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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GL-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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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噢?可是姜大人,你怎会从青蝉房内出来!?”阿芒的音调突兀地拔高。

    屋内的青蝉:“”

    没有等到姜无忧回答,想来是走远了。阿芒的脚步来来回回,始终在房外徘徊,大约是想拍门的,但最终还是离去了。

    阿芒能够体谅青蝉心情不善而不打搅,然而绿萝却并不会。她将门拍得震天响:“现下是何时辰了,你这半鱼有没有规矩,竟然还在睡!?”

    青蝉被她吵得没法,披头散发的去开门。不料门一开,正对上安坐轮椅的云红。袖,以及她膝盖上那一盏精致的水灯。

    云红。袖看青蝉一副睡眼惺忪的尊荣,嫌弃道:“给你一盏茶时间梳洗。”

    青蝉预感不妙,迟疑问着:“城主有何吩咐吗?”

    绿萝冷哼:“你昨日替城主偷偷许的什么愿我们从无得知,但总不能就这么让你得逞!城主开恩,你还不赶紧梳洗?让城主等你,你真天大的脸面!”

    云红。袖扫一眼青蝉。

    青蝉彻底无语,想来她们压根不信自己。看这二人顺着游廊一路走远了,青蝉用力甩上门。

    心内虽则愤懑,却又无计可施。

    天色阴沉,并不见日头。云红。袖折了支茶枝,放在鼻下轻嗅。

    青蝉在前方领路,因为郁卒,这一路闷着头走,连个声儿都没有。

    云红。袖有种捉弄人的畅快,正低笑着,绿萝凑过来:“城主为何事发笑?”

    云红。袖嫌她多事,拿茶枝抽她脸。绿萝自知失言,缩着脖子卖力推轮椅。

    三人到了湖边,云红。袖提着水灯从轮椅上下来,绿萝眼疾手快地摸出火折递过去。

    云红。袖正要点灯,顿了顿,看青蝉:“白日里放水灯可会犯什么忌讳?”

    绿萝:“”

    青蝉:“”

    云红。袖反应极快地嗤道:“本城主不过是来矫正你所犯的错误,这种把戏鬼才会信!”

    既然不信又为何要矫正?此时的绿萝与青蝉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云红。袖横眉冷对:“你们还不走远?难不成想偷听本城主许愿?”

    绿萝往后退,退到十步开外停下来。云红。袖不耐地冲她摆手,绿萝只好继续往后退。

    青蝉跟着绿萝退,直到云红。袖不再看她们,二人才停下来。

    隔着很远的距离,青蝉看到云红。袖点燃了水灯,放入湖中。她对着水灯良久,才将它缓缓推远。

    绿萝看云红。袖已经将水灯放好,对青蝉道:“过去吧。”

    青蝉迈步,不妨身后一股大力袭来!她被那力道掀得往前扑倒,后背一阵撕裂的剧痛。她忍痛抬头,上方有东西闪过,那粗壮的黑色身躯在半空中嚣张地游走着,而后,朝她迅猛地俯冲过来。

    绿萝喊出半截儿尖叫,因为太过恐惧,连声音都卡在嗓眼里,发不出来了。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因果】() 
青蝉痛得眼前发黑,神智倒还是清醒的,一瞬间心里闪过许多念头:茶山后面怎么会有这样凶神恶煞的东西!?阿芒知不知道?它要做什么?冲着自己来的吗?

    妖龙?最初的惊异过后,不及细想,云红。袖倒提起那支半途折来的茶枝,五指虚张,而后握拢,极为利落的自枝条上抹过。|

    眼看那妖龙的利爪就要刺入青蝉肩胛,云红。袖叶片脱手,如数削出!

    破空声就响在青蝉耳旁,叶片如刀,精准而锋利地刺入妖龙利爪!那妖龙吃痛,下行趋势一停,凌空转向云红。袖。

    云红。袖手中只剩一截光秃秃的茶枝。她足尖点地,正要迎向那恶龙,忽又捂住胸口,蹙眉停住。

    一人一龙就这么僵持着。

    绿萝手脚发软,连滚带爬赶回云红。袖身旁,说话间浑身都在抖:“城主!城主你没事吧?你大病未愈——”

    “闭嘴!”云红。袖喝道。

    “呵”

    妖龙发出一声不辨雌雄的嗤笑。

    云红。袖恼怒道:“放肆!吾乃白鹤城主!”

    那妖龙充耳不闻,重新转向青蝉。青蝉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的后背血肉模糊,鲜血疯涌而出,吃进衣衫,顺着纹理一路往下,滴滴答答的,渗进脚下的石子滩里。

    起了风,随风乱舞的散发里,青蝉苍白着面容看云红。袖,云红。袖也看着她。

    那妖龙动了,无意再节外生枝,抓住青蝉双肩,扣紧,轻而易举将她擒入半空。

    藕绿色的衣衫已被染红,青蝉单薄的身体在恶龙的利爪下晃动,仿佛随时会被折断。

    云红。袖捏紧茶枝,目视那妖龙飞远。

    ——一道白芒自青蝉身上弹出,向茶山另一头极为迅速地掠去!

    云红。袖不假思索点足上行,将那点白芒半途截获。

    眼前已经没有了妖龙的踪影。绿萝惊魂未定,依旧跪坐在云红。袖脚下:“城主,青蝉她”

    云红袖看着方才截获的东西,那是一只小小的纸鹤,染了青蝉的血,正在她手中剧烈挣扎。

    此时风声愈紧,天色阴沉,或许大雨将至。

    云红。袖收起纸鹤。喉间泛甜,有气血上涌,她背过身,将血沫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去。

    缓缓坐进轮椅,云红。袖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那汪湖水。水灯还未飘远,光芒尤在,浮浮沉沉。

    心里默念寥寥几个数,不出她所料,前一瞬那袭白衣仿佛还在山腰,转眼间便已到了湖边。

    云红袖:“姜大人。”

    姜无忧四下不见青蝉,空气中又遍布她鲜血的气息,目光骤寒:“青蝉何在?”

    云红。袖慢悠悠转向她:“姜大人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姜无忧逼视了云红。袖:“我以为你不会如此愚蠢!”

    云红。袖看姜无忧动怒,那脸色竟是从未有过的生动。一时眼睛刺痛,便存心给对方添堵:“愚蠢又如何?”

    云红。袖话语方落地,姜无忧上前一步,步伐间整个人如出鞘利剑,寒芒刺骨。绿萝几乎被她散发出的凌厉之气割伤,慌忙解释道:“姜大人!不是那样,你误会城主了!是妖龙!是妖龙伤了青蝉!城主大病未愈,不是那妖龙的对手,否则青蝉又怎会被那妖龙抓走?”

    姜无忧恨极反笑:“哦?是么,妖龙?”

    阿芒是与姜无忧一道过来的,此时他冲上前,不能置信道:“你们方才说抓走青蝉的是妖龙?”

    云红。袖不屑于回答,绿萝却急于替主子洗清嫌疑,立即点头道:“是,黑色妖龙!城主摘叶飞花伤了它一爪,却还是没能救下青蝉!”

    阿芒后背一僵,顷刻间血色从脸上褪尽,姜无忧见状不对:“可是想起什么?”

    绿萝醍醐灌顶,指着阿芒怒斥:“这是在你的茶场,难道这里有妖龙出没你原本就知情!?半鱼!你好大的胆子!若是伤到城主一分一毫,你们半鱼一族该当何罪!?”

    阿芒看着姜无忧,忽然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

    “绑在城门的凶犯头颅无故失踪,我不在意;昨夜有物窥探,我也不去深究——是我害了青蝉!是我害了她!哪怕我有一分的细心,青蝉今日便不会遭此大难!”

    绿萝一听,这与自己设想似乎相隔甚远:“你说此事与那凶犯有关联?”

    “我就不该去抓那凶犯!那与我何干呢!”阿芒握紧双拳,懊悔、愤恨地直跺脚,“那屋子地上有爪痕,角落里甚至遗留有黑色鳞片,我竟大意至此!那凶犯在饲妖龙!他在用人心饲养妖龙!”

    阿芒说着拔足狂奔,姜无忧看穿他心思,拦了他前路:“原先的栖所被捣破,那妖龙不可能还在原处坐以待毙。”

    阿芒恨自己连累了青蝉,又怨姜无忧挡住去路,哑着嗓子吼道:“我要去找青蝉!那妖龙与我结下血海深仇,还不知会怎样报复到青蝉身上!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找到她!”

    云红。袖听了,嗤之以鼻:“天地茫茫,你上哪儿找?就算走运被你找着了,凭你的斤两,也未必是那妖龙的对手吧?”

    阿芒被这一通嘲讽,发涨的头脑冷静下来,看向姜无忧,欲言又止。

    云红。袖又是一声嗤笑。

    姜无忧想到青蝉不久前还在自己怀中安睡,如今却生死不明。她闭了闭眼,又睁开,走到云红。袖对面,道:“将纸鹤给我。”

    像是受到召唤,染血的纸鹤在云红。袖袖中奋力扑动。

    云红。袖靠着椅背冲姜无忧冷笑:“你当真宝贝青蝉,时时看护尤不够。这纸符给了她,原本是用来提防谁的?我么?我便让它化作齑粉,你又能耐我何!?”

    姜无忧的口吻平静而镇定:“不必试探。你的要求,我满足你便是。”

    阿芒听这二人对话,有些不合时宜地怔忪。头顶乌云翻涌,天色急剧变化,倏忽间,有猩红雷电闪过。

    姜无忧嘴唇动了,雷声阵阵轰然而下。阿芒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只见云红。袖眉头蹙起,略一思索,放出了袖中纸鹤。

    纸鹤一朝得到自由,展开双翅腾向半空,身上沾染的鲜血似有线引,目标明确地朝着远方飞去。姜无忧对阿芒说了个“走”,下一刻便已经只剩了影子。

    云红。袖依旧坐在轮椅上,绿萝看暴雨就要落下,婉言劝道:“城主,奴婢推您回去吧。”

    云红。袖仿若未闻,只突兀地说了句:“水神当真灵验。”

    她说这话时低着头,绿萝看不清她表情。灵验?确实是灵验,姜大人许诺永世不再踏足白鹤城,这不可谓不是好消息。

    ——只是城主看上去,为何并不高兴呢?

    “城主,您是遗憾没能借助姜大人之力去对付姬大人吗?”绿萝自认对自家主子很有几分了解:“姜大人主动让步,已是如今最好的局面,若真把她逼急了,还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再说哪怕她应承助您对付姬大人,又焉知她日后没有异心,不会变成第二个姬莲生?依奴婢愚见,这等危险的人物,既然杀不了,又拿捏不住,还是远远打发了好。”

    云红。袖听完,直直盯着绿萝,问:“她的命是素图救的,这个城主之位原本也是素图的,她难道不应该替素图守好这江山?”

    说着,一声冷笑:“为了青蝉,就这么放弃了。青蝉究竟哪里好?她连给素图提鞋都不配!”

    当局者迷,绿萝这个旁观者叹道:“城主,您是您,素图大人是素图大人,这个江山,如今是您的啊。既然青蝉入了姜大人的眼,您又何必钻牛角尖,拿她去与素图大人相比呢?”

    云红。袖摇头:“她既然愿意重新回到白鹤城,无外两个目的,要么守,要么夺。眼下她还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轻易放弃了?为了那个微不足道的外人?”

    “”绿萝又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城主了,姜无忧放弃难道不是件值得庆贺的好事吗?为何一直纠结于此?

    云红。袖迎着湖面吹来的湿气,静了静,转头问绿萝:“我的汤药经过几人之手?”

    她的话题转变太快,绿萝愣了会,回道:“药方是几位大人合拟,钟老亲自抓的药,自他将药交于奴婢,往后之事皆奴婢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云红。袖:“扭去十三门,让祝音撬开他的嘴。”

    绿萝:“???”

    云红。袖:“但凡膳食、熏香、日常用具,一应经手之人通通拿住。”

    绿萝摸不着头脑:“城主?”

    看她愚蠢的模样,云红。袖提起枝条就抽:“若非刚才提气,我竟不知修为已散得七七八八!不然何至于受那妖龙讥笑?你整日伺候我,竟一点端倪没发现?”

    绿萝吓得魂飞魄散,行动先于意识,等反应过来,人已跪在地上求饶许久——可是城主并没有怀疑她。

    想到城主如今处境,她顿时说不出的心酸。

    青蝉四肢百骸都在痛,一时清醒,一时模糊。后来被妖龙丢在地上,她痛得几近于麻木,以至所有感官都封闭了。也不知浑浑噩噩过了多久,耳边终于能听到一点断断续续的声音,哭声,雨声,还有鳞片扫过石子的声音

    青蝉勉强睁眼,眼眸上好似蒙尘,视线范围内所瞧见的东西带着重影在晃动,晃着晃着,转为清晰。

    青蝉脑子里嗡的一声,寒毛倒立!

    与她仅仅隔开一指距离,有个开始*的男子头颅,眼鼻下有蜿蜒血痕,衬着灰白青紫的面孔,诡异又恐怖。

    青蝉骤然见到,吓出一身冷汗!尸臭无孔不入,青蝉想到自己如今的呼吸都洒在那腐烂的头颅之上,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这里光线晦暗,应该是哪一处空旷的洞穴,身下十分潮湿。青蝉努力不去看那头颅,目光往斜上方,便见角落里缩着几团人影,瑟瑟发着抖,哭声就从那里传过来。

    还有人?被妖龙抓来这里的不止自己一个吗?

    眼角余光瞥见妖龙的黑色身影。它被云红。袖伤到前爪,鲜血汩汩,每步走来都是跛的。

    可是它并不介意,反而志得意满:“看到了吗?你那兄长的杰作!若非我正在化形无暇他顾,他又岂能得逞?嗬,你说我该如何在你身上报复过来?啊,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太快。慢慢折磨你,一寸一寸地吃掉你,再去与你那兄长算总账!”

第100章 【第一百章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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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龙的声音不男不女,讲不出的怪诞。青蝉的目光重回那头颅之上,原来这就是犯下累累罪案的凶犯。

    她咬紧牙关,勉力撑起发颤的双臂,冷汗如雨而下,她好歹令自己坐了起来。

    一丝笑意浮现到她唇边,逐渐蔓延至眼角眉梢。

    妖龙:“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青蝉呛出一口鲜血,她抬手抹了,秀美的双目盯着妖龙:“报复?你们伤害那么多无辜女子的性命,居然与我说‘报复’?”

    妖龙的脑袋猛冲过来,呲道:“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我便先拔了你的舌!”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青蝉声音微弱,却还镇定,直直看着妖龙的那双眼睛里,眼白翻黑,乌幽幽地泛出奇异的色泽:“你们害人性命,一应后果都是咎由自取,要再不知悔改,自会有人替天行道,收了你!”

    几句话说来不长,吐息之间,已有血从青蝉的七窍流出。待她说完,脑壳就似被人揉烂了般。她支撑不住,脑袋耷拉下来,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妖龙没有防备,冷不丁受到蛊惑,意识里浮现大片迷雾。一盏白灯在迷雾中若隐若现,混沌里传来女子清亮而又妩媚的声音:再不知悔改,会有人替天行道收了你,收了你

    它浑身一震,出自本能地往后退开半步,身前迷雾陡然消失。洞穴还是那个洞穴,而那个掳来的少女已软倒在地。

    它立刻了悟是青蝉动的手脚,当下不再迟疑,探爪刺进青蝉胸口!青蝉丧失五感,睁着眼,那双眼依旧漆黑,然而已经没有了光彩。

    心里还是清楚的,她想自己大概再也见不到姜无忧了。

    角落里有女子们竭力压抑恐惧的抽泣声,外面电闪雷鸣。青蝉听不见,看不到,甚至连妖龙撕开自己胸口时的痛感都感知不到。

    她恍惚立于一片碧海之上,苍穹如洗,海鸟盘旋。她小小的身影扎入海底,越潜越深,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纸鹤停了下来,姜无忧落在悬崖下的洞穴入口处。大雨铺天盖地,却没有一星半点沾染上她的白衣。

    阿芒追得吃力,喘了口气,问:“在这里?”

    纸鹤往洞穴里扎去,姜无忧绷着脸朝里面走。

    妖龙撕裂的动作一滞,被空气中急剧传来的杀意压制得心头直跳。它情知不好,扔了青蝉四下乱转,惊得那些被抓来的女子们哭叫连连。

    洞穴很深,阿芒心急如焚地往前冲,却忽然有哭叫声响起,由远及近,一行五六个女子,从洞穴深处跌跌撞撞跑出来。阿芒见状拉住一个,焦急问道:“妖龙何在?可是在前方?”

    那女子涕泪纵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有妖怪,有妖怪快逃”

    阿芒与姜无忧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那女子见同患难的姐妹们跑远了,立刻发疯般挣扎道:“有妖怪!吃人了让我走,让我走刚,刚抓来的姑娘吃吃人”

    仿佛只要慢了一步,便会被那妖怪抓回去吃掉。

    阿芒一听,吓得魂飞魄散,推开那女子就要往洞穴深处跑。姜无忧抬手止住他,示意他瞧那群逃命的女子。

    姜无忧:“红袖伤了妖龙一爪。”

    那行人中有个女子,腿是跛的,伤口没有包扎,鲜血弄脏了衣衫下摆。与其他女子的狼狈不同,她的衣衫更显凌乱,就像是匆忙间胡乱套上的。

    阿芒当即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化形了!我这就去拿她!”

    “你去找青蝉。”姜无忧掏出一枚丸药递给阿芒。

    阿芒不肯接:“妖龙让我来对付!”

    姜无忧往洞穴深处看了一眼:“护住她心脉。你是她兄长,我不能让你涉险。”

    她将丸药放进阿芒手心,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阿芒不敢耽搁,脚下不停,却又忍不住回头。姜无忧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他认命般叹了口气。

    青蝉呐

    大雨如注,持续了一整夜。第二日早上,天才终于放晴。

    云红。袖站在廊下观天。屋檐滴水,一枝夏花探进来,米分嫩的红色花瓣在初晨潮湿的清风里微微抖动。

    姬莲生与祝音穿过门洞,云红。袖听到脚步声,放眼看去。

    “城主安好?”姬莲生一撩袍角,率先迈上台阶。

    云红。袖似笑非笑,祝音行礼回话:“熏香上一个小婢女招了,说是城主某日杖毙的奴才,是她相依为命的姐姐。她报仇心切,这才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哦?”云红。袖反问:“既是个小婢女,何来会有这种阴毒的香?趁我病弱,消无声息就散去了修为!”

    祝音:“不及问出,那婢女就畏罪自尽了。”

    云红。袖听了也不动怒,只问:“死了?”

    祝音:“死了。”

    云红。袖笑了声,祝音又道:“若城主没有别的吩咐,我去看看青蝉。”说着也不等云红。袖颔首,径直走了。

    云红。袖不与她计较,转向姬莲生。姬莲生道:“想来那些人不管是否有异心,城主都不会再用了。”

    云红。袖不置可否,继续观天,姬莲生便也抬头看上方晴空。

    两人安安静静站在廊下,云红。袖忽道:“若我修为未失,青蝉不必遭此大罪。”

    日头一点一点爬高,姬莲生仿佛不耐光照,抬手遮住眼眸,语音平平的,说道:“青蝉不遭罪,姜无忧又怎肯离开白鹤城?这样讲来,城主未曾吃亏。”

    云红。袖笑:“此非我本意,难不成姬大人眼中只有算计?”

    姬莲生:“城主放下身段求得姜无忧留在白鹤城,如今又不费一兵一卒地请走了她,请神容易送神难,说到算计,我又怎比得上城主呢?”

    云红。袖哪能听不懂她的嘲讽?面上笑意却更浓:“姬大人,往后又只剩你我二人了。”

    姬莲生也笑:“谁说不是呢?”

    两人说着又各怀心思地沉默了。不多久绿萝前来禀报,说是青蝉终于醒过来了。

    云红。袖问姬莲生:“与我一起过去看看?”

    “不了”,姬莲生扬眉,“城主大张旗鼓从主殿扭了那么多人送去十三门,白鹤城里无数双眼睛看着,我还是回去替你善后罢。”

    云红。袖:“她伤得厉害,胸口都被撕开了,你真不去?”

    姬莲生不为所动,云红。袖又道:“姜无忧离开白鹤城,想来会带着青蝉一起走。往后要再见,恐怕不易。”

    姬莲生恍若未闻,转身走远了。

    绿萝不解道:“就这么走了?难道她不想见青蝉?”

    “怎么会不想见?她是心怀愧疚,不敢见吧!”云红。袖笑得畅快,姬莲生啊姬莲生,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也有今日?

    姬莲生慢慢走回白鹤城,走过白日,走进黑夜。脑海里是空的,脚下却自有主张,将她带回十四门。

    姬莲生看着街道两边景致,有一刻目露茫然。对着那扇斑驳的木门,她迟疑着,半晌才轻轻推开。

    海浪的声音,卷起细碎的泡沫一股脑迎向她,姬莲生缓步走进去。

    她坐在船头,明月依旧高悬。

    一本经书出现在她手中,翻开书页,一个个秀丽的小字跃入眼帘。这么多天以来,姬莲生第一次将静心抄从头至尾认真地看了一遍。

    一遍翻完,静心抄无火**,化为灰烬。

    探手入怀,姬莲生将别在内衣襟上的绢花扯了下来。绢花是春宴那日从青蝉衣襟上抢来的,此刻想起那时情景,还历历在目。

    姬莲生嘴边隐隐约约的,浮现一点儿笑容,只是太寡淡,很快就不见了。

    绢花从指缝间跌落,被海浪卷走,瞬间没了踪迹。

    姬莲生一个人,孤独地坐了很久。后来她离开这里,手一挥,将这个虚空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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