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碧玉小娘子-第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算了,就算放她们回去,她们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宋姨娘听得不太清楚,可她总觉得那声音听着耳熟,等到现在,回头一想,那分明是花牡丹的名字没错。
从宋姨娘断断续续地叙述中,韩玉娘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宋姨娘哭了一阵,因着没有力气,便又睡了过去。
那胭脂胡同是什么地方,韩玉娘倒是想得出来。
那花牡丹果然和外面还有联系,她是铁了心要搞垮黄家的。
郎中摸黑过来给两人看了诊,倒是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宋姨娘喝了一碗补气血的汤药,便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韩玉娘回屋,和黄富贵商量了一阵,便觉得明儿一早定要把这事情的真相,让老爷子知道。
翌日一早,宿醉未醒的黄大郎,只能喝茶解困。
他听了儿子的话,一张圆脸顿时拉得老长老长。
韩玉娘微微垂眸,忽听一阵细碎的声响。
再度抬眸一看,方才发现声音来自于公公手中的茶碗。
他大大的手掌,托着茶碗,微微发颤。茶盖轻磕着茶碗,发出微弱的声响。
黄富贵也觉察到异样了,抬头看去,只见父亲的脸都气白了。
“爹……”
黄大郎怒极反笑,突然“哈哈哈”地笑了三声。
“活到这把年纪,居然让个女人给算计了!那古玩生意就是她一心想要做成的局啊。”
他说完这话,重重地撂下茶碗。亏得儿子当初多事,把事情给搅合黄了。要不,他现在的损失更大。
“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花牡丹存心要报复咱们,往后您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
黄富贵难得这么心平气和,沉得住气。
黄大郎看了儿子和儿媳一眼,拉长一张脸,一字一顿道:“这事儿你们别管了,我来收拾她。”
甭管怎么说,她都已经是黄家的人了,居然敢这么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那他自然不能轻饶了她。
“不用等她找上门来,我就能找得到她!”黄大郎显然并不担心,她就会就此消失。
风月场上混出来的人,想要避人耳目过清白的日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黄富贵闻言和韩玉娘对视一眼,韩玉娘心中思量,只觉这样也好。
她对黄富贵微微点了下头。
公公动了这么大的气,一时半刻是劝不住的。
黄富贵眸光微闪,继而又道:“爹,那店铺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古玩店的生意,只是一场局。但店面还在翻修当中,总不能空着。
黄大郎想了想才道:“还是做老本行,开粮店。”
黄富贵忙道:“那么好的地方,不用可惜了。不如还是开客栈吧,地方都是现成的,还有二楼可以用。”
在福安镇,他们是自家的米自家买。如今在京城,米源不好找,而且又废银子。
黄家曾经一度也在京城做过客栈的买卖,只是干赔不挣,所以就没再继续了。
黄富贵显然底气很足,有玉娘帮着他,这客栈的生意一定能红红火火。
“爹,这件事儿子自己做主成吗?”
黄大郎虽在气头上,但见儿子这么主动,心里倒也有些欣慰之情。
“那行,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眼下家里的闲钱不多了,你轻点折腾!”
他只留下这句话,便起身走了。
平日里沉重又迟钝的身子,今儿走起来却是脚下生风。
韩玉娘微微屈膝,送着他离开。
黄富贵在她的身后,松了一口气道:“幸亏之前和胡掌柜打了招呼,收拾店铺的钱,总算是没白花。”
韩玉娘转眸看他:“公公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爹准是出门找朋友,查找花牡丹的下落去了。”
韩玉娘闻言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她既希望公公能找到他,又希望公公找不到她。
那么多年的误解,这心里疙瘩想要解开,可没那么简单。
花牡丹虽然不幸,可黄富贵也实在无辜。
她犹自想着出神,黄富贵在旁瞧见,还以为她担心什么,便道:“一会儿我带你去店里转转,你看过之后,也好拿拿主意。”
韩玉娘闻言正欲点头,又想到了宋姨娘和双喜。
“今儿我先不去了,我再去看看宋姨娘,她们都被吓得够呛。”
此时,宋姨娘和双喜都睡醒了。
双喜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也是哭,恨不能把这几天的委屈和害怕都哭出去。
韩玉娘让厨房熬了粥,让她们稍微吃点东西。
宋姨娘大口大口地吃着饭,眼里还含着泪。
“那花牡丹实在可恨!那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韩玉娘没有瞒着她,只把她的来历说了出来。
宋姨娘听罢十分诧异,差点噎到自己。
“天啊,这是什么孽缘啊……当年的确有这么回事来着,可她不该,不应该啊。”
宋姨娘放下粥碗,想了想才道:“她不会是说谎吧?她若是当年的小孩子,什么都记得,为何不去找她的爹娘和亲人啊。”
韩玉娘静静道:“也许她想找来着,可她说她没有亲人了。”
第一百六十回()
说起来,花牡丹的确是个可怜人,可她也有可恨的地方。
当年的事,的确由黄家而起,但她冤错了人。
花牡丹……韩玉娘轻轻叹息道:“她一定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花牡丹只是她的花名罢了。”
黄富贵见她微微低着头,便伸手过去,将她整个人揽了到怀里,拍了拍她道:“你总是心软可不行。”
韩玉娘把头一歪,靠在他的肩窝里,静静道:“她要是能早点想明白就好了。这么纠缠下去,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黄富贵抱紧她道:“她要是咬着黄家不放,父亲不会轻饶了她的。不过,等到适当的时候,我会看着办的。若是能给她一笔银子,让她自寻出路,也是好的。”
说实话,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
花牡丹的确是可伶,而且,她当年被绑,虽不是他的错,可也与他有关。
韩玉娘抬头看他:“真的?你还肯帮她?”
其实,这些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他本来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黄富贵“嗯”了一声,似叹非叹地说了一句:“能帮的话,一定要帮的。”
韩玉娘闻言弯唇微笑,伸手抱住他的腰,和他靠得又近了一些。
甭管怎么说,他们今儿总算能消停消停了。
宋姨娘和双喜受了不小的惊吓,缓了好几天方才缓过来。
不过,两个人都落下了点毛病,宋姨娘是怕黑,双喜是怕饿,就算晚上睡觉也得点着灯。
翠儿和念儿和她同房,常常会被她梦中的呓语吵醒。两个人睡得不好,午后免不了要犯困打盹儿。
幸好,韩玉娘平时不怎么喜欢使唤人,
黄大郎赔了银子又遭了算计,心中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他托了京中认识的熟人,四处打听,不过始终打探不出来什么消息。至于那胭脂胡同,更是个深不见底的地方。花街柳巷的背后,可是藏着不少关系,轻易动弹不得。
一晃来到京城已有半月之久,韩玉娘终于接到了家里寄来的家书。
这封信写得很长,足有五页纸,最后一页稚嫩的笔迹,分明是出自玉环和玉郎之手。
父亲把家里的大事小情都和女儿交代了一遍,他原本不是这样琐碎的人,许是思念太浓,想要和女儿多交代几句。
村里的地和老房子都被父亲变卖了,银子虽不多,但也算合算了。父亲在镇上的学堂,生员不错,光是束修足够过日子的了。
家里人过得安心,韩玉娘方才放心。好事不仅一件,狗蛋的爹总算是回来了,不过因着积劳成疾,他的腿有些不太好使,怕是以后要落下残疾。
韩修文把他们父子俩都安置在了学堂后院,房间虽小,但好歹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二娘过得也不错,还说要给她捎东西,但被韩修文阻止了。京城要什么有什么,没必要费那个力气。
玉环和玉郎的信,写得最短,却也是最让韩玉娘揪心的。
信上只有几句话:“姐姐我想你了?你还回不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姐姐,我和玉郎都长个儿了,二娘说要给我们做新衣裳了……玉郎的脚也大了,把好好的布鞋都顶破了……玉郎上课不专心,给爹打了手板子,哭了整整一宿……”
韩玉娘读着读着,眼泪就下来了。
她从未离开家里人这么长时间,弟弟妹妹们,父亲和二娘……
韩玉娘的心里一揪一揪地疼,翠儿连忙送上手绢道:“少奶奶,您别哭啊。”
韩玉娘拿起手帕遮脸,哭了好一阵子,方才忍住。
她的眼睛红红的,还有点肿,看来暂时出不了门了。
黄富贵见她伤心,想要安抚几句,可想来想去,她这么伤心都是因为他。
“玉娘,你别哭,实在不行的话,等客栈的事情整理好了,我就陪你回去。”
韩玉娘红着眼睛,摇摇头:“这一来一回就要将近两个月,客栈开业之后,要忙的事情不是一件两件的。”
黄富贵支着头看她道:“可你不是伤心吗?”
别说她了,其实他也
韩玉娘咬唇不语,伤心也得忍着啊。谁让她现在已经嫁了人,凡事不能只随着自己。
韩玉娘继续提笔写着,黄富贵稍微想了想,见她边上还有纸和笔,便也挽起袖子来。
“我也来写一封。”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韩玉娘闻言只随他自己看着办。
谁知,等她把信写完,再看黄富贵,仍是举着毛笔发呆。
她往信纸上瞄了一眼,不由轻笑出声。
“岳父大人大安……”
一晃小半个时辰,他就只写了这一句话。
黄富贵见她突然笑了,只把毛笔放下来道;“其实我有挺多的话想说呢,就是不知该从哪儿说起。”
他发呆太久,笔尖上的墨都干了,还得重新洇开。
韩玉娘拿过他手中的毛笔,放在水中慢慢洗净。
“我在信上已经替你问好来着,你不用再写了。”
黄富贵闻言松了一口气,笑笑道:“也好,还是别让岳父大人再看见我这手丑字了。”
韩玉娘把信仔细叠好,封好,交给六福。
跟着,她把翠儿和念儿叫过来道:“一会儿我想出去置办点东西,你们跟着一起跟着吧。”
韩玉娘想给家里人买点东西捎回去,玉环和玉郎都长大了,衣裤鞋袜,都要多准备着些。
黄富贵见她想要出去,点头道:“也好,总在家里呆着闷得慌。出去散散心,你高兴就好。不过,你得注意安全,小心点,让六福多带几个人跟着你,我反正也是去店铺,坐马车就行。”
韩玉娘闻言柔柔一笑。
按理来说,嫁了人的女眷,按着规矩是不能总是出门抛头露面的。就算是夫家允许,也要避讳着些,不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别人都在意的事,黄富贵倒是不在意。
他自己就是自由惯了的人,受不得屈。所以也不愿拘着别人,尤其是韩玉娘。
这么好看贤惠的媳妇,有什么可见不得人的?应该要所有人都知道,羡慕自己才是。
宋姨娘受了惊吓之后,人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不说,还不愿意出门。
别说是院门了,就连自己的屋门都不出。
韩玉娘好心请她一起出去走走,可她却慌张起来:“少奶奶,这外面可去不得啊。”
她还在忌惮着花牡丹,担心她又会乱来。
韩玉娘温和劝她道:“咱们去街上走走,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而且,她现在正躲着咱们呢,哪敢在大街上明目张胆地使坏?”
宋姨娘想了想才道:“可我还是怕……”
“姨娘别害怕,难道为了她一个人,咱们往后都不出去了,一辈子躲在院中?”韩玉娘不急不躁,倒是很有耐心。
宋姨娘轻叹一声:“少奶奶您说得对,为了那么贱人,太不值得了。”
一番收拾准备之后,大家整整齐齐坐上马车出了门。
路上,宋姨娘靠在窗边,小心翼翼地挑起帘子,只掀开一条小缝儿打量着外面。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看着没有半点危险。
宋姨娘慢慢放下戒心,不再别别扭扭地坐着。
京城的布庄多得数也数不清,只是价格公道又实惠的商家,还是少之又少。韩玉娘平时节省惯了,买东西总喜欢货比三家,单是选布料就用了不少时间。宋姨娘也不敢说累,只是老老实实地陪着,权当给自己散心了。
不过,逛得时间长了,难免口渴腿酸,几个人便寻了处喝茶的地方。
街边的小茶摊儿,热乎乎的粗茶,一碗三文钱,便宜又解渴。
店家见她们是女眷,又打扮得不错,便把火盆往她们跟前挪了挪,让她们暖和暖和。
这茶摊的生意不错,坐着不少喝茶的客人们,围在一起说着话。
韩玉娘原本无心听什么,只是无奈,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不想听也能听见。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吗?那翰林院陆大人的上门女婿又惹出事情来了?”
“啊?你说那个乔的?他可是刚从鬼门关上转悠回来的人啊。”
“可不是说嘛!就是那小子,他之前京考偷偷作弊,差点没被人砍头!若不是他老丈人拼尽全力保他一命,他早就死翘翘了!”
“这小子又闯什么祸了?”
“这个……”其中一人压低声音,仿佛有点担心被人听到。
“天啊,守着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还敢在外面偷吃!乔家安这小子还真是混蛋!”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韩玉娘手上微微一顿。他们说得这人,听着有些耳熟啊。
“这个乔家安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考状元不成,还差点丢了性命!若不是搭上陆家这条大船,他在京城非得要饭不可,保不齐连这三文钱一碗的粗茶都喝不起!”
韩玉娘蹙眉静想,突地想起来了。乔家安!不就是念儿的爹……
第一百六十一回()
韩玉娘转眸看去,发现念儿已经先一步去到那桌人的跟前,一脸着急地比划起来。
她一定是也听到了“乔家安”的名字,才会这么激动。
那些闲话的茶客,见她比比划划地样子,都被吓了一跳。“这是谁家的孩子?要饭的?”
韩玉娘立马站起身来,走到念儿身边,对着他们道:“不好意思,敢问一句,方才你们提起的那人,的确叫乔家安?”
那茶客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将面前这小娘子上下打量一番,才不情愿地点点头道:“是啊……”
他们说得正欢,被她这么一问,没由来地觉得有些尴尬。背后说人不算事,可被人听见了,还追过来询问就有点麻烦了。
韩玉娘的穿戴打扮,看起来有点富贵的样子。别是认识陆大人的吧?这京城藏龙卧虎,随随便便揪出个人来,七拐八拐的,都能找到个做官的亲戚!
韩玉娘见他们起身欲走,忙掏出荷包,数出几枚铜钱来,放在桌上道:“不好意思,我家孩子不懂事,扰了几位的茶兴。这点小小心意,算是补偿。”
“呦呵……您这是客气了。”
“客气客气,真是客气。”
茶客们见她这般,倒是不好意思走了,便又坐了下来,让伙计给茶碗里蓄水。
韩玉娘拉着念儿的手,继续道:“请问一句,你们方才谈起的乔家安是什么人?”
“他是翰林院陆大人家的上门女婿啊。倒插门的秀才姑爷……”
上门女婿?!韩玉娘秀眉微蹙。
他已经成家了?还是官家的女婿?那未必是念儿她爹……听念儿娘亲说,他可是一心一意地读书考学,想要混出个名堂来的。
那茶客见她领着个半大的丫头,似乎有意打听的样子,便起了疑惑:“这位娘子,您和那陆大人家有什么联络不成?”
韩玉娘立即摇头,只道:“只是觉得这名字略微耳熟,想必是同名同姓的,又或是我记错了。”
她含糊地应了一句,便拽着念儿回到桌边坐好。念儿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她似是要哭。
韩玉娘忙对她说道:“可能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一定是巧合罢了。官家的姑爷,不会是他们要找的人。
念儿咬唇点头,可眼睛里透出来的光,还是充满了期待。
韩玉娘犹豫了一下,才道:“若是可能的话,回头得空,我找人四处打听打听。”
念儿听了这话,脸上总算是有了笑意。
韩玉娘看着她,心中微微惆怅。她一心只想着见到父亲,却不知这其中的难题。
若不是同名同姓,那乔家安就是他爹,那事情就麻烦了。若是同名同姓,那她又是空欢喜一场,而她的娘亲就还得继续苦等下去。
不过,两者相比,韩玉娘更希望是后者……
宋姨娘知道其中的原委,见她这么关心,便道:“这怎么可能呢?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也太离奇了……”
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又停了下来。
说起来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也算够离奇的了,实在不差这一桩。
韩玉娘见她欲言又止,也不多问。
回到家里,韩玉娘拿出针线来,寻思着给弟弟妹妹做点什么好,若是做衣服的话,她还没有他们的尺寸。
韩玉娘伸出手来,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想着弟弟妹妹的身高。
宋姨娘在自己屋里呆不住,便又过来找她。
她见韩玉娘在做针线,便热情起来:“少奶奶,我帮你。”
韩玉娘含笑摇头:“不用了,你歇着吧,做针线费眼睛。”
宋姨娘仍是坚持:“您还是让我找点事情坐吧。我越是闲着,心里越发慌。”
她替她裁剪布料,拿针纫线,琐琐碎碎的也不觉得烦。
“少奶奶,念儿那孩子,您准备拿她怎么办啊?”
韩玉娘微微垂眸:“若是能找到他的生父自然是最好。若是找不到,就让她跟着我吧。”
在黄家当丫鬟,总比在花船上过活要好。
宋姨娘抬眸看她,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
韩玉娘笑笑:“姨娘有话直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担心。又是上门女婿,又是陆大人的,一听就是不好招惹的。”
“帮人帮到底,只是打听打听而已,咱们不会吃什么亏的。”韩玉娘眼眸微微动了一下,淡淡回道。
她自己拿捏着分寸,小心些就是了。
宋姨娘闻言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当初若不是她多管闲事,自己和双喜八成早就被人给卖到穷山恶水之地了。一想到这些,宋姨娘的心里还是挺感激她的。
……
夜深了,灯光下,韩玉娘手中的针线,仍是没有停下来。
黄富贵侧身支头,躺在床上,默默地打哈欠。
这已经是第二十个了,从洗完澡到现在。
“玉娘,你还不睡啊?”一波一波袭来的困意让他渐渐没了耐心。
韩玉娘轻声应道:“就快了,你先睡吧。”
黄富贵无奈叹气:“你别熬了,过来一起睡吧。”
做一件衣裳,最快也要三四天,更何况是冬衣,少说也要十几天。她急什么?
韩玉娘看了他一眼:“你先睡吧。”
黄富贵故作不高兴地翻身过去,伸手拍了几下枕头,道:“好,那我自己睡!”
他的模样,看着分明是在赌气。
韩玉娘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她收好针线,走过去洗了把手,又擦了擦脸。
她去到床上躺下,面朝黄富贵的后背,轻轻拍他道:“睡吧。”
黄富贵闭着眼睛一笑,轻轻哼了一声,转身过来抱她。
她的身子软软的,还有好闻的香味儿。
韩玉娘抬眸看他,见他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着别有深意的微芒,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她轻叹了一声儿,阻了他的手道:“我今儿折腾了一整天,累了。”
黄富贵也没有歪缠的意思,规规矩矩地收起了心思,还是轻轻抚着她的肩膀道:“你知道你想家,再忍忍,过年咱们一定回去。”
到底是夫妻连心,她不说他也明白。
韩玉娘往他的怀里一钻,“嗯”了一声。
两人就此歇下,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黄富贵半梦半醒地翻了个身,伸手往旁边一摸,发现空了。
他睁开眼去,只见韩玉娘已经醒了,正在穿衣服呢。
这么早……他一把拉住她道:“再躺会儿吧。”
韩玉娘扭头看他,微微一笑:“你睡吧,我还有事情做。”
说话间,翠儿和念儿已经端着水进来了。
黄富贵挠挠头,也跟着坐了起来。
他以前一个人睡惯了,身边有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