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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良神]我曾经不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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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余光一同瞥到了她,又是异乎寻常地同时撒开了抓着衣服的手,还往后退了一步,仿佛在说这事儿可跟自己没关系。
明明已经生活在一起大半年了,这两个人相处模式只有更加恶劣,完全没有得到改善。
她垂下头,认命般得走到院子里,把她那可怜的衣服捡回来,话还没有酝酿好就被小的一把扑了过来。
“咎音姐姐,对不起,辽只是想帮姐姐做一些家务事。”辽这么说着还对着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她对个孩子能来什么气,默默他的脑袋也就算了,但这在另一人的眼里可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夜斗从后面一把揪住辽的衣领往外拖,脸早黑了大半:“你少给我找个机会就往咎音身上扑。”
“哇!夜斗大坏蛋!”辽个子太小,没办法挣脱开,只好腾空着对空气拳打脚踢了一番。
“我今天一定要把你丢出去!”
“你敢。”
她揉了揉额角,再怎么没法来气也不意味可以这么任由他们打闹下去,她拽着她坏了的衣服,再一展颜,比任何时候都笑得灿烂:“你们要是再吵的话,我就把你们一起丢出去哦。”
“…………”
“…………”
刚还在斗鸡般的两人瞬间收声,夜斗一看到自家神器笑弯了眼就知道他还是趁事态没有升级前先溜才好,他松开了抓着辽的手,目光游移着说还有工作就转头跳墙头跑了,那速度之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后有什么毒蛇猛兽。
辽一看夜斗连门都没好好走地就跑了,眼珠子转转便也回头跟她笑着说要去帮夜斗的忙,也是脚底抹油般的迅猛。
她看着那俩人的背影,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再看看眼前被折腾了一番的院落,胳膊使劲挥了挥把袖子翻卷。
“看来得在他们回来之前收拾干净。”
第79章 城()
“我等毘沙门门下一族近日发生巨变,我能想到的办法唯有拜托夜斗神出手……救我主一命。”
兆麻是这么同她说的,言辞恳切,不似有假。
毘沙门是谁,她自然有所耳闻,那位从唐远渡而来的神明在这片土地早已成为了一位受万人供奉的伟大武神。
兆麻温和近人,却鲜少提及门下之事,所以此刻的慌乱无措在她看来确实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或许正如他所说甚至攸关毘沙门的生死。
这个时间夜斗早就出门了,要想找他的话唯有去民众向其祈愿的地方,不管怎么说,夜斗一天的某个时间总会在那里出现。
“你跟我来吧,我们去找夜斗!”
她带着兆麻上了街朝那儿赶去,再沿途找找人,只是街上人来人往的,偏偏不见那人的身影,倒是看到了另个小小的孩子在摊贩间忙碌。
辽抬首间看到了少女,立刻笑逐颜开,可再一看,她身边又有个没有见过的男人,又不自觉请蹙了下眉:“咎音姐姐?”
她忙迎了上去,问道:“辽,你有见到夜斗吗?”
“我刚跟夜斗分开不久,他应该还在集市中间那边的亭子里。”辽见她着急匆忙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看了眼那陌生的男人后又问道,“咎音姐姐你这么着急夜斗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还是先找到他人再说吧。”
辽见状也明白了确实有大事发生,忙跟身后帮工的老板打了招呼,带着另外两人朝刚才与夜斗分别的地方快步走去。
夜斗见到三人匆忙而至的时候刚要起身离开,他挑了半边眉,又靠回栏上打量起跟着咎音的那面生男人来。
神器吗?
她远远看到了夜斗,加快了步伐,还未站定便急匆匆跟夜斗介绍起兆麻,只是话未过半,身边的男人竟忽然朝夜斗跪了下来,一头狠狠磕在地上。
“您就是夜斗神吧?!”
这一举动吓了她跟辽一跳,倒是夜斗不紧不慢地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睛微眯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的兆麻捏了下拳头,心中最后挣扎了一番,还是将话说出了口:“我乃毘沙门门下神器,名唤兆麻,我知道您就是夜斗神,此番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夜斗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只是神色仍是淡淡的,他是想不到负有盛名的武神门下的神器会有什么事来求自己。
“拜托夜斗神,把我们一族全部都杀光吧!”兆麻闭着眼睛几乎是喊出了自己的请求。
她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之前已经知道兆麻所要说的事与毘沙门一族有关,但也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咎、咎音姐姐,这个男人也是神器吧?他是要夜斗杀光他的一族?”辽也吃了一惊,与神明和神器相处久了,他自然也明白了这话意味着什么。
相比他们的惊愕,夜斗仍是那样,大半张脸匿于投下的阴影下,辨不明神色,停顿片刻后仅是问道:“……你有钱吗?”
并没有任何意料外的表情或是想要询问前情的**,只要有钱他就愿意接受,与以往的没有不同。
兆麻一愣,如实说道:“我……我什么都没有。”
“……”
“我唯一有的仅是毘沙门大人所赐的名字……但我的名字是我主人一人的所有物。我已有被斩的决心,所以才来见您,是我们贬低了主人,‘麻’已是禁忌之名,不会被再次叫唤吧。”兆麻的声音逐渐平静了下来,无论如何,他也想守护毘沙门赐给自己的名字,“就算这样也好,如果您能帮助那位大人,我会把这个名字还给主人!”
夜斗垂下了眸子,余光扫过身边的少女后沉默半晌,随后从台阶上跃下,自行朝毘沙门的神社方向走去,越过兆麻身边时轻声说道:“那就先欠着吧。”
“……”兆麻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位他从未接触过的祸津神,等回过神后,他忙不迟疑地站起来要跟上前去。
夜斗的脚步又停顿了下,然后侧头对身后要跟上的少女和男孩说道:“你们先回去,等我回来就好。”
她愣了下,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夜斗仍旧没有带着她的打算,这么多月来一直存在的疑问此刻到了嘴边,只是看着眼下的情形还是咽了回去:“好,你们多加小心”
直到夜斗和兆麻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她直到感到衣角被辽轻轻扯了扯才回过神来,低下头看了眼面带忧色的男孩后轻轻地笑了笑:“没事了,我们回去等消息吧。”
辽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转身与毘沙门神社所在的反方向走去,他悄悄回头看了两眼夜斗离开的方向。
或许是旁观者清,辽看得出这两人之间有种说不清的隔阂,也明白神明与神器的羁绊应该是什么样的,夜斗确实从未使用过她。
有一件事辽也从未对她说起过,他同夜斗住在一个屋,他知道几乎每个晚上,夜斗都会偷偷离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会回来。
他曾经好奇地跟上夜斗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要去干什么,但可惜身手远不及他,没几步就跟丢了人,但他仍然看到了个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孩模糊的影子,她总是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好像等了很久很久一样,可惜他始终没有机会看清。
时间一久,辽干脆直接开口问夜斗,当然只是开玩笑般的说要跟咎音告状,不过那时夜斗看他的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冰凉,他直到现在还记得夜斗对他说的话——
“不要好奇,也不要去问,你那无谓的探听只会碰触些不属于你该知道的事。”
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沉默,他并不是个不懂轻重的人,如果这件事最后伤害的会是咎音,那他宁可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是?”
快要走到家门的时候,少女忽然的驻足拉回了辽的思绪,他闻声抬起头,而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个从未见过的女孩,那犹如瓷娃娃般的脸庞上是轻浅的微笑。
女孩迎上他们目光,嘴角的笑意加深,对着咎音说道:“好久不见。”
她反倒有些困惑,乍看之下并没有想起眼前忽然出现的女孩是谁,又为什么会认识自己,但确实有些似曾相识,记忆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被撕扯出来,让她痛苦地蹙起眉头。
“啊,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也一直在这里,只是都没有机会好好跟你照面。”女孩看出了对方的茫然与些许不愿想起的痛楚,她似乎也很乐意看到这样的表情,才又这么似不刻意地加了这句。
辽的眼里一亮,但又很快暗了下来,他终于认出了这个身影,她就是每晚跟夜斗一起离开的女孩。
咎音却不了解这件事,只是又蹙起眉反复道:“一直在这里?你是谁?”
“你真的忘记我了吗?”
风吹散了一地落叶,随着这一声诱导般的的低语,她的思绪回到了许久许久之前——那时她还不是神器,那时下栖也还活着——她确实有见过她。
“是你。”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曾在下栖的祠前见过这个女孩,她跟那时一模一样,容貌没有任何改变。
没错,没有任何改变……
咎音拿手背抵住了额头,那种撕裂般的疼痛随着思考又一次开始了,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脑袋里回响起来:
——“为什么你一点都没有变?!为什么只有我在一直变老?!”
——“我不怕等,我只是怕等到最后还是等不到。”
——“告诉我,到底怎么样才可以在他身边?”
这个是……下栖的声音?下栖是在跟她说话吗?为什么她对这些话没有丝毫印象?……还有,下栖跟绯音又是认识的吗?
她忽然不敢继续想下去,又或者说,她痛得快要裂开的脑袋也无法让她继续想下去,她甚至无力再支撑起身体,只是在膝下一软要倒下去之前又被人牢牢扶住。
绯音扶着她的肩膀又抬起头来,她似乎并不急于继续话题,望着她又展颜一笑:“我们走吧,不然夜斗可得徒手面对毘沙门门下的堕落之物了。”
“诶?”
“呵,我重新介绍下自己吧,你可以叫我绯——”她停顿了下,起身背着手笑了起来,欣喜的样子就像个孩子得到了喜欢的玩具,“这是夜斗给我取的,我果然还是最喜欢这个名字。”
“……绯?”
“是的,绯音,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吧?”
她睁大了眼睛,也跟着明白了过来,眼前这个笑脸盈盈的女孩究竟是什么身份:“你是……”
——夜斗的神器。
夜斗当然会有其他的神器,虽然有一瞬间的震惊,但她很快就平复下来,然而这之后更大的疑问有在脑海中闪现。
为什么夜斗的神器会在下栖的村子出现……甚至这两个人还认识?
“夜斗,夜斗,夜斗……”她念着他的名字,但眼前出现却是那年下栖亲手做的祠上刻上的名字,声声过后口中的音节不自主地变了,“夜卜,夜卜,夜卜……”
两者的名字仅仅是一字之差,夜斗跟那个让下栖等了一辈子的神明。
“……怎么会这样?”她眼底渐渐泛起酸楚,目光有些无措地朝周围看去,拳头只有攥得紧紧的才能抑制住颤抖。
下栖……下栖,下栖你喜欢的人是夜斗吗?你等了一辈子都等不到的人是夜斗吗?
“想要知道一切吗?”
闻声,她微微抬首,眼前多了只纤细白皙的手,是女孩向她伸来的邀请——
“那就跟我走吧,咎音。”
“咎音姐姐!”辽有种不祥的预感,出声想要拦住她。
只是她的目光坚定,已然下了决心,将辽推向屋子:“没事的,辽……你等我们回来。”
绯闻声垂下了眸子,不变的唯有嘴角的笑意。
第80章 城()
“寿麻!延麻!今麻!”
“不要!求求你!快住手!”
“啊——!!!”
女人的悲鸣声响彻天际,那口中呼唤的名字都是她所赐予给如同亲生子般存在的神器的,由她赐名、由她带来新生,而如今再次唤起却成是死亡与毁灭。
这是多么大的讽刺,武神毘沙门的神器堕落为妖邪,由不值一提的祸津神将其意义送葬。
“毘、毘沙门大人……救救我们,我们还不想死……”
堕入魔道的妖魔没有完全丧失本性,他们更像是趋于生理本能地要将此刻已视为美味佳肴的神明吞噬干净,可毘沙门早被禊侵蚀地遍体凌伤,就算还有余力除去眼前的妖物,却也无法真的下杀手。
刀光闪落,那刚还向她求救的神器便被斩落了头颅,而握着凶器的年轻男人眼神冰冷、表情肃杀,虽然从未见过,她也只一眼知晓了他的身份。
“拜托了……荒御灵啊,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们……!!”
毘沙门瘫软地坐在地上,凌乱的发丝和着血迹粘在皮肤上,生而为神的她从未有此刻般绝望。
夜斗并没有因为女武神的请求而停止动作,甚至只是侧头看她一眼便再次回到斩落逼近的妖魔,他没有试图去解释什么,或许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愿,如今所做的只是单纯的完成接下的任务,但并不否认此刻的心境还带了些私人的情绪。
“你在生气吗?”
女孩儿带着笑意的声音的在他耳畔响起,他甚至可以想象她素来不变的表情,永远是那么捉摸不透的笑容。
他没有搭理,低垂了眸子又握紧了刀柄,一刀便又是一只妖魔。
绯音也不介意,仍满是笑意地继续说道:“放心吧,夜斗,每一只我都会干干净净为你斩落的。”
无论如何,夜斗都不得不承认,从幼时就相伴左右的绯音是与配合最好的神器,彼此都知道对方的习惯、动作,甚至是呼吸的频率。
可越是这样,就越是无法原谅吧?
他稍稍停下了手中挥舞的刀,明明可以躲过的污秽沾上了他的衣襟,而后回头看向了远处立着的纤细身影……
或许是感觉到了夜斗的目光,她怔怔地回看过去,只是静静地看着,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思绪如麻到了极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夜斗收回了注视她的目光,继续远方的名为救赎的杀戮,他手中刀所到之处满目皆是鲜红,妖魔的断肢残躯零零散散从天空掉落,哪里都是神器绝望的哭喊声和求救声。
猩红的血色映入她的眼底,就好似有蛊惑之力,她的眼睛越睁越大,带着原是金色的瞳仁也恍惚间成了血色。
……奇怪。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指尖微颤,浑身冰凉,忽然觉得所有的声音都好像离得好远好远,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不断放大。
这是什么?
血的味道充斥鼻腔,眼前犹如炼狱般的画面冲击她所有的感官,脑海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闪而过,却在不断交替间慢慢形成了些许零散的片段,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像是按了无数回倒退回到很早远的过去开始重播。
跟眼前是一样的斩杀,一样的血光,一样的哭喊……是下栖所在的村庄,那份景色她再也熟悉不过了,而在画面疯狂地跃动后是一个妇人跪地哀求的情景。
——“求求你……不、不要!”
这是谁?有些眼熟……但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画面又变了,眼前的人成了个年轻的女人。
——“不!不是我!我确实说过你的坏话……但只是那么一次!真的!”
想起了,这个是下栖家村口那个总说她家坏话的碎嘴女人。
眼前的人又换做了一堆干瘦的中年夫妻。
——“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们!”
——“对、对!无论让我们做什么都好!请、请原谅我们!”
啊,这是总在那边联合村子里其他人排挤下栖家的三村夫妇。
还有好多好多人出现在了眼前,那些画面不停地跳跃跳跃着,但无一例外都是下栖村子里的人,他们都在道歉并哭着恳求原谅,可表情确实那么害怕,他们在恐惧些什么?又为什么要请求她的原谅?
她想要在看得清楚些,再凑近些,可紧接着的就是一声猝不及防的异响——
“嘭——”
面前的人表情忽然开始扭曲,脑袋自内膨胀瞬间炸裂开来,眼前被血污脑浆污染了,零碎的鼻子耳朵掉在地上,没有了求饶和哭喊,无头的尸身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是同样的,无论是求饶还是逃跑又或是反抗,最后都逃不过同样的结局。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喷射飞溅到自己的脸上,皮肤升起怪异的焦灼感。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胃部像被针扎一般恶心难受,可是眼前的画面就是没有停止,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全部都在自己面前头颅炸裂而亡,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就连平时没有完全相熟的村民都没有逃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摇着头呐呐发问,下栖的村子自她死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她并不清楚现在的村民是怎么样,然而这段显然只是回忆的画面就是这么忽然地展现在自己眼前,怎么也无法停止。
“这些事发生过吗?……还是我亲眼所见的?”
她双手捏住自己脑袋,恨不能一头撞在石壁上,却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些血腥的画面就好像要告诉她什么,直到最后的结局才会停下来。
“够了!我不要看!我不要看!”
本就绷紧的理智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摧毁,她抱着头疯狂地叫嚷着,却没有一个人可以来拯救她。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一个稚嫩且熟悉的小女孩声音忽然出现。
她一愣,因为再次出现在眼前竟是住在下栖家不远处一户人家的小女儿,是在她跟下栖相遇后半年出生的,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离开时也不过五岁。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女孩又问了遍,天真无暇地样子就好像每次跑过来问下栖自己刚摘的小花叫什么名字一样。
她不解地看着女孩,又想到了之前所有人的结局,虽然心里清楚眼前十有八、九是幻觉,但还是迫切地伸出了手喊道:“快过来!”
然而话音刚落,女孩的表情却也同刚才的其他人一样,在疯狂地扭曲后炸裂开来,但身体却没有倒下,留着半个脑袋直直地站在原地,与脖子相连的下颚忽然咔咔地动了起来,从她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女孩的喉咙深处冒出的血泡,牙齿与舌头诡异地动作着,发出的声音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一样,咬字不清、内容却又清清楚楚,她说的依旧是——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女孩的嘴巴张合间又对着她唤了一个人的名字。
几个熟悉音节狠狠地砸进了她的耳中,瞬间便将她的心脏抓紧,连血液都好似凝固了,她嘴唇轻颤了几下才问道:“……你叫我什么?”
那女孩似乎笑了一声,半颗头颅下的唇舌又一次动了起来,可就在此刻——
“咎音!小心!”
那焦急的男声忽然打破了一切,那兀自将少女包围起来的围墙也轰然倒塌。
她的视界变得明亮,眼前的女孩已经不见了,她从那个血腥的世界抽离,然而再抬头看到的却是正向自己呼啸而来的巨物,是一只拥有着无数巨大四肢和眼球的妖魔正张开大口欲将自己吞下。
她一时间还没从刚才的环境中缓过神,等到要躲开时那妖魔已近在咫尺,她与妖魔那硕大如盘的眼珠对上,她看到了在那如镜般的瞳孔中映照而出的少女,此刻也同样惊愕地看着自己,那不是别人的脸,而是——
“下栖?”
与她的声音同步,瞳仁中的少女同样张开了口,做着“下栖”二字的口型,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下栖正是自己。
……诶?
少女眼前一黑,已被妖魔巨口笼罩,而下一秒头顶传来利刃斩断皮肉的声响,本已被黑暗侵蚀的天空从裂口中迸裂出了光明,在那其中出现的少年正焦急地蹙眉看向她,手中刚将妖魔一分为二的刀不沾半点血迹。
“夜斗。”
她扬起了头,迎面而下的是妖魔创口处如同雨水般洒落的滚烫鲜血,她浑身湿透,腥臭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呕。
她伸出双手低头看去,上面同样满是鲜血,她又愣愣地抬起来抚上自己的脸,指节轻曲,尖细的指甲狠狠划过了脸颊的皮肤,刚才她绝对没有看错,可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脸会是……下栖?”
耳边又响起了女孩刚才的话语,对着她喊出的名字,一声一声刺痛她的鼓膜——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下栖姐姐。”
她慢慢睁大了眼睛,眼泪早就流得满面都是,张着的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抓着自己的喉咙不断喘息,就好像四周的空气都被抽光了一样,不怎么做根本无法呼吸。
下栖……
下栖……
下栖……
那与滚烫炙热的鲜血拥有同一色彩的夜晚终于彻底地在她记忆中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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