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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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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个十三四岁的丫头片子,穿了个男装,从后门让人递了口信进来了。”
“递口信?什么口信?”
“她说她叫云裳,是以前伺候夫人的人。”
云裳?
傅宁想了想,忽然想起了宁九来,“是个小姑娘?”
沈照点点头。
“应是宁九失散的女儿。听说也是北元回来的。”傅宁想了想,忽又觉得不对:“宁九的行踪派人去打探了吗?”
“京都似乎有桩生意,宁九亲自去处理了。”
“京都?太子那儿有动静吗?”
“几处挖出的石碑上都写了太子是天命所归,他针开心着,陛下朝上给了他几个边镇的军政权,他也没有推脱,一并受了。”沈照如实禀告。
倒是个蠢的,不,也不能那么说,太子一直觉得他爹就他一个儿子,横竖这天下将来也落不到别人的手上,可他没『摸』清他老爹的『性』子,哪怕将来全是你的,但是现下他还一屁股坐龙椅上,容不得旁人来分半杯羹。就连他这么个每年给朝廷缴纳无数银钱的王爷,管辖大半个边防,也就徐州这一处真正握着兵权可以调度,还是个不安生的地界,被人死盯觊觎着的。
“谢修呢,没说些什么吗?”
“他——不在宫中。”沈照顿了顿:“说是练马伤了,在京郊院子卧床修养。”
偏生这个时候——病了?
第48章()
书法最讲究平心静气,谢修提着笔正在收尾,外头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还有那好像生怕他不知道的大嗓门:“谢老弟,老哥我可是接了你的信,八百里加急赶来的。”
他头虽没抬,可笔下的墨却是泄了他此刻的情绪。
赵方跟在宁九身后一路小跑来的,九爷真是太急躁了,这样不管不顾的就往里冲,都让他到大厅里先等着了。
“去上茶。”谢修放下手中的笔,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其实宁九对谢修还是有些犯怵的。
他是水路运输的大头目,自古行路的,对消息这块看得很重。和汾阳谢家的打交道的多得是,是见识过这个谢家新当家的手段的。别看绷着个大学士的正经面皮,但是底下什么龌蹉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小老弟这回急急忙忙的找我来,究竟有什么天大了不得的事情?”
谢修将桌子上准备好的一箱子银子推了过去:“这是定金,事成之后一年之内,汾阳谢家消息网中的你想要的几个分部我让给你。”
这手笔可不是一般的大了。
不是桌子上这一箱子金子,而是他后头的那一句话。
谢家的消息据点,多少人用银钱换还换不到的。
他瞥了一眼那沉甸甸的箱子,心里却犯了嘀咕,重新收回自己的视线:“别,还是先把事情说清楚了。凭我们的交情,若是小事,我不会收你银子的。”
“我要你替我查一个人的下落,必要的时候把人送到我这儿来。”
查人?
谢家还有什么人的消息是查不到的,怎么会托到他这里来?
“何人?”
“令霓裳。”谢修将桌子上放着的画轴打开。
宁九原先只觉得这名字听得有些耳熟,等到看到画像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这不是——”
“宁王妃?”
宁九的消息渠道虽然没有汾阳谢家那样庞大,但是同样缜密,犹如船行的水网一样,纵横交错。宁九是个仁义豪爽的,交友满天下,那面子走到哪都能让人抬举几分的。咋听令霓裳的名字可能没反应过来,但是一见画像是立时就认了出来。
认出来之后,也多少觉得有些好笑,这小老弟莫非是寻他开心来了,让他上天遁地去找个死人,这开棺见骨的事情,他还真没多大兴趣。
“据我所知,宁王妃多年前就已下葬。当时送葬的人中,小老弟也位列其中,不是吗?”
“她没死。”谢修的表情很平静,可宁九都有些怀疑他脑子是不是不正常了,亲眼看着盖棺入葬的,都好些年了,突然蹦一句没死出来,难不成诈尸了还。
“老弟。”他颇有些语重心长的看着他,打算好好教育教育这个脑子一时卡壳的兄弟:“我跟你说啊。”
奈何人家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这事需得隐秘,谢家消息网这儿盯着的人太多,不周全,我将这事托付给你。一因你宁家消息不比谢家差,二来宁王住所便在徐州,你查探起来方便。这事若是办成,谢修自有重谢。”
看他这样郑重其事的开口拜托,宁九都有些狐疑了:“真没死?”
好了,他知道再问下去对方要翻白眼了:“好吧,这事我替你先查着。只是这银子,还有你的分部都先留着吧。”
谢修却没有收,而是让赵方将银子搬到了他的马车上。
宁九拧不过他,只能摇头。
谢修这有一是一的『性』子,就像是混不熟的白眼狼一样的。这人情这回事就是你欠我点,我欠你点,到时候合作互相利用点的,你都还的这么干净了,下回人有事都不好同你开口了。这也是他有点惧他的原因。
太*恩怨分明的人,心硬起来不是一般的狠。
“罢了,银子我收下了,横竖打点人也需要,就当你出了。其他的也不必了,我这儿也有一件事情,正好想同你说道说道。”宁九有些犯难的开口:“是关于谢家家主的死。”
谢家家主是个厉害人,这厉害不是明面上的,而是装糊涂的能耐。这汾阳谢家和他宁家两家合起来的消息网只怕都不如那已故的谢家家主知道的多,可人是个能忍的,愣是能踹着明白装糊涂,把谢家混成个四大家里最惨的,最后把自己的命都忍掉了。
“九爷有话不妨直说。”
“谢家家主的死虽是你主出手,但是背后我宁家也少不得推波助澜。他的女儿,你可有印象?裴济的原配夫人,我在徐州见到了,同宁王似乎关系匪浅。人看着不是个好相与的,倒霉的是我夫人和闺女同她似乎还有点渊源。这事变得有些棘手。”
“当年的事情,证据都已经没了,你何必担心?更何况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找麻烦,只会冲着我来,你担心什么?”谢修想,她最好是冲着他来,若是动霓裳一个指头,他真的会把她千刀万剐的。
“我担心的不是她对我不利,只是她身后如今站着宁王,保不齐还有个裴家牵扯进来,到时候出些什么事情,不好收场,做生意,究竟和气生财,我不想惹太多麻烦。既然你如此说了,那我也不多想了。”宁九的心还没有放下,就因谢修的下一句话再度提了起来。
“说到此事,不妨再劳烦九爷一回,派人替我盯着谢凉,必要时候,替我除了她。”
“除?”宁九有点吃惊,他知道汾阳谢家由家训的,不能对谢家主家动手的,对谢凉的爹出手是因为她爹手上握了谢修不少把柄,谢修为了自保须得动手,可这谢凉好歹是谢家主家的小姐,还是个姑娘家,平白去害人『性』命,不太好。
“谢老弟——”宁九为难起来:“她与我闺女关系不一般,这个手我不能动。”
“她若知晓你牵扯进她父之死,此事可能善了?”
不能。
宁九默默的想,他一生看人无数,非常的准,这谢家小姐不是个会善罢甘休的人。
“我可替你监视,但是动手的事——”
“九爷不愿染血,那便由修来动手便是。”谢修笑了笑,宁九嘴角扯了扯,心里默默的想,小老弟你还是严肃认真的时候比较可爱。
茶点吃的差不多了,宁九想起了此行的另一件正事。
“听说太子接了几个重镇的边防。”
谢修点点头:“陛下朝中提了,太子顺势接下了。”
宁九看他这样风轻云淡的说,好像胸有成竹一般,还是忍不住开口:“皇帝是个多疑的,太子这样迫不及待的接手,只怕会惹猜忌。你不是投了太子的门下吗?此事上不多做指点吗?”
“如何指点?”谢修悠悠喝了口茶:“太子现下走过的路,正是当年陛下走过的。若真推却,陛下心里难道没数太子在做戏?”
“那也不能那样大大方方的接下吧,这样子莫说那些朝臣政客,就连我这朝堂之外的商户看了也觉得是个蠢钝的。”宁九和太子一派有很多生意牵扯,并不希望太子爷出点什么意外,更何况,太子爷再怎么说也是君上唯一的兄弟,唯一能够顶下皇位的兄弟,要真出点什么意外,南帝那老不死的肯定又打他们家君上的主意。
即便是轮孤月,要照的也是他栖凤的地界,别人别想沾光。
“刘安,彭也,魏里。”谢修只是笑着提了几个名字,宁九不禁恍然大悟。
太子若是将收下的边镇给了这几个将军的话,那皇帝只怕也没有其他话说了。
这几位将军都是当初跟着皇帝一道打江山的心腹将军,只听皇帝的话,太子是使唤不动的。
太子此举,无异于将权力用另一种不显眼的方法还给了皇帝。
他正出神。
谢修却又开了口:“此番请你入京都,除了这两件事情之外,还有一事,同你商量。我欲结交栖凤凤君,遣人去了信,已有回复。宴设在明日,届时九爷可有闲暇一同作陪?”
什么鬼?宴请凤君?
宁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凤君正好端端的在徐州他家中做客呢。京都哪里冒出来的凤君?
第49章()
“夜深了,怎么还不休息?”谢凉拿了床被子替云裳盖上:“你不必担心宁府那边,王爷派人送了信去,你今夜借宿这边,那儿是知道的。”
“主子,我忧心的不是这个。”云裳皱巴着张小脸看着她:“其实今天来找主子就是想问您要个主意的。”
“说吧。”云裳一向是个和乐过活的『性』子,能叫她犯难的事情,谢凉倒是颇有兴趣。
“我爹想给我说门亲事——”
谢凉点点头,“你确实也到说亲的年纪了。”见她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谢凉有些明了:“人选不合你的心意?”宁海平的眼光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才对,能喜欢上叶娘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的男人,为女儿选的夫婿应当也是人中之龙才是。
“也不是不合我心意。人我其实还没有见过,就是他家里——”
“穷困潦倒?”谢凉半开玩笑的开口:“你爹可以连他一起养的,以你爹的身家养上你三代子孙应当还有富余的。”
“他是栖凤的下一任凤君!”云裳知道这话不能对其他人『乱』说,爹是栖凤人,受命于凤君的事情。但是主子不是别人。
谢凉一愣,很久才反应过来:“凤君?”
见她似乎听岔了,云裳立刻纠正:“不是凤君,是下一任凤君,现任凤君的儿子,苏宣。比我大两岁,爹说是个人杰,为了让我不给他丢脸,还请了几个教习师父给我。”
“儿子——吗?”其实心里已经有数的,师父说过苏淮成亲了,有心爱的女子了,她在他心里不过是个关系略好些的妹妹而已。那时成亲,到如今,有个可以谈及婚嫁的日子也算不得稀奇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还是会泛起一丝落寞。
“你爹既然相中了,想必是个出众的。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不为你,也要为他身后的那些家业。不会找个不可靠的人的——”
“主子,您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嫌弃苏宣,只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你是不知道的,凤君轻易不能离开栖凤的,若是我嫁给了他,那日后我日日夜夜都要困守在那儿了,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我还想四处看看。”
谢凉有些头疼,叶娘那样贤妻良母『性』子的母亲怎么会养出这样的闺女呢?倒不是说不好,只是这世道,除了她自己这样没什么出路的女人,谁不是盼着能有个相爱的人相守相伴,困守一处又如何?纵是她那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四处游历了一遍,心里最深念着的还是那个家。
“我想问问主子的意见。觉得我是该乖乖的听我爹的话去嫁人,还是遵从我自己的心意——”
“你见过他了吗?”
被谢凉问了一道,云裳摇摇头:“不曾。凤君来了徐州,他要留在族中替凤君处理政务,暂不能脱身。”
“先见一见,若是相不中再说。”
“可万一——”
谢凉看她微微泛红的脸,心里起了逗弄的念头:“听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根本不是怕相不中,是怕相中了,脱不了身是吗?”
宁海平和叶娘的相貌都不差,云裳算是个标准的小美人。
“主子!”云裳有些薄怒,脸都有些涨红了。
“好了,快睡吧。”谢凉推着她上床休息,替她弄好被子,提着灯笼,出了门。
门口却有一人已经候着了。
“沈总管?”
“王爷有事相请。”
刚刚的那些话——?谢凉往身后看了一眼,沈照看出她的意思,冲她微微笑了笑:“夫人放心,不该听的话,过耳便算。”
你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真的好吗?
谢凉有些懊恼,不过既然决定了和傅宁合作,有些事情怕是想要瞒也瞒不住的。
“有劳沈总管带路。”
傅宁不在他的书房,沈照领着她出府上了一辆马车,在她的不解中也跳上了马车,亲自为她驾车。
“王爷这是要让我去哪?”
“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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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
苏淮伸手拦住要追踪的人。
“君上,这是大国医的吩咐,请您不要为难属下。”周珏上前一步,打算绕过苏淮跟上去,可对方却是跟着他上前一步,牢牢挡在他的面前。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接触他的视线,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两步。
他很少看到苏淮动怒,却不代表这个好『性』子的主子没有脾气。他若是动气起来,那是连大国医都招架不住的。
“我们得到的消息,最后见过夜公主的人就是谢凉,关于玄凤镜的下落——”
“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
“君上!”
“回去告诉大国医,既然我已『插』手此事,定然会给他个满意的交代。若是他对此有异,让他亲自来找我。”苏淮的口气虽然很淡,但是熟识他的周珏已经从这寻常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恼怒了。
微微张着嘴半天,也才憋出一个字:“是。”
周珏在苏淮的注视下选择了一条和谢凉的马车完全相反的路离开。
直到他的背影渐渐消失直到完全看不见,苏淮强撑着的脚步才开始有些摇晃,伸手撑着墙,手还没有触碰上冰冷的墙面,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掌握住。
“老头,你可别倒下啊。”
苏淮警觉的神经在对上那面那双带着些笑意的眼睛时稍稍松懈了些:“胡闹!”
苏淮站稳身形后,看着对面那人玩世不恭的神态,开了口:“你怎么来了?”
苏宣眨巴眨巴大眼睛,很是无辜的摊摊手:“你一走,他们就把我赶出来了。”
苏淮很是头疼这个儿子。
“族中的事务何人在处理?”
“蝴蝶姑姑在照看着呢,你就放心吧。我再不来,怕你到时候都没力气回去了。都说念旧是个坏习惯,老头你要学乖才是。”苏宣看着远去的那马车的方向,嘴角挑了挑,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蝴蝶姑姑说前些日子在族中寄住的那女人『逼』得你出手救人伤了心神,引得以往的沉珂发作,身体每况愈下呢。”
“没大没小的,好好说话!”
苏宣瞥瞥嘴:“你要护着旧识,我没什么话说的。只是,您可千万保重,这位置我虽然眼馋,但是现下危机四伏的,我可没有马上接手的打算。”苏宣虽然嘴巴硬着,手却已经伸了出去,扶住站不稳的苏淮:“您的身体那么差,又要防着族人知道扰『乱』人心不能大张旗鼓,可是个大麻烦。”
“宣儿。”
“嗯,”苏宣扶着他,两人沿着僻静的小道慢慢走着:“我在。”
“你已经长大了。”
苏宣大概猜到他想说些什么了,这老头是打算用这样一句话撂挑子不干了:“可是还没有大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您想要让位给我,至少先把凤君的信物找回来。要不,我这位置接的也不清不楚的,不能让人信服。”
凤君的信物,玄凤镜。
苏淮知道他的话是在推脱,他原本就无心凤君之位,对于守护族人的想法更是一点都没有,这是让他头疼的地方,这个孩子是个奇才,只是太懒了,懒得为旁人的事『操』一点心。
“待你成家之后——”
“别。我没打算那么早成家的,蝴蝶姑姑和我提了,说她的小侄女,就是九叔的那位小女儿了,虽然是个小美人,但是我对这样的小姑娘没有兴趣。”苏宣打断他的话,做出一副好像立马就要下地狱的表情:“您知道我爱偷懒,成亲这事真的没有想过。现下大国医那儿还有这四面八方的虎视眈眈我还对付不了的,您要是拍拍屁股跑了。我只会跑得比您更快的。这凤君的位置,我还真的从没稀罕过。”
苏宣嘿嘿的笑了笑。
“你娘将你托付给我,是我辜负了她——”苏淮看着他,心底却有些难过。
“老头,你不要这样说,说的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苏宣叹口气:“我娘要是知道你这样想,指不定在坟墓里都能笑的跳起来呢。她当年那样对你,我要是你,都恨不得开棺拉她出来鞭个尸了,嘿嘿。”苏宣见对方变了脸『色』,立马做讨饶状:“当然,我是开玩笑的。”
“言归正传,这回出来真不是出来玩的,族中出了些事。”苏宣恢复正『色』:“灵书找到了,在后山发现了她的尸体——”
大国医最宝贝的小女儿。
“被野兽啃的所剩无几了,但是大国医家世代都用『药』物渲染衣物,身上也带了旁人感觉不出来的『药』香。找起来虽然不容易,却还是——”苏宣停了停,去看苏淮的神情:“人死虽不能复生,但是活着的人却总会想着怎么报仇。大国医的『性』子您也明白的。他已有了怀疑的对象,对您而言,只怕是个棘手的人。”
第50章()
宋万平没有想过还会有机会见到谢凉,他只觉得心突的一下,好像被重重的『揉』了一下。
谢凉冲他微微颔首,『露』出一个微笑,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将军请坐。”
宋万平是北元难得的憨将,在军中的威望虽然及不上纪丰年和塔尔木,一个以儒雅闻名,一个以悍勇传世,但是却也不能小看。
他作战勇猛,为人豪爽,在军中很得人心,只是为人太过憨直,不怎么擅长交际,并不怎么得北元皇帝的喜欢。
说来,他与谢凉差不多的年纪,可至今却依旧没有成婚。
谢凉第一次见他,是在塔尔木宴请诸位军中将领的宴会上,谢凉在宴会上表演,因为失手伤了他,因而遭了塔尔木一顿毒打。倒是他还为她求情。
而后他时常派人送『药』送些衣物吃食,倒是一点都不顾及她那时的身份。谢凉也是后来知道的,他向塔尔木讨要过她,却被塔尔木拒绝了。
塔尔木在北元并不太得人心,宋万平在纪丰年和他之间很明显的选择了前者,因而遭了塔尔木的忌讳。
谢凉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位将军在以为她同塔尔木府中的那些女眷一样遇难之后,特地为了建了一个衣冠冢,还在寺庙中为她供奉了牌位。
宋万平有些吃惊,不过喜悦大过震惊。他很快迎了上去,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我还以为——以为——”
“将军舟车劳顿,有话坐下再谈。”
他握住谢凉的手,却久久没有松开,看得站在一旁的傅宁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谢凉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回来:“此番请将军来,一是听纪将军提起过,将军为阿凉立了牌位供奉,还建了衣冠冢,劳将军费心,在此先谢过。”谢凉开口之前看了一眼傅宁,见他没有什么异常,便接着往下说:“而是想请将军帮一个忙。”
宋万平对她是什么心思,谢凉心里很清楚。
他喜欢自己,死心眼的那种喜欢。谢凉不否认自己的皮相对男人有些吸引力。
“夫人莫要提衣冠冢的事情了,先头是我这儿搞错了,还以为夫人也——这回要不是收到了夫人的信,我还傻傻的真当夫人死了,倒是平白伤心了一场。”他望着自己空了的手心有些失落,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眼睛却片刻都不离谢凉:“我对夫人如何,夫人心中应当明白。莫说一个忙,就是十个,百个,只要夫人开口,我都义不容辞。”
听到这话,坐在一旁的傅宁不禁有些侧目,目光正迎上朝他这儿看的谢凉。
他小声咳嗽了声,并不言语。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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