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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小娘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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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福跟在少爷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凶神恶煞没见过。所以,甭管乔家安如何拔高嗓门,他都不怕他。
“这位老爷,小的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家夫人请您过去说话。你过去不就知道了吗?”
乔家安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只觉,自己嗓子堵得难受,脸色更是通红。一双眼珠子转了又转,不知在转着什么主意。
六福见他这般,有些不耐烦地轻轻嗓子。
你小子到底是去还不去,赶紧给个痛快话啊。
乔家安眼见茶楼人多,不想闹出事情,当场甩下冷脸道:“哼,我可没那个闲工夫。”说完,他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楼下的韩玉娘。
韩玉娘看得真真的,微微仰起头,不偏不倚直视他的眼睛。念儿却是被他瞪得有些害怕,不自觉地往韩玉娘的身边靠了靠。
她还不知那人是谁,只是感觉到他对自己深深的敌意。
乔家安匆匆付了茶钱便离开了。
六福下来回话道:“少奶奶,这人肯定心里有鬼。”
看他刚刚那副样子,分明是恼羞成怒。
韩玉娘低头看了看自己碗里的茶,稍微想了想才道:“看来今儿是不行了,那就先这么着吧。”
这里的茶钱并不便宜,所以,韩玉娘吩咐大家把茶都喝完了再走。
谁知,一出了茶楼,就见方才乔家安身身边的小厮,正探头看来,巴巴地等在那里。
“这位夫人,我家主子请您过去说话。”
什么?韩玉娘闻言微怔,顺着那小厮伸出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对面巷口停着一顶轿子,甚是隐蔽。
六福上前一步道:“你家主子什么毛病?方才好言好语地请不来,这会儿又要来见?”
那小厮见他说话这么不客气,不屑一哼:“小子,你说话最好注意点。”
六福还要和他理论理论,却听韩玉娘淡淡吩咐:“咱们办事要紧,既然能见就去见一见吧。”
念儿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一双黝黑的大眼睛充满了不安,她不停抠着自己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很是用力。
那乔家安坐在轿子里,见韩玉娘一行人等过来了,方才不耐烦地掀起帘子来。
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念儿,直勾勾的,像是刀子似的。
念儿本就怕生,只是一个劲儿地往韩玉娘的身后躲。
韩玉娘见乔家安面色不善,脚下一顿,对着念儿说道:“你等在这里,我们去去就回。”
念儿怯怯点头,咬唇不动。
乔家安不停挥动地手中的扇子,看着韩玉娘,语气不善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韩玉娘见他如此没有礼数,索性也肃着一张脸道:“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她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眼念儿:“那是你的女儿。”
此话一出,乔家安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他慌里慌张地看了看四周,攥紧手里的扇子,那张俊美的脸庞,因着不安而扭曲起来,厉声呵斥道:“胡说八道!我没有女儿!”
韩玉娘皱眉看他:“她是你的女儿,乔念儿。她的母亲乃是运河花船上的艺妓……岳红琴。七年前,你和她曾私定终身,她一直在等着你呢。”
她把念儿娘亲的花名报了上来,还把她念儿身上的信物,拿出来给他过目。
乔家安瞪大双眸,手上微微一抖,手上的扇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连连摇头,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
他的脸上清晰可见地写着一个“怕”字。
韩玉娘看得真真的。他在怕什么?八成是怕这孩子会是自己的累赘和麻烦。
“你少蒙我!岳红琴是花船上卖身的,她的孩子怎会是我的孩子?你分明是血口喷人!”
韩玉娘闻言目光冷了下来:“七年前,你是不是在那艘花船上认识过一位名叫岳红琴的女子,而且,还给她留下半块玉佩。乔念儿今年六岁,她们娘俩一直在等着你回去找她们……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似乎没这个打算。”
他要是真惦记他们母女,怎会成为翰林大人家的上门女婿。他现在要名有名,要钱有钱,据说还有个厉害娘子……估计早就把岳红琴忘到九霄云外了。
一时间,韩玉娘突想起岳红琴那张悲伤又消瘦的脸。真是可怜……难得她一片真心,痴痴地等了他那么多年,终究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乔家安恼羞成怒道;“那孩子不会是我的孩子。你们分明是来讹我的?一个艺妓生下的孩子,凭什么说是我的?简直是侮辱乔家安的名声!那个岳红琴,她的客人多得是……”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们随随便便找个孩子,拿块玉佩,就来糊弄我?哼,分明是想要讹我!说吧,你要多少银子?”
一个人越是心虚,越是话多,越是嗓门高。眼前的乔家安,便是如此。
原本,韩玉娘还想着他是秀才出身,学过圣人道理,不该是那等无耻无义的小人。结果没想到,这个人还真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呸!
“岳红琴拿这玉佩出来编故事,不就是要银子吗?要多少银子,你们这帮人才能闭嘴走人,还有把玉佩还给我。”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想,大不了自己认倒霉,拿点银子出来了事。不管怎样,那半块玉佩,他一定要拿回来才行。
韩玉娘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她和六福对视一眼,只觉跟这种人真是无话可说。
韩玉娘轻笑一声:“我们一两银子都不要。不管你信不信,念儿是你的女儿。”
多说无益,她留下这话,便带着六福转身走了。
乔家安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这是什么意思?
乔家安有心追上去问个清楚,又怕街上的人认出自己,只好攥紧双拳,暂时作罢。
乔念儿等在远处,急得就快要哭出来了。
韩玉娘牵起她的手,微微而笑:“念儿,他不是你爹,咱们找错人了。走,咱们回家了。”
她无心骗她,只是觉得像乔家安这样的人,实在不配为人父。
念儿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她先看了看韩玉娘,又回头看了看乔家安,默默地低下了头。
六福心中实在气不过,便又转过身去,瞪着乔家安,往地上重重地啐了一口。
亏他还是个念过书的秀才,什么玩意儿啊?
韩玉娘带着念儿回了家,让翠儿好生照看她,不要多嘴。
六福跟过去回话:“少奶奶,那姓乔的,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韩玉娘心里也有气,只能喝茶缓缓。
这种事,光是生气是没用的。那个乔家安现在混得那般滋润,又成了亲,又做了官家女婿。他是不会认下这个女儿的。
“少奶奶,要不要小的想想办法,给他点厉害看看?”六福实在心疼念儿,有心想为她出出气。
韩玉娘听得摇头:“不可以。不要莽撞行事,他到底是官家女婿,背后还有那翰林院的岳丈在。他不认念儿就算了,让她留在黄家,也是好的。”
她当初答应过岳红琴,若是找不到念儿的生父,自己也会好好照顾她的。
她只想帮人,并不想招惹麻烦上身。这里是京城,要提防小心的事情,多得数也数不清。
六福也是一时冲动,忙点头道:“少奶奶说的是,跟着那样一个不靠谱的爹,还不如跟着少奶奶您呢。”
说话间,黄富贵从外间进来了。
他一直惦记着这事儿,担心韩玉娘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
夫妻俩面对面坐下来一处说话,韩玉娘也没瞒着他,照实直说。
黄富贵听了,果然也不高兴了。
韩玉娘握着他的手道:“算了,就让念儿留在咱们家吧。等她娘熬出头了,过来找她,好歹她们母女还能团圆。”
黄富贵见她主意已定,只叹了口气道:“那就依你吧。”
那孩子实在怪可怜的,索性也不折腾了,往后更不用再指望她那个没用的爹了。
第一百六十五回()
念儿的事,暂时只能先这么着了。
韩玉娘故意让六福和翠儿瞒着她,只说出去继续找,让她既犯不着伤心,也不至于让她彻底断了念想。
不管乔家安那个人如何不堪,念儿的心里还是希望有个亲爹在。就算天南海北,就算互不相识,但好歹也是个亲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翠儿留在外间守夜,见里屋要了热水,便招呼念儿一起过去伺候。谁知,这小丫头一个人躲在屋里,哭得双眼通红,肿得像只金鱼似的。
翠儿看了直摇头,只让她回屋呆着,别去少奶奶和少爷跟前,让他们看见。
念儿的事,院里的仆妇小厮,差不多都知道了。小小一个人儿,看着的确可怜,所以,平时大家对她都很照顾。有什么好吃的,就给她多抓一把,有什么好事儿,也总是算上她一份。
大老爷不在,院子里的事都是少奶奶来拿主意。宋姨娘从里到外都是向着她的,凭她怎么安排,自己就怎么做。
之前在黄家,韩玉娘这个新媳妇,虽然得老太太的喜欢,但一举一动都要以长辈为先,要讨他们的喜欢。对于家事,纵使有看不惯的地方,他也是不说话的。
此番,来到京城,公公不在,这院中的里里外外全都交给了她。韩玉娘心里还是高兴的,总算是个可以自己拿主意,定规矩了。
不过,她一向节俭惯了,衣食住行,样样都要精简。如此这般,下面做事的人就没什么油水可捞了。
宋姨娘一早听见负责洗衣打扫的仆妇们小声议论说,韩玉娘是小门小户出身的,所以,太过抠门。
宋姨娘一听这话,顿时把脸拉得好长好长,过去把那些人给教训了一顿。
翠儿听得真真的,回头把这事告诉给了韩玉娘。
韩玉娘听了只是抿唇微笑。
须臾,宋姨娘过来和她说话,便说起此事。
“少奶奶,您对她们得严厉点,您得让她们怕您,免得她们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自从,被花牡丹设计了一把之后,宋姨娘心里就像是落下了病,对待下人也比以前厉害了。
韩玉娘淡淡道:“院子里不过十几口人,简简单单的就好。那些粗实婆子都是临时过来帮手的。回头我把院中的事情,仔细分一分,那些粗活,只留两个可靠的。其余的,一个月过来两次,按次算钱,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家事方面,韩玉娘还是想要按着自己在家里的规矩。
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活计,都是丫鬟们的事。但她自己能做的也有很多,比如她自己的贴身衣物,还有黄富贵的衣衫鞋袜,她亲自经手也是没关系的。
一日三餐有厨娘,她也可以时不时地做些小菜,给黄富贵尝尝鲜。
韩玉娘自己做了本账本,只把家里那些琐碎的进进出出,全都做了个整理。
宋姨娘翻开一页看了看,只见她连铜钱都计算得清清楚楚,不由吃了一惊。
韩玉娘含笑道:“京城什么都贵,我只好细算些。”
宋姨娘闻言只是点头,只觉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家里的事,都是些琐碎的小事,料理起来最是需要时间。
韩玉娘把家里的下人全都叫到一处,把新规矩告诉大家。
她说话的时候,一脸和气,不想装什么厉害。
“大老爷回家理事,如今这院中全都交给少爷和我了。我来京城不过两月,和大家相处得还算自在。因着花姨娘的事,院子里人送走了不少,我知道,你们心里都不安。今儿个,我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撂下一句实话。如今咱们院里的人数,在我看来,还是多了几个。所以,往后免不了还要再遣走几个……”
她的话音刚落,廊下就有人低头小声啜泣起来。
听见哭声,凑在一起的仆妇小声顶嘴道:“院里的活儿这么多,还要减人……难不成是要咱们都当成是乡下的牲口使唤!”
这顶嘴的,正是刚刚被宋姨娘训斥过的那个人。
宋姨娘伸出手指,指着她怒声道:“没规矩的东西!少奶奶训话,有你回嘴的地方吗?”
韩玉娘听得真切,也知这仆妇说话不好听。
“姨娘不必急。”韩玉娘看了宋姨娘一眼,又对着那仆妇慢悠悠道:“你有话要说,便站出来说,让大家都听一听。”
那仆妇见她这般,倒也不怕,挺直脊背,上前一步道:“少奶奶,您立规矩我们自然要听,只是这院中的活儿,零零碎碎,可是不少呢。我们都是些粗人,累死累活的不要紧。不过这活计多了,事情做不完,自然压在那里,到时候耽误了您和少爷的衣食住行,多不好啊。”
韩玉娘看着仆妇说话利索,毫不拖泥带水,轻轻抿唇,似笑非笑。
“少爷的饮食起居,一向都是我亲力亲为的。至于,我这边都是翠儿和念儿打理的。丫鬟们都是洗洗涮涮,穿针引线的活儿,琐碎是琐碎了些,但还不至于累到人。至于这院子里……”韩玉娘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四周:“扫地浇花,每天才一次,看着倒不像是个能累死人的。厨房的事,都是分工好的,买菜洗菜,烧饭劈柴都是个人做个人的事。谁要是偷懒,不小心耽误下了事情,我自会找那人来说话。看你方才说得那样,好像我这院子里养得上百口似的,还有能把人累死的差事,我倒是奇怪的很。不如,你先给我指出一两件来?”
韩玉娘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定下的规矩,分明明确。该是谁的差事,就是谁的差事,不会可着一个人使唤,也不会纵容了谁偷懒。
那仆妇嘴唇动了动,一时没了话说,脸上不是颜色。
韩玉娘又看了看众人,才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家中的老爷脾气好,事情又多,从不过问院中的琐事,倒是让你们一个个闲散下来。如今我来了,自然只能关着你们,而不能惯着你们了。”
从前在家里,学堂十几号的孩子,加上他们一家子人,家事也不过是两三个人料理。眼下这么多人,只是伺候两个人,若说忙不过来的话,实在太过牵强了。
“我素来是不喜欢强人所难的。你们愿意留下跟着我的,我自染不会亏待了你们。不愿意留下的,回头来我这里结算工钱,再去别处另谋生路。”
她的话说完了,廊下静谧一片,没人再说什么了。
宋姨娘见状,不由微微一笑。
这孩子就是这样,对付人都是用软刀子。
规矩定下之后,韩玉娘只把每天需用的银子,分成两份。
一份交给宋姨娘,一份交给翠儿。翠儿管厨房,宋姨娘管日常杂用。至于她自己只是写账看账。
不出三日,院子里就开始变了样,一切都井井有条。
这天晚上,黄富贵回来的时候给了韩玉娘一包银子。
韩玉娘打开一看,发现里面都是大大小小的碎银子。
“这是哪儿来的?”她不解。
黄富贵的脸上带着一层淡淡的油光,似乎喝了酒。“赌赢来的。”
“什么?”韩玉娘大吃一惊,随即脸色一变:“你去赌钱了?”
他白天的时候,明明说去办事的。怎么会?
韩玉娘只是看了一眼,大略估算总有二十多两。
“我一向是不去赌坊那种地方的。只是和同乡的熟人吃饭,在酒楼赌了一把单双数,便赢了这么多。”
韩玉娘摇摇头,把银子重新收好。
“往后这样的事,你还是少掺和的好。赌钱不是个好习惯。”
黄富贵见她脸色不好,便道:“只是助兴而已。我一向不喜欢这些的。”
韩玉娘看了看他:“你白天应酬的都是些什么人?”
黄富贵在福安镇行事霸道,一向没什么朋友,如今来了京城,平时打交道的人,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个。做生意需要人脉,应酬交际是在所难免的。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要来往。
黄富贵想了想道:“说实话,都是我爹认识的人,还有他们的儿子。算不上熟,只是见的次数多了。”
韩玉娘闻言更是皱眉:“这么说,都是些只会花钱作乐的人了。”
黄富贵倒是诚实:“可以这么说。”
韩玉娘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这么说,都事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吃喝玩乐,样样俱来。
黄富贵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拍拍她的后背:“我是为了客栈开张的时候,能多来些人撑撑场面才和他们喝酒的。”
韩玉娘轻轻把他推开,语气认真道:“开客栈,头彩固然重要,但回头客才是生意的关键。我不希望你和那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他们会把你带坏的。”
黄富贵闻言浓眉微挑:“把我带坏?”他的语气里莫名带着几分笑意。
第一百六十六回()
韩玉娘目光沉黑,透着一股子不容忽视的认真劲儿。
来到京城这些日子,家里家外出了不少事儿,好的有,坏的也有。她不想黄富贵再着了谁的道,毕竟,花牡丹的事情还没彻底的了结。小人难缠,尤其是心存怨恨的小人。
黄富贵浓眉微动。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间就不高兴了?
“玉娘,他们都是我爹的酒肉朋友。算不上有什么大用,但有事充充场面还是可以的。我无心和他们深交,就是稍稍敷衍一下。外面的应酬就是这样子的!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看似没个正经,但很多事都是在酒桌上说定的。”
因着今天这顿酒,黄家客栈开业的那一天,又多了三桌捧场的客人。新店开张,最怕冷清,冷了场子就不吉利了。
韩玉娘听毕,微微点头:“我明白你是为了家里的生意。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她的话还为说完,黄富贵便笑笑出言打断:“你担心我学坏,学出一身我爹那样荒唐的做派来。”
韩玉娘闻言一怔,抬头看向他晶亮晶亮的双眸,跟着微笑摇头:“你和你爹不一样,我信你。我只是担心你身边有不安好心的人,就像当初花牡丹怂勇老爷那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道理她小时候就懂。而黄富贵的性格爱撑能,她也是知道的。
“我天生不犯小人,你别担心。”黄富贵贴着她的脸颊,轻声道:“回头等咱们的店铺开张了。我就不出去转悠了,好好陪你。”
韩玉娘听了这话,不禁抿嘴一笑。那笑容就似清晨的露水滴落在心间,让他整个人都感到了一阵惬意清爽。
黄富用食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好了,笑了就好。”
他靠过来和她起腻,韩玉娘却缓缓伸出三根手指,对着黄富贵道:“那咱们约法三章。你在外面,第一不许贪杯,第二不许逞强好胜,第三不许赌钱喝花酒。”
身为黄家大少爷,每天都要出门行走。她不能总是把他留在家里,那不是她的性格。只是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
黄富贵笑着点头,故意往她的耳朵里吹气。
韩玉娘耳朵顿时一红,耳根子也跟着发热。
黄富贵笑着低头去亲她的嘴,韩玉娘这一次没躲,待到两人气喘吁吁时,韩玉娘往他的怀里靠了靠,侧头看他,问道:“你真肯听我的话?”
黄富贵微笑颔首:“当然,你是我娘子。我一辈子都听你的。”
韩玉娘藏住脸上的笑意,嗔他一眼道:“你越来越来油嘴滑舌了。”
在她之前,他明明没和姑娘家相处过,如今学得到是快,简直是有点太快了。
黄富贵抱着她闭了会儿眼睛:“后儿就是崔家的酒宴了。我还真不想去……不,应该是懒得去。”
应付谁都行,唯独崔家的人情,他不愿搭理。
韩玉娘摇头:“咱们都说好了。一定要去的。”
黄家在京城开客栈,崔家就在京城开酒楼,这一对老怨家在京城还得有得斗呢。
崔家主意变得真快。客栈和酒楼,这分明是两家要要一较高下的意思。
论家底,崔家是比不过黄家的。但论认脉,崔家的确更胜一筹。崔家在京城开酒楼,本是明年的事,但崔云起一再催促父亲和兄长们,非要尽快准备不可。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黄家和崔家的擂台,一路从福安打到京城,咱们要让黄输得心服口服!”
因着他这句话,原来的小酒铺变成大酒楼,如此大手笔改动,崔家也是下足了本钱。
崔云起原本是崔家三兄弟之中最好性子的人。可不知为何只要是和黄家有关的事,他就变得十分敏感,甚至是犀利。
整整两个月的准备,崔家的酒楼选在吉日开张大吉!
天公做美,今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韩玉娘和黄富贵乘着马车,一路不紧不慢的走着。黄富贵一点都不在意会迟到,只觉得自己压轴出现才是最好。
他不喜欢假模假式的,那样反而可笑。他还是希望痛快点,直接过去喝杯酒,扔点礼金便走。不过,他身边的韩玉娘可不是这么打算的……
这会儿,韩玉娘正轻靠着他的肩头,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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