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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良神]我曾经不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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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等一下!”
大黑晚了一步,深觉不妙,伸手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女神抄起自己的枕头加入战局,还眼尖地发现了满是汤面的被褥,脸都给气得憋红了——
“夜斗——!!!!”
然后就一阵轰隆轰隆、啪啦啪啦,那堪比挖掘机的破坏力……
神奈喜推门出去,抬头望了望几朵白云飘飘、还算不错的天空,背后是他们的持续打闹,伴着各种家具门板被拆掉的可怕音效——
“呐,弘音先生,你应该也能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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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下了。
从小福家离开的神奈喜心情大好,在回家的路上伸了个懒腰,仔细算算,她好像是从帮栗林润跟时间小偷见面开始就事件不断,当中完全没有喘口气的机会。
不过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吧。
夜斗虽然有伤,但看那个样子不出几天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雪音要跟着小福大黑他们学习作为神器的基础练习。迦耶子走前借着毘沙门会找过来的理由把夜斗他们扫地出门,但又好似不经意地说出天神菅原道真的神社挺宽敞的样子。看样子等夜斗伤好了,他们也该搬家了,虽然他们大多是捡来的行李都被迦耶子丢得差不多了。
神奈喜想到那个丢东西的豪爽场面,脸上浮现了笑意,想着明天还是带点慰问品去看他们吧,不然夜斗又得闹腾了,但很快她脸上的表情又僵了,因为她忽然想到一件让她不愿面对的事:“……等等,明天好像是周一?”
虽然很想告诉自己这一定是想错了,但翻出手机后那明晃晃的时间还是“啪”得闪了她一巴掌。
从上次住院生病以后就完全没有碰过书本了,这周好像还有小测吧……这简直会心一击啊。
神奈喜捧着胸口颤巍巍地扶住路边的墙,原本成绩就极其一般,这次可算要彻底完了,一想到班导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她的心真是太痛了。
原地回血一分钟,她一个深呼吸直起来了腰,拿起手机拨通了鹈野三千的电话,没一会儿就听见对方想要快死了的声音。
“啊啊啊……阿喜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抱歉抱歉,之前稍微有些事情耽误了。”
“……”电话另一头忽然沉默了,静得就好像通话已经断了一样。
神奈喜奇怪地拿下手机看了眼屏幕,确实还在通话中:“三千?你还在听吗?”
“在啦在啦。”鹈野三千响起了依旧元气满满的声音,“看来你现在已经把乱七八糟的事解决了吧?”
“唔,算是吧。”神奈喜边走边打电话,也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地接了话,“对了,下周的测验你准备地怎么样了?”
“你觉得我是会准备考试的那种人吗?”像是为了凸显下她的心宽,鹈野三千背后还传来了打电动的音效。
“那考哪儿总知道吧?”
“知道啦……啊!我要死了!”鹈野三千忽然发出一声悲鸣,震得神奈喜把手机拿离了耳朵半米远。
等确定对方不再吼了,她才继续说道:“那我晚上去你家了哦。”
“啊?……哦哦,行行,快来。”
“你再这么玩下去,下周就要真的死了。”
“无所谓啦那种事。”
打了好久的电话,神奈喜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自家公寓楼下,电梯没一会儿就把她送到了五楼:“你先别挂,我到家了,一会儿再说啊。”
走到家门前,神奈喜耸起肩膀歪下脖子,把手机夹在中间,一手努力地从口袋里掏钥匙。等打开了门,她如同往常一样对屋里喊了声:“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可她却没有听到父母的回应声。
之前鬼子母和毘沙门的事都太突然,她在行动前也有叫小福帮忙装成她的同学跟家里人打过招呼,而且按理说这个点他们一定在家才对。
“爸爸……妈妈……你们在家吗?”
神奈喜换上拖鞋、挂好了外套,一边叫着他们,一边往屋里走,但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屋子静悄悄得像根本没有人在一样。
难道出门了吗?
她心下觉得奇怪,举起手机继续跟鹈野三千说道:“三千,我爸妈好像不在……”
一脚踏入了客厅,她的话竟硬生生断在了嘴里——
正面着玄关方向的的阳台,她再熟悉不过的两人以跪倒的姿态出现在门槛处,手脚都被牢牢捆住,脑袋低垂,双目紧闭,似是陷入了昏迷。
她慢慢睁大了眼睛,这忽然闯入视线的画面向自己袭来、不停地放大,冷静和理智已经被通通拔掉了,手机也从手中滑落,与地面接触发出一记闷响。
这是……什么情况?
“爸!妈!”
神奈喜向父母那边快步奔去,却在又忽然止步,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棕发男人,身前的茶几上还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就好像在这里等了很久很久。
“……是你。”
“呀,阿喜。”那男人回头朝她笑了,对上她的眼睛,表情温和得就好像平日里的友好对话,“欢迎回来。”
第61章()
这算……什么什么意思?入室抢劫还是杀人放火?
眼下虽然情况危急,但看到眼前完全就是自己熟人的时候神奈喜还是愣住了——
“……栗林先生?”
这个笑容无害、在自己家优雅端坐着的男人确实是那位多金的头牌牛郎栗林润,事实上她还欠了他一次车钱。
但排除有人为了几千日元来杀她全家的可能性后;神奈喜还是暂时放下了先救人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理智保持不断线。
或许这只是他跟父母联合起来开的玩笑,她宁可先这么相信着;但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厨房门前的柜子那儿瞥了一眼,她记得那边的抽屉放了些刀具。
“栗林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她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看着栗林润的眼神已经带了警惕。
“很显然,在等你回家嘛。”栗林润悠然地笑了笑,回答也是不紧不慢。
“……”栗林润的答非所问让神奈喜的眉头又紧了三分;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怎么说都算是朋友了吧;用这么生硬的态度对我可真是伤心呢。”栗林润看到神奈喜这样的反应;似乎很苦恼地歪了下头;随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神奈喜招呼道;“要不然喝杯咖啡吧;这可是一个客人特意送来的;不过稍微借了下你家的咖啡机,不介意吧?”
“……”这个人的脸皮原来有这么厚吗?又或者是牛郎的职业操守让他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保持这种从容淡定吗?
神奈喜不得不承认比起喝什么见鬼的咖啡,她更想把搬起不远处的微波炉,整个砸在他上头,这厮闯入她家,还莫名其妙把她爸妈绑了,现在还要请她喝咖啡,这不是整个脑子有病吗?!
“别跟我扯这些!快放了我爸妈!”神奈喜的理智正在逐步下线,“他们没事的话,我还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个……可不行呢。”栗林润似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可是稍微花了点力气才让他们老实的。”
“什么老不老实……栗林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了?我们家之前跟你应该不认识,也没有结过怨,你又这么有钱、也不可能过来打劫我们这种普通家庭,况且……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不久前才帮过你不是吗?”
介于普通人过段时间就会忘记夜斗、小福他们神明的存在,神奈喜并没有说得很明白,但不管怎么说,他应该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帮过他才对,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可以算是恩将仇报了吧?
可越是这么深思下去,神奈喜就越是无法理解,这个男人此番做出的行径是为了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神奈喜心里多少有了不好的预感,说话间正一点一点向厨房那边挪了几步。
栗林润一手支起了下巴,另一手放下了咖啡杯,语气特别理所当然:“我想要的当然是阿喜你啊。”
“……我?”神奈喜指了指自己,更加莫名其妙了,这话说得就好像是因爱生恨杀她全家的剧情走向,这比来入室抢劫还要扯。
根本没有在意神奈喜此刻的心情,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真是辛苦了呢,为了夜斗还跑去高天原。”
神奈喜倏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神色不变的男人。
他刚才的话就好像一颗手雷,被栗林润随性地一投,位置刚好地在她的耳边炸开,震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栗林润没有忘记夜斗,甚至知道夜斗被毘沙门抓走,她又上高天原救人的事。
“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的神奈喜已经完全把眼前的男人划分到敌人,她的身后已经是柜子了,弯到背后的手拉开了抽屉,握住最称手的一把尖头菜刀,虽然她心里很清楚眼前的男人或许已经不是这种东西能够对付的了。
“这种事不重要啦,你之后肯定会知道。”栗林润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最后愉悦地定下了之后讨论的主要话题,“阿喜你还是快点准备好跟我走吧,这样我也能少做些麻烦的事。”
“你能不能说些人能听懂的话?……你谁啊?我为什么要跟你走?!”神奈喜终于可以确定了,世界上绝对有比夜斗脸皮更厚的存在,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要这么绝情嘛,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又等了你好久啊。”栗林润对神奈喜说的话似乎有些伤感,竟然还扶着额头唉声叹气了好几番,“明明……”
栗林润的声音一顿,掩在手掌下的双眼微微抬起,眼神却完全没有他看似的伤感,而是冰冷得似滩死水——
“我是为了你着想的。”
男人的话音刚落,神奈喜就感觉到了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忽然朝自己袭来,速度之快她根本来不及闪躲,手腕已经被那个东西握住,那个触感似乎是双冰冷的人手。
可她所站的这个位置……身后可能还能容纳下人吗?
回答她所想的是接二连三的冰凉人手。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双手、双脚、还有脖子……通通都被抓住了,对方的力气大得可怕,别说是挣脱开,只是那只最初的手顺势一扭,她手中的菜刀就已经下落,狠狠插到了地上。
她吃痛得哼了一声,低头朝下看去,想要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但出现在自己视界里的仅仅是几只纤长漆黑的手。
没错,仅仅是手,从墙壁上长出来的手。
……妖魔。
“真是危险,阿喜怎么能偷偷拿着这种东西呢。”从沙发站起来的栗林润走到神奈喜身边,捡起那把菜刀摇了摇头,随后又对神奈喜笑眯眯地说道,“我们还是把危险的东西处理掉吧。”
栗林润说完就随手把菜刀丢到了侧边的墙上,就在刀与墙面接触的瞬间,墙上忽然出现了一张鲜红的嘴,以可以说是无法想象的张度拉开了上下唇的距离,一口惨白的尖牙咔吱咔吱几下就把坚硬的菜刀嚼成了碎末。
连回头都没有的栗林润满意地拍了下手:“解决完危险的东西啦,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阿喜准备什么时候跟我走呢?就今晚好不好?”
“我不会跟你走的。”神奈喜回答得没有犹豫,但握着她脖子的手开始收力,令她几近无法呼吸。
“真的……不跟我走吗?”栗林润的笑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仿佛只要神奈喜再说句“不”就会扼断她的脖子。
“不、不跟你走啊,混蛋……咳咳……”神奈喜话都不能顺畅的说出来了,但她还是执意地以自己的本心回答,在这个男人面前说谎绝不是在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没再说话,脸上的笑意全无,冷冷地看着神奈喜的脸,似乎想要看清她脸上哪怕只有一瞬可能出现的动摇。
可惜,他没能看到,这个女人的脾气还是一如当初的倔。
“唉,果然用这种方法是没办法和你说通的,只能这样了——”栗林润维持了十秒的冰冷表情不见了,低下了头似有无奈地叹了口气,右手一抬朝阳台处神奈喜父母的方向勾了下手指,“出来。”
原本静得连呼吸都像没了的神奈夫妇忽然动了起来,准确地说并不是他们通过自己的意识到了,而是有什么东西潜入在他们的身体中,此刻正在蠕动着身体要从中挤出来,不一会儿便通过了额头处随着移动而起伏的皮层探出了脑袋,那是如同小蛇大小的怪异生物,浑身漆黑,只有脑袋上刻有一个带有眼睛图案的古怪面具,此刻已经栗林润的召唤下从神奈夫妇的身上爬了下来。
这个面具……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滑腻的虫子两三下滑到了栗林润后处归于黑暗,而正是瞬间的融合,让神奈喜看到了藏匿在那里的、更加可怕的东西。
在这里的远不止正抓着她的那些……可恶,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呢?
那个男人身后的那些邪佞黑暗之物,像是无规则地黏稠粘和在一起,从未见过得妖魔正朝她张开大嘴,吐息间都是诡谲的气体。
栗林润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不停地在她心里晃过,可除非他主动告诉自己,不然她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答案。
就在虫子回到栗林润身后没过多久,神奈夫妇的身体终于凭自己意识动了一下,连呼吸声都回来了。
“爸爸!妈妈!你们可以听到我的声音吗?!”仍被束缚在墙上无法挣脱的神奈喜只能靠言语来确认自己的父母是否安好,现在唯一可以放心的是至少他们还是活着的。
隐隐约约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先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是神奈和彦,头疼欲裂,他此刻的思维异常混乱,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他听到门铃声开门后看到的一个年轻男人,再然后发生了什么,他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手脚都被束缚着,唯一可以动的就是脖子,神奈和彦艰难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女儿被钉在墙壁上,那几个黑色的、不属于现实的东西异常刺目——
“阿喜!!!”
在看到父亲没事后,神奈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容:“爸爸!你没事吧!”
神奈和彦摇了摇头:“没事。”
但眼下的事实与他说的完全相反,神奈和彦的目光触及到了女儿身边的男人和他身上异常的气息,脸上立刻露出了愕然的表情,映着男人身影的眼瞳剧烈地紧缩。
“你……你是什么人?!”
“一个普通的人类啦。”栗林润随便应付着跟神奈喜一样的问题,朝男人信步走去,“来吧,神奈先生,亲自告诉阿喜,你们的真实身份。”
“你在胡说些什么?!”神奈和彦大声喝道。
“……真实身份?”神奈喜一顿,茫然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爸爸……他在说什么?”
“阿喜!不要听这个男人的胡言乱语!这根本就是个疯子!”神奈和彦开始使力想要挣脱开身上的绳子,可越是用力,那个绳子就越紧,就像活物一样,他只能靠跪着的膝盖移动身体,但没有两步就狠狠栽倒在了那个男人的脚边。
“明明都给你机会自己说了。”栗林润摊开手无奈地耸了下肩,没再搭理神奈和彦,转身对神奈喜笑了,“那还是我来说吧。”
“住嘴!”
“阿喜,你的父母并不是人。”
“住嘴!!”
“准确地说应该是——”
“不要再说了——!!!”
“神器吧。”
栗林润弯了双眼,嘴角噙着温和的微笑,只是从他嘴中说出的话对神奈喜来说却像是个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喜闻乐见的神展开啦!
第62章 城()
栗林润说神奈和彦和神奈幸不是人,他们的真实身份是神器。
神奈喜不相信;哪怕看到了父亲在听到那番可笑至极的言论后一闪而过的的慌张,哪怕他之后的演技是那么的漏洞百出,哪怕他的辩驳听起来是那么没有说服力。
“你个家伙从哪里来的!这是犯罪知道吗?!”神奈和彦回过了神,或许是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反应完全已经是在承认了男人的话;他转头看向神奈喜,是在试图挽回,“阿喜!别听这个疯子胡说八道!快去报警!”
“……嗯。”神奈喜扯了扯嘴角,强迫自己开口,“没错,他是个神经病……我们报警。”
根本就是在逼迫自己不去思考,不去深究,神奈喜开始挣扎着脱开抓住她四肢的手;但又怎么可能比得过那种妖物的力气;换来的只是越来越紧的束缚。
“喂喂;阿喜,不管怎么也不能说我是神经病吧,多伤感情。”栗林润似乎很忧伤;只是那神态表情更像是在看戏;抬手间又让仍在嚷嚷个不停的神奈和彦再次闭嘴,“你该明白的吧,我跟你所谓的爸爸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神奈喜停下了动作,闪烁的目光在抬头的瞬间掩了下来,她看了眼仍神情激动的神奈和彦又摇了摇头:“我不相信。”
“诶?你不相信吗?”栗林润反倒有些惊讶。
“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吧!突然说我的父母不是人什么的!”
“啊,这可糟糕了呢,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呢。”栗林润作出苦恼状得挠了下头发,唉声叹气的,忽而听到了什么抬头朝神奈喜身后的方向看去,“啊,螭来得正好。”
是没有听过的名字,但确实有谁来了,神奈喜已经听到了身后玄关方向传来的木屐声。
她侧过头,等待从墙的出现的人,却在看到那个熟悉的侧颜后愣住了,来人身着和服,头顶天冠,黑色短发和白皙的皮肤衬得五官越发精致,还有就是,那隐约可见的刺字和无事不挂在嘴角的笑容——
“野良?”
野良转头朝神奈喜笑了:“看到你还这么有活力,真替你高兴呢,阿喜。”
神奈喜沉默地看着野良,再次转头看向栗林润,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被野良拉着跳入净水池后会在栗林润家里醒过来,这两个人原本就认识。而再往前一想,鬼子母弘音一事也是野良过来告诉夜斗的——她忽然有了个可怕的假设。
“你可真慢呢,螭。”栗林润对野良说道,依旧用着神奈喜未听过的名字,但对野良而言,名字众多本就是件很正常的事。
“见那个人,稍微用了点时间。”野良踩着木屐,绕过神奈喜走到栗林润身边。
“哦,他啊。”栗林润露出了兴致缺缺地表情,转眼就把这个话题抛到了脑后,“螭,你还是快来帮我想想办法吧,阿喜就是不相信我呢,枉我还这么好心地来告诉她真相。”
“什么嘛,我就说阿喜对父亲大人的信任度不会太高。”野良抬手掩起嘴笑了起来。
“明明这次是个池面呐。”栗林润低下了头,这次好像是真的被打击到了的样子。
明明是这么和谐的对话,神奈喜却再次受到了惊吓,如果她的耳朵没有坏掉,野良刚才叫栗林润是用了——
“父亲……大人?”
野良微顿,转身望向神奈喜的同时又随即笑盈盈地勾上了男人的脖子,神态语气比往时多了分微不可察娇俏:“是的呢。”
……所以说,栗林润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年轻多金的金牌牛郎,而是个实际年龄至少四十的中年男人吗?
“阿喜,不用拿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或许比你以为的还要大得多。”栗林润一眼便看穿了神奈喜在想些什么,貌似好心地为她解释着,但事实上却是第二次被打击,“……但是我心态还是很年轻的,青春啊青春。”
好吧,栗林润摆明了就不是普通人,姑且就当他是驻颜有术吧。
“啊,顺便一提。”栗林润在打击中忽然又竖起一根手指,“夜斗他也是叫我父亲的哦。”
“夜斗?!”神奈喜受到冲击的次数已经完全跟上栗林润受到的打击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栗林润,仔细想了想后又毅然摇了摇头,“不可能,夜斗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果然是个满嘴胡话的神经病。”
“一说到夜斗就好像整个人都来精神了,真好呢你们的感情。”栗林润无奈地摇着头,还觉得挺惋惜,“我可真是羡慕……不过我可没有骗过你哦,阿喜。”
“从认识的第一天就开始在骗我了吧,你个混蛋。”神奈喜瞪了眼貌似无辜的男人,长得帅也无法再为这个男人加分。
“呐,为什么阿喜从来不考虑是夜斗骗了你呢?”野良忽然接过话,她笑看着神奈喜,似乎不想错过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夜斗是不会骗我的。”神奈喜近乎是脱口而出,好像只有这个问题不需要思考,她也已经不想再为些是敌非友的家伙随便说出的几句话就发生动摇。
栗林润抬手摸了摸野良的脑袋,笑得意味不明:“所以说我才会这么羡慕呀,螭。”
“说的也是呢。”
没有明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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