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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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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傲慢与偏见（）
三月三，相传为青天界人类始祖出生的日子。
这一日，青天界的所有人族，都会张灯结彩，欢喜庆生，仿佛是自家长辈大寿一般热闹非凡。
今年的三月三，也是青天界人族新秀大比的决赛之日，萧寻一边扛着逆青在小径上走着，一边思考着一个非常深奥的问题：
青天界的人类始祖出生于三月三，那么生人类始祖的，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难道人类始祖出生之时，是一个怪胎，不被父母所承认？
或者说，人族，其实是妖族的一个分支？
萧寻把这些疑问偷偷告诉身边的陆贞，陆贞凤眼一瞪，一记爆栗就敲在了他的脑门上：“蠢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姬如月和白羽跟在这两人身后并肩而行，看到这一幕，姬如月捂嘴吃吃直笑，白羽则翻了翻白眼，恨不得自己不认识萧寻这个丢人玩意儿。
“淡定，淡定。”萧寻一边揉着脑门，一边说道，“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陆贞闻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嫣然道：“我有紧张么？你看错了吧？”
萧寻坏笑道：“嘿嘿，不紧张，你的手抖什么？”
陆贞赶紧把手背到身后，强辩道：“哪里有抖了？”
萧寻不解道：“别否认了，我看你就是紧张。我就纳闷了，我这个要上台的人都没什么事儿，你在那里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我知道。”姬如月忽然在后面出声道，“你要是得了第一，燎原宗这次就因你而一扫往届颓势，回去的时候必然风光无限。到时候你再向她的师门啸月峰提亲，那就水到渠成咯。”
“哎呀！”陆贞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似是被说破了心事，俏脸通红，顿时不依，转身便找姬如月算账。
姬如月龙虎境修为，哪里那么轻易会被陆贞抓住，两人顿时一个追一个逃，在这片小树林中忽上忽下地穿梭不止。
“你站住！”
“嘻嘻，我偏不。”
“你再跑，我让白羽不娶你！”
“嘻嘻，白羽现在不听你的。”
“你这个小骚狐狸！”
“嘻嘻，我现在至少还是完璧之身。”
“你！气死我了！萧寻，帮我抓住她！”
萧寻看着树林里飞来飞去的两个女子，耸耸肩，然后对白羽道：“她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白羽也耸耸肩：“鬼知道。”
哥俩对视一眼，一致认为不宜插手此事，于是便索性不理，扭头就走。
“女人真是麻烦啊。”萧寻轻声说道。
“嗯。”白羽应道。
“我告诉你啊，以后你娶了姬如月，可不能像我，被你姐吃得死死的。男人嘛，必须要有话事权。”
“嗯。”
“不过一些小事儿，让让也就让让。小事吃点亏，大事才能占便宜。女人这笔账往往算不清。”
“嗯。”
“你准备让姬如月，帮你生几个孩子？”
“嗯？”
……
……
***
靠近大比现场，陆贞这才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看上去一脸的挫折，一肚子的不爽。
姬如月却没有跟上来，想来是要避嫌。
此时的霓裳宫大殿广场之上，早就挤满了观战的人群。虽然原先已经被淘汰的弟子，有一部分已经离开，但是这两天，又陆陆续续有不少霓裳宫的外门帮众进来，因此总人数，比起开赛之初只多不少。
萧寻三人绕过广场大门，顺着广场边缘的走廊矮墙走上一里青石板路，便到了广场专门为候场弟子准备的侧门入口。
进入的候场区，比起往日清静了许多，问天峰、艳阳谷、鸿鹄院、牧云观这四个圣派的弟子因各种各样的缘由，早已回程。如今这里，只剩下了燎原宗、踏海岛、雪忘寺这三个门派的新秀。
无眉脸色苍白地盘坐在一张蒲团之上，看到萧寻进来，微微点头致意。
无眉的身前，放着一根齐眉木棍，一个骨灰盒。佛门弟子不讲究停尸七日的习俗，无量如今已经化为一撮飞灰，被装在这个骨灰盒内。
看到这个场景，萧寻心里不由得一软，便走上前去，对着骨灰盒拜了一拜。
死者为大，小和尚，愿你在极乐世界棍法有成。
无眉见萧寻面色红润，气息平稳，竟内伤尽愈，不由得大为诧异。不过在看到萧寻的神色动作之后，无眉心中略微安定，便说道：“萧师兄不必自责，无量师弟证道而逝，在佛门之中，此乃大善之举。”
萧寻心道，我自责个鬼啊。当时那场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现在若是自责，岂不是认为自己该死？不过萧寻既然在无眉面前扮了好人，索性就扮到底，因为以后去雪忘寺取那枚易经丹，这份人缘或许能用得上。
萧寻神情肃穆，微微颔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自己先杀无量，又败无眉，好像无论说什么，都是显摆。
无眉又道：“萧师兄，昨日与你交手之时，小僧感到你的心脉有些异常，你可要小心一些，万万不可大意。”
萧寻心头一震，心想这小和尚不过入微境，却能探测出我心脉有异，看来这和尚的能耐，不仅仅是昨日一战仅此而已。不过无眉既然递过了这个话头，萧寻连忙顺着道：“此时我心中有数，说不定以后，还会让无眉师兄帮忙。”
无眉却不疑有他，说道：“我雪忘寺于医药一道，微有薄名，师兄若是有事，可尽管来找小僧。”
不过话音刚落，无眉似又想起什么，不由得脸上一红。
自己如今重伤在身，连站立起来都很困难，而这萧寻，昨日一战之后，受伤不比自己轻，现在却生龙活虎。自己方才那句话，实在是孟浪了。
萧寻可没想到这层，总觉得这小和尚神情怪怪的，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告退，走回燎原宗的候场区内。
踏海岛的少年秦晋，头上鼓着一个青包，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不过此时的他，却跟白羽相谈甚欢，两人似是打出了交情。
当然，所谓的相谈，主要是秦晋说话，白羽聆听。
在候赛区静坐一阵，萧寻看到霓裳宫的那位太上长老悠然地提裙上台，便心中有数，这场决赛大比，终于是要到来了。
如何对付姬青丝的九天幻舞，萧寻没有任何头绪。
陆贞的标枪抢攻不行，白羽的蒙眼近身也不行，那么萧寻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根据白羽所说，姬青丝只要一出声，就能发动九天幻舞，直接夺人神识。
难道擂台之上，不仅要蒙眼，还需要塞住耳朵？
那还打个毛，直接认输还痛快些。
不过，萧寻虽然没有对付姬青丝的办法，却并没有绝望。
萧寻总觉得，自己面对这个强大得有些离谱的美女，会有一线生机。
这一线生机的来源，便是昨日与无眉之战。
***
姬青丝的出场，一直是那么与众不同。
其他人出场比试，要么是从候赛区飞身而起，比如白羽陆贞，要么就从候赛区站起身来，一步三摇，臭美无比地一步一步踱到擂台，比如萧寻。
姬青丝则不一样，她要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忽然出现在擂台之上，要么，就像今天，她一身红裙，如同一只火红的风筝，直接飘过霓裳宫大殿之顶，似是被一阵清风送着，就这么慢慢悠悠地飘到了擂台之上。
姬青丝的这条空中路线，正好经过候赛区中的燎原宗区域，萧寻赶紧仰头，想看看这个美女的裙底风光，却被陆贞的一只纤纤玉手挡在他的头顶。
“我还以为哪里来的大鸟呢。”萧寻神色不免有些讪讪，随口解释道。
陆贞却只是微微斜了一眼这小子，并没有出言责怪。决赛在即，陆贞不想弱了萧寻的气势。
眼下这个时候，萧寻还有心思去窥人家的裙底，至少没有失了胆气。
似是体会到陆贞的一番良苦用心，萧寻举起手，轻轻捏了捏陆贞的脸颊。
看着陆贞苦忍着却不敢发作的神情，萧寻长笑而起，一把拎过逆青长戟，跃锦鲤身法暴起，黑影一闪，却是与姬青丝一道，出现在了擂台之上。
面对姬青丝这个燎原宗本届大比上的最大苦手，萧寻神情自若，初一亮相，手中长戟还玩了一个花活儿，耍出一片戟影，赢得台下满堂喝彩。
台下兴高采烈的喝彩，听起来喜庆无比，热闹非凡，却蕴藏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
一种是往往与霓裳宫没有什么关系的看客，见萧寻出场的三场大比，场场跌宕起伏，精彩纷呈，心中欣赏，由内而发的真心喝彩。
而另一种，则是霓裳宫的外门人士，存心想看萧寻的笑话而发出的倒彩。如今喝彩掌声越是猛烈，回头被姬青丝一招拿下，那脸就越被打得生疼。
与傲慢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姬青丝不同，萧寻却没有偏见，见台下诸位如此赏脸，这小子一脸烂笑，缓缓游走于擂台四方角落，向台下抱拳谢礼不止。
萧寻的这一番做作，惹得姬青丝一头黑线，看着萧寻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白痴。
第五十三章 调戏与赌博（）
与姬青丝不同，台上的美女裁判，似是对萧寻这这番作为非常赞赏，面露笑容，连连点头。
她自然是看穿了萧寻要压一压姬青丝气焰的意图，因此心中暗爽不已。
姬青丝这个小师妹，二十不到，平日里眼高于顶，似乎除了宫主，谁都没放在眼里。如今这妮子却即将跨入龙虎境界，作为一名二十九岁的霓裳宫龙虎境初阶弟子，美女裁判的心中，自然是有些吃味的。
因此，她很乐意看到这位天赋超人，却人缘一般的小师妹，被这个燎原宗的小子调戏一把。
于是，萧寻游走于擂台周边，四处抱拳还礼，这位美女裁判，则从怀中取出一面小镜，开始整理妆容。两人仿佛心有灵犀，神情都悠然淡定无比，好似这场比斗之后，还有一场幽会。
如此一来，台中央的姬青丝，哪怕容颜如此精致，身材如此傲人，站姿如此完美，都好像一截朽木杵在那里，看上去有些呆滞木讷。
不过，姬青丝身为霓裳宫年轻一代中最出色的弟子之一，心境涵养自然不会如此肤浅，任凭他人如何看待，如何表演，我自巍然不动，只是默默地调整着自身的气息流转，让身体和精神都达到最佳的临战状态。
与此同时，姬青丝也默默下了决心，一会儿一旦开始动手，就不会手下留情，不让萧寻吃一些苦头，决不罢休。
擂台总共也就四个边，四个角，萧寻来来回回走了两遍之后，地下的群众，欢呼喝彩也就逐渐弱了下去。萧寻这才慢悠悠地踱过来，懒懒散散地站在了姬青丝的对面。
美女裁判一双美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过意念却全留在了场上，见萧寻终于就位，她也不好继续为难自己的师妹，便收了小镜，出声询问道：“你们，可都准备好了？”
姬青丝微微颔首，萧寻却大摇其头。
“稍等。”萧寻看着美女裁判，说道，“小子斗胆，请教师姐芳名？”
美女裁判微微一怔，旋即却领悟过来，马上浅笑嫣然地答道：“我叫姬兰。”
“姬兰师姐。”萧寻一副魂销色授的不争气模样，说道，“您真漂亮啊。”
姬兰单手轻抚自己脸颊，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是么？”
萧寻立刻接道：“哎呀，您不仅天生丽质，还懂的打扮自己，您的这两道眉线，画得真是太赞了！”
姬兰又掏出怀中小镜，看了一眼镜中自己的眉线，轻声道：“还行吧。会不会太细？”
“绝对不会。”萧寻摇头道，“以您的眼型，配上这种细柳眉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我觉得，您的腮红可以稍微淡一些。”
“是么？”姬兰又瞅了瞅镜子，点头道，“嗯，还真是有点浓了。”
“您的唇膏是哪里买的？色泽真棒！”
“武威芳瑞斋买的，五两银子一支呢，心疼死我了。”
“这个绝对物有所值。您的衣裙也与众不同，您看，你这套红裙，微微收腰，板型完美，衬得您的身材真是婀娜多姿，是您自己改制的吧？”
“是呢，这你也能看出来？”
“小弟略懂一二。您这套衣裙，虽然只是稍稍改款，变动不多，不过每一道改动都是妙到颠毫，看来您不仅容颜秀丽，还心灵手巧。”
“哎呀，都被你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您绝对当得起这番夸赞。姬兰师姐，今晚是否有空？”
“怎么，你想约我？”
“呵呵，小子斗胆，还望姬兰师姐不要怪我唐突。”
“怎么会。不过，我大你好多呢！”
“我们修炼之人，这点年龄差距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像您这种品貌俱佳的女子，是个男人就不应该错过。”
两人一唱一和，一夸一笑，将一出双簧演的完美无瑕，而姬青丝的脸色，却在一旁由白转红，由红变青，青中泛白，白里透红，像是在演一部鬼片。
就在姬青丝忍无可忍之际，一把银枪却从候赛区内飞出，来势若电，气势汹汹地一枪扎在了萧寻眼前的青石地面上，吓得萧寻往后跳了跳。
姬兰脸上笑意愈浓，说道：“好了，小弟弟，别取笑我了，你看你那相好，却是坐不住了呢。”
萧寻一边讪笑，一边将擂台上的凤枪拔起，以巧劲抛向候赛区，说道：“嘿嘿，内人疏于管教，让师姐见笑了。”
“那就，开始比试？”姬兰耐心地询问道。
萧寻一拍脑袋，似是忽然想起这件事情：“哎呀，方才跟师姐相逢恨晚，谈兴正浓，却忘了还要比试。真是罪过罪过。”
说完这句，萧寻终于将目光转向台上的对手，淡淡笑道：“青丝师妹，得罪了。”
姬青丝见萧寻总算表演完毕，便将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说道：“闲话少说，我们开始吧。”
“好。”萧寻颔首道，“不过青丝师妹啊，女人的容颜，是需要细心呵护的。虽然你现在年轻貌美，但是在我看来，却有些疏于打理。你现在仗着年轻，姿色或许还尚可，但是再过个十年二十年，那就未必了。这点，你应该向这位姬兰师姐多学习学习。”
姬青丝终于忍无可忍，娇声喝道：“你到底比不比？”
“比。当然要比了。”萧寻连忙点头，笑道，“不比，我在这擂台上做什么？”
姬兰见姬青丝心境已乱，觉得目的达到，便出声道：“那你们就开始吧。”
***
姬兰话语刚落，姬青丝就愕然发现，萧寻站的位置不对！
原本，根据大赛的惯例，比斗开始之前，双方的之间距离应为五丈。而现在，萧寻却站在自己身前的一丈之处！
新秀大比，在规则上其实非常宽松，虽然有五丈间距的惯例，但是若是裁判允许，这一丈间距，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然而这个距离，却让姬青丝非常难受。
因为，她的九天幻舞，虽然已经修行到了音出法随的境界，但是因受真气修为入微境的限制，生效的距离，不过身前五尺。
一旦五尺之外，姬青丝的幻术就无法起效。这也是为什么陆贞和白羽，必须攻到身前，姬青丝才发动九天幻舞的原因。
若是太远，这妮子够不着……
九天幻舞够不着，原本也不是大问题，因为姬青丝怀里还有六丈红绫。
九天幻舞的修行，是以舞入道，因此每个霓裳宫弟子修行之初，都会选择一个舞具，一来，可以在九天幻舞的开始几个境界中，可以以舞具辅助最终的幻术效果，二来，这舞具在九天幻舞不能生效之时，也可以作为武器防身。
姬幽儿的舞具是红绳，姬如月的舞具是一个彩球，而姬青丝的舞具，便是这六丈红绫。
姬青丝的六丈红绫，面对平时的五丈间距，那是正好发挥了长度上的优势。
但是现在双方仅仅一丈的距离，却是让六丈红绫难以挥洒自如，这就好像拿一根一丈长的竹竿，打贴身而立的对手一样，哪怕手法再妙，也难以全力施展。
更加致命的是，姬青丝方才光顾着平复心中怒意，红绫还在怀内没有取出！
而这一丈的距离，却是萧寻最舒服的攻击距离。
就在姬青丝惊愕之后，探手入怀之时，萧寻一戟就点在了姬青丝面门！
姬青丝神情骤凛，飞身而退！
萧寻跃锦鲤身法顿起，如影随行！
姬青丝当机立断，放弃了取出腹前红绫，入微境高阶的真气凝聚于双手之中，双手上下一合，却是将逆青戟的戟刃以肉掌夹住。
萧寻知道双方真气差距太大，于是便一拧戟身，真气一震，戟刃脱离！齐天棍法打出！
姬青丝以舞入道，舞者，对身体每个部位的控制力，都大异于常人。在萧寻棍影如山的攻击下，姬青丝全身似乎没了骨头一般，辗转腾挪，全身以各种诡奇无比的姿势，避让萧寻手中的铁棍。
萧寻五十招棍法施落，居然没能沾到姬青丝的一抹衣角！
而此时，双方一个飞退，一个跃进，五十招过后，却都只是跨出了一步。
姬青丝一步退出，玉足点地，忽然一个飚进！
一旦贴身，九天幻舞就可顺利施展！
萧寻似是早就有所预料，一步追出之后，刚一落地，就在刹那间刹住了身形，瞬间向后飞退而去。
两人一个照面之后，攻守相易，原本的姬青丝退，萧寻进，变成了姬青丝追击，萧寻避让。
间距一丈，便是萧寻此战的第一个战术核心！
他可不知道姬青丝九天幻舞的攻击距离是五尺之内，为了保险，他把这个距离预估到了一丈。这也是他的丈三逆青脱离戟刃之后，能达到的最远攻击距离。
只是，这一进一退之间，萧寻手上的底牌已经出完，勾青花戟法被姬青丝一招破去，齐天棍法在五十招内沾不到姬青丝的一根毫毛！
擂台不过短短二十丈距离，萧寻这一退，虽然依旧保持了一丈的间距，但是在姬青丝的追击之下，也不过是从死刑变成了死缓。
面对如此危局，萧寻只得启动了此战预备的第二个方案。
萧寻的第二个方案，便是赌博！
赌自己的逆天心诀，可以对九天幻舞免疫！
因为半决赛之中，无眉控制精神的手印，在萧寻身上效果很差，这让萧寻有了赌上一把的底气。
再说了，父亲萧破天创了这个逆天心法，难道还能被母亲娘家的霓裳宫功法克制？
若是克制，又如何能从霓裳宫中抢出了自己的娘亲？
没这个道理！
第五十四章 大比夺冠（）
又是一步进退，萧寻去势立缓，手中长棍却愈发凶猛。
这姬青丝空手的功夫同样俊俏，他可不想没诱出九天幻舞，却被这妮子一掌拍晕，因此，手上的棍法，绝对不能乱，而且身子的去势，要慢慢减速，这样才能起到效果。
果然，姬青丝虽然躲闪萧寻的棍法不成问题，但是棍影重重之下，想要贴身擒拿萧寻，却也暂时无望，这妮子见萧寻退却的速度慢了少许，便手上几招硬碰硬的强攻，终于将自己的身型欺近到了萧寻五尺之内！
立时，姬青丝口中一声清啸，九天幻舞音出法随！
在这一刹那之间，萧寻头脑忽然一片混沌，心中大叫不好！
他奶奶的，失算了？
萧寻在混沌之中，周围的场景开始转换。
日月穿梭，斗转星移，却已是不同时空。
***
都市夜空，高楼林立，霓虹似幻，月色如梦。
市区内一家咖啡馆内，萧寻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是一杯极品蓝山。
但是萧寻却没有去端咖啡杯，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咖啡桌的对面。
这是一张情侣桌，对面的人儿离萧寻极近。萧寻看着这个人儿，似乎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忧虑，对面这个女子，便是他此生幸福的全部来由。
只见姬青丝一身红色衣裙，未施脂粉，但却绝代风华，巧笑嫣然地坐在萧寻眼前。
“呆子。”姬青丝葱葱玉指，拎起面前摩卡中的咖啡勺，轻轻一点萧寻的鼻尖，“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萧寻浑然不觉鼻尖的奶油泡沫，只是说道：“青丝，你真美。”
姬青丝微微一笑，缓缓起身上前，在萧寻的鼻尖上轻轻一吻，舌尖轻抹，带走萧寻鼻尖的那抹奶油。
萧寻浑身如同石化一般。
“不许笑我！”姬青丝看着重新坐下后，轻轻说道，一边说着，一边面带红潮，娇羞无比。
“不。”萧寻摇摇头，“我现在开心无比，很想放声大笑。”
说罢，在姬青丝的微微错愕之中，萧寻起身，走到咖啡桌外，继而走到姬青丝身边，半跪而下。
“青丝。”萧寻从西装内袋中取出一个锦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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