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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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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静淞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眼睛上的绑带说:“陈国和亲就是为了求和,若是真的把公主许配给我这个瞎子……保不准陈国还以为咱们赵国在侮辱人呢。”

    季泉笑了笑,也是随口一说:“二哥我不熟,可是你若是不想娶陈国公主,就只有提前结亲了。可那也得父皇同意才行,我是到现在都没有听到他给你问亲的消息。”

    秋静淞便不说话了。

    季泉心里一边琢磨着,一边又与季盈说话,不动声色地套着他的话。

    后来反应过来的季盈梗着,心里也是觉得累。

    莫非在兄弟间,他真的只有在跟十二哥相处时才能完全放下心,不用担心被算计吗?

    这世间已经完全没了坦诚。

    秋静淞不知他的郁闷,自己吃着东西,时不时地与季泉搭上两句话。

    季盈听着,听了半天才发现她也在套季泉的话。

    季泉显然是此间高手,可面对秋静淞的不骄不躁,步步紧逼,他还是泄露出来了些许东西。

    就那些消息,就足够秋静淞琢磨半天的了。

    三皇子季泓和二皇子季扉两边的势力在年初起了一回小摩擦。

    看来他们已经忍不住有想要交锋的念想了。

    再结合其他能够知道的消息……秋静淞有那么一刻想到出神,抬起的胳膊被起身的季盈一不小心撞了一下,手里端着的的热茶一倾,泼在了她的领口。

    水还有些热度,沾了肉,她当即放下杯子,捂住脖子。

    季泉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十二弟。”

    季盈回身,看到放下杯子扯开衣领的秋静淞方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有些着急地问:“皇兄,怎么样,没有被烫到吧?”

    秋静淞抬头,伸手说:“能给我个巾帕吗?”

    季盈没有带这个的习惯,成了亲的季泉却有。他从怀里拿出来,递给秋静淞的时候还有些舍不得。

    手帕刚好是棉质的,秋静淞将其抖开,避开想帮忙的季盈,背过身走到一边,轻轻地擦拭脖子胸口。

    不知男女大防的阿季看得仔细,“笑青,你这里都被烫红了。”

    秋静淞咬牙皱着眉,没出声。

    也不能怪季盈。

    “应该没有伤到。”季泉安慰季盈说:“一般不会用滚烫的开水泡茶的,而且现在天气又冷……”

    季盈却低着头,懊恼地说:“是我,是我挨十二哥挨得太近了。”

    季泉笑了笑,“那是因为你很喜欢他嘛。”

    季盈点头,很愣的说:“对,就像九哥喜欢五姐一样。”

    季泉噎了一下,顿时不想跟这小子说话了。

    秋静淞把水擦干,把衣服整理好后,握着拿帕子垫着的湿处过来说:“九哥,我想回去换衣服,今天就先告退了。”

    季泉看了一眼那方巾帕,有些舍不得地说:“……那好吧。”

    季盈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不解,“九哥,你舍不得这帕子啊。”

    “不是。”季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是你小嫂子第一次给我绣的,今天刚拿出来……”

    秋静淞忍不住笑了笑,“可给了我,那就是我的。”

    被别的男人擦了身子的巾帕就算拿回来……也不是那回事啊。季泉挠了挠脸,叹了口气说:“行行行,送你了。”

    季盈看到他真的吃瘪,也跟着秋静淞一块儿笑了。

    秋静淞回到问章宫,外头刚好在放烟火。

    离巧怪他回来得太早,错过了这等热闹事。

    秋静淞也觉得遗憾,可是湿了衣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趁机洗了澡,她坐在床边,正理着头发,给她叠衣服的离巧就拎着那块帕子皱着眉问:“这个帕子好像不是你的?”

    秋静淞想起来,解释说:“是九哥的。”

    “哦哦。”离巧立马明白过来,“他借你的啊?要还吗?”

    “洗干净吧。”季泉那么珍视,她也不能拿来了就丢掉啊。

    离巧把衣服放好后,过来给她上药,“我刚才看了,问题不大,擦一次药应该就好了。”

    这个时候,阿季十分规矩的捂着眼睛出去。

    等上完药,秋静淞穿好了长衫,离巧又继续给她上眼睛上的药。

    这回纱布一揭开,秋静淞睁开眼睛眨了眨。

    有光。

    眼睛被刺了一下,秋静淞赶紧闭上。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

    她好像能看得到光了。

160。棋士() 
年后; 百官回朝,崔婉也在开朝的当天早起到了棋院。

    她依照之前翟光嘱咐的; 先问路去找了棋院的入编院监。

    清早起; 正是落得清闲时,崔婉在门外敲门时; 这位院监抱着毯子躺在摇椅上; 身边烧着一盆炭火; 好不逍遥。

    太过松懈; 以致他开口说话时声音都懒洋洋地,听着满是困意; “外头又是谁在敲门啊?”

    崔婉听得有人应声; 便束手后退两步道:“棋士翟纯请见院监大人。”

    “翟纯?”院监把这个名字在脑子里囫囵想了几遍,眉头都跟着皱了起来; “哪个翟纯?咱们棋院哪里有叫翟纯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 睁开眼看到头顶上的书画; 方才反应过来; “哎呀”一声; “翟纯不就是那个嫁了睿王的女棋士吗?”

    王妃驾到; 他不曾远迎; 这可是大罪!

    这位终于反应过来的院监慌张的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冠后躬着身子把门打开; “下官见过王妃; 王妃快请。”

    带着一身寒气进屋; 崔婉随眼看了几处; 笑着对身侧的院监说:“大人,我听说,新的棋士来任职,是得找您办手续的。”

    院监听完话,想了半晌才明白过来,“王妃,您这是……”

    “我来上任啊。”崔婉说着把吏部发给她的腰牌取下来递出去,“今日难道不是百官返朝的日子吗?”

    院监接住腰牌,一时仍是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当然是,但是……”

    崔婉也看出来他的纠结之处,便笑着说:“本来面圣后的那一天我就要来找您的,可是婚事催的紧,便耽搁了。后来婚假,年假,两厢堆在一起,才迟到今日。还望院监不要怪罪。”

    “下官怎敢?”院监握手一揖,他看着地面,想着还是得问清楚,便开口说:“容下官失礼多问。王妃您是只今天来,还是说以后都……”

    崔婉说:“陛下赐我【待诏】一职,我自然要在棋院随时恭候。”

    院监又道:“待诏可是要排班入宫侍奉的。”

    崔婉面色未变,“分内之事,我自然不会寻求特殊,劳烦大人按照规定排吧。”

    院监这才确定了她的诚心。“好。”

    他答应一声,也不含糊,立即入桌上把记名本取来。

    他双手奉上一支笔,“还请王妃于此处签名。”

    崔婉依着他,写下了【翟纯】二字。

    等这位院监转身放书,她又问道:“敢问院监,翟国手可在?”

    院监回答到:“国手大人一早就入宫侍奉皇上了。他看起来十分有精神,王妃放心吧。”

    崔婉低头一笑,谢道:“有劳您照拂了。”

    “王妃严重。”院监低头走过来,又朝崔婉作揖,“王妃,下官便与您把棋院的规矩说上一说吧。”

    崔婉求之不得,连忙正色等候。

    这位院监还挺细心,大事小事都有提到:“棋院的院士除了服侍贵人外,还得教授学生,每天基本上是跟着六部的主簿等文官同时下班的。院里厨子俱全,有饭有点心,所以中午不能回去的。值班的待诏一早入宫,宫门下钥时方能离开,吃食等是由殿中省负责,亦或是殿下们赏赐。还有,每天官服需整洁,六礼饰不能缺……”

    院监瞟了一眼崔婉身上的蓝色官服,又瞄到她头上只戴了一根木钗,便点了点头,“王妃日后一如既往便可。”

    崔婉对这些当然是提前做过功课的。

    她耐心地继续听完院监的提点,才在一刻后从房里出来。

    虽说已经立了春,可外头还是有些冷。

    崔婉拢紧身上的披风,加快脚步到棋楼里去。

    这个聚集了院中所有棋士的地方,看到崔婉进来时,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

    其实这不是很有意义。

    她刚才在外面,明明听到这些人在议论:

    “那个睿王妃真的来上任了。”

    “她参加棋赛,难道不就是为了高嫁吗?”

    “郡王爷的王妃是从二品呢,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她还来棋院作甚?”

    “要说咱们这些棋院画院也真是倒霉,活生生成了那些寒门女儿的踏板。士族女儿望着谋个官职,能以折扇遮面嫁入夫家为荣;而那些寒门的,就完全是靠着此等机会跃龙门了。”

    “不能这么说啊。棋院里也有其他女棋士……”

    “可哪一个像这位王妃,拼死拼活都要抢第一的?还不是今年的魁首多了能面圣的规矩嘛。”

    “而且我觉得她胜之不武。当时和十二皇子殿下对弈时,殿下可是下的盲棋。”

    “那也是殿下自己坚持啊。”

    崔婉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突然出现会让别人怎样看待她——他们说的没有错,在此之前,是有很多女子借着官职以提高自己在夫家的地位,甚至是高嫁。

    她或许也属于这一列。

    可陛下既然赐了她【待诏】一职,她来棋院任职,他们除了说几句风凉话,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崔婉想得十分通透,所以她进楼时,昂首挺胸,丝毫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

    她出示了官牌,然后在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写了她名字的那个位置上坐下。

    这段日子一直研究的当湖十局她还没有研究透彻呢,刚好旁边有棋盘,崔婉便专心致志地继续复盘。

    周围的棋士打量了她几眼,见她一脸不在乎,也不再稀奇,做起自己的事来。

    崔婉自从出了临烟渚拥有了自己支配时间的权利,复盘时就养成了废寝忘食的习惯。

    她是不想通绝不罢休的。

    旁边那么多人也没有人敢跟她说话,或许也是不屑于与她说话,这就导致午时时,别人都去吃饭了,只有崔婉还在原地坐着。

    十分幸运的事,曾经在棋赛上与她比过两次的戴勤时第一个回来的。

    戴勤出身赵家旁支,出身名门望族的他既然敢在决赛时跟十二皇子杠上,就不会去惧怕个把王妃。他把帽子一摘,摸着有些撑的肚子直接坐到了崔婉的对面,“你在研究当湖十局?”

    崔婉抬头,认出戴勤后展颜一笑,“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

    戴勤也笑了一声,“大家都以为你是为了高嫁才进棋院的。”

    崔婉抿紧嘴低头,“似乎是有好多人在拿了官职后,就没有再上任过。”

    “因为他们的目标本来就不是这个职位。”戴勤颠着手里的帽子说:“名不配位,她们不懂得珍惜,根本不配有拿朝廷职位的资格。”

    崔婉说:“这个不成文的规矩,都有一百来年了,你不会是第一个说它不好的人。”

    戴勤回头看着她笑道:“你倒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打破这个规矩的人。”

    崔婉把手里的书放下,说:“因为我一开始的目标本来也不是嫁人。”

    这个戴勤知道,当时季泉向皇帝求婚时,他因为家里的关系一并去了,也在现场,他是知道,崔婉一开始是拒绝过的。

    可后来答应……

    不外乎忠孝。

    “你能来棋院挺好。”戴勤捻了颗黑子照着自己的记忆放到下一步,“你赢过我,我一直想与你再比一回。”

    “现在也可以啊。”一听有棋下,崔婉连忙起身想把棋盘收了。

    戴勤却摇了摇头,伸手拦道:“别,你还是先去吃饭吧,这都什么时候了。”

    崔婉一愣,四下看了后才发现棋楼里完全已经没有他人了。

    戴勤打了个哈欠说:“傻了吧?别说我没提醒你,现在已经晌午了。”

    崔婉也是现在才感觉到自己有些饿了。

    她想着说:“那这样,我先去用膳,等我回来……你下午是否有时间呢?”

    “没有。”戴勤抓了抓脑袋说:“今日我值班,下午得进宫侍奉十二皇子呢。”

    崔婉一想秋静淞那性格,忍不住笑道:“那你可有得磨。”

    戴勤“嘁”了一声,显然不是第一次进宫侍棋了,“别人说得可怕,其实十二殿下就是小毛孩一个,能有什么?”

    崔婉也是想到了季泉曾经给秋静淞的评语:

    狂妄不羁,性情中人。

    “好了,不同你说了。”戴勤起身,几个大步就往楼上跑,“我得先去睡会儿,不然……”

    崔婉也没有与他再道别,收拾好东西后就去用午膳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她都如今天一般准时来往。

    时间长了,那些棋士也不再对她指点,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托戴勤照拂,她与旁人渐渐也能说得上两句话。

    有了交流,崔婉方才发现,原来棋院中真的是卧虎藏龙。不用请教翟光,三人行,必有我师,她没两天就把困扰了半个月的棋局解开了。

    自那之后,豁然开朗。

    崔婉得以一天比一天开心。

    一个月过去,很快就轮到她值班了。

    当天崔婉到得比谁都早。

    她在棋楼里,做了一切能做的事情,在辰时三刻接到了宫里的旨意:

    十二皇子要宣待诏入宫。

    崔婉一应准备,第二次来到东宫。

    她走过秋静淞曾经跳下的那个湖泊,跟着太监,步行到了问章宫。

    秋静淞眼睛上仍是蒙着绷带。

    她今日穿着绣着麒麟纹的黑衣,盘腿坐在窗边,格外的有气势。

    崔婉脱鞋入殿后,还没开口,秋静淞就皱了皱眉,“女人?”

    带崔婉进来的翘威说:“殿下,今日是睿王妃值班呢。”

    崔婉这时才行礼,“十二弟。”

    秋静淞起身稍微欠了欠身,“是弟弟无礼了,没想到居然会是嫂嫂。”

    崔婉笑了笑,走到棋盘的另外一面坐下,“我在棋院任职,自然得听宣。”

    秋静淞“哦”了一声:“嫂嫂不在家里待着,怎么跑棋院里去了?”

    崔婉为她这句话皱了皱眉,“十二弟,你难道觉得女人就该待在家里吗?”

    秋静淞一顿,看起来似乎有些脾气。

    她把头往旁边一偏,不再讲话。

    崔婉也明白过来,她可能不是在针对女人,而是单独的针对她。

    明明上一次见时还很友好的宽慰她,现在却……

    真真是喜怒不定。

    崔婉想到季泉也曾经说过的,可能是失明所以导致十二弟脾气如此,一时又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怪罪的理由。

    戴勤说得没有错,十二皇子季长芳,就是一个小毛孩。

    崔婉决定不跟他计较。

    她伸手把两框棋搬到棋盘上,问秋静淞说:“十二弟,还下吗?”

    秋静淞心里其实是有些不好受的。

    无缘无故迁怒他人,是她不对。

    叹了口气,秋静淞因为心里的挫败感有些垂头丧气地说:“下。”

    崔婉占了礼,语气强硬了不少,“那我执黑先行。”

    秋静淞对此没有其他意见。

    两人走了两步,离巧笑着跑了进来。

    “笑青,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她说着,把一个已经磨损地有些旧了的香囊伸到秋静淞面前。

    崔婉抬眼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161。信物() 
秋静凇如今用的棋盘就是季祎赐的那台暖玉棋盘。

    玉制的棋子砸在玉制的棋盘上; 泠泠作响,比之任何乐器都要悦耳。

    惊落了手中棋子的崔婉回过神; 扯出一抹笑容解释道:“瞧我; 冻得手都拿不了东西了。”

    秋静凇侧头拍了拍翘威的肩,“去给王妃取个手炉来。”

    翘威称是; 连忙起身; 不敢怠慢。

    秋静凇又伸手拿过离巧拎着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香囊; 摸出是什么东西后; 会心一笑,“这个不是收在婧儿那里吗?怎么拿出来了。”

    “没有在小妹那里啊。”离巧撑着桌子说:“我是给你找春衣的时候; 从箱笼里翻出来的。”

    崔婉听着他们说话; 努力想平复着内心里的躁动不安。

    但是不行,试过之后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根本冷静不下来。

    那个香囊现在就算旧了; 破了; 崔婉也永远忘不掉它的样子。

    她从进门时就一心一意盯着棋盘的眼睛; 如今全在被秋静凇握在手里的香囊上。

    十二殿下为什么会有她和静儿的信物呢?

    是; 按照杜沣之前与她说过的; 是十二殿下给夫人和静儿收的尸身; 可他为什么要把这个香囊,独独是这个香囊留下来呢?

    或许是静儿过世前向他提过自己; 又或许……

    崔婉看着秋静凇被挡了一半的脸; 控制不住打了个激灵。

    她的心里生出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

    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真的会存在这么巧的事吗?

    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存在先决条件的。卢氏出事的那个晚上; 当时还是被人称为“十四皇子”的长芳殿下同日被赶出了奉阳; 那个晚上,天出异象。

    如今的十二皇子与她记忆里的静淞妹妹确实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当时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能尽数相信十二殿下的一面之词吗?

    崔婉可是记得季泉与她说过,如今的十二弟从里到外像是换了一个人。

    只是去边关呆了五年,就会对人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吗?

    而且关键是对秋静凇忠诚不二的展正心居然会跟着十二皇子……

    崔婉想了很多,一时间,不论是苏州的冯放还是京城的十二殿下,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他们所见为数不多的那几面。

    他说他喜欢梅花——玉夫人的挚爱不就是梅花吗?

    能沾上边,但也不能就此笃定。君子行动坐卧,对于梅竹菊兰四物皆是爱惜。十二殿下当时说自己喜欢梅花,有可能也只是依附此道。

    可是他后来还说了,确确实实说了,是有个朋友,流落到了教司坊……

    不对不对,崔婉掐着衣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心里不停地给自己解释:要是是静儿离世前托付过,十二殿下会做这种事是情理之中啊。

    但是他还说,他还说……

    翘威是看到崔婉整个人都在发抖,所以拿来手炉是,还带了一件白裘。

    离巧和秋静凇说完话,回头望过来也觉得她的脸色很难看,便出于关心问了一句:“你很冷吗?”

    因为秋静凇觉得闷,今日殿中是没有烧炭的。

    崔婉摇头,习惯性地强撑着笑到:“就是刚才觉得好像有阵冷风往身上吹了,应该是我体质差了吧。”

    秋静凇听阿季说了两句开解的笑话,心里也舒服了许多。她把香囊收进怀里,摸着棋盘的边角问:“要是身体不适,嫂嫂可以先回去。”

    “我今日可不是作为王妃的身份来的。”崔婉落了子,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所以非常自如的对秋静凇笑到:“十二弟,该你了。”

    秋静凇一听,赶紧把心思又放回到棋局上来。

    崔婉捻了一颗棋子拿在手里,下了几步后突然开口说:“十二弟身上还有这么旧的东西,想来是心爱之人所赠之物吧。”

    秋静凇以为她是谁拜托来做说客的,“这都是怎么了?昨日皇后娘娘给孤还送来了一套喜服……哥哥们大多数都是及冠后成亲,怎么到了孤这里,一个两个都开始急了。”

    “我可没有提什么有的没的。”崔婉不慌不忙地解释说:“我只是对刚才的那个香囊……十二弟,那个香囊上的花纹,是用扬州绣法绣出来的吧?”

    秋静凇可不会绣花,哪里知道这个,“孤只听说过苏绣蜀绣,扬州绣法又是什么?”

    “我是最近刚好看到了教人学这种绣法的书。”崔婉抬眼瞟了她一眼,说这句话时随时注意她的表情:“十二弟你方才说的苏绣蜀绣,自然是因为他们足够精致有名才广为人知,而扬绣……书上说,扬绣传于扬州,这种绣活绣出来的东西,即可做装饰,也可以成为暗号。”

    “暗号?”秋静凇还是第一次听说绣花还真的能玩出花样来,“什么样的暗号?”

    崔婉娓娓道来,“从起针开始,到收尾,每个人就算同用扬州绣法绣同一样东西,出来的成品都是不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就由绣花人自己规定:比如说八横八纵是【今天我们去哪里玩】之类的。”

    秋静凇是知道,崔母就是扬州人士。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一脉相承的师徒去绣同一样东西,也不会一样咯?”

    “嗯,因为起手和收针都不一样。”

    “怎么区分呢?”

    “摸着就能摸出来啊。”终于说到了这里,崔婉此时面上笑着,其实紧张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我听王爷说,之前送他的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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