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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妃传-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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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直起身子,亲昵的帮瑛妃掖了被角,笑靥如花,“瑛妃娘娘倒是可以猜一猜,到底是何人给了我如此大的胆子。”
瑛妃看着笑得张狂的灵犀,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素儿见状连忙扑了上去,回头对灵犀道,“莺妃娘娘,我家娘娘病了,还请娘娘自便吧。”
灵犀对荷叶使了个眼色,扶着小德子的手趾高气扬的走了。
荷叶则拉住素儿的手,亲昵的道,“好姐姐,你我都是为奴婢的,我与你不说一句的假话。姐姐是个聪明人,事到如今应该如何,想必姐姐心中比我更加清楚……”
素儿身子一颤,脸色彻底的惨白了……
永安八年十月二十八日傍晚,寒露手中拿着一枚做功精致的平安符兴高采烈的跑了到了长夏殿的内殿之中,对坐在殿内矮炕上心烦意乱的曹贵嫔道,“娘娘,平安符找到了。是前日您沐浴过后被秋雨收衣物的时候不小心夹带出去了。”
曹贵嫔抬起头,一把抓过平安符,对寒露道,“秋雨那蹄子,做事越加的不牢靠。你这就去把她打发了……”
寒露被曹贵嫔的怒气吓得一哆嗦,见曹贵嫔如枯井般的双眸直直的看着自己,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寒意。
“娘娘……”寒露低下头尽量不去看神经异常的曹贵嫔,轻声道,“您要将秋雨打发到哪里去呢?秋雨可是温妃带进来的陪嫁丫鬟。”
寒露不说温妃两字还好,一提温妃两字,曹贵嫔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大声喝道,“不许提温妃!不许提温妃你知道吗!本宫知道了,本宫殿中闹鬼不安宁定是秋雨做下的手脚,她为了达到她的目的,所以在本宫殿中装神弄鬼。又把护本宫平安的平安符拿走……”曹贵嫔死死护住胸前的护身符,语句凌乱的道,“将她送进暴室杖毙,送进暴室……”
“娘娘。”看着神经越加不对的曹贵嫔,寒露焦急的道,“老夫人送平安符进来时,曾经说过那秋雨不能动。说日后对娘娘有大帮助的,娘娘您忘记了吗?”
“帮助?”曹贵嫔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寒声道,“她死便是对本宫最大的帮助。送入暴室打死!本宫说将她拉入暴室之中打死!怎么?现在连你都不听本宫的话了吗?”
寒露见曹贵嫔那样子心中发寒,福了一福后连忙下去了。
寒露走后,曹贵嫔握紧手中散发出淡淡檀香的平安符,慢慢的安定了下来,脑子也越加的清明。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亲娘给自己写了一封什么样的家书,只有她自己知道秋雨的真实身份并不是温妃的陪嫁丫鬟。
秋雨,乃是她的好父亲曹义和曹府上一个厨娘生下的私生女。让她陪着温妃进宫,为的就是帮着温妃固宠。
可惜温妃跋扈,对这个秋雨处处提防。不然秋雨怎么会被曹贵嫔收为已用。
如今,温妃没了,曹家把主义打到了能生下孩子的秋雨身上。秋雨那个眼界高的也一心想踩着她往上爬了……
那她成了什么?曹贵嫔捂着自己的脸自问,那自己成了什么?
注定成为曹家女儿的踮脚石吗?送上去一个,再送上去一个,然后被一脚踹开?
曹贵嫔不甘心,她入宫为妃,为的是曹家的前程。凭什么最后要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凭什么最后只能当一颗弃子?
一阵寒风吹过,曹贵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把手从脸上拿下,脸色煞白的将目光递向了风冲来的地方。
无人,可高大梅瓶中插着的百合花却在微微的动。
一声略带冷意的笑从曹贵嫔的身后传来,“姐姐在看我吗?我在你身后啊……”
第二百四十九章恶鬼索命()
曹贵嫔心底的恐惧被那笑声瞬间放大了无数倍,她尖叫一声猛的回头,却见自己的背后除了两只绣功精致的炕枕外,再无其他。
曹贵嫔左手紧紧捂着心口,心‘呯’‘呯’之跳,双耳嗡嗡鸣响,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的惨白。
把平安符紧紧攥在右手中,曹贵嫔咽下一口吐沫,身子开始颤抖个不停。
“寒露!寒露!”曹贵嫔侧着身子大叫,此时此刻,她越加的不敢自己一个人在这宫殿中呆着。
可她一连喊了多声,却依旧没听到寒露进来的脚步声。
长夏殿内静寂的可怕,曹贵嫔除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外再听不到其它。
越是害怕,让曹贵嫔对寒露的到来越加期盼。惊恐之中生出对寒露不能即使到来的怒意,曹贵嫔猛的转头面向殿门处大声喝道,“寒露你死到……啊,鬼啊!”
曹贵嫔一声尖叫,身子连连向矮炕里面缩。
殿门口处,站着一个身穿一袭白衣的女人。那女人如墨般的青丝未曾挽髻,顺直的从头的两侧垂下,挡住了大部份脸,只能看到挺俏的鼻子和一张毫无血色的嘴唇。
曹贵嫔吓得脸色发青,目露惊恐的看着殿门口处那个女人,颤抖着声音道,“你,你……”
那白色身影慢盈盈的靠近曹贵嫔,伸手将长发掀起,自己那张精致,毫无血色的小脸露给曹贵嫔看,柔声道,“姐姐,我是温儿啊……”
曹贵嫔看着眼前女人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尖叫一声后拿起一个炕枕扔过去,大声骂道,“你滚!你已经死了,还来找我干吗!”
曹温儿身子一侧躲过那炕枕,嘴角擒着那朵艳丽的笑,声音却异常的哀戚,“姐姐,我来找你,当然是想找回属于我的东西……姐姐,我好冷啊,你冷不冷?我真的好冷啊……”
曹贵嫔把最后一个炕枕紧紧抱在怀中,颤抖着伸出右手,手上抓着那枚她视若珍宝的平安符。她哭喊着对曹温儿道,“你不要过来,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曹温儿发出一声刺耳的笑声,嘴角流下了抹鲜血,“姐姐真是说笑,我都已经死了,还要如何和你同归于尽?”说着,曹温儿又掩面低泣起来,嘤嘤道,“姐姐,难道你是想来与温儿做伴吗?活着,咱们当一对好姐妹,死了,也做一对鬼姐妹……”
曹温儿再次抬起头,双眼中已经是滴下血泪。
鲜血顺着曹温儿的两颊缓缓流下,显得曹温儿的脸越加的苍白。
曹贵嫔一声尖叫被自己的抽噎噎到了喉咙里。颤抖着身子,她闭眼咽下一口吐沫,眼泪从一样是毫无血色的脸上流下。
做了两个深呼吸,曹贵嫔睁开眼直视曹温儿,哆嗦着声音道,“曹温儿,你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我已经死了,”曹温儿微微点头,面带哀戚的泣道,“可姐姐,知道温儿死了吗?”
“你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不去投抬!”曹贵嫔看着自己右手上的平安符突然来了勇气。她左手擦了眼泪,挑起柳眉,对曹温儿威胁道,“你若是现在速速离开前去投胎一切还来得及,不然我就请来高僧,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曹温儿收了脸上哀戚的表情,看着本是害怕到顶点却还逞强的曹贵嫔一声冷笑,道,“妹妹我何尝不想去投胎?可阎王老爷说了,他说我曹温儿死的过于冤枉。他让我定要将仇报了才可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妹妹我是专程回来报仇的……”
曹贵嫔脸上更加的慌乱,她不住的摇头道,“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杀你……”
“没有?”曹温儿又开始嘤嘤哭泣,她将自己白色的裙摆掀起,露出大片的血渍,“姐姐你知道我死的有多惨吗?我被那稳婆拿着刀具切开了肚子,然后从胆子里面拿出了我的一双孩儿。我痛极了,可我连哭都哭不出来,我从我的身体里飘出去,眼睁睁的看着血从我的肚子里流出,浸湿了床榻。我看着我的孩子们连哭都哭不出一声,我看着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死不瞑目……”
曹温儿每说一句,曹贵嫔在脑中便将那场景想像一遍。当曹温儿逼近曹贵嫔,用流着血泪的双眸盯着她冷笑时,曹贵嫔已经接近崩溃。
曹温儿呼出的冷气落到曹贵嫔的脸上,带着丝丝寒意,“好姐姐,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肚子?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肚子?”
“啊!”曹贵嫔一把推开曹温儿,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放声尖叫,大声吼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切开你肚子的是稳婆,往你的安胎药中放朱砂是魏太医做的,是他们做的不是我!你要索命就去找他们,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魏太医不也是听你的指使吗?我要不是早产,会被切开肚子吗?”
“不是我,不是我!”曹贵嫔两只手不停的挥动着,大哭道,“你不要来找我,不是我!”
曹温儿一把抓住曹贵嫔不停晃动的右手,冷声道,“好姐姐,我是鬼,你觉得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身为姐妹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乖乖说出来,我就放过你……”
曹温儿冷到极点的温度搭在让曹贵嫔的手腕上,让曹贵嫔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曹贵嫔挣扎几次都没挣扎出去后,对满脸是血的曹温儿大声哭道,“对,就是我!是我买通魏太医往你的安治药中放朱砂!因为我要你死要你死要你死!”
惊恐至极,便是无以复加的愤怒。
曹贵嫔反扣住曹温儿的手,咬着牙,狠声道,“曹温儿!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从小,自你一生下来,我身为曹家嫡长女的风采就都被你抢了!你自幼就会讨各位姨娘的欢心,让她们都在父亲的面前说你的好。这可以,我也喜欢乖巧的孩子。可你却处处打压我,从一只梅瓶,到一只镯子,只要是我有的,你就一定要有。你七岁时故意打破娘亲的玉钗诬赖到我的身上你真当我不知吗?你十岁时陷害我与二姨娘房中小厮书信来往你真当我不知吗?曹温儿,你问我为什么恨你,那我倒要问你,你为何从小到大都要这般恨我!!后来我进宫了,封嫔了,你知道我多高兴吗?我终于不用再看到你这张假仁假义的脸孔了!可谁知老天待我不公,他让我失了我的孩子后,还要再次看到你!你为才人了,为美人了,为婕妤了,这一步步,你是怎样爬上来的你当我不知吗?你当我真不知你是如何在我的膳食中下毒的吗?你心思如此狠辣,和你比我真是善良到可以坐在莲座上当菩萨了!曹温儿,我是你亲姐姐啊,你为何要处处害我,为何要处处害我,你说,你说!!”
曹温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敢去直视狰狞着面孔,血红着双眼的曹贵嫔。此时,曹贵嫔比曹温儿更像一个会把人吃下腹中的恶鬼。
在曹贵嫔的连番追问下,曹温儿目光闪躲,含糊的吐出一句,“同为姐妹,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哈哈哈哈!”曹贵嫔狠狠抓着曹温儿的手,不可抑制的放声大笑,“曹温儿,自小到大我便让着你!你做过的那些事,我都当不知道,都当你是年纪小。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哈哈哈哈”曹贵嫔伸手把曹温儿拉得更近,看向曹温儿的一双务眸中凶光必现,她牙咬得咯咯做响,狠声道,“曹温儿,既然你都说了有你没我,有我没你,那我当然要除掉你!自从你进宫,父亲母亲的眼光便又开始围着你转了。我在这宫中成了一颗弃子,没了荣宠,连活着都难。就在我如此落魄之际,你却怀了双生子,即将封妃。曹温儿,你扪心自问,你封妃后会让我有一天的好日子过吗?你空长了一副如花美貌,心中却狠如蛇蝎。在生与死之间,我当然选择我生你死。其实我完全可以让你的两个孩子活下来的,然后抱到自己的宫中把他们养大。可我受不了他们身上流着你肮脏的血液!我连我身上流着和你同样的血都恨,更何况是他们?!所以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曹温儿一把甩开曹贵嫔的手,面上带着惊恐,连连后退,道,“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曹贵嫔看着站在自己一丈开外的曹温儿,疯笑道,“是,我是疯了!我被你逼疯的!曹温儿,我原来恨过这后宫之中很多人,可自打你自宫,我就专心恨你,我恨你对我的藐视,我恨你对我的践踏……曹温儿,你死了,我还活着,我笑到了最后,你我之间我才是赢家……”
曹温儿看着疯癫的曹贵嫔连连摇头,后退中不小心踩到裙摆摔倒在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声惊呼让曹贵嫔本浑浊的脑子浮现出一丝清明。曹贵嫔看着地上摔倒了的曹温儿,感觉手指间还残留着的嫩滑触感……
曹贵嫔瞪大了哭得红肿的双眸,挑眉道,“鬼是不会摔倒的,你不是鬼,你不是曹温儿……你是谁,你是谁?”
摔倒在地,扮成‘曹温儿’的巧竹看慌乱中被曹贵嫔扔得远远的平安符,连忙爬起身向外殿跑去。
曹贵嫔心知中计,顺手抓过桌几上用来挑烛光的尖头银簪子,下了矮炕冲‘曹温儿’追了过去。
此时不管这个‘曹温儿’是谁,她都不能让她活着出了长夏殿!
第二百五十章陪我一程()
外殿之中没有掌灯,为了营造恐怖的气氛,巧竹在进到外殿时把外殿中的宫灯全熄灭了。虽然从殿外可以隐约透进来一些光亮,可殿中的景物却是模糊的。
巧竹一瘸一拐的在外殿之中奔跑,贝齿紧紧咬着涂了厚厚一层面粉的嘴唇。因太过用力,嘴角流下的不再是事先含在嘴中的鸽子血,而是自己温热的鲜血。
巧竹对长夏殿中的布置不熟,此时,殿中的黑暗成了巧竹跑到殿门口的最大阻碍。
‘呯~’
忙中出错,慌乱之下巧竹的左腿膝盖狠狠磕在了雕花太师椅的棱角上。
巧竹再次惊叫出声,整个人向太师椅旁边的地上扑了下去。好在地上再无他物,没有让巧竹落下的身子再受到其他重创。
就这么一瞬的时间,曹贵嫔已是出了内殿,来到外殿之中。
曹贵嫔对长夏殿中的布置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再加上巧竹身上一袭刺目的白衣,让她瞬间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巧竹。
曹贵嫔将手中那个挑灯蕊的短簪子扔掉,抬手从头上拔下的更为尖利的银头凤簪紧握在了手中。
巧竹听到曹贵嫔逼近的脚步声心中忐忑,惊恐之中站不起来,她只能用手当脚的向外爬。
昏暗的光线中,曹贵嫔双眸闪过杀意,看着巧竹挑眉道,“你是哪一宫的宫女?你的主子是谁?”
巧竹咽下一口吐沫,边向着殿门处爬,边结巴的道,“我,姐姐,我是温儿啊……”
曹贵嫔冷笑,没了平安符中香灰的药力,她已经能分辨出眼前的人不是曹温儿。两人虽然身材相似,可声音却是一点也不像的。
“你不是曹温儿……”曹贵嫔对着巧竹步步逼近,冷笑道,“不过,我可以让你去陪曹温儿……”
巧竹心中大叫不妙,她扮鬼进入到长夏殿中,是奉命套出曹贵嫔的话。却没想一招不慎,竟然落到了这种境地。
曹贵嫔哪里还容得巧竹多想,举起手中的簪子就向巧竹扑了过去。
巧竹就地一滚,曹贵嫔扑空了,本是照着巧竹胸口刺去的簪子扎到了巧竹的右臂上。
巧竹一声惨叫,没受伤的右腿下意识的猛蹬了一下,正巧踹在了曹贵嫔的胸口。
曹贵嫔被巧竹蹬得胸口一痛,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松开了紧握着簪子的右手。
巧竹借住这个机会拼命向殿门口爬,小德子就守在殿外回廊的暗处,只要把殿门打开,她就得救了。
巧竹看着那往里透着些许光亮的殿门大叫道,‘小德子,快来救我……’
曹贵嫔见巧竹要跑,竟把自己整个身子都压在巧竹的左腿上,然后伸出右手抓住了身侧雕花桌几的桌腿。
现在曹贵嫔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巧竹活得出长夏殿。
巧竹受伤的左腿受力,痛得她直蹬右腿,一下下踹在曹贵嫔的小腹处,左手则抓住了不远处另一只雕花桌几的桌腿,想用力将左腿从曹贵嫔的身下抽出……
似感觉自己瘦弱的身子再也压不住巧竹,曹贵嫔张开嘴一口咬在了巧竹的左腿上。一口贝齿入肉三分,几分将叼住的那一口肉咬下来。
巧竹痛得连声惨叫,左手用力一拉,受力的雕花桌几向着巧竹移动了二寸,发出刺耳的划地声。
就在这时,长夏殿的殿门‘吱哟’一声被打开了。
明如白昼的烛光照进殿内,落在地上正死命纠缠的两个人身上。
巧竹一愣,抬起挂满冷汗的小脸想看看是谁把门打开的,却被那耀眼的亮光晃到了眼睛,眼前一片雪白。
曹贵嫔在殿门被打开那一刻,牙关一用力,居然将巧竹腿上的那块肉硬生生给咬下来了。
“啊!”巧竹又是一声惨叫。
眼神慢慢恢复正常,疯狂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入嘴中的血腥味让曹贵嫔做呕,眼前凌乱的一切更是让她神经发木。慢慢的,曹贵嫔的双眸渐渐变得清明,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灵犀身着华服,站在殿门口对小德子道,“还不快去把她们拉开!堂堂正三品贵嫔,成何体统!”
曹贵嫔听到灵犀的声音,心中一紧。
没让小德子碰她,曹贵嫔自己扶着桌子从地上爬起来,心中已经是彻底明白过来了。
直视着站在光线原头处的灵犀,曹贵嫔挑起嘴角讽刺道,“你算是哪一根葱,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本宫殿中大闹,惊吓正三品贵嫔,你该当何罪!”
小德子将伤痕累累的巧竹扶起,站到了灵犀的身边。
“我是哪一根葱?”灵犀冷笑,用手扶了扶发髻上金光灿灿的五尾凤钗,挑眉道,“我是哪一根葱你说了不算,要皇上说了算。”
说着盈盈走到一侧,露出了在她身后身着龙袍的永安帝。
曹贵嫔见到永安帝,心中咯噔一下。可还是在沾着一丝血渍的嘴角扯了抹微笑,对永安帝福下身去请安。
永安帝面上无一丝表情,仿佛看不到曹贵嫔福在自己的眼前一样。
冯公公对小井子使了个眼色,小井子和荷叶忙进到长夏殿内将宫灯都点亮了,然后又把被曹贵嫔与巧竹碰乱的桌椅摆放整齐。
灵犀昂着头,见殿内规置整齐了,转身对永安帝道,“皇上,外面天凉,还是到殿内说话吧。”
永安帝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几步走到了长夏殿中的主位上坐下。
灵犀没敢坐,而是站在了一侧。小德子扶着右臂上扎了一根簪子,左腿上不停流血的巧竹站在了灵犀的身后。
后面鱼贯而进的,是脸色苍白的寒露,秋雨,还有四五名平日里服侍曹贵嫔的宫女们。
寒露和秋雨等人没敢站,而是跪在了曹贵嫔的身后的地上。
见人进来的差不多了,冯公公对站在殿外的小井子招了招手。小井子带着两名小太监‘吱哟’一声将长夏殿的殿门重重的关上了。
那一声关门声,狠狠的砸在了曹贵嫔的心头之上,就如地狱来音一样。
灵犀对着坐在主位上的永安帝微微低头,柔声道,“皇上,温妃一事事到如今已经水落石出,还请皇上明查!”
永安帝沉默须臾,轻叹了一口气,看着曹贵嫔道,“曹氏,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将事情的本末原原本本说出来,朕便饶你一死。”
曹贵嫔她没有回答永安帝的话,而是将妃子一般的目光看向灵犀,问道,“从一开始就是你设计的是不是?”
灵犀轻眨双眸,脸上露出一丝即迷茫又无辜的表情,道,“曹贵嫔在说什么?本宫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叶灵犀!”曹贵嫔低吼一声,“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用的手段?!你到底为何要害本宫如此?”
“别把你说的很冤枉一样。”灵犀好看的眉头轻颦,对曹贵嫔冷声道,“本宫害你?本宫为何要害你?你自己用尽手段毒害温妃与她腹中的双生龙嗣,难道还要推到本宫的身上不成?本宫可没有曹贵嫔那样的好算计,竟对自己的亲妹妹下得去手……”
见坐在主位之上的永安帝眉头微微皱起,灵犀眼眸一闪,停下了话头不再言语了。
曹贵嫔亦是看到了永安帝不耐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哆嗦。
双眸在殿内扫了一遍,曹贵嫔脸上露了了一丝苦笑。
灵犀既然能将永安帝半夜请在这里,那自己在惊恐之中所说的那些话,只怕全被永安帝听去了。
死局,辩无可辩。
可笑的是,面对这样的死局,曹贵嫔此时心中居然难得的平静下来了。
见永安帝的眼光直直的看着自己,曹贵嫔挺直了腰身,对永安帝坦言一笑道,“没错,温妃与她腹中的龙嗣的确是臣妾害死的,臣妾辩无可辩,还请皇上下旨赐臣妾死罪。”
永安帝收回目光,看着自己右手上的板指,挑眉道,“朕刚刚说过,只要你将事情交代清楚,朕饶你一死。你说吧。”
曹贵嫔却直觉的摇头,对永安帝笑道,“臣妾一心求死,皇上如此皇恩浩荡,反而让臣妾无法轻言了!”
冯公公在一旁喝道,“曹氏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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