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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妃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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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研殿内,宁王坐在主位之上,持起玲珑壶斟了两杯上好的竹叶青酒,一杯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而另一杯则放在了自己的对面。
好看的剑眉挑起,宁王的目光放肆的扫过灵犀半裸的酥胸,嫩白的脖胫。
灵犀顺着宁王的目光往下看,抬起右手掩住胸前春光,一转身回到了寝殿之中。
宁王捏起小巧的酒杯,嘴角擒着一抹邪魅的笑,淡淡的道,“半盏茶,不然本王给莺妃娘娘摆的接风宴,怕是要在寝殿中进行了。”
灵犀咬紧牙关,从寝殿屏风上随手拿了一件淡粉色的宫衣披在了身上,又拿了根白玉钗,把齐腰的长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宁王心中计算着时间,倚在寝殿门外,看着红色的八宝琉璃宫灯,笑道,“你若是再不出来,本王可就进去了……”
灵犀从屏风后转身走出来,轻颦着眉头,道,“宁王深夜前来,不觉得有失礼节吧?”
说完也未正眼看宁王一眼,径直走到了桌几前,坐在了放着一只酒杯的位置上。
“礼节这种东西吧。”宁王轻歪着头,笑道,“若我遵着,你也遵着,那咱们就见不到了。”
走回到主位坐下,宁王持杯,敬灵犀,道,“本王敬莺妃娘娘沉冤得雪,荣晋妃位。”
灵犀端起酒杯,与宁王相碰后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灵犀拿了一条帕子轻擦嘴角,抬眸间见宁王正盯着她看,而他杯中之物还是满的。
灵犀面上一红,拿过酒杯的右手指尖瞬间变得冰凉,神态变得有些拘谨。
宁王哈哈一笑,仰首把杯中酒喝尽,然后把酒杯掷在了桌面上。酒杯与盘碟相碰,发出轻脆的响声。
“本王算是圆了那句给你接风洗尘的话,心里不用再挂念着了。”
灵犀起身,嘴角挂笑,对着殿门处一扬手,道,“多谢宁王的美意,夜深了,还请宁王自便。”
宁王连连点头,似听不明白灵犀的话一般,“莺妃娘娘就寝吧,本王能招待好自己。”
灵犀一咬牙又坐了下来,直言道,“宁王你深夜前来定不会只是为我接风洗尘,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欠宁王一条性命,宁王有什么吩咐直接说出来吧。”
宁王把掷出去的那只酒杯拿回来,重新给两人斟满酒,道,“其实,有时候人做事是不用回报的。”
灵犀看着宁王那张始终带着轻笑的脸,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眉头皱得更深了。
宁王见状,又给灵犀斟上了一杯。在灵犀又要端起一饮而尽时,伸出左手掐住灵犀的手腕,摇头轻语,“酒不是这么喝的,会伤身。”
宁王的手火热,搭在灵犀冰凉的手腕上,让灵犀的心脏不由得颤动了一下。往回用力拽了下手腕,酒汁洒到了两人的手上。
灵犀把手抽回,看着面前的四样荤素搭配的小菜道,“我是你母妃。”
宁王把手拿回,点点头,“我知道,你成为我母妃的那个晚上,我就在德阳殿的角落里。站了一夜,听你与父皇……”
“不要说了!”灵犀把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泪水已经浮上双眸,“你既然来了,为何不带我走?”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宁王拿出自己的帕子伸手擦掉灵犀的眼泪,“你既然让人传话于我说有事相商,为何又……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厌恶至此,非让我去挑战父皇的权威?”
“我没有……”
“你有!”宁王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就如指证一件摆明面上的事实而已。他站起身,持着酒杯,指着空旷的宫殿,挑眉道:“你自己说你想过的生活是我给不起的。可你自己看,你现在过的生活,哪一样是我给不起的?”
宁王靠近灵犀,酒气哈在灵犀的耳边,“甚至,我能给你的更多,比这多得多。可你为什么不要?我有哪一点,比不上我父皇?”
当那浓重的酒气哈在灵犀的耳侧,灵犀突然发觉宁王是醉酒而来。
擦了眼泪,灵犀站起身,退后一步,冷颜道,“宁王,还请自重。”
宁王亦是后退一步,嘲讽的笑道,“不要高估自己,本王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今时不同往日,你再也占不得,”宁王指着自己的左胸,挑眉道,“占不得这里的一点位置。所以本王没有必要,不值得你懂吗?”
眼泪又落了下来,灵犀听见自己颤抖着声音道,“既是不值得,还请宁王速速离去,不要沾染了这不必要的是非。”
宁王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几上一撂,皱眉道,“你看你又哭了……”
灵犀举袖子去擦泪水,心中悲伤的不能自己。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了,坚强到可以面对一切。可在这个昔日里算是一同长大的宁王面前,她柔弱的无以复加。
哽咽一声,灵犀抬起泪眼难得的放下倔强,解释道,“我没有厌恶你,我让娴贵嫔的宫女给你带信,就是让你带我走。可,可是错了时间……皇上先你一步而来……我,我……”
“你觉得我会信?”宁王打断灵犀的话,一声冷笑,“太皇太后身前灵儿姑娘,会相信到用别人的宫女去传话?灵犀,你编慌话能有些诚意吗?算了,此事不提,过去这么多年了,如今你已经是五皇子的亲娘,别的,多说无益……”
宁王重新把酒杯端起,把杯中之物饮尽,坐回到了坐位上。
听到孩子,灵犀突然打了个哆嗦,她猛的冲到宁王的面前,冷声问道,“我在冷宫时,你明明知道我腹中有一个孩子,你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早点出手救你?”宁王接下灵犀要说的话,见灵犀点头后挑起嘴角笑了,轻薄的嘴唇轻张,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与我没有多大关系的孩子去与当时的朱家为敌?后来把史鹤占送来帮你,是因为朱家倒了,为了向父皇证明我是皇室的子孙而不是朱家的子孙,我乐意做这样的顺水人情……”
灵犀闪动着双眸,看着眼前的宁王,皱着眉头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这才是你,原来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是假的。”
宁王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挑起灵犀洁白,沾了泪水的下巴,直视灵犀含泪的双眸,笑道,“你又何尝不让我惊艳?我以前喜欢的那个,是假的。”宁王左手擦掉灵犀粉腮上的眼泪,嫌恶的抹在了灵犀的肩膀上,“这眼泪,也是假的吧?还有你眼里这,楚楚动人的,也是假的吧……”
灵犀心瞬间变得冰凉,她伸出双手,把宁王推开自己的眼前。
后退一步,灵犀突然喷笑出声,脸上的笑容越加的灿烂。她用嫩白的手指擦掉眼下的泪,笑着看向宁王,“真好,十几年了,咱们终于以真面目相识了。”
宁王轻捻右手,食指与拇指间因沾了灵犀的泪水而显得湿滑。
灵犀走到桌几前,拿过玲珑壶,给宁王与自己重新斟上了一杯冷酒。把酒杯递于宁王的面前,灵犀高傲的昂首笑道,“宁王昔日救本宫一命,本命没齿难忘。他日宁王若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开口。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是本宫能做得到的,本宫定会竭尽全力。不成功,便成仁。”
见宁王不接酒杯,灵犀把自己杯中之酒饮尽,把空杯子给宁王看过后,用力摔在了地上,“若本宫违背了今日所说,便如此杯。”
灵犀指着殿门口,眼泪控制不住的又流了下来,“夜已深,为免污了宁王的清誉还请宁王速速离去,本宫就不送了。”
宁王看着灵犀脸上的泪,抬起右手拿握住了灵犀还持着一杯满酒的左手。灵犀皱眉拽了几次,却都没能把手抽回来。
宁王拿着灵犀的手,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就在灵犀以为宁王会撒手时,却感到眼前一黑,自己已经落到了宁王的怀里。
宁王吻上灵犀的唇,把口中的酒逼着灵犀喝了下去,然后呼息略有急促的道,“倔强的女人,通常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灵犀大惊,脸色变得煞白,她在宁王的怀里用力的挣扎了起来,低吼道,“你疯了,我是你母妃,后娘你懂吗?”
“你要是再动,你就会懂我是一个男人!”宁王把灵犀锁在自己怀里,闭眼平复自己的气息,“我只想抱抱你,十年前我就想这么安静的抱你,可你没有给我机会……”
灵犀咽下一口吐沫,尽量放松自己的身子,她明白此时的挣扎,只会刺激这个抱着她的男人。
须臾,宁王在灵犀的耳边轻笑,酒气扑在灵犀的耳孔里,痒得灵犀一个劲儿的缩脖子。
“出乎我的意料,”宁王左手索住灵犀的身子不让灵犀逃,右手顺着灵犀的胸前曲线摸了下去,用自己的额头抵住灵犀的,轻笑道,“我居然后悔了,我选择相信你说的话……”
左胸一痛,灵犀呻吟出声,张嘴狠狠咬到了宁王的肩膀上,喘息道,“你在拉着我下地狱!”
“你本来就在地狱里,我本想拉你出来是你没有同意。”宁王抱灵犀进寝殿,用尽力量压在灵犀的身上,把灵犀本就不多的衣裳尽除。
灵犀阻止住宁王前行的双手,直视宁王含笑的双眸,眼中全是惊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会毁了你一辈子。”
回答灵犀的,是宁王突如其来的撞入。
因没有准备,灵犀喊痛出声,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宁王抬手拔下灵犀挽发的发钗,任灵犀的青丝散落,他轻语,“现在,你我都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我小心一些,你可不要叫得太大声,东西偏殿中住的可是你的一双儿女……”
“你,你卑鄙!”灵犀用手去捶宁王的肩膀,就没想到没了双手的阻隔,宁王的身体与她的更贴近了……
宁王双手抓住灵犀的双手,吻上灵犀的喉咙,如一匹嗜血的狼一般。
“别咬!”灵犀求饶,皱眉道,“留下了痕迹,我难逃一死不说,你也与皇位无缘了。”
“还痛吗?”感觉到灵犀的身子不再那么僵硬,宁王开始用力,趴在灵犀的耳边轻喘道,“你不会死,我也没想过当皇帝……”
第二百零八章似假似真()
一夜缠绵,当灵犀意识渐渐迷离时,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
把头埋在锦被之中,她不想去思考任何问题。
地狱,两个人是一起下了。
宁王看着身下眼睛哭得红肿,因自己一句话宁愿咬破嘴唇也不肯呻吟出声的女人,眼睛变得清明。
他趴在她的耳边,热气呵在灵犀的耳侧,“灵犀,我带你走好不好?”
灵犀身子一颤,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声,沾满汗水的螓首轻点了下。
仿佛放下了心底最深处的结,灵犀睡得格外的沉。她好像回到了永安三年的那个冬夜,来的不是永安帝而是李凌云。温存后,李凌云对她说,我带你走好不好。
灵犀点头,眼泪留下来,好啊好啊,出了这吃人的皇宫,一起走。
蓝天白云,名刹古迹,笑得倾城倾国的幽梦……
突然,那些让自己向往的画面被冷宫之中的残垣断壁代替,满天的大火,笼罩了天地的黑色浓烟。
灵犀猛然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初阳刚刚升起,阳光从窗子外照入,落在梳妆台上,照着昨夜摘下来未收拾的首饰上,闪着耀眼的金光。床榻旁,宫灯里的红烛已经燃尽,只余点点亮光。
自己平日里穿的衣物都放在屏风的位置,无一丝杂乱。
看着空寂的宫殿,灵犀惊觉自己昨天做了一个荒唐梦,她居然梦到宁王……
可微微一动双腿,灵犀的脸色变得惨白。
那无以得加的酸痛告知她,昨夜的不是梦,宁王是真的来过了,说过的话是真的,做过的事,也是真的……
看着自己微微有些红肿的手腕,灵犀环膝痛哭。
她哭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倔,她哭当年为什么来的是永安帝,她哭,她为什么会信娴贵嫔。
荷叶从外面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脸色亦是苍白,可双眸之中却透露出一丝决然。
她跪在地上,低声道,“娘娘,让奴婢侍候您……”
灵犀抬起头,红肿着双眼问荷叶,“你都知道了?”
“沈丰迷昏了殿内的所有人,可奴婢,奴婢是清醒着的……”荷叶低下头,心中全是愧疚,眼泪掉下来,“娘娘,奴婢没办法,娘娘,奴婢无能……”
“别哭了,服侍我沐浴吧。”灵犀闭眼,眼泪又落了下来。
荷叶磕头退下,须臾,进来扶着灵犀去沐浴。
借着蒙蒙的水气,灵犀与荷叶把自己身上检查了一遍。
除去双手手腕处,她的身上再没有别的痕迹。
她思起,宁王一直很轻柔,只要她微一皱眉,便停下动作,在她的耳边细语安慰……
就仿佛,她不是一个孩子的娘,而是一个稚嬾的小女孩一般。
“娘娘,您别哭了。”荷叶拿着棉帕子,帮灵犀洗去身上欢爱后的痕迹,“都是奴婢无能,可沈丰一直看着奴婢……”
“我没事……”
灵犀双手捂着脸,把头埋进温烫的热水中……
沐浴过后,灵犀躺在床榻上不愿意动弹。欢爱后的痕迹可以洗去,欢爱后的无力却无法缓解。她任自己把自己埋在锦被之中,装死一般。
巧竹兴高采烈的走进来,笑嘻嘻的道,“娘娘,都准备差不多了,咱们什么时候移过去?今儿可是个好日子,黄历上面写,最宜迁居了。”
荷叶一边低声道,“让娘娘再睡会,昨夜里受了风寒,这时正难受着呢。”
“那……那我去让小德子传王太医。”巧竹脸上带了焦急,说着转身就想出去。
因怕巧竹遭了仁妃的毒手,灵犀一直吩咐着不让巧竹往灵研殿外跑,只在殿内活动。巧竹是个爱闹的性子,虽然感觉有些闷,可也知道灵犀是为她好,所以一直谨记在心。
“不要!别,”灵犀突然出声,阻止道,“不用请太医,今日移居,我没事,让我再躺一会。”
巧竹还想说什么,荷叶拉着巧竹出了寝殿,对巧竹道,“快出去准备吧,昨夜里娘娘想起了小公主,哭了好一会子……”
巧竹放下心来,捂着胸口道,“只要不是得了风寒,我就放心多了。”
“荷叶。”灵犀在殿内大叫。
荷叶转身又进去了,须臾,抱了一床被褥出来。见巧竹想问什么,荷叶道,“昨夜里娘娘恶梦,沾了汗,娘娘怕是嫌潮了……你抱下去吧,换个别的颜色的进来……”
寝殿内又是一声‘荷叶’,荷叶把被褥交给巧竹后,进去了。
巧竹不疑有他,抱着被褥出了内殿,交给了守在偏间内的含烟,道,“娘娘昨夜里发了恶梦,出汗把被子打湿了,去换一床吧。”
换了新被褥,灵犀也未吃早膳,趴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中迷迷糊糊的,似是把昨夜重新又经历了一遍,就在她就要呻吟出声时,她猛得睁开了双眸。
入眼的崭新的锦被告诉她,这次的,才是梦。
口干难耐,灵犀低呤,“荷叶,我想喝水。”
荷叶在寝殿外听到细弱的声音,连忙走了进来。灵犀又叫了声喝水,荷叶才倒了盏温热的茶,递到了灵犀的面前。
灵犀翻过身,伸手接过茶盏,皱着眉把那茶水大口的吞下。
荷叶看着灵犀满是汗渍的脸,关切的问,“娘娘,您好些了吗?”
“好多了!”灵犀忍着酸楚,翻身坐起,“今天移居永寿宫。”
荷叶扶灵犀走到梳妆台前,看着灵犀比往日红润的脸色,道,“娘娘,今天挽什么发髻?”
看着水镜中比往日里要娇艳几分的自己,灵犀道,“随便吧。”然后双眸一闭,不愿意再看。
荷叶给灵犀挽了个松松的坠马髻,额前鬓角处散落下几缕发丝。又给灵犀簪了两只嫩粉色的珠花,在耳边簪了带着细小流苏的倒勾簪子,冷眼一看就如要掉下来一样。
又在灵犀的耳边坠了一双翠水晶的耳环,长长的坠子,一直垂在了肩膀处。
梳妆完毕,荷叶细心选了一件桃红色的收腰对襟抹胸宫装给灵犀穿上,又在外面披了件宽松的嫩黄色纱衣。
巧竹走进来,帮荷叶把一条五尺长的彩锦披帛挽在灵犀的双臂上,然后咧嘴一笑,道,“娘娘今天打扮的真好看,和个没睡醒的慵懒美人似的,神态间总有那么两份倦意。”
灵犀轻捂自己的双颊,双眸中留出一丝疑惑,“神色看起来真不好吗?”
“很好,很好。”巧竹嘻嘻笑道,“比远日里好多了。”
灵犀心中一抖,微微低眸,本来红润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荷叶掐了巧竹一把,颦眉道,“越发没规矩了,连娘娘也打趣。”
巧竹连连求饶,从首饰匣子里拿出一条额饰,比在灵犀的额间对荷叶道,“荷叶,这样,是不是更好看?”
荷叶点头,却又皱眉,“可娘娘的这个发髻没办法带额饰。”
看着水镜中自己眉心的那一点殷红,灵犀突然想起,唐代时的妆容,是惯于在眉心贴花钿的。只不过那种妆容,在大顺并不胜行。
大顺的妆容,以淡为主,讲究的是点到而止。妆浓了,那就不是宫中的妃嫔,而是青楼的艳妓了。
灵犀拿起放于红木雕牡丹花梳妆台上的素银簪子,挑了一些胭脂点到了自己的额头上,然后回头对一直在担心着自己的两名忠仆莞尔一笑,道,“这样怎么样?”
那米粒大点的胭脂点在灵犀白皙的额头上,就如一粒朱砂痣一般,把灵犀的额头衬得更加嫩白了。
巧竹连连点头,“这要好看,若是能再大点,就更好看了。”
“那就润开……”灵犀笑道,把手扶在了荷叶的肩膀上;她腿软。
含烟走进来,对着灵犀一福道,“娘娘,瑛妃娘娘身前的素儿姑娘来过了。"
“说什么事了吗?”
“广阳宫落枫阁的秀才人,要临盆了。”
灵犀微微点头,秀才人虽然已经失宠,可其腹中怀着的毕竟是龙子龙孙。按祖制,她生产之时后宫中位份高的妃嫔是要到场以示重视的。
灵犀深吸了口气,对巧竹道,“你收拾了东西,带着慕儿和毅儿先过去,我到广阳宫去,晚些了直接回永寿宫。”
巧竹点头福身,道,“娘娘,要不您先用些东西吧,你早膳还未用。”
灵犀一想一会要闻那厚重的血腥气,直觉的摇了摇头,道,“不了,肚子里没东西才吐不出来。”
当灵犀乘着软轿,急匆匆的赶到落枫阁时,宫中位份高的妃嫔已经来了大半。
瑛妃因只是协理六宫而不是真正的皇后,所以坐在主坐下右手第一手的位置上。在她的下手,坐着的是仁妃,再下手,坐着的是娴贵嫔。
左侧,坐着的柔妃,柔妃下手的位置是空着的,明显是给灵犀留的。再下一位,则是面无表情的曹贵嫔。
灵犀一走进外殿,妃位以下的妃嫔忙起身相迎,行礼问安。
瑛妃亦是起来,看灵犀给她行了个平礼后,指着空着的位置道,“妹妹的身子一向不好,快些坐下吧。”
灵犀点头,坐在了柔妃的下手处。
娴贵嫔的美目流离,视线几次落在灵犀的脸上。
灵犀坦然的把目光迎上去,挑眉笑道,“娴贵嫔可是有话与本宫讲?”
娴贵嫔在脸上挂了笑,抿嘴一笑,道,“我看妹……嫔妾看娘娘今日气色极好,心中欣喜。”
瑛妃挑眉,道,“秀才人在寝殿中生产,这皇嗣还未诞下,娴贵嫔是不是欣喜的早了些?”
娴贵嫔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连忙站起身,对着瑛妃福下,道,“嫔妾知错了。”
仁妃端起手边的茶盏,吃了一口茶后,看着灵犀道,“娴贵嫔与莺妃一向姐妹情深,看着莺妃的气色好,欣喜些也是正常的。只是本宫有一事不明,娴贵嫔,”仁妃转过头看还在那里福着的娴贵嫔,问道,“这在寝殿中大声呼痛的,才是你的亲妹妹吧……”
灵犀亦是端起了茶,也未答仁妃的话,她此时乐于看瑛妃和仁妃一起用挤兑娴贵嫔。
秀才人呼痛的声音在寝殿之中渐渐变弱,宫女们往出端一盆盆的血水。
瑛妃见情况越来越不好,用帕子捂着口鼻,对素儿道,“你去紫宸殿时冯公公是怎样说的?”
“冯公公说皇上正在与宁王议事,议完他就进去禀告……”
听闻宁王两字,灵犀脸色有些微红,小腹处一酸。怕别人看出端倪,她连忙又端起茶盏去饮。
可那上好的碧螺春喝进口中,却无一丝的味道。
瑛妃已然是有些急了,她不是正宫皇后,虽然协理六宫却是没有下旨的资格。留子还是留母,这句话她说不起。
“再去看看……”瑛妃道,“定要将皇上请来。”
素儿点头,稳步走出外殿,下了回廊后一溜烟似的跑出去了。
灵犀觉得自己的脸上变得微凉,把手中的茶盏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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