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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爱下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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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薏立刻抬起头抢先回答道:“不是!”
“怎么不是,那声音不就是昨晚你电话里那个朋友吗?”母亲质疑说道。
高瞿和父母都一脸惊讶,嘉薏只好装作友好地先朝高瞿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噢——对,他就是那个不怎么熟的朋友!”她使劲朝父母挤着笑容,生怕露出端倪。
高瞿却对嘉薏父母说:“叔叔阿姨,这边有点吵,不如我们去旁边说吧。”
嘉薏父母点着头,很快高瞿便熟路似的把大家领到刚才嘉薏躲藏过的商场外面。
高瞿得意地把枣子亮给嘉薏看,她却更加用力地瞪着他,又用手肘使劲戳着他。
高瞿突然意识到嘉薏父母正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摸着头,赶紧回笑着说:“对于嘉薏来说,我确实是朋友;我叫高瞿,在n城和嘉薏认识,这次是刚好她带着来到这里玩。”
梁锦平仍在打量他,说:“那怎么不来家里做客啊?”
高瞿又摸着头,说:“其实”
嘉薏抢先回答:“他之前说他很忙,我怎么知道他现在就在这里买——”高瞿立刻把枣子亮给她看,嘉薏扫了一眼,继续说:“哦,买枣子!”
两位老人还是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俩,梁锦平更是直接双手交叉放胸前,姿势和嘉薏的一模一样,他像审视刚才摊贩的鱼一般看着高瞿,说:“那你现在没事的话,来我家吃饭吧。”
高瞿立刻答道:“嗯,好啊!”声音却在后面变了调,因为嘉薏正用手掐着他后腰。
好在嘉薏父母没有疑心,父亲正和母亲说:“那我去买条鱼吧,不够菜。”
母亲点了点头,说:“我领着他们回家,你快点回来,别买那么多鱼刺的!”
梁锦平刚走出几步,又回头看高瞿,问:“你逛过这里的菜市场吗?要不要一起去看鱼?”
高瞿刚想应着“好”,嘉薏却一把拉住他,使劲眨着眼睛试图制止。
梁锦平再次催促,高瞿连忙把一袋枣子递给嘉薏,向梁父回答“好”,转头看向满眼杀气的嘉薏,他笑着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道:“放心,我是你的朋友,我只是来这里玩的,还有我本来今天有事但是突然想买枣子所以来了菜市场,上述回答满意吗?还有要补充的吗?”
嘉薏顾不得母亲一直盯着高瞿和自己的目光,一把拽下高瞿的肩膀,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不准告诉他,我向你借钱了,不准说我去咨询的事情,更不准告诉他那些在n城乱七八糟的事情,知道吗?”
高瞿自信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又朝梁母笑着道别,完事便和梁锦平买鱼去了。
母亲看着满脸紧张的嘉薏,忍不住追问道:“有什么事情吗?你们两个看起来怪怪的?”
嘉薏摇着头,皱着眉头干笑着,整张脸都快拧到一块去了,她看着高瞿和父亲远去,心里暗自担忧起来:“不知道爸会和高瞿说什么”(。)
第八十三章:其实,我喜欢嘉薏()
梁锦平双手仍交叉放在胸前,肉搏一般朝越来越拥挤的人群碰着硬挤了进去,时不时回头望向仍在原地打转的高瞿,笑着,却没说什么,他继续朝前用肉身劈开一条条迅速散开又迅速聚拢的人墙。
这功夫和妻子的“河东狮吼”有得一拼。
高瞿确实不怎么喜欢往人群里钻,尤其要他蹭着每个人的身体、衣服掠过人们手上拎着的青菜、猪肉、鸡鸭甚至突然在面前高举的鱼,所有这些都让这个从小一直生活在都市的男人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还是好奇,梁父第一次见他居然就拉着一起去买鱼。
他还是挤了进去,摆出与梁父一样的姿势。
梁锦平终于到了鱼摊,高瞿也从人群中奋力钻出,头没刹住车差点往梁父身上撞去,梁锦平很快用手扣住他的肩膀,高瞿高个子的身子也一时不敢起得太猛,慢慢抬起头,冲梁父尴尬地笑着说:“不好意思,太多人了,没站稳!”
梁锦平挑了挑眉毛,问道:“你是城里人?”
高瞿点了点头,又尴尬地笑着,只听见梁父转过头朝卖鱼的人说道:“就要刚才我看的那种鱼,来条顶大顶大的!”
叼着烟的老板也不含糊,从水里网起鱼,立刻称重,刮鳞,一个大板拍鱼的脑袋,鲜血和脑浆都喷出,高瞿脸色惨白,吓得后退了几步,老板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又看了看梁父,顺势拿起刀直接往鱼身上镗去,顷刻间就是一道白花花的口子。
鱼猛地挣扎,鲜血横流,各种鱼肠被拉出的时候,高瞿立刻把头转向另一边,他隐隐觉得鱼腥臭往鼻口里钻着,胸口呛来一顿恶心。
过了一会,后背被拍人了一下,高瞿回过头,梁父正看着自己,一袋白里渗红的鱼肉正举在他面前,高瞿立刻弯下腰,“哇”地一声,朝地面干呕着。
梁父只好把鱼放下,再次拍着高瞿的后背,说:“年轻人,你还好吧?”
高瞿摇着头,缓缓直起身子,掏出纸巾擦着嘴,说:“没事,就是有点”
梁锦平拉下脸,说:“不习惯?”
高瞿点了点头,梁锦平只挑了挑眉毛,没说什么,摇晃着手里的鱼再次往人群里钻去了。
再一次突出重围的高瞿蹲在路口大喘着气,顾不得路人惊讶看着自己的目光,他跑到商店门口用刚才买枣子找的钱换了一瓶可乐,刚拧开便看到梁锦平侧着身子站在路口看自己,眼里很是不解的样子,高瞿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没有给他也买上一瓶,便又回头要了一瓶,这才屁颠屁颠地赶到梁锦平面前,把可乐递给他。
梁锦平皱着眉头,撇着嘴说:“我不喝这玩意儿,要喝就回家喝更好的!”他得意地打了个响指。
高瞿只好悻悻地把可乐收回,跟着梁锦平往家里走去,心里却突然有些不安。
问题终于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嘉薏的?”梁锦平在前面边走着边问道。
“半年前,她刚来n城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认识的。”高瞿脚力明显不及梁锦平,不一会就落下好几步了,他必须连走带小跑才能追及。
梁锦平似乎并没有对他模糊不清的答案起什么疑心,继续问:“你们关系很好吗?”
高瞿一时不知道如何答话,梁父又解释着,说:“就是朋友的关系,你对她了解吗?”
“我和她认识不久,但是接触还比较多。”
“那这么说,你知道嘉薏为什么会突然回n城了?”
“这个我不清楚。”
“那这次突然回家呢?”
“她她想家了吧,她在n城一直挺好的。”
梁锦平摇着头,像是喃喃自语一般,说:“可是很奇怪啊,前几次她打电话回来还是北京号码啊回到家才说在n城开店了。”他意识到什么,立刻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高瞿,问:“你去过她店里吗?”
正在后边小跑着的高瞿险些再一次没刹住车直撞上梁锦平,心里一阵慌乱,可又来不及后退,只好无奈站住,让鼻子惨遭梁锦平手里那袋鱼散发的腥臭味一阵又一阵的蹂躏,除此之外更令其情绪紧张的的是他抛出的问题。
高瞿既要好好回答梁锦平的问题,又害怕自己的所答超出了嘉薏允许的范畴,但他还是尽量隐藏内心的纠结,朝梁锦平笑着说:“去过,很好,生意还挺好的。”
“她一个人吗?听说有合伙人。”
“对,是个在北京和她很要好的朋友。”高瞿见他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只好补充道:“那个朋友是个女人,嘉薏在北京一家西餐厅结交的甜点师,专门负责店里的食物制作,两人配合很好。”
梁锦平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高瞿却满腹疑问,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向他打听呢?
梁锦平也注意到他的疑惑,便笑道:“嘉薏这孩子吧,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和我们说呢。”说完却没有继续要走的意思,梁锦平又开始打量起他来了。
“你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应该也工作很久了吧?”
“我在地产公司上班,工作有六七年了。”
梁锦平面露喜色,说:“地产公司,房地产好啊,赚钱的行当啊!”
高瞿尴尬地笑着,没说什么,梁锦平继续盘问:“那么你多大了,家里是做什么的?”
高瞿自然猜到眼前这老人的心思,他也大方地回答:“我今年刚好31,家里是开小诊所的。”
梁锦平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句,两人又接着房地产和小诊所的话题聊了起来,高瞿也只是问一句答一句,不敢多言,他连忙跟着梁锦平往家走去。
回到家的嘉薏帮母亲择菜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整理不干净的菜还是被唠叨着的母亲拿走重新处理了。
她终于得空,跑到洗手盆旁匆匆洗干净手,来不及擦便跑出门,在阳台上张望了一会之后,又迅速朝楼下跑去。
没多久,梁锦平和高瞿终于快走到家了,两人仍聊着,这时高瞿抬眼便看到了在路口等着的嘉薏,他步子停了下来,又看着前面背手拿着一袋鱼,继续走着的梁锦平。
高瞿突然喊了一声:“叔叔!”
待前面的梁锦平回过头来,他才继续说:“叔叔,其实我有话想和你说。”
梁锦平没有说话,眯着眼,皱着眉头,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其实,我喜欢嘉薏,但是她还不喜欢我。”高瞿鼓起勇气承认道。
梁锦平再次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三十出头说句话却还微微红着脸的男人,一时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子,谁知刚一回头便看到朝他这边走来的女儿。
梁锦平终于顿悟似的又回头看向高瞿,而他此时只腼腆地笑着。
“怎么了你们?”嘉薏看着突然停下来的两人好奇地问道,她知道高瞿早已在路口时便看到了自己。
梁锦平没有说什么,只把鱼朝嘉薏晃了晃,一阵腥臭让嘉薏瞬间捂住鼻子,梁锦平又朝高瞿笑笑,便快步走开了。
嘉薏看着这两个奇怪的人,内心更加笃定刚才停下来的两人一定说了什么,而且绝对和她有关,于是她一把拉住正欲往楼上走的高瞿,使着眼色示意他跟着自己过来。
“我爸没和你说什么吧?”她直接问道。
“没说什么啊,只是问了几句而已。”
“问什么?”
高瞿想了想,笑着说:“问我年龄、工作还有”
“我就知道,你说你是地产的,他立刻就笑开了对吧。”她语气里愤愤不平。
“他是笑了,不过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妥啊!”
“那是你根本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嘉薏还是忍住了,她再怎么也不可能当着外人的面评论自己的父亲,只说:“除了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外,还有其他的吗?比如我开店之类的”
高瞿摇着头,说:“没有”
嘉薏松了一口气,但是脸上依然愁容,她自言自语似的,说:“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除了钱,他什么也不在乎”又回过头,看向高瞿,说:“那你呢,你没有乱问什么吧。”这次语气稍微缓了缓,好像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一样。
高瞿摇着头,又鬼笑着说:“你想我问什么?”
嘉薏撇了撇嘴,高瞿笑着递过来一瓶可乐,说:“好了,等了那么久担心坏了吧,喝点东西缓缓心情。”
嘉薏接过,又疑惑道:“你不是不喜欢喝甜的东西吗?怎么还买了两瓶?”
高瞿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其实是被血腥的鱼摊给刺激到了,急需这种碳酸饮料镇定情绪,便只说:“这个嘛渴了啊就随便拿的!”
嘉薏也没有多问,转过身便朝楼上走去了,高瞿笑着跟在她身后。
两人刚到五楼,便看到坐在走廊里嗑瓜子的几个中年妇女,所有人毫无意外地盯着他们俩看,这让嘉薏觉得很不舒服,因为她隐隐觉得每一个人的窥私欲都在她身上叠加膨胀。
“完了,又要被嚼舌根子了!”嘉薏心想,身边的高瞿却毫无顾忌地俯下身凑近耳边,指着她们问道:“你的邻居吗?”
“不是!”她痛快地回答道,想要立刻逃离那群人的视线。
“怎么不是,你们不是住在同一栋楼吗?”
“住在一个屋里的未必是家人,住在同一栋楼的也未必是邻居,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为什么要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嘉薏刚想说什么,母亲突然从一间房间里探出身子来,喊道:“高瞿来了,快进来吃饭吧!”(。)
第八十四章:理想的女婿()
嘉薏和高瞿刚进屋内,梁锦平便拉着高瞿坐到沙发上,手里早已拿着两个干净的杯子,又去另一边拿出一瓶他不轻易喝的椰岛鹿龟酒,高瞿疑惑地看着他往杯子里酒,又看着嘉薏,不断使着眼色。
嘉薏则笑着在他耳边说:“大哥,多喝点,这酒补肾的哈哈哈!”
高瞿咽着口水,哭笑不得,但也只好双手接过杯子,梁锦平乐呵着邀高瞿尝尝,嘉薏则在一旁强忍住笑看着他极其勉强地把一杯褐色的液体灌进嘴里。
梁锦平只咪了一小口,他看着高瞿居然一杯喝尽很是惊讶,当然最后被呛得不轻,高瞿强忍着着咳嗽,局促地朝他笑着。
“饭菜早做好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喝酒。”母亲从厨房解着围裙出来,饭菜很快上桌了,嘉薏也帮忙把碗筷拿了出来。
高瞿想要帮嘉薏忙,却被她躲开了,她笑着说:“你的肾还好吗?”
他只好无奈坐下,看着嘉薏父母朝自己一脸和善地笑着。
接下来的饭局一改往日的冷清,但也是不出意料的无趣,父母愣是把高瞿从小学到工作的事情刨了个遍,其中在高瞿的家庭、留学以及地产营销总监这段经历中迎来了一个个谈话小**。
嘉薏只好附和地笑着把饭扒进嘴里,看着桌上久违的热闹,心里还是很感动,第一次,在那张老木头饭桌上,她再没有听到恼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了。
所有痛苦都可以被这样喜庆的声音掩盖,包括饭桌本身。
她想象中的那顿充满欢笑的家庭聚餐就这样来了,虽然这份温暖多少夹杂着世俗的炙热,但嘉薏还是在心里暗涌着一股暖流。
高瞿以他在商场久磨的嘴皮子把两位老人逗得很开心,嘉薏的目光自然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去,但是只要他一转过头来,嘉薏还是下意识地低头扒着饭,高瞿只是笑笑,端碗接过梁母夹来一道又一道的菜。
吃完饭,两位老人又拉着高瞿说了好一会话,直到嘉薏催促着,他才跟着她慢吞吞下了楼来。
嘉薏领着他走到家附近的一个公园里,那个其实也不算是公园,只是因为有一条的树荫小道,旁边栽了些紫荆树,白天一些老人和小孩会在树下散步玩耍,晚上则聚集着一对对情侣,而如今恰好中午时分,附近的人家都忙着吃饭午休,一时四处罕见人迹,难得的安静。
正是春末初夏,紫荆飞扬,红的、紫的、粉的全飘到人衣服上、头发里到处都是,高瞿一直跟在嘉薏后面,她一直没有说话,他也不好问什么。
这应该是两人第一次单独散步。
渐渐地嘉薏停下脚步,她低着头,用鞋尖去踢着结块的泥土,突然觉得后面有一只手朝自己头上伸来,她立刻转过身体,看着高瞿半举在空中的手,那里捏着一小朵粉红的花瓣。
嘉薏紧张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笑着说:“谢谢!”
高瞿放下手,也笑着说:“你这次倒没有躲了。”
嘉薏点了点头,又笑了说:“你上次不是问我为什么突然回家?”她真正决心不再躲避的其实是这个,她看着他说:“我的咨询师告诉我,我的异性亲密恐惧症可能来自于我少年的某些记忆,我现在回到父母家算是做一次补救,能不能治好,就看这一次了。”
“可是你爸妈好像不知道你回来的原因。”
嘉薏点着头,说:“嗯,我没有和他们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我觉得他们也一定不会理解的。在他们眼里,我恐怕早已不是个正常人”
高瞿看着她,突然又绕过她走到前面的花枝下,他踮着脚闻着高处枝头上仍茂盛开着的花,回头望着她说:“其实,我觉得你并不是很理解你的父母,我觉得他们很好啊。”
嘉薏摇着头,说:“我怎么会不理解?!我和他们生活了快30年了,他们做了什么,是怎样不成熟,又因为这种不成熟让我和弟弟变成什么样子我怎么会不清楚?”
高瞿仍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嘉薏只好继续说:“你今天看到的场景,无非因为你是客人,还有就是你应该是他们理想中的女婿——有钱独生还是城里人。”
“你父母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高瞿仍坚定自己的想法。
嘉薏叹着气,说:“你不知道我的家庭是怎样的,从小到大,我都不觉得他们恩爱过,在我身上,我无法想象自己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从懂事的第一天,便是无尽的争吵、打骂和各种理由的离家出走,甚至甚至我父亲曾经出轨了家里没有一天安宁过,刚才那顿饭,我真希望我弟弟不用上学也在那张饭桌上,因为他应该和我一样,很久没有一家人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吃饭的感觉了”她说着眼角不禁湿润了起来,便用手揩着眼角,继续说着:“如果大伟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只能说治疗成功是很希望渺茫的,我的爸妈,从来不关心我,在他们眼里,我只能算是一个挣钱工具,随时准备为房子、车子牺牲青春的女儿而已。我不敢和他们说我为什么会辞职,也不敢说我只想做出一些事业自己存钱,万一克服不了身体障碍的话,我有足够的钱也可以单身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所以我必须存钱,必须要很自私地存钱。”
她红着眼眶看着高瞿说“:你知道吗?你的出现又让他们多了一个期待,这么多金又体面的女婿哪里找呢。”
她语气里的埋怨却让高瞿听得很开心,他很高兴嘉薏的父母把自己引入女婿的候选人当中,但他不希望自己成为嘉薏想要逃离的理由,他说:“也许你错了呢。我不知道你父母曾在你的少年时期对你做了什么,但那毕竟过去了,他们也是第一次做父母,才会在某些地方表现出不成熟,可是父母爱子女的本性都是一样的,那种本性与生俱来,毫无质疑的,甚至无需学习的,所以我相信钱财对于他们而言,肯定没有你重要,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觉得父母都是”
嘉薏却先摇头冷笑了起来,打断他说道:“高瞿你其实挺单纯的,真的,一个地产商人居然如此单纯也是少见的,我想这和你父母有很大关系,你爸妈的爱情在我看来是很神圣而传奇的,但是我父母,他们并没有所谓的爱情,他们只是听从长辈的安排,门当户对就在一起了,那时候避孕套也没有普及,他们年纪轻轻就有了我,也许他们至今还懊悔我为什么那么快就出世了呢!有哪个父母会说自己的孩子有病呢,有哪个母亲会当着孩子的面咒骂对方呢?有哪个父亲会”她不忍带着哭腔说出“出轨”两个字,尽管那很寻常,和悲伤痛苦一样寻常,她只顿了顿说:“高瞿,你真的很幸福,我真的很羡慕你”
高瞿抓着她的手臂,因为他看见那清可见底的双眸已经不知不觉间浑浊了起来,饱满欲滴,恰巧他身上没有纸巾,却又不敢用手触碰她的脸庞,他实在怕她因接触面露惧色,更害怕看见那张清秀的脸庞被泪水夺眶而出冲刷出两道清晰的水线。
情急之下,他只好抓住嘉薏,在她来不及挣脱的时候,用力拉过她的手,这让她整个身子朝他胸前扑下去,脸恰好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掉落的泪水准确无误地擦在蓝灰相间的衬衣上,只听见他缓缓地说:“流过泪的脸颊被风吹会很疼的。”
说得莫名其妙,但她确实很快从后背感受到了一阵阵裹着凉意的风,她在他怀里停了一会便缓缓抬起头,逃离他的怀抱。
高瞿为打破僵局,尴尬地干咳了几声,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对,我的家庭确实很特殊,但是它的特殊不在于它表现得很幸福,要只是将它归为幸福的话,它反而显得普通了,不过是两个人互相照顾,很少吵架,相处融洽而已,那是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他们不喜欢争吵也不喜欢说钱的事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每一对夫妻都应该这样,你爸妈生活了快三十年,这中间有远比爱情伟大的东西存在,难道你没有试图去发现吗?两个人没有爱情,却能相濡以沫三十年,忍耐和坚守的动力来自于什么,你都不好奇吗?”
嘉薏看着他,仍不愿被说服,说:“穷惯了的家庭还能有什么,不过是互相之间都是在一边撇掉尊严赖活着,一边又不断用自尊武装着自己,看不起对方”
“这只是你的臆测还有你父亲,他出轨的事情你和他聊过吗?你有疑问的话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他”
“我怎么能开口?!我是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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