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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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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兰信叹了口气,“可,就不该如此啊。”
“哟,你在这里矫情个什么劲儿?”罗郇忍不住冷笑,他的心里和他面上表现出来的一样:他就是瞧不起朝廷上的那帮文官:“说不定,人家还因为这一头撞出个青史留名来。而你呢?您是什么身份啊,倒还替他可惜起来,别叫爷笑话了。”
“罢罢罢,怪我不该说废话!”这一聊倒还把火气聊出来了,庄兰信简直懒得搭理他,他把密折往掖下一夹,行礼道:“微臣有要事求见陛下,请将军代为通禀。”
“嘁。”罗郇嗤笑一声,转身进去,没多会儿又出来:“进去吧。”
庄兰信整理了一下衣冠,才脱鞋入殿。
季长芳此前正没个正形的坐在案前,在庄兰信靠近时,她才稍作收敛。
“陛下。”舞神电子书 wstxtxs
“不用行礼了,坐吧。”
连溪客请他入座,并奉以茶水。
庄兰信谢过,才开始说正事。
“微臣查到,杜沣昨日醉酒绕去了贡院,他是在这时才认识的蒋书。”
季长芳一顿,想起昨日遇见杜沣之事。
“他拿着朕给的伞,没回家?”
庄兰信稍稍叹了口气,“手下人说,杜侍郎抱着陛下给的伞,一边跑一边哭。”
“微臣其实能理解,这一年,杜侍郎过得不太好——有谁像他这般年纪,丧子丧妻呢?”
季长芳眨了眨眼,心里不是滋味。
这也不是能让人做傻事的理由啊。
“人生在世,能真正过几年的称心日子?大部分不都还是熬过去的。”
庄兰信听得今上说出这等含着佛理的话,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杜侍郎大概是熬都熬不过了。”
季长芳伸手捂住了双眼,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杜沣和蒋书死时的惨状。
她真没想到……
吸了口气,季长芳抬起头,又问:“蒋书是怎么回事?”
庄兰信抿紧嘴道:“陈侍郎估计,估计蒋书在上殿前,吃了五石散。”
不怪他这话说得忐忑,蒋书是玉珉带上殿的,那么给他吃五石散的,不就只有……
这可是皇帝的亲外祖啊!
季长芳当时气得拍桌,“这个老不修,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叫一个本就神志不清,心里脆弱的人吃五石散,再加上朝堂上的那些刺激,还有求而不得,任谁遇上都会崩溃!
玉珉是存了心想叫蒋书死。
当然,只有他死了,这件事被闹大了,不再仅仅限制于朝堂了,才能一口气剜掉赵家与商家阻拦开科举的这口恶疮。
或许,是值得的吧。
但蒋书何其无辜?
庄兰信硬着头皮继续说:“陈侍郎说,其实蒋书这两年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昨日在贡院,他应该在一段很长的时间里都是神志清醒的,不然杜侍郎今日见他触壁后,反应不会这么大。”
季长芳忍了忍,又问:“那个工部的郎中又是怎么回事?”
“是,陈侍郎说,刘江这两年为了儿女婚事,贪了不少脏款,最近御史台正在查他。”
“玉珉许了他好处?”
“是。若他肯拿命来抵,玉相便会帮他填平脏款。”
“数目很大?”
“抹去零头一共是十七万两银子。”
这得囤积多少民脂民膏?
季长芳忍不住冷笑:“这命可真值钱,玉家也挺有钱,这么一大笔银子说拿就拿。”
庄兰信也觉得这事儿极其恶心人,“若不是碰上这事儿,刘江有一百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现在反而季长芳要给他好处。
——这是当然的,朝上死了三个人,季长芳为了安抚民心众臣,怎么说也得给予表彰。
她心里其实接受得很快,甭说刘江为人怎么样,他的死确实挺有意义:
“拟旨:将杜沣,蒋书,刘江三人以男爵之礼下葬,对其亲人加以安抚。”
季长芳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这事儿,叫玉相亲自操办。”
他不是想要名声吗?季长芳就给他名声。
“还有,玉相答应填回来的银子,你叫人盯紧了。”
庄兰信忙道:“喏。”
季长芳这边商量着,秋府也不算□□静。
“你真看清楚了?”
“嗯。”
秋明几揉着额角,眉头紧蹙:“我只以为陈熹暗投玉珉是野心所致,竟没料到他是皇上的人。”
“估计是个暗卫,”容澈说着笑了笑,“这下你想动他,可不方便了。”
“哼,”秋明几扯了扯嘴角,把头发上的金钗拔了下来,“这确实叫人难办。
他是暗卫还是麒麟卫?”
容澈伸手帮她卸妆,“估计是暗卫。明面上,麒麟卫是罗郇,暗卫是庄兰信,今儿明显是庄兰信的人在接触他。”
“那就是先帝留下来的人。”
“有人帮衬,小皇帝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你可把他遗漏的首尾收拾干净了?”
容澈点头:“放心,这事儿朝中现在大概就你我二人知道。”
秋明几想想也忍不住乐,“玉珉也是常年打雁反倒被雁啄了眼。”
“我估计陈熹这步棋,以后还有大用。”容澈把她盘好的高髻散开,用熟练的手法给她按摩头皮,“咱们先不急,万事给他兜着。这人留着,还能挡挡赵家和商家的麻烦。只是夫人免不了要像今天这样,被人说不中用——”
秋明几笑而不语。
他二人早就明白,这头回科举掺和进去准没好事,是以,寒门的要求她答应,忙她也帮,只是面上的好看她绝对不沾。
这叫什么?高瞻远瞩?
不,是自家的孩子自家清楚。
秋静凇从小到大可都是个小气鬼。
“只是可惜了蒋书和杜沣……”
说到这两个人,夫妻二人皆是一叹。
没有什么变法是不伴随着流血和牺牲的,大厦将倾之前,又有哪个逃得过?
他们要做的,只能是珍惜结果,促成结果。
下午,关于安葬三士的文令下达。也是从这时起,朝堂上士族与寒门之间的暗流汹涌正式浮上人前。
季长芳就趁着这会子,把给出了答案的崔瑛迎进了宫。
上泽皇帝登基一个多月,总算开始册封后宫和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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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得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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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封; 并赦天下。
元氏为东宫皇后,居东宫正宫问章宫;
展氏为西宫皇后; 居西宫正宫宣室殿;
二皇子季扉封周阳王,加封大将军王,食邑加百户千担; 统西北三军;
六皇子季善封随安王; 食邑加百户千担,晋工部尚书;
四公主程旸继淮阳公主称,加封淮阳长公主,食邑加百户千担,晋御史中丞;
六公主程莛封为晋阳长公主,食邑加百户千担,任集贤院学士;
十三皇子季盈封颍川王,食邑加百户千担,任刑部右侍郎;
十五皇子季婴封陈留王; 食邑加百户千担; 任兵部右侍郎;
七公主程婧封平阳长公主,食邑加百户千担,任大理寺少卿。
其他先且不表。
对于尚未成亲的颍川王; 陈留王,平阳长公主三人; 季长芳还各自安排了府邸; 当然; 仆从也自然需要新选。
自此算是告一段落。
因帝与展皇后属新婚; 这夜,季长芳歇在了宣室殿。
第二日一大早,淮阳长公主与平阳长公主一同进宫拜见两位皇后,随行的还有诸位皇妃。
虽说都是皇后,可东宫比西宫大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见礼的地点也因此选在了问章宫。元皇后的婢女笙歌起初还担心展皇后拿乔,没成想接触后发现她为人爽朗,进退亦有尺度。虽有兄长为皇帝近臣,对元皇后这位天子发妻却极为尊重,不早不晚先一步来了问章宫后,还先给元皇后奉了杯茶,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姐姐。”
元皇后本就不是爱挑事的人,为展皇后的示好自然还以百分真心,当即二人就手拉着手,亲密得堪比亲姐妹。
实际上,崔瑛有此举动,逃不过季长芳的指点:
“元氏是个鹌鹑性子,她深知自己是外人,就算嫁了过来,也不大爱管事。”
季长芳的意思是,要她趁着这天卖个乖,叫元福落自个儿自愿把宫权给她。
她当时和季长芳并肩躺在床上,忍不住问:“她真会给?”
“真会。”季长芳想了想说:“元氏进宫,就没怎么管过事,以往都是婧儿在帮衬着。”
说到程婧她又有话说了:
“婧儿是个疯丫头,好以假面示人,你同她相处时,多存两份心。她顾虑于我,应该不会太过分。不过,那句话怎么说的?柿子挑软的捏,你要是被她看出来没脾气,她可就会蹬鼻子上脸了。”
崔瑛当时靠着她开玩笑:“放心吧皇上,臣妾这么聪明,绝对会处理好与小姑子的关系的。”
季长芳被她羞得直想伸手打她,“净瞎说!”
话说回去,元福落和崔瑛两人正在互夸对方的妆容呢,元福落的婢女笙歌在上果点时,就看着崔婉身后站着的两名宫女其中之一惊疑一声:“这位妹妹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崔瑛回头看了看,忙笑道:“是了,我的宫女也该叫姐姐见见,免得日后上门求您有事儿因为脸生被赶出来了。”
元福落被她的俏皮话逗得没一点脾气,“你呀,我哪里会赶你的人?”
“呵呵呵……”崔瑛笑了一声,指着两个宫女说:“左边的叫娶香,右边的叫移睦。娶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移睦是昨儿连太监带来的。我见她颜色最俏,所以今天才领着出门了。你丫头看着她眼熟,可是在别的地方见过?”
笙歌行了一礼,道:“是,奴婢以前在从政殿见过移睦妹妹呢。”
崔瑛“咦”了一声,她是自己也不清楚的:“原来你还服侍过皇上?”
移睦屈膝行了一礼,上前一步说:“奴婢本来是问章宫的宫女,天气热时,奴婢被司礼监的童太监调去帮过忙。”
可惜她并未像连溪客那样拥有好运气,入了季长芳的眼。
不过这回被调到展皇后的身边,倒也不失为一个机遇。
崔瑛当即就夸她说:“怪不得本宫看着你格外机灵呢。”
元福落给崔瑛面子,伸手抓了一把人用的金瓜子赏给移睦:“既然是伺候过皇上的稳重丫头,那就得以同样的心伺候好展皇后。”
移睦屈礼谢恩:“奴婢绝不敢偷奸耍滑。”
这篇掀过,没一会儿,崔瑛又拉起元福落说着别的:
“看姐姐的模样就像有学之人,不知平日里都看什么书?”
“我不过读些道经佛经,好玩罢了。妹妹可曾读过?”
“说来遗憾,我连听都没有听人说起过呢。”
“这没关系,我知道是赵国不信神佛的原因。”
跑过来看了一眼两位皇后的阿季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看季祎的那帮嫔妃看得走火入魔了,竟觉得这两个女人情况有些不对劲,生生把他吓回了重霄馆。
手拉着手一起朝对方笑的女人简直太可怕了!
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聊着,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在京的两位长公主及皇妃们到了。
见礼的时候,淮阳长公主程旸和皇妃们规规矩矩,程婧直接屈膝敷衍了事。伍九文学 wujiuwenxue
元福落强颜欢笑,并不敢多说什么,倒是第一次见她的的崔瑛忍不住挑了挑眉。
就是这么个脾气都摆在面上,礼数全无的丫头,是季长芳的妹妹?
可真叫人失望。
崔瑛腹诽之时,看到程婧望过来,装出很是高傲的样子抬起了头。
这下直接刺激到了程婧。
她其实从收到册封旨意,知道自己要搬出去起就一直恼火着。
她为了这个还去跟季长芳哭了一会。季长芳当时哄了她一会儿,对她不想出宫的事儿半天没有理会。
她的原话是:“你也大了,保不准哪天就要嫁了。一直住在宫里算怎么回事?”
于是程婧当时就把还没见过面的展皇后恨上了。
她之前以为和展正心所谓的妹妹之类的流言,是季长芳像以前那样为了达到什么目的而放出来的烟雾弹,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把这个所谓的妹妹娶进宫了。
怎么能这样?程婧可不相信季长芳会对一个女人倾心不已,尤其是那个人还是展正心的“妹妹”!
还是那句话,季长芳和展正心的底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程婧不得不冷静下来,仔细的想想原因。
她很在意这个,不管怎么样,在她的心里,季长芳就是她最亲的人,反之亦然。
她当然得如以前那样约定的一直看着季长芳。她现在可是皇帝了,她不能随便喜欢谁,因为她的喜爱就代表着权利。
程婧想着,想着,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
那会儿她刚和季长芳相遇,正是为了进醅阳不被发现,她哄着她穿上哥哥的衣服。
在换完衣服之后——
【“那这些我先收起来。”
“诶。”秋静淞喊了一声,“我有东西忘记拿了。”
程婧看着她从衣服里翻出一个腰坠,问:“这个挂坠,对小姐姐很重要吗?”
秋静淞十分珍视的捧着坠子点头,“这是我结了金兰的姐姐送给我的。”
“是吗?”程婧立马往前坐了坐,“她叫什么名字?”
秋静淞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她姓崔,单名一个婉字,比我大四岁,在家中,她与我最好了。”
程婧眨了眨眼,“怪不得你一直贴身带着这个。”
“我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这里,秋静淞还有些伤感,“所以拿着这个也算留个念想。”】
还是那个挂坠,还是那个荷包?
程婧抓着被她缝在衣服的东西,气得浑身发抖。
是崔婉吗?这个展皇后就是她的金兰姐姐吗?
【比我要大几岁】——展皇后看起来确实二十出头的年纪啊!
几乎要完全失去理智的程婧当时就不顾程旸的拉扯,直接上前一步,“本宫瞧着展皇后眼熟,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崔瑛不知道程婧有何意,只眯着眼睛笑,以不变应万变,“呀,这是怎么了?方才元皇后的丫头还说瞧着我的丫头眼熟呢。难不成平阳殿下以前也在从政殿见过我?”
程婧把这话听在耳中,只以为程婧在气自己,直接笑了:“你说什么?”
程旸一看不对劲,连忙把人拉回来,“七妹妹,怎么了?”
程婧马上把脸色一沉,甩手离开,闹了个不欢而散。
没吃亏的崔瑛也没把这个当回事,更没打算告诉季长芳。她只看着露出害怕表情的元福落还以为是程婧的臭脾气吓到了她,跟着好一番安慰。
季长芳最近确实很忙。
蒋书等人的死谏确实给开科举的议案开了个好头,可接下来的程序,也没那么简单。
赵家同商家给出来的阻拦,就像一块极难啃的硬骨头,不慢慢来的话,就会磕嘣牙。
这期间的朝会一开就是一整天,每天都有各类官员在吵架,甚至大打出手。
确实在其中出了力气的玉珉到了后面,直接拄着棍儿来了;刚死了最喜欢的长子的杜岩松甚至有一次因为顺不过气而晕厥。
季长芳每天也被那群糟老头子搞得灰头土脸。
在这种氛围下,中秋都没来得及过,朝堂上吵吵闹闹一个多月好歹是把结果商议出来了:
上泽元年九月初三,终于盖满三省六部及五大士族印象的空文本上,由季长芳亲自提笔书写,下告全国关于明年十月初一开秋闱的圣旨。
赵国的科举分为省试,州试和殿试。季长芳在圣旨中一并定下:其中,省试和州试由各地知府知州监考,题目由吏部同礼部共同商议。
写完这封圣旨并盖印时,季长芳整个人都在发抖。
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去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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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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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机器一旦运作起来; 给人的效果简直能以瞠目结舌论之。不过几日; 关于科举重启之事的热潮就慢慢烧遍了全国。
作为较偏远的地方; 辛同舒全是郴州前几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当他看到那张从奉阳发出的原公文后,第一时间牵着马出了城。
远离了权利中心的清河一如既往的让人心情宁静,这天; 林说正同乔生相邀喝酒。
作为第一个投奔季长芳的谋士,乔生是个实在; 且也待得住的人。他擅长水利; 向季长芳承诺了围河填堤治清河; 这几年就真的待在这里,从未起过二心。就算季长芳当了皇帝后; 给他的也只是彭伴带来的一个口信; 他也从无悔意。
“这里有什么不好呢?”他的原话就是这样:“我在这里能做我任何想做的事,平日又有陈兄,易大人作陪; 现在又交了你这个知己……”
乔生把林说引为知己。
实话实说,林说和乔生的这段缘分也实在是因为从苏州求学归来的林说无事可做。易希试过举荐他; 可那信至今没出郴州呢。
这就是举荐制的弊端之一。
好在林说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一官半职暂时指望不上; 他就真心实意的去给乔生帮忙。
因着年纪相差不大,又都是有识之士; 他与乔生极为投缘; 这段时间; 他也收获颇多。
这天本就是忙里偷闲的两人苦中作乐拿了瓶黄酒在河堤上品; 在林说微醺之时,跑到现在没闭过眼的辛同舒骑着马哒哒哒的过来了。
“大哥——”人未至,声先到。林说刚回过头,才起身就被辛同舒一个熊抱搂住了腰。
“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他的声音在林说耳边炸开,一时叫他脑袋嗡嗡作响。
“什么……做到了?”
“科举!”辛同舒的眼睛里竟是红血丝,可他的人却完全兴奋至极,“大哥,朝廷明年开秋闱,你年底就能去考县试了!”
这话落在林说耳边,就像是平地起惊雷。
这是值得赵国所有寒门学子陷入癫狂的盛事。
各地的学子都在狂欢,甚至有地方县府上报,有不少人因此时陷入癫狂。
“又是五石散?”秋明几批复牒文时看着手里的再一例,止不住的皱起了眉。
秋晓官在旁侍墨,忍不住探头瞅了一眼:“这好像是今天的第八起了?”
秋明几把牒文撂到一边,揉了揉眉心:“这还只是一个县市的数量。”
秋晓官转身给她续了茶水:“我就不明白,这种害人的东西,是怎么时兴起来的。”
“说起来,还真有些年头了,”秋明几拿过杯子呷了一口:“这五石散原是宋国的物什。当然道教南传,五石散就跟着道人们被一块儿带过来了。那时候咱们家与赵家的关系甚好,两位家主都是典型的文人,在作诗撰文时好养山里走动,一来二去,就跟那些建在山中的道观观主熟识了。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好奇的,别说五石散在让人提神方面确实有奇效。你知道朝廷上的官员都是一副德行,为了讨上官喜欢,最好的便是上行下效!有秋家和赵家两位家主打头,连皇上都忍不住做了尝试。有这等榜样,五石散这玩意儿不到三个月就风靡全国,价格一度炒到堪比黄金。”
秋晓官听得咋舌,“这也太……他们难道不知道,这种东西吃了会短阳寿的。”
秋明几冷笑:“人啊,兴头来了,哪里顾得上这些?后来就算陆续有不少文人雅士因在聚会上服用五石散过量而暴毙,也没人敢往这个方向想。”
秋晓官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真真是愚不可及。”
“现在没人能拿它有办法。这玩意儿不算毒类,在赵国泛滥了百年时间早就让它根深蒂固,就连我,一年也会服个一两次。”秋明几说来也是心怀惭愧,“风气如此。”
秋晓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您吗?”
秋明几瞟了她一眼,觉得好笑:“这么吃惊做什么?我又不是圣人,肯定也会犯错误有小毛病的。”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吃过五石散吗?”
秋晓官皱着眉头,摇脑袋。
秋明几朝她伸手,把她轻轻拉到自己的身边:“虽说副作用挺大,但有那么一段时间,确实会让人有置身于仙境之感。我一般遇到烦心事儿就会去用一点。”
秋晓官依着她坐下,“可是,就算如此,吃了它烦心事也不会消失啊。”
“至少会让人心里好受点。”
秋明几顿了顿说:“先帝就酷爱服食五石散。”
秋晓官一听,低下了头,“那今上呢?”
秋明几轻声说:“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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