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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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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儿子的下落——”韩修话音还没落,脸上刹时又挨了一个耳光。

    “那不是我儿子!”

    “你干什么又打我?”韩修水汪汪大眼睛望着对面一身倔气的丫头,声音却不自觉的变低。

    “打你?我还要打死你呢!”说罢,雨点般的拳头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韩修躲闪不及,实在坚守不住阵地,屁股『尿』流的打算逃跑,才爬到门槛,就被踩住了手指,抬头正对上忽闪忽闪的黑亮小眼仁。

    “你——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小魔头吗?谢凉皱眉,暗觉不好。

    韩修见她一脸便秘的模样,抽出刚刚被傅昕踩肿的手,不好的是我好不好?这俩货真不愧是母子,一样的没有人『性』!

    傅昕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后头亦步亦趋的跟着另一个人。

    谢凉还想痛斥一下对方没事找事,可抬眼就看到对方手上的绷带,上头被微微渗出的血丝染红,“你——”

    “小伤而已,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才说了两句话,身形忽然一晃,朝韩修所在方向倒下去,韩修被吓傻了惊恐的闭上眼睛,一声啊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出声,没有意料之中的重量和疼痛,微微抬起眼皮望了一眼,却见傅宁倒下的身子整个靠在了谢凉的身上。

    他有些纳闷,难不成傅宁这小子是故意的?

    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这小子的打算,却见谢凉已经伸手扶着傅宁躺到了床上。

    那可是她自己的床啊,剧情发展太快,他有些目瞪口呆,可转念一想,他们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这个还真不算什么。他悄悄伸手把傅昕的眼睛闷住,小动作还没有来得及完成,就被谢凉接下来的动作震撼到。

    脱——脱——衣服?

    要不要这么迅速,这儿还有小孩儿呢?

    “愣着做什么,把我的『药』箱拿过来。”谢凉此时脑海里只有两个字麻烦。

    她不在乎宁王怎么样,但是却不能放任他死在谢家。

    要死也回家死去!

    韩修靠近,只瞥了一眼,脚步凝住,“裂心。”

    谢凉的手里的动作更快,在他说出那两个字之前便已经下了几针,“我先替他稳住心脉,你去我屋子里的『药』柜把那棵千年老参拿去厨房,钝锅鸡汤上来。”

    “钝鸡汤做什么?”韩修不解,千年老参吊命含嘴里就行了,不必这么麻烦。

    “我饿了。”谢凉很自然的丢出三个字。

    饿?

    他忽然好想掰开她的大嘴直接将那千年老参塞进去,臭丫头,你以为你在使唤的是谁?

    —————————————————————————————————————

    “醒了就过来喝『药』。”谢凉有时候真搞不懂,同样是人,差别怎么会那么大?就像是同样是病人,一个明明浑身是『毛』病还装的自己身强体壮没病没灾,另外一个明明龙精虎猛,却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让举国人民都不得不『操』心不已。

    傅宁的头有些晕,低头看到自己大开的衣襟四散开的衣物,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坐他对面的正在啃参鸡腿的韩修以为他饿了,抬起油腻的爪子冲他挥了挥:“吃吗?”

    他撑着床起身,将衣服重新系好,慢慢走到了俩正大快朵颐吃参香四溢的鸡汤的家伙。

    “昕儿呢?”

    “被一漂亮小姑娘拐跑了。”韩修抬头冲他吧唧吧唧嘴巴,被谢凉大巴掌将鸡爪直接胡脸上:“不许你调戏我侄女。”

    一直挨打的韩修终于爆发,将手里的鸡爪一扔,怒了:“傅宁,你儿子的亲娘是个神经病,你不管管吗?”

    谢凉愣了愣,斜着眼睛瞪他一眼:“爱吃不吃,不吃滚!”

    韩修这回真怒了,将嘴里原本还在嚼着没来得及吞下去的鸡肉也吞了出来,决绝的转身打算离开,却被傅宁一脚踩住了衣摆。

    啪!

    “哈哈!”看着韩修摔个狗吃屎的模样,谢凉忍不住笑出声。

    傅宁伸手扶了韩修起身,用筷子夹了一个鸡腿塞他手里,被他用力一塞:“贫者不受嗟来之食,你们蛇鼠一窝,都是混蛋!”

    三十来岁的老男人,哭哭啼啼的跑出去了。

    谢凉停下手里的动作,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人已经走了,有话不妨直说。”

    “说什么?”

    “伤了你的人是谁?”

    “不知道。”傅宁摊手,轻笑出声。

    “不知道?”谢凉觉得他还不如告诉她自个失忆了,她还更相信一些。

    傅宁将桌子上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喝了,喝的有些急了,『药』汁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下来。

    “谢谢你的『药』,若无旁的事,本王先告辞了。”傅宁的爱好之一是钓鱼,最大的乐趣就是等着鱼儿自己上钩。

    “你站住!”谢凉的话只对韩修有点用处,见傅宁已经打开门,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

    “谢小姐还有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谢凉望着裴济胸前影影绰绰的黑『色』梅花印记,尽量使自己的情绪保持平稳:“这毒叫裂心,我不是第一次见到。”

    “是吗?本王倒是有兴趣猜一猜,这第一回,是在南宫太医的尸体上,对吗?”鱼儿虽然狡猾,却终究逃不过美味的饵料。

第18章 乱投医(3)() 
谢凉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傅宁打着是什么算盘,但是她却只能眼睁睁往下跳。南宫夏的死因对外说是积劳成疾,可多年钻研□□的她却十分清楚,这是剧毒造成的。她也怨恨过,到底是谁,连一个七旬老人都容不下,连他剩下的零星几年都不让人好走,非要用这样歹毒的□□。

    师父闭眼前找她深谈了一次,那夜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对旁人提,可却没有一刻敢忘。师父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饶是再不喜欢□□,好歹顶着一个神医的名头,自然察觉的出来。只是这『药』本就歹毒,贼人用的『药』量就大,唯恐弄不死他,他年事又高,经不起放血去毒。还有一点,就是他心怀有愧,想着一报还一报,就这样还了便好。

    遗诏确实在师父的手上。

    先帝一生多疑,难能信人,却是对这个陪伴了一生的太医,亦师亦友的人寄予了绝对的信任,师父也成了见证那份无人知晓的遗诏的见证人之一。

    那些同他一起见证了那份遗诏的人,却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

    几乎可以说是苟延残喘般的活下来,他说,他心里有愧啊,看着昔日同袍死前怒目圆睁,骂他辜负先帝的嘱托,骂他屈膝于强权之下,看着他们死于屠刀之下,看着他们血溅大殿,那些咒骂,几乎要穿透他的耳,刺透他的眼。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非但不能说,还要为如今的皇帝正名,为他的皇位正名。

    这个秘密在他心里一藏就是几十年,当今陛下掘地三尺想找回那份可能会对他造成不利的遗诏,大概从来没想过这份遗诏会一直藏在有拥立之功的师父手上。

    谢凉曾经也很是不能理解师父的所作所为。

    所谓的忠君爱国,不是要为了君王赴汤蹈火吗?所谓的忠臣,不是要以君王马首是瞻,要遵循他们的遗志吗?可何以师父这么多年却没有把那份遗诏拿出来,要违背先皇最后的期望,要背弃那些昔日同甘苦的同袍们的寸寸丹心。

    贪生怕死?

    想到这四个字,谢凉却不禁笑了。

    师父在陛下即位的几十年来,几十回的上书争辩,有十余回人都下到大理寺监牢中去了,都是为了那些遭受冤屈的大人喊冤,一个太医愣是把人家御史的饭碗给抢了。

    可经历的多了,却也开始明白,明白师父的苦心,想起昔日他坐在藤椅上,望着满天星斗,微微叹气,国平百姓安。

    壮年之君,才能使国之交替平和,才能使得国家平顺,国家平顺,百信的日子才能好过,才会平安。

    那时的宁王,不过是个四岁多的小孩儿,是担不起治理国家这样的重责大任的。

    谢凉问过他,是谁下的手?

    他却只是笑,并不应答,说着求仁得仁,走得很是安详。他把东西交给她,却对她说,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打开,不要看到。他说对不起她,说扰了她的清静了。他只想让谢凉好好守着,甚至不想让她报仇。谢凉那时候还年轻,刚刚同裴济成亲一年,有了自己的小家,想的并不长远。只当师父是想让她守着这些东西。

    可历经了那些艰险之后,才明白,师父想让她守住的不过是南梁百姓的平顺。

    谁为主,并不重要。

    她手里握着的这份东西,真正的主人并不是她,也不是先帝,该是南梁的所有百姓。

    若是陛下能一直当个贤明君王,她手里的不过是一张废纸,若是陛下走歪了路,这或许便可以成为一把夺命的剑。

    师父死后,谢凉一次都没去看过那些东西,虽然知道它们被藏在何处,只那时,她的心是狭隘的,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己的小家,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毕竟小家破灭,经历过了战『乱』之苦,知道国家颠沛给百姓带来的灾难。回来之后,因为宁王的咄咄相『逼』,她倒去瞧过一回,打开那些东西看了。却是笑了。

    轻笑,先帝果然是运筹帷幄。

    苦笑,这个师父看着长大的孩子,大概他自己也从来没有看透过吧。这些东西,他一定没有仔细的看过。

    说不想为师父报仇是假的,即便他走前一再反对。

    而如今,又撞上这样的缘分。

    傅宁自然不懂得在一时三刻谢凉脑子里转过的那么多的念头。

    “你走得动吗?”却见一双白嫩的手缓缓朝他伸了出来,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绕过他的胳膊,支撑起他的整个重量:“带你去个地方。”

    ——————————————————————————————————————

    杂草重生,墓碑破碎,荒野埋尸,傅宁的第一个想法是这截黄土下埋的人一定是做尽了坏事,所以墓碑才会这样破破烂烂,看起来好像还被盗墓贼挖过了几回,尸骨四散,有那么一点的——可怜——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欣赏这不知是野狗还是山猫整出来的一出行为艺术。

    “你心心念念想找的东西就在这里。”谢凉俯身,徒手把那座坟挖开,挖了有些深,才挖出一个方形的小铁盒。而后他摊开手。

    傅宁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懵了。

    谢凉索『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上下其手把人『摸』了一遍,把钥匙扒拉了出来。一把打开,直接把东西递到人跟前。

    这个时候傅宁不傻是不正常的,毕竟他费劲苦心找了小半辈子的东西,忽然有这么一天,一缺心眼的就直接大咧咧的捧他手里,他不多少受点惊吓,都对不起人这么主动。

    谢凉其实是个挺怕麻烦的人,人活一世,谁都不容易,管你是小门小户,还是高门大户,是衣食无忧,还是食不果腹,总都会有那么点烦心事,总会有那么点不如人意。所以,她不爱招惹事情,尤其是麻烦的事情,什么普度众生,晓以大义,其实在她心底没有半点分量。

    但是这东西是老头交给她的,是那个从小手把手带着她,教她辨认『药』材,带她上山下河,在她小时候生病别人都说没救了的时候跳出来花了几日几夜从阎王手下给她抢回条命的师父交代的,她就算再厌恶麻烦事,却也不得不装在心里。

    师父横死,临终前对她说不要报仇,怕带累了她平和的日子。可她哪里能就这样放得下心来,虽那些年,没有什么大动作,私底下却还是费了心思去查的。而这几年流落别国,越发惦念起往日那些真正照顾自己的人了,她这余生也就这样了,和裴济算是没了可能,没什么可受带累的了。

    宁王要这东西,她其实也并没多大心思藏着掖着。只是这人同那混球塔尔木有关,她心里总归不那么甘心。

    傅宁还有点疑『惑』,握着手里明黄的圣旨,心里颇有些七上八下的。他这一生,虽然高居王位,却过得并不容易。小小年纪,虽然被封了王,却被发配去了最远最穷最兵荒马『乱』的地方,他心里是明白的,皇位上那个同他流着一样血的所谓哥哥,是巴不得他就这样死在途中,客死他乡的。也亏得母族一路派人保护,几个护卫舍生相互,他才平安到了封地。可前脚才到,后脚便有使臣携着天子诏书入驻王府,借辅助之名行胁迫之实,他苟延残喘的活了数年,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不敢有,生怕这一刻他的好意亲近,下一刻就害的那人身首异处。几任王妃,说是被他克死,其实不过是在这间皇帝营造的金丝笼里,被各种层出不穷的毒物谋害了。连他自己也如此,若不是命大,早已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可即便如此,那人却依旧不放心,依旧恨不能要他的命。

    世人都说他苦心孤诣想要谋夺皇位,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初衷,不过是想活下来。

    年少时,独自坐在清冷的屋子里,望着窗子外的明月,月光清寒,照在地上,照在那一滩滩血迹上,看着那些他在意的人,为了守护他失去『性』命,那些温热的血从他们的身体里流出,他多想问一句,哥哥,弟弟我从不想争,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手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怎么样?”

    他睁大双眼,诧异的望着她。

    “你早就知道了?”

    谢凉伸手拿过他手里的东西,点了点头:“可笑你们一个两个这样追逐,可笑我师父为此丧命,皇帝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第19章 君子谋(1)() 
世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谢凉觉得最让人头疼的该是那一类所谓的正人君子吧。她真的很是搞不懂,韩修这人是不是没长脑子,竟然就巴巴的把太子装病的事情对傅宁和盘托出了。搅合进这对叔侄的互相攻讦中,是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我以为你会有很多话问我。”那天将东西交给傅宁后,谢凉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还是那之后俩人第一次见面,想来先帝留下的东西对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竟然意外的让他老实了几天。

    “该问的韩修都已经给了我答案的,余下的皆是些不该问的,我也没想过从你嘴里得到答案。”傅宁拨弄着手里的扳指,目光放的很远,不知在想些什么,叫人捉不住思绪。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谢凉叹口气:“昨天下午,太子妃遣人找过我。”

    还好,不是一潭死水了。

    “她问我,太子的身体还要多久才能康复?”

    “妻子关心丈夫不是理所应当的问题吗?”他虽然受了些触动,可情绪却隐藏的极好,很快便恢复镇静。

    “是理所应当,但是若加上一个应当两三个月才会好还有允诺让我重回裴家便有些不寻常了吧?”谢凉也不兜圈子,“太子看来并不打算让你轻易离开京城。”

    “一同出去了一趟,你倒是转了『性』子,对我开始知无不言了?”傅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还没有沦落到让人同情的地步。”

    谢凉有种走路上平白挨了一耳光还找不到主的感觉,一股子怨气从肚子里咻的冒出来:“同情?谁同情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同情的?你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手握重兵,富可敌国,只有别人羡慕的份,哪里需要什么同情?”

    再说同情这玩意儿有用吗?

    她流『露』异族他乡数年,受尽折磨,不是没有人同情,只是仅仅是同情,没有一个人愿意对她伸出援手,或许有的,只是那想法犹如暴雨夜晚下的微弱火光,在无力的现实面前一晃而过。

    “不就是一纸空白的诏书吗?先帝没有写你的名字,也没有写陛下的名字。用得着王爷如此落寞吗?”

    “本王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短暂的相处时间,谢凉其实能够觉察的出来傅宁是个极其看重名声的男人,即便是造反,也想着要名正言顺,只可惜,那纸他以为可以让他名正言顺的东西其实根本就没有写明这天下的主人是谁。

    傅宁扪心自问,是受震动的,多年来一直以为是陛下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一直坚信着即便兄长没有将他当做同胞,至少父皇是一直看重他的,可是如今却告诉他,他这些年来一直执着,一直信仰看重的东西其实不过是个错觉,是个笑话。父皇的诏书写着能者居之,没有写皇兄的名字也没有写他的名字,可是那个时候,已然成年的皇兄和还在稚龄的他,究竟谁才是父皇心里的能者呢?答案虽然可以说见仁见智,可却也显而易见。

    对皇兄这些年来的迫害,他忍了,因为明白,他的存在是那人心头一根刺,让他无法安枕,明白那人心里大概也知道抢了属于他的东西,所以不安。可如今,一切不过是他们的错觉,他这些年白白遭皇帝忌惮,白白受了那么多的苦。

    他怎么能甘心?

    “王爷不在意这个,那又何必遣人在四处做出不祥天象暗喻太子不寿,难堪国之大任?”谢凉其实没打算把话说的这么透的,但是心里就是憋着股气,一咕噜就给全说出来了:“你别说和你没关系,这事要同你没有关系,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傅宁盯着她那颗漂亮的小脑袋很认真的看了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主意倒是不错。”

    “王爷!”

    “小声点,本王还没聋,听得到。”傅宁瞥了一眼谢凉因为激动而大力拍在桌子上的手,那力道和响声大概红了吧:“本王没忘答应你的事情,会帮你给南宫太医报仇,你也不必担心本王不守信,不是给了你信物吗?”

    提到这个谢凉就一肚子火,一把扯下脖子上挂着的香囊,直接丢到傅宁的手里:“说到这个我还没有同你理论呢?你这破香囊里头装的究竟是什么?我这几天都连着做噩梦,竟梦到一些破事。”

    傅宁接住她扔过来的香囊,哈哈大笑起来:“你竟还贴身带着,真是不枉费本王费了心思去寻。”他起身走到谢凉面前,转到她身后,想要替她重新戴上,却被她一把拍开手:“我不要这个。”

    “带着。”那语调竟然带着分宠溺,让谢凉有些不知所措,忘记反抗了。

    “这里头是些有助安眠的香粉,是我母妃调制的,本王从小便带在身边的。”包括那段落魄日子,这个香味也一直陪伴着他。

    “我讨厌这个味道,总是让我想到不好的事情。”谢凉不想记起那段记忆,那段以为已经获得了自由,以为已经逃脱却不过是堕入另一个更深的地狱的记忆。那个即便她不是那么喜欢,却也相信他不会背弃自己的男人,亲手把她推进了一个更深的地狱。

    “不好的事情?”傅宁挑眉。

    “一些陈年旧事,你不会想知道,即便你想知道,我也不会说。”谢凉拍开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这是给你和小世子调养身体的方子。”

    傅宁有些诧异,她的好说话。

    伸手想要去探她的头,难道是那天一起回来的时候摔的那跤磕到头了?他的记忆里,谢凉从来不是个和颜悦『色』的女人,更不是个会心平气和同人讲话的女人,他们过往的交往中,她总是歇斯底里哭闹叫喊着的。

    他那时自身难保,也无法顾及她半分。

    “这方子需要连续用上一年,一年之后你去找韩修让他给你们重开方子。”谢凉冲他俯俯身:“至于我师父的仇,希望王爷信守承诺。”

    她这话说的有些奇怪,让傅宁有些生疑,不容她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去哪里?”

    谢凉吃惊他的力道,疼的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对方却不为所动。

    “去哪里?这个同王爷没有关系。”她很奇怪,傅宁怎么知道她想离开京城。这儿确实她不想呆了。她不想和裴家有半分牵扯,更不想再牵扯皇家。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上赶着去找点罪受,余下的日子平平静静的就好。她不是心气高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外祖父的身子越来越不好,母亲的身子也欠佳,想要回到南边的老宅去,大哥官职在身,走不了,她是很愿意陪着一块儿去的。

    “太子的毒还需要你诊治。”

    “王爷不是知道吗?太子根本就没有中毒,不过是找个借口想要打压你罢了。再说有韩修在,我根本拍不上什么用场。我走了,于王爷而言,应该也算件好事。我虽然不喜太子,谢家却不能得罪储君,我不想周旋其中,更不想让他们以为我对裴家还有任何留恋。韩修无牵无挂,与王爷交情匪浅,应当比我更派得上用场。”要离开了,谢凉也索『性』把话都讲明说透,省的找人到时候又找自个麻烦。

    太子她得罪不起,也攀附不起,王爷她捉『摸』不透,也不想捉『摸』。她只是个受了很多年罪,『性』子偏执的女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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