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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YourGrace-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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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接到了编辑的通知,各位我要下周二,也就是10月16日入V了,会有三章掉落。谢谢各位小天使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与爱,我会加油把这个故事写好的。“你不能这么对我说话,”公爵低声怒道,“我是你的丈夫。”“那么,你就更不能这么对我说话了,”Isabella高傲地瞥了Albert一眼,“我是你的钱包。”这是一个有着现代灵魂的美国富二代与英国高冷闷骚公爵甜甜的婚后恋爱文~食用说明*本文为架空历史,架空历史,架空历史,请勿当真,请勿对号入座。*有存稿,每天19:30更新,放心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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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YurGrae·Isabella·() 
伊莎贝拉杨清楚地知道自己死了。

    就在护士推着她的病床向手术室走去,她偏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的父亲和母亲,还有站在一旁冲自己挥手的弟弟的时候,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有了某种笃定的预感,她知道自己不会再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

    也许自己应该有更加激动的反应,伊莎贝拉心想,就像跟她同一间病房的加布丽艾拉最喜欢看的那些拉丁美洲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她要跌跌撞撞的摔下病床,踉踉跄跄的冲向她的父母和弟弟,丝毫不顾及她身上上下翻飞的只是两片布用绳子相连的病号服会让这部电视剧变成tv…ma1的分级,她原本清汤挂面般的黑发此时会奇迹般地变成闪闪发光的大波浪卷,被神秘出现在医院中央空调的狂风向后吹成洗发水广告一般的效果,在七八秒的慢镜头过后,她终于扑进了爸爸妈妈的怀里,泪如雨下,嘴唇颤抖,满脸都写着因为不肯潜规则而被在电视剧里写死的怨恨与不甘,最好这时候还有一个充满狂野拉丁风情的黑发男子一把撞开医院走廊的大门,大喊一声:“伊莎贝拉,你不能死——”

    但这些通通都没有发生。

    伊莎贝拉只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直到关上的手术楼层的大门让她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家人,一滴眼泪从她许久未眨的干涩眼眶里流出,马上就被擦掉了。

    在长达十六年的病人生涯中,伊莎贝拉已经懂得了没人想看见一个病重的孩子哭泣这个事实。

    “贝拉,怎么了?”陪着走在病床旁的詹妮弗汉德森医生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关切地问道。“我知道今天的手术会很凶险,但佩里医生是心脏外科手术领域里数一数二的医生,你会没事的。”

    伊莎贝拉没有应答,从她八岁开始,詹妮弗汉德森医生,这名纽约哈林医院中心的儿科住院医师就一直是她的主治医生2,无论何时她都对伊莎贝拉的病情秉持着乐观的态度,“我最可爱的小甜心病人一定能快快乐乐的长大,上大学,然后抱着她的孩子回来烦我的”。她总是这么对伊莎贝拉说,然后就会给她一个长长的拥抱,她身上永远有甜甜的椰子气息,这味道总能让伊莎贝拉觉得安心。

    “谢谢你,詹妮弗,”伊莎贝拉轻声说,注视着詹妮弗友善的棕色眼睛,“谢谢你八年来为我做的一切。”

    当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麻醉医生即将要为她戴上面罩的前一刻,她又将差不多的话对所有她能认出面庞的医生与护士又说了一遍——这并不容易,当每个人都戴着严严实实的手术口罩的时候,要分辨出谁是谁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然后,伊莎贝拉就沉入了梦乡。

    她知道,她不会再醒来了。

    伊莎贝拉最早的回忆是纽约大学的托儿中心。

    对年幼的她来说,那是一个五彩斑斓的童话世界。有每次见到她都会把她抱起来在空中转圈圈,不住地夸奖她“bonita3”的棕色皮肤姐姐;能做出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甜甜圈的卷头发阿姨;会亲切地叫她“小花木兰”的金发婶婶,每天都用一把金色的梳子一下一下耐心地为坐在高脚凳上的她梳头,不梳完一百下不许她离开;长着白胡子的清洁工爷爷每次见到她都会笑眯眯地问她简单的数学问题,只要答对了就能得到酸酸的糖果;更不用说那些每天都等待着跟她一起玩耍的小企鹅,小长颈鹿,小北极熊,以及小狮子。

    她一直认为自己有着另一重神秘身份——来自中国某个古老朝代的公主,而托儿中心就是那个完全属于她的小小王国。不仅是因为那儿每个人都对她呵护备至,甚至不允许她去户外的游乐园和她的同伴们一起玩耍;每次她一皱眉头,就一定会有人过来关切的询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更因为大人们总是会用一种奇特的神色谈起她的父母,并总是讲述着她的母亲有多么坚强,她能待在这儿又是多么的幸运。日子一天天过去,伊莎贝拉逐渐在心底编织起一个坚强的国王与皇后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的身份而不得不远走他乡的悲剧故事,并对此深信不疑。

    然而,渐渐地,她逐渐意识到了真相所在。

    她明白了自己的特殊待遇并不是因为她的特殊身份,而是因为她的身体羸弱。

    她明白了她的母亲会被称为坚强并不是因为她要保护着一个公主,而是因为她母亲陈晚晴怀上她的时候,还是一个在纽约大学就读第三年的学生。

    她明白了人们之所以说她十分幸运,是因为按照规章,学生的子女是不允许安置在校内专为教授与管理层开办的托儿中心的。

    她明白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小女孩,有着一颗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停止工作的心脏。

    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那个童话里美丽又富有,最终能与王子幸福快乐地度过一生的公主。

    但她却有着,把她视为掌上明珠的父母能给予她的,最美好而幸福的人生。

    一直到死去以前,伊莎贝拉都这样坚信着。

    因此,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伊莎贝拉认定自己一定在天堂,那个她的母亲与她的朋友们一直向她描述的美好地方:上帝与佛祖共同存在的和谐之地,有米迦勒,也会有大闹天宫的猴子,十二个天使会镇守着天堂的大门,而圣人彼得会高喊她的名字4;穿过那扇门,她就能遇到一个和蔼的老奶奶,只要喝下一杯她递来的柠檬汁就能忘记所有一切曾经发生在人世间的事情,永远地在天堂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但天堂是一双透明的,死死地瞪着她的眼珠子,透过这双眼珠,她能看见后面的头骨与长发,透过头骨与长发,她能看见头顶上雪白的绸缎帐顶,她还能看见一只停在雪白的绸缎帐顶上的蚊子。伊莎贝拉知道自己这时候也许应该有更加激动的反应,她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了拉丁美洲电视剧的情景:她要以一个无比妖娆的姿势坐起来,最好是能让观众不经意地瞥到她通过手术得到的如同小蜜瓜一般尺寸的胸部一眼——稍后这个片段会被在youtube上剪辑出来——然后瞪着一双写着为了回到剧组里我还是不得不跟导演睡了的迷茫双眼,张着精心化妆过的红唇,颤颤巍巍地说出一句,“我在哪?我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那个上一集闯进医院的黑发男子会再次闯进这里,痛不欲生地大喊一声:“啊!伊莎贝拉,你果然忘记了我!”

    然而伊莎贝拉发现自己的记忆还在,理智也在,而那双眼珠子也还在,看上去就跟她一样惊恐。

    “你你好?”伊莎贝拉试探性地说道。

    那双眼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移开了,伊莎贝拉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装饰豪华得犹如凡尔赛宫一般的房间里——亏她还以为上帝的品味不会跟法国人一样,伊莎贝拉思忖着——而站在房间中间的是一个珍珠灰的影子——或者说,魂魄,更为合适——它长着一张姣好精致的少女面容,披散着长长的秀发,那双适才就惊恐地盯着她的眼珠子如今还是惊恐地盯着她。

    “你刚才说什么?”那个珍珠灰的影子突然开口说话了,听声音像是一个年轻的少女,吓了伊莎贝拉一大跳。“我什么都没说,”她下意识地回答道,忍不住又反问道,“你是谁,你怎么——呃——我不想失礼——这是天使一贯的模样吗?”

    那个珍珠灰的影子仍然瞪着伊莎贝拉,过了几秒钟,对方才回答,“不,我死了。”

    “真巧,我也死了。”伊莎贝拉欢快地回答,知道对方不是个天使以后她安心了不少,“但我想下一个来到这儿的死人是不会欣赏你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脸的行为的——”

    “你没有死,”那个珍珠灰的影子不客气地打断了伊莎贝拉的话,“你还活着,在我的身体里!”

    “什么——我没有——怎么可能——”isabell这下是真的吃了一惊,她着急忙慌地从自己刚才躺着的大床上一跃而起,光脚踩在柔软细密的地毯上,向房间另一边的白色梳妆台跑去。终于,她在那文艺复兴风格雕饰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模样——那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黑色的细丹凤眼,鹅蛋脸,总是被人称为“小花木兰”的16岁女孩不见了,尽管镜子里诚实地反映出的这个女孩同样长着一头深褐色的长发,同样也有一双深色的眼睛,但却不折不扣是一个容貌精致姣好的白人面庞,就跟那个此时仍然站在房间中央的珍珠灰影子一样。

    “噢,老天”伊莎贝拉呆滞地僵硬在镜子前,愣愣地看着里面那个陌生的,穿着一袭长长的白色蕾丝古董睡裙的女孩,嘴里只翻来覆去喃喃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噢,老天”

    接着,她转向那个珍珠灰的影子,问出了那个最经典的问题,“这是谁?我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nsuel·() 
康斯薇露范德比尔特清楚地知道自己死了。

    她吞下了剧毒的老鼠药,那是家里的女仆前几天为了毒杀总是跑进厨房的老鼠买回来的,她亲眼看见她将老鼠药收在橱柜的顶端。几个月前,她在报纸上读到了一则新闻,写的是一个妻子用老鼠药残忍地毒杀了她的丈夫。她对那通篇都在责骂妻子的报道毫无兴趣,勾起她注意力的是报纸上引用该妻子的一段话:“当鲍勃吃下老鼠药以后,他看上去一点也不痛苦,很快就睡着了,这世间不会再有任何一种力量有能力让他活过来继续伤害我。上帝知道我已对他仁慈至极,他值得下一千次地狱。”

    那正是她需要的,毫无痛苦地死去。

    她挑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就像她遇见她的一生挚爱,詹姆斯拉瑟福德,的那一天一样晴朗美好的午后,她将一些小心藏起的老鼠药粉末倒进了她的茶杯里,用勺子轻轻搅了搅,然后往里面丢了三颗糖,安静地注视着它们慢慢溶解在橙红色的茶水里。

    不加糖才是淑女的做法,然而,她就要死了,管它的呢?

    她一口喝干了那杯甜得腻死人的茶,手里紧紧握着镶嵌着詹姆斯的画像的项链,死去了。

    康斯薇露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信教徒,她的父亲是,每个礼拜日他都会带上全家去圣马可堂做早间祈祷,但除了那些日子以外,康斯薇露并不是一个会向上帝祈求力量与宽恕的人,她对信仰的看法就跟许多那个时代受过良好教育的美国富家小姐一样,一方面以信仰作为宽慰自己得以幸运地拥有一切美好事物的理由,另一方面又因为受到的教育而天然怀疑神性的存在。康斯薇露不相信天堂的存在,更不相信那是一个所有人都能永远年轻快乐的地方,她相信死亡是虚无,是解脱,就像吹灭一根蜡烛以后消散的热气一般。如果硬要找一个理由说服她自己相信死去的人都有共同的去处,那也是因为她渴望能在那儿与她的挚爱詹姆斯再相逢。

    因此,当康斯薇露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自己房间里的她一瞬间几乎绝望地以为自己还活着,然而,她马上就看到了安静地躺在那张手工雕刻的白橡木大床上的自己——准确来说,自己的尸体。她紧接着再低头打量自己如今的“身体”,却只惊恐地发现自己变成了某种珍珠灰色的影子。

    她的确是死了没错,但她也没有从这个世界消失。

    康斯薇露没有任何头绪自己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她小心翼翼地向前“滑”去——这是能拿来形容她是如何移动的最好的词汇——停在床边,弯腰盯着自己看起来就像是沉沉睡去了一般的面庞。

    然后,这面庞睁开了眼睛,惊恐地与她对视着。

    “我叫康斯薇露范德比尔特,这里是我家。”康斯薇露一边说着,一边看见自己熟悉的脸上露出了完全陌生的表情,那感觉既别扭又奇妙,就像看见另一人套上了用自己的脸做的面具一般。“康斯薇露?谁现在还叫这个名字?”康斯薇露瞧见自己的身体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完全不像一个有着良好教养的淑女的语气,“这名字的年代恐怕比我隔壁的玛丽奶奶出生的年代还要古老,而她已经九十多岁了——”

    康斯薇露完全听不懂自己的身体此刻说的话,只看见对方惊疑地停住了话头,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缓缓地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装饰,壁画,墙纸,家具。康斯薇露发现自己竟然能在“脑海里”——假设她还有一个的话——听见自己的身体此刻的想法,对方正在想着这些家具有多么古老及不合时宜——不合时宜?康斯薇露皱了皱眉头,她母亲艾娃范德比尔特对于室内装潢的品味可是在纽约的上流社会家庭里赫赫有名的,艾娃亲自设计的大理石别墅的奢华程度甚至震惊了那些挑剔至极的knickerbocker1们——

    “ok,我绝对听到你说了些什么,但我没看到你动你的嘴巴,”康斯薇露听见自己身体嘴里说出“ok”这个只有中下等阶级会使用的词,不禁又皱了一下眉头,“什么跟大理石有关的东西”

    “你能听见我内心的想法?”康斯薇露忍不住问道。

    对方惊讶地跳了起来,兴奋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又开始说起了康斯薇露一句都听不懂的话,“老天,看来我真的拥有神奇的力量,我竟然还能听见鬼魂内心的想法!当年的那个吉普赛老奶奶的话是真的,天啊,天啊,天啊,我真不敢相信这些这简直就像是奇异博士里的剧情”转着转着,对方又突然凑到了康斯薇露面前,“听你的口音,我还在美国吧?”

    康斯薇露猝不及防地点点头,“这儿是纽约。”

    对方变得更兴奋了,“我就是在纽约出生的!那么,现在是什么时候?”

    “1895年8月,”康斯薇露老老实实地回答,尽管她不知道这样的问答除了能让她看着自己的身体像个小丑一样说话走动,还有什么别的意义,“至于几号我并不清楚——”

    “所以,简单来说,我死于2018年8月,”对方吐出了一个对于康斯薇露来说恍如天文数字一般的年份概念,“而你死于1895年8月,我们都死在纽约,这是我们两个之间具有的共同点。在我死后,我的灵魂神秘地转世重生在你的身体里,而你死后,也许是因为你的身体还活着,你的灵魂也保留了下来。这么说,在某种意义上,我们都还活着,只是以两种完全不同的形式。噢,顺便说一句,我叫伊莎贝拉,伊莎贝拉杨。”

    康斯薇露完全被伊莎贝拉的这一席话绕晕了。“你,你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迅速接受了这一切?”她问道,上帝知道她到现在还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在死后变成了一道珍珠灰的影子,可以穿过实心的家具在房间里飘来飘去,还要被迫看着自己年轻貌美的身体被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庸俗女子伊莎贝拉占据,她还没昏过去的唯一原因就是上帝在创造这些珍珠灰影子的时候没有赋予它们昏过去的能力。

    可她完全忘了对方也能听到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并不庸俗,我和你只是两个完全不同时代的人而已,”伊莎贝拉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眼前的这个境况,放松地靠在床边的贵妃椅上,摆弄着绣着精美的印度印花的靠枕,“在你的时代,既没有彩色电影,也没有互联网,这种事情看起来自然是理所当然的难以接受。但在我的时代,这种事情就相对没那么难以想象。更何况,我是中国人,我从小就听着灵魂转世这类的故事长大——”

    也许是误会了康斯薇露脸上迷茫又不耐烦的表情,伊莎贝拉突然停住了,然后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我懂,我懂,一个美籍华人有着一个西班牙名字的确很奇怪,我认为要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体很差,我早就因为这个名字被欺凌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康斯薇露不解地问道,她听过说这个国家,以及一些光怪陆离地关于这个遥远的东方国家的传说。近来,她只在报纸上阅读到过关于“中国人”的事情,她还以为他们已经不允许进入美国了2。

    “我的母亲,她非常喜爱简奥斯汀,事实上,她在纽约大学学习的专业就是英国文学。”伊莎贝拉羞涩的笑了一下,第一次在自己的身体上看到一个依稀有些熟悉的表情,一丝心酸掠过康斯薇露,她突然意识到这具身体,以及这具身体以后的人生都不再属于她了,而将会属于这个自称是“中国人”的奇怪女孩。然而,或许是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伊莎贝拉没有对她的想法作出任何反应,“当她生下我的时候,她决定给我取名‘伊莎贝拉’,来自她最喜欢的爱玛。当然啦,那时候我的母亲才来美国三年,还没有了解到给一个中国孩子取一个西班牙语名字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等她待在美国的时间长得足以让她明白这件事的时候,她却认为有着这个名字的我很完美,不需要改变一分一毫。”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听到那熟悉的低跟高筒绑带靴在走廊的地毯上踩出的沉重又果决的声音,康斯薇露就忍不住发起抖来,她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如今在世人眼中已经变成了康斯薇露范德比尔特的伊莎贝拉,她的母亲艾娃就已经推门而入了,她的视线直直地穿过了康斯薇露,落在了伊莎贝拉的身上。

    “pourquoitunespasaulit”

    她气势汹汹地问道。

·Isabella·() 
当那个穿着一袭精致的黑色长裙,脖子上挂着几串珍珠项链的高个女人走进房间的瞬间,伊莎贝拉并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她感受到的第一件事是——

    热。

    康斯薇露在那个女人走进来的刹那就飘到了房间的最远处,刹那间,伊莎贝拉之前所感受到的凉爽惬意也随之消失了,同时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股蒸腾而起的热浪,就像是这间房间突然被放在了喷气的水壶上熏着一般。直到这一刻,伊莎贝拉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所经历的纽约的八月——那个每个地方的冷气都足得让人恨不得穿上羽绒服的城市——与康斯薇露所经历的纽约的八月,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意识到自己能够拥有一段新的人生的喜悦瞬间就被她脖子后开始沁出的汗水洗刷掉了——这是一个绝对没有空调,可能也没有电风扇1的时代,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时代下的一个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康斯薇露范德比尔特的身体竟然还穿着长袖的睡衣。

    康斯薇露,你快过来,康斯薇露。伊莎贝拉焦急地想着,不抱指望地希望康斯薇露能像她听见对方的心声一样听见自己的。

    我很抱歉,伊莎贝拉。康斯薇露的声音果真如她祈祷的在她脑海里响起,我已经死了,如今你才是康斯薇露范德比尔特,你必须自己应对我的母亲艾娃。

    母亲?

    伊莎贝拉这才把视线投向那个走进门来的高个子女人,她看起来就非常不好对付,这是伊莎贝拉对她的第一印象,她似乎天然就适合去abc2盛产的讲述家里长短的电视剧里演一个傲慢又刻薄的继母角色。或许是发现自己的女儿一直以呆滞的眼神盯着自己,艾娃把她进门时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pourquoitunespasaulit”

    伊莎贝拉大概猜出对方说的是法语,然而她在九年级时挑选的第二外语是中文——这种身为双语习得者的优势不利用就怪了——可是,真见鬼!她到底在说什么?

    她问你,为什么没有躺在床上休息。康斯薇露冷淡的声音又在她脑海里响起。

    我该怎么回答她?伊莎贝拉慌张地问,我一句法语也不会说。

    你不一定要与她说法语,康斯薇露的声音依然冷静得可怕,她是美国人,她会说英语。

    什么时候美国人与美国人之间开始说法语了?伊莎贝拉几乎是在自己的内心咆哮道,美国人什么时候如此不爱国了?

    这就是1895年的人会做的事情。康斯薇露说,随即伊莎贝拉就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我——呃——我——”没了康斯薇露的帮助,艾娃那双如同老鹰一样锐利的浅蓝色眼睛又仿佛带着千钧压力一般紧紧地瞪着自己,伊莎贝拉只觉得自己后背的睡衣都湿透了,急中生智,她突然开始假装大声地咳嗽起来,一只手捶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颤抖地向艾娃伸过去,她原本以为艾娃一定会心疼地走上来拉住自己女儿的手,并且关切询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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