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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妃传-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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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贵嫔居然时不时去永寿宫中探望,今日又是这般亲昵。
她心中有些不舒服,所以也懒得再看两人。
殿中的妃嫔各揣心腹事,看着血水从眼前一盆盆端出,听着寝殿内芳美人一声声撕喊,悠闲的品着茶,连焦急的样子都不屑于做上一做。
皇上不在,在坐的妃嫔们谁不知道谁啊,做那表面的功夫又有何用?
末时差一刻,芳美人诞下了永安帝的第七位公主,母女平安。
瑛妃看着稳婆从殿内抱着的一小团粉肉,站起来用戴满玉饰的右手轻拍胸口,念了句佛后,一脸安慰的笑道,“总算是生下来了,母女平安。本宫这心算是放到肚子里了。”
在坐的妃嫔纷纷起身,跟着瑛妃一起装模做样的唏嘘。
“芳美人真是福气大的,得了这样一位可爱的公主。”
“母女平安,多好啊。”
“小公主长得可真漂亮,眼睛和柔妃看着有些想像呢……”
唏嘘过后,就如赶场完毕似的,众人纷纷回了自己的宫殿。
芳美人躺在床榻上痛得半死,却开心的笑出了声,“还好,是位公主……”
从梦竹轩离开后,灵犀没有回永寿宫,而是命小太监把轿辇抬到了太和宫。下了轿后,灵犀扶着荷叶的手直奔了紫宸殿。
这些日子灵犀只命五公主和五皇子常往紫宸殿中走动,自己却没有去过一次。今日,灵犀感觉是时候了。
小井子远远看灵犀过去,没上前迎,反而一转烟的跑到了进去。
待到灵犀蹬上紫宸殿前用汉白玉雕砌而成的石阶上时,冯公公已经眼中带笑的迎了上来。
冯公公对灵犀请安后一笑,道,“莺妃娘娘,老奴擅自做主,已经通报过了,皇上正在里面等着您呢。”
灵犀微微颔首,明媚的笑道,“劳烦冯公公了。”
冯公公低头,轻声道,“奴才能做的少之又少,最关键的还是看娘娘是不是想通了。”
“这一病,什么都通了。”灵犀笑道,“以前我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现在连最后那一窍也通了。日后劳烦冯公公的地,怕是要更多了……”
冯公公一低身子,笑道,“看奴才这个多话,娘娘还是快进去吧。”
灵犀扶着荷叶的手进去了。
永安帝正坐在雕刻了蟠龙的案几前看折子,见灵犀盈盈进来,放下折子轻笑道,“总算见你出来透透气了。”
灵犀福身给永安帝请安,柔柔笑道,“臣妾参见皇上,臣妾恭贺皇上喜得小公主。”
永安帝起身,伸手把灵犀扶起来后道,“别人都躲着,偏你来。你就不怕朕迁怒于你?”
芳美人生产永安帝没有到场,在坐的妃嫔都知道是因为朱家的事。连瑛妃都只是打发了人来回禀永安帝芳美人诞下了名公主,而没有亲自前来。别的妃嫔自然更不会了,只想着躲了朱家远远的,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
灵犀站直了身子,回握了永安帝的手道,“添了位公主是件喜事,臣妾才不信皇上会迁怒于臣妾。”
“明明精的很,这会装什么糊涂?”永安帝握着灵犀的手,出了书房,进了紫宸殿的内殿,坐在了竹榻上。
灵犀把头靠在永安帝的肩膀上,右手轻抚永安帝胸前龙袍上用金线绣成的飞龙,笑盈盈的道,“不是臣妾装糊涂,是臣妾知道皇上是千古难得的明君。心中装得下天下,又岂装不下一个小小的孩儿?”
永安帝哦了声,捉住灵犀纤细的小手,问道,“你何以说朕是个名君?要如实说,要是圆不上你自己的话,朕可真要迁怒于你了。”
灵犀抬起头,水眸直视永安帝,朱唇轻启道,“臣妾僭越。臣妾是一妇道人家,说不出什么样的大道理来。臣妾只知,柔妃与芳美人同为朱家之后,皇上能因材施用,让二皇子去掌管了吏部。再说,皇上那样疼爱五公主,又怎么在心中恼了才刚刚落生的七公主呢?”
永安帝眼眸一闪,笑道,“灵犀,只有你深知朕心。”
“臣妾擅自揣度,还请皇上降罪。”灵犀眼中带着一抹羞涩,微微低下了螓首。
第二百二十四章食之不得()
二皇子身上虽然流着朱家的血液,可到底还是永安帝的亲生儿子。让二皇子掌管户部虽然不排除永安帝重视二皇子的可能,却也不排除永安帝让宁王,平王,二皇子三方相互牵制的目的。
灵犀看似聪明的推断,正合了永安帝的心意。
男人就是这样,他希望女人聪明,聪明的女人可以省去他很多麻烦。可他又希望女人不要太聪明,不然身为男人的大男子心态,就会受到挑战。
特别是永安帝这样的帝王,聪明到可以在后宫之中自保的女人,会让他眼前一亮。可要是天真到,让永安帝觉得躺在她身边觉得安心的女人,则会让他心上一亮。
以前灵犀不懂这一点,她会去揣度永安帝的心思,尽量做到在永安帝的面前聪明懂事。她的确赢得了永安帝的另眼相看,可最后却输给了天真纯善的婉嫔。
婉嫔有什么?论相貌,这后宫之中缺貌若天仙的女人吗?家世更不要说,不比灵犀强到哪里去。
可最后,婉嫔却在永安帝的心里扎了根,盘踞不去。
她的天真善良,就是她最大的资本。在这吃人的后宫之中,婉嫔那种娇弱的存在,让永安帝升起了保护的心态。
婉嫔,输在了一个蠢字上,却也赢在一个蠢字上。
灵犀敢保证,三年之内,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再走入永安帝的心,最少三年!
自那日起,灵犀成了紫宸殿中的常客。过了午后,她或是自己,或是带着五公主和五皇子,便腻在了紫宸殿中。
永安帝忙时,灵犀带着一双女儿请过安,放下吃食后便走。若是永安帝处理的事情不打紧,灵犀便坐在内殿之中安静的吃茶,看书。偶尔一抬眸,能与永安帝看她的目光相撞,然后害羞的低下了头。
去得时间久了,灵犀便能隐隐知道一些以前不知道的朝中之事。
例如,掌管兵权的平王,并不似表面那样忠于永安帝。自大顺与大月开能边关贸易后,两国边境便安宁了不少。
永安三年永安帝派睿王驻扎那个叫容城的边关小境后,平王便一直留在京城之中。
身为大顺兵权最大,战功最为显赫的大将军,平王有了居功自傲的本钱,亦有了居功自熬的姿态。早朝说不上就不上,在自己的平王府里,俨然就是一府的皇帝。
对此,一直疑心就重的永安帝,心中怎能痛快得了?
再例如,二皇子在掌管了户部之后,越加的跋扈。吏部掌管着从四品以后的官员任调,二皇子从中做下不少手段,无形之中在六部里或安插或拉拢自己的人。永安帝虽然对此不满,却没有过多的去管,仿佛是默认了二皇子的做法一样。
不过二皇子的做法却是惘然。
兵部平王一家独大,平王一生戎马的脾气,怎么可能任二皇子在他的地盘上做威做福。就算二皇子能在兵部安插进去些官员,最后的结果也是被排挤在兵部的核心之外。
掌管户部的宁王掌管着大顺的财政,手里握着的是整个大顺的经济命脉。任你二皇子往户部里安插再多的从四品下官员又能如何?最后你吏部官员的生喝拉撒住,还不是要按宁王的大印才能领出去?二皇子做得稍有过分,宁王便会笑呵呵的把吏部呈报上来的预算全否了回去。
这让二皇子心中有气却又说不出,因为永安帝对宁王的做法也是默认的。
于是,平王,宁王,二皇子三人之间,形成了一个坚不可破的怪圈。任谁想有动作,都会受到另两方的制衡。
灵犀一直以为宁王的小心谨慎,定会是三人之中最让永安帝放心的了。
其实不然,永安帝最不放心的,就是宁王。宁王做事的滴水不漏,让永安帝在他身上看到了以前为太子时处处隐忍的自己。
永安帝是怎样登基为帝的,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不过这些子大事,都不是能入得灵犀心的。灵犀心中算计的,是如何在永安帝的心上扎根,然后往更高的位份上爬。
宁王带她走的话不可信,她想在这后宫之中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只能挺起胸膛,去争去斗去把别人踩在脚下。
有时灵犀看着坐在案几前认真看折子的永安帝幻想,若是当年娴贵嫔不让项儿把永安帝叫来,若是自己能顺利的出宫。
那现在,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和着倾城公主到处胡闹,还是找个人嫁了,然后过相夫教子的日子?
想到倾城,灵犀心脏隐隐做痛。
近几日倾城入梦的情况越来越多,每一次都留给灵犀一个决然的背影。梦中倾城嘴角那抹凄凉的笑,让灵犀醒后依旧觉得心惊不已。
自永安三年倾城和亲的仪仗被截走后,灵犀便再也没有听到过倾城的消息。
永安五年的时候,永安帝下旨说倾城公主病殁,结束了长达两年的寻找。然后封当时的九公主为恬然公主,嫁与大月为妃。
病殁,是皇室中消失了的公主皇子最好的解释之词。
灵犀坚信,倾城公主在皇宫外的某一个角落里,自由自在的活着,过她自己想过的日子。
或许,就在睿王一直驻扎着的容城。睿王那么护妹,又怎么会任倾城任性的四处乱跑呢?
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
最后一次尝试与睿王和倾城联系,是她刚被永安帝封为才人时。那时她万念俱灰,重病中托娴贵嫔让司徒夫人给睿王府捎了话,说不必让倾城等自己了。
灵犀皱眉,后来有一段时间她拒绝听到倾城的消息,她怕自己羡慕到在这皇宫之中一天也待不下去。再后来,她与宫外的消息彻底断了。
她朝外无人,没有人去为她收集外面的消息。更不敢与太医或是小太监问睿王的事,怕最后传到永安帝的耳中惹出不必要的是非……
最近她倒是让王太医帮她打探过,可王太医说京城中的睿王府现在只有几个奴才守门,睿王已经是几年没有回来过了,一直守在边关容城。
永安帝见灵犀坐在竹榻上拿着一本书看,眉头皱得紧紧的,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狼毫,走到灵犀的身边。坐下把灵犀拥到怀中后,永安帝轻声道,“怎么?这书中有难懂的地方?”
灵犀猛然回过神来,把书放到桌几上后在脸上挂了柔柔的一笑,道,“臣妾在想,晚膳的时候要让御膳房给皇上准备些什么吃食。臣妾见皇上这两日用膳时用得比往日要少了许多……”
永安帝把灵犀刚看的那本书拿到手中,笑道,“对着一本地理质想菜品,也真难为你了。”
灵犀抓着永安帝的衣袖,娇嗔道,“臣妾心中念得是皇上,想的自然也是与皇上相关的一些锁事……”
永安帝爬在灵犀的耳边轻声笑道,“其实朕最想吃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灵犀脸彻底红透了,媚眼如丝的瞄了永安帝一眼,身子一扭,把洁白的脖胫留给了永安帝。
这十几日来灵犀的确是在永安帝眼前晃得最久的人,可侍寝却是没有过的。
看得到摸得到,可偏偏就是吃不到,这着实吊足了永安帝的胃口。这也就是王太医一再的和永安帝说灵犀的身子还没好,不然的话……
看着灵犀嫩白的侧脸,闻着灵犀身上独有的百合香,永安帝气息有些不稳。他眯眸道,“灵犀,可以了吗?”
灵犀心中一揪,转过身子把脸埋在永安帝的胸前,心中‘呯呯’直跳,忐忑不安。
此时她的脸,不再是羞红而是惨白。
她一双小手抓着永安帝宽大的袖摆,心中做了良久的挣扎后,低声回道,“臣妾,臣妾觉得可以了……”
听着头上永安帝传来的低笑,灵犀拿帕子捂自己的脸,似害羞一般快步出了紫宸殿。
在内殿中传出永安帝畅快的笑声中,荷叶扶住了灵犀伸过来的冰凉的右手,脸上带了担心道,“娘娘的脸色何以这样的不好?”
“没什么。”灵犀左手轻抚了下自己冰凉的脸,对荷叶道,“回去吧,准备下,今晚皇上留宿落雪阁。”
荷叶低下头,一声抽噎。
灵犀挑眉,明知故问的道,“你哭什么?”
荷叶摇头,头上戴的珠花微微颤动,“奴婢没哭,奴婢……”
自灵犀出了冷宫后,永安帝就一直没临幸过她。如今永安帝传口谕留宿落雪阁,落雪阁中的奴才们可算是高兴坏了。
打扫宫殿的打扫宫殿,换新被褥的换新被褥,准备晚膳的准备晚膳。
含烟甚至换了红色的绡帐挂在床榻前,然后跪在地上对坐在那里一脸冷漠的灵犀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小别胜新婚,娘娘定会再怀上一位小皇子的。”
巧竹站在一边,对含烟厉声嗔道,“咱们娘娘何时缺了恩宠了,看你这不稳重的样儿!还不快出去准备温水让娘娘净面……”
自灵犀出了冷宫后,巧竹再没对含烟含玉这样说过话。含烟心中含糊,抬头见巧竹正对挤门弄眼,再看灵犀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连忙磕了个头退出去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断了念想()
是夜,灵犀伏在永安帝的胸前,轻合着双眸,脸上带着汗水却无一丝的潮红。
永安帝低头,把锦被拉起,盖在灵犀的身上后,道,“累到你了。”
灵犀摇头,纤长的手臂紧紧抱住永安帝,轻语道,“皇上,臣妾想睡会。您走时,一定要叫醒臣妾……”
“累了你就好好休息,还起来做什么?”永安帝轻拍着灵犀的细嫩的肩膀,轻眯着眼。
“臣妾想亲手为皇上更衣……”灵犀出口的话已是含糊。
永安帝睁开双眼一看,灵犀如猫一样蜷缩在自己的怀中,呼吸平稳,已然是睡着了。
次日一早,灵犀睡到了辰时三刻才睁开双眸。
起身坐起,如墨的青丝垂落在雪白的后背上,遮住了几许春光。
怀里抱着棉被,灵犀看纱帐外的种种,双耳有些微微的鸣响。
人就是这样,如果一直活在苦难之中,那就会咬着牙去争去抢去夺。可若有一天,有一个人站出来给了一丝希望,那便会对那丝希望寄与厚望。
不管那丝希望是多么的渺茫与不真实。
灵犀,亲手断了自己这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不管宁王今后会取得如何的权势,她都不会因此得利半分。就算宁王对她有情又如何?若是宁王能登基大宝,后宫三千美眷,还有自己置足的地方吗?如果宁王时运不济不能坐拥江山,那她和宁王之间的关系,会成为害死自己和宁王的一济毒药。
既然百害而无一利,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巧竹从外走进来,见灵犀已经坐起便伸手揿开了红色的绡帐。
巧竹手上一顿又将绡帐入下了,然后跪在床榻前,一言不出。
灵犀抬起手将脸上的泪水擦挣,道,“我要沐浴。”
巧竹磕了个头,转身出去了。
永安八年七月二十八,灵犀从紫宸殿中回来时,荷叶对灵犀道,“娘娘,沈丰被调离永寿宫了……”
灵犀脚步一顿,微微低头,发髻上的四流苏步摇微微晃动。
荷叶扶住灵犀的另一只手臂,轻唤了声,“娘娘……”
灵犀抬头,明媚一笑,脸上无一丝悲伤,挑眉道,“这样才好,不是吗?各归各位,他当他的王爷,为皇位而绸缪。我当我的皇妃,想尽办法在这宫中活着。”
看着四方天空上的娇阳,灵犀心底冰凉,却笑得灿烂,“只要我活着,等到毅儿出宫建府,也许会有静慧太贵妃的福气,去与毅儿同住也说不定。到那时,我就能去我想去的地方了……”
荷叶与巧竹噤声,再不多说什么。
永安八年七月二十九,五皇子二岁生辰,后宫之中自是又热闹了一番。
瑛妃虽未封后,可却已经拿出了母仪天下的气度。
或是看出只要给灵犀一丝活命的缝隙,灵犀便不会与她抗争到底,或是忌惮灵犀此时的圣宠隆重不敢轻易动手,又或是灵犀近来对她越加尊重的表现,总之,瑛妃不再如半月前那样视灵犀为眼中钉肉中刺。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这都让灵犀从心底松了一口气。
灵犀不怕瑛妃,可瑛妃身后的权势却是不可小觑的。潘长飞虽然不似当年的朱弦文那样权势滔天,可其做事的风格和为人,却深得永安帝的器重。
在这种状况下,与瑛妃为敌是不明智的。
二十九那日清晨,瑛妃的贺礼第一份到了落雪阁。一只翡翠如意,一挂镶嵌了金玉的步摇。
五皇子素来喜爱步摇,倒也不算是犯了忌讳。
柔妃赠了一套文房四宝,一只汉白玉雕琢而成的玉佩。
仁妃赠了一对用水晶制作而成的马匹。
娴贵嫔赠了一只镶嵌了金玉的项圈,外加一些亲手绣的小衣服小鞋。她拉着灵犀的手亲昵的道,“金贵的物件儿五皇子不缺,这些全当是我这姨母的心意了。若是旧了,坏了,我再给他做。”
灵犀笑着接了,待娴贵嫔走后便让荷叶拿下去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然后放在了库房之中,根本没有让五皇子穿的打算。
曹贵嫔的日子过得越发的不得意,赠了一对带了小铃铛的赤金制成的小手镯。
嫔位的妃嫔也都按了自己的位份赠了不少的物件,独独于嫔是个有心思的。在赠了五皇子一枚精致的小挂锁外,还赠了五公主一对翡翠小镯子。
五公主接了那对小镯子,甜甜的叫了于嫔一声于母妃,亲昵之态尽显。
五公主的生辰是在三月末,那时朱氏当权,五公主接到的贺礼往比五皇子接到的要贵重许多。可今时不比彼日,有人能在这样的日子里看到五公主,五公主小小的心灵里就感到一丝丝暖意。
五岁的孩子,已经能看得出人情冷暖。
二十九日后宫中的妃嫔皆在永寿宫中热闹了良久。
快到亥时时,自生产后就一直身软的蝶美人远离了人群,独自行到了长乐殿中。
对着那宏伟的殿门,蝶美人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掩面低泣。
曾几何时,孝和太皇太后曾经对她说过,后宫不是她这样的人能待下去的地方。
当时的蝶美人不信,蝶美人自小便聪慧,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只需几日便能晓得其中的精髓。
顶着庶嫡小姐的名头,她处处比嫡小姐强。
什么都强,无论是相貌还是心思,永远压别人一头。
当孝和太皇太后和她说,此时宫中最为受宠的是一名宫女时,蝶美人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
自己身为大家之女,哪里会比不过一个宫女去?她从心底里看不起训鸟匠人出身的灵犀,所以才会在进宫几日便那样肆无忌惮的挑衅灵犀。
可最后,那个她最为看不起的训鸟匠人,此时身居妃位。而自己这个大家之女,却失了怀胎十月的女儿,失了皇帝的恩宠。
蝶美人哭,她哭自己时运不济,她哭当初为何会鬼迷心窍,害了仁妃的四皇子,以至于现在仁妃视她为眼中盯肉中刺,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时间。
浣儿对哭得不能自己的蝶美人道,“美人,咱们还是回去吧。若是让人发现您擅自离席了,恐怕又让别人捉住把柄。”
蝶美人红肿着双眼,哽咽着,“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仁妃不就是让我死吗?我给她这个机会,我这样的活着,生不如死!”
黑暗处传来一声低笑。
仁妃从暗处走出来,头上的金饰在浣儿手上宫灯的照耀下,发出眩目的光彩。
蝶美人在浣儿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怒视仁妃道,“你到底在逼我到何种境地?!”
仁妃双眸盈盈的,看着蝶美人那张挂满泪痕的脸,笑道,“能到何种境地?也就是这种境地了……蝶美人,我不会让你死的!人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就像我这样,我天天想我的四皇子,你想不想你的六公主?”
蝶美人痛哭,螓首微摇,“仁妃,你这般狠毒心肠……”
“我这般狠毒心肠,不及你万分之一。”仁妃走进蝶美人,脸上的笑变得狰狞,“我现在对你所做的,不都是你对我做过的吗?怎么,你心中痛了,苦了,就说我狠毒了?你当初做下那样狠的手段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报应会落到你自己的身上呢?”
浣儿扶着蝶美人连连后退,一个不停神把宫灯打翻在地。
蜡烛倾倒,描了侍女图的灯罩‘呼’的一下燃了起来。忽然变亮的火光中,仁妃笑得狰狞的面孔,与蝶美人满脸泪水的惊恐表情成了显明的对比。
只一晃,亮光又暗了下去,周围的环境,变得纯黑了。
蝶美人的双眸被火光晃花了眼,仁妃那狰狞的面孔深深的映在了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蝶美人‘啊’的一声大叫,双臂抱头蹲在了地上,颤抖不已。
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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