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忘川:下载你的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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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国庆节（2）（）　
回到家已经几天了，国庆也过去了一半。她刚开始还在担心着妈妈会不欢迎小忆，毕竟之前妈妈一直反对她收养小忆，她还准备了长篇大论来说教，结果妈妈来车站接她们时，苏洛洛跟小忆说这位是妈妈的妈妈，就是小忆的外婆哦！小忆对着妈妈甜甜的喊了声外婆，还亲了妈妈一口，结果妈妈就对小忆眉开眼笑了，自爸爸过世后，妈妈似乎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她们一路回家，还是妈妈抱着小忆走的，一老一小聊得不亦乐乎。

　　　　“外婆！您看，小忆画的花！”一大早小忆就拿了她家里的画笔涂涂画画，小忆似乎对这个家一点也不会感觉到陌生，大概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定了这家人吧。

　　　　“好看，真好看！小忆可真厉害哦！”苏洛洛的妈妈抱了抱小忆，看她那乐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是真心喜欢小忆，苏洛洛欣慰的笑了一下，妈妈也是挺容易快乐的人嘛，附近的人都说她脾气古怪难以相处，他们只是没有找对跟她相处的方式而已吧。

　　　　“那外婆喜欢不？”小忆在她外婆的脸上又是亲了一口，喜欢她的人大多数都是因为她纯真可爱，又喜欢在你脸上亲一口。她似乎抓住了这个杀手锏，无论多冰冷的人被她亲了一口都会被软化了。

　　　　“喜欢，外婆很喜欢！我们家小忆最乖了！”苏洛洛看到妈妈这样都有些吃醋了，她小时候妈妈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抱过自己，还给小忆梳头换衣服，给她穿鞋子，一点一点都很细致。看得她对小忆都有些嫉妒羡慕恨了，这孩子这么轻易就得到了妈妈的爱。

　　　　“妈，一会我去看看老爸，您去不？”苏洛洛边收拾着一些拜祭的用品，边问在逗小忆的妈妈，她不确定妈妈会不会跟她一起去，因为那是妈妈多年来不敢触碰的伤口吧。

　　　　“去啊，我要跟那死鬼说我有外孙了！”难得当苏洛洛说起爸爸上，妈妈脸上浮现了些笑颜。往年她要去祭拜爸爸，妈妈都是不会搭理她的。

　　　　“妈，其实我一直有疑问想问您，爸爸当年是到底怎么回事。”她模糊地记得，当时爸爸是出了什么事被送进医院了，然后就这样走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带着这个疑问，而且她查到妈妈的账单，似乎每个月都有人汇一笔款过来，可是妈妈情愿去帮人家打工供她读书也要把钱原封不动地还回去那个账户上，这让她很困惑，更何况当年爸爸身体很好的，怎么会突然出事呢？她很想问问妈妈，可是一直都不敢问，那时候她也还小，现在，可能是个很好的时机。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问这些干嘛？”苏洛洛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看了妈妈一眼，年过50的她，没有保养过，脸上尽显出了一些岁月的沧桑，头发有些凌乱，两鬓的皱纹还添了不少，眼睛比以前有神了许多，还是有些不修边幅。此刻她的脸色果然有些微变，苏洛洛猜想，妈妈肯定有什么事不想告诉自己，也许是怕自己想多了吧，既然妈妈不愿意说，自己又何必再去追究，只要妈妈开心就好了呢，有小忆在，她的压抑症可能会完全好起来，不再脾气古怪，难以相处。

　　　　“好啦，那我们出发吧。”苏洛洛不再纠结刚刚那个问题，拿起所有的物品，招呼着她俩出门了，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万里无云，心里默念着，希望老爸在天之灵能够护佑着老妈和小忆，她，只剩她俩了。

　　　　小忆之前都是在苏洛洛念大学的那个城市呆的，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地方，现在把她带回来，她像个飞出笼的小鸟，对四周都是充满兴奋，一会要摘路边的花，一会要看停在树上的鸟。而苏洛洛看了一眼妈妈，自她问了那个问题后，她脸色似乎一直都有些凝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很快她们就坐车到了墓园，大概是因为假期的关系，墓园显然有些人多，不过都是比较严肃地，墓园里有几许沉闷，在这里没有人会大声喧哗，包括小忆，也被气氛感染变得沉默起来。很多人都是手捧着鲜花和一些香烛，都是来这里看望他们的亲朋好友的吧。苏洛洛和妈妈牵着小忆，走到了爸爸的墓碑前，照片里的爸爸是那么地年轻帅气，这是他印象中的爸爸，是她一生敬爱的爸爸，她把鲜花送上，给爸爸鞠了一个躬。

　　　　“死鬼，这些年我一直都不肯来看你，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洛洛长大了很懂事，我们都很好，你呀，就不用担心了，我说你是不是找到伴了？这么多年连梦都不托一个给我。”妈妈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爸爸的墓碑说了几句话，眼眶里渐渐地有些湿润，苏洛洛拍了拍妈妈的背，她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言语来安慰她，她知道，妈妈是压抑的太久了，这些年来，她都不肯来看爸爸。

　　　　“外婆，外婆，这是我外公吗？”小忆抬头看着妈妈，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忆对这些大人的情绪不太懂，只是她隐约知道，外婆可能想外公了。

　　　　“是啊，小忆乖，快点叫外公！”妈妈回过神来，连忙把自己眼角的泪滴擦干，蹲下去吩咐着小忆。

　　　　“外公，我是小忆哦，虽然我们没见过面，但是我知道您肯定是个大英雄，妈妈和外婆这么爱您！”小忆对着墓碑上的爸爸认真地说道。苏洛洛摸了摸她的头，这孩子真是惹人疼爱，爸爸，您听到了吗？我们都爱您。

　　　　“死鬼，这孩子的妈妈对我们家洛洛有恩，可是她命苦，年纪轻轻就去了，当时是我迂腐了，不同意洛洛的做法，现在我倒是很赞成她把小忆接回家来，你也不会反对我收这个外孙吧？唉，这么多年了，我也是该放下了。”妈妈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爸爸的照片，便站了起来，牵着小忆往回走，她望着妈妈的背影，她的脚步没有来的时候沉重了，苏洛洛知道，妈妈这次，是真的好起来了。

　　　　苏洛洛默默地跟在后面走着，想起妈妈，她的心情有些好，可是想到爸爸又有太多的疑问，妈妈为什么都不肯告诉她一切呢？她现在可是有能力承受一切了啊。她再望一眼妈妈，她似乎跟别人起了争执，有一群人堵住了她的去路，再说着什么，容不得她再多想，就紧跟着走上前去了，原来是一个中年男子，大概50来岁，身材挺拔魁梧，身上散发着中年人的打拼多年的气息，身着打扮也都显得不凡，他身后跟着几个跟他差不多体格的男人，也都穿着黑色西装，看上去，排场不小，那个大叔应该是位有钱人，他怎么会跟妈妈扯上关系？莫非他是给妈妈打款的那个神秘人？

　　　　“玉可，这么多年不见，你还好吗？”他唤着妈妈的名字，像是老朋友那般，可是妈妈的眼睛里却对他充满了敌意，她抓小忆的手也变得紧了起来，小忆被抓的有些疼，皱了皱眉毛，抬头看着妈妈想说些什么，苏洛洛赶紧上前去把小忆从妈妈的手里牵过来，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重。苏洛洛看了看妈妈，她没有说话，就是充满敌意地盯着面前陌生的大叔，看来，妈妈这么多年的压抑肯定跟面前这个大叔有关。

　　　　“玉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恨着我？”见妈妈不说话，陌生的大叔，自嘲了起来，“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我也一直不敢去找你们，就是怕你恨上了我，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一直不肯接受我的补偿，你还是没有放下吗？”

　　　　“补偿？放下？许振天，你真是想得轻巧，我刚刚是放下了，可是老天无眼，又让我碰上了你！”妈妈看陌生叔叔的眼神有了些轻蔑又带着浓浓地恨意，看来，他们之间的纠葛确实不小，可能，还是有关爸爸的，可是苏洛洛作为小辈，这种场面不太适合她说话，她只有选择沉默，只是看着妈妈。

　　　　“玉可，当年的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浩成的事情是我疏忽大意了，可是你也恨了这么多年了，你要我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呢？这些年来，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得到你的谅解，可是你一直不肯给我机会。”苏洛洛听到这个名字，神经一绷，望了一眼陌生的大叔，他说浩成的事情是他疏忽大意了？那就是爸爸的事咯？果然跟他有关，他的语气有些乞求，也有些无奈。

　　　　“许振天，我说过，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哪怕过去10年也好，20年也罢，你还想要得到我的谅解？你死了这条心吧！还是当我不存在好了，还有以后别往我账号里打钱了，我不缺你这点臭钱！洛洛，我们走！”妈妈有些气急，她说这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她转身抱着小忆，然后拉着苏洛洛地手急匆匆的走了，妈妈似乎很不愿意见到那位大叔，苏洛洛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位大叔，站在阳光里看着远去的她们，他的眼里有些愧疚，有些迷茫。这里边到底隐藏着什么呢？那位大叔他到底是谁？

第18章　妈妈的秘密（）　
妈妈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里，不理她和小忆，苏洛洛猜想妈妈多年的心事肯定是跟刚刚那个叫许振天的叔叔有关，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问起，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妈妈。苏洛洛把小忆叫到外面去玩，她不希望因为妈妈而影响到小忆。

　　　　“妈，我能进来吗？”苏洛洛敲了敲妈妈的房门。

　　　　“进来吧。”妈妈的声音有些哽咽，这让苏洛洛有些难受。她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就看见妈妈拿着她小时候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看的出神，能感觉得出来，妈妈对爸爸的思念。

　　　　“当年你爸爸，我，许振天是同窗大学校友，唉，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他，没想到老天捉弄，我还是撞见了他。”苏妈一直用力的擦着照片，似乎要把它擦得更亮更亮。每次回忆起那段往事，她的脸上总是浮现出一些捉摸不定的忧伤，苏洛洛没有说话，只是过去抱了抱妈妈。

　　　　“妈，不愿意回想的话，就不要想了，忘了它吧！”苏洛洛的心里也很难受，她虽然很想知道关于爸爸的事，可是她更不愿意妈妈回想起那些疼痛的过往，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残忍的折磨。

　　　　“当年我还年轻，不懂事，大学那会喜欢着颇为稳重又风趣幽默的许振天，那时候觉得他是个完美的男人，对女孩子温柔，人又长得高大帅气，学业又好，人缘也不错，但那时候暗恋这种事总是怕被别人知道，所以我一直都是偷偷地喜欢着，有一次我无意中看见我的同桌好姐妹杨萌萌的字条，才发现原来她也喜欢着许振天，也对，当时的许振天是大家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暗恋他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的。”说到这里，妈妈的表情有些复杂，变了又变，有些喜又有些难过，大概这些过去的青春回忆对她而言总有些是美好的。她没有理会苏洛洛，自顾自话地说了起来。

　　　　“后来我们学校搞联谊活动，我跟他有过几次接触，我感觉他对我也是有些好感的，只是当时我们都要面临毕业了，我是打算在毕业前向他告白，毕业那天我喝了好多酒，好多好多，我想这样我才能鼓起勇气向他表白，可是那天我没控制好，居然喝醉了，不省人事，我第二天才知道，许振天跟杨萌萌在一起了，他俩公开了恋情决定要在一起，杨萌萌是我的同桌的好姐妹，我俩感情很好，什么事都会彼此分享，唯独这件事没有告诉对方，许振天选择了她，我当然是微笑着祝福了，而那天晚上送我回家的人就是你爸爸苏浩成。”妈妈回忆到这里，已经有些眼泪往外溢了，她有些情绪失控，苏洛洛连忙拍着妈妈的背，试图让她冷静下来，甚至不要再去回想了，可是她却压抑了太久了，一直止不住倾诉着多年的往事。

　　　　“我那时候还是有些伤心地，可想到萌萌是我的好姐妹，我也就学会着去淡化了，何况你爸爸一直陪在我身边对我默默地关照着，久而久之我就放下了对许振天的念恋，那大概只是青春的一场梦罢了。大学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工作了，但我一直跟你爸爸联系着，那时候也没有进一步发展，就是无关痛痒的每天会打个电话聊一下，那是一种习惯吧。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许振天跟杨萌萌结婚的消息，我那时对此也没有多少痛苦了，他们的婚礼我没有参加，让你爸爸帮我托了礼，你爸爸怕我伤心难过，特意把工作调来离我很近的地方，每天的朝夕相处，成天泡在对许振天不切实际的幻想中，还不如找个踏实的人嫁了，一年后，我跟你爸爸终于结婚了，我常常在想，嫁给你爸爸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因为他用他生命的全部来疼我。”回想起爸爸，妈妈的脸上还是有了一些光彩，不在那么难看。

　　　　“婚后我们一直过得很好，有你爸爸疼我，后来也有了你，这个家我一直很满足，我以为这种生活我可以过一辈子，可是三年后，杨萌萌却犯了重病将要离开人世了，我去医院见他最后一面时，杨萌萌告诉我，毕业那天，他们散得差不多了，当时就我，许振天，杨萌萌三个人在场，我对许振天大声地表白过了，许振天也回应了我，只是她那天却打电话给你爸爸让他把我背走了，然后她那天晚上一直跟许振天在一起，许振天一直以为那天晚上表白的人是杨萌萌，毕业后没多久杨萌萌怀孕了，他俩才结的婚。我当时心一下子就蒙了，好恨啊，那种被自己信任的人设计的感觉，杨萌萌求我原谅，因为她也得到了报应，可惜没等到我开口，她就去世了。因为这件事，我伤心难过了好久，甚至没有去参加杨萌萌的葬礼。可是想到我身边还有你，还有你爸爸，我就放宽了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以后还是要好好地生活。没想到许振天后面也知道了这件事，三番五次地来找我，我明确地告诉了他，我已经有家庭了，让他不要再来烦我，他也被你爸爸赶出去过几次。可是我没想到他是这么卑鄙无耻地人，杨萌萌去世没多久，他的事业慢慢地发展了起来，并且娶了第二任老婆，原来杨萌萌没去世前，他就有过许多的女人，我才明白，杨萌萌所说的报应。当时他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我也没有过多地去理会他。后来，他也没有来找过我了，这样的生活平衡了两年左右，在你5岁那年，我不知道许振天的第二任老婆发什么疯，突然把我叫去他家，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跟许振天暗中有来往，什么藕断丝莲，我哪里受得了她这个，当时就生气地跟她顶了几句准备转身就下楼，可她却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幸亏是你爸爸发现我不在家，及时找来了，他抱住了我滚下了楼梯，紧紧地护住我，可他却撞到了楼梯阶层导致失血过多，不治身亡了。”

　　　　妈妈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苏洛洛一边帮妈妈擦着泪，一边听着她的倾诉，也许把多年积攒地心事说出来，她会好很多，她希望妈妈快乐地活着，而不是整天躲在这种压抑中。

　　　　“我发了疯似地找上他们家去，并将他们告上了法庭，可是许振天为了他在商业界的声誉，硬是把你爸爸的死说成了他自己不小心失足从楼梯上跌下来的，我有口难辩，因为除了我亲眼所见，并没有谁能证明，他还说什么愿意赔偿我们母女，法官只判他负责赔偿金！呵呵呵呵。谁稀罕他的臭钱！我当时就想着跟他们同归于尽，可是你却还那么小，你已经没了爸爸，我怎么能忍心让你没有了妈妈呢。”

　　　　苏洛洛忍住自己的眼泪，她安慰着几乎快要崩溃的妈妈，此时的妈妈嚎啕大哭，似乎是多年的眼泪在此刻要流个痛快。

　　　　“妈，没事了，真的没事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苏洛洛拼命地安慰着妈妈，她终于明白了，为何每个月有人给他们打钱，妈妈却情愿拿着自己那份微薄的工资也要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为何妈妈这些年一直不大愿意跟别人沟通，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来自这么伤心地过往。现在妈妈愿意去面对这一切了，似乎代表，她以后真的可以好好地重新生活了呢？

　　　　“是啊，你都这么大了，我还想着这些做什么？”苏妈急急忙忙地把眼泪擦干，在女儿面前失控这算什么事，但她心里明白，女儿是个贴心的，她也感到欣慰，以后终于不用在藏着这些秘密过日子了，许振天关她何事？她只要女儿好好的，现在还多了一个外孙，她只希望她们好好的。

　　　　她的情绪在苏洛洛地安慰下慢慢地平复了许多，而苏洛洛却回想着那个许振天，刚刚自己碰见他的目光时，他似乎是充满愧疚的，也许他可能真的后悔了，当年因为他而导致爸爸的出事。可是这是妈妈一生的痛，妈妈又怎么能轻易去原谅呢？或许以后不见面还会让妈妈淡下来，倘若再见面的话，妈妈会不会和刚刚一样又激动起来呢？苏洛洛没有说话，她站起身给妈妈倒了一杯水，她想，不管许振天怎么想，她最终都是会站妈妈这边的，这里边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只有亲情。

第19章　假期结束前之夜（）　
夜晚悄悄地到来，也许是妈妈经历了一天的情绪变化，晚饭她没有吃就早早睡下了，苏洛洛把小忆也哄去睡觉了，关上房门，她终于舒了一口气，这一天的事情实在是让她有些震惊，她还是需要点时间去消化的，从妈妈吐着爸爸的故事开始，一切真的来得太快了。不过幸好妈妈终于解开了多年的心结，以后她就不用背着这个秘密痛苦地生活了。

　　　　此时的苏洛洛突然很想有个人在身旁，可以听她倾诉着一些心事，她的心事很少跟别人讲，包括宿舍的姐妹，她们能看见的也只是苏洛洛生活的一小部分。跟她分享过真正内心的人，目前只有他吧？苏洛洛显得有些心绪不宁，可能是今天受了妈妈的一些影响。唉苏洛洛长叹了一声，脑海里又闪现出了那个网络里的他，也不知道佐边忘川现在怎么样了，离开游戏这么多天，她确实会有点想念那个来自虚拟网络的他，虽然只是网络，但相处这么久下来，她能感觉到他肯定会是个很好的听众，而且比她还要专业。因为他从不爱八卦，更多的时候是旁听，哪怕有关他的事情，他也不愿意多说一句。或者她今天的这些乱糟糟的情绪可以跟他很好的倾诉，可惜他离她太遥远，他说不想参与她的现实，她也没有打算现实中跟他有交点，充其量，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所以到现下，她依旧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联系方式，他们唯一可以联系的，就是网络上那款游戏，可她因为放假并没有带电脑回来，所以现在她也只能是想想了。

　　　　苏洛洛调整了一下心态，似乎自己又瞎想了，她暗自嘲笑了一下，苏洛洛啊苏洛洛，怎么可以同时想两个男人呢？可她总感觉，她是在佐边忘川身上拼命地寻找着他的影子，她真是有些走火入魔了。百无聊赖地按着手中的摇控盯着电视，按了一圈，电视节目停在了95版的神雕侠侣，这是她最爱的一部经典武侠，她喜欢里面的人物角色，那时候的特技没有多少，拼的都是演技，而且女演员把小龙女的气质演的活灵活现。金庸大师笔下的武林中人有很多都是令人钦佩的，无论是男或者是女的，那些江湖儿女的豪迈，或是他们的气魄，甚至连阴险毒辣的手段，每一个都刻画的如此出神入化，金庸大师的手笔是如此掀动着她的触感，哪怕再理智的她看金庸大师的也会进入痴迷的状态。此刻的她是一点也不想动，懒懒地窝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画面中的小龙女虽然没有看时相像的那么美好，却也演出了一种出尘不染的气质，这部老电视已经重播了不下百遍，可她依旧喜欢着。

　　　　她又想起以前的那些七零八落的片断，那时候的她从初中开始就喜欢上了金庸大师的，她觉得他们每天都啃在教科书中，脑子经常会断路，根本不能很好的吸收全部知识，而这些武侠可以让她的脑子进行适当的调节，那些武打的画面也能让她有无限想像的空间，这样她学习起来，脑子更清醒一些。可是这些对于老师与家长们来讲就是荒废学业的一种，所以一直会阻止她看，直到上高中那会她都只能是偷偷地看，而且还很少人跟她有共同爱好，如果告诉大家她喜欢这些类的，同学们肯定会觉得她疯了。可是跟他一起补习的时候，她偶尔会拿出来看一下，结果发现他也喜欢武侠，不过跟她的口味不大一样，他喜欢的是古龙先生的作品要多一点，他曾说过，金庸大师是君子中的刀剑，写的都是痴狂。而古龙先生却是刀剑中的君子，写的都是纯粹。他更喜欢古龙笔下的英雄儿女，干脆，决绝，从不拖泥带水。那时候他们俩总喜欢在给她讲解了几道数学题后，偷偷地讨论着这些武侠的精华所在，讨论着哪个片断美，然后再讨论哪部中比较喜欢谁谁，不喜欢谁谁，有时候还会幼稚到争论里的武功招式，到最后他总是会拍她，然后来一句，连本大师的话你也不听了？还想不想补数学了？而她总会对他吹鼻子瞪眼的宣布投降。而这些过去都是苏洛洛保存至今的回忆，她总是不想去打破它们。

　　　　有人说回忆是一本尘旧的书，能不翻就不翻，因为一翻可能就会迷了眼，果然是如此呢。苏洛洛闭上了眼，正准备眯一会，手机就传来短信的铃声，她摸索着手机，翻动着自己的眼皮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