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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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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还伸手戳了戳刚才第一个开口的学生的头,“尤其是你。”
“夫子……”那学子被这一下弄得,还怪不好意思的。
沈涌却丝毫不留情,看着他笑眯眯地说:“嗯,还听得见水响呢。”
杜游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有些郁闷的小声跟曲绪说:“我的脑袋里怕也是水哦。”
曲绪话里带笑:“你何必妄自菲薄?你画画得很好啊。”
“我们商家靠的又不是画,是脑子。”杜游说着,拿下巴点了点坐在前面的秋静淞说:“你听我那侄儿刚才说的话,啧啧啧,是真的有学问,怕是投错了胎。他若生在秋家多好。”
“诚如我们赵家有行商的,你们商家也能有治学的啊,何以以偏概全呢?”曲绪把杜游伸过来的手搬回去,说:“冯兄有学识是好事,你放学了方便让他教不是?”
“这个主意好!”杜游说完因为声音太大立马捂住了嘴,他瞥了瞥看都没看过来,继续讲课的沈涌,嘿嘿一笑。
曲绪的无心一句,倒是苦了秋静淞。
杜游或许真的把他的话当了真,晚上洗漱好后抱着枕头被子就进了秋静淞房间,说要与她就今日的课题彻夜长谈。
秋静淞尴尬地笑了笑——白日辛同舒递给她的纸条上说着,今夜子时他和林说会在后山凉亭那里等她呢。
心里着急赴会,但杜游的事也确实是事。秋静淞便在思索后,好好地与他说了一个多时辰的书袋。或许是秋静淞的措辞还有些晦涩,杜游听到一半听着听着睡着了。
秋静淞帮他把被子盖好,心里十分庆幸地让两个在旁边侍奉的书童回去。
尚锦走时,十分贴心的给她留了盏灯。
秋静淞等了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提着灯笼裹着披风小心翼翼地出去。
走了小半刻时间,她来到约定的地方。听到她的脚步声,辛同舒还躲在树后掐着嗓子问了一句:“是我二哥吗?”
秋静淞轻笑一声,反问:“除了我,还有谁呀?”
辛同舒便笑着跳出来,拉着秋静淞就往矮树丛里钻,“哎呀,二哥,我和大哥想死你了。”
在这条小路尽头的凉亭中,给蜡烛挡风的林说看到辛同舒把秋静淞拉过来,笑得很是好看。
“笑青,好久不见。”
秋静淞驻足,摘下披风的兜帽回了他一个极是灿烂的笑容。
“好久不见。”
95。因材施教()
杜游迷迷瞪瞪地; 觉得有光刺眼睛。
他不是在跟侄儿读书吗?怎么会有这么刺眼的光?
——等等,读书?
杜游突然睁开眼睛; 抱着被子一个鲤鱼打滚坐了起来。
他隔着帘子看到有人在外间走动。
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啊。杜游打了个哈欠; 丢开棉被穿鞋起身,出来时看到秋静淞正把一摞书往桌子上放。
昨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 他已经记不大清了; 所以现在他还挺不好意思; “冯放。”
秋静淞抬头看了他一眼; 笑道:“世叔可是醒了?”
杜游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昨日也不知怎地,竟迷迷瞪瞪睡着了。”
秋静淞脸上并无介意之意; “无妨的; 大概是世叔习惯晚睡了。”
杜游看她言行如一,心中这才自在; “那; 我先回房间把自己收拾齐整; 你等我啊; 我们一起去用早膳。”
“好。”
杜游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对了; 今天是裘夫子的算数课; 你记得带算盘。”
秋静淞点头答应:“好。”
杜游“嘿嘿”一笑; 打帘进里间把自己的被子枕头拽出来搂在怀里踢踏着没穿好的鞋子走了。
秋静淞这时才敢打了个哈欠。
实际上,她也刚回来呢。
不过好在杜游没有注意这些。
秋静淞拿手指摸了摸眼角; 看着上面的泪水还觉得有些好笑。
不料正好被端着水盆进来的尚锦看到; 他摇了摇头; 有些不赞同地说:“您今天也回来得太晚了。”
“没事; 撑得住。”秋静淞满不在乎,还说:“谢谢你昨晚给我留的灯笼。”
尚锦无言,他知秋静淞并不需要他服侍梳洗,便把盆放到面台上,转身去收拾卧房。
秋静淞收拾清爽换了身衣服后,还往额角处抹了些薄荷油揉搓两下。
她弄得差不多时,杜游也来找她了,“冯放,可以走了。”
秋静淞答应一声,带上算盘就跟着出去了。
裘宾的珠算课只是上午,到下午时,便换成山长严信来给学生们上课。
秋静淞趁着中午时小憩了片刻,至今精神还算尚好。而林说又向来自律,只有辛同舒……
看着严信走来,林说往旁一看,这才发现他因为太过认真而没注意辛同舒是何时睡着的。
他此时想在伸手推醒人已经迟了。
走到他们面前,严信握着戒尺看了林说一眼。
林说想给辛同舒辩白,“山长……”
“我的课太过晦涩,听睡也无可厚非。”严信说完,用不大不小的力道敲了一下辛同舒的头,“就是还是有点气人。”
辛同舒“哎哟”一声叫出来的时候,周围一直看着这里的学子们都忍不住笑了。
辛同舒一想肯定是坏了,他抬头,抱着脑袋,有些怯生生地看着严信,“山长……”
严信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外头便有个年轻人端着戒尺走到辛同舒的书童面前。
小书童也知道规矩,一点丧气地把手心摊开。
一,二,三,四,五,每落下一戒尺辛同舒的眉头就皱得更深,知道打完,他看着往自己手心吹着凉气的书童垮下肩膀说:“山长我错了。”
严信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你平时也没犯过瞌睡,今日是怎么了?”
辛同舒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解释。他张嘴,又闭上,最后是林说拦下他说:“都是学生的错。”
严信挑眉,“怎么说?”
林说回答:“昨日听沈夫子一席课,学生很有感触,以致深夜都不能入眠。学生又见月色很好,便想去后山看看。可听说后山有猛兽出没,辛同舒不放心我一人前去,所以……陪着学生彻夜未眠。”
严信点头,表情有些松动,但同时又有些奇怪,“后山何时有了猛兽?”
辛同舒知道这是林说瞎掰的,为了迎合他,也是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惊恐的说:“真的,学生昨天都看到了。”
严信听他这么一说反而不怎么相信了,他握着手问:“看见了猛兽你还不跑?”
辛同舒立马把自己挖的坑填上,“学生不怕,我能抓住它,我留在那儿就是想等他出来为民除害呢。”
秋静淞咬住嘴唇,差点笑出声。
严信也是觉得自己无聊,他伸手又敲了一下辛同舒的头说:“睁着眼睛说瞎话,再敢蒙骗师长,我就直接打你了。”
辛同舒不知道怎么了,抿着嘴声若如蚊地继续坚持,“我本来就没说错。”
林说撑着脑袋,想笑又不能笑的在课桌下拉了拉他的衣角。
辛同舒这才彻底闭嘴。
严信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讲台上继续讲方才的课。
在下堂时,郭蒙举手站起来问:“山长,昨日沈夫子说月底的测考以【如何看待举荐】为题,请问这件事已经被您定下来了吗?”
严信本来都快走了,听得这句话又回身看着满堂的学子们问:“你们觉得这个题目如何呢?”
秋静淞摸不准他的意思,便抢先开口,“学生觉得可行。虽然话题有些辛辣,但学子言家国之事本来就很正常。”
严信不可能只听她一人说,他便又问道:“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或许是当时沈涌在课堂上的辩论激起了学子们的气性,满堂上下竟无一人摇头。
“嗯……”严信笑了笑,他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须说:“想必你们也知道,咱们崇明书院每次测考前三名的卷子都是要上呈吏部,由侍郎大人过目的。你们既然同意这个题目,那便好好写吧。说不定有人打出名声,直接被京中预定。”
郭蒙便直接简单粗暴地把严信这句话当成是对他说的:“学生知道了。”
严信眯了眯眼,又转头往角落处看了看,“辛同舒,你跟我来一下。”
本来兴奋地想要跟林说说什么的辛同舒一听,立马低着头,垂头丧气地跟了上去。
秋静淞看着他,有些担心地回头用眼神询问林说。
林说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他像是不在意般把自己的东西收好。
辛同舒虽然不过十五岁年纪,个头却可与严信比肩了。
他或许也是注意到了这点,开口说第一句话时还带着笑:“杜游今年也才十五,可他就是要比你矮一截。”
辛同舒本来有些郁闷地心情一听这番似乎是夸奖的话,立马由晴转阴,“他又不像学生一样好动,哪里能与学生长得一样高。”
严信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喜武胜过喜文吧?”
“也不一定。”辛同舒说:“学生好兵法,对策论也很感兴趣,擅长诗文,不通词赋。可偏偏老师们现在讲的都是骈赋,所以学生听着其实很不是滋味的。”
严信认真的听着,等他说完才说:“书院引人向学,同时也不能免俗,倒是老师们耽误了你。”
辛同舒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山长您要把我劝退吗?”
“没有的事。”严信挥手连忙否认,“为师只是觉得,你明明不管从喜好和长处来说,暂时都是上武课合适些,可是你偏偏在文课上浪费光阴……教习你拳法的张夫子可是好几次问为师要过你啦。”
辛同舒低头看着地板,有些纠结,“其实也不是学生不想上武课,只是……”
严信一口道破,“只是怕你兄弟受欺负?”
辛同舒点头,也不再扭捏,直说到:“现如今,大部分都是以身份论人。只要出身高贵,就算你十恶不作也是好的。我大哥不够优秀吗?多亏书院的不记名题卷,他拿过文魁,同时他也箭术超群,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男儿若是放在贵族人家,怕是早就被人吹捧,可就是因为他出身平民……夫子,我二哥说过一句话,【出身就是原罪】,因为我的大哥因为出身平民,所以在某些人眼里就连他的优秀也是错的。”
严信眼神一别,“是十二皇子殿下说的?”
辛同舒听他这么刻意追问,倒不愿意继续答了。他重新说:“山长,不是学生刻意侮辱同学们,刚来第一天,我大哥就被人欺负。学生实在是不敢想,要是学生不在,大哥会受到怎样的侮辱。”
严信也不对刚才的话题纠缠,他仔细听着,听完后说:“你方才还讲林说文武双全,怎么在这里就有对他没信心了呢?”
辛同舒抿着嘴,固执的态度说明他对这句话并不赞同。
严信便停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去上你该上的课吧。林说他是个聪明人,他会保护自己的。”
辛同舒抬眼看了看他,沉默半晌后说:“那学生考虑考虑吧。”
严信简直被气笑了,“你啊。行了,回去找你大哥吧。”
辛同舒这才咧嘴重现笑容。“多谢山长教诲,学生告退。”他行了一礼,说完就转身溜了。
严信摇头,走了两步又想起方才课堂上发言的冯放,只觉得这期学生真是有意思。
大概每天的半夜都成了三兄弟短暂的会面之时。
今日杜游没来,秋静淞便提前去了。
到齐之后,辛同舒把今日严信与他说的话一股脑儿全复述出来了。
林说听完后,觉得很有道理,“三弟,山长说的没错,你确实可以不用管我自己去上武课。”
“可我担心。”辛同舒皱着眉说:“马上就要测考了,要是大哥你这次再拔头筹,你会被人记恨死的。”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林说藏拙,可他来读书秋静淞和辛同舒都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所以他们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林说不藏拙,辛同舒就想日夜跟着,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循环。
秋静淞看着他们二人皆是一脸固执,不由得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法:“同舒,你忘了现在我来了吗?”
辛同舒抬头,张了张嘴。
秋静淞看着他笑道:“我不用上武课,我可以保护大哥啊。”
林说一听,也觉得这是办法,“对,三弟,你回去上武课吧。”
“可……”辛同舒还是觉得不靠谱,“可二哥你现在是冯放,冯放跟大哥又不熟你要是一直帮大哥说话,被人怀疑怎么办?”
“冯放以前不认得林说不会跟他成为朋友,不代表以后不会啊。”秋静淞握了握他的手说:“你信我好不好?我绝对以最快的时间内让冯放和林说相交。你乖乖回去上武课,不要让大哥因为这件事而内疚。”
林说听着,适时地露出难过的表情。
辛同舒一看就真的信了,“大哥,你别啊,这些都是我自愿做的。”
林说叹了口气说:“可是你来书院主要是来读书的,不是来保护我的。”
辛同舒皱了皱眉说:“那有什么,就算不来读书,那群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林说又是一叹,“所以都是我耽误了你吗?”
辛同舒此时真的恨不得自己有十七八张嘴来解释,他看着秋静淞,见她也一脸不赞同,心里别提有多么难受了。
他急得起身来回乱走。
他想了会儿,又看了看两位兄长,也叹了口气,“好吧,我不跟着你们了。”
秋静淞忍下想要上翘的嘴角说:“你放心吧,你去上武课也就沈夫子讲骈赋这段时间,等他讲完了,你还是要跟我们一起上文课的。”
林说点头,赞同道:“而且每隔两天我们也会去上武课,跟以前没差的。”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辛同舒真的放下了心。
这天他们早早地散了。第二天,辛同舒精神抖擞地进了练武场。
来得早的王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辛小将,你不陪着你大哥了吗?”
辛同舒拿起红缨枪掂了掂,握着竖起说:“别废话了,陪我练练,好几天没松筋动骨了,难受死了。”
王芙一乐,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连忙叠声答应着跑过去,“好好好。”
等王芙同样拿起枪,辛同舒神色一变,朝着她的头顶就挥了过去。
96。书院双绝()
崇明书院的每月二十七是评测的日子。当天山长严信和沈涌早早地令人在溪边摆了酒席; 方便后来带上学子们一起前往品赋。
这日秋高气爽,可谓也无风雨也无晴; 来行雅事再适合不过。到达后沈涌提议两两相对; 反正杜游有曲绪,秋静淞便故意落在后头磨蹭; 成功的和林说坐到了一起。
日头渐冷; 秋静淞最近出门都要多穿几件; 今日她还带上了个披风。坐下后她靠在桌上注意着周围; 时不时地闷声咳两声。
桌上有花糕,有香豆; 还有几壶暖酒。秋静淞倒出一杯嗅了嗅; 闻着不是很冲鼻,便推给林说; 偷偷地跟他说; “你品品可有我酿的好喝。”
林说伸出手指把杯子勾过来; 小含一口; 悄悄地靠过去说:“自然没有经你手的够滋味。”
秋静淞心里开心; 却仍笑话他说:“大哥何时也学会甜言蜜语了?”
林说挑眉; 伸手重新倒满酒杯又推过去; “你自己喝了不就知道我有无作假了?”
秋静淞抓了两粒豆子丢在嘴里,刚准备喝却被呛到了; 她皱着眉头难受了咳了两声。
这一次她的声音就有些大了。
林说有些着急; 连忙询问:“怎么了?”
“他有病你不知道?”郭蒙就坐在他们二人前面; 或许是早就介意; 他此时的脸色臭得不行,还回头说:“冯二,你这么一直咳嗽,不会是得了痨病吧?”
他这话不得听,本就张望着这边的杜游顿时就气得鼓起了嘴,“郭蒙,你胡说什么?你才有痨病呢!”
郭蒙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有病就去看病,还不让人说了?”
“这又是怎么了?”正在和沈涌轻声交流的严信发现只要他一会儿不盯着,底下的学子就开始闹腾。他抬头,看着唯一站着的杜游说:“刚好,杜游,你今日便第一个给大家讲讲你的文章吧。”
杜游一吓,本来想跟山长求情拒绝,转头看到郭蒙瞬间得意的表情,他又不服气了,“讲就讲。”
沈涌轻笑一声,离开位子往前走了两步说:“那大家便安静下来,听听杜游的文章。”
杜游眨着眼睛,此时也是硬着头皮赶牛上山了。他把自己写好的文章摊开,捧在手里念道:“乾化一年,余往苏州崇明书院学习,课上……”
他只念第一句,山长严信就摇着头一叹。等他读完,一直微笑着的沈涌率先点评道:“完全是大白话嘛。杜游,《文章轨范》你自己私下可研究过?”
“研究过。”杜游低着头,心里十分羞愧,“可是夫子,我只知道山是青的,天是蓝的,世间万物你要我画出来我可以,但是你让我写……”
沈涌不赞同地说:“你能一辈子保持着看到实物后再作画不成?就算是画,也须得有想象力,这和写文章是一样的。”
歪着曲解的杜游立马点头,“对啊,所以我也把当时课堂上夫子的风采画出来了。”他从盒子里翻出一个墨盒,颠颠地跑到沈涌面前双手奉上,“夫子您看。”
沈涌看了他一眼,把画摊开。
画中,杜游把当时课堂上的人都刻画出来了。席地而坐的是沈涌,还有那个举手发言的女学子,一直睥睨着看人的郭蒙,还有像是在点头的秋静淞,以及角落处坐着的林说和辛同舒。当时每个人的神态,衣着,位置,观察细致的杜游都一一刻画完全,再加上鲜明生动的配色,乃是上等佳作。
沈涌这时也犯了难。虽然他出的题是赋,杜游回的是画,可这画实在让他喜欢,要真的给一个差评,他又觉得很不合适。
他左思右想,实在难以定夺,便回头询问严信的意思,“山长,您看……”
严信拿过画也笑了。他点了点头,评道:“杜游,上品。”
杜游喜出望外,立马道谢,“这些山长。”
“下次不许这样投机取巧啦。”严信不轻不重地告诫一声,抬头看着他问:“我想把这幅画留下来挂在讲堂里,你意下如何?”
杜游自然没有一点别的意见,“山长喜欢,就送给山长。能把我的画挂在课堂里也是学生的荣幸。”
沈涌一笑,挥手让他下去,“去坐吧。”
严信顺了顺纸张,慎重地在画和文章上印章。
沈涌看了一圈,目光落在秋静淞身上,“冯放,第二个你来说如何?”
秋静淞立马站起来,拱手道:“学生献丑。”
沈涌摆手,一脸期待。
郭蒙也歪头,偷偷地打量她。
“今天下三分……”
秋静淞神色大方,吟诵文章时轻慢缓急皆有节奏,语调也有章法,让人听在耳里如是春风。
可……也就听起来好听而已。
沈涌听完秋静淞结段,脸上表情很是复杂。郭蒙也是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秋静淞瞟了他一眼,只当没听到。
沈涌叹了口气,实在是不忍说:“冯放啊,我以为你有一张锦绣皮囊,自当也能写出锦绣文章,可你这……”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郭蒙索性抢话说了,“普通地像个愚人。”
杜游一听,也觉得他在一起骂自己,刚想反驳,曲绪却拉住了他。
秋静淞对此不过一笑而过,“学生不擅长文章,自然写不出佳句,倒是没有事先知会诸位。”
沈涌觉得,她这话有些软中带硬的滋味。
“是我以貌取人了。”他觉得好笑,又评价道:“和杜游不一样,你的比喻用得十分恰当,手法也有。我方才也不是说你这篇文章写得不好,只是……我是觉得你能夺魁首的。”
秋静淞笑着不说话,只是把自己写好的文章收起来,上前送到沈涌手里。
严信看着她走过来,心说:“这孩子虽然文章做得普通,但风姿却是上品,尤其是方才读文章时……若日后上了朝堂也这般表现,恐怕天子都会觉得觉得亮眼。”
沈涌接了裱好的文章,照例是打开翻阅。就是这么一望,他的眼神就再也移不开了。他的惊讶赞叹直接摆到了脸上,一段看完后,他竟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妙,妙极了。”
他抓着秋静淞的手问道:“这字是你亲手所书?”
秋静淞点头称是。
沈涌便又问道:“可是哪位大家的字体?”
秋静淞答道:“是学生自幼习字练出来的。”
“想不到你在此处竟有如此天赋,好,好啊。”沈涌点头一脸肯定的说:“冯放,就算你不会做文章,就凭你这一手好字,也能得天子青眼。”
他回头,把秋静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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