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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妃传-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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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义的话一落,马上站出了一名正四品,一从四品两名大臣。这二人满口孔孟之道,之乎都也之说,酸腐之气尽露的把潘长飞指责了一番。

    说到动情之处,居然直接就给潘长飞定下了居心叵测,谋害忠良的罪名。就差没当场把潘长飞扣起来,押进刑部大牢,由大理寺来严办。

    定完了潘长飞的罪名,这两名大臣,又满口仁义之辞的把朱弦文从政四十五载的功绩歌颂了一番。

    永安帝坐在龙椅之上,看着那两个如跳梁小丑一般的大臣,在心中默默给他们判了死刑。

    他为帝八年,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在这群文臣的眼中,就是扶不起的刘阿斗。这整个大顺,离了以朱弦文为首的朱家,竟然会有国破家亡之势。

    宁王站在文臣的位列里,听那三位大臣越加的口无遮拦,捂着嘴轻咳了声。

    声音虽小,却成功让那三名大臣收了声。

    “宁王,身子可是不适?”永安帝懒懒的出言问道。

    宁王站出来,对永安帝行礼道,“儿臣只是觉得嗓子有些发痒,并无不适。”

    “嗯。”永安帝用手轻拍龙椅上用黄金制成的龙头扶手,道,“上几日你在府中遇刺,可抓到凶手了?”

    宁王把头压低了三分,“已经有些眉目了。”

    “定要严惩!”永安帝在脸上带了三分怒气,冷语道,“不然岂不是说你宁王无能?”

    “是,儿臣定当严察。”宁王道。

    永安帝又看着伏在地上,一直没有抬起过头的潘长飞,出声道,“潘卿,刚刚那几位大臣之言不无道理,朕听你如是说。”

    潘长飞把头抬起来,直视永安帝道,脸上一片正色之言,“皇上,臣实在是惶恐,臣没想到臣只提了一句朱家,就能引来各位大臣诸多义正言辞之说。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居然就被定了叵测之罪,居然连审上一审,查上一查都免了。这知道的,知道臣是皇上的臣子,不知道的,还以为……”

    “你放肆!”户部尚书苏兆出声喝道。

    潘长飞却依旧把自己的话说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乱了朝纲。”

    苏兆的老脸刷的一下便红了,后退一步不再说话。

    永安帝嗯了声,示意潘长飞讲下去。

    潘长飞继续道,“臣曾暗地里查过,那望江阁的背后东家的确是姓朱。朱尚书一家满门忠烈,定是做不出这种龌龊的勾当。可那老鸨既然能气势嚣张的拿出朱家的门号不让微臣把花魁瑶儿带走,想那朱姓之人也是十分的强势。以微臣之见,若想查清朱刘两家事,要先把这望江阁查上一查才行,也好还朱尚书一门一个清白。”

    潘长飞这几句话说得合情合理,即不软又不硬,把刚刚跳出来横加指责的人的嘴,堵的严严的。

    永安帝略一沉吟,道,“朕相信国丈的为人,亦是不相信那老鸨嘴里的朱家是朱尚书一门。”永安帝一扬手,道,“潘长飞。”

    潘长飞一个头磕在地上,道,“臣在。”

    “朕命你将这件事严查,定把这其中的猫腻查出来,还朱家一个清白。如遇阻拦,”永安帝回手从冯公公的手中拿过一把宝剑,从龙椅上站起来,径直走到潘长飞的面前,交于他后道,“朕赐你这上方宝剑,在查案期间如遇阻拦,可以先斩后奏!兵部尚书曹义,”永安帝又回过头,对曹义道,“朕命你监督潘长飞,若他在查案过程之中,借着这把宝剑的名头诬陷忠良,你就直接把他绑到朕这里来,朕好好收拾他!”

    曹义连忙跪倒在地,与潘长飞一直给永安帝磕头道,“臣遵旨!”

    未央宫未央殿中,朱皇后坐在矮炕上,面上露出一丝哀伤。

    紫晚拿出一条素白的帕子递给朱皇后,劝道,“娘娘,您若是心中难受,那便哭上一哭吧。”

    朱皇后摇头,头上凤钗微微颤动,“本宫哪里还有眼泪?只不过是想到父亲病重,心中难过而已。”

    “国丈大人吉人天相,定会无事的。”紫晚安慰,“要不娘娘睡一会?也许醒了,国丈府里就传来好消息了。”

    朱皇后还是摇头,一叹道,“本宫哪里睡得着,你扶本宫去看看五公主吧。五公主这么大了,还未曾见过外祖父呢……”

    说着,一直哽咽。

    紫晚扶住朱皇后的手,道,“娘娘,您可以和皇上请示出宫省亲啊,带着五公主,也好尽一尽孝道。”

    “省亲说来简单,做起来却是极其劳民伤财的。若是头几年,本宫一定和皇上去说,可现在……”

    可现在朱弦文病重,朱氏一党风雨飘摇。朱皇后真怕自己任何的小心思都会惹起永安帝的不快,从而牵怒于自己。

    左劝也不行,右劝也不行,紫晚噤声不再说话了。只在脸上挂了慎重的表情,尽量让自己不在朱皇后的面前出半分的错。

    永安八年四月初二,朱弦文于国丈府中病重不治,薨。

    永安帝在得闻消息时,脸上虽然并无什么表情,心中却是一沉。

    半个时辰后,永安帝对冯公公道,“去给皇后递个话,朕准她省亲一日,为,为国丈尽孝。”

    永安八年四月初九,朱皇后省亲。

    相比他朝皇后省亲,朱皇后少了很多礼节。长长的着了素装的仪仗停在国丈府的门口,朱皇后只扶了紫晚的手,在灵堂上站着哭了一哭,连跪都不能跪。

    待到时间到了,朱皇后起身回转时,朱皇后的生母朱刘氏跪在她的脚下相送。朱皇后心中哀戚,把朱刘氏扶起来,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朱刘氏是哭朱弦文一死,这后宅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

    朱皇后则是在哭,朱弦文一死,自己的中宫皇后的位子还能坐上几天?

    永安八年四月十五,潘长文密奏弹劾朱氏一党,共罗列出圈地,卖官,操控科举,打压贤臣,走私私盐,官商勾结等二十条罪证。

    在奏折的后面,潘长文还罗列出了一份名单,上书依附朱家的朝中大臣六十七名,从文臣到武将,从三省到六部,其中有四名正四品以上官员。

    永安帝拿着那份厚厚的奏折,沉默不语。

    朱弦文这些年来,把朱氏一党的权势集于自己一已之身。与其说是野心太大,倒不如说朱弦文对永安帝保存了一分为臣之心。

    朱弦文在用这份名单对永安帝诉说,他身为人臣,从未想过谋逆。不然,他的帝位不可能坐了这安宁的八年。

    永安帝把奏折扔在桌子上,长叹一声。

    朱弦文虽然从未对他有过不臣之心,可朱弦文手中的权势,却早已让永安帝忌惮。

    所说的功高盖主,不过如此。

    潘长文见永安帝脸上闪过犹豫,把配在身上的上方宝剑拿交于一旁的冯公公,了然的道,“皇上,虽然这些年朱家权势滔天,可老臣还是要说一句公道话。朱尚书,是千古一见的忠良之臣。”

    “朕心痛矣!”

    朱家没倒,朱氏一党倒了。朱家入仕的族人,被永安帝降的降,贬的贬,再不复往日的声势。

    冷宫之中,灵犀看着前来报信的喜月,眼中流露出一丝欣喜。

    朱家虽然未倒,可朱皇后的权势却不是同日而语的了。如今灵犀手中握着飞朵这张王牌,再加上冯公公让人传话,说皇上对她还有三分留恋之意……

    她翻身,指日可待。

    如今唯一让灵犀心中为难之处,便是史占鹤在宁王手中。没有史占鹤,就没有办法证明自己被打入冷宫之时,身怀龙嗣。

    如果不能把她的假孕嫌疑洗清,就算永安帝把她接出冷宫,永安帝在心中也定会对她存有芥蒂。

    喜月走后,灵犀对荷叶道,“和沈丰说,我要见宁王。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史占鹤交出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高高在上() 
朱家没有倒之前,灵犀在冷宫之中是度日如年,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大仇得报。

    朱家倒了之后,灵犀在冷宫之中依旧是度日如年,她迫切的希望那个让自己期盼的日子快些到来。

    可惜的是,她身在冷宫,无法掌控后宫之中的局势。那一天是哪一天,离现在还有多久,都掌控在瑛妃的手里。

    除了等,灵犀发现自己再做不出其他了。

    灵犀不止一次问荷叶,“荷叶,帮我想想,可还有不妥之处?”

    “娘娘,有了飞朵,再有史占鹤,就没有不妥之处了。”

    飞朵坐在地上,用一块石头碾几样草药。那草药是白婆婆寻来的,说是对治疗烧伤有一定的功效。她抬头看着灵犀,道,“莺嫔娘娘,只要你能保我活着出宫,我一定帮你把皇后这些年来的所做所为都揭露出来。”

    灵犀坐在矮炕上,紧握双手,神情坚定,“只要宁王,只要宁王把史占鹤交出来……荷叶,沈丰怎么说?”

    荷叶把灵犀握紧的拳头掰开,去揉灵犀略有僵硬的十指,柔声道,“沈丰说宁王近几日忙,再过几日便来见您。”

    “娘娘,您太紧张了……”

    灵犀用手去捂自己的小腹,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是紧张,我是恨!”

    白婆婆坐在一枝木桩做成的凳子上,后手中的木头敲了两下矮炕,发出了‘嗵,嗵’的响声。她满是沟壑的脸板着,冷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都在这冷宫之中度过半载了,难道连这几天还等不了了吗?没有耐性的人,通常都死的快。”

    白婆婆的话如一盆冬日里的井水,浇得灵犀透心凉。不过心中的那些急切倒真没有了,脑子慢慢镇静了下来。

    朱家没落,朱皇后在后宫之中的威望大不如前,柔妃也是安静的如没有她这一个人似的。可朱皇后到底还是皇后,几个晨起请安后,后妃的轻蔑之态便被朱皇后以凛冽的手腕给震住了。

    紫晚看着那些妃嫔脸上讨好的笑,心中全是讥讽之意。凤凰就是凤凰,岂是一些鹌雀能相比的。

    瑛妃与仁妃看向朱皇后的眼神也是闪躲,她们给朱皇后下了一个圈套又一个圈套,最终,却被朱皇后以快刀斩乱麻之势全去除了。如今朱家没落,朱皇后做事越加谨慎低调,反道让瑛妃与仁妃无处给朱皇后下手了。

    在冷宫之中又等了十日,瑛妃和宁王还没给灵犀传来任何的消息。

    灵犀等不下去了,她从来没有如今时这样一般煎熬过,就连她陷入天花死局时,也没有。

    安小婉坐在凝脂阁的草地上,双手环膝,看着在一边如热锅上蚂蚁一般的灵犀,语气平静的道,“你如今这个样子,哪里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荣辱不惊的莺嫔娘娘?”

    安小婉的身子已经痊愈了,只不过在左脸上留下了半个婴儿手掌大小,嫩粉色的伤疤。她身上穿着灵犀入冷宫时带起来的素净衣服,头上挽了妇髻。发髻上再无了金玉珠翠,只簪了残缺不全的步摇。

    残破的步摇点缀在安小婉的发间,和安小婉脸上那波澜不惊的面容,相得益彰。

    安小婉活过来了,可心却死了。

    “高高在上?”灵犀挑眉。

    灵犀自认在后宫的众多妃嫔中算是柔和的了,她从不与宫嫔相争,待人也和善,怎么就让安小婉说成是高高在上的了。

    安小婉如水双眸略有空洞的看着灵犀,道,“就是高高在上,这种从骨子里待出来的东西,在行事做人之间,一看便知。在这后宫之中,和你一样和善,待人宽厚的人并不少。娴贵嫔,蝶美人,宜婕妤,包括当时对我极好的朵美人,都是带人极好的,可她们的身上却少了三分冷傲。现在细细思来,她们对我的好,都是抱有目的的。你对我也好,可那种好却是怜悯,是施舍。我笨,曾经以为我抢了你太多太多的东西,对你心中存有内疚。其实,你给我的都是你不屑的,包括皇上的宠爱。”

    安小婉别过头,看枯草中长出的新草,右手抚上自己的左脸,呆滞的道,“你当初对我说过,单纯不是错,可过份的单纯,就是蠢……我,付出了我禁受不起的代价……”

    灵犀眼中划过一抹惊艳,惊讶于安小婉被大火一烧,哭了几日,居然把脑子哭清楚了。

    “你既是想清楚了,你以后的日子想怎么过?”灵犀歪头问,“在这冷宫之中过一生?永远也不见皇上?”

    安小婉凄婉一笑,“碎了的玉摇,修不好了……”

    荷叶从远处走来,身后跟着平日里给她们传话的田公公。

    安小婉翻身而起,逃也似的进了东厢房。最开始是灵犀藏着安小婉不被永安帝找到,现在是安小婉自己躲着,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

    田公公对坐在地上的灵犀行了一礼,笑呵呵的道,“莺嫔娘娘,奴才已经给小德子传话了。小德子让您放心,一定不会有差错的。”

    灵犀笑道,“田公公又是大功一件,只不过那日大火过后,本宫手里没有像样的物件了,不然定重重的赏你。”

    “给娘娘办事是奴才的荣幸,奴才不看朝夕,只盼着娘娘再复隆宠,奴才能有出头之日。”

    田公公走后,荷叶轻声对灵犀道,“娘娘,沈丰那里传回消息了,宁王说定会如娘娘所愿,他会在冷宫外,为娘娘接风洗尘。”

    灵犀一挑眉,“没说别的?”

    荷叶摇头,道,“沈丰说,当时宁王只说,‘去告知莺嫔娘娘,本王定会如她所愿,在冷宫外给她接风洗尘!’”

    灵犀微微点头,虽然不知宁王是怎样想的,总之这助她翻身的两个人证,算是齐全了。

    永安八年五月初一,阴。

    永安帝坐在紫宸殿中,细细批看手中的奏折。以往永安帝批的折子,都是朱弦文细细看过,觉得重要的事才呈上来的。自朱弦文过世后,这些事无巨细的折子便一股脑的全涌到了永安帝的面前。

    永安帝一时之间找不到能力合适之人来担当右尚书之职,只能自己要比以往多劳累,以免大事被积压下来。

    永安帝右手中的狼毫一顿,看着折子上的东西挑眉毛,对站在旁边的冯公公道,“朕渴了。”

    冯公公困意甚浓,听了永安帝的天外来音,一个激灵清醒了,连忙从旁边的桌几上把茶盏端过来,放到了永安帝的面前。

    永安帝把手中的折子扔给冯公公,轻笑一声,道,“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然后自己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冯公公接住折子,连声道,“皇上可折煞老奴了,老奴怎么能看折子呢?”

    “无防!”永安帝把口中茶水咽下,道,“朕叫你看,你便拿去看。”

    冯公公称了声是,把拂尘抱在怀里后把那折子打开,眯着眼远远的看折子上那蝇头小字,轻念出声,“……臣有一女,年芳二八,青春美貌,身形窈窕,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这,这……”

    冯公公把奏折合真情,放于桌几上,摇头笑了。

    “你再看看这个……”永安帝在桌几上翻了翻,又扔给冯公公一个折子。

    冯公公打开折子略看了一眼,见是提议把五年一大选改为三年一大选的。

    把折子放回到了桌几上,冯公公笑道,“皇上,这也是大臣们的一遍孝心。”

    “五年一选秀,是先祖爷留下来的规矩。”永安帝摇头道,“朕怎能改成三年一选?劳民伤财不说,更是扰乱了民间嫁娶,实在是不该。”

    冯公公低头道,“皇上忧心百姓,实乃天下大幸!”

    “朕这朝庭上,都养了些什么样的狗东西,一天天正事没有,出馊点子倒是一个比一个能耐。”永安帝拍腿一叹,看着穿外阴沉着的天,道,“这天气也真是沉默,让人心中不爽。”

    “皇上,要不去于嫔娘娘那里看看?”冯公公轻语道,“昨个儿品茗去如意殿送糕点,五皇子还问皇上什么时候去看他呢。”

    “也是,朕有几天没去看看五皇子了,”永安帝刚想起身,却又停下了,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

    几日前永安帝去看五皇子,五皇子睁着水灵灵,无辜的大眼问永安帝道,“父皇,娘去哪了……”

    看着五皇子那茫然无知的眼神,永安帝不知道要怎样去回答。

    似是猜到了永安帝所想,冯公公出言劝道,“皇上,当时指责莺嫔娘娘的那些证据,您也是不信的。如今半年已过,于嫔娘娘再好,可到底不是生母啊……”

    永安帝一摆手,让冯公公不要再说了,永安帝心中过不去灵犀假孕争宠的那道坎。

    ‘轰隆’

    天边炸开一计闷雷,狂风大作。

    冯公公对永安帝福了下身子后,连忙转身去吩咐偏间中的宫女太监们进来关窗。

    大雨瓢泼而下之时,冯公公匆忙从外面走进来,对永安帝道,“皇上,冷宫太监来报,莺嫔娘娘她……”

    “莺嫔怎么了?”

    “莺嫔娘娘口鼻流血,怕是不行啦……”

第一百九十四章美人迟暮() 
瓢泼大雨中,天地间的一切都是朦胧的。皇宫之中粉色的宫墙,被雨水浸透,红得如血染得一般。

    未央宫未央殿中,朱皇后正坐在竹榻上观雨,手边放着的,是一盏沏好的玉观音。

    紫晚急匆匆从外跑进来,脸色苍白的对朱皇后道,“皇后娘娘,皇上带着人去冷宫了……”

    朱皇后听后‘咦’了声,从竹榻上坐直了身子,诧异的问,“这样大的雨天!”随即又放松了身子,往后面的炕枕上一靠,挑眉叹道,“难道是安氏被找到了?你不是说冷宫之中只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叶氏和几个年迈的疯妃吗?那样大的火,居然还真让她逃过去了……”

    紫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目露惊恐的道,“皇后娘娘,皇上去冷宫不是因为安氏,是因为,是因为叶氏中毒了……”

    “什么?!”朱皇后听后脸色大变,一巴掌甩在紫晚的脸上,皱眉怒道,“这样大的事,你何以说的这般吞吞吐吐!”

    紫晚捂着脸颊,对朱皇后磕头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朱皇后心惊不已,手心中冒出一层冷汗。略一沉吟,她苍白着脸,对还在磕头不已的紫晚道,“别磕了,速速派人去太医院给章太医和齐太医传个话,怎样做他们心中清楚!再叫人进来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冷宫……”

    紫晚停下磕头的动作,顶着磕红了的额头道,“娘娘,皇上去冷宫前,已经吩咐宫人去灵研殿收拾……”

    “那就……摆驾灵研殿……”朱皇后脸色青白,染了兰蔻的指甲狠狠扣入手心,“柔妃,把柔妃也叫来……”

    沉寂半年的灵研殿,在这个雨天里再次热闹了起来。内殿外殿之中,宫人不停的顶雨出出进进,或摆放物件,或打扫落尘。

    殿内有损坏的地方,一时半会没时间去修葺,宫人便拿了上等的锦缎掩上去。

    等收拾完了,半年未曾住过人的灵研殿,总算多了三分繁华,少了七分清冷。

    寝殿之中,灵犀毫无生气的躺在床榻之上,浑身上下温辘辘的,如从水中捞上来的一般。她身上穿着打补丁的衣物,凌乱着发髻,巴掌大的小脸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口鼻之间还有暗红色的血迹缓缓流下。

    荷叶跪在床榻前,拿着干净帕子的手一直在抖个不停,她不住的去擦灵犀口鼻间流下来的血,偏黑色的血须臾便把手中的帕子染湿了。

    可那血还是缓缓的流出来,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擦着擦着,荷叶由低声小泣变成大声哽咽。她用左手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出声,可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抖,眼泪落在地上,和她身上滴下来的雨水混在了一起。

    “荷叶姑娘,还请稳住莺嫔娘娘的手,老夫摸不到娘娘的脉……”年迈的王太医坐在灵犀的床榻前,正色对荷叶道。

    “摸不到脉?什么意思?”

    永安帝就坐在床榻前正对灵犀床榻的太师椅上,听到王太医说摸不到脉,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自把灵犀从冷宫之中带到灵研殿中,永安帝便一直阴沉着脸看灵犀。他脑子里不住的回想,当太监打开冷宫大门的时候,他所看到的情景。

    磅礴大雨中,抱着灵犀毫无知觉的身子大哭的荷叶;苍白色的脸,发青的嘴唇的灵犀;口鼻间地不断被大雨抹去却又不断流下的血迹;自然垂落在泥水之中一动也不动的手……

    他走进雨雾里,抱起的小巧身子毫无温度,那彻骨的冰凉从他的手上,一直冰到了他的心底,冻得他的神经发麻……

    “皇上,莺嫔娘娘的脉息已经非常微弱了……”王太医轻声回道,“老臣,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说完,王太医把右手的三根指头扣在入灵犀皮包骨的手腕上。皱眉,用力,再用力,半天才感觉到手指上的传来微弱的跳动。

    须臾,王太医一挑眉,松开了灵犀的手,转身问荷叶,“莺嫔娘娘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荷叶右手扶着灵犀的手,左手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她哆嗦着嘴唇,嗓子沙哑的哽咽道,“午时的时候,我做了一些糙米粥让娘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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