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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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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对殿下不敬啊!”

    秋静淞只当童宪是被人算计了求安慰,所以淡淡地说:“这是皇上的旨意,本来就跟你没关系,孤又哪里会记恨于你?你自且回宫复命,好好与人相处吧。”

    “殿下仁慈,奴婢就算能原谅自己,朝中的大人们也容不下一个侮辱望族之后的太监,求殿下救救奴婢吧。”童宪哭得声泪聚下,末了还哭嚎道:“奴婢是现在宫里少几个问章宫出身了,奴婢只哭,若是奴婢栽了,有何人还会记得端妃娘娘啊!”

    一听到端妃,不仅秋静淞,连阿季也一起看了过来。

    秋静淞甚至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童宪抬头看了一眼,哭道:“殿下,奴婢是问章宫的故人,在端妃娘娘还是皇后之时,奴婢服侍过她的啊。”

    “你……”不仅是秋静淞,连阿季自己都惊呆了。

    为什么母亲从来没有说过姨娘曾经还是皇后?

    不是端妃吗?母妃何时,何时做过皇后?

    童宪大概也猜到秋静淞不知道,只听他说:“殿下容禀,皇上登基之初,确实是立了端妃娘娘为后的,后来三年中,娘娘无所出,皇上才……”

    “荒唐!”秋静淞拍了桌子,气的浑身发抖。只是因为无所出便能废了一国皇后?而且还是望族出身的皇后?简直可笑!

    童宪瑟缩了一下,稍稍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其中阴私太多,说来话长,奴婢唯恐隔墙有耳,全写在这上面了。”

    秋静淞一个眼色,使唤婢女去拿了过来。

    缓了口气,童宪又跪到地上道:“求殿下救救奴婢吧。”

    秋静淞拽着书信不敢此时翻阅,便看着他诈他:“你说你曾经在问章宫服侍过,孤怎么不认识你?”

    童宪把头又低了下去,“殿下明鉴,妃嫔与皇后之间的用度是有差距的,奴婢就是那个时候被调走了。”

    “这些年,你可有去看过我母妃?”

    “端妃娘娘出身高贵,奴婢不敢冒犯,只得平常在小事上体贴一二。”这句话童宪说来并不违心,因为晓得贵族那边的态度,所以他从来不敢怠慢过问章宫宫人。

    看着堂中瑟瑟发抖的童太监,事情如何秋静淞心里已经有所考量了。

    就算他是在说谎又如何?

    吩咐婢女拿来笔墨纸砚,秋静淞举起还僵着的手准备写一封信。

    她的手很冷,所以写出来的字并不工整。秋静淞就不停的写,一直写了七遍,才把那封盖了程十四私印的信交到童宪手里。

    “我堂舅玉琼安在殿中省任职。”多亏了玉家年前送来的族谱,秋静淞现在一点儿也不虚,“你回京后若是被逐出司礼监,就把这封信给他。司礼监的太监虽说可能做不了了,但是性命还是可以保住的。”

    童宪拿着救命稻草,感恩戴德的磕了三个响头,“谢殿下。日后若有机会,奴婢定当衔草结环,已报殿下大恩。”

    在没有人再进来之前,秋静淞靠着软塌对房里的几个奴婢说:“刚才的事,你们想跟舅舅说就跟舅舅说吧。”

    此话说出半晌,却没人敢应。

    秋静淞忍不住笑了一声,“都聋了?”

    听着这一笑,所有人都扛不住跪下了。

    阿季看着那群恭顺乖巧的丫头们,领会到了一个事实——

    现在的季十四,无人可靠。

    秋静淞万事都得靠一个人撑。

62。御史纳言() 
“皇兄; 你很累了,为什么你还要撑着不睡呢?”

    “待会儿会有大夫过来; 我不能让他在我睡着的时候碰我。”

    “那我看着你; 有我看着你; 就不会有人碰你了。”

    因为有程婧的保证,又困又乏的秋静淞终于躺到床上盖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她大概要生病,只是她没想到醒来时除了头昏昏沉沉外; 脸颊和耳朵还有两只手,又热又痒。

    刚好给她过来送药的离巧告诉她说:“这是生冻疮了,已经给你擦过药,你忍住别挠。”

    秋静淞有些没精神的问:“会留疤吗?”

    离巧给她逗趣,“疤是不会留; 但是你的手这段时间怕是会肿成馒头。”

    吃了药又想睡的秋静淞昏昏沉沉的想; 那样写出来的字不就不好看了吗?

    第二天再醒过来的时候; 她很意外的看到了展正心。

    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男孩,看起来成长了很多。

    他一脸风霜; 看起来似乎连衣服都没换。程婧在旁边委委屈屈的说:“我不让他在这儿,他偏要在这儿。”

    秋静淞摇头表示无事,她看着展正心说:“回来多久了?”

    “昨晚回来的。”

    “我这几天发生的事你清楚了?”

    “前后都知道了。”

    “我现在没事,就是受了点风寒; 你不要担心,也不用难过。”

    展正心抿紧嘴唇; 一言不发的单跪到地上; “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吃这样的亏。”

    “好啊。”秋静淞咧嘴笑了一下; 起身撑着床板坐起来道:“说说你这段时间出去查到的事情吧。”

    展正心点头,起身坐到床边。

    “去时,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公子的消息,我们为了谨慎,又回去公子和大人当时走的那条路上看了,耽搁到今日,还是有负小姐所托。”

    “家里出事之后,崔家也跟着……奉阳容不下他们,崔大人后来与崔夫人一齐被贬至永州,途中乘船过江时,遇到大风大雨,船毁人亡。至于两位娘子……二小姐被流放到了鹤庆,家里已经托人照顾了。但是大小姐……”

    “婉姐姐怎么了?”秋静淞在听到崔家是如此下场后,脸就白了,又看到展正心对崔婉的事吞吞吐吐,更是一口气提不上来,“你……你说,大不了就是个发配教司坊,我撑得住!”

    展正心拍了拍她的背,等她顺了口气才说:“大小姐确实被配入教司坊,但是从家里人那边探来的消息,她被下放到了江南。”

    江南民风与京中不同,崔婉去了,就是官妓!

    “怎么会是这样……”秋静淞简直不敢置信,她完全没有办法相信一直敬重佩服的姐姐居然会被她家连累至此。“皇上他是疯了吗?发落崔家就算了,流放已是极刑,可把人家女儿派入那种地方……”说着说着,稍微对崔婉如今的境遇想象一番,不仅是眼泪,秋静淞腹中一片翻腾,喉中倒出了一口酸水。

    趴在床沿,秋静淞把之前喝下去的药全部吐了出来。

    “皇兄!”程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扶着秋静淞一边指责展正心,“你干嘛现在跟她说这些!”

    展正心一言不发的把头低了下去。

    秋静淞觉得恶心,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往日的仰仗一旦失去,身世浮沉雨打萍,半点不由人。忆起往昔说过绝对会护崔婉周全的大话,就怎么想怎么可笑。

    她现在连自身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还有哥哥,哥哥……满脸是泪的秋静淞看着自己的手,握拳,摊开,再握拳,再摊开……她什么都没有!

    “现在我到底能做什么?”

    之前想着靠程茂林,可是靠别人得来的东西,真的有用吗?能把崔婉救回来吗?

    “我知道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可就是不甘心。”她在迷迷糊糊睡过去之间,一直说这些这句话。

    “总会有办法的,路是走出来的。”展正心呢喃着,似是跟秋静淞说,又似是跟自己说,“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秋静淞摇头,她现在完全不敢想以后。

    崔婉和崔瑛,还有哥哥,秋家,皇帝,程茂林,他们真的能等到那个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以后吗?

    这一次,在梦里,秋静淞看到自己坐到了皇位之上。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这就是她渴求的东西吗?

    被自己的想法惊醒的秋静淞抬头,看到冯昭居然在看着自己笑。

    她眨着眼睛,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你怎么来了?”

    冯昭叹了口气,说:“怎么才两个月不见,你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秋静淞想反驳,却发觉自己无话可说。

    于是冯昭看着她继续打量,“瘦了些,伙食不好?”

    秋静淞摇头,“只是在长个儿。”

    “那更应该多吃点好的。”说完他伸手,从旁边拿出来了一碗拌了碎肉的粥,“来,你尝尝这个。”

    秋静淞没忘记自己在守孝,她把头一偏,说:“有肉,不吃。”

    “你不敢穿有颜色绣纹的衣服,也就算了。”冯昭却误会了,他冷笑道:“现在不过是被罚了一次,倒是把你吓到不食肉糜的地步了?”

    秋静淞看着他,顺水推舟地说:“是啊,再被他抓住什么把柄,还不得把我直接丢进哪个穷山恶水圈禁?”

    “不会的,这次是我没准备。”冯昭舀了一勺粥吹了,递到她嘴边说:“我说了会护你就会护你。安心吃吧,你的仇,已经有人帮你报了。”

    秋静淞看着他,眼里有些不解,“你做什么了?”

    秋静淞这些天一直病着,自然不知道奉阳的满朝文武都在参祁南王的事。

    “不是我做了什么,是那群御史做了什么。”冯昭一边喂她吃粥一边说:“这件事细说起来,就要从几天前讲起了。你若有精神,我便好好同你说说。”

    说来话长。

    如果要给这件事做一个命题,那大概就是【董荞坑叔案】。

    三天前,因为跟容晏在灯会上闹过不愉快,董荞一直想跟他道歉,奈何没有机会。他的手下人看出他的苦恼,献计说祁南王向来会玩,不如拜托祁南王开口,邀其一起去府上玩耍,也算让他开开眼界见识,到时容晏开心了,就不会在意这些了。

    董荞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立马照做,容晏不好拂了祁南王的面子,便真的去了。

    当晚,祁南王府上欢歌笑语,可以说宾主尽欢,气氛太好,在座之客难免多喝了几杯。这酒一上头,就有人胡说八道了。

    “要我说,祁南王还不算会玩的,他的小舅子那才会找乐子。”

    “怎么说?”

    “你看,王爷顶多就是斗鸡斗鹅,而他的小舅子在地方,直接让人上场斗。”

    “这种事京中严令禁止,王爷想玩也不能带头犯法不是?”

    “这种事不行,那还有别的啊。我听说,小舅爷在祁南封地,新开发了一种游戏,就是把猴子丢入蛇群之中,看他如何自救。”

    “那猴子怎么斗得过蛇群呢?”

    “斗不过那就只能死啊。”

    “唉,你这个消息早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现在小舅爷早就不玩这套,他直接把猴子换成了人。”

    董荞当时听着,不免想到商纣王,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等他转头去想跟容晏说两句话时,发现这刚才才缓了些许颜色的人突然就不见了。

    第二天,容晏一纸奏章把祁南王同他小舅子一同参到了皇帝面前。

    不务正业,草菅人命,有悖人伦,丧尽天良!容晏不愧是苏今的徒弟容澈的儿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叔叔辈的祁南王不见针锋地讽刺得个狗血淋头。

    他这里一开口,刚跟皇帝闹过不愉快的冼王手下也站了出来,上参祁南王的折子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压得这个不过四十出头的王爷当场晕倒。

    “他自身没问题,就是娶妻不贤,吃了大亏。”冯昭一边同秋静淞讲一边叹道:“平民出身的夫人,有个蠢钝如猪的弟弟,做出来的凶残之事闹得天下皆知,祁南王算是完了。”

    上三卿为何不与寒士平民通婚?怕的就是各种会拖后腿的亲族。

    秋静淞消化了一下这个绝对可以算是凶残的消息,问:“祁南王是皇上的人?”

    冯昭点头,把碗放到一边说:“他出身也不好,所以很早之前就像皇上投诚。”

    “此事容晏起头,会不会让皇上对容晏起了芥蒂?”

    “容晏本来就是御史,他做这件事无可厚非。况且后面有冼王部下撑大旗,皇上的怨气撒不到他身上。”

    “祁南王会怎样?”

    “我听京中的风向,是想把他贬为庶民,以平民愤。”

    秋静淞的表情略微微妙,“那皇上了不等于被砍了一条左膀右臂?”

    冯昭一笑,“这还只是个开始。”

    秋静淞来了兴趣,“还有后招?”

    “你的事不就是后招?”冯昭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捧在手里优哉游哉地说:“这个朝堂上喜欢参奏骂人的,可并不只有御史。”

    纳言监君,御史察臣,秋静淞立马就想到了谏院的那群纳言!

    “御史与纳言并称为谏官,后者可比前者更善于死谏。皇上为何要派人偷偷的来,一封密函还要盖私印?为的就是怕留下话柄被他们发现。他只敢偷偷的罚你。”

    他不敢盖御印,写圣旨,因为这两样东西最后都会被史官记录,纳言过目。

    他才十二岁,他在清河读书,什么都不敢做,季祎那封信里的责问跟他完全搭不上身。

    有童宪求救在先,秋静淞很明白这里头的关键,“他怕士族们。”

    冯昭点头说:“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有些事情过犹不及。”

    季祎会被谏官们怎么样,秋静淞已经不关心了。

    她披了件外衣,坐起来说:“冯昭,我有话想要问你。”

    冯昭施施然站起来回答:“臣知无不言。”

    秋静淞看着他说:“你说你选我,是不是因为我不仅是贵族出身,还是嫡子?”

    冯昭挑眉,“您知道了?”

    秋静淞说:“有人给我写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很多,有我的母妃端妃入宫后是如何从皇后被废的,也有我的亲生大哥是如何死的。”

    冯昭一点也不慌乱的问:“那你看完了有什么感触?”

    “我想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些。”

    “一个没有长大的皇子,本身就没有价值。而不管是没有封后的望族之女,还是封后被废的望族之女,都不是什么光彩的,可以被人口口相传的事。”

    秋静淞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黯然。

    冯昭不知道她在苦恼什么,索性问:“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秋静淞点头,也没看他,说:“我有一个……进了教司坊的人,如果我想提出来,有可能吗?”

    冯昭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以你现在的情况,当然是做不到的。”

    秋静淞吸了一口气,没忍住,直接卷了被子躺下了。

    冯昭看着她的背影乐了,“以后说不定可以啊。”

    秋静淞看着墙壁生闷气,“我知道我以后一定可以,可就怕时间来不及。”

    冯昭思考着她这句话,虽不知其原因,但到底是记在了心里。

    “你现在病还没好,别想太多。”

    “忍不住想想。”

    “过两天我带你出去玩?”

    秋静淞转过身,看着他的一双眼睛里满是疑惑,“你专程来清河?”

    冯昭摇头:“是来送军粮的。”

    “你作为一家之主,这种事交给手下去做不行?”

    “待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你刚得了一个儿子,陪儿子也好啊。”

    “那臭小子从天亮哭到天黑,只会吵得我头更疼。”说着,冯昭还皱起了眉,“殿下,我那会儿派人给您送来的鸡蛋,你是不是没吃?”

    “怎么了?”

    “我听老人说,小孩儿出生时,用鸡蛋滚了他的屁股交给兄弟吃,这样小孩知道有人照顾,就会乖一点。他没兄弟,我就……”

    秋静淞没忍住,一个枕头丢了过去,“给孤滚出去!”

63。唯圣人能() 
冯昭来时; 给秋静淞准备了整整一马车的书。

    “是说什么的?”

    “让你学策略的。”

    当时秋静淞站在马车车轸上,回身转头; 只见冯昭双手叉腰; 一副能顶天地的英雄模样。

    他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肆意的笑容; “虽然就算学成了也只能算是纸上谈兵,但臣下觉得殿下需要看看。”

    秋静淞把刚才顺带拿出来的竹简卷起来收好,低头看着他说:“孤前些日子刚读了《春秋》; 现在在品《诗经》。”

    仰头看着一个十来岁的娃娃,冯昭并无表现出任何不适,“《诗经》好啊,尤其是那些讲民风的……”

    秋静淞抿嘴笑了一下,又板起脸看着他道:“你是不是跟师父一样; 对孤抱有什么期望?”

    冯昭从善如流的收回话头笑道:“殿下以为呢?”

    秋静淞看了他一眼; 背过身去。

    她假意去翻车里的书; 嘴上还跟着抱怨,“你隔三差五派人来送东西; 这次又亲自跑来了,可不要太招摇。”

    “殿下不用为此事烦心。”冯昭把双手交叉贴在胸前,十分自信的说:“我此时之行为,与以往并无不同。给您维护出一个不受人打扰的童年; 臣下还是能办到的。”

    秋静淞觉得好笑,反问了一句:“是吗?”

    “那是自然。”

    “玉家人你都能瞒过?”

    冯昭浑身一僵; 面色变得尴尬为难; “这个臣下倒是没有注意到过……”

    “你明明在孤来时就被玉家看透底了。”把东西看得差不多了; 秋静淞扶着马车跳下来,斜睨着这里唯一道:“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那殿下可是误会了,当时我人虽来了,老底却尚未被人看透,不然……”

    “不然什么?”

    冯昭想想就忍俊不禁,“不然若是玉春明看透了臣下想把您拐走的心思,早就当场把臣下撕了。”

    秋静淞对此嗤之以鼻,“你能把孤拐到哪里去?”

    冯昭嬉皮笑脸地回答:“自然是拐到臣心里去。”

    秋静淞当时就一脸嫌弃,“呸”了一声:“你还是早些走吧,远香近臭,孤早晚被你气得厌了你。”

    冯昭看着他进去,忍不住大笑。

    他倒是想多留几日的。

    但世事无常,万事得防,他也确实如秋静淞所说得走了。

    幸好这时秋静淞的风寒好了,腿也没有大碍。

    他站在城外,骑在白马上,看着秋静淞表情就像个志得意满的少年,“我给孩儿取乳名为阿鲲,日后里面等他大了,再带过来与殿下认个脸熟。”

    秋静淞看着他问:“是鲲鹏的鲲吗?”

    冯昭眯着眼点头称是。

    他带着人远去,恣意盎然,马蹄踏碎了一地花泥。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今日跟着秋静淞一齐来的易希吟诵了一段《逍遥游》,长臂一展,请她上前回城,“看来冯公对其子期望很高啊。”

    秋静淞轻轻应了一声,脑子里只有刚才冯昭说这话是看过来的眼神。

    他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什么鲲鹏不鲲鹏……

    易希跟在秋静淞身后,看着周围百姓往来,突发奇想,“殿下,过会儿您就上山吗?”

    “师父早上醒了,孤今天想陪陪他,大概是明日再去吧。”

    “那……您要不要随微臣在城中逛一圈?”

    秋静淞本来是以袖掩面,目视前方,踩着小步快走,听得这么一说她驻足回身,眉头微蹙。

    易希看出她的不解,抖了抖袖口,说:“臣今日之工作,就是巡城。清河县虽说不大,但麻雀再小,该有的都是有的。圣人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殿下一味地在山上苦读,虽讨了个清净,但是也不能完全避世啊,这里又是您的治下,得空来瞧瞧也是好的。”

    说完,他还伸手上来把秋静淞掩面的手压了下去,“清河百姓只是知道城里来了贵人,并不晓得您的具体身份。您也不要怕被人看,大大方方地……”

    他见秋静淞把手背到身后,表情略有些不自在,又道:“您对百姓民生难道就不好奇吗?”

    那些曾经出现在书里的内容现实到底是怎样的,人看过后哪里有不好奇的呢?

    秋静淞是不知道自己现在除了读书能做什么才一直待在山上的。

    想着时辰还早,今日看看也无妨,她便后退一步,侧身对易希说:“那你走前面。”

    易希也不推辞,搭手一揖,慢悠悠的在前面带起路来。

    过城门,行砖路,上石桥,一边走,易希还一边给秋静淞解说:

    “清河县再往西百里,有一城名西余,此为重镇,是我赵国与宋国交界的地方。如今天下三分,北陈西宋东赵,有百年前签的一纸文书在,三国互通贸易,也得了个长治久安,不过清河县再往西南百里,就是罗哉。罗哉不属中原,说是国,实则用部落来形容更加合适。没有得圣人之学教化,罗哉人民茹毛饮血,物资缺乏的时候经常北上入侵强取豪夺。”

    “不过好在有宫家在。宫家统领赵国全部兵马,有西军鸿洲冉氏镇守一方,清河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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