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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动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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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每日20点更新】李家有个嫁进门就守死寡的小寡妇,娇艳媚色,身段苗条,看上了隔壁的私生小奴子,开始了作天作地的乱勾搭。重生前的苏霁华恪守妇道,将李家上上下下伺候的舒舒服服,却是不想李家为了一块贞节牌坊,竟将她强行吊死。重生后的苏霁华作天作地作空气,顶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一路富贵荣华,被那最尊贵的人捧在了心尖上。贺景瑞:你脸上是什么?苏霁华:QAQ美貌。从寡妇到皇后vs从奴子到帝王本文参加比赛,求营养液灌溉~参赛理由:都城内有一馆,主打小报,定期发表连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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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正月繁霜,绵雪如针。苏霁华身穿一单薄青裙白衫坐于小室内,已一个时辰。

    大丫鬟梓枬上前,将手里的绿帔子给苏霁华遮在身上,然后又给苏霁华添了个漆鼓形的袖炉暖手。

    “大『奶』『奶』,雨雪天凉,您还是早些歇了吧。”

    如老僧坐定般的苏霁华终于动了动身子,她缓慢睁开眼眸,乌珠盈眉,顾盼横波。

    梓枬自小便随在苏霁华身边,已服侍多年,但每每见到苏霁华却还是忍不住的要惊叹一番。大『奶』『奶』未出嫁时便是新安郡有名的美人,出嫁后到了应天府也难有相媲美者。

    只可惜……梓枬抬眸,面『露』哀『色』。大『奶』『奶』命不好,年纪轻轻的便守了寡。

    屋外风雪寒天,小室内也『潮』冷。

    作为一个守规矩的寡『妇』,苏霁华的用具物器一向极其简单。小室内置有一窄边书几,上燃沉香铜炉,轻烟如缕,小巧雅致,上备置笔砚,镇纸下是苏霁华新抄写好的佛经,用以祈福安康。旁有一石制小几,上置一茶,清香喷鼻。

    梓枬看了一眼那香茶,眉宇间透出一股愁『色』。

    这茶名唤松萝,乃大『奶』『奶』家乡之物,每思乡,大『奶』『奶』便喜泡这茶,坐于小室内看着大爷的牌位兀自神伤。

    但今日的大『奶』『奶』……似乎是有些不大一样?

    “梓枬,你先出去吧。”苏霁华懒懒开口,嗓音细切清婉,与那副娇艳媚『色』的模样大相径庭。

    梓枬犹豫片刻,终于是磨磨蹭蹭的退了出去。

    厚毡覆上,小室归于沉静。

    苏霁华将袖炉置于小几上,然后提裙起身,走至一牌位前。

    牌位被擦拭的很干净,贡品香烛尽盛,可以看出规整之人的用心。

    苏霁华伸手,将那牌位拿起,青葱玉手轻抚而过。

    “李锦鸿……”苏霁华敛眉,神『色』哀切。

    突然,素手一松,“啪嗒”一声,牌位落地,苏霁华提裙抬脚,猛地一下就照着那牌位狠踩一脚。

    “王八蛋,我真是瞎了狗眼能看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玩意,一院子的腌臜东西,吃我苏家的,用我苏家的,竟还想害我的命!”

    若不是她睁眼重活一世,哪里会想到那个对她情深意切的已故相公,竟然只是个为逃死罪而诈死的窝囊犯!不仅如此,这窝囊东西外逃数年,身边有一外室和一双儿女相伴,不知道过的多有滋味。

    只她这个痴傻的浑物,还抱着他的牌位呕心沥血的抄写佛经,祈求其安康福态。

    “唰啦啦”的一下将那些佛经都给扯了个稀巴烂,苏霁华双眸涨红,一副咬牙切齿之相。

    最可恶的还属这李家大房的人,明知李锦鸿未死,在外逍遥快活,却任凭她一人独自暗伤,坏了身子,甚至于后来竟还想吊死她以换取一方冷冰冰的贞节牌坊!

    攥紧身上的绿帔子,苏霁华陡然浑身发凉。

    这李家就是个吃人的腌臜地,榨干了她苏家的财还不够,硬生生的又要了她的命。

    低喘一口气,苏霁华抬手捋了捋散『乱』的鬓角,然后弯腰将牌位拾起来胡『乱』擦拭一番后重新摆置上去。

    眯眼瞪着那牌位看了片刻,苏霁华面『色』冷然。该让李家还的,她一样都不会落下。

    拿起一旁的小铜火箸儿拨了拨香炉里头的灰,苏霁华随意『插』了几根香烛,连燃都没燃,就让它这样光秃秃的留着。

    “明明是个活人,偏要做死人。”冲着那牌位冷笑一声,苏霁华双手撑在香案上,指骨泛白,“那你便去做个死人吧。”

    *

    苏霁华十六岁嫁入李家,现今已有两个年头。幡然悔悟,为时不晚矣。只可惜若是能回到未嫁时,苏霁华断然不会再踏入李家一步。

    为夫守孝两年,苏霁华衣饰寡淡,面不搽粉,日日戴着一顶白绉纱鬏髻,清凌凌的却依旧不掩媚态身段,惹得二房的二爷恨不得天天扒着她的墙头看。

    苏霁华记得清楚,当初她病的厉害,独这二爷日日探望慰问,当时她虽避嫌却心中感激,但是不想这人竟存着那般的龌龊心思。

    她久病,气力不足,虽未被他得逞,却裙衫尽毁,所以当那二『奶』『奶』带着人一道涌进来的时候,便是一副不堪入目之相。任凭她如何辩解也无用,而那二爷也不知廉耻的说是她勾引的他。

    苏霁华一个外人,哪里比得上人家李家二房的独苗。

    那二『奶』『奶』心狠手辣,撺掇着老太太和大太太要将她吊死,不仅掩了这不堪的名声,还能换个贞节牌坊,免除本家差役。

    既得了名声,又拿了好处,还处置了她这个碍眼的人,可谓一举三得,李家何乐而不为。

    而在临死前,苏霁华才终于看到了那现身的李锦鸿,那副虚心假意的样子,简直恨得苏霁华巴不得吃他的肉,啃他的骨。

    “大『奶』『奶』,这是二爷托婆子给您捎进来的松饼。”梓枬笑盈盈的提着手里的点心盒子进门,声音清朗。“奴婢听说这松饼就属应天府莲花桥那处的最好,可见二爷也是费了心的。”

    “真是费了心了。”苏霁华倚在榻上,捧着手炉,连眼皮都没掀。

    梓枬绕过那花蕊石画屏进到正房左室,瞧见一副散漫模样的苏霁华,面『色』一怔,似有不解。

    自大『奶』『奶』嫁进李家,梓枬便从未见过大『奶』『奶』这般慵散模样,哪一日不是好好的梳洗整面,将自个儿收拾的干干净净生恐惹了大太太不快。

    “大『奶』『奶』,您是不是身子不爽利?奴婢去给您请个大夫瞧瞧吧?”放下手里的点心盒子,梓枬快步走到榻旁,走的近了,才瞧见苏霁华身后的那片狼藉。

    卧榻朝南,榻后留出半间屋子,人过不去,专用来摆置些熏笼,盥匜,厢奁等物,但此刻那处却脏『乱』不堪,灯架倾倒,熏笼翻地,厢奁大开,就像是进了小贼一般。

    “大『奶』『奶』,这是怎么了?”梓枬面『露』恐『色』,慌『乱』间撞上榻前小几,身形一绊,差点跌倒,还是苏霁华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了一把。

    “『毛』手『毛』脚的。”抽回手,苏霁华从卧榻上起身,提裙坐到一旁的书案后,“去收拾了吧。”

    “哎。”梓枬惊疑的瞧了一眼苏霁华,吃力的挪开卧榻去里头规整。

    苏霁华抬手拢袖,提笔写下一封家书,封好后唤了外头的朱婆子进门。

    朱婆子是大太太那边陪嫁过来的房里人,跟随大太太多年。初时苏霁华以为是大太太体贴怜惜,特派了人过来教授她府内规矩,但此时细想来,这朱婆子不过就是大太□□『插』在她身边的一只眼罢了。

    朱婆子外穿无袖马甲褂子,因为天冷,进来的时候还在搓手。

    苏霁华冷眼瞧着她,也不说话。

    这朱婆子平日里被苏霁华礼遇惯了,冷不丁遭了眼,心里头还有些怨恨,想着怕是许久未敲打,这苏霁华开始上脸了。

    “哟,大『奶』『奶』又是写了家书?”朱婆子敷衍一行礼,探头探脑的朝着苏霁华手里的书信看。

    苏霁华抬眸,神『色』清冷,片刻后忽笑颜如花道:“是啊,多年未归,实在是想念的紧,只能多写几封家书告个平安,免得家中挂念。只是又要劳烦嬷嬷替我跑一趟了。”

    “大『奶』『奶』真是有孝心。”朱婆子笑应一声,接过苏霁华手里的书信,却是站在那处未动。

    梓枬上前,给朱婆子手里头塞了银两,朱婆子才笑盈盈的出了门去。只是这出门却不是去寄信,而是往大太太的南禧堂奔了去。

    梓枬蹙眉,声音嗫嚅道:“大『奶』『奶』,这朱婆子一个奴婢,仗着是大太太的人,愈发上脸了。”

    苏霁华冷笑,“上脸才好,奴不奴,主不主的,多好。”像李家这般的大家,根基颇深,若是想从外头给它弄垮那只会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若是从里头给它搅烂了,才会死得快。

    “更衣,去南禧堂给大太太请安。”苏霁华捻了捻指尖上沾着的墨汁,拢袖起身。

    “是。”梓枬低应一声。

    *

    南禧堂内,大太太正靠在榻上用茶,身着枣衫『毛』裙,梳鎏金银丝鬏髻,满头珠翠,屋里头还熏着极品迦南香,奢侈至极。

    “给大太太请安。”朱婆子毕恭毕敬的朝大太太行礼。

    大太太现年四十有二,但因为保养得当,所以瞧上去只三十出头的模样。

    “大太太,这是大『奶』『奶』今日要寄的家书。”朱婆子将手里的家书递给大太太。

    大太太未动,站在她身旁的大丫鬟冬花上前接过,拆了信后递与大太太。

    大太太略略扫过一眼,“前几日刚寄了信,现下又要寄,不过是要几罐子松萝茶叶,折腾来折腾去的。”话罢,大太太挥手,“寄去吧。”

    “是。”冬花将信递还给朱婆子,朱婆子捏着信,似有话要讲。

    “有话便说,莫费了大太太时辰。”冬花是大太太身边最得脸的大丫鬟,朱婆子根本不敢得罪,被下了脸还要赔笑。

    “今日里大『奶』『奶』身边的丫鬟梓枬提了盒点心过来,说是二爷给送的。”

    大太太原本半阖的双眸微睁,她抬眼看向朱婆子,“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巧的事,听梓枬那贱蹄子的话这点心好似还不大好买,是二爷特意寻了人去的。”

    大太太冷笑一声,“我就知这苏霁华是个不安分的。”原本便长了一副狐媚模样,一身子的铜臭气,真当进了他们李家的大门就是李家的人了。

    “大太太,大『奶』『奶』来了。”门毡处传来小丫鬟的疾呼声,大太太眉目一皱,由冬花扶着从榻上起身。

    “今日起晚了,到现下才来给太太请安,还望太太莫怪罪。”苏霁华笑盈盈的踏进屋子,鼻息间拢进一股迦南香,再抬眸瞧见大太太的装束,脸上笑意更甚。

    嫌弃她苏家一门子铜臭味,用她苏家的东西却一点都不手软。

第2章() 
南禧堂的正房主屋内置一炭盆,矮几上点着迦南香,旁摆一铜瓶,上『插』一绿菊。门窗紧闭,迦南香肆意。

    关窗焚香,又『插』鲜菊,娇嫩的绿菊被烟熏火燎的失了鲜嫩气,主人家却还洋洋得意于自己的风雅气。

    苏霁华轻勾唇,可怜这一朵绿朝云,随了个附庸风雅的老主子。

    对于苏霁华,大太太面上还是好看的。

    “这天寒地冻的,也不定偏要来请安,你若是冻坏了身子,那可不好。”大太太端坐榻上,垫着脚炉,身旁的冬花连碗茶都没给苏霁华上。

    苏霁华站在那处,也没丫鬟来给个墩子坐,只直挺挺的站着,与身旁的朱婆子一般无二。

    往常被蒙在鼓里,苏霁华全然不会注意到这些事,现下开了窍,瞧哪都是『毛』病。

    朱婆子藏好手里的书信,在冬花的眼『色』示意下闷着脑袋去了。

    苏霁华提裙坐上旁边的木凳子,也不管大太太陡然便难看下来的面『色』,只笑着道:“今日二爷从外头带了些莲花桥处的松饼,听说滋味极佳,儿媳特意拿了过来孝敬太太。”

    一盒子松饼,大太太自然是瞧不上的,但是才朱婆子刚刚俳腹完苏霁华,这苏霁华就大大方方的拿了松饼过来,也不知是心思单纯,还是故意为之。

    “难得你有孝心。”大太太笑着颔首,“可用了早膳?”

    “用了些粥食。”苏霁华垂眸,姿态温顺。

    “粥食不抵饿,我这处有些沙糕,你过会子带回去吧。”

    “多谢太太。”苏霁华笑着应了,眉眼上挑,梢角暗藏春。『色』,俏丽若三春桃李。

    大太太不喜苏霁华这副太过出挑的脸,摆手道:“天凉,回去歇息吧。”这就是在赶人了。

    苏霁华坐着未动,笑道:“前几日老太太寿宴,二『奶』『奶』发落了个婆子,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偏逢老太太做寿,这大喜的日子,哪里能这般凭借『性』情随意打罚婆子呢?便是缓个一两日也是好的。”

    大房素来和二房不合,大太太对那在府中作威作福的二『奶』『奶』更是不喜,现下听了苏霁华的话,便动了心思,打发了人走后,当即就告到了老太太那处。

    老太太唤了二『奶』『奶』去,言语间说了几句,再加上大太太的煽风点火,心高气傲的二『奶』『奶』哪里受得了这般被嘲讽羞辱,回院后就气得大病了一场。

    二『奶』『奶』闺名唤罗素,是太仆罗远波之独女,罗家本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大家,让大太太忌讳的是罗素之母,贺家的嫡长女,贺由之。这贺由之其实也并无什么本事,只是娘家势大,有个嫡亲的三妹在宫里头做夫人,隆宠正盛,真是一点得罪不得。

    罗素仗着有个势大的三姨妈,吃了亏,哪里肯罢休,闹着要回娘家,二太太好说歹说才把人安抚了下来,次日便听说圣上封了贺家二郎为大司马,赐府邸,恰巧就在李府边上,瞬时又是一阵心慌,赶紧去寻了老太太。

    春晖园是老太太的住所,李家最华贵之处。

    入眼屋楹高爽,层轩广庭,楼台入画,宏敞精丽。自大门进外院,径缘三益,围墙隐约。再穿二门至内院中庭甬道,架屋蜿蜒,方砖回文叠胜,雪渍被铲的干干净净的不留一点痕迹。最后穿过甬道进屋前房廊,方行至正房前。

    丫鬟婆子们缩聚在廊下说着闲话,眼看二太太来了,赶紧毕恭毕敬的上前给她揭了厚毡子。

    正房内,苏霁华正在给老太太请安,身旁坐着大太太。

    室内烧着炭盆,水磨方砖铺地。老太太身穿太湖仙鹤石裙半倚靠在罗汉榻上,耳边一抹翠『色』,乃龙鱼祖母绿坠角耳环,是苏霁华前几日送的寿诞礼,千金难买。

    二太太火急火燎的进来,厚毡处带进一阵雨雪寒风,被老太太斥了声“没规矩”。

    李家只两房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大房老爷早逝,独留下一个二房老爷,不是老太太亲生,乃妾出,小时被抱养到老太太膝下,以长子身份承袭爵位,因着是抱养的,所以不是很得老太太喜爱,连带着二房的人在老太太面前也不得脸。

    二太太是沈家人,沈家嫡长女为当今帝后,按理说这二太太也是有后势撑腰的,只是现在连沈皇后都避贺夫人的锋芒,她哪里又敢得罪了自家儿媳。

    “老祖宗,今儿早上隔壁贺府就已有人搬了进去。”二太太向老太太告罪后坐在木凳子上,一脸忧心忡忡之『色』。

    “乔迁之喜乃好事,照常备上厚礼送去便是,慌什么?”老太太身份尊贵,乃世勋史侯家的小姐,便是那二『奶』『奶』都不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放肆。

    “是。”二太太应了,面上焦『色』却不褪,依旧是一副忧心之相。自家儿媳本就不将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现下贺家再受封,她这个婆婆更是要被瞧不起了。

    老太太知晓二太太的心思,面上不显,心中却难免嫌弃。一个婆婆管不住自家儿媳,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珠姐儿可回府了?”老太太口中的珠姐儿是李锦鸿的嫡亲妹妹,李珠。现年二十,却云英未嫁,才貌双绝,一般人入不得眼。

    除了李锦鸿,老太太最喜的便是这个李珠,至此也不催促,只管养着。

    “听说是明日便回府了。”大太太笑道。

    “这次去庙中上香,定然又是给老祖宗去求平安福了,珠姐儿可真是个有心的。”二太太『插』嘴夸赞,面上带笑,心中却酸楚。

    老太太素来是个偏心的,偏大房都偏的没边了。

    老太太笑着颔首,显然十分受用。“珠姐儿的院子都打扫干净了吧?炉子熏香之类的东西今晚上便用起来,待明日回来了也舒坦些。”

    “是。”大太太笑着应了,继而道:“老祖宗,珠姐儿已逢桃李之年,这婚事您看是不是要开始张罗起来了?”

    大太太如此说,心里头便是有了人选。

    “儿媳瞧着,那贺家二郎便不错。”

    坐在一旁的苏霁华心里头一“咯噔”,手里绣帕越捏越紧。

    上辈子时,她可未曾听说这事。不过若真是李珠有意,这明眼人都会选那才貌双绝,身份尊贵的李珠,谁还会要她这一商贾寡『妇』呀,便是那贺家二郎定也不例外,看来她要加紧计划了。

    老太太端茶轻抿,双眸微阖,“贺家二郎确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家世差了些。”

    贺家靠贺夫人起家,家中原是奴籍,便是那贺家二郎小时也是带着奴籍的,后才被改了贵籍。

    不过说起这贺家二郎和李府,其实还有一段渊源。当年李锦鸿之父曾对贺家二郎有救命之恩,贺家得势后,李家因而显贵,得到皇上重用。所以今日的李家,全仰仗有贺家撑腰,但李家却自诩朱门大户,根本就看不起贺家这种靠女人撑起来的低门小户。

    但对于贺家二郎,老太太却又是另一番态度。

    “老祖宗,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珠姐儿又惯是个有主张的,不若待明日回了,您再问问她?”大太太略思忖后道。

    “嗯。”老太太颔首,眼皮搭拢下来,似是乏了,苏霁华赶紧拢袖起身,朝着老太太行礼道:“老祖宗,贺府搬迁,动静颇大,我怕扰了相公清净,想暂住到春悦园去,您瞧着如何?”

    老太太精神一震,抬眸,“春悦园清冷,你可耐受的住?”春悦园居于李府偏僻一隅,鲜少有人烟。

    “为了相公,一切都是值得的。”苏霁华眼眶微红,声音哽咽。

    老太太颔首,似有触动。“既如此,那便收拾了去小住几日吧。”

    “多谢老祖宗。”苏霁华垂眸行礼,安安分分的退了出去。

    屋外,雨雪交加,梓枬为苏霁华披上大氅。

    “让你备的东西备好了吗?”拢着大氅走在房廊内,苏霁华面『色』冷凝,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泫然欲泣之相。

    房廊内铺着华整的武康石,苏霁华每踩一步,都感觉凉到了心口。

    “备好了。”梓枬点头,跟在苏霁华身后。“大『奶』『奶』,您要那些东西是做什么呀?”

    “自然是有用处的。”苏霁华话罢,迎面碰上一人,着黄罗银泥裙和单丝红地银泥帔子,外罩枣红『色』大氅,珠钗玉环,粉白黛绿,华贵浓艳,是二房的二『奶』『奶』罗素。

    “难得见上大『奶』『奶』一面。”罗素带着大丫鬟过来,端站在苏霁华面前,也不行礼。

    苏霁华笑颜如花,即便身着素服,却依旧胜过眼前盛装打扮的罗素。

    苏霁华知道,只要自己有这张脸和大房大『奶』『奶』的身份,即便什么都不做,这罗素就能自己给自己气个够呛。

    上辈子时,苏霁华满以为这罗素是对二爷与自己献殷勤不满,直到临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罗素对自己不满的深层原因,是因为心里头装着李锦鸿,她怨恨自己抢了她大房大『奶』『奶』的位置,又怨恨自己克死了她心爱的男人。

    可不是嘛,她刚刚嫁进李府,就传来李锦鸿的死讯,好好的红事变成了白事,怎么可能不算在她头上。

    “大『奶』『奶』这是要往哪处去?”房廊宽敞,但苏霁华和罗素皆站在正中央,谁也不让谁。

    外头又开始落雪,淅淅沥沥的夹杂着雨珠子,随朔风飘零,贴在苏霁华外『露』的肌肤上,阴冷刺寒。

    “去春悦园。”眼瞧着面前的罗素,苏霁华便能回想起那时她吩咐婆子将自己吊死的狰狞面容。

    以牙还牙,以彼还彼,就算是贺家人又如何,该让她还的,她一分都不会少。

    “春悦园?那地方,大『奶』『奶』倒是不挑啊。”罗素讽笑。

    苏霁华轻挑黛眉,声音清冷,“论不挑嘴,我哪里及得上二『奶』『奶』。给什么吃什么,一点都不挑。”这话暗指的是罗素嫁给李家二爷的事,那二爷是个混不吝的东西,文武皆废,白长一张俊俏脸蛋,日日流连花丛,就算是罗素都管不住。

    “你……”被苏霁华反将一军,罗素瞬时气得横眉竖目。

    “对了,先前二爷送了盒莲花桥的松饼过来,我尝了几口滋味不错,二『奶』『奶』是否要尝个鲜?”

    “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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