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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爱下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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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相信的还有高瞿,刚刚这一声脆响让他从发呆中醒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这场见面会早已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完全与自己当初的设想背道而驰。

    小茵挣脱陆其宏的怀抱,捂着脸哭着离开房间,高瞿立刻追了上去。

    他想要安慰小茵,却立刻被她一把推开,他再一次看到表妹红肿的双眼,比上一次更为严重。

    “高瞿,我不要你的关心,你的目的达到了,乔乐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还有我,我也不想看见你了表哥!”

    她说完便跑进了电梯,高瞿呆站在原地看电梯门缓缓关上,那里有他守护了二十多年的表妹

    “表哥,下次捉迷藏你一定要找到我,我就藏在花园里的狗屋后面,你记得哦,不要像上次那样,找不到我就回去了!”小小茵嘟囔道。

    “好,我就去狗屋后面找你,不过在这之前,我要把那条狗牵走,免得它不小心咬到我家茵儿。”

    “嘻嘻嘻,我才不怕狗呢!有表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可是,可是我怕啊”小高瞿挠着后脑勺,红着脸笑着说。

    “哈哈哈哈,原来表哥怕狗,表哥怕狗汪汪汪!”

    房间里传来姨父母大声的争吵,硬生生将高瞿从记忆里扯回现实中——

    “乔乐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他背着小茵招惹别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疑神疑鬼对你、对女儿有什么好处?!”

    “是高瞿亲口说的,还会有假?”

    “高瞿、高瞿!你就指望着别人家的儿子给你养老送终好了!”

    “你什么意思?我担心小茵有错吗?还是你根本就觉得脚踏两条船不是什么大事,因为你自己就这么做的吧?”

    “懒得和你说!”

    “你站住!你又要离家不回来了是不是?”

    陆其宏很快从房间里出来了,他一出门便看见高瞿,他把手里的烟斗放到嘴角,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慢慢走到高瞿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说:“辛苦你了,好好陪陪你姨母吧。”

    高瞿点着头,说:“我知道了。”

    陆其宏没再说什么,身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接着电话进了电梯。

    高瞿再一次看着那扇门缓缓关上,那里是一个对他一直深怀戒心的姨父。

    走进那个凌乱狼藉的房间时,高瞿看见姨母正趴在桌上哭着,他走近去,拾起地上的貂皮大衣,掸了掸灰尘,将它覆在那个脆弱地一塌糊涂的女人身上。

    瞿雅英很快抬起了头,喊着:“包包,我的包包。”

    高瞿忙将她的香奈儿递了过去,以为她是要补妆,因为她妆容早已花了。

    但她没有,她从里面拿出的却是一包薄荷烟和打火机。

    他第一次知道瞿雅英抽烟——她流着眼泪,忍受着尽毁的妆容,居然是要抽烟。

    瞿雅英手不停地颤抖着,高瞿只好蹲下帮她点燃烟,很快白色的烟雾腾空,一个圈接着一个圈,什么都没有圈住却一个圈接着一个圈

    什么都没有圈住,惘然一场空——可是他的目的明明达到了,姨母总算讨厌了乔乐并支持自己让小茵和乔乐分开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有所谓的目的的话,他难道不是这场见面会的最大也是唯一赢家吗?

    不,有一种更深的挫败感袭来,朝胸口来了个三连击,他晕头转向,混沌不清,好像有一个硬币立在桌面旋转,久久停不下来。

    他双目紧盯着这枚硬币,迫切地想要知道“得”的另一面是什么“失”,他害怕那些胜利果实里裹藏着令他惊慌的事实。

    ——乔乐到底会不会吃到那盘菜呢?

    会吗?

    不会的。

    会吗?

    不会的。

    在经历这个颇不平静的饭局后,他只关心这一件事。

第六十章:不,我相信他() 
嘉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高瞿了,盛孚阳说他最近因为私事缺席了公司会议。

    私事?

    关于骆庭还是关于小茵?

    不管怎样,这件私事总归是和她梁嘉薏无关了。

    自从上次他在何娜娜面前抱了自己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店里,嘉薏有些自责自己当时没有管控好的情绪,想要和他道歉,却有无比纠结着自己对他越来越捉摸不透的情感。

    她甚至还在想那个拥抱与那句“我相信你”到底有多少打趣的意味,她不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自己在拼命否定着自己对他产生了朋友之上的情愫。

    她越是暗示,心里却又有一个更大的声音在召唤着他的名字:高瞿!高瞿!

    媛媛打断正在走神的嘉薏,她把乔乐和小茵父母见面发生的事情告诉嘉薏,两人一阵唏嘘,又不禁担心起来。

    媛媛说:“小茵联系不到乔乐,我也打不通他电话,那小姑娘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求我可我也没什么办法啊。”

    她看着嘉薏也为乔乐担心,补了句:“要不,你联系看看?”

    “我联系会有不同吗?总归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和我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嘉薏是再不想掺合进乔乐和小茵之间了。

    媛媛尴尬地笑着,却也没说话。

    嘉薏狐疑地侧过头看着她,问:“小茵还对你说什么了吧?”

    媛媛只好点点头,说:“她还哭着抱怨了几声高瞿”

    “抱怨他什么?”

    “她说高瞿把你和乔乐的事情说给她父母听了”

    “什么?!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高瞿就是不想乔乐被她父母认可,让乔乐没办法和他竞争呗!”

    “不!他不是那样的人!”嘉薏立刻说道,可是又比任何人都清楚,高瞿这个表妹控极有可能利用她去挑乔乐的刺,毕竟他之前也这么做过。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不愿意接受高瞿这么做是为了排挤乔乐。

    媛媛完全没有注意到嘉薏迅速变化的神情,只顾数落着高瞿:“我原来也想不到高瞿是这种人,你和乔乐明明已经说清楚了,小茵都没放在心上了,高瞿他一个表哥而已干嘛还要揪着不放,不就是怕乔乐要是和小茵在一起了,他做不成唯一的继承人嘛,真是阴险!”

    嘉薏仍是不断地摇着头,坚定地说:“不,我相信他。”

    我相信

    这声音何其熟悉。

    好像那天高瞿的声音根本未曾从店里离开似的。

    当这句话从嘉薏嘴里说出的时候,她才隐隐意识到,那句话果然没有打趣的意味,要说出这种话,真不是一时兴起那么简单,那事关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态度。

    可她又凭什么相信他呢?

    她又何曾了解他多少?

    她唯一深有感触的是那个怀抱,那个她闭着眼一点点靠近时,抱紧她的怀抱。

    她还是很不安地给乔乐打了电话,连续几通过后,他才慢慢接了,声音听起来很憔悴,还带着几份醉意,可是现在明明是工作时间。

    “你还好吗,乔乐?”

    “很好啊,你是不是都听说了”

    “嗯,大家都很关心你。”

    “听谁说的?”

    “媛媛告诉我的,她和小茵见过面了。”

    “噢我还以为是高瞿那个家伙呢”

    “我知道高瞿可能说得不对,但是他”

    “嘉薏,你要帮他说话吗?你知道我和他说了什么吗?我说,我一定会比他更快得到你,哈哈哈哈”

    他醉得不轻,笑声也混浊。

    “乔乐!你清醒点好不好,你现在难道都不想了解一下小茵她怎么样了吗?你人在哪里,为什么要让人家女孩子四处跑去找你,你难道”

    乔乐冲着电话大声喊吼道:“都是我的错了对不对!连你也来责怪我,你是最没用资格来指责我的,小茵小茵她一直都是你的样子”

    “什么意思,乔”她还没问完,电话那头很快挂掉了。

    嘉薏抱着手机,全身无力地蹲在店门外,冷风一阵阵地吹着,她突然有点怀念去年年末的那段时光——媛媛、乔乐和自己和好了,高瞿和自己自然地相处,店里的生意也慢慢有了起色

    一切原本都已经圆满结局了,为什么还横生这么多变故,她不解,她更无力去想那么多,几个来往的行人奇怪地看着她,她只好站起身子,挤出一贯仪式性的灿烂笑容,喊道:“欢迎光临花房姑娘品尝花式饮料!还有各类精美鲜花礼品哦!”

    脸上表情僵硬,心里却被不安四处搅弄着——小茵怎么会是她的样子?

    再次在南滨看到高瞿的时候,他是和骆庭一起过来的,两人都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一个西服挺拔,一个则是长裙优雅。

    嘉薏也是第一次看见骆庭穿得如此修身,散发着一丝丝撩人的妩媚感,完全让人看不出来半点医生的职业气息。

    他们俩站在广场前侧,几个工作人员围着他们,而负责商业运营的盛孚阳则远远地站在嘉薏店门前,他双手交叉胸前,不住地往骆庭身上打量,又冲喻然说:“她可没你漂亮,但是毕竟是医生,气场确实很强大。”

    喻然则是一惯浅浅地笑着。

    嘉薏看着他,说:“你怎么不过去啊?”

    “我这个身份过去现场和人家谈项目也太浪费了吧。”

    “所以你来这里只是为了看我家喻然姐姐的?”

    “对啊。”他转过脸冲喻然笑着,喻然迅速转过身去吧台忙活了,盛孚阳只好把目光转移到高瞿和骆庭他们俩身上,说:“不过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不想做电灯泡!他们俩以前可是一对呢,这你不知道吧?”

    她笑了笑,她当然知道。

    “不过你也别着急,这高瞿肯定拿不下人家骆医生的!”

    “我着什么急,别忘了,现在他们俩能站在这,可是我一手促成的。”

    盛孚阳扯了扯嘴角,笑着说:“原来你真的对高瞿没意思,可惜了”

    嘉薏没有心思搭理盛孚阳,她自己心里也乱得很,转身走到吧台,待了没多久,一双人影在眼角余光里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她只好过去把窗帘放了下来,嘟囔着说:“太阳有点大,春天的日头怎么都那么刺眼了。”

    喻然自然知道嘉薏觉得刺眼的并非这暖日里的阳光,而是阳光下的那对人儿,她悄声问:“你后悔了是吗?”

    嘉薏抬起头,挑挑眉毛,说:“没有啊,我哪有后悔”

    喻然摊开双手,笑看着她,说:“好妹妹,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呢”

    嘉薏略有窘迫,随便搪塞几句,借故上楼收拾去了。

    等到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高瞿和骆庭却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店里。

    骆庭冲嘉薏打招呼,嘉薏刚想回应,看见高瞿跟着上前,目光还没碰上,她便率先低下头下去,匆匆走到吧台后侧,示意喻然过去招待。

    高瞿心里满是疑惑,却以为嘉薏心里的气还没消。

    盛孚阳过去和骆庭、高瞿他们坐在一起,三人正聊着活动方案时,盛孚阳则抬眼瞧了瞧背对着他们在吧台洗杯子的嘉薏,喊了句:“梁老板,你作为这个方案的促成者,不想来听一听吗?”

    嘉薏依旧没有回头,只背对着他们说:“太忙了,我就不掺合了。”

    她其实根本没什么事,又不敢当着那三人的面公然闲晃,便想看橱柜上方还有没有闲置的杯子可供她在吧台后侧打发时间。

    但由于橱柜太高,视线够不着,她只能身子往后退着,一不小心撞到了吧台,背部却先感知到有一只手在自己腰间划过,那人在吧台后侧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迅速转身,看到高瞿正皱着眉头的脸。

    嘉薏忙问道:“你没事吧?”

    高瞿举起那只准备在吧台里面拿纸巾却不小心被她身子压了一下的手,晃了晃,他笑着说道:“我没事,那你呢?”

    嘉薏不知为何突然心虚起来,她先是看了一眼骆庭那边,喻然正在点单,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一幕。

    她匆匆地回答:“我没事。”

    他却似乎并没用要走的意思,只看着嘉薏,再问了一次:“你真的没事吗?”

    “当然,难道我自己有没有事我会不知道吗?”

    她当然有事,尤其当自己试图掩藏的情绪被别人发现的时候,她就开始把“有事”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何况她最近一直都心里装着事。

    高瞿把纸巾拿出来,临走前他冲她说了句:“女人说没事就是有事,但如果你坚持要说没事的话,那就没事好了。”

    嘉薏自始自终没有走近那三人中间,她站在吧台后面,却也清晰听到从那里传来的笑声,她居然第一次听见骆庭很温柔还带着些许甜美的笑声。

    这是她曾经一心想要创造的局面,一如她和高瞿承诺到的那样。

    但当她亲眼看到这个局面的时候,却丝毫不觉得开心——尽管这是这段时间唯一符合她当初设想的事情了。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结局,居然还是有了失去的忧伤,浓浓的,像手里正调制的那杯奶昔一般,怎么也散不开

    高瞿结账后原本想着送骆庭去停车场,却没想到骆庭根本没开车来。

    “为什么?”高瞿惊讶地问道,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骆庭对车有着严重的依赖。

    骆庭捋着被春风吹散的刘海,笑着说:“因为想给你机会送我回家啊。”她说完便把手插回口袋,歪着头看向高瞿,翘着嘴角笑着说:“你不会不愿意吧?”

    高瞿在那一瞬间有种很恍惚的感觉,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的骆庭,她也是这么把手插着口袋,上身侧向一边,看着他——这是她少有的撒娇方式。

    高瞿点了点头,说:“当然不,这是我的荣幸。”

    他往停车场深处走去的时候,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嘉薏的店里,目光深处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影,但他没有过多停留,便和骆庭一起离开了。

第六十一章:她后悔了() 
最近南滨的夜幕降临得更晚了些,喻然说那是因为春分过了,一提到季节,嘉薏知道喻然又要开始研究新的应季甜品了,而她自己也要开始着手整理这一季的营收了。

    喻然好奇地看着她把每一项数据输入电脑,然后用表格重新做出可视化的分析示意图的时候,打趣着问道:“难道你开店还要做报告展示啊?”

    “对啊,我们店可是有股东的。我们要对股东负责。”

    “谁是股东?”

    嘉薏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还能是谁啊”

    喻然立刻便从这一声悠长的叹息中猜出股东是谁了,不过这声叹息吹出一阵令人压抑的气息,无比沉重,让人心生荒凉。

    喻然还是重复着白天那一句:“你还是后悔的吧?”

    嘉薏摇着头,无奈地望着喻然说:“我不后悔,我比任何人都更加希望所有事情都能有它本该有的位置——乔乐和小茵还好好的,我不曾在任何人的生活中留下牵绊,高瞿和骆庭也能早点复合,我只要好好把店开好就好了,可是喻然你知道吗?现在没有多少件事情是顺心的,乔乐还是和小茵闹得不愉快,我还是没有解开那个结,好不容易因为你来了,店里生意有了起色,可是鲜花这块也是亏得很要紧,现在我只能指望着高瞿和骆庭真的能够复合了”

    “他们复合你就真的顺心?”

    “顺心吧,为什么不呢?多好的结局。”嘉薏看着为自己担忧的喻然,笑了起来,像是在劝说她一样,说:“没事的。”

    女人说没事就是有事——这是他说的。

    嘉薏连续几天都努力压迫着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店面的调整方面,鲜花这块的业务已经严重拖了店面盈利的后腿,完全切掉又有些不舍,并且也不利于店面差异化定位,可要是不想放弃,她就必须在这块的业务上做出调整。

    她又一次犯难了,她在花房附近踱着步,思考着,视线再一次和相框相撞。

    她已经很久没有再看那些相片了,也很久没有想起马克了,那个名字连同那些身影就这样像画框里的风景一般,被深深定格了,却再也鲜活不起来了。

    南滨,公园,情怀

    干花和鲜花

    所有这些字眼像找到决口一样,纷至沓来,她走上前去把这些照片通通取出,然后一张张翻看,仔细研究,一会儿拿起笔在纸上写些什么,一会儿又朝远处望着,她突然跑到吧台,冲喻然说了句“我想去外面走走。”便把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仍在吧台上,拿着照片跑出门外。

    嘉薏把一张张相片和现在的南滨做对比,心里不住地感叹,果然变化很大,可是还是能够看得出一些旧有的痕迹,比如石墩没有毁掉而是完好无损地立在原地,只不过旁边多了一些广场的雕塑装饰物,让这个古老的广场多了现代的时尚感;还有花坛,依旧保持着和原样差不多的面貌,只不过里面种的早也不是各色山茶而是其他更小更精致的花,像无数细小的精灵在春风里起舞。

    她一张张比对着,对南滨的变化也有了更多的想法,她举起一张自己很喜欢的照片,对着天空,嘴里呢喃道:“马克啊马克,你知道现在的南滨变成什么样了吗?它很不耐看,很没有韵味,但它确确实实让人感觉到它的活力,它是一个正在逆生长的南滨”

    逆生长?

    对!

    逆生长!

    嘉薏终于想到了方向,她把照片拥入怀里,像在抱着一个人似的,一个劲地在偌大的广场雀跃着,好在此时南滨人不多,不然她估计要被误认为是疯子了。

    但仍然有一人正看着她,并且朝她走来了。

    “嘉薏,你怎么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嘉薏这才从兴奋中缓过神来,立刻站住了脚。

    “骆庭,你怎么在这?”

    天呐,她怎么问这种问题,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骆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我来这边安排活动的事情,刚刚看你在这又蹦又跳的,是怎么了?”

    嘉薏有些不好意思地揉着自己的头发,说:“刚刚啊就有点小激动,所以有点忘情了。”

    她怀里的那一沓照片不经意间裸露出来,骆庭略好奇地探着身子问:“这是什么?”

    嘉薏举起马克留给她的那些照片,用自豪的语气介绍着:“这是这是我一个朋友,他拍的关于以前老南滨的照片。”

    就在刚才那一瞬,她在给马克的角色进行定位的时候莫名卡壳——这应该是第一次她用“朋友”这种身份来介绍马克。

    她是一见钟情的啊,那个男人从走进自己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意中人”的存在了,“朋友”这词用在他身上还是分外生疏。

    “那我可以看看吗?”骆庭说道。

    嘉薏点着头,把手里的照片递到骆庭手里,她留意到骆庭的手腕里戴了一条很过时的水晶手链,和骆庭今天这一身高端时尚的名牌极其不搭。

    她指着那条手链问:“想不到你现在还有这个”

    骆庭立刻意识到她说的是自己的手链,她笑着点头,说:“是啊,这是人送的,现在拿出来戴着。”

    嘉薏在她脸上看见了一抹熟悉的红晕,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她还是看见了并且很快认出了,也是在那一瞬,她立刻知道了这条手链来自谁、有何意义了。

    她探询道:“你和高瞿你们复合了?”

    骆庭正低头看手里的照片,听到嘉薏的话,把头抬起,一脸诧异,却还是含笑地说:“他这么和你说的?”

    “我听说过你和他的事情。所以你们应该是复合了吧。”

    骆庭把照片还给嘉薏,依旧笑着说:“还不知道呢。我和他就像现在的南滨,地还是这地,人还是这人,可周边的景换了,终究感觉不一样了,你说南滨变好了还是变得更加不好了?”

    嘉薏犹豫了一会,还是吞吐地说着:“都很好,只不过各有特点。”

    “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重新开始也未必不可吧。”

    “他也是这么想的,对吧?”嘉薏近乎在确认什么。

    骆庭先是睁大了眼,笑了笑,又摊开双手说:“他还没说,我等等看咯。”

    嘉薏点着头,她为眼前这个女人的淡定和勇敢暗自佩服,她攥紧了手里的照片,想从那些照片里摸索出一张熟悉的人脸,却还是失败了。

    她只能想到高瞿,哪怕挖开那道结痂的伤口翻找有关马克的记忆,她却还是只能想到高瞿。

    “骆医生,其实这个活动是我让”她抬眼看着骆庭,却终究没有再说下去,她摇了摇头,又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南滨广场刮起好大一阵风,手里的照片差点被刮走了,明明是春天,却总是吹出夏天的闷热、秋天的枯索和冬天的凛冽。

    她环顾南滨广场,地还是那地,人还是那人,时间的流转和景色的变换丝毫不会阻碍人们纷涌而至老地方尽情娱乐。

    总有人对过去情有独钟,恋恋不舍。

    人们其实都怀旧,只是人们都不说。

    “逆生长”说到底不就是让怀旧少那些沉重的遗憾,多一个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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