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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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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回手的离巧赶忙往后一退。
秋静淞十分默契地将她护在了身后。
在他挥刀时,眼睛发红的程青一声大骂劈头盖脸地向他砸了过来:“罗郇,动手之前睁大你的狗眼了!”
罗郇看到程青,心知不好,立马把脚一横想停下来。可是由于他起势太快,这会儿其实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
秋静淞当即也不客气,甩开一摆对准他的下腹一脚踹了出去。
罗郇侧开,伸出手臂一挡,被这股力滑退至十步之外。
被踢中的地方,很疼。
有些力道。
堪堪稳住身影,罗郇看着面色不善的秋静淞,表情比她还要凶狠。
他当然认识秋静淞,也认得她们身后那十多个虎威军。
他不由得恼怒:“两位殿下,末将是奉皇帝之命行事。”
“去你的吧。”程青又在此时越过他几步上前,手伸起来,对着站在中间的赵雅姜,一巴掌掴了下去,“下作的东西!”
赵萦眼疾手快,拉开赵雅姜帮他挡了这一击,“大公子小心——”
赵雅姜身子不稳,几步退到一边。挨了程青巴掌的赵萦直接摔在地上,额头都磕出了血。
程青仍是不解气,拿刀把那个赐毒酒的礼官划了。看到赵萦倒在脚边,抬腿又往她身上踹了一脚,“什么懂礼知礼的赵家?你们连臭虫都不如!阿泉就算被夺了爵,他也还是皇子,更不要说江氏和翟氏本身就是有三品诰命的王妃!你们竟敢如此欺辱他们,是嫌命长吗?”
赵雅姜听到赵萦的惨叫,也来了火气,他抓着袖口大声喝道:“五公主!赵萦可是朝廷命官,是正正经经的贵族仕女,岂容你轻贱?”
程青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那堂堂皇族王妃,又被你们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赵雅姜一噎,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转头去找另外一位皇子。本来带着各种情绪的眼神在看到秋静淞的那一刻顿时呆住了。
冯放?
刚才一直盯着崔婉的秋静淞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几番变化,混在一起成了极端扭曲的模样,“正好请教赵大公子,是否我季氏皇族,就不要脸面了?”
赵雅姜没反应过来,一时语塞,“我……”
“你们是礼部的人,来送王妃上路,用得着逼训的样子吗?”秋静淞一边说着,一边朝他步步逼近,“你们刚才押着翟氏,是在做什么?”
赵雅姜心里只觉得难过委屈,“因为她不肯喝,我们才这样的。不然能怎么办?”
说完他伸手,抓住秋静淞的领口,浑身颤抖着说:“你少凶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是你爹让我这么干的!”
秋静淞盯着他,牙根都要咬碎了。她是看到阿季过去用自己的力量护住了崔婉,才忍着没再说什么伤人的话。
赵雅姜遇到的事,她清楚。他如今的心情,她也大概猜得到。要是换个时机地方,她会听他诉求,再开解他。偏偏是现在……
秋静淞到底还是受不住。她把头偏到一边,拉来赵雅姜,着急地询问把崔婉搂了起来的程青,“翟氏如何?”
程青看了看崔婉的眼白,又试探了她的鼻息,“好像还有气。”
不待秋静淞放心,下一秒,她直接把手捂在崔婉鼻口上:“我亲自送她去见阿泉。”
秋静淞的一句“不要”卡在了喉咙里。
缘由是因为庄王带着人到了。
“圣上有旨,罗郇等一干麒麟卫速速退出九皇子府!”
是他及时地带着季泉写下的休书去见了皇帝!
然而终归是晚来一步。
九皇子府,在日落之前,都是一团糟的模样。
因为程青已经失控,中毒过去昏迷不醒的翟纯被在场的秋静淞“好心”接手。
皇帝虽然未让她出宫建府,但是大婚时,宗人府是按照例制给她划了幢宅院的。后来元福落接手了“家事”,也在此处设了人打扫守宅。
如今用来安置崔婉再好不过。
崔婉喝下的□□分量不多,可请来的大夫却有些束手无策。秋静淞坐在凉亭里,看着一盆又一盆水被端出来,一位又一位太医被请出来,内心深感无力。
阿季正虚弱地卧在她的身边。
“笑青,我尽力了。”
“辛苦你了。”
回了宫一趟的离巧这会儿也赶来了,她并没带来好消息,“老爷子留下的解毒丸我都找了,没看到有用的上的。”
秋静淞捂住半边脸,闭上了眼睛。
离巧等她缓过这口气,继续给她汇报下面的事:
“府里需要的东西,元妃让翘威都送来了。”
“嗯。”
“她本来想来,被童宪劝住了。”
秋静淞吸了口气,顿了顿说:“你再让人带个口信回去,让她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
“好。还有,外头挺多人想见你。”
都是收到十二皇子眼睛复明的消息赶过来刺探情报的。
秋静淞当然明白,她一口回绝,“不见。九皇子府如今情况如何了?”
离巧继续说:“赵萦被程青一脚踢得不轻,刚被接回家了。赵雅姜因为事情办得难看,挨了顿骂,也被家里人带回去了。如今九皇子府上的丧事,是由他的父亲,礼部尚书和祁南王亲自操持。庄王好像被九皇子府的惨状吓到,也回去休息了。”
秋静淞摸着额头的手一顿,祁南王,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不,不仅仅是他,当时听到景亲王做的那些事的时候,她就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得好好想想。
秋静淞暂时把这事在心里压下,她看着离巧一眼,示意她继续。
离巧给她倒了杯茶,又继续说:“程青回了趟家,又出去了。笑青,她那个样子,疯疯癫癫的……”
“不管她。”秋静淞把杯子里的茶一口灌了,心里算计起来,“季扉在做什么?”
这些消息都是展正心的人刚传达过来的,离巧说起来如数家珍,“他又进宫去看贤妃了,可贤妃还是把他赶了出来。笑青,你别说,这季扉孝顺是真孝顺。可贤妃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搭理他。”
秋静淞听到耳边阿季骂的一声“活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继续问:“那个谋士刘弗呢?”
离巧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顺势坐到秋静淞身边小声说:“季扉让他跟着季槿,像是在贴身保护的样子。季槿估计还不知道季泉的事,他带着那个叫高隙的在醉香楼玩呢。笑青,刘弗给程青这两天下的药,剂量越来越多,今天她那个样子,我看她像是要真的疯了。”
阿季和秋静淞同时抿起了嘴角。
这件事,她知道,但她不打算管。
程青确实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浑浊。
很多东西,她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可她就是不愿意去想。
她回到家后,想到这几年的事,就觉得是个笑话。
两个被她当成亲生弟弟的男人,她都没保护好,一个个地离她而去。
害她变成这样的是谁呢?
是季泓吧。
“不,殿下,其实是二皇子才对。”
有个人在她耳边说着这种话,程青转头看去,发现她一直很信任的那位谋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是季扉吗?”
“对啊。娘娘,您仔细想想,要是二皇子不回来,三皇子何必投鼠忌器呢?就算景亲王事发逃不过,可没有二皇子做手脚,九皇子怎么说也不会被三皇子抛弃,事态根本不会发展成这样。”
对啊,会变成这样,就是季扉的错。
他让她失去了最重要的弟弟……
那她也同样报答回去好了。
程青捧着脸,突然轻声地笑死了来,“季槿,季扉最重要的弟弟现在在哪儿呢?”
身旁那位谋士小声告诉她:“娘娘,在醉香楼呢。”
这一声提示,犹如恶魔般的低语。
“娘娘,醉香楼刚好就是我们的地盘。”
季槿啊,那个兄弟中最贪嘴的小子。
很喜欢吃是吗?
程青捂着肚子,忍不住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
醉香楼中,坐在季槿身边的刘弗看到有只鸽子落在了窗边。
他立马起身过去。
季槿叼着杯子,看到他从鸽子腿上取下信笺,顿时觉得无趣,“我哥叫你回去吗?”
刘弗快速读完密信,把纸条拽在手里,笑眯眯地说:“没有,是二皇子派人给殿下您做了份菜,让小的去拿。”
“那你快去。”季槿眼睛一亮,伸手挥了挥:“快去吧,我听话,不会出去的。”
刘弗点了点头,抱歉一声,
不慌不忙地开门走出。
门外在暗中观察的暗卫见到他出来,立马跟上来小声问:“先生,可有不妥?”
刘弗笑道:“殿下要的菜一直不来,让我去厨房催催。”
暗卫们松了口气,又赶紧回去。
刘弗走过这边的廊道,一路慢悠悠地晃去了厨房。
季槿听着外头的动静,等刘弗真的走远了,跟高隙说的话才渐渐放肆起来。
“哎,我哥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高隙不敢接这话,但是也有些担心好友,便从旁提了一句:“最近不太平,小心点好。”
季槿看着他,想到了高隙那个当京兆府尹的父亲最近因为主审景亲王的事,处境变得更加如履薄冰,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奉阳活着真累。”
他想了想,吃了口菜又说:“高隙,你能出去不?等过了三月,咱们带几个人,去赵国别的地方看看吧?虽然说在奉阳什么都能吃到,但是肯定是有些东西需要在本地吃才会更有滋味的。”
“好啊。”高隙喝了口酒,想到那样的日子就觉得快活,“反正,也不要咱们做什么。时间多的很,咱们就去一处,吃一处。不仅是赵国,有机会也试试去别国嘛。若是此生能吃遍大江南北,那才叫真正会吃,吃出了境界。”
季槿兴奋地跟着他点头,“咱们走之前,我再去找皇兄要只鸽子。这样父母家人就算担心我们,也能尽快掌握我们的动向,不会让他们担心。”
说起鸽子,高隙一拍手,“我刚才就想问了,你们的鸽子能够这么迅速地找到你们,是因为你们身上有独特的香味吗?”
“有。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闻到刘弗身上的味儿了。”
“哈哈哈……高隙你果然是狗鼻子,我什么都没闻到呢。”季槿笑过后仔细告诉他,毫不藏私,“我们的鸽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只会喂他们一种混了特别香料的食物。吃惯了这种食物的鸽子长大后,当然就只会认身上有这种香料的人为主啦。”
两人笑了一阵,又小声地商量起出奉阳第一站该去哪里吃这等大事来。
过了半刻钟,刘弗才端着一盘菜回来。
季槿一看他进屋就忍不住搓了搓手,“菜来了吗?”
高隙也站起来笑道:“怪不得先生要带我们来这里,原来是因为二皇子殿下有这番准备。”
“我哥还是很心细的。”季槿一等到刘弗把菜端上桌,急不可待地掀开了盖子。
“这一锅黄金鱼汤可是拿真的东海鲜鱼炖出来的。”刘弗笑着给他介绍,拿勺子给他盛了一碗。
在季槿要接时,高隙拦了他一下,“殿下,让我先吃吧。”
“不用。”季槿轻轻推开他,“我哥送来的菜,还能害我不成?”
他接了碗,喝了一口,笑嘻嘻地说:“真香。这么好的汤,高隙,你小子别想跟我抢。”
刘弗又给高隙盛了一碗,“鲜鱼在运往奉阳的路上,每天都换着干净的海水,要保证下锅时鱼还是活的,这点很重要。”
季槿端着碗,点头说:“我发现,做生鲜菜,活着下锅会更好吃。”
刘弗笑了一声:“因为活着才能有价值嘛。”
高隙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得他一哆嗦,连到了嘴边的鱼汤都没心思喝了。
他偷偷摸摸地拿起手边的豌豆往嘴里塞,捧场地点着头,听刘弗用缓慢轻柔的语气给季槿介绍这道菜的做法。
摸了摸有些发涨的肚子,季槿也才发现高隙的汤居然都没动,“你怎么不喝啊?”
高隙一愣,抓了抓头,“给忘了。”他有些心虚地把碗端了起来,“这不是,刘先生的故事说得太好听嘛。”
退到一边的刘弗往旁边烧干净的香炉里加了些香料,“小人可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诶,你别喝了。”季槿拦住高隙,说:“汤都凉了。”
高隙有些犹豫:“但是这是二皇子……”
“只能说你这次没福气。下次再喝嘛,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季槿笑呵呵地把高隙的汤碗夺了放下,“你吃饱了没?我们来说会儿话吧。”
刘弗拿羽扇扇了扇香炉,眯着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
高隙跟季槿嘀嘀咕咕,继续说着陈国的美事。等到陈国的吃食结束说到宋国时,季槿突然觉得鼻子一热。
高隙“呀”了一声:“殿下,您怎么流鼻血了?”
季槿摸了摸鼻子,咧了下嘴,“是上火了吧?”
高隙拿出帕子给他擦,脸上忍不住着急:“这两天我们好像是大补的东西吃太多了。您可得忌口了。”
“行行行,我们接下来吃点清淡的。”季槿眨了眨眼,他有些奇怪,他突然看不清高隙的脸了?
胸口好像也有些疼,季槿又忍不住咳了一声。
他嘴里的血,全部都吐到了高隙的身上。
在季槿倒下去的时候,高隙还没反应过来。
十一皇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189。掌握之中()
南飞回到奉阳的第一时间; 就发现了笼罩在这座皇城之上; 一股怎么也散不去的死亡气息。
她心中觉得不好; 第一时间就往秋府而去。
正在家中训导赵雅姜的灵仙定世愣了一下。
“秋家的……回来了?”
不仅是他,躲在深宫重霄馆中的青简也是突然暴起。他扯着嗓子大喊着:“季祎; 秋家的灵仙回来了; 秋家的灵仙回来了——”
伏在案上的季祎突然就喷出一口鲜血。
三禾顿时带着其他太监提心吊胆地给他清理。堂下,腰背受了二十杖刑罚的罗郇五体投地俯在地上; 大气都不敢出。
在场只有他身边的,另一位麒麟卫郎官继续禀告的声音:“现场除了京兆府尹高颉之子高隙外; 就只有二皇子手下的谋士刘弗。可当时他已经不见了踪影,据高隙所说; 他发现十一皇子殿下中毒后就慌了神,刘弗此时言说要去喊人; 便看着他出去了……”
季祎挥退在给他拭嘴的三禾; 哑着声音问:“刘弗是谁的人?”
这位郎官名庄兰信,他似乎是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才来面圣; 对季祎提出的问题全都对答如流:“二皇子十年前曾在杜山剿灭了一窝贼匪; 刘弗当时就是匪山上为二皇子传递消息的线人。据刘弗本人所言; 他本是一位寒门举子,陛下开春闱时; 他出府赶考,行至杜山时仆从家奴为贼人所杀。他为求活命; 忍辱负重; 与贼人虚与委蛇; 后来在山寨中一步步爬成了二当家。杀亲囚禁之仇不得忘,他正是如此,才会在二皇子到杜山的第一时间就与他取得了联系。有他从中作梗,杜山贼匪很快就被清扫一空。因为手段厉害,后来事了,刘弗就留在了二皇子身边,跟着二皇子南征北战,一直至今。”
“常年打猎,被鹰啄了眼。”季祎扯了扯嘴角,脸上极富嘲弄,“查清楚,这个刘弗是一直包藏祸心,还是近期叛变。”
“是。”庄兰信领命后,又继续陈述:“陛下,据下官调查,十一皇子事发的酒馆是五公主手下的产业。”
季祎突然沉默。
他轻轻得闭上了眼睛。
庄兰信并没有停下来:“二皇子知道这个消息后,已经去了五公主府。”
“……随他们吧。”季祎拍了拍桌子,“这是一个个地,都疯了,都疯了!”
庄兰信不敢搭这个话,只把手一拱,掷地有声:“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把刘弗揪出来。”
季祎握掌成拳,他的喉咙呼噜作响,由于用坏了的老风箱,“十二现在在哪里?”
庄兰信回道:“皇子殿下在宫外的府邸中。”
“让他回来。”季祎说完,转眼一想又立马否定:“——等等,就让他呆在那儿吧。你们派一队人守着他。”
罗郇想起来今天下午就是十二皇子手下的虎威军打人打得最狠,不由得给庄兰信使了个眼色。
庄兰信就像没看到般纹丝不动,“是。”
季祎眨着眼睛,他的脑子里在极速思考着什么。
“冯家的人,是认可了十二,对吧?”
“是。”
“辛家的小子,还跟十二成了结拜兄弟。”
庄兰信是听到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季祎是在自言自语。
他赶紧屏住呼吸。
“秋家的人,还欠了十二一份人情。”
“赵家的大公子,还跟他是同学。”
“朕,又认可了他……”
庄兰信听到这里,直接把头磕在了地上。
他此时,如同芒刺在背。
季祎的这些话若是被旁人知道,在场所有人都活不了。
好在,他突然发狂了,“都滚下去,滚下去——”
“末将告退。”庄兰信抓紧时间,顶着满头大汗抓着罗郇把他一起拖了出去。
跟着慌忙却没乱了秩序的太监一起出来,春风拂面,庄兰信后背都有些发凉。
罗郇的脸色也寡白地吓人,笑起来的时候更像鬼了,“庄大人,您害怕了。”
庄兰信顿时皱眉,丢开他的腿抖开帕子擦手,“罗将军,有精力耍嘴皮子就说明您精神还好。既然如此,就请您自个儿起来吧。皇上是罚了您,可麒麟卫的军棍您还没吃完呢。”
姑且不论这两人。屋里的季祎转了个圈,他像是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转身,带着三禾从暗门出去了。
他直奔重霄馆。
今日值夜的是容澈,他看到季祎进了大殿后还没行礼,青简就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他嘴里十分慌张地大喊大叫:“季祎,秋家的灵仙回来了,秋家的灵仙回来了——”
容澈不疑有他,直接去看代表着秋家灵仙的那两柱烛火:
一注越来越旺,一注眼看着要熄灭的,却突然爆发出生的光芒。
这是还存在着的南飞带着新的灵仙回来了?
他的眼里顿时燃起了希望。
南飞回来的事,同为灵仙的阿季也感觉得到。
他觉得手心越来越烫。
他当灵仙的时间不长,为了配合秋静淞,也并没有怎么使用自己的力量,导致他根本就对自己身上发生的状况不清楚。
如今手心发烫,他只觉得体内的那颗功德珠滚动得让他不舒服。
他下意识地想要向秋静淞求助,可在开口时却犹豫了。
这么晚了,下午在府里操劳了一下午的医师们都已经离开。他们到走时也没留下个确定话,只是说给崔婉催吐,再给她开了幅药性温和的药。
其实,用最狠毒的想法来揣测他们的心思,他们会觉得崔婉还不如直接死了好。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皇家面子无光,赵家脸上也不好看。
季泉的那封休书已经被庄王存册,不用陪葬的崔婉这时已经不是王妃了。
翟光已经仙去,现在翟家做主的另有其人。他们刚被甘廉警告过,哪里还敢收留这个弃妇,牵连自身?
只怕到时救不回来,崔婉连个正紧的墓地都没有。
崔婉不能死——这同时也是秋静淞的心愿。
她此时坐在崔婉的床边,低头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吓人,连旁边的离巧都不敢做大动作。
阿季却知道秋静淞是在思考事情。从下午开始,她脑子里就涌入了很多东西,阿季一开始还跟得上,后来就有些不懂了。
好像是说,所有的事情背后还有一只黑手?
这些东西很重要,阿季不想惊扰了她的思绪。
他觉得,可以自己试着处理。
他握着拳头,偷偷地溜了出去。
夜凉如水。
阿季却觉得浑身有些发烫。他顺着廊道疾走,打算找个临水的地方喘口气。可是刚走出这个院子,他就看到原处有个什么东西在发光。
那好像是个人?
走进了,看到对方衣摆上绣着的【翠鸟衔梅】,阿季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那个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秋家的灵仙!
当时南飞的和气让阿季记忆犹新。随着对灵仙的更多了解,他也知道南飞以前也是秋家人。看到这位“长辈”,他心里十分开心。
“您回来了吗?”阿季笑着朝她跑过去,“好久不见,您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笑青的。”
南飞转身看着阿季,眼神里似乎有别的东西,“你还记得我?”
阿季看不懂她,也不做多想,“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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