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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妃传-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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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能看透灵犀的心思一般,孝和太皇太后用干枯的手攥着灵犀白皙细腻的手,淡然的笑道,“丫头啊,哀家这一辈子活得已经不少了。想我大顺自开朝来,哪个皇后太后不被人山呼千岁千岁千千岁?可哪一个能真正的活到千岁?哀家的这个年纪,已经是头一份儿了,哀家心里知足。”
灵犀低下眼眸掩住眼底的泪意,用最欢快的语气笑道,“老祖宗,您会长命百岁的。”
“已经百岁啦,已经百岁啦。”孝和太皇太后扶着灵犀与知月的手,一边慢慢的走动,一边道,“其实活这么大年纪有什么用?”
孝和太皇太后停住脚步,指着自己的眼睛,对灵犀道,“已经看不清了,近两年来老得厉害。还有耳朵,耳朵……”孝和太皇太后又指着自己的耳朵,道,“有些你说话若是小声一点,哀家听着就和有一只小蚊子在耳朵嗡嗡嗡的小声叫一样,听不清了。”
灵犀噗哧一笑,微微提高了声音,对孝和太皇太后道,“老祖宗,您以前总说臣妾是只小猴儿,如今又说臣妾是只小蚊子。何着臣妾这么多年就没有长大的时候儿……”
孝和太皇太后听后哈哈大笑,指着灵犀道,“你这丫头,整日里就会逗哀家笑。”
孝和太皇太后走得累了,便依在矮炕上休息。瘦弱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呼出的气息永远都比吸进去的多。
见孝和太皇太后困倦了,灵犀便道,“老祖宗,让臣妾扶您到寝殿里睡一会吧,外面有些凉。”
“不,不用……”孝和太皇太后睁开不再清明的双眸,看着灵犀摆手道,“哀家还精神着呢,现在什么时辰了?”
灵犀美目扫了一眼燃在一侧的香钟,道,“回老祖宗的话,快到巳时二刻了。”
“已经这个时候了。”孝和太皇太后闭上双眸,嘟囔着问道,“皇帝应该下朝了吧……”
“早下朝了,现在应该在紫宸殿中批折子。”灵犀笑道,“老祖宗,可是让皇上来陪您说说话?”
孝和太皇太后微沉思了会,点头道,“嗯,有几日没见到他了,让他来陪哀家说说话。”
灵犀点头,打发了周安去紫宸殿中请永安帝,自己则到小厨房中去亲手为孝和太皇太后做小点心。
当灵犀将水晶馄饨做好,净了手回到长乐殿中时,看到冯公公正站在长乐殿的外面。
不仅冯公公站在长乐殿的外面,就连知月知秋周安这些一直在孝和太皇太后身前侍候着的宫人都站在长乐殿的外面。
不用问也知道了,孝和太皇太后一定是在与永安帝说一些子别人听不得的悄悄话。
在外面站了大约一刻钟的时候,永安帝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知秋和知月叮嘱了几句,又看了一眼灵犀后便离去了。
灵犀如没看到永安帝那别具深意的眼神一般,只带着荷叶端了煮熟的水晶馄饨进了长乐殿。
永安十一年九月十二,永安帝下旨册封叶贵妃为叶皇贵妃,掌凤令,形同副后。
自大顺开国以来,皇贵妃这一位份便一直是虚设。因为只要有皇后,便没有必要再册形同副后的皇贵妃。
灵犀是在长乐殿,在孝和太皇太后的面前接下这道圣旨的。
扣谢隆恩后,灵犀又跪在了孝和太皇太后的面前。她知道永安帝的这道圣旨,是孝和太皇太后的意思。
孝和太皇太后依坐在矮炕上,微眯着双眸,问道,“丫头,你怪不怪皇祖母?”
灵犀摇头,语气坚定的道,“丫头不怪皇祖母。”
孝和太皇太后深吸一口气,释然的笑了。她微睁开双眸,看着灵犀道,“丫头,哀家上半辈子与妃嫔斗,下半辈子与命斗。和妃嫔斗,哀家赢了,可和命斗,哀家却输了。”
在灵犀的满眼疑惑中,孝和太皇太后又道,“可就算明知道是输了,哀家还是要再拼一次。丫头,只是委屈了你……”
孝和太皇太后再次眯上双眸,淡淡的道,“十年前,如果你能选了跟睿王而不是固执的想要什么自由,现在又会是怎样一番情形?”
第三百四十九章孝和离世()
灵犀不知如果自己当时选择了睿王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她猜不到,也不想去猜。
永安帝册封灵犀为皇贵妃的圣旨下后,礼部便开始紧锣密鼓的选定吉日,举行册封大典。
最后在孝和太皇太后的许意下,皇贵妃的册封大典定到了永安十二年正月十六。
虽然册封的是皇贵妃而非皇后,可永安帝却特意叮嘱了礼部,一切按照封后的礼制来办。
对此,孝和太皇太后没有异议。
除了不能给灵犀后位,孝和太皇太后给灵犀一切的荣耀。
若是灵犀被册封为皇贵妃算是喜事一桩,孝和太皇太后的身子自那日起竟是越来越好,有时甚至能扶着灵犀和秋月的手到永寿宫中的小花园中转一转。
永安十一年九月二十三,当灵犀从长乐殿回到落雪阁时,于妃已经在落雪阁的内殿中等候多时。
灵犀进到寝殿中净了面,又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后才坐下来问于妃的来意。
于妃也未和灵犀寒暄,只将手中的几份白纸黑字的供词递给了灵犀,长叹一声后直言道,“我来找你还能有何事?还不是上段时间辰嫔小产的事。这事早查清楚了,可你一直忙着,结果我却不敢拿与皇上看……”
灵犀接过供词后没有看,而是先吃了半盏茶压了嗓子里的渴劲儿。
放下茶盏后,她看着于妃笑道,“能把你难为成这样,这事儿不和菁嫔有关,便是和沁嫔有关。”
于妃一笑,抬眸看着灵犀道,“正是了,如今她们两人可算是皇上的心头肉,哪一个都轻易动不得。”
一顿,于妃又笑了,对灵犀道,“菁嫔能获得皇上喜爱我不好奇,她有那样的福气。只是这沁嫔,实在是让我……”
“谁说不是呢?”灵犀低眸一笑,道,“若说她刚刚进宫时,倒也真是个惹人疼的。可这两年来她是如何变化的大家都看在眼中,早就没了那股子灵透的劲儿……”
“不管怎么说,你我是真的老了。”于妃抬手扶了扶自己挽得高高的如意髻,幽幽的道,“昨个儿就寝的时候,昐儿竟然在我的头发上看到了好几根白头发。这后宫之中是有多磨岁月,一晃,便老了。”
灵犀不由得也伸手扶了下自己的发髻,笑道,“是老了,我也看到白发了。这样一说也便合理了,沁嫔,到底是个花容月貌的,年轻,比什么都好。”
“行了,咱们俩个就别在这里感叹岁月不饶人了。”于妃用手虚指了桌几上的供词,道,“你先看看这个。辰嫔的事,不是菁嫔做的,也不是沁嫔做的……”
灵犀一挑柳眉,来了兴趣,伸手将桌几上的供词拿了起来。
“……是她们俩人联手做的。”于妃将后面的话幽幽的说出,然后一叹,道,“她们两个之间的恩怨是有多深,可这次为了不让辰嫔先她们一步晋了位份,竟然会合起来做下这种手段……”
灵犀没有再同于妃说话,而是将暴室严刑逼供得来的供词看上了一遍。
一株长在长夏殿内殿盆栽里不起眼的害羞草,和怀孕妃嫔经常喝的桂枝汤,竟轻易就要了辰嫔腹中龙嗣的性命。
灵犀看完后一叹,道,“那害羞草多不起眼,种在哪里会有人注意?”
“自是没有人注意了。”于妃叹道,“害差草是沁嫔命宫女种到盆栽里的,而那给辰嫔送桂枝汤的宫女,又是菁嫔吩咐了每日将汤汁放害羞草旁的桌几上的。害羞草本就是损胎的东西,再加上桂枝汤,天长日久下来可不就成了损胎的利器?”
灵犀微眨双眸,浅笑道,“这事牵连到菁嫔和沁嫔,若是拿到皇上的面前去说,只怕皇上的心里也不舒服。”
“所以我来找你。”于妃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那供词,道,“这要怎么回复,我听你的。”
灵犀将茶盏端起来又饮了一口,沉思了一会后,笑道,“长夏殿中的宫人失职,辰嫔的福气不够……”
永安十一年九月二十四,于妃在将细查后的结果告诉永安帝。又将原来侍候在辰嫔身侧的几名宫人杖毙,算是完了辰嫔小产一事。
永安十一年九月二十五,灵犀召菁嫔与沁嫔到落雪阁中觐见。
两人一踏入落雪阁,首先迎接她们的便是灵犀泼出的滚烫茶水。
随着灵犀一直怒喝,两人双双跪在地上,颤抖不已。
灵犀坐在矮炕上,满脸怒气。她指着跪在地上的菁嫔和沁嫔道,“本宫不管你们平日要如何的争如何的斗,可这谋害龙嗣的事本宫不想看到第二次!”
沁嫔身子找了个哆嗦,抬眸看了一眼灵犀,弱弱的狡辩道,“皇贵妃娘娘,臣妾不知……”
话未说完,灵犀手中的供词已是摔在了沁嫔的脸上。
“你们真当你们做下的那些勾当别人查不出来!”灵犀怒喝道,“自己看!”
菁嫔将从沁嫔脸上落下的供词拿在手中,看了一遍后果断的撒成了碎片,然后对灵犀磕了一个头,道,“皇贵妃娘娘,臣妾以后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沁嫔见菁嫔认罪,也马上给灵犀磕了一个头,道,“臣妾再也不敢了。”
灵犀坐回到矮炕上,平静下怒气后道,“如今你两人伴在皇上身侧的时间最多,你们要想的是怎样将皇上服侍好,怎样才能为皇上诞下皇嗣,而不是眼气别人的福气!”
菁嫔与沁嫔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灵犀扫了两人看似服气,实在不甘的表情一眼,嘴角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一丝冷笑。
又训斥了几句,灵犀道,“这是本宫最后给你们次机会,以后若再让本宫看到这不干不净的,绝不轻饶!”
菁嫔和沁嫔齐声道,“臣妾谨遵皇贵妃教诲!”
当两人要离去时,灵犀出声叫住沁嫔,对菁嫔道,“菁嫔你先回去休息,沁嫔留下,本宫还有几句话要问你。”
菁嫔回眸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灵犀,又扫了眼神情忐忑的沁嫔,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右手,咬牙离去了。
沁嫔重新来到灵犀的面前,福了下身后,轻唤了声,“皇贵妃娘娘。”
灵犀放柔了脸上的表情,柔声道,“本宫刚刚训斥你的话,既是为你痛心,又是为你不值,你明白本宫的苦心吗?”
沁嫔抬眸看了眼不再板着脸的灵犀,怯怯的道,“臣妾,知错了。”
“你看不惯辰嫔有孕后嚣张的样子,本宫懂。可你不能和菁嫔那样胡闹。”灵犀幽幽的劝道,“菁嫔有你没有的优势,若这次的事本宫如实告诉了皇上,你说,皇上最后会惩处谁?”
沁嫔细思之下脸色变得苍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菁嫔长着一张和安小婉一模一样的脸,而安小婉的失踪,和沁嫔又有直接的关系。如果辰嫔小产的事真的闹到了永安帝那里,只怕永安帝只会治了沁嫔的罪,而不会动菁嫔一根毫毛。
想明白后,沁嫔对灵犀跪直磕了一个头,后怕不已的道,“皇贵妃娘娘对臣妾的大恩大德,臣妾没齿难忘!”
“本宫不用你没齿难忘,也不用你感激戴德;”灵犀命荷叶将沁嫔扶起来,道,“本宫只希望你多想着些十一公主些,不要让一时之气,毁了你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臣妾知道了。”直到此时,沁嫔的脸上才真正露出了感谢的表情。
“本宫再多问一句。”本宫打量着沁嫔的神色,好奇的道,“你到底是用何办法,从新回到皇上身边的?”
“这……”沁嫔抬眸看了眼灵犀,脸上露出难色,眼神开始变得闪烁不定。
“行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好好抓住了才是要紧的。”灵犀对沁嫔摆了摆手,道,“下去吧,莫要再做那些糊涂事了。”
沁嫔福了福,退下了。
沁嫔的身影走远后,于妃从落雪阁中的寝殿中走出来,捂着胸口轻拍,对灵犀笑道,“皇贵妃娘娘好大的威风,可是吓死臣妾了……”
灵犀一笑,伸手掐了走到身侧的于妃一下,道,“我若不这样吓唬她们,她们还不翻了天去?”
“反正这样板着脸的事我是做不出来,”于妃接了含玉奉的茶盏,笑道,“这种事还是要你来才成。”
“成成成,我当坏人,你当好人。”灵犀拿起小银簪子扎了块水果吃,眯眸道,“明年就要大选了,到时这后宫里新进来一批鲜艳的花花草草,热闹就更多了。”
“以你的手段,还会怕了她们吗?”于妃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笑道,“只希望她们不要太过无趣的才好。”
“瞧你说的,”灵犀双眼盈盈的笑道,“好像我……”
小德子从殿外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了灵犀的面前,咽下一口吐沫,道,“娘娘,太皇太后娘娘,薨了……”
灵犀的笑定格在脸上,脑子有一瞬间的茫然。
当她反应过来‘薨’的含意后,手中的银簪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眼泪落下来了。
第三百五十章一封书信()
在所有人都认为孝和太皇太后已经挺过这次劫难时,孝和太皇太后却以最安详的方式走了。
那一日,她扶着知月的手从小花园中看完绿菊回来,然后依在了矮炕的绣枕之上小憩。
她在合眼前对知月说,“知月,燃一枝宁神香,若是皇贵妃来了,你叫哀家,哀家有话对她说。”
知月欢快的‘哎’了声,燃上一只宁神香后就出去给孝和太皇太后准备甜品了。
可当知月再回来时,孝和太皇太后已经睡着了。
永远的睡着了,结束了她可圈可点的一生。
孝和太皇太后的离世,对灵犀的打击甚大。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到长乐殿,又是如何抱着孝和太皇太后的手臂痛哭的。
当永安帝赶到,将灵犀拉开让宫人们为孝和太皇太后沐浴,穿寿衣时,灵犀的神经已经木了。
她依在永安帝的怀里,睁着已经哭成了核桃的双眸,愣愣的看着睡的安详的孝和太皇太后,已经做不出一丝的反应。
孝和太皇太后薨,是为国丧。
她的金丝楠木棺椁被停在永寿宫的寿堂之内,接受文武百官,天下臣民的祭拜。
后宫妃嫔更是穿上素服,分早中晚三次前去哭丧守灵,以表孝心。
永安帝十一年十一月初七,大雪。
孝和太皇太后的灵柩由皇宫的西门运出,运到早在四十年前便建好的后陵之中安葬。
当看着孝和太皇太后的灵柩由十六名身穿孝服的小太监抬出皇宫后,灵犀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这一个月以来,别人是每日守四个时辰的灵,她是每日守八个时辰。
若不是荷叶和五公主一再的劝慰着,灵犀怕是也会随着孝和太皇太后去了。
永安十一年十一月初八,悲伤过度的灵犀病倒了。
她躺在床榻上,烧得直说胡话。她总记得知月对她说,孝和太皇太后在走前说过,还有句话要对她说。
她总是能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孝和太皇太后或开心,或淡然的对她叫道,“丫头啊。”
只一声,灵犀便会从梦中惊醒,然后大哭不止。
她上一辈子唯一经历过的生死离别便是自己被搭档一枪打死,她还未来得及为自己悲伤,已是穿越到这大顺朝。
就连她心中笃定已经不在了的倾城,亦是没有这样硬生生的看着在她的眼前消失。
十七年,整整十七年的时间。
在这十七年的时间里,孝和太皇太后是唯一一个把她捧在手心上疼的人。
如今孝和太皇太后走了,灵犀突然就觉得,这若大的皇宫里,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
再也没有人会教她在这后宫之中如何的走下去,再也没有人对她说让她放心的往前走,后面一切都祖母,再也没有把已经是五个皇嗣娘亲的她当成一个顽皮的孩子。
再也没有人,点着她的额头,对她笑骂道,“你这只小猴儿!”
每当灵犀想起这些她再也找不回来的温暖,她都悲伤的不能自已。
灵犀一病,便病到了永安十一年的十一月未。
永安十一年十二月初三,孝和太皇太后千秋。
大病出愈的灵犀扶着荷叶,颤抖着双手推开了长乐殿的大门。
随着一声‘吱哟’,长乐殿熟悉的摆投印入了灵犀的眼帘。
孝和太皇太后走后,长乐殿便被空起来了。永安帝没有下旨收拾这里,所以这里还是从来的模样。
只不过是,人去殿空。
看到灵犀颦起了眉头,荷叶连忙用手去抚灵犀的胸口,劝道,“娘娘,您定要注意自己个儿的身子。若太皇太后在天有灵,也定不会想娘娘这样伤悲的。”
灵犀拿起素色的棉帕,擦拭了下眼角后提裙踏入了长乐殿内。
荷叶想跟进去,灵犀却回头道,“荷叶,今日是老祖宗千秋,你就让我与她老人家独自待会。”
荷叶一声哽咽,收回了扶在灵犀手臂上的手。
灵犀转过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长乐殿中。
抬眸间满眼留恋的将外殿收入眼中,灵犀提裙走到了长乐殿的内殿中。
坐在矮炕上,灵犀用手摩挲着二个月前还被孝和太皇太后把玩在手中的一柄玉如意,红了眼眸。
将自己蜷缩在矮炕上,灵犀悲泣道,“皇祖母啊,丫头想您……”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灵犀只觉得自己再也流不出眼泪了,才一声又一声的抽噎。
周安,知月,知秋从外面走进来,跪在了灵犀的面前。
周安擦了眼泪,道,“皇贵妃娘娘,还请您节哀顺便。”
知月双眸红肿,她看着灵犀,哽咽道,“皇贵妃娘娘,太皇太后曾经说过,若是有么一天,就让奴才们跟着您。”
知秋连连点头,抽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灵犀坐起身子,用帕子擦了眼泪后,对知月和知秋问道,“你们不想出宫吗?”
知月摇摇头,“奴婢不想出宫,奴婢是孤儿,在外什么亲人也没有。”
“奴婢不出宫。”知秋亦是道。
灵犀点了点头,道,“既是不想出宫,便跟在我的身侧吧。”
周安抬头对知秋和知月用了个眼色,知月和知秋退下了。
周安对灵犀道,“皇贵妃娘娘,太皇太后在走前给您留下了一封书信。她叮嘱了奴才,您什么时候不落泪了,什么时候给您。”
灵犀身子一顿,看着周安道,“拿来。”
周安看着灵犀眼上的泪痕,将头低下了。
灵犀拿起棉帕将脸上的泪擦净,对周安伸出微微颤抖的右手,道,“给我。”
周安却还是摇了摇头,“皇贵妃娘娘,太皇太后懿旨,您定要妆容整齐才能将信将给您。”
灵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素服,扶了扶头上挽着的低髻后,将知月和荷叶喊进来为她净面挽发。
当灵犀净了面,重新挽了利落的发百合髻,再不是那副颓废的样子后,她再次对周安伸出了手,“拿来。”
周安这才低头,对灵犀道,“娘娘,寝殿中的暗格您是知道的,钥匙太皇太后早就给您了。”
灵犀将手按在胸口,提裙急步走到了长乐殿的寝殿之中。
自孝和太皇太后对灵犀说那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玉佩是丰阳行宫的钥匙后,灵犀便再没让那块玉佩离过身。
灵犀掀开凤榻上的被褥,拿玉佩打开暗格,颤抖着双手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书信。
坐在小几上,灵犀将那封信捧在了手中。
信封上是孝和太皇太后亲笔所书的四个小字:丫头亲启。
灵犀用手捂住了嘴,平静了好一会才没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直到感觉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灵犀才将信封内的书信拿了出来。
信件中,孝和太皇太后用亲昵的语气写道,“丫头,你看到这封住的时候,祖母一定已经不在了。祖母年纪大了,你总是叫祖母老祖宗老祖宗的,祖母早晚会有一天跟着祖宗去了。只怕到时,你这只小猴儿又要哭鼻子了。”
灵犀把信紧紧抱在胸口,看着寝殿顶上的彩绘看了好一会,才将浮在眼中的眼泪给眨没。
吸了下鼻子,灵犀又低头去看孝和太皇太后给她的书信。
忍着眼泪,将一封书信从头看到到尾,灵犀明白了为何孝和太皇太后为何执意不让她为后,亦是明白了为何叶晋考会同意认她这样一个嫡孙女儿。
从朝政上来讲,孝和太皇太后并不看好宁王或二皇子继承皇位。
孝和太皇太后认为宁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能为乱世君王,对现在安定发展的大顺不利。认为二皇子有为官之才却无君王之能,这样的人登基为帝,只会让大顺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孝和太皇太后最为看好的,是睿王。可睿王在被永安帝圈禁五年后,却失去了雄心壮志,再无为君王的气势。
在无可意之人的情况下,孝和太皇太后将目光看到了还未长成的皇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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