但轻而易举为民除了害,而且不给自己寻来任何麻烦——只是他这心地着实狠了些。看来“百无一用是书生”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想到这些,忽的对以往寒窗苦读的日子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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