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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小娘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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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店小二端了酒壶过来,万秀秀特意拿了两只杯子,一杯给自己,一杯给了韩玉娘。
韩玉娘接在手里,瞪大眼睛道:“二娘,您让我喝酒……回家让父亲知道了,那可得了。”
万秀秀抿着嘴唇,笑道:“你爹晚上也要去外面吃席,天黑才能回来呢。等他回来的时候,咱们的酒劲儿早退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偏偏选在心天。而且,有张婶儿在,家里的孩子们也饿不着。
韩玉娘闻言眉心一动,只看了看杯中的清酒,微微有点心动。
俗话说,一醉解千愁。难道这酒真的那么好,真的能解人烦忧?
韩玉娘如此想着,便轻轻抿了一口。
好辣的酒,一口下去,像是要把喉咙给烧着了似的。
韩玉娘忍不住地低头捂嘴,咳了几声。
万秀秀的酒量倒是不错,一连喝了两杯酒,连小菜都没吃。
韩玉娘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有些没想到。“我原以为二娘不喜喝酒呢。”
万秀秀轻笑一声:“我哪里是不喜欢,只是故意装样子罢了。”她故意压低声音道:“我怕你爹觉得不喜欢,所以一直说自己不爱喝。”
韩玉娘闻言反应片刻,也跟着笑了笑。
“二娘不用如此,我爹虽然古板,但也有通情达理的一面。”
“你啊,你还小,不知道这夫妻间相处的门道。”万秀秀轻叹一声:“你爹能把我娶进门,已经我是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了。只要能让他舒心高兴,我什么事都愿意做。哪怕是一辈子不喝酒,我也乐意。”
韩玉娘闻言忙拿起酒杯,又给她倒了一杯。“好,那二娘今儿就喝个痛快吧。”
这酒虽好,可惜味道浓烈,她自己是不敢多尝了。
万秀秀也给她回夹了一筷子菜,问道:“黄富贵走了,你的心里就那么难受吗?”
韩玉娘苦涩一笑:“其实也没那么难受了,只是……有点空落落的。”
她有些欲言又止,万秀秀忙劝:“说吧,别闷着。”
韩玉娘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当初,因为定亲的事,我真是讨厌极了他。可是,不管我怎么讨厌他,他还是每天在我的眼前晃,结果晃着晃着,我发现……原来他也没那么讨厌……如今他走了,我的眼前就这样突然少了一个人,心里也像是空了一块似的。”
万秀秀闻言微微点头:“黄富贵就是个被宠坏的少爷,但心底不坏,有时候也挺招人喜欢的。”
她一把握住韩玉娘的手:“你若是真想他,那就给他写信吧。黄家那边一定会派人给他送信的。”
写信……韩玉娘想是想,可就怕黄富贵认识的字还不多,看不懂她写的内容,最后还得找别人来帮他念。不过,除了写信之外,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和他保持联系了。
这天晚上,韩玉娘第一次提笔给黄富贵写信,只是斟酌许久,也迟迟落不下笔来。
这是第一封信,她不知该从何写起,想了好几天也没写出个样子来。
就在她酝酿斟酌的时候,黄家却率先派人给她送来了口信儿。
原来黄富贵已经徐州,暂歇几日之后,还要继续启程。
韩玉娘闻此,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给了那送信的小厮一些赏钱,还不忘问他是谁的吩咐。
“回姑娘,这是我家老太太吩咐的。”
难为黄老太太还能这么想,不过黄富贵人都走了,她心里对她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因着这次的事,韩玉娘的心里对黄老太太多了几分担忧,也多了几分厌烦。
这次,她不仅仅把黄富贵逼到了角落里,也把她和她的家人逼到了角落里,那种被人轻视,被人随意摆弄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韩玉娘虽然仍然敬重她是个长辈,但心里不得不多几分思量。
虽说两家人现在是一口一个“未来亲家”的叫着来往着,可这份在意,只在嘴上,不在心里。
韩玉娘在心里暗暗憋着一股劲儿,早晚有一天,她要让老太太对自己刮目相看。
日子一天天过去,黄富贵的消息也陆陆续续地传回来,最多的就是四个字:“一切平安。”
虽说简单了点,但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黄富贵终于顺利到达京城,整整八十天的颠簸,整整八十天的牵肠挂肚。
此时,镇上的树叶开始渐渐泛黄,薄薄的春衫换成了长褂,买凉茶的小摊上多了热乎乎的豆浆,黄老太太手中的珠串磨得更加光滑,而韩玉娘给黄富贵写得的第一封信也终于写完了。几番思量,处处斟酌,最后也只有寥寥几行字。她从家中的树上摘了一片焦黄平整的树叶,夹在了信纸中间。
路途遥遥,捎去太沉太重的东西,太过拖沓。只是一片家乡的树叶,平淡无奇,却又满含乡情。
韩玉娘把信封叠的仔细平整,然后提笔写上了黄富贵的名字,字迹娟秀,笔锋利落。
她把这封信交给了黄家的下人们,有他们代为转给老太太。她不知道老太太会不会私自拆开来看,也许会也许不会,可她都不在意……
那薄薄的一封信,搁在老太太的面前,惹得她眉心一动。
她用指尖摩挲着用浆糊糊住的封口,沉吟片刻,才吩咐道:“交给信差好好送过去,别给弄皱了。”
黄富贵闷着气离开家,估计这会儿也不愿听她的唠叨,每次送去的口信,他连个回话都不给,可见心里还在怨她这个做长辈的狠心。
韩玉娘是他的心头好,他一定愿意听她的话,也好解解心头的怨气。
许是秋天到了,人心伤感,老太太的心里越发思念起孙子来了。偌大的一个家,他不在,便彻彻底底地冷清了下来。有时,她甚至觉得有点后悔,不该就这么把他送走……
黄富贵走后,韩玉娘的心也静了。苦学三个月,她在醉仙楼终于有了上灶的机会,沈师傅夸她学得快,心思巧,往后必成大器。
韩玉娘闻言只是谦虚一笑,心中只盼着自己能早点有本事单挑大梁。
第八十八章()
天气一天凉过一天,醉仙楼的生意确实一天好过一天。
夏日里,凉茶凉菜比水酒肉菜卖得好,因为天热人燥,大家都喜欢吃爽口的食物,街边的小摊子更得人心。如今,秋风一起,肚子里就不能少了暖胃的东西,而且,也要找个有墙有屋顶的地方,挡一挡风才是。
醉仙楼的招牌菜,多半都是小炒,煎炒烹炸,样样出彩。唯有炖菜和汤菜的样式不多。
厨房每天剩下的边角料很多,多半都是新鲜干净的,只是不能再被端上桌面,用以佐餐。
韩玉娘是很不喜欢浪费粮食的,见那些食材太多,扔了实在可惜,便向师傅要了去。然后,按着自己的心思挑一挑,切一切,用铁锅炖上,小火咕噜咕噜地煮上一个时辰,最后稍加佐料调味,便成了一锅味道丰富的好汤。
这种菜色,太过平庸,自然是上不了醉仙楼的菜单。不过后院的伙计们,却是很喜欢,只是就着一碗汤菜就能吃下两碗饭。
骨头上的碎肉被炖得烂熟,配上蔬菜的清甜和清香,汤汁浓郁,滋味甚好。
宋仙姑鲜少来后院走动,今儿偶尔来看看,便尝到了韩玉娘的手艺。
“这菜叫什么名字?”
韩玉娘微微一笑:“哪有什么名字?只是一锅乱炖而已。”
宋仙姑闻言一笑,低头又尝了尝味道。
“这可不是乱炖,这是新菜。不过,这卖相还得更好看些。这两天客人们多半都爱点些汤汤水水的东西,我看这个就不错。”
厨房的两位大师傅闻言也没有反对,毕竟,掌柜的就是掌柜的,不能轻易反对,总要找出个站得住的理由来。
韩玉娘闻言微微有些意外。
沈仙姑笑笑:“回头你再把里面的食材精细精细,样子一定要好看才行。”
醉仙楼的酒菜是镇上最贵的,所以,菜品的卖相一定不能差。
韩玉娘点头应下,只觉这是一桩好事。
变废为宝,自然是好的。
伴着兮兮秋风,醉仙楼的浓汤菜也成为了镇上人的心头好。
韩玉娘在掌柜的面前露了脸,连沈师傅都时常打趣她道:“你这孩子,脑子灵手也巧,回头把我这点子本事都学走了,我可就难过活了。”
韩玉娘听了这话,只是谦逊一笑。“师傅,我要跟您学得东西还多着呢。”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替她帮腔:“大师傅,您急什么?咱们玉娘是黄家未来的大少奶奶,享不尽的富贵荣华呢。何必,还要在这灶台前面耗一辈子!”
每次他们提起黄富贵的时候,韩玉娘总是故意沉默,从不主动接话,也不会回话。
她不愿在人前提起她和黄家的事,更不愿把自己的私事说给别人听。
后院的人都知道她的性子如何,见她不爱搭话,便也不问了,免得自讨没趣。
这天傍晚,黄家又派人给韩玉娘送了消息。这次不是口信儿,而是一封厚厚的信,还有一箱从南方运来的新鲜橘子。
“姑娘,这信是我家大少爷给您的。这橘子是我家老夫人给您的,让您尝尝鲜的。”
韩玉娘闻言想了想才道:“回去替我谢谢老夫人的关怀。”
按理,她该亲自上门道谢的。不过因着上次的事,她还不想这么快就去见黄老夫人。
这季节橘子可是个稀罕物,而且,还是南方的船加急运来的,少说也得一百文钱一个。这一箱子橘子,加起来也得有二十多两的银子。
韩玉娘最在意的,不是橘子,而是黄富贵的信。
她回了自己的屋里,把信封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叠着厚厚一摞的信纸。
韩玉娘微微诧异,连忙打开来看。谁知,这一看竟然她当场笑出声来。
这哪里是信,分明是一张张图画。不用猜,这作画的人,必定是黄富贵没错。
第一张纸上画着一条大船,船上站着一个人,似乎正是他。
第二张纸上画着一道高高的城门,上面的匾额写着“京城”二字,还有好多好多的人。
第三张纸上画着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棵树,而树枝上竟然只有一片树叶。
韩玉娘一张又一张仔仔细细地看着,一会儿发笑,一会儿心酸,黄富贵虽然没写几个字,却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给她知道。
黄富贵一路颠簸终于到了京城,京城很大人也很多,他住的地方有些冷清,让他想家。她送给他的树叶,他也收到了……他很想回家,也很想她。胡掌柜是个长相很凶的大胡子,正在教他用算盘,还让他干了不少力气活。
韩玉娘把信纸按着顺序排好,然后仔细收好。
这是只有黄富贵才能想出来的主意,写不出来的事,却可以画出来。
韩玉娘把信封捂在胸口,默默松了一口气。
眼看着橘子都要被孩子们吃没了,万秀秀连忙留出几个,交给玉环道:“去,给你姐姐送去。”
韩玉环一路小跑着给姐姐捧来了橘子,见姐姐正在桌边写信,便凑过去看:“姐姐在给谁写信?”
韩玉娘笑笑:“给富贵哥哥写。”
韩玉环闻言,忙把橘子一个一个地放到桌面上,然后靠在姐姐的身边:“我也要写。”
韩玉娘低头看她笑道:“你要写什么?”
“就写“哥哥好”三个字。”
韩玉娘沾好毛笔,抱起妹妹,握着她的小手开始写字。
“玉环,要不要画点什么给哥哥?”
“嗯!”韩玉环点一点头,认认真真地画了一个橘子。“这个橘子给哥哥吃,我画了一个最大的给他。”
韩玉娘用下巴轻轻点着妹妹的小脑瓜,也跟着她一起画了起来,画满了整张纸。
本是孩童才觉得有趣的乱写乱画,韩玉娘却觉得格外地开心。
天黑之后,她重新收拾心情给黄富贵写信,这一次写得比上一次长了许多,尽量跳过一些生僻的字,只有最简单的话语来告诉他,自己每天都是怎样的生活。
白纸黑字的一封信,把远隔千里的两个人,心都系在了一处。从这之后,黄富贵的信来得更勤了,每个月最少有两封,在月初和月尾的时候。
信上的画慢慢变成了潦草的字,韩玉娘一点点地看着那些字,如何从潦草混乱变得横平竖直,整整齐齐。在这一来一去的书信间,转眼已是半年的光景过去。
秋去冬来,冬去春至,日子像是从指缝中溜走似的,让人想抓也抓不住。
这半年间,韩家学堂的镇上的名气越来越大,登门拜师的学生,也是越来越多,其中不乏很多有钱有势的人家。
韩修文一向以严厉著称,而且,曾经还是黄家小霸王黄富贵的师傅。仔细想想,连黄富贵都能镇得住的师傅,还有什么样的孩子,是他教不了的。
在众多学生之中,学得最好的人,要数徐狗蛋莫属了。
他学习刻苦,又肯下苦功。韩修文帮他报名参加明年春天的童试之后,他更是卯足了劲儿,不想让师傅失望。
为了让他顺利应试,韩修文还特意给他改了大名为“徐旦”。不过,这名字是为了考试用的,平时在家里,大家还是唤他“狗蛋”。
玉郎过了五岁之后,就跟着学堂的孩子们一起学习了。至于,玉环是女儿家,只能由韩玉娘手把手来教。不过,她虽然开蒙晚,倒是比玉郎要聪明许多,今儿才学的诗,明儿就是倒背如流。
万秀秀夸她道:“咱家玉环,真是错生了女儿身,若是个男娃,必定是状元郎的命。”
韩玉环听了这话,不解道:“那为何女儿家就不能考状元?”
此话一出,弄得大家哈哈大笑。
韩玉娘摸着她的头道:“这就是规矩而已。”
韩玉环不服气地嘟嘟嘴:“哼,好没道理的规矩。以后我一定要考个女状元回来,破了这规矩不成。”
韩修文闻言只是摇头笑笑:“你这孩子,说话越发刁蛮了。”
韩玉环明眸一转,只看向韩玉娘问道:“姐姐,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韩玉娘微微点头,只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牛肉放进碗里。
今儿的饭菜都是她做的,都是她近来想到的新菜,准备先让家里人尝尝看。
韩玉娘的厨艺,在镇上已经开始小有名气了。
这半年来,她琢磨出不少新菜,而且,皆是色香味俱全的好菜色,每每推出都有不少客人叫好。
万秀秀常常劝她,是时候该自己单干了。而韩玉娘还是耐着性子,不急不躁,只想把自己的手艺,像是磨刀一样,磨得更加“锋利”。而且,开店的本钱,她还没有攒够,若是想要盘下一间大一点的店面,她还需要在醉仙楼最少做一年的工。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她已经早早地做好了准备。
第八十九回()
这天一早,天还未亮,韩玉娘便早早地出了门。
今天醉仙楼被人包了席,后厨的人都要提早准备。
包席请客的人,是崔家的人。这种事情,不用韩玉娘打听,自然也会有人告诉她。
韩玉娘对崔家的人,仍然心存忌讳。所以,今儿掌勺的人是王师傅,她只需挑选食材和帮帮手而已。
韩玉娘去了城西的菜市,订了些新鲜的蔬菜,让他们半个时辰后,准时送到醉仙楼的后院。
那些菜农们都认识她,知道她是醉仙楼的人,而且,还是个识文断字的姑娘。
每次她一去,远远就有人开始吆喝:“韩姑娘,我家今儿的萝卜脆!”
“韩姑娘,瞧瞧我家这菜水灵得很,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大家这般热络,除了想要做成醉仙楼的这笔生意之外,还有点私心。他们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认字少,偶尔要办点文墨上的事儿,免不了要找人帮忙。
韩玉娘认识字又会写字,可以帮他们不少忙。
韩玉娘很愿意帮他们一点小忙,见了谁家有半大的孩子,便有意劝说几句,让他们不要舍不得花钱,早点孩子送去韩家学堂念书。就算不是为了考状元做大官,往后也可以帮到家里家外。
不过一碗茶的功夫,韩玉娘就帮人回了两封信。庄稼人说话直截了当,有事说事,少了那些繁琐的客套。
韩玉娘在菜市耽搁了一会儿,见天色大亮,忙一路小跑着往醉仙楼去。
她正跑着,身后突然有人出声唤她:“韩姑娘,韩姑娘留步!”
韩玉娘转身看去,不禁微微一怔。
那唤她的人,正是崔云起的小厮元宝。
他驾着马车,仰着脖子对她喊道。
在元宝的身后,崔云起掀帘露出了半张脸,他正坐在车里,目光微亮地望着她。
是他……韩玉娘心有避讳,忙别过了脸。
自从上次之后,她一直没有再见崔云起。就算他时常来醉仙楼吃饭收酒水账,她也是有心避着。
元宝见韩玉娘不留反走,忙跳下马车,跑着追过来道:“韩姑娘,您先别着急啊。我家少爷正好也要去醉仙楼,顺带捎您一段儿……”
韩玉娘不等他说完,就皱眉拒绝:“不用了,替我谢谢你家少爷的好意!”
崔云起不是个糊涂人,明知道上次闹得那么僵,还派人过来问什么?
韩玉娘撂下这句话,便继续往前走,谁知,元宝倒是不追了,那崔云起也跟着跳下马车,迈着大步而来:“玉娘姑娘,你不会还再生我的气吧?”
韩玉娘见他明知故问,也不回头道:“崔三爷,您是贵人多忘事。有些事,您不在意了,可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了。”
崔云起故意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沉声道:“那次的事,是我对不住姑娘!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你道歉来着,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这半年多,他几乎每个月都要来两次醉仙楼,只是始终见不到她的人影。
上次的事,是他太冲动了。原本想要让黄富贵栽跟头,没想到牵连到了她。
韩玉娘微微抬眸扫了他一眼,神情淡淡道:“崔三爷客气了,我对您没什么误会,只是我现在手头还有事做,所以不能再耽误了……”她一边说,一边避开他往旁边走,片刻都不想多留。
崔云起望着她的背影,黑漆漆的眼底更为深沉。
他下意识地伸出了一只手臂,却没有拦住她的去路。
元宝凑过来道:“三爷,这韩姑娘怎么还没消气呢?”
崔云起想了想,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还是再度追上了韩玉娘:“我和姑娘同路,不如一起同行吧。”
韩玉娘一听不觉停下脚步,看向他道:“崔三爷,你到底还想怎么样?黄富贵现下不在镇上,你再怎么难为我也见不到他。”
他今儿又打了什么主意?她可不想和他纠缠下去。
这会儿,街边的店铺都已经开门了,路上的行人也不少,最容易落下闲话。
崔云起眸光一闪,没想到她居然对自己的戒心这么重,只道:“玉娘姑娘,我没有恶意的。我知道黄富贵正在京城,而且,已经半年多了。”
韩玉娘闻言微微一怔,但转念一想,黄富贵进京的事,在镇上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他知道也合情合理。
“玉娘姑娘,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该有误会。上次的事,我真心向你道歉,往后你不用再躲着我了。”
崔云起一鼓作气做出自己想说的话。
朋友?韩玉娘闻此微微皱眉,只摇头道:“崔三爷,您可不是我的朋友,我也没本事交您这个朋友。正如我那天所说的,咱们往后还是互不认识的好,毕竟,崔家和黄家的关系不善,我也不愿再受牵连。”
她的语气虽淡,却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为了自己也好,为了黄富贵也好,话里话外,她都想和他划清界限。
崔云起听了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就为了一个黄富贵,你居然这么记仇!。”
韩玉娘闻言看了他一眼,诧异地摇摇头,只觉他根本不可理喻。
她脚下走得很快,担心那个崔云起再添事端。结果,他到底不是那种没皮没脸的人,没有再跟过来找事。
崔云起站在原地,阴沉着一张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这么生气,甚至是气愤!许是被她轻视了,这种滋味让他难受!
元宝看着面色不佳的少爷,有心想劝他几句,却又不敢冒然多嘴。
少爷可是个好性子的人,韩姑娘也是个好脾气的人,怎么今儿闹得这么尴尬呢。
韩玉娘一路快步回了醉仙楼,因为走得太急,刚踏进后院,她的脚下就开始有点发软,而且,她的裙摆也弄脏了,不知什么时候被溅上了泥点子。
韩玉娘看着那些斑驳的泥点,没由来地一阵心烦。脏了洗洗就好,可她还是觉得烦!
忙活了一整天,回到家之后,韩玉娘刚准备进屋换衣裳,黄家就派人来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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