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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小娘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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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娘带了一床被子去给黄富贵,只见他整个人平躺在炕上,动弹不得,满头冒汗。
徐狗蛋也在旁边看着他,一时也闹不清他突然是怎么了。
等郎中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那跌打郎中,看起来岁数不小,估计得有七八十岁了,好在,精神还算爽利。他稍微检查了一下,便说黄富贵没事,给他扎了几针,又敷了一贴自制的狗皮膏药,便道:“骨头没事,我刚给他灸了几针穴位,卧床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他治疗得简单,说得也很简单。
黄富贵躺在炕上不乐意道:“你这老头儿是故意骗钱的吧。为嘛我现在还是不能动?”
那郎中也是个急脾气,听了这话,只道:“小子,我骗你什么钱?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挣你们二十文,我何必费这个劲!”
韩玉娘忙数出钱来,还不忘多加了五文钱,递给老人家。跟着,她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黄富贵,轻声责备:“你安静些吧。都病了还不老实。”
说实话,她的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亏得黄富贵没什么大事,要不,黄家的人知道了,还不得和他们拼命啊。
第三十九回()
那跌打郎中留下两服药之后,便匆匆离去,赶着去别处问诊。
黄富贵一脸闹心地趴在炕上,后腰贴着一张像是糊了泥巴的大膏药,双手攥着拳头道:“真是倒霉。”
六福在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忙道:“少爷别生气,那郎中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儿吗?”
黄富贵瞪了他一眼:“你过来趴着试试,我的腿都麻了。”
六福闻言连忙过去给他捶腿按摩,犹豫半响才道:“少爷,奴才劝您一句,您往后还是少招惹韩姑娘吧。”
其实,他想说的是让少爷离韩姑娘远点,可又怕他生气。
黄富贵还是不高兴了,直接抓起手边的一本书,就朝他扔过去:“谁招惹她了?”
六福也不和他犟,把书给捡了回来,只道:“反正,您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老祖宗交代过的,您二十岁之前不能和女子太过亲近,否则,会招来厄运缠身,有危险的。”
别说,那算卦的算得还真准儿,少爷这才刚要开始围着韩姑娘打转转,这就把自己给弄受伤了。
黄富贵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你知道个甚!那算命的就是胡扯。我黄富贵天不怕地不怕,还能怕一个姑娘!”
他的话音刚落,六福突然在他的身后咳嗽了两声。
“咳咳……嗯……”
黄富贵没转头也不看他,只继续道:“那姓苏的小子,肯定有猫腻。回头我好了,我得看紧点儿,不能让那小子接近她一步……不,半步都不行。”
还没等说完,六福又开始咳嗽起来:“咳咳咳……哎呀……咳咳咳……”
黄富贵听得闹心,撑起双臂,回头瞪他,正要开口教训,却见韩玉娘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六福原本想提醒少爷的,可被韩玉娘软绵绵地瞪了一眼之后,便没敢吱声,只好拼命咳嗽。
韩玉娘听着黄富贵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只觉他摔伤的不是腰,而是脑袋才对。
她把饭菜搁到桌上,淡淡道:“吃饭吧。”
黄富贵见她来了,神情略有松动,但心里还是有点别扭道:“我这么趴着,怎么吃啊?”
韩玉娘不看他只对着六福道:“你喂你家少爷吃饭吧,等吃好了,把碗送过去。”
那郎中说,让他多趴一会儿,等膏药的药性渗进去了之后,再用热毛巾热敷一下,再翻身平躺,那样效果最好。
六福颠颠跑过去,谁知,刚要伸手接碗筷,就听黄富贵不悦道:“你手上一股子难闻的膏药味,离我的饭菜远点儿。”
六福闻言忙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正要说没味道,却见黄富贵给他使了个厉害的眼色,顿时心领神会,忙道:“哦哦哦,那我这就去洗洗。”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韩玉娘站在原地,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听黄富贵又道:“我饿了。”
韩玉娘懒得理他,淡淡道:“等六福回来,你再吃吧。”
黄富贵见她要走,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忽地喊道:“哎呦哎呦,好疼啊。”
韩玉娘闻言一愣,见他呼天喊地的,忙问:“你干嘛?”
黄富贵侧头趴着,故意挤眉弄眼的装疼,微微挑起一边的浓眉毛,道:“我腰疼得厉害。”
韩玉娘只觉不信,但还是停下脚步:“郎中都说你没大事了,你可别装!”
黄富贵闻言立刻板起脸来,梗着脖子,仰头看她道:“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我黄富贵从来不装病!”
他只是在装疼而已。
韩玉娘微微拧起眉头,忙出去叫六福进来,谁知,他却不见了踪影。“嗳,人呢?”
黄富贵见状,忙又开始喊起疼来。亏得那小子机灵,知道他什么意思。
韩玉娘拿他没办法,只道:“你别喊了,一个大男人这点疼都挨不住,真没出息。你等着,我去叫我爹来。”
“等等……”黄富贵立刻留住她:“你爹又不是郎中,找他来有什么用?”
韩玉娘转身看他,表情无奈道:“天都要黑了,上哪儿再给你找郎中去?”
黄富贵转动着眼睛,看了看桌上的饭菜,道:“郎中不用找,我现在都饿死了,你先喂我吃口饭喝口汤,行不行啊?”
韩玉娘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瞪起眼睛:“不行!”
他这是打什么主意呢?
黄富贵见她这么干脆地拒绝自己,还瞪眼睛,便道:“我都为你受伤了,你还不能帮帮我?”
“你自己上树胡闹,和我有什么关系?”
黄富贵看了她一眼道:“我要不是为了看你,我干嘛折腾到树上去?”
“你……”韩玉娘闻言多少有些害羞,一时竟无言以对。
又不是做了好事,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
黄富贵用两只眼睛定定地望住她,稍微软下语气道:“我是真饿了。”
韩玉娘想了想,他午饭就没吃什么,按理是该饿了。偏偏这个六福又不见了,只把他一人晾在这里。
韩玉娘到底还是心软了,走过去端来汤碗,递给他道:“你自己喝。”
黄富贵却是不伸手,伸长脖子往前凑了凑:“我手不方便。”
“你伤得是腰,又不是手。”韩玉娘嘴上和他较真儿,但还是把汤碗送到了他的嘴边。
黄富贵喝了大半碗汤之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韩玉娘跟着坐在床边的板凳上,一口饭一口菜地喂他吃饭,每当看见他要开口说话,就往他的嘴里塞一口饭,堵住他的话。
黄富贵鼓着腮帮子看她,忍不住一把握住她的手,嘟嘟囔囔地问:“你干嘛一直不让我说话?”
韩玉娘甩开他的手,蹙眉道:“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古人定下的规矩。”
黄富贵听了直纳闷,大口大口地嚼着嘴里的饭,待咽下去之后,才道:“我又不是古人。”
韩玉娘见他还有话说,便又塞了一大口饭给他:“我不喜欢听你说话。再啰嗦,我就让你饿肚子了。”
黄富贵果然不吭声了,眉心一动,只用目光牢牢地锁住韩玉娘的脸,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他难得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看她,自然不能白白浪费。
韩玉娘原本不想理睬他的,可不知不觉中,她的脸颊泛起一丝隐约可见的红色。
黄富贵看在眼里,乐在心上,嘴角一勾,低散地笑了出来。
韩玉娘敛目咬唇,定定心神,说道:“你吃饱了没有?”
黄富贵摇摇头,冲她眨了眨眼睛,目光越发肆无忌惮了。
韩玉娘也不客气,一个劲儿地把饭菜塞进他的嘴里,也不管他吃不吃得下。
就这样一碗菜一碗饭,还有一大碗萝卜汤全都进了黄富贵的肚子里,他有点吃撑到了,可脸上却美滋滋的。
韩玉娘脸颊微微发烫,热度一路从脸颊烧到耳根,害得她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忙收拾好碗筷就要走了。
六福趴在窗户底下,偷听着里面的动静,待见韩玉娘要走了,忙颠颠地跑过去道:“姑娘,真对不住您,我刚才闹肚子了。”
韩玉娘懒得理会他们,闷声低头地走了。
六福匆匆跑回屋里,只见少爷趴在炕上,摇头晃脑地哼着小调,似乎心情极好的样子。不过,他哼着哼着就开始“咯咯”地打起嗝来,看来是吃撑着了。
第四十回()
正如郎中所说,黄富贵的腰伤没有大碍,休养几天之后就恢复如常,不但能走能跳,也有力气欺负六福了。
见他没事,韩家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韩修文待他还是一如往常地严厉,只要他背不好书,练不好字,照样会把他的掌心打到又红又肿。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黄富贵虽然天天挨罚,却是表现得还算安分,除了偶尔心气不顺,会踢六福几脚之外,再没有和韩家的人发生过任何矛盾。
他肯这么老实,无外乎是因为韩玉娘。
六福看得真真的,自家少爷每每到了韩玉娘的面前就像是没了牙齿的老虎,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连说话都不会大声。所以,每当少爷乱发脾气,心里不顺的时候,他就会把韩玉娘挂在嘴边,免得自己受罪。
到了月中,六福回黄家给黄老太太回话,说少爷一切都好,每天吃得好睡得香,而且,已经会背两首唐诗了。他只说少爷的好处,却一句也不提少爷天天挨罚挨打的事,只怕老太太听了心疼,心里上火。
黄老太太听了这些事,激动地差点哭出来,拿着手绢擦擦眼角:“看来,这次咱们真是找对人了。”
六福硬着头皮点头:“老祖宗说的是。”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想得却是,韩师傅的确厉害,可功劳最大的人还是韩姑娘。
黄老太太自然也没忘了韩玉娘这个人,抿了口茶才道:“福哥儿在韩家吃住,免不了要和韩家人打交道,你可要把他给看住了,别让他和那家的女儿走得太近。”
她还是很在意算命师傅的话,福哥儿二十岁之前,绝对不能亲近女色。
六福微微点头,答应得有些勉强。
黄老太太像是看出了什么,随即又问他道:“怎么不吭声了?小子,你可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要是让我知道你回去撺掇少爷犯浑,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六福磕了个头:“奴才不敢!”
黄老太太看了看他,心里突然多了几分好奇:“那韩师傅的女儿,当真是个美人儿?”
黄富贵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所以,她知道他的眼光有多高。若不是百里挑一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入得了他的眼。
六福老实回话:“那韩姑娘长得的确好看得很,而且,心眼儿也好。”
黄老太太闻言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又道:“你之前说,她在镇上做些小买卖,具体是在哪儿啊?”
六福听了这话,便明白老太太是想要亲自见一见韩姑娘,忙道:“每到开集市的日子,韩姑娘就在城南街头摆摊卖小吃。”
黄老太太微微点头,显然心里有数。
再过几天,便是赶集的日子了,她正好抽空过去看一眼,看看到底是不是个好的。
韩玉娘和万秀秀在镇上摆摊,生意还算不错,渐渐地也开始有了几个回头客。米皮和豆腐花是必须准备的,为了多挣些钱,韩玉娘又想了些新花样,比如五香豆干和酱土豆,五文钱一盘,很适合当下酒的小菜。
在她们摆摊的地方,对面开着好几家小酒馆,很多吃酒的客人,都会使唤伙计去外面的摊子上买小吃。虽然酒馆里也卖些酒菜,但多半都是肉菜,价格相对也贵了些。
街上卖小吃的商家很多,除了摆摊的,还有挑着扁担沿街叫卖的,所以,那些小酒馆的门口常常会站着一个伙计,招呼他们过来给店里的客人送吃的。说来,这也算是互帮互助。客人们添了下酒菜,自然喝得惬意,免不了也会多要两杯酒吃,对他们店里的生意也有好处。
这会儿过了晌午,很多逛集市的人都逛累了,正好想找出地方歇脚。
酒馆的生意旺,连带着韩玉娘的生意也跟着一起红火。
这才半个时辰的功夫,万秀秀就去送了五次菜,来来回回总共赚了五十多文。
韩玉娘见她额头冒了汗,便道:“二娘快坐下歇歇吧。回头再有人点菜,我去送。”
她的话音刚落,对面又有伙计开始招手:“来,两盘豆干,一碗多放辣子的米皮。”
“嗳,马上到。”韩玉娘扬声回了一句,跟着按着万秀秀坐到长凳上,“二娘在这里看摊收钱,我去去就回。”
万秀秀也是真的累了,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茶壶,也不用茶杯,直接对着茶壶嘴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韩玉娘拌好米皮,端了两盘豆干,一并送到对面的酒馆。
酒馆的客人很多,大家说说笑笑,有点乱哄哄的。
韩玉娘把吃的交给那伙计,自己站在柜台旁边等着收钱。
那柜台后面的掌柜见了她,眼前直觉一亮,顿时停下手中噼里啪啦的算盘,满脸含笑道:“姑娘来了。”
韩玉娘冲他微微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那掌柜的似乎有话想说,故意往前倾倾身子。“姑娘的小菜做的真心好,往后可要常来啊。”
韩玉娘还是点一点头,并不和他说话。等伙计送来铜钱,她就立马转身走了。
那掌柜的却还在身后叮嘱:“姑娘您一定要常来啊。”
韩玉娘把铜钱收进陶罐,然后低头看了看,心满意足地笑了一下。
今儿也是赚到了,回去存起来,等到秋天也许就够钱买牲口了。
正想着,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吵闹之声。
万秀秀起身一看,只见街尾那边好像出事了。不知为何,有好几处的摊子都被人给掀了,不仅掀了,还把那些桌椅板凳都给砸了,闹得很凶。
“这是怎么了?”
小摊上的客人站起来张望,立刻变了脸色:“哎呀不好,那是陈刀疤和他的手下。”说完这话,他掏出几文钱扔到桌上,然后逃跑似的走掉了。
其他的客人,听到“陈刀疤”的名字也慌张了起来,纷纷付钱走人。
万秀秀忙抓住一个妇人问道:“他是什么人啊?”
那妇人小声回道:“陈刀疤是流氓头子,平时净做坏事,见人就欺负,你们也赶紧避一避吧。”
万秀秀和韩玉娘对视一眼,也忙着开始收拾东西。
谁知,她们还是晚了一步,那陈刀疤带着一众手下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见人就骂,见东西就砸,待见了韩姑娘和万秀秀,顿时起了色心。
“瞧瞧,大爷我今儿真是走大运。这么标致美人儿也让我给遇上了,而且,还不是一个,而是一双。”
陈刀疤此人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左眼角处有道长长的刀疤,一直蜿蜒到嘴角,很是吓人。他不仅长得难看,穿着也很邋遢,身上只穿着一件敞怀的小褂,故意露出又黑又亮的肚皮,看了直叫人恶心。
他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去扣自己的肚脐眼儿,满脸贼笑地凑过来。他身后的跟班喽喽,也是睁大眼睛,盯着面前这两个标致的大美人。
万秀秀冷下脸来,只把韩玉娘拉到自己的身后,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们。
韩玉娘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了强烈的危机感。
周围的人能躲的躲,能跑的跑,没有一个敢过来帮忙的,仿佛都怕极了他们。
韩玉娘下意识地伸手去背后找东西,结果摸到了她切米皮时用的菜刀,虽然不是很锋利,但好歹也算个能防身的物件。她也不想轻举妄动,只是眼前这群人,实在不是善茬儿。
陈刀疤浑身散发着恶气,似乎有意要对她们动手不可,他径直走上前来,伸出脏兮兮的手要去摸万秀秀的脸。
万秀秀抢先一步,往他的脸上泼了一杯茶水,怒斥道:“这光天化日的,你们还敢乱来不成?不怕被官府抓去挨板子。”
陈刀疤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不怒反笑:“呵,脾气都挺大。大爷我告诉你吧,官府才不敢动我呢!所以,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免得受皮肉之苦。”
韩玉娘闻言眉心深蹙,想来他在镇上可以这么作威作福,必定身后要人撑腰。而这镇上的父母官,也定是个糊涂心肠。
眼看着他们就要围过来了,韩玉娘不禁握紧了自己手里的菜刀,贴身藏好。
陈刀疤一脸坏笑,很是兴奋地挠了挠自己的肚皮,谁知,还没走几步,就听周围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呼喊一声:“都让开!让开!”
不知从哪里又来一群人,皆是清一色的布衣长裤,整整齐齐地从人群中走了进来,将陈刀疤和他的手下团团围住。
陈刀疤还没占到便宜,就被人扰了兴致,不禁气急败坏道:“你们是哪儿来的,居然敢管大爷的闲事。”
那些人不答话,只见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缓缓走来,他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出身后的主人。
韩玉娘抬眸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的少年,气度不凡,表情不悦,看着稍稍有些眼熟。
万秀秀也看见了来人,想了一想才回头道:“玉娘,那不是上次请你去帮厨的富家公子吗?”
韩玉娘随即想起那人,的确是他。
崔云起站在众人之中,十分显眼。有些人认出他来,纷纷交头接耳道:“这下可好了。”
身为崔家行三,崔云起的名声丝毫也不逊色于两个哥哥。听说他为人耿直,办事利落,今儿让他碰见陈刀疤乱来,他绝不会视而不见的。
陈刀疤自然也认识崔云起,表情微微缓和几分,不紧不慢道:“呦呵,这不是崔三爷吗?”
崔云起原本是不想管闲事的,可就在刚刚他在街角的茶楼喝茶,正巧看见了陈刀疤又出来欺负人,又正巧看见了上次偶遇的那位韩姑娘。
崔云起微微凝眉,思量一番之后,便让小厮元宝回酒厂叫人过来。
陈刀疤这个人出了名的欺软怕硬,多找点人过来,都不用动手,就能把他吓唬住。
崔云起看了看对面的韩家母女,又看了看陈刀疤那张欠揍的脸,厉声道:“这二位是我崔家的朋友,你最好离她们远点。”
陈刀疤闻言,笑着哼了一声:“崔三爷,你逗我玩儿呢?崔家财大气粗,怎么会认识这些路边的野花野草呢?”
他这话说得甚是难听轻佻,韩玉娘脸色一变,还不等有所反应,就见万秀秀拿起茶碗摔在他的后脑勺:“混蛋东西,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陈刀疤吃了一痛,转身就要冲上去伸手抓住万秀秀。
崔云起突然冷冷问道:“姓陈的,你知道我崔家的酒厂有多少人吗?”
陈刀疤瞪了他一眼,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崔云起不紧不慢地伸出三个手指:“三百六十二个人。你要是敢动她们母女一根手指头,我现在,立刻就把那三百多人全都叫过来!”
陈刀疤果然是欺软怕硬,听他这么说,便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毕竟,崔家在镇上的势力,仅次于黄家,没人敢轻易招惹他们。
“得了,今儿算我倒霉!”陈刀疤丧着一张脸,招呼自己的兄弟们离开,临走时,还不服气地看了一眼崔云起,然后重重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崔云起看着他离开,随后把目光放在了韩玉娘的身上,淡淡开口道:“韩夫人,韩姑娘,你们没事吧?”
万秀秀松了一口气道:“真是谢谢你了。”
韩玉娘的反应稍微慢了半拍,只把手中的菜刀又重新放了回去,然后冲着崔云起行礼道:“多谢崔公子刚才仗义相助。”
崔云起淡淡道:“举手之劳而已。”
不过是一面之缘,他就肯出手帮忙,实在难得。
韩玉娘一脸认真道:“对您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们来说,却是救困扶危,感激不尽。”
如果刚才那陈刀疤再进一步,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的。
韩玉娘见过真正的土匪,还是在她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带着幼小的弟妹归乡。然后,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土匪,他们专门抢劫过路的路人,长相凶狠,大吼大叫。不过,韩玉娘也见过比土匪更凶的人,就是那些逃难的人。
崔云起吩咐家里的人回去,转身指了指街角的茶楼道:“两位刚才受了惊吓,不如过去喝杯茶压压惊吧。”
万秀秀点了点头,倒不是真想喝茶,只是觉得不好拒绝。
韩玉娘也点了一下头,忙道:“多谢崔公子,我们把东西收拾好了就过去。”
崔云起闻言眼中一亮,面上微微带出笑意对她点了下头。
第四十一回()
方才街上发生的那一幕,周围的百姓都看得真切。那崔家三爷,小酒仙崔云起,居然为了一对路边摆摊的母女如此大费周章,实在令人无法相信。所以,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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